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好坏的电影。
但是我强烈感到剧情的琐碎,不是生活的那种高级琐碎,而是强行琐碎的琐碎,强行隐喻,然后感到浮夸和不知所措。
太过矫情,不过配乐真太么鬼畜,观感奇特,我敢说,这种片再来十部,都不可能拿金棕榈,跟《好时光》差不多的品质,不过差《圣鹿之死》一大截。
电影有点反其道而行,事实证明,通过对细胞的分割,只会让人囚禁于细胞深处而无法自拔。
正因如此,才让人觉不出好坏,虽然故事本身没有漏洞,人物情感也非常类似生活的漫流和琐碎化触感,但是这个故事整体呈现出的太他么矫情和浮夸了。
爱情电影,题材很小众,不流俗。
将一部哲理性很强的电影《白光》讲解词交给一位阅历不深、心事还很重的年轻女子尾崎美佐子来撰写,类似于“我的思念没有尽头”、“你太美了,美得像是随时会从我身边消失。
”这样晦涩难懂的台词,画面背景应该如何解说,确实是难为美佐子小姐。
因此在评审会上,“责难”大于“肯定”,也是在所难免的。
电影中展现评审会开会的细节,导演真的让我们这些观影人也置身其中,每个盲人评论员都富有个性,并没有因为是配角,就简单的脸谱化。
有的听察细腻,有的则是好好先生、有的表达委婉、有的总结直白,但都言语凝练,有修养,应该是专心挑选出来的。
石田女士欲言又止地说:“讲解词表达得太多,就像从窗户口一下子涌出很多东西。
”中森先生更是严词:“都是你的主观意识,这些话除了碍事,没有别的东西。
”“委屈”是满满地写在了美佐子的脸上。
会休期间,既是扮演时江的演员又是主审员的智子女士劝美佐子的话让人感触良多:电影,不就是与某个人的人生连系在一起吗?
美佐子的工作确实是太难了,她既要去体会电影中人物的内心世界,还要去感受听影盲人的丰富想象力,更有把自己内心固存的东西扔掉。
在采访过《白光》电影导演兼主演的北林先生以后,美佐子似乎找到了方向,修改后的解说词,表达不再肤浅。
可谁曾想,第二次评审会居然让美佐子掉下了眼泪。
美佐子自认为电影《白光》是导演北林先生自己人生的映射。
于是她将解说词大量删减和修改,留白是充分的,但主观性很强,反而把电影能够孕育出的广阔世界给弄窄了。
戴眼镜的评论员就觉得美佐子把这部作品的沉重感、厚重感给破坏了,作品想表达的是:“那些逐渐走向消亡的东西的美和悲伤”。
中森先生则指出:“最后一幕中,夕阳背后的东西你没有说,你这不是留白,是逃避。
”美佐子反唇相讥:“是你没有想象力,我从头就观察您,别人都随着故事情节的起伏而表情丰富,只有您表情从来不变。
”事后,智子女士批评气走了中森先生的美佐子自己没有想象力,智子的批评是有理由的。
《白光》这部电影拍摄的时间很长,因为在中森先生眼睛还是正常的时候,他就是为这部电影拍剧照和宣传画的,重山一次又一次从山丘上跌滚下来,就是在为中森跌出最佳镜头。
智子让美佐子给中森送阅读放大器,这都没能唤起美佐子的想象力:剧组和中森雅哉究竟是什么关系?
中森先生对剧本可以说早已烂熟于心,否则,像他这样的大师如何搞创作?
他才是解说词最需要的主审官。
《光》这部电影,人物丰满,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将角色的个性、爱好进行修饰、打磨。
中森雅哉,即便他的视力在逐渐丧失中,他的生活态度也是积极的,自己买菜做饭。
他会在街边小公园用眼角仅剩的视力给小朋友拍照。
他还会参加前同事的聚会,喝酒聊天。
他倔强地不使用盲人手杖,用数步子、摸墙定位等方法,安排自己的生活。
一部绿莱相机让他机不离身,那是将他的事业送上巅峰的伴侣,是他的心脏。
中森雅哉还是一位胶片照相的发烧友。
从他使用的手机来看,已是一部智能手机,那相机也应该早就进入数码时代,喷墨打印、激光打印技术成熟。
可是,他和他的同事们却沉醉于暗室感光照片的质感中。
尾崎美佐子是一位音轨制作师,她那种张口即来,随时播报眼前景物的职业“毛病”,在片中也是有多处展示的。
但是,美佐子太爱强加于人。
她在中森家的垃圾桶里捡到一张未过期的请柬,就坚持让中森去赴宴,理由竟然是该酒店有残疾人无障碍设施。
她还强给中森使用的盐瓶贴上小鸡的标签,中森需要吗?
