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年夜看的。
当时很困,电影叙事又比较平淡,一个半小时的电影被我反复拉进度条回去看,足足看了两个半小时。
也许是熬夜使然,也许是看进去了,但矢代坐在窗台哭的时候,凌晨四点钟我也开始大哭。
电影叙事得很好,整体节奏平淡而慢,并不是灰色调子,只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悲凉感,从矢代慵懒的言语中,从百目鬼平静的表情中,从众人的麻木中,从各人的痛苦中。
看电影前我并没有看漫画,所以看到结尾时才受到那么大的冲击。
那声枪响,好像,那么突然,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结尾的回溯,让一切痛苦有了落脚点,才发现这种痛苦震耳欲聋,涨满了心里。
所以呢,我开始追漫画啦,还是喜欢矢代的痛苦能够消解,让自己重新活过来吧。
1. 鸣鸟为何不飞?
2. 失代: 时间停止的人3. 百目鬼: 着魔的人4. 活着= 忍受5. 其他1. 鸣鸟为何不飞?
鸣鸟不飞。
是个非常文雅且深奥的名字,相信被题目所吸引而去看电影的人不在少数。
仅仅是看到这四个字,在脑海里想象它的韵律,萧瑟、沉重、被迫的整齐,种种印象浮现上来,还有直观感受中夹杂着的疑惑不解,让人不由自主要点开影片,一探究竟。
题目的含义不清晰且费解。
鸣鸟为什么不飞?
是不想飞,还是不能飞?
鸣啼和飞翔是对立的吗?
既然鸣鸟不飞,那么是不是飞鸟不鸣?
可是现实中的鸟类在飞行时也会叫,鸣啼和飞翔不是二选一的东西,不是吗?
鸣叫和飞翔各自代表什么?
这只鸟是选择了鸣而放弃了飞吗?
理由是什么?
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囀る鳥は羽ばたかない。
是它的日文名字。
囀る是个中性偏褒义的词,当我们描述清晨听到的鸟叫声就可以用这个动词。
如果鸟因为不能飞,而发出凄厉的悲鸣,就不会用这个词。
由此可以判断,鸣叫不是不飞的结果。
羽ばたかない是羽撃く的否定型,就是不飞,字面上没有明确的不想飞或不能飞之意。
可见,鸣鸟不飞是非常贴切且正确的译名。
然而,不论中文还是日文,在语感上,它都造成一些误解(每个人理解语言的方式不同)。
这可能是作者的有意引导,也可能是偶然为之。
无非就三种可能性:否定了其能力(不能飞),或否定了其意图(不想飞),或只是一种白描(有鸟在鸣叫,它不飞)。
那么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一个能完全说服自己的答案。
只好借助片尾曲Moratorium来解释。
歌曲的创作是否经过了和漫画作者的商讨,或在创作方向上得到了作者的直接授意,我无法知道。
但如果歌词过度误解了原作,那么肯定是不会被使用的。
我倾向于将歌词当作解释的一个可能,而非解释的唯一正确答案。
先看题目,Moratorium,无法长大的人,时间停止的人。
显然两个主角都适合这个表述。
再看歌词,“一旦天空停止哭泣,你就会飞向该回去的地方吧”,“想和你就这样,永远困在鸟笼里”,“不要飞走,只是在雨声中,互诉衷肠”。
根据片尾曲的解释,题目的鸣鸟不飞表达的是这样一种情绪:有两只鸟,因为相似的创伤,困在同个牢笼之中,但“我”觉得这样就好,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但当创伤得到治愈,“你”就会飞走。
也即,对这个“你”而言,创伤是即将被治愈的,“我”已经预见。
而对“我”而言,创伤不会被治愈。
至少“我”是不能在“你”飞走的时候,一起飞走的。
换句话说,Moratorium这样解释鸣鸟不飞:“我”和“你”现在都不能飞,“我”同时也不想飞,可“你”至少在“我”看来是想飞的。
我认为,这个“我”是矢代,“你”是百目鬼。
后面详述。
鸣秒不飞这个名字之优秀,可能就在于它能引发无数联想,能包容各种解释。
它的边界不确定,像一团雾,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无声地蔓延和包围。
当在某个平凡的时刻,它突然闯进你的脑海,你又开始想,它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你已经被彻底俘获。
一部作品能让人如此魂牵梦绕,题目也要占一个大功。
它没有划出边界,区分这类和那类,更没有否定任何东西,就像作者对角色的刻画一样。
我们难免带着迫不及待想要解谜的着急去观看和阅读,但某个时候,忽然觉得这不再重要。
2. 矢代:时间停止的人诚然,矢代和百目鬼都是时间停止的人。
但我把这个词组给他,是因为他的时间停得更久,且看起来以后也将停下去。
而百目鬼,他的时间是最近才停的,而且似乎要开始走了。
