#11th SRIFF# 大片白色布景的时候电影屏幕上会有噪点,除此之外体验都很棒的一部影片消极刻薄抱怨而不改变,以上位视角呈现悲悯的冠冕堂皇,掌握权利后必然会产生的优越感和向下滥用的人性使然——Samet这种怀才不得志的知识分子自视甚高,女孩则代表了对立面最纯粹的存在,结尾Samet对女孩看似剖白实则诱导告白和贬低对应“你想要我说什么”,女孩的纯粹映照出Samet的本性–权欲感来自于贬低与控制,即使只拥有一丁点权利,不平等的温情也会转化成施舍。
并非女孩辜负了他,而是他辜负了女孩的真心,他其实从未拥有过真正的爱,所以在面对女孩给他的情书时其实和女老师一样本质在嘲笑这份真心,嘲笑别人的纯真是最可耻的。
他的心早已像枯草一样荒芜,正是因为空虚才需要优越感,Samet试图在残疾的Nuray身上再次获得优越感也一样。
“有一点残疾或许更好...你懂的。
”人和人的关系实则是权利的博弈,辩论则呈现对抗,他反对Nuray的理想主义和正义乌托邦,“我会生气,但你得知道这世间的问题是无穷无尽的”“那样你似乎会变得自私自利,世界缺乏理性、平等和良知,不正是自私自利造成的吗?
”她本应该和他一样虚弱,可她凭什么拥有这样坚定的,仁慈的信念?
他这样虚弱,只敢同弱于他的人相处(甚至他认为残疾就让人丧失了一部分权利)“我看到的只有空虚,这里的东西因寒冷而萎缩弯曲,还有饥饿、生病且无助的流浪狗”Samet这种悲悯实则是拿现实的苦难装点自己的伪善,其实他心知肚明,只不过被人点出来了,这多让人自觉形秽。
结尾那段Samet的独白依然是虚无主义的自恋和短暂的自省,以“我只是想让她成为我构筑梦想世界的途径”这样高傲态度来阐述“我欺骗了你,我希望透过你的眼睛看到我自己”,所以他到底想从女孩身上得到什么?
是这片荒芜的雪地里的生命力,还是会纯粹崇拜的真情?
是小时候的他吗?
那他所认为女孩和自己的深渊其实本就是他在否定自己,他自以为是的希望女孩的爱能更伟大更深邃,可他只是在跨越时间嘲笑了那个曾经纯粹的自己,他已经不再拥有真正的怜悯就像他所说的“经历,语言,和情感,也许都映射在宇宙的某个黑暗通道里,但事实证明,真相既残酷又无聊”一切都是虚无,人最终会变成无聊的大人,“你会发现自己人到中年,除了内心的荒漠之外,一无所获,别无他物。
”这是一种预言,也是一种诅咒,人必然会从纯粹变得丑陋无趣,女孩不会永远是女孩“这个世界上所有美丽的事物,在来到我们身边之前,就被困在了我们编织的网上”但我依然最喜欢这个女孩,即使悲观虚无,即使重重困境,那又怎样呢?
塞维姆被定格在回眸的照片上,美好永远在那里,塞维姆永远是那个会朝人扔雪球的小女孩
对一个电影导演最高的褒奖应该要包括想成为他戏里的人物。
《枯叶》的风格简单的说,像王家卫加周星驰,导演阿基·考利斯马基既有王家卫导演善于构建人与人关系中蔓延在空气中的浪漫,又有周星驰电影里对底层人物状态的捕捉,更准确的说,是对普通人日常生活工作的关切。
让所有人物参与的事件不悬浮,导演对普通人的关怀带有发声的意味,自然铺陈在几个人物工作变迁中,但是男女角色的互动又让很多场景温馨又搞笑,并没有将生活的苦涩刻意渲染,反而使得观影轻松无压力,却又明显得到很多高级美学的滋养。
某种奇怪的防伪反抗读解与无言之言——考里斯马基的美学修养 摘要:阿基·考里斯马基是芬兰当代的重要导演,以其带有强烈人文关怀的底层叙事而蜚声影坛。
文章从影像本体层面品读考里斯马基新作《枯叶》,试图以超脱于传统文本解读和意识形态分析的感知向度,为寻找考里斯马基电影的诗性特征与美学品位提供一条启发性思路。
近期,《枯叶》宣布引进内地,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在院线观看考里斯马基电影的机会。
那些喜欢考里斯马基的人会高兴地发现,阿基依然如此忠实于自己,因为这种不受时尚与潮流影响的坚持,是他电影在美学和政治上不朽的首要特征。
但也有人对于他的电影表示困惑,不知道他的电影该看什么,主要看法集中在认为他的电影主题比较肤浅,故事不够深刻,使得观者在思想上收获稀零,如果将这些关于立意与叙事的困惑归属于其缺陷,可能会使部分观众对考里斯马基电影的鉴赏出现误差,本文通过表述对《枯叶》电影美学的宏观看法,试图延展出一条欣赏考里斯马基电影之诗性特征的有效途径。
读解的失语《枯叶》的故事简短而可爱,工人社区里的两个寂寞灵魂,在寂寞无助的生活中偶然相遇,又错过,再到失联、重逢……在繁复的错位后,最终在枯叶落下的时刻,生发出一个美好的开始。
听似浅淡又无趣的中年爱情,却因为环境的寂寥,氛围的冷漠,主角们的颓丧等等,显得生动可人,两人无法言说的情愫也得以成为这一段冷峻的故事中唯一的暖流。
苏珊·桑塔格在《反对阐释》里说,“艺术并不仅仅有关某物,它自身就是某物。
一个艺术作品就是世界中的一个物,而不只是关于世界的一个文本或评论。
”“阐释是对智力艺术的报复。
”1在《枯叶》的观影经验中,笔者一直感到某种滞涩,因为当“阅读理解”不再起作用的时候,电影如此赤裸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毫无掩饰,这种坦率如今已不多见。
纵使专业使然,亦或是对于文本分析具有某种病态的追求,所以在看到女主角偷拿过期食品,因而被男上司要求开包检查之时,联想到了此处可以和卡夫卡的《审判》做一个连结解读;当看到三位女员工一致对抗两名男员工的时候,性别议题的“惯性心疾”又悄然占领了形态高地。
但当观影彻底结束,笔者却发现片中的一切好像不需要什么“阐释”,因为这部电影很纯真,它只是讲述了一段有些曲折、却意外单纯的爱情故事。