美佐子重情。
她的家里有一台老旧的吱吱作响的传真机,那是为患了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保留的,患病前的母亲一定是用这台机器和她保持着联系,现在,她继续用它倾听母亲的呼唤。
父亲的失踪,给美佐子心灵留下极大的阴影。
父亲遗留下来的背包,里面的钥匙、手绢、钱包、身份证、照片、剧场票、超市小票被美佐子无数次取出、摩挲、再放回。
父亲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离开?
中森雅哉和尾崎美佐子的爱情火花,是在一次次冲突中摩擦出来的。
第一次评审会,中森的发言就让美佐子难堪,但这才让她接触到了中森的画册,听到了他的故事,她的心灵更是被一张中森拍摄的夕阳西下的照片所触动,一瞬间。
送阅读放大器到中森家,美佐子再一次听到不中听的话,中森说:“你果然不适合干这一行。
”美佐子气不过,她伸出左右拳在空气中向中森杵过去。
然后嘴里叨咕着:“舒服多了”。
这一顿小拳还是被眼角视力仅存的中森捕捉到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喜爱,也是在那一瞬间,否则,寡言少语的中森不会向美佐子述说自己的前妻,更不会在美佐子走后,对着镜子难过。
第二次评审会,中森雅哉和尾崎美佐子之间的龃龉居然让评审会直接散了场。
明了事理以后的美佐子急着要找中森道歉,可巧找到了,并且是在中森最脆弱的时候。
当时中森虽然找回了被同事大西偷抢去的相机,但急火攻心,在地铁上他那仅存的眼角视力也彻底消失,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
中森第一次流泪,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的手抖索着抓住了美佐子的手。
中森和美佐子开车去山顶看夕阳这一段,我是没怎么看懂的。
在夕阳下,中森说:“我时常能听到心灵碎裂的声音,是尾崎你的心灵碎裂的声音。
”接着中森继续说:“我也曾因为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而觉得火很大。
”难道中森的眼睛是因为看到妻子环琴出轨而上火患疾的吗?
这个理解是不是太狭隘?
最喜欢的画面是在夕阳下两位主人公激吻后,中森推开美佐子的逆光画面:橘红色的侧面剪影,太震撼。
可惜镜头色彩有点闪。
最喜欢的台词是美佐子在中森家外等待时,中森从转角走过来的对话。
美佐子要去接他,只听中森说:“等等,你不用再来追我、找我了,我会、我会去你那里的,所以在那等着我。
”掷地有声的一段话,掷地有声。
这部电影,我认为是一部生命的交响曲。
导演北林先生,垂垂老矣,他已经把生死看得没有界限,活得洒脱。
他向美佐子传达的是:“人生就是这么身不由己。
”就像我们常爱说的: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电影《白光》中的重山,他用丝巾亲自将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勒死。
他把人生过得如此沉重,如此悲伤,当他站在沙丘顶上,他望向的最远处会是什么?
而中森雅哉却把人生过成了明确的样子。
他的人生上半场有成就、有辉煌,是行业中的翘楚。
而当眼睛有视觉障碍后,他有泪、有伤,但从没有屈服过。
让我们回看那几个镜头。
当他用仅剩的眼角视力去看牙膏说明时,模糊一片,他说的是:“太好了”。
当他和同事喝酒聊天时,同事小金说:“如果是我,早崩溃了。
”中森说:“崩溃,不至于。
”当他的最后一点视力在地铁上完全丧失时,他说的是:“未来”。
当他把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相机,投进山谷里时,他的心意已决。
当他把胶片、感光纸一把火烧掉时,他表情坚毅。
他拿起了盲人手杖,大声对美佐子说:“我来找你”。
他的第二次流泪是在盲人专场的首映式,这次他的泪是为别人而流。
美佐子的人生应该是去掉了阴影。
每个人都有选择人生的自由,她的父亲也有寻找归处的自由。
不是吗?