他作为法律上的加害人和道德上的受害人,牢狱之灾和警队除名是别人施加的惩罚,而肉体的失能是他自己背负的惩罚。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作为时间停止之象征的肉体失能在影片的后段出现了复能的迹象,也就是说,他已经开始离开牢笼了。
虽然还不完全,但他钟表的指针开始颤动,假以时日会发出滴答声。
在电影里,矢代好像是个洒脱的那个,他能向他人轻松坦露自己的过往,往往是已经不在乎的自嘲语气。
就算听到关于自己的侮辱性谣言,他也只是笑一笑,还自己拿来取乐。
他说:“我很满意自己,不羡慕任何别人”,“我的人生不是因为谁的错误”。
好像他早就放下了过去的事,已经满不在乎了。
可是,要判断他究竟是否放下,不是看他的语言,而是看他的行为。
作为儿时被侵犯的后遗症之瘾症,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消失过。
他的自害倾向从十几岁到年过三十,也没有得到过减轻。
在关系中寻找被虐待是一种自虐,对这种关系上瘾也是一种自虐。
他说自己高中毕业后,“不知道要做什么,没有目标也没有梦想”,所以他整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也就是整天找被虐,以获得些许内心的平静。
之后进入黑道,再有种种,他都不是出自自己明确的愿望,以一种有拼劲和热情的方式行动的。
他表现出“爱怎么就怎么,能怎么就怎么”的态度。
而这样一种自暴自弃的生活方式,恰恰是最没有求生欲的活法。
他面对死亡能那么淡然,是因为他原本就不怎么想活。
矢代对百目鬼说:“你看起来像是会很温柔的那种人,我不喜欢”,其实他是觉得自己不配。
矢代宣称“不对部下出手,怕麻烦”,实则是恐惧。
他觉得自己不配享受任何好的东西。
他必须时刻寻找所有可能的方式来虐待自己,才能找到一些平衡来供自己继续下去。
我不配,好吧,那我惩罚自己,这样可以了吗?
这种纠结足以折磨他从青少年时代到影片的时间,相隔接近二十年,但他的痛苦却没有被时间抚平一丁点。
他仍然如那一天从门缝望过去时那样痛苦。
他一直停留在那个时间点,那个孤立无援、万念俱灰的时刻。
母亲的沉默和静止意味着她抛弃了自己的孩子,这对于矢代而言,恐怕比继父所行之罪更让他痛苦万分。
因为你不爱的人没法让你心碎。
百目鬼的妹妹葵是矢代的对照人物,她和矢代处在几乎一模一样的境况之中。
但她不一样,她有百目鬼不顾伦理纲常法律责任职业前景地挡在她前面,帮她报复了父亲。
她爱的人没有抛弃她,没有背叛她。
所以葵能继续走下去。
矢代则不能。
他的肉体在漫长的时间里经历成长,又经历衰老,他的心却一直困在那个被抛弃的时刻。
他根本没有放下,他一直就活在那个地方。
那么矢代的行为和言语的矛盾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想起阿尔图尔·施尼茨勒的小说“艾尓斯小姐”。
书中的Else在遭受了类似的(间接或直接的)肉体的侵犯和对人格的践踏后,她的反应非常耐人寻味。
她做了什么呢?
她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耻辱之事不应该裹上好几层布,再缝进枕头里吗?
这样公之于众是嫌还不够丢人吗?
我认为有三个原因。
第一,伤害她的人不是她能与之抗衡的对象。
她没有办法去报复他,让他付出代价。
她太弱小了。
她能想到唯一的方法是大声控诉他的罪行。
有可能这种控诉对对方而言不构成任何伤害,或许他寡廉鲜耻,或许他根本“听”不懂。
但是只要有可能性,她就要控诉,这是唯一可能的报复,即便它软弱无力。
再看矢代,他对组里的人说,对还不熟悉的百目鬼说,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也说。
即便不是自己的错,但这种经历并非一种奖状,能时时拿出来炫耀,而且很容易让别人对他有错误的看法,比如说被可怜,但很明显矢代并不想被可怜。
那他为什么还一直说,说个不停?
这是一种迟来的控诉。
想必在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向母亲吐露实情,要母亲为他主持公道,在那之前母亲就让他幻灭了。
所以他之后要不停控诉,即便那个曾经伤害他的人根本听不见。
第二,为了解释自己的行为。
矢代的话术一直是这样的:因为他当时那样,所以我现在这样。
他的因果关系特别明确。
如果不纠出那个因,如何解释这混乱的果?
他如何解释自己今天是这样一副样子?
当然,他没有理由向他人解释,他不是个有这种需求的人,他更多的是解释给自己。
(矢代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他的种种行为都有“作戏”的嫌疑。
)我如何是今天这个样子?
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发生了?
它是如何作用于我的?