在生存和生活的夹缝中,那些城市文明的边缘者们,他们的生活和影片冷蓝色的色调、工厂坚硬的机械一样,充满了压抑和空茫,但当男人对着女主说“谁也不能束缚我的自由”后,却又按捺不住告知女主角自己戒酒“成功”的冲动,那种纯真的感情,似乎无需任何言语藻饰。
男主角霍拉帕酗酒时,工友问他,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他说因为抑郁。
工友又问,为什么抑郁,他说因为他喝了酒。
他们相视而笑,谓之逻辑闭环。
那一刻与贝克特著名的现代主义戏剧《等待戈多》异曲同工,他们说着些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对话,等待谁,为什么等待,都没有定论,他们所做的仅仅是等待本身。
一种难以言喻的贫瘠破幕而出,这种贫瘠,不源于爱情,或许也不源于生活,但那种攫取心脏的贫瘠感就这样漫溢至观者内心。
之于学界一隅,酗酒行为是一件与自杀同等分量的哲学话题——一如绝命毒师中的怀特选择在生命的最后,去做一个制毒人员。
酒精中有一种无声的反抗,它是一个痛苦的人清醒的沉沦,但霍拉帕围绕酒精的一系列行为流变,反而让凛冽的故事蕴含某种纯真可爱的反差之感。
在当代电影作者纷纷展现对于文本和叙事欲望的热切追求时,“解密”狂欢使电影形势颇有与其本体疏远之意味。
然而,《枯叶》导演考里斯马基却如同赤手空拳的灼心赤子,拍到什么,便是什么。
虽不像维尔托夫那般肆意随性,但也是别具一格。
这种坦率,也和电影里坦率的爱情达成了某种互文。
影像层面的见微知著在考里斯马基的电影中,信息素寥寥无几地零散在画面各处,台词和表演等惯常的角色互动被有意地精简和冷漠,致使许多观众在观影时对景观、语言和文本的关注比重示以茫然,难以找寻一个确切的焦点,当我们在看考里斯马基电影时,我们在看什么?
大量的“无意义”情节和散文般的景观陈列,是否是对传统叙事成规的一种反叛?
在《枯叶》中,没有潜意识和诠释需要展开。
除去一些关于考里斯马基典型风格的概括外,我们仍可以深入细节来理解或定位情感。
剧中人物所作的一切都以一种反抗的形式呈现:一句无心之言,一个优雅的动作,一个正直的姿势,都在和愚蠢、庸俗和不公正相对立。
尊严在《枯叶》中体现在缄默但不麻木的主人公微小的反应上,眉毛的轻微抽动,两句话间的漫长静默,一次对手边事物不经意的触碰……皆可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反抗形式或令人心碎的谦逊表达。
因此,情节的强度可以体现在安莎失踪后又主动寻回的微笑中,或是体现在霍拉帕沉迷酒精后重振的眼神中。
考里斯马基对于每个细微变化皆施以重视,有些变化细微到影像看起来几乎静止,如是因素恰恰否定了《枯叶》的反叙事属性,而其叙事的精妙,正是始发于作者对可见性的绝对信念。
克制首先是一种极端精确的形式,它使一切都能在图像中呈现,允许观众在脸上、身体上和每一帧独特的光影中体味一切。
人物的尊严与他们持续意识到自己被观看的事实是不可分割的:在老板羞辱自己时昂首挺胸并直视他,在窘迫情况下都尽力保持优雅,对自己年龄的焦虑……而爱情除了有被看见的渴求,更加希冀认可。
考里斯马基深谙如何在简单的“无言交流”中实现叙事和情感的推进:剧情并不是通过道德问题或内心变化来推动的,而是通过风偶然吹走写在纸上的电话号码,以及火车撞倒渴求爱情的人,并以此来拖延安莎和霍拉帕重逢时刻的到来,使得两个孤寂灵魂的相遇更加珍贵。
在身体的克制和情感的爆发、角色的持续反戏剧性致使的紧张关系中,音乐同样是考里斯马基对抗性表述的重要载体。
在阿基的电影中,所有含蓄的情感都毫不掩饰地融入音乐——综观导演作品序列,所有音乐的呈现都是有源的,是真实生发于文本的,是角色自身能够切实听到的,而人物的汹涌情感与外在的迟滞之对比,伴随着音乐的自然流淌,在《枯叶》中达到了顶峰。
罗贝尔·布烈松在《电影书写札记》中描述道:“电影书写是一种运用活动影像和声音的写作” 2。
理论史已然拥有许多对于有声电影的歌颂和其对于影像艺术表达带来的积极作用的论述,但许多伟大的电影作者却在极力避免音乐之于影像可能存在的“喧宾夺主”,并视在影片情感高潮处辅以背景音乐烘托氛围为稚拙之举。
然而,无论是《没有过去的男人》还是《枯叶》,导演都有将音乐的演奏和倾听场景作为一个电影段落,予以完整展示,摄影机以毫无技法相佐的正面直拍,摄录了表演者和观众的即时状态,不为叙事,不为表意,而仅仅是展示。
短时间,观者也成为了这场“刻意”的临时演出的听众之一,并通过音乐艺术的本体魅力,唤起人们与生俱来但又深埋已久的感知力,被动但欣然地寻求与电影角色所谓的情感共鸣。
所有这些差异、对比和张力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考里斯马基电影的重要基石:幽默。
这种幽默不仅仅是一种调性,它是对不服从的最高且不可剥夺的表达,是底层人民最擅长也最有效力的回应。
它经常出现在《枯叶》的编排中,且能够立即将悲伤时刻转化为会心的笑脸。
如果说考里斯马基电影中的语言非常谨慎,那是因为它们必须像箭一样精确而锋利,无论是冒犯、反抗还是爱情3。
感知力与诗性本源一切关于“电影应该如何”的讨论总会将我们引向影像本体论的思索。
画框是电影理论史上的重要媒介比喻,德勒兹对这个框的定义简单且直观,他称取景是对一个相对封闭的系统的界定,因此画框构成了一个拥有大量局部意即元素的集合,常见者如人物、布景、道具。