这部电影有几处硬伤。
美佐子在街头小公园遇到中森,太巧,不符合逻辑;美佐子在地铁站里轻易见到中森的背影并跟踪,太巧,不符合逻辑;中森的相机被同事大西偷抢,太巧,不符合逻辑。
尤其还给大西的红鞋一个特写;中森站在天桥上,回忆起当年给《白光》电影拍剧照的场景,插入得太突兀,完全没有逻辑;第一次评审会和第二次评审会,所有与会人员的服装都没有变,很奇怪。
电影就是靠服装变换来表现不同时间、不同场景的。
从《拥抱》到《亲亲婆婆》,河濑直美的影像一直以一种似若纪录片的视角去讲述她所生活的奈良。
少时父亲的缺失,坎坷的成长经历,或多或少都影响了她创作的风格和基调。
从1997年凭借《萌动的朱雀》获得金摄影机奖并成为该奖项设立以来最年轻的得主,到十年之后用《原木之森》获得评审团的青睐,摘得第50届戛纳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从2001年的《朱花之月》入围第64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最佳影片,到2014年的《橙沙之味》获得第68届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大奖提名,河濑直美的影像一直在以一种抽离于现实与虚构的姿态展现。
《光》此次的《光》,河濑直美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很河濑直美的温情故事:“我想让电影传达出一种更具体的关于希望的感觉。
”有人说河濑直美是戛纳的干女儿。
她的电影之路从戛纳开始的,从最初一个懵懂的少女的模样在慢慢经历爱情和生活后变得成熟又老练。
此次,她带着《光》以一种对于图像力量的反思来回归戛纳70周年的主竞赛单元。
“没有什么比我们眼前消失的东西更加美丽”,可以看出,她意图刻画一个美丽而真诚的故事,想要铺设一个温柔且足够独特的新时代映像。
电影中的美砂子是一名口述影像师,她的工作就是用语言为视觉障碍人士展现电影。
她为了让盲人更好的理解电影,为了让他们可以更好地想象出画面,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讲解,然后通过每个人的反馈做出修改,最终得到了一个最好的版本。
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一名知名摄影师。
此时,摄影师的视觉正在逐渐下降,失明的现实摆在眼前,可他却不肯接受。
美砂子用对光明的追寻去试图理解视觉障碍人士的认知世界,摄影师在逐渐失去光明的过程中从不甘于此到慢慢认命。
有一种称作爱情的东西,在二人的互动间慢慢绽放。
《光》的故事不受约束,从艺术拷问到救赎,步步惊心。
听众和她说,你的描述太过模糊,你的讲解过分地影响了我们的想象力。
影片中的听众是现实中看过她过往片子的我们,影片中的美砂子是接受了这些评论的河濑直美替身。
这是电影中最耐人寻味的部分。
有多少导演愿意去承认自己的影片有的问题?
对于情感的剖白,对于环境的侧写,无数人都在寻找这种介乎平庸与独特的平衡界限。
这是一个戏中戏,观众在看这部戏,戏里的女主角对着其他人在讲另一个催人泪下的戏。
伴随着惊涛骇浪,滚落的沙雕和丝巾一起被风吹散。
这种意象的表达是眨眼间的自我模仿,让人看到了很多《橙沙之味》的影子,也同时是她对她自己艺术作品的一种自我剖析与反思。
无论得到的评论是好还是坏,《光》都已然是一部无畏向观众展示其辛酸的影片。
在一连串的冷光闪耀的夕阳下,在类似于“照相机是我的心”这样的口头隐喻中, 美砂子和摄影师通过彼此的眼睛巧妙地完成共生。
日本的影片总有一种调色板式样的艺术美感。
和河濑直美之前的作品一样,《光》表现了一种令人着迷的混合式华丽。
灯光迷离,使人神魂不灭;声音朦胧,让人陷入其中。
宽屏的画面下,两个接吻的情侣在黄昏时分映出橘色的剪影,旋转的水晶以一个嬉皮风格的图案映在凝视的脸上散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这些唯美的画面反应着河濑直美的美学思想,意境十足。
河濑直美解释说,这是对两个人内心挣扎的一种形象化诠释。
从生存到死亡,她一直在捕捉光明。
一边丢弃,又一边拾起,在温柔的过程中让我们不得不深思熟虑。
这是一部如同其名字一样光彩照人的电影,可是包含的元素却远远不如它闪闪发光的光泽。
剧情的叙事设计过于简略,钢琴主导的配乐有些失真。
美砂子母亲进入老年痴呆症的那个片段的讲述不知道用意何在,强打的泪几处泪腺冲击点也实在没有达到一种感人的地步。
然而,不管怎么样,她所要表达的那层温柔,都曾驻足过我们的心房。
不论长久还是短暂,即便消失的那一刻,也足够美丽动人。
撰文/Aily编辑/余小岛更多戛纳相关内容,点击进入>>
重三先生不是沉浸在生活的期待中而是站在越来越模糊的生死界限上“不得不从关注的事情中脱身这是最难忍受的。
”美佐子不会讲故事 河濑阿姨真的也不会讲故事 这不是一个故事片 不是爱情片 不是文艺片所有的镜头都是感受但 日落时刻就已经让人热泪盈眶了即使是渐暗的永远无法抵达的光线也想永远记住「会いたい」
感觉很无聊,今天分了两三次才看完。
可能是我的感受力、理解力、想象力不行吧。
不明白为什么男女主无端端就亲了起来。
女主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主的,难道是因为男主怼了她两次?