他必须要找到那个原因,否则现在这个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又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连外物的混沌都令人难以忍受,何况是自我。
一个把握不住,认识不清,找不出因果关系,写不出完整叙事的灵魂是不能被自己接受的,对任何一个人都如此。
第三,很简单,就是承受不了。
付之于言语,不是为了获得同情、怜悯、理解,也不一定要有倾听者,只是因为他不管怎么压迫自己或说服自己,他都实在受不了,所以他要说。
那是一种他历经年岁仍然无法消化的东西,不时吐出来,能好受些,但也不会消失。
“我接受了所有一切才苟活至今。
我的人生并非源于任何人的错误。
”上文是不是和这段独白矛盾?
我认为不。
这话不是对某个或某些人说的,单个的人根本不在它的意指范围内。
这话是对命运说的。
命运之反复无常,盲目不察,一个人在命运面前是彻底无力的,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矢代接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像接受某个灾难。
洪水、海啸、地震,皆不是因为谁的错误而产生,它挑选受害人是完全随机的,而且没有人的力量能够阻止它。
对于这样的东西,你如何去恨它呢?
它就不是个可以恨的对象啊。
不恨,不是因为那些人不可恨,而是因为命运和被命运指使的人是不能恨的。
从那时候起,他的时间就停止了。
从那以后,他活过,但又好像没活。
百目鬼是让矢代的时间重新前行的人吗?
他无疑是个量身定制的人选,从两人的情感走向看来很有希望,但我并不乐观。
毕竟一旦天空停止哭泣,“你”就要飞走。
3. 百目鬼:着魔的人百目鬼对矢代有着毫无理由的狂热的迷恋,仿佛是着魔,是中魅。
他曾经说留在黑道是因为,觉得矢代“只是站在那儿就很漂亮,想着如果有这么漂亮的人,留下来也不坏”。
一个远远瞥见一眼的人成为自己留在黑道的理由,显得很轻率,也让人难以理解。
他成为矢代的贴身保镖后,更是对他百依百顺,以顺从于神明的姿态顺从于矢代。
在两人没有任何实质性关系的时候,百目鬼就表现出对矢代肉体的迷恋。
可是,即便在他说出“老大是个温柔强大的人”的时候,他对矢代也并不知道多少。
他只不过跟了矢代几天而已。
二人的关系算不上亲密,矢代也没有对他敞开心扉,他的判断主要是基于自己的印象和一厢情愿的幻想,是武断的判断。
着魔,只有在对着魔的对象不甚了解的时候才有可能发生。
远古的人类迷信太阳的力量,奉以宗教式的崇拜,是因为太阳是个不能理解的对象。
未知,所以恐惧,所以崇拜。
当人们破解了太阳的成分,地球到太阳的距离,东升西落的秘密,太阳神崇拜就自然消失了。
没人会再杀猪宰羊祭祀任何一个太阳神,以祈求风调雨顺了。
太阳不再是个神秘的东西,它只是那么个存在着的东西,不比手边能够到的水杯更神秘。
着魔的必要条件是未知,而未知驱使人们去认识,当未知之物被理解,也就意味着它可被拆解,也就此去魅了。
同样,百目鬼对矢代的着魔迫使他去知道,而当他知道的时候,着魔就消失了。
那时候会转变成真正的爱吗?
我不知道,但现阶段,百目鬼对矢代是完全的迷恋,而非是爱。
百目鬼何以如此迷恋矢代?
就因为某年某月惊鸿一瞥念念不忘吗?
电影中对矢代外表的描写只从百目鬼口中说出过,没有其他角色再去评价过矢代的外表。
从种种暗示(比如他很受欢迎)和作画来看,矢代应该的确是好看的,但应该不至于到什么天神下凡艳绝人间的地步。
如前面所说,着魔是非理智的,它不需要任何理由。
“漂亮”也只是百目鬼给自己的理由罢了。
如果追问为什么偏偏?
那就只能说是作者的编排。
而作者的安排对角色而言,就是某种命运的东西。
百目鬼和矢代身上有很多“刻意”的命运在作用。
最突出的是二人之间的对位关系。
百目鬼之于矢代,是另一个可能的“母亲”,如果她不是坐视不管,而是伸出援手,给予无条件的爱,矢代或许可以是另一种样子。
矢代之于百目鬼,是另一个可能的“妹妹”,如果他有片刻的犹豫,如果他顾及了前途,如果他做了另一种选择时的妹妹。
他们对于彼此都象征着另一种人生的可能性,是各自所爱之人的另一种形态,是过去如果能被修改的幻想来到现在。
可以说,他们的故事并不是从二人相遇开始的,而是从各自时间停止的时刻开始。
他们都是来自过去的幽灵,因为某种命运才在此时相遇。
可这种时间和身份的错位能否弥消?