4这些元素本身也进入了子集合,创作主体可以随意志对它们进行增删,对于德勒兹而言,画框内的影像都可以视为一种元素,但是这个元素并不是语言学系统意义上的元素,符号语言的关系不是必须的。
如若画框具有某种可比性,这也是从信息学而非语言系统方面考虑的,而电影这个画框的集合,只有数据量的变化而引起的饱满或稀缺两种趋势而已。
饱满和稀缺这两种趋势显然不能由某一绝对标准量化,这是一个比较感性和直观的概念。
按照德勒兹的说法,大银幕和景深的集合可以增加独立数据,让数据变得更饱满,比如冈斯的《拿破仑》,他使用了三个画框拼接来展示战争场面的宏大,三个画框也的确要比一个画框的元素从数据上来看更多;威廉惠勒的《小狐狸》中,我们看到一个女人在弹琴,随着镜头的移动,后景的信息也提供给观者,我们发现画框里的数据的确要比之前增多了,虽然后景的人物比较小,但是信息量已然翻倍——之前可能只需要关注一名角色的动向,现在却需要同时关注两个人(然而,钟爱固定镜头的考里斯马基已然与移镜所带来的数据增减方式无甚关联了)。
而对于稀缺镜头,德勒兹认为要么重点集中在一个对象上,要么就是集合失去了某些子集的时候,他的举例是希区柯克《深闺疑云》中的牛奶杯,在某个场景中,一个男人端着一个牛奶杯走上楼梯,亮白剔透的牛奶杯在此段时间内吸引了观众的全部目光,以至于忽略了这个男人的身份、着装,上楼的姿势,楼梯的结构等等其他要素。
按照德勒兹的规则,考里斯马基电影的多数镜头都应归于稀缺之列,以《枯叶》为例,熙攘的平价超市、晦暗的酒吧、深夜的街口等生活化场景构成了电影的基本叙事空间,人物常常处于长时间的静默或凝滞,且画面中的同一时刻往往不超过两个角色,这种直观的寂寥之感又在单个镜头的长时延续下被不断放大。
晚间,疲惫的女主角安莎静坐窗台,被动地接受着收音机中关于乌克兰战争相关播报的输出,直至她切换频率、挪移座位、打开台灯、整理衣物,一系列琐碎的本能行动看似在宏观文本中起不到任何作用,而画面中再也找不到其他信息素以启观者所思,类似的无意义镜头在电影中比比皆是。
德勒兹曾说:无论稀缺还是饱满,取景框教我们,影像不只是为了被看到,它是清楚易读的,又是显而易见的,画框具有含蓄的功能,不仅记录声音,还记录视觉信息,如果我们在影像中只能看到极少的东西,那是因为我们不懂如何适当的理解它。
德勒兹之言所处的语境可能倾向于当时电影语言学研究正盛的符号学研究范畴,之于本次讨论,则可理解为画框内的元素,其意义不完全是直接输出的,画框上的稀缺和饱满并不代表画框表达的稀缺和饱满。
画框是含蓄的,观者需要通过适当的学习和训练去通过感受理解它,而非单纯的凝望。
肉眼不总能看到所有事物,这很像卡夫卡的一句名言:德国向俄国宣战,下午游泳。
5这句话在字面意义上信息很少,但是它含蓄的信息却很大。
德勒兹曾说:宇宙本身即是一部无始无终的电影,世界万物皆以影像的方式呈现给我们,电影也不例外,因为其作为一种影像,只是一种时间的形式。
感知电影的影像,并不只有逻辑思考这一种方式,还有心灵的开悟。
这种方式并不是语言之间的交流,而是信息之间的交互。
正如我们行走在街道上,同样会看到世界的影像,我们并不会觉得周边的环境,一切的元素在以语言的方式传递自身的信息,而是以感受的方式,一堵墙壁,无论是公共区域的,或是卧室里的,从语言学面向观之,他们似乎都是墙壁这个符号,仅此而已;但是当我们向其投诸凝望时,我们内心接受的信息不单是一面墙壁,墙壁是抽象出来的概念,而墙壁本身是实实在在的影像,它有颜色、质地和温度。
人类和世间万物互动的时候,都在双向传递着感情,因此一面墙壁会让我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永远产生一种新的感受,且永远不会重复,电影中的种种物象没有和观者进行具体的对话,但却以感知信息的方式与我们互动,观看的同时,画面仿佛就会对你有所言说。
当我们不再以语言,而是以言说去看待电影的时候,自然可以推导出其具备某种隐蔽的第二性,每一个影像都具备一定的内涵,此内涵并不能称为语言意义上的符号的二次转化解读,而是影像本体具备的感知性。
为了使解释更加通俗,有必要举出一个相对贴切的例证。
相较于《枯叶》,同年参加戛纳电影节的《坠落的审判》则是成功的文本电影,一位陷在不幸婚姻泥沼中动弹不得的双性恋女作家,正在抓住少见的机会接受一位文学系女生的上门采访,并借着酒劲与之暧昧调情。
当患有视障的儿子散完步回家时,引领他的导盲犬却率先发现了惊人事实:音乐依然在响,阿尔卑斯天空中的太阳也依旧在照耀,孩子的父亲却满头是血地坠落在苍茫雪地里,断了气。
法医找不到充足信息论证男子的死亡原因,于是妻子桑德拉被指控为嫌疑人,被迫接受审判。
而在这个过程中,作者视导盲犬以符号和喻体,成为影片叙事的一环,参与了丈夫死亡事件的还原实验以及各种文学性隐喻,以达到文本上的目的。
《枯叶》中同样有狗,但狗并不作为任何意义的载体,仅仅是作为一只可爱的狗。
观众对这只狗的喜爱,是出于对生命的原初尊重,对生活的本能热爱,如此而已。
两者的区别,即是电影是否调动了观众的感知性。
我们不排除《枯叶》中的狗对男女主角情感发展和情节的转折起到的作用,但狗的存在对电影的影像,是以其自身造成的,而非作为文本建构的工具。
感知在呈现形态上也有着不同的样态,德勒兹同样将感知影像的形态进行了分类,其中液态化感知影像呈现出一种感知的流动性和变化性。
6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则具备这种不按既定程式编排、自由共在的影像意味。