欢喜冤家吗?
反正就是觉得男女主的感情线有点突兀。
不过我倒是从中学到了练习文笔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尝试通过文字表达描述出来。
盲人看电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有一种声音向导的职业,利用语言将画面中出现的场景以及角色的动作表现出来,这样一来,观众就可以利用画面解说结合台词去感受作品的世界观。
《光》所说的故事线,就是建立“盲人看电影”这件事情上,主角美佐子的工作,是把电影的场景写成解说词,并让其他的盲人来体验效果,不断矫正,直到交付上映。
男主角中森,就是来体验效果并提出修改意见的一员,他的言辞犀利而挑剔,是让美佐子头疼的对象之一。
与此同时,作为摄影师的他,也在失去他最后的视力。
而美佐子除了工作,还在挂念着乡下老年痴呆的母亲,并且始终无法释怀的父亲的失踪。
偶然的机会美佐子在中森的写真集中,发现了与父亲留下的照片相似的地方,于是对中森产生了兴趣……
生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导演河濑直美近年好像一直在探讨这个问题,从15年的《澄沙之味》,用鲜为人知的麻风病康复者作为创作题材切入,到2017年的《光》,弱视到失明的摄影师和为盲人电影做声音向导的迷茫女青年之间微妙的感情故事。
在《光》里,河濑直美,尝试用电影镜头创造了一个有视觉障碍的世界。
大量的人物近景,面部特写,摇晃的镜头,削弱了环境提供的信息量,困住了观众,让观众产生了一定的焦虑感(某种程度也感觉头晕)对于看不见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模糊,又充满危险的世界吧?
容易发生冲撞,容易摔倒,容易受伤。
电影中,美佐子好几次尝试闭着眼睛,走在盲道上,扶着栏杆,走过人行横道,穿越天桥,走下台阶。
内心恐惧,全是对未知的世界的恐惧。
看不见的人,大概每天都在经历这种恐惧。
但是啊,这个危险的世界,又那样美:窗台上的棱镜,反射着太阳的光,在房间里投下五彩斑斓的影子;公园里,孩子们在荡着秋千,嬉闹着,稚嫩的笑声飘扬到天际;森林清晨被风唤醒,白茫茫的雾色中,犹如起舞般摇摆......还有,信号灯更换的车站,来往的人流,交错纵横的地铁路线…那些日常的,也是容易被忽略的美。
而且这种美,它是与有声的言语相互依赖产生的结果,如诗又如歌。
“事物最美的时刻,是它消失在我们眼前的时刻。
”这句话作为美佐子负责的电影作品中的台词,出现了很多次。
夕阳下沉的瞬间,金黄色的光芒笼罩大地,温暖而绚烂,而后进入永夜;父亲消失之后,才会不断想起,他声音的温度和抱起自己的坚实的臂膀;青春消失过后,想起它曾经美好地闪耀过自己的人生;追逐的梦想被迫放弃而消失的瞬间,无可改变的是,它仍旧是胸口坚实跳动的“心脏”。
消失是残酷的,壮烈的,悲怆的,但是,消失过后,一定还会有什么再发生。
人类的强大往往强大到让人吃惊。
即便失去了最重要的事物,也必须要前行。
不少人对于这部电的关注点,是它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这件事,但比起获奖,本质上这确实如海报上所说,这是一个给迷失的大人的爱的童话。
因为是一个童话,那么关于故事里,有些仓促没来得及说清楚的部分,只要它仍旧是美好的,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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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太大众了,海报也把电影的内核收窄了,相比于电影中的情不知所起的爱情,我觉得电工影中的社会议题更加有探讨性和思考性。
美佐是一名电影语音讲解员,把电影中的画面用文字写下来,再录音作为电影的讲解音,这样是为了让盲人能够坐在影院感受到电影带给他们的无限想象和乐趣。
美佐写的文稿一直被评审团的评委们卡住,尤其是电影最后一段的文稿。
工作之外,她需要处理父亲的遗物和请人照顾在乡下的妈妈。
就在工作和生活之间,美佐试图破除这二者中的困难。
