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唯一一场,虽然影厅小又设备破落,整部影片还是带来非常美好的体验。
结束后心情激动,祝愿这部影片能被更多人看到。
上一部看过并喜欢的戏曲电影,大概还是80年代的京剧电影《真假美猴王》。
还记得片中净瓶甘露淹过真假悟空的镜头,当时称奇,现在想起来也是很有想象力的设计。
到今天终于又见到一部用前沿电影技术来创作的戏曲电影。
坦言,若不是看到“4K全景声”缀于前,只单粤剧电影四个字,大概我连预告也不会打开。
戏曲是小众艺术,我多数时是远远敬畏。
但此番《白蛇传·情》真的打开了新境界,第一次让我在电影的声画体验下深深沉浸到粤剧的艺术魅力中。
影片水墨画风,大多场景应该还是布景(竹林一处有点疑惑),但已脱离舞台,又多加CG渲染。
虚实结合,大致实现了某种程度的折衷。
浪漫气很重。
也感慨怎么会有《白蛇传》这样的浪漫故事,配得上各种浪漫手法来演绎。
蒙太奇让转场自由,电脑特技更真正呈现上天入海的法力神通。
影片的飞行场面拍得太漂亮了。
小青的竹林飞行,白素贞前往昆仑山掠过云海,还是最后二人飞向金山寺。
最打破拘束,视觉冲击很强。
意境渲染最好的当属金山寺,阴森压抑,罗汉金刚怒目,禅杖冰冷铮铮。
无怪是个破坏人家姻缘无情无理的地方。
高潮场面水漫金山是最重头特效戏,滔天江浪,小青的万剑流,法海的袈裟结界,攻守斗法蔚为奇观。
影片角色都由粤剧演员担当。
身段唱腔自然没得讲的。
其实我从来都看重戏曲演员(不多说,偏题)。
白素贞和小青是最好的,一个眼里饱含着情,一个则两眼有光。
明艳或娇俏,自然溶在这幅画卷里。
而许仙这位就差些。
虽然也是名家,但感觉他并不是很融入电影的创作氛围,还像拘束在舞台般,没有十分放开。
他演的最好的是夫妻对饮一场戏,人物情感最感染得到。
踩厚底靴的法海,气场也是很足的。
少年许仙和许白幼子都让反串演员出镜,感觉比较遗憾,破坏了电影意境,让人出戏。
整部影片都浸透在传统文化的审美中。
之前几乎未听过粤曲,但片中唱词却每一句都直接沁到心里。
音乐迷人,唱词清丽脱俗,又毫不生涩。
自然融于人物情感表达,没一刻觉得分离的。
影片人物妆容戏服也极具传统文化审美,原谅我无力详尽赏析。
故事演绎依循《白蛇传》底色,无太大颠覆,却不觉陈旧。
加重灌注一个“情”字,换得许仙最后一句“娶妻如此,夫又复何求”,在这个爱情悲剧神话中,白素贞就又一次占据心头吧。
但结尾,从断桥残雪到雷峰塔感觉缺乏缓冲,诀别场面设计又过偏于舞台写意化。
爱被夺走得太快太仓促。
很难受。
这部影片之前,张险峰导演有过两部《功夫机器侠之南拳/北腿》,是电影频道出品网台同步的大电影。
两部电影都很好看,是很有想法和情怀的作品。
但从片名就受到太多口水攻击。
就湮没在网络偏见中了。
本来系列要开发六部,还有院线大电影。
也就都没有后话了。
我一直很可惜。
希望此番《白蛇传·情》能实现破圈,长线发力,取得好一点的成绩。
从5·20到端午节,看国风电影,白蛇传故事,总是应景的。
中规中矩的电影,富有新意的尝试。
五分满分,打四分。
三分给电影本身,一分鼓励。
今天四个女生包场,看白素贞和许仙的故事。
类似《白蛇传》这种名著,剧情很难给人惊喜。
白素贞一定会爱上许仙,然后永别。
这部片子也不例外。
因为一道缘分,女主见到男主,娇羞一下,交涉一下,因为是粤剧,两个人还唱了几段。
夹杂着小青初识人间闹几次笑话,一转场,两人就结婚了。
但我总是不满意,“前世有缘”这种拉郎配的手段已经没办法让人信服,哪怕是电影,上辈子的小哥哥也比这辈子的中年书生好看的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怕飞升成仙然后给他下辈子配个好姻缘,也比自己嫁人来的强。
亦或者,这本来就是白素贞自己想嫁人,只是“报恩”这句因果给了她一个理由,顺水推舟罢了。