我想是不能的,两个东西不论怎么拼都不会变成一个东西,区分出两个身体的缝隙永远存在。
真正的救赎不存在,只有代偿。
但至少能带来变化。
上文说过,百目鬼和矢代一样是时间停止的人。
二人也都是被主流社会放逐的人。
矢代是从来没有过机会进入,百目鬼是因为犯错而被逐出去了。
(黑道恰好就是那样的地方,处于边界的灰暗地带,收容两个无家可归之人。
是有点美化黑道的嫌疑。
)百目鬼和矢代是同种暴力的受害者,导致的结果是两种典型的极端。
我想起一个电影,是教师对两个小学生施暴。
其中一个长大后每晚在街上找活,另外一个成了严重的自闭症。
矢代是前一种,“如果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人,那就对我构不成伤害”。
百目鬼是后一种,他否定自己的器官,把父亲应当的罪恶感嫁接到自己身上。
即便他本来就没什么错,而且他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他还觉得不够,他没有偿清父亲对妹妹的那一份。
该不立的是父亲,但父亲没有罪恶感,所以他代为受罪。
妹妹在中学时期就对百目鬼表达过好感,但被后者用粗鲁的方式拒绝了。
他那时究竟是不是喜欢葵,却因为兄妹关系而不敢承认自己?
他之后有没有后悔,如果他没有疏远葵,或许能更好地保护她?
矢代是不是那个他曾经可以喜欢却没喜欢的“妹妹”?
如果用一下被嫌弃的精神分析,或许可以说,百目鬼对葵有压抑的愿望,这正是他躲开葵的原因。
而他代父赎罪,有可能他也有过类似的不伦的愿望,所以他才要惩罚自己。
而矢代,这样一个和葵一体两面的角色,能让百目鬼着迷,是否也在佐证什么。
好吧,打住。
百目鬼和矢代的行为都是自我惩罚。
矢代一直没有找到一个能够逃生的裂缝,即没有过类似百目鬼这样的人出现,所以他不停地惩罚自己。
当他有一天真的从身体和心理上接受百目鬼时,他的自害才会停止。
他能坦坦荡荡地去爱,也被爱。
而百目鬼的自害是让自己失去功能。
不论扯不扯精神分析,都不能否认百目鬼对矢代的执着和妹妹的影响断不开关系。
所以,对百目鬼而言,事情就不像矢代那样是单线的。
矢代是另一个可能的“妹妹”,是他应当负罪的,是他不该近身的,也是不该迷恋的。
百目鬼在前期对矢代的百般作弄而(肉体上)无动于衷,是他对矢代迂回的负罪感。
可是他在心理上又想占有矢代。
也即,他的负罪和迷恋是同源的,是矛盾的。
他本来不该对一个人有生理的罪恶感,又想去占据他。
所以,百目鬼的自害将停止于他不再迷恋矢代。
但这和他什么时候和矢代有深入的交往没有决定性关系。
它是一个过程,就像人们一点点认识太阳,但也不能否认几个关键性节点的存在。
随着和矢代的关系越深,随着知道矢代越多,迷恋将一点点褪下神秘的面纱。
就此,二人之间的悖论显现了。
当矢代接受百目鬼的时候,他的时间就开始走了。
但同时,百目鬼将不再迷恋矢代。
他的时间也开始走了,当他放开矢代的时候。
换句话说,矢代的时间重启于他明白他想“同困牢笼,与你浅鸣低唱”时。
而百目鬼的时间重启于他要“回到该回去的地方”时。
当一个迷恋时,另一个逃离。
当另一个渴望时,一个却要离开。
或许这两个角色底层的目的不是相爱,而是让时间重新走起来。
4. 活着= 忍受片尾有一段矢代的独白。
“我接受了所有一切,才苟活至今。
我没有顾影自怜,也没有怪罪他人。
我的人生不是任何人的错误。
”听起来非常动人。
还能让人联想到罗曼罗兰那句“真正的英雄主义是看清生活后热爱生活”,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我们是否可以对这段独白问几个问题。
如果不接受会怎么样?
有不接受的可能性吗?
在我们的语言里有几个东西一直让我困惑不解,其中之一就是“接受”这个动词。
所有接受都是被动态的,但我们把所有接受都用作主动态。
好像我面对任何东西,都有接受和不接受两种选择,我可以全凭自己的意志选择二者之一。
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当一个事件发生,它是突然的,毫无预兆的,最重要的是未经我允许的。
而当它已经发生,已经作为确实的存在,那么与我而言,接受或不接受它的存在并不是一个选择。
当我发现它,当我被它影响,当它作用于我时,它早就在那儿了,我如何能不接受?
打个比方,天上下雨。
天上下雨的时候,没有提前问我,“今天下午三点下中雨,你看可以吗?
如果你不同意,就不下了。
”它不管我多么讨厌下雨,总之要下雨的。
而当雨下了,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抵抗下雨这个事件。
躲雨、睡觉、假装看不见听不见,都不能抵抗这个事件。
那么假如我有控雨的能力呢?