通过不同视角的呈现和计量式的剪辑,男女主人公的生活被漫不经意地记录和呈现,仿佛摄影机对两人日常活动的提取是完全随意的,是非目的性和非正典化的,它们构成了一个影像系统,各个运动切片之间处于自然的互动状态,感知由此也不再是一种工具化和命题式的实用主义,而是能够与潜在性勾连的具有生成意味的生命知觉。
感知在柏格森-德勒兹主义看来,是与主观思维无关的,它是一种大脑对于这个运动绵延着的世界的选择性攫取,是现象世界在大脑屏幕上的一次穿梭,正是因为人类的大脑有这种功能,才有个人认知世界的可能,而在电影视域下,电影银幕也具有筛选截获的功能,他的运行机制和人脑具有相似性,自由间接的影像让电影有了超越人的感知模式,建立自主意识的可能。
感知性是根本,如果一个影像具备适当的象征,也是在感知性的基础上达到的,从感知性的角度去看电影,电影就不存在“懂”与“不懂”的论调,而只存在感知的强弱。
关于“懂不懂”的文本范畴,当然是电影不能完全忽视的有机成分,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感知的强弱实则是电影诗性的根本,并且对于观众而言,也是因人而异,随时间持续流变的。
戈达尔在《各自逃生》之始,用1分20秒呈现了一片天空;蔡明亮在《天桥不见了》的最后一个镜头,用2分钟呈现了一片天空,其呈现的相同点,为天空之概念,其呈现的不同点,则是这两个天空并不是同一个天空。
“天空”并不是以语言的方式传递给我们,让我们去读懂它的语言含义,而是以信息的方式传递给我们。
我们需要的并不是识别语言,而是感受这种视觉信息,我们没有必要去破译它,而是需要感知它,它永远都只是一片天空,我们的破译只是自作多情,而当我们感知的时候,意义不再需要被破译,意义自动会被我们每个人体会到,所谓的欣赏能力,大抵可以此作解释。
每个人的共情能力各异,心思的敏感程度不同,此乃必然。
这并非某种智力的高低,只是对世界对生活的感受力的不同,如果你看着一面,墙壁有感觉,如果观者看着一杯水有感觉,那么电影中任何看似无意义的影像对主体而言都不会有需要破译的困惑。
考里斯马基期待着能够感知他的电影的人们,但未必期待被解读。
这也反映了考里斯马基电影的美感和情感累积并不在于叙事的建构或语言学的实践,而是在于人类的本能和原初情感,在于在简单与纯粹之中开采,发源于真实生命经验的微妙感受,以及每个转瞬即逝的动作或是脸部微妙表情所产生的效果。
故事和角色同样如此:我们似乎早已熟悉这些“考里斯马基式”的无产者,但它们每次都以如此强烈、如此独特的形式存在,以至于无法在如此符合逻辑的叙事中简化为特定模式。
因此,考里斯马基的风格并非陈词滥调,相反它是一种美学和政治不可分割的深刻理解:在僵硬的景框与身躯中——就像灯光和道具明显的不合时宜,或是角色不受时间限制的沉着镇定,借此表达出一种坚定不屈的态度,来对抗社会和时代中所有试图塑造形式和压迫群众的力量。
历史之力:无声的反抗和考里斯马基大多数电影一样,《枯叶》讲述了在各方面受剥削的无产者们的故事,他们遭受着资本主义逻辑的阴险和不公,在这个恶性循环中总是失败。
工人霍拉帕因为抑郁所以喝酒,但他又因喝酒而感到抑郁;雇员安莎因工作不足以维生所以偷窃,但她又因偷窃而失去工作。
两人的相爱不会拯救整个世界,但却拯救了两个孤独的灵魂。
与导演其他电影相比,这部电影给绝望感增加了些许复杂性:这里的暴力更加广泛与普遍,而不仅仅是《浮云世事》和《没有过去的男人》中小混混的个别行为,阶级团结主要体现在酒吧的温暖氛围中,或是通过一些美妙的小动作,例如刚被集体解雇的女孩们手牵手离开超市,因为其中一个人遭受的不公正对所有人来说都无法忍受。
至于在其他地方遭受苦难的兄弟们所经历的不幸,不再像《勒阿弗尔》和《希望的另一面》那样通过非法移民来展现,而仅仅通过收音机冷冰冰的乌克兰战争新闻来概括。
之所以强调是收音机而非电视机,是为了表明考里斯马基电影不合时宜的程度:通过广播而非通过拍摄来报道,当前的战争不仅变得更加残酷抽象,而且不由让人联想起其他更古老的战争。
当然,这并非要将现在与过去融合来消除当下问题的严重性,而是要将当代的不幸和暴力融入历史之中——比当下媒体“新闻”的即时健忘性更广泛更普遍。
因此,将考里斯马基电影中时代融合简单归结为怀旧崇拜难免趋于狭隘,因为电影中当下是由多个时代的沉淀所构成,尤以考里斯马基钟爱的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为甚。
不合时宜仿佛是所有伟大作者的共通属性,这也让我们明白弯曲、折叠、展开和重塑时间,是电影最具特色的功能,但考里斯马基走得更远:他将不合时宜作为其诗意的本质,他坚持认为在美学、政治或情感上,都没有任何根本性改变。
他始终坚信阶级斗争,并直接表达了这一观点,与当代的反驳相对立,后者宣称在新世界的复杂性中阶级斗争已得到解决。
他电影的坦率、清晰和锐利之处在于,不让自己被模棱两可的相对主义、共识的模糊性或新自由主义所维持的政治不透明性所征服。
而且,正如这位伟大的无声电影爱好者向我们证明的那样,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阶级斗争,也没有理由不继续希望像卓别林、茂瑙或鲍沙其那样简单、直接和感性地拍摄人类的一举一动,换言之,就是以最残酷的清醒态度关注最天真的人道主义。
事实上,安莎和霍拉帕在一家电影院中彻底坠入爱河,而《枯叶》中还充斥着卓别林、贾木许等历史名家的电影海报和引用,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电影史已成为考里斯马基电影中的主要时空。
结语观看是可以学的吗?