她试着闭上眼睛,去感受耳朵听到的声音,去走在大街盲道上,去触摸天桥上防护栏感受寒冷…她想能尽可能地通过自己的语音文稿让盲人观众感受到这部电影的内核和魅力。
中森是一名摄影师,但是是一名逐渐失明的摄影师。
他过去是非常有名的摄影师,作为评审团严苛的一员,他常常对美佐的文稿提出反对意见。
偶然某天,两个人在工作之外的场合下产生了交集。
美佐看到了中森内心柔软和痛苦的一面,就像美佐自己面临着父亲离世和工作遇到瓶颈期一样。
中森逐渐失明了,用力挣扎着像保护心脏一样保护自己的相机。
美佐的工作引发了我的思考,既看到了职业的新的可能,也思考盲人如何看电影这件事。
从高中开始,电影对我都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它是我精神安放的故乡,看电影成了我工作之余唯一可以坚持每天看并乐此不疲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的眼睛失明了,我该怎么看电影?
我也从没想过盲人会走进电影院看电影这件事。
关注特殊群体的精神需求是我认为这部电影主题表达上很有启发性的东西。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两个不同媒介之间的界限在消弭(电影和文字/影像和文字)。
因为美佐的工作便是将影像转化为文字,让盲人朋友也能通过文字进入到电影的世界,感受影像的魅力。
过去我常常认为,文字是比影像更加有想象空间的。
因为它不呈现具体的画面,每一个人都可以展开丰富而具有你个人独特性的联想。
但是今天看到盲人观众在影院闭上眼睛感受电影的时候,我才重新意识到电影所具有的想象空间。
至于美佐和中森在夕阳下的深吻,我看的不是爱情,是一种同处于困境中朋友放弃了求生念头的心疼和理解。
中森说我也有过和你一样追逐夕阳直到西沉的想法,但是我时常能听到你心灵破损的声音。
不一会儿,中森就把自己视为心脏的摄相机扔在了海滩。
此刻站在中森旁边的美佐,她应该是非常痛心且心疼中森的,她明白他的孤独和痛苦。
电影中的两位主人公都即将失去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
为盲人解说电影的女主,她仅余的亲人是在乡下的母亲,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正将家庭的记忆遗忘。
而失去了视力的男主曾是一名知名摄影师,他不得不放下执念,丢掉自己的相机。
两个人是互相救赎的关系,女主想要追寻摄影师曾经拍下的落日,摄影师则因为女主带给他的细微感受丢掉了相机。
这部电影的氛围与立意是突出的,电影中所体现的人与电影的关系,也可以说是导演河濑直美夹带的私货。
美中不足的是,导演对情绪的把握过溢。
大量的放空情绪的画面与情节,虽然具备美感,但对于电影叙事而言是超出了合适的尺度,帮助意义不大。
这种过于放空的情绪从开篇就有体现。
拍摄男主的背影,在影厅坐下。
拍摄街头的景观,伴随女主在街头默默的解说练习。
这两场情节所饱含的信息量是不足的,只是在放空两个主人公自身蕴含的情绪。
反而之后那场盲人们给女主的解说提意见的戏更合适作为开篇,从中确立人物关系,塑造人物性格。
如果只保留电影中的有效情节,和关于人与电影关系的论证,本片的时长会被大大缩减。
那些放空的情节可以替换为对别的角色的塑造,像女主的前辈,一直微笑的盲人,在乡下母亲与照顾她的人,都或许可以给出更多鲜活的细节,而不是现在的只有功能性的感觉。
"明知道没法触碰到,但我还是喜欢追逐夕阳的感觉,一直想着要怎样才能触碰到这耀眼的光呢, 一直追逐着,直到夕阳西沉"对于光的概念,于许多人而言只是依然元素般的存在,像风、流水、白云~而有的人却以此为珍宝,匿于身边却不能时刻把握,只能追逐追逐~霓虹灯的光、水晶球折射的光、夕阳的光~洒在脸上,却流不进眼睛里,只能靠以往记忆假意感受此刻的光~也许这一道光在此刻让我觉得美好,因为我听到了风声、水声、鸟鸣……所以我知道这一幕应是美丽的,它稀碎、漫落、也浪漫~"就算是抱住你,可我还是会想你,我的思念没有尽头。
"思考"爱"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的形式,我爱她,我在拥抱她,可我却在思念她。
所以爱是两人共振的浪漫元素吗~但即使她已好似忘记我,可我也无法与她分离,她是我爱的载体吗?