我运用我的能力,让雨停了,算不算我抵抗雨成功了?
不能算,因为它毕竟是下了。
我的行为只是对它的反应。
它是action,我是reaction。
如果我能彻底抹除这个事件,我就不会有让雨停的行为,这是某种悖论。
那我们真的没有抵抗事件的可能吗?
有的,有两种。
第一,让时间倒流,到还没下雨的时候。
当然本来要下的雨已经让它不能下了。
让雨停的行为已经完成,回到过去是为了消除那场雨产生过的影响。
这种情况上面说的悖论并没有消除,但心理上会好过些。
以意识也回到过去为前提,我可以遗忘那场糟糕的雨可能在我的心灵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伤害。
第二,在下雨之前就阻止那场要下的雨。
这需要附加预知未来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里,悖论同样存在,但至少我不用遭受下雨可能带给我的伤害,它只作为一种可能性被保留了,但它没机会产生影响,像个发生在平行世界或梦境里的东西。
可是在现实中,我们面对事件,既不可能回到过去,也不可能预知未来,连“让雨停”的能力也没有。
任何一个事件,不论大小,不论好坏,都是纯粹的暴力。
所有接受都是被迫接受。
而当我接受时是惊呼撞了大运还是哀叹命运不公,这都是后来的事。
不论我接受时是高兴的还是悲痛的,我都是被迫接受的。
因为我没有“不接受”这个选择。
主观的心态如何是reaction,它不能成为action。
而所谓“主动的接受”,只在有“接受”和“不接受”两个选择时,才有可能存在,否则只是一个虚假的概念。
所有接受都是被迫接受。
可一旦说出“被迫接受”,就是在承认也有“不被迫的接受”。
此是我们语言的悖论。
所谓活着,就是一个脆弱且孤独的“自我”在忍受一个又一个事件。
他人或他物的存在都是暴力的,不讲道理的,都可以被还原成或大或小的灾难。
“我”面对这些,毫无抵抗能力,只有忍受。
而记忆,让事件成为一种持久的影响。
它或许变形、褪色,却不会消失。
谁也不可能回到没有发生的时候。
死也不是抵抗成功,因为死也不能取消事件,只是取消了自己。
否定的是继续忍受,而非曾经忍受。
毕竟事件在那儿,不论我死不死,它都在那儿。
活着和忍受是同步的正在进行时。
但凡活着,就要忍受一切发生的事情,而发生什么都不由我做主。
没有活着但拒绝忍受的可能性,除非死掉,就可以不继续忍受。
所以“我接受了所有一切,才苟活至今”是不包含任何信息的话,就像在说“这个美味佳肴很好吃”一样。
既然所有都可以化为灾难、事件、自然现象,那当然也没有可以怜或怪的对象。
自然也不是我或他者的错误。
我在其中看不到任何英雄主义。
角色都是逆来顺受的,他们好像都是把自己托付给命运之流的帆船,能决定的只有船帆的形状或颜色,仿若用自嘲或沉默来聊以自慰都是出自同样的悲哀。
活着没能给自己争取到任何好的东西,却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而堕落。
命运的偶然性。
偶然性的命运。
在岁岁年年中,练就的只有一身忍受挨打的本事。
这可不是什么乐观的态度,这只是忍受而已。
不能说一个人笑着挨打,他/她就是乐观的。
可是比起夸夸其谈自命不凡的英雄主义,这更像生活实在的样子。
活着和忍受,是同一件事情。
5. 其他这部作品也有些不完满之处。
比如视角和叙事的局限性,对两个主角及其感情线的过度关注,导致剧情、人物、主题的幅宽都难免偏狭。
好像观众是贴在矢代和百目鬼身上只看他们俩之间的故事,而没有提供能退开几步观察远景的可能。
但几乎所有耽美作品都是这样的,算是这个类别的通病吧。
没有广度,就要有深度。
角色的深度挖掘得非常出色,所以即便在有些老套的角色设定中(比如黑道老大和保镖,不对部下动手之类的),在细节上也时时让人看出新意,让老套的东西变得不老套。
配角有时也会有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人觉得他们虽然戏份少,但不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虽只有几个剪影,但也能看出他们也是拥有复杂心理的人。
这部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或加长版OVA),目前看不出什么剧情。
可以说它是个长长的序曲,没有剧情,全是人物,之后的故事只能有生之年。
虽然不完整,但不影响它仍然是一个优秀的作品。
光是介绍了人物,就让人如此魂牵梦绕,不知道当它完结时会呈现为怎样一个让人惊叹的作品。
两个伤痕累累的人,被命运作弄至此,于深渊相遇,互相救赎或许是个太重的词,但若曾经有时,互相依偎,倾诉爱语,那么也将能够用祝福目送彼此飞向远方。
命运曾将他们带至何处?