这个属于迷影的终极探问,似乎打从被提出的那一天起,就在等待着由影评人组成的评议会作出答复,特吕弗便曾有过如下自白:“在法国,从未有一个孩子曾经梦想过长达以后要当个影评人。
” 7但作为现代社会的一员,学会使用感知力和历史向度的思考方式,欣赏当代最具代表性的大众文化——电影,能使我们的生命经验以最易触及的方式得以延展,包括《枯叶》在内的考里斯马基电影序列,无疑是卓异且有效的训练范本。
戴锦华老师将其心目中的优质影片分类为“欣赏的电影”和“喜爱的电影”,前一词指在电影表达、镜头语言上臻于完美或有过人之处,从而唤起观看者某种知性愉悦的影片,却未必触动观影主体的情感内里;另外一部分影片则能激活观众在抛却所有理论与技法积淀之后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爱恋与认同。
8对于笔者而言,《枯叶》无疑是后者。
即使我们忽略影片蕴藏的共产意识形态腹语,以及底层劳工在异化中抗争和互助的斗争精神,阿基·考里斯马基依旧能让电影以其最本真的模样,在看似单调、萧瑟的空间里,在角色的冷峻与沉默寡言中,揭示平凡人的智慧、崇高与英雄特质,努力寻找生命中可能尚存的意义,即使无望,却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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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看过最可悲的电影:一个电影人告诉其他电影人,电影完了。
其他电影人在电影节上给了这个宣布电影完了的电影大奖。
那请问,各位评委,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呢?
这部电影看完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谈当代世界电影人的精神状态了:整个电影史上,电影人受到过各种审查,污蔑,荣耀和挫折,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集体性的,国际性的,不分文化背景的懦弱和迷茫。
无论中外,无论代际,电影人都越来越与现实切割,蒙住双眼,拒绝去看去感受时代的剧烈变化,转而躲回自己的小圈子里,梦想着世界回到那个没有手机,互联网,电视的时代。
就像最近张艺谋说的,让人们少看短视频的电影简介,多走进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人这么多年已经完全犬儒化了。
各种各样但殊途同归的元电影大行其道,电影人不再如过往,成为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的先驱者,去问出那些终极的问题。
而是纷纷回到电影本身,电影人本人,去谈电影人自己的困惑,自己的无助,自己的无所适从。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
好像你们是什么不可或缺的社会良心似的。
电影的力量是靠自己给的,不是你们自己谈自己有多重要,时代的映像,人类的存在过得证据。
要你们自己去证明自己。
电影出现前,人类就对影像有着着迷的追求,电影出现后多少媒体诞生了,电影都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可21世纪以后,智能手机,网络影院,短视频,影视化游戏,人类的社会翻天覆地的发展,可当今的电影人却拒绝承认。
电影中拒绝和这些媒体产生联系,拒绝探讨,深挖这些媒介给人类带来的巨大影响,甚至拒绝承认这些媒体的存在。
而是和张艺谋一样,恳求人们忘掉这些媒介,回来电影这里。
可悲,极其可悲。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集齐所有这些焦虑汇成一句话:电影已经死了。
从xx到xx的诞生开始,电影就死了。
电影的死不赖电影人,赖这个时代,这个时代不需要电影。
他用了旧时电影的光影、构图、调度甚至是弱文本表达,就为了告诉大家“什么是电影”。
电影是什么?
是枯叶。
那段全片唯一出现的,展示“时光芿苒、岁月如梭”的空镜头里面出现的枯叶,告诉观众,甚至是教育观众说,这就是电影。
电影是我们一起走过的一段时光,他的意义就在于此。
OK,so?
你叫坐在电影院里的观众来听你说什么是电影吗?
你是在厕所里教育大家这是厕所吗?
大爷,我知道你很急,但你这么急除了反映自己毫无办法,没有任何意义。
电影里有一段场景:男人因为弄丢了女人的电话号码,所以每天在电影院门口等着女人出现。
我真是再想不到比这更直白,更可悲的场景了。
我上次看到类似的场景还是在赵婷的《永恒族》里。
赵婷坐拥2亿美元的投资,结果让男女主在深夜的洗衣房门口重逢。
电影或者说叙事和情感的影像是植根于人类生理特征中的,梦和幻想是我们大脑的运行方式,因此电影是无法被取代的。
希望电影人们可以鼓起勇气来,挺直腰来做事。
阿基·考里斯马基 的《枯叶》很大,场景空旷,横平竖直,让我想起苏联建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芬兰靠近俄国,都具有北国的凛冽气质。
《枯叶》又很小,好多近景,近到女主人公那么小一个公寓我都看不见全貌。
影片里只有两个人,满打满算四个人,全是小人物,没有亲属关系,没有社会关系,在社会里消失了都不会有回声的那种小。
情绪也小——没有大哭大闹,悲惨剧情,狗血情节,最戏剧化的情节也不过是男主中途转身走人,其余时间,只有一点谈话,一点电影,一点共同度过的时间。