我只想与她清晨道早、深夜吻安、一日三餐,但在日碎里我们会因同一有趣画面共同发笑。
于我而言,我也还在追逐光~走近光里拥抱它,别逃避感受它~云雾会漫射光,溪水虫鸣会告诉你,光来了~
《光》由河濑直美执导并编剧,是一部关于视觉、感知和人际关系的微妙冥想。
这部电影以日本电影景观为背景,探索了视觉与失明的交汇点,无论是字面意义还是隐喻意义,影片都细致入微地评论了在一个日益视觉主导的世界中感知的局限性。
尾崎美佐子是一位为盲人担任电影旁白的女性,她将电影中的视觉效果转录成文字,并为盲人录制音轨,让他们通过想象和口头描述来“观看”电影。
然而,美佐子的努力遇到了创意瓶颈,她的描述未能引起盲人观众的共鸣。
在这一过程中,她遇到了一个日益个人化的挑战,那就是中森雅哉——一位逐渐失去视力的摄影师。
虽然中森的失明并不完全,但他视力的逐步下降象征着他更广泛的存在危机及其与自身艺术雄心的冲突。
中森不断批评美佐子的工作,这成为了他们关系发展的动力,尽管这种关系充满了复杂和摩擦。
美佐子与中森之间的互动是电影探索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核心。
通过叙事,观众见证了这两个角色如何面对各自的脆弱和挑战。
美佐子作为电影世界和视障人士之间的中介角色,她的工作使她直接面对自己视力的局限性,这也像是对电影史发展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幕的回顾,在早期默片转变为有声片电影的过程中,尤其是在日本电影史上,声音解说员往往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声音转录技术作为技术手段与电影的视觉机器结合起来之前,“有声片”曾有一段由声音解说员添加旁白以为默片获取声音支持的时期;而中森与失明斗争的过程,则形成了与美佐子困境的诗意对位,他的职业是一个摄影师,这让他的失明变得更加致命,对他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这可能也是他表面坚强的外表下充满绝望和挑剔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相互孤立中创造了深刻而脆弱的纽带,美佐子的声音解说更有感情了,也更明白留白在盲人观影中的作用,中森则也变得更坦然,这一切在电影中的低调而辛酸的微妙恋情中得以体现。
然而,影片中中森雅哉与美佐子之间突如其来的感情升温,可能是《光》最难以解释的情节缺陷之一,反而将观众的注意力从电影的核心主题转移到了这段罗曼司关系上。
如果中心放在这里,这个故事反而没有像其他浪漫故事那样有充足、有效的铺垫,只是进行了最普通、最庸常化的处理。
这一转折未能与影片其他更为深刻的议题相协调,导致情节上出现了不必要的杂乱感。
若按原本涉及观看与共情的问题,河濑直美的剧本本可以更巧妙地探讨沟通、艺术完整性以及将“观看”视为身体与情感行为的概念等问题。
例如,盲人解说员应如何在作品中留出足够的想象空间,以让盲人观众获得主体性的感知位置?
如何在“留白”中找到既不冷漠也不过于情绪拥挤的平衡?