又将去往何方?
它是否不只是残害,也偶有几分馈赠?
只望在故事中,我们能够看到几分仁慈,现实的无望我们已然看至厌烦。
但这一切,最终还是要交给作者。
我挺喜欢第一部结局的地方,矢代快挂了的那一幕。
但是没想到他没死成,其实,死了,这部剧的高光就有了。
人生不完美,没有那么多别人给予的救赎,既然自己放弃自己这个世界也会放弃你。
我想,我的世界观已经脱离了十几岁被日本动漫塑造的那个雏形,而现在我才渐渐建立起真正的世界观。
小的时候我喜欢EVA,其实鸣鸟不飞多少也有点那种意思,伤痛,救赎,爱。
但是,真正成长起来,你会发现日漫里的氛围太过末日,而且他们追寻一种被救赎的人生。
仔细想想,日本社会的氛围多少也有点那样的意思,消极抵抗并且麻痹自我,见到外人却仍然鞠躬礼貌问好。
日本人的压抑埋在了骨子里,走在日本街上往往让我觉得恐惧,行人横流但是却安静无声。
他们的喜怒哀乐甚至不能展现在家人面前。
丈夫下了班往往要和同事在居酒屋带上许久,半夜才会归家,工作里的烦心事既不会和妻子说也不会在同事面前展露。
日本人最擅长欺骗自己并且营造出一种我没有事的无所谓中,就好像矢代各种放纵自己各种不在意其实自己不能面对自己内心的伤。
日本的核泄露处理的很不好,而且由于日本国土太小,核泄露的地方离东京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其实业内人都知道日本的核辐射很严重,核泄露也影响到了日本大部分的产物。
我们觉得最有意思的一点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韩国,韩国人大概率要闹翻天,抗议,游行,并且要誓死搞明白到底他们的生活以及食物受到了什么样程度的核辐射影响。
但是日本人很安静,事实上他们内心不知道么,我觉得他们知道但是他们不能说(我的日本同事在我提出不去福岛出差时情绪非常激动),因为一旦说了他们在乎核辐射就会变得很悲惨。
鸣鸟不飞其实就是这个意思,矢代不能承认他在乎,因为承认自己在乎自己悲惨的过往和不堪回首的暗恋,可能自己就扛不住了。
可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不直面悲惨并且伪装会导致更可怕的结果。
日本宣布要在2021年向海里倾倒核废料,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意味着未来全世界人民都会受到的日本核废料的污染,无一人能幸免。
日本人真的是自己死也会带着全世界和他一起死的。
矢代因为不能过自己心里的那点坎就拼命的更加堕落放纵自己,不仅伤己还伤他人。
我的话题可能走的有点偏,但是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喜欢漫画营造的氛围,但是我也一窥到了日本文化的内在并且不认同这种伪装。
我情愿活的坦荡荡,伤了痛了我自己挖去伤口,大哭一场,擦干泪搞它个天翻地覆,活出个样子才是人生真理。
太久太久没看日漫,差点就忘记,日漫那种直击内心的悸动。
看起来这部剧好像尺度很大,台词很羞耻,画面也很直接,但是,他确实是一个纯爱的故事。
矢代看起来是一个很放荡的人,但是他一直就是,把所有的事都藏在了最心里。
“亲密接触”只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因为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件很廉价的事,这跟一般的人的想法是反的。
当全世界都看不起矢代的时候,只有百鬼目,看见了他的美丽,一眼万年,他能识破他所有的保护色,他用他的木讷狠狠地撞击着矢代的保护壳。
百鬼目,一直以来都是用自己的方法来守护他身边的人,他不傻,他只是很温柔,因为生气,他为了守护妹妹甚至可以放弃警察的身份,这不是最理性的选择,但是这是他最直接的感情表露。
甚至不举也是。
矢代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可怜他,他喜欢医生,很喜欢,但是医生眼里对他,流动的一直只有可怜的神情,自始至终。
但是,百鬼目的眼里,只有喜欢,他眼里全是矢代的美丽,他从不可怜他,他只是被他的美丽吸引的无法自拔,在一点点深入走进内心的,一点点深陷。
第二部,请快点出来!!!!
我真的!
太爱了!!!!!!!
[悲伤]#鸣鸟不飞[超话]#[/cp]
时隔一年又重新看了一遍漫画,这一次看完感觉是如此的绝望,因为我意识到矢代与百目鬼无法在一起的结局。
在我看来,矢代就好像一个从身到心都中了一种无药可解的毒药,这个毒药每天都在折磨着他,他曾经无数次的渴望能被谁救赎,但是当残忍的现实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没有解药,没有救赎,没有任何人在乎,只有他自己。
于是,他选择自救,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没有中毒,或是催眠自己这种毒药对自己毫无作用,或是制造更多的毒药给自己,好让这种毒药蔓延至身体,心脏,骨髓……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习惯,甚至于离不开这种毒药,而这时,百目鬼出现了,告诉他,解药来了,可以得救了,他曾经无数次期盼的救赎,现在就在他眼前。
怎么样,你让他服下这颗解药,之后呢,他会看到什么,他是多么高傲!