可是这部电影拍得舒缓,抚慰人心,适合一个人夜晚半躺在沙发上看,随眠一般。
社恐国家的两个社恐小人物,一个超市货架整理员转洗碗工转成工厂工人,一个建筑工地转成工厂工人,两个贫穷、无聊、单调、孤独、自由的人生。
周末夜晚,他们在酒吧遇到,开始了一段和形而下完全能不沾边的感情奇遇。
看这部电影,你会惊讶发达国家也有这样的穷人;然后会惊讶,穷人的生活也可以如此简单;最后会惊讶,穷人的爱情也可以这么美好。
当然,发达国家对穷的定义不能与我们同日而语,正如我们的穷人也不能与非洲国家的贫穷同日而语一样。
但无论如何,为生存所奋斗的、贫瘠的土地上也可以开出美好的花,像夜色中的车头灯光,像女主最后不经意的一个眨眼,像Edward Hopper夏日清晨空荡荡房间里那个独自坐着的女人,隐去了她的社会关系,隐去了她的亲人朋友,只有那个抬眼或低眉的瞬间,观众从她望向的角度里得知她内心那一刻的渴望。
影片大量镜头中只有两个人,远景,中景,近景。
背景是电影院的座位,影院门口的海报,空旷的公园,狭小公寓里的两个人。
女主穿着蓝色的风衣,男主穿着黄色的衬衫,都不贵,感觉随手就能去优衣库买一件,但配色都好看,同样是Hopper的调色。
导演的光线用得妙,也让人想起Edward Hopper的画。
爱情片都用暖色光,主打温馨浪漫,考里斯马基偏偏看中冷色光,不管是女主八平米的公寓,还是工作地点的超市,甚至本应该是乡镇歌舞厅气氛灯球闪耀的卡拉ok厅,白天或夜晚,晴天或阴天,全都是高亮的光线,像Morning Sun一样冷冽的光线照在主人公身上,一点没有昏暗暧昧的劲儿,毫不浪漫,就像他们的生活一样全是必需品。
戏剧性的灯光代替了戏剧性的情节,直截了当地照射在主人公身上和他们身后光秃秃的墙、人际关系和反狗血的情节上,让他们的一切只剩下爱情,而爱情变成一切的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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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观影前1个月才看过侯麦的《冬天的故事》,《枯叶》给我感觉是在向侯麦致敬。
丢失了电话号码的纸条,和《冬天的故事》里女主报错了自己地址一样,两人都是因为命运开的一个小玩笑而被分隔。
《冬天的故事》里最终两人在巴士上相遇,而《枯叶》里男主被巴士撞了,都是因为巴士改变了命运。
尤其有意思的是,看的时候,导演不止一次的使用女主坐公交的镜头。
想起《冬天的故事》里女主在公车上吃掉了苹果只剩下苹果核,暗示了接下来女主就丢弃了理发师男友转身回家的剧情。
《枯叶》里阿基则是用公车上的镜头来表现女主的心理活动。
一开始独自坐车对应心里空荡荡的,后面碰到男主留了电话后,坐电车时后面出现了一个男乘客,暗示女主心里已经有男主的位置了。
之后晚餐后不欢而散,女主收养了狗狗,坐车时便只有狗狗和她了。
再之后得知男主车祸后,坐车时在她后面座椅上是一对男女,女的还把头倒向男的肩膀,暗示女主此时得知男主再次失约的真相后,心里已经原谅他并决定与他相依为命。
感觉阿基很喜欢侯麦的样子啊,但有点奇怪的是里面出镜好几次的电影院外墙海报,有戈达尔的雅克贝克的布列松的,甚至还有极其邪门的傅满洲,却没有侯麦的电影。
好吧,也许命运的玩弄和公车都是巧合而已,并非向侯麦致敬。
画面一如既往的霍珀画风感,虽然霍珀是现实主义的“垃圾桶”画派,但阿基的电影呈现出他这种画风后,却给人一种抽象的舞台剧场感。
相同的是空荡荡的空间里投下的孤独的光影带来的现代都市冷漠孤独感,不同的是阿基的画面人物清晰的眼神让这种感觉多了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所以哪怕两人3次的相遇又相离,也让人期待着下一次又再相遇。
而酒吧听乐队唱歌那段几个静止画面般的听歌观众的画面,配合歌词,将男主转变想法的契机演绎得颇有宿命感,让这份感情显得更加的厚重与神圣。
真正打动我的,是阿基的电影有一种纯粹感。
这部电影的剧情在如今社会里,显得颇为纯爱。
但你如果去和那些所谓的“纯爱”电影对比,却能品味出《枯叶》的不同。
阿基没有让消费主义和zzzq污染这份感情,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其它“纯爱”电影那种还是以功绩社会的定义驱动的剧情。
不管是丢掉工作、前途未卜、无家可归,都完全对二人的感情起不到任何影响,只是作为一个背景存在。
真正影响两人感情的,是奇妙的命运和两人对爱的执着追求。
那些把收入、房子、地位、权力、意识形态当成感情阻碍的电影,说到底只不过消费主义和zzzq的洗脑产物。
在功绩社会的视角里,纯爱变成了童话,成了荒诞的东西。
所以电影里很多荒诞的设定,都带有导演的意图。
比如明明有手机的年代,却要用纸条留下电话号码。
明明大家都是下班看电视刷手机,女主却是听收音机。
我觉得阿基就是用这些毫无消费主义色彩的设定,来提醒我们反思消费主义带来的这些娱乐,是如何侵蚀我们的感情空间。
而女主不耐烦的拔掉永远都是在播放俄乌战争的收音机,以及想听音乐时却只能听到播放俄乌新闻脱口而出的粗话,都无疑是在抱怨意识形态zz意图对人们生活无止境的强暴。
当人们沉迷于娱乐,执着于意识形态之争,又如何能纯粹的谈一场恋爱呢?
所以,如果有朋友要和我争辩广播里的俄乌新闻是要表达什么对战争的看法,那我只能对这些朋友以老僧的态度回答:“放下。
”放下那些破玩意,好好谈一场不被玷污的爱情吧。
枯叶落下,冷峻而萧瑟的日子里,能温暖人的只有感情。
而要真正的爱,就必须如主角一般觉醒意识,义无反顾的投入其中,果断坚决的摒弃缺点。
希望你我都能享受这样美好的爱情。
抽空,整理玩,结果花了四个小时哈哈哈,电影里出现的文艺印刷产品都在这了!