这种留白的艺术不仅仅是技术上的考量,更是深刻的元电影问题,涉及如何通过声画对位进行“翻译”,即美佐子如何参与“翻译”盲人看不见的图像。
在这份工作中,影片中既有的环境声与台词,也按照自己的轨迹参与剧情的发展,而美佐子的旁白也需要与它配合无间。
这种叙事结构的多重交错,使得影片的核心问题本来应该呈现出一种实验电影的特质。
无论是戈达尔、格里耶还是杜拉斯,他们在新浪潮电影中所进行的类似实验,都带有强烈的对电影语言和叙事形式的探索精神。
如果影片能够更加专注于这种对观看和情感传递方式的实验,专注于何谓“看见”,并在此基础上保留两位角色感情的朦胧不可预测性,反而可能会使影片的主题变得更纯粹一点。
当然,在已经完成的方面,《光》无疑是一部关于视觉中心主义的电影——不仅仅是在字面意义上,更是在哲学层面探讨人类如何理解和解释世界。
河濑直美以其敏感、沉思的电影语言而闻名,这部电影也不例外。
自然光、长镜头和相对缓慢的节奏营造了一种内省的氛围,促使观众与角色一同反思视觉和感知的复杂性。
《光》中的视觉语言与失明和视力的主题密切相连,形成了一种富有哲理的视觉探讨。
镜头经常停留在人物的面庞上,以近乎纪录片的方式捕捉他们的情感,在极端特写中,观众能看到美佐子朴实无华的脸,没有经过浓重的化妆,因此可以看到皮肤的纹理,这可能是刻意凸显出一种视觉的触觉性。
这些细节所传达的内容往往比肉眼所能看到的更加深刻。
涉及中森雅哉的观看,也有几个主观镜头,捕捉了他在视觉渐渐消失的过程中有限的图像信息所导致的生活障碍以及不可避免的心理困境,这样的镜头语言增强了影片的亲密感,特别是人物内心世界的呈现,以及观众的认同。
影片偶尔使用模糊和柔焦镜头,这些镜头不仅仅是对角色内心世界不和谐的视觉呈现,尤其是在中森逐渐进入黑暗世界的过程中,也是一种视觉障碍的隐喻。
这种模糊与不清晰的影像语言,光与影之间的对比,既有字面意义,也具有隐喻性。
光,作为一种难以捉摸、往往难以企及的力量,成为影片中的一种重要象征。
随着中森视力的恶化,影片的光线逐渐变暗,调色板也变得愈加柔和,这种变化反映了情感和身体之间日益错位的感知。
尽管《光》主要聚焦于角色的情感景观,影片同样巧妙地涉及了更广泛的意识形态主题,尤其是与视觉和可接触性相关的问题。
这部电影对性别身份作出了间接的评论。
美佐子的职业,尽管充满崇高的理想,但在资本主义框架下却处于不受重视的境地,她的工作和创意常常被低估和忽视,尤其是考虑其受众也并非资本主义环境下有庞大经济能量的群体。
她在艺术上的挫败感,与她在社会中作为女性所面临的限制密切相关,这种社会局限性使她的努力变得愈加复杂。
她在艺术创作中的困境不仅反映了女性在职业领域的挑战,也对工作场所和人际关系中的性别期待提出了微妙批评。
从主题的共鸣来看,《光》与以下作品有着相似的探索:例如《潜水钟与蝴蝶》(2007),同样讲述了一位被身体限制所束缚的人的经历。
这部影片,像《光》一样,利用身体缺陷来探索更深层次的哲学与电影问题,尤其是关于身份、自我认知和人类沟通需求的问题。
《光》呼应了河濑直美一贯关注的主题——生命的无常、时间的流逝,以及在面对生命的短暂时,我们如何把握自己的身份和意义。
然而,《光》与其他类似作品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对视觉叙事的深入参与,尤其是它对失明的表现方式。
失明不仅仅被呈现为一种身体上的痛苦,更作为一种隐喻,代表了人类在某种程度上对自我与世界真理的视而不见。
两层爱情故事和亲情叙事不足为奇,但当最后“光”字出现在屏幕上,故事交织进而迸发出巨大能量。一个特殊行业从业者和其服务对象的故事,莫名地和导演-观众这一关系发生了共振。