多么美丽啊!
你却让他看到一个全身流脓溃烂,满目疮痍,面目全非,一个让人难以接受,如此荒唐的现实的自己。
这个所谓的解药,于他而言无疑是令他更痛苦的另一种剧毒罢了。
而他又是多么坚强,他自认毒已至深,当一个人早已不再抱有任何奢望,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自己无药可救,他宁可撑着这满是伤痕,宁愿自己烂在死人堆里,也不要再污染这颗无比珍贵的解药,他更是温柔的认为这颗解药,有比他更需要它的人(百目鬼妹妹)。
所以他选择了无视和逃避。
他好像在一遍又一遍zuoai中寻找着什么,又像是放空着什么。
不断重复着,不断欺骗着,不断自卑着,不断骄傲着,不断在意着,不断无所谓着。
有些时候人们渴望爱,有些时候人们唾弃爱,也许只因为觉得,不会有人如同自己一般扭曲又深刻地爱着别人那样爱自己,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曾经以为的也许本就不是爱,大概只是黑暗里自己为自己点燃的火种。
真正的救赎出现的时候,开始怯懦开始攻击开始躲避,可心脏波涛汹涌,谁都不想被遗弃,先做那个离开的坏人吧,回归自己原来的世界。
希望你面对爱无畏无惧,不要失去爱人的能力,尽管这一点点的勇气要耗尽你人生全盘力气。
还没看漫画,但二刷电影,以下只是个人仅从电影里得出的理解:矢代说的都是反话吧,因为只有一直对自己强调自己对自己很满意,才能一直自我暗示并且吧:我不可怜,我很好,我过得很好。
“我接纳了所有的一切才苟且至今。
从未自暴自弃,也从未归咎他人。
我的人生并非源于任何人的过错。
”我无法接纳过去一切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为什么会是我?
所以我自暴自弃,我的人生就是他人的过错。
矢代在逃避这些。
会爱上影山,是因为看透了自己吧:“我仍然觉得你很可怜”“因为你独身一人”。
是啊,我独身一人,我一直对自己说我过得很好,轻佻怪异,和谁做都无所谓,让别人觉得我什么都无所谓,不让别人觉得我可怜,这甚至骗过了我自己。
只有你说,我觉得你很可怜,你是一个人。
你让我直面了,原来我是一个人啊。
爱上百目鬼,也是同样的道理吧,影山从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但百目鬼看出来了。
他们都看到了我。
听说作者会给矢代一个孤独的结局 没人能救赎 最后始终是矢代自己 百目鬼刚从监狱出来 无依靠 就像只刚出生的鸟 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矢代 所以才会有他自认为的感情 矢代知道是这样的原因 所以到最后也不会和百目鬼在一起 最后自己永远堕落下去 只有疼痛才能给矢代带来活着的感觉…………………………………………………………………………………………………………………………………………………………………………
好喜欢“也明白了当得知对方同为男性时的绝望”“我已经了解得够透彻了”这两句台词,①第一句话给我的感觉就是小时候被继父(男性)强制猥亵的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却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同为男性的悲哀,当看到他坐在窗台上哭泣的时候,我共鸣了,虽然我还是不能够彻底明白他当时的感受,但我想“鸣鸟不飞”可能只是因为(生长于那种环境下的)他没办法像久我一样(像阳光),去接受自己爱上男性(可能?)②第二句像是对影山的回复,对影山所认为的他进行纠正(矢代变了)。
并且那段回忆是以类似走马灯的形式呈现出来的,可能矢代他对那段回忆还是记忆深刻(假装自己释怀了,其实没有),但像矢代那种性格的人,就是不会主动提起细节,仅是轻描淡写地对百目鬼的妹妹说:“像他那种小时候就被男人强奸的人现在已经离不开做爱了”,让我心疼。
矢代似乎一直活在小时候(想起《少年法官》中左陪席说的一句话“遭受家庭暴力的孩子们,在受害之后就不会再长大了”)矢代也是遭受了伤害而停止长大,(在我看过有关受害者的书籍?电影?后我就非常的愤怒,为什么施暴者可以轻轻松松的忘记,而受害者可能一生都沉浸在当时的黑暗的境地中,为什么还是有对受害者指指点点的人?我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悲痛。
)可能最后安排进入走马灯状态的形式有点草率,但细想身处黑道肯定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遇到危险的吧。
(我由衷的希望天晴)
就是会很喜欢矢代,他确实是温柔强大而美丽,并且令人尊敬的人,变态淫荡不过是保护色而已,影片里矢代口中提到了两次“演员” ,他是一直在伪装的人,并且不认为是不幸或者痛苦。
“性爱是要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呀”,这是平常人一般的想法,但他还没来得及有喜欢的人,养父的性侵就让这个最简单最平常的观念发生扭曲,“性爱是cheap,他不会和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只有那些满不在乎的人他才会去做”,自己是个堕入深渊的人,但也不必让谁为他可怜,他不屑于展现脆弱和伤口,但即使是这样的自己,还是会喜欢上人的,我这样的人还能去爱吗?