欢迎补充
背景海报印着MOKKA
1.漫画杂志Terasmies 08/1984期 。
Alain Chevallier是一个系列漫画,讲主角汽车冒险,对抗坏警察,杂志另一面是《超人》漫画。
2.女主背景的歌手海报
和后面男主卧室音乐人海报对应,好吧俩人都爱音乐和电影Little Bob,法国摇滚音乐人,曾在《勒阿弗尔》(2011)演过自己,看来考里斯马基真喜欢他的歌。
3.酒馆音乐海报墙
显眼的绿色这张是《Olavi Virta》,因为我不听音乐,所以不整理了奥拉维·维维塔,芬兰著名男歌手,高音,流行和探戈,演过一些芬兰喜剧电影,包括Pekka Puupää系列,角色是一个家庭和事业的笨拙者,像憨豆先生一样不断遇到麻烦解决麻烦,爱打牌。
4.展览海报
Työtäkö? Arbete? Work?从海报的日期可以识别,2014年4月11日至2015年8月17日,是芬兰的阿莫斯·安德森艺术博物馆展览,“工作?
(芬兰语)工作?
(瑞典语)工作?
(英语)”,关于工作的展览,工作乐趣还是强迫劳动?
几十年来,工作观念变化,工作方式也变化,过去芬兰很多伐木工,今天越来越多的工作需要盯着电脑,关于工作的艺术作品中的展现动态身体姿势的越来越少。
🆒5.电影海报
这个海报角我看不出6.电影院海报墙
上面是《财色惊魂》(1964)
下面的电影,网友认出是雅克·贝克《洞》(1960)
散场推开门,布列松《钱》(1983)
从右往左扫,第1个是戈达尔的《蔑视》(1963)
第2个海报是他们先前在电影院看的贾木许的《丧尸未逝》(2019)
第3个剧作家Noel Coward的《相见恨晚》(1945) 第4个怪兽片《迷失的大陆》(1951)7.酒馆的音乐海报
接近末尾又出现8.男主卧室背景的歌手海报
Tom Jones,著名歌手,也涉猎一点影视圈,在蒂姆·波顿《火星人玩转地球》演过自己。
8.电影院海报墙(从去等人到没等到)
背景栅栏有个未知僵尸电影海报
空空只剩海报。
谁懂啊,图片叙事!
从右往左戈达尔《狂人皮埃罗》(1965)梅尔维尔《红圈》(1970)维斯康蒂《洛可兄弟》(1960)约翰·休斯顿《富城》(1972)补充:三张剧照又是贾木许的,《天堂陌影》
《傅满洲之脸》( 1965)9.病房杂志
RIKOS杂志是什么本地杂志,Koiramme是芬兰狗狗杂志
动人蒙太奇desu 一起去遛狗什么的最好了,我喜欢考里斯马基也是因为他喜欢狗并且喜欢拍狗。
《枯叶》似乎散发着某种与东北相似的气质,同样是冷峻、压抑、萧瑟的城市环境与人际关系。
但不同于东北题材面对变迁,造成的下岗环境。
考里斯马基巧妙的用收音机里的广播,把一场发生在远方的战争与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电影中的男女主角是沉默的大多数,他们日复一日的工作,挣扎在生活与生存的裂缝中。
尤其以两人的第一次亮相,都是与同事冷漠的告别结束。
在这座城市里,人与人似乎都保持着刻意的距离甚至相约聚会的酒吧,台上的表演者是呆板的,台下的聆听者也是默然的。
娱乐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没有人真的享受欢乐电影中有两个最让人窒息和无语的情节。
一个是 Ansa为了重新找工作,不得不到店里管人租电脑上网。
物质的贫乏与现代科技的桎梏,让人恍惚电影里的故事到底发生在21世纪还是18世纪。
然而,这样黑色幽默的情节,却可能是现实生活的缩影。
你以为的现代生活,在他处,可能是触不可及的生活另一个情节是男女主角相约看电影,虽然看的是贾木许的《丧尸未逝》,但所有的观众都神情木讷。
甚至电影散场后,两个形似影评人的观众还在电影院门前大加评价“电影不错,让我想打了布列松的《乡村木事日渐》”“我则想起了戈达尔的《法外之徒》”完全不相干的两部电影被拿出来比较,既是对当下影评人的讽刺,也是对电影中人们呆板思想的嘲讽但电影中仅存的人性微光,又唯唯诺诺的向观众宣誓着,生活还有希望。
女主偷拿超市临期食品被告发,她的同事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
刚受伤就被老板找理由开除的男主,也会被同事请去喝酒人和人之间仅存的善意,让这个冷漠的社会保存最后一丝温度直到两人相遇,分别,重聚,分手。
这个过程漫长又平淡。
因为丢失了联系方式,男主会每晚在曾经一起看电影的影院外等待,等待可能的重聚。
两人也会用一顿简单的煮土豆当做第一次约会的晚餐木心说“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似乎很适合形容两人的关系”可是慢不代表无坚不摧。
一句劝酒的话就能导致两人分手。
因为对于男主来说,因为郁闷才喝酒,可是喝了酒更郁闷生活似乎就这样平淡且无趣的蔓延下去,人们无望的生活,努力寻找可能尚存的意义,却总会戛然而止欣慰的是,导演善意的给了一个阳光的结尾。
分手的男女主角走向远方,面朝夕阳。
这段关系能否维持下去,无人知晓。
但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有希望总比没有强
镜头数:430 SHOTS / 时长:81分 / 平均镜头时长:11.3秒导演 DIRECTOR: AKI KAURISMÄKI摄影 CINEMATOGRAPHY:TIMO SALMINEN剪辑 EDITING :SAMU HEIKKILÄ我认为这是《浮云》的完美续集。
他甚至保留了相同的室内装饰、台灯和厨房抽屉。
同样的复古色彩。
篇幅也很紧凑。
他的黑色和干巴巴的幽默也更加犀利,而且总是与所呈现的情景完美契合--妙不可言。
我喜欢他在乌克兰战争之间架起的时间桥梁。
这更符合他早期的风格。
油管上有歌单 🔗不贴了怕被夹 1. Takedan kehtolaulu (Takeda No Komoriuta)2. Hurriganes - Get On3. Syyspihlajan alla4. Serenade (Ständchen)5. Mambo italiano6. Arrabal Amargo7. Tchaikovsky: Symphony No. 6 in B Minor, Op. 74 "Pathétique" - IV. Finale – Adagio lamentoso8. Tchaikovsky: Symphony No. 6 in B Minor, Op. 74, TH 30 "Pathétique" - I. Adagio - Allegro non...9. Etkö uskalla mua rakastaa10. Aamuöiseen sateeseen11. Kylmä rakkaus12. Syntynyt suruun ja puettu pettymyksin - Maustetytöt代表作 电影里两个妹子(歌手本人)面无表情唱的那首13. Arpiset Haavat14. Kuolleet lehdet - 电影名由来 Iskelma真的……不好评价结论:考导喜欢Olavi Virta和Maustetytöt 果然是50年代出生的芬兰老年人
续写三十多年前的工人阶级三部曲。对考里斯马基的影迷来说,最期待的就是他始终如一的原地踏步。
对白还是很好,简洁但是精准高效,快速勾勒人物交代信息,同时还很幽默,至于这个故事也确实属于没啥新意的稳定输出,要是不提俄乌战争说是阿基九十年代拍的也不觉得违和。
片中角色几乎个个面若冰霜,芬兰冷幽默倒是让我笑个没停。知道人生将如枯叶般了无生趣,就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吹来一片花瓣落在旁边那也很好。从前一切为了填补世界缝隙的消遣寄托,在爱到来之后全都不值一提。
第一次特别能get到aki的片子,除了片中无数的冷幽默之外,还特别喜欢片子独有的那种时空错乱感。收音机里正在进行的战争、显示2024年的日历、看着像80年代的家具和穿着、复古又未来的配乐,这些看似错乱的时空元素,加上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情奇遇,让片子有了一种如梦似幻的fairytale的感觉。
看了一会后越来越觉得这是阿基最卓别林的一部,然后......