女主是给盲人电影写旁白和配旁白的,男主是个摄影师,视力下降就不怎么拍照了,妻子也离开了他,他与女主在配制旁白的工作中结识。男主在完全失明后,是女主给了他新的光明。觉得男女主的相爱有点莫名其妙,好像吃了炒面看了日落就爱上了,哪有这么容易。大量的逆光和煽情台词把导演自己给感动了吧。
意想之外的感动。从探讨如何描述电影可以追问到(创作者)如何讲述(拍摄)电影的本质。用这么一个温柔的故事去贴近电影的本质,真是非常巧妙的。
讨论如何理解(再度再度创作)电影的部分很有价值,何时需要笔墨何时需要留白,即使场景平淡,也很“好看”;而涉及情节时,河濑的处理总有些莫名尴尬,尤其男女主角的爱情线,演员间不来电,桥段也不结实,女主家庭的副线也有些画蛇添足,结尾找母亲一段更是强上价值。男主在深夜的街道抚摸女主面容的一刹那,确实令人动容,我也能接受他们的热吻,但非要将这组爱情关系做实,已非60后的河濑擅长的了,或者更年轻更懂肢体行为的导演,或者法国导演,都可以理解出不同的情爱观。结尾,已盲的永濑跟阳台上的女主说,你不要再找我,不要走过来,这次,让我走过去,找你……很煽情的台词却充满肉麻的味道。所以,入围戛纳主竞赛,当然主要因为河濑是戛纳的嫡系……电影值得一看,但电影节真的不值一提
12/2@大光明 人们在观影中往往更爱关注与谈论“声画”中的画(光)而非声(我姑且称之为影),而在声的渐进与光的渐失中,观者得以随男主进入一种促狭激烈的光敏(而非失明)状态。小景别大逆光多特写直摄人物也是艺术的一段暗途,永濑正敏与河濑直美联手谱就的一封致电影情书。p.s.惜女主选角过单薄。
最美的事物永远是在我们眼前消失的那些事物
我思念,肌肤亲吻风的触觉。
影像还是很赞,逆光美好。又有电影的话题。
你不用再来追我找我了,我会去你那里的,所以在那儿等着我。
失望
完全的女性化视角,题材有趣,本可拍成另一部入殓师,但导演的着眼点却放在了情绪和声光的渲染上,想捕捉的是更加虚无缥缈的主题。母亲渐渐失去的记忆和男主日渐衰退的视力相呼应,表达物哀之美。女主在森林里邂逅回忆的一场戏催人,除此之外我都是一脸冷漠.jpg
意境大于内容的电影。意境是美的,立意是好的,可为什么要弄成暧昧的味道,特别是男女主那突兀地吻,是要改片名吗,不美、多余,而且男主挑剔毒舌,女主共情力差的设定,也很破坏意境。CCTV的翻译和配音又都很矫情。男主前妻的设定确定不是个梗。女主的演技撑不起这片,难怪之后没看到她有什么主演的作品。
世界需要光,人人也都需要光。
永濑正敏加一星 with Anana
我还蛮喜欢萌之朱雀和第二扇窗的,但这部简直为了治愈而治愈,困了几秒钟男女主角就亲上了,一脸懵逼。还是各种朝阳夕阳大逆光,风吹树叶沙沙响,现在也看腻了。女主是个为盲人电影撰写描述性旁白的人,而男主是位盲人摄影师,选题还比较新鲜吧。(女主可以去给娄烨写推拿/我好冷
是诠释创造了世界,没有光之前,只有混沌不成一物。相异介质交错重叠得越多,越接近电影的真容。健全人不懂盲人,解说者不懂导演,而闭着眼睛的观众走过隐形的茂密空间,理解透彻泪流满面。
用光和感官来构成影像之于人的情感诱导,电影中大片的光几乎要溢出屏幕来。用特制给盲人做电影为切入口引入整个电影最有意味的节点:感官和情感,穿插在电影中的事件反而显得有些琐碎和无关,造成对想象和感官的探索很浅薄迅速转变为爱情、亲情的走向,这样散点式的排列丢失了河濑直美的风格,高开低走
光、影、声、音,彩虹与相片。像是随时会从眼前消失一样美,那个女性沙雕,从头到肩,身体崩坍,无影无踪。拖沓的叙事,不如《推拿》。
日版蓝光原盘
8.0分。电影中的男主和电影的电影中的男主一样失去了挚爱,而电影中导演口中的绝望转变为口述影像者口中的希望,使得电影中的观众体会到眼角余光,对应现实中的观众(我们)从电影中体会到电影的电影中的观众体会到的希望,这是河濑导演设置的三个维度的光。愿你在因失去而痛苦的世界体验到爱看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