而且居然还是喜欢了男人,看着偷偷拿走白月光的眼睛盒,他第一次留下了悲伤又嘲弄的泪水。
白月光这样的直男,应该过的是正常的按部就班结婚生子的生活,他这样想着,沉默守护着那个他深爱的男人,为了守护这条正轨,他可以下跪,可以被烂仔们轮奸,可以进深不见底的黑道,这样,白月光的家不会再被追债,他也能实现他的梦想去当个医生了吧。
白月光什么也不知道,他只当他是可怜的人,以为自己懂他,是在守护着任性的他,他欣赏矢代不屑一顾的孤高,却不爱他,他未必不能察觉这份爱,但他选择了不回应。
这么多年过去,白月光也交了男朋友,啊原来他是可以喜欢男人的,但他喜欢的是像阳光一样的人,而我永远不是那样的人,矢代这样想。
真正能懂矢代的,只有两个人,三角和百目鬼,三角能很轻易地知道百目鬼就是矢代喜欢的类型,毕竟矢代当初就是为了这种类型的初恋而进的黑帮,也能懂矢代只会和满不在乎的人做爱这样的思维,三角欣赏矢代的才能和重情重义的本质,但三角的欣赏多少带了点利用,为矢代招来些危及生命的嫉妒,以便自己更好地在继任人斗争中铲除异己。
百目鬼不同,他喜欢矢代就像矢代喜欢影山,沉默而毫无保留,他一眼就察觉矢代仍然喜欢着影山。
酒吧里,离席的久我,偷听的矢代,质问的百目鬼,透露自己想法的影山,构成了并不复杂的四角关系,如果不是矢代的打断,恐怕百鬼目早将质问说出口“为什么你察觉不到呢?漂亮又专情的人一直在你身边。
”
烂货。
故事和人物是真的好,可惜制作有点崩。明明是这样的大尺度,却让人在玻璃渣里等待一个吻。
攻铁的原作给出了上等的分镜和最特别的人——坚忍倔强淫乱纯情胆怯勇敢的抖M大S矢代,果然在动画里彻底令人失望了(怒)(尽管如此依然不得不心疼他)。
我是觉得明明可以变成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故事的
很黄很暴力,很傻很天真
庚子。
尺度逼近漫画,羞耻度爆表,感叹一下霓虹国的妹子真正做到了耽美自由···· 制作平庸,ED绝美,没拍完整矢代和影山那段回忆太可惜了,估计下一部会有,也是漫画里唯一触动我的一段,对主CP反而无法理解
能一直啃硬不起来的那根,真的是很喜欢了
香港影院重开第一天的观影选择,因为过于期待所以有点心理落差,以为矢代会更病一些,而且预告所呈现的气氛比正片更暧昧、更欲望暗流。是部介于BL和同志文学之间的纯爱作品。节奏欠佳,但主题曲值得疯狂循环。
文艺是文艺……但是这种真BL实在不适合我
虽然只是BL动画,但烟味浓得快从屏幕中飘出来了。男主这个抖M黑帮头头的人设挺带感的,有种自暴自弃又自恋的独特气质。全片最好笑的大概是看他给保镖口半天结果收到一句反馈:“我阳痿。”艾玛我肚子都笑痛了...
真爱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好着急啊赶紧好好地做一下啊你们俩。。。
"我明白了喜欢上一个人的孤独,也明白了当得知对方同为男性的绝望。” "我接纳了所有的一切才苟且至今。从未顾影自怜,也从未归咎他人。”喜欢上一个人,方知孤独的滋味。「欲」是我肆无忌惮的借口,「情」是我不可言说的踌躇。
喜欢上一人,方知孤独的滋味。突然想看香蕉鱼了呢……
不喜欢
黑道零老大,欲求无度,跟班壹喽啰,入定老僧般不举。所以,再多淫荡的话,再多不堪的动作,在表情达意上,仍是一百年前夏目漱石的那句“今晚夜色很美”,迂回、暧昧、含蓄。纵欲和禁欲这根钢丝上,日本人走出了世界级的水平。
故事性不强 就h而已
无聊……
散场之后年轻妹子们兴奋讨论 中年男观众沉默不语 笑死我了
予想外の出来で、続きが楽しみで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