过于无聊了,即使只有80分钟也无法忍受。
非常芬兰!非常i!看多了美国那些见面五分钟开始互啃的“热恋”,这样的“冷漠”爱情看得让人心情舒畅。虽然车祸梗太狗血,但是还是被片中芬兰人的冷幽默笑到,比较和我的笑点,就喜欢那种看着冷酷木楞楞的,但是一开口特别逗比的人设。首先我们都是完整的个体,再追寻与他人之间的依存。
真好看,新时代happy ending版《相见恨晚》(也确实有非常明确的致敬),甚至还反向解构了一下火车的符号;换个三流导演来拍这个剧本一定会烂穿地心,只能是考里斯马基这种太懂电影的作者才能准确把控每一句对白的语调和影像节奏,以及也必须把故事背景明确放置在当下(片中有大量关于俄乌战争的新闻广播)才能最直接的体现形式建立的作用,以及对政治环境的态度;世界没有变好,个体生活同样也很糟糕,但每一个冷笑话和每一首歌也并非强颜欢笑或苦中作乐,只是我们对抗意识形态束缚的最基本权利。
一部充满善意的暖心作品,两个孤独失意的工人阶级男女相遇相爱,一如既往的外冷内热,考里斯马基的正常发挥。
像是看了一部上个世纪的电影
怀旧且浪漫,一如往昔天真的阿基,还在他的世界里拍那些似乎即将逝去却又如此隽永的细节,似乎还在挽留秋天凋零的落叶。像《勒阿弗尔》般老旧又像《在希望的另一面》单纯,这次还多了些幽默,仿佛他沉沉不变的对电影的执着和浪漫,《狂人皮埃罗》和卓别林爱了。❤️
Really too old school.
太美了,太美好了。阿基仍然这么简洁、准确,又华丽,对话中有一针见血的颓丧和坚定。非常感慨男女主角各自随手打开收音机听俄乌战争报道然后转台的设置。倒二十分左右的酒吧女子乐队太棒了。最后给狗子取名“卓别林”太有意思了,面对这个破草台班子,要幽默,要有一种荒谬的、我亲吻一下你的额头你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乐观。其实是童话,是世界这片废土上用酒红靓蓝蓝绿靓黄染出来的童话。枯叶在一点点阳光下会变成金子。外部世界的战争阴影和经济低迷,个体生活的困顿和性格的障碍,在交汇之中有了一种神奇的变数。
2/10 真的完全get不到阿基的风格,他的作品在我看来就是沉闷呆板而无聊。。。剧情推进缓慢,情感渲染弱,看点极少,即使这么短依然让人不太想看下去。。。
可爱。像剧情梗概一样的故事,外星人一样的表演。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朗读课文,我觉得“声情并茂”的读法非常可笑,于是像机器人一样读了下来。然后老师点了另一个女生来读,并且轻蔑地说,比有些人读得好多了,那个女生也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有一丝不忍,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糊弄一下老师呢?语文老师才是唯一那个对情绪扮演游戏乐在其中的傻子。用扁平的语调读感情过剩的东西,难道不是很有趣吗?(谁又能否定我从小学就已经领悟了现代小说的法门?)这部电影不也是这样吗?
话剧般的电影,人物表演让观众有游离感,被抽掉的情绪带给人一种深深的无聊的舒适,其实爱情也没啥玄妙的,无聊也不是灭顶之灾,随着生活慢慢流淌的生命就挺好。电影插曲有点奇怪的好听,结尾的枯叶之前是听的椎名林檎的版本很喜欢,在片尾再次听到有点惊喜。
3.5 @早稻田松竹 非常中立且不让人感到被冒犯地描绘了一种萧条的生活,虽然去之前被安利说是中年工人阶级版爱在,但我想所谓爱在和前面的形容词就是相斥的。火花是真实的,但在这样的语境下,火花是被现实浇熄了两三次的孱弱版火花。导演看起来对现在的世界很愤怒又很无力,但他给我们的答案指向还是向内的,在很真诚地书写我们能够去追求的东西其实很少,因此需要被珍惜
俄乌冲突和还需要靠纸币传递电话号码太不搭了,爱情也不动人,至少不能打动我吧。唯一优点是歌曲,真好听。
今年最差没有之一
真的get不到这人的电影,没觉得有多好笑,也没觉得人物可以relate,故事多有意思。每部电影还都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