至于白素贞为什么爱上这辈子的许仙,我记忆里进行解释了的,一个是央视刘涛版的《白蛇传》,一个是动漫《白蛇·缘起》。
前者里潘粤明扮演的许仙是个外表书生气但内里真男人,一早就知道白素贞是妖怪;后者编纂了许仙的前世许宣,让他和白素贞谈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然后白素贞想再续前缘也就可以理解。
二者的共同点,都在于许仙(或许宣)知晓白素贞蛇妖身份但依旧不改心意,选择坚持跨越种族差异在一起。
说实话,如果我遇见这种男人,爱不爱倒是其次,但一定敬佩其勇气。
但粤剧版的白蛇传,故事情节依旧比较老套,许仙被吓死又复活,疑心不散,法海趁虚而入,将其半强制性地带回了金山寺。
白素贞和小青来要人,用现代特效在粤剧唱腔里又来了一次水漫金山。
然后败了。
顺应期待,许仙终于说出了有情即人的台词,感动了看守的小和尚,十分顺理成章地放其找娘子。
然后法海就去问佛祖怎么办了。
另一头,似乎是头一次,《白蛇传》的演出历史上,小青打了“负心汉”许仙一巴掌,白娘子也说出了分手。
但许仙一开口唱,我和旁边的小姐姐就吸了一口气,这是要回心转意的节奏。
果不其然,掩面的白娘娘和许仙转了几个圈,就泪眼汪汪地执手相看,剩小青无语凝噎。
白娘娘又是几句“青妹”,小青也不走了。
很诡异地,我觉得这三只生物里有一只脚踏了两条船。
剧情进展到此,一家人团结一心,就需要外敌来推动剧情。
佛祖出场,把白素贞关进了雷峰塔。
又是转场,许仙抱着一个孩子。
白娘娘在被关进雷峰塔前就怀孕了,但我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被接生和送出来的,或许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肚子里有了孩子就生出来,生出来就送还父亲。
至于中间的过程,除了我这个时不时不合时宜地较真的人,nobody cares。
电影到此就结束了。
这部电影最大的亮点就是它是一部粤剧电影。
但我衷心建议,如果想要创新的话,除了形式,内容上也可以天马行空一点的。
哪吒都能从剔骨还父变成父慈子孝,白素贞和许仙分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当是,给无版权的故事写同人啦。
发一下我的课堂小论文(拙作见笑)千呼万唤始出来,因疫情而搁置了一年的首部4k全景声粤剧电影《白蛇传·情》终于公映,借“520”这个新情人节悄然进入院线,排片虽不算多,但已让戏迷们大饱眼福。
班上的研究戏曲的同学晒了几次票根让我们赶紧去看,于是和广东同学赶往影院。
该片此前已获第三届平遥国际电影展· 类型之窗· 最受欢迎影片奖、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最佳技术奖,并入围第 32 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戏曲片。
笔者始终认为,电影与戏剧之间必然存在壁垒。
创作戏剧电影时,前提是电影而核心是戏剧,这就容易造成戏剧与电影产生天然的冲突。
戏剧电影要真正做到“水乳交融”就必须同时兼具影和剧的双重魅力。
戏剧重流派唱腔和戏曲武打,电影重视听语言。
一般的戏剧表演只能局限在有限的舞台空间中,实景道具的缺乏加上演员和观众的距离要求,使戏剧演员须以浮夸的肢体动作、对白表述来辅助观众,借助想象力还原故事空间及人物行为意涵。
舞蹈化、 程式化、写意化是戏剧表演艺术的特征,比如在传统粤剧《白蛇传》中,“水漫金山”的宏大场面仅借助演员的水袖表演和摇摆姿态,加上无形的器乐音效即视为完成,水袖代表着一波高过一波的水浪,具有写意性。
这正是戏剧“景在演员身上的表演原则”的体现。
舞台条件限制决定了戏剧是一种向“虚”性质的演出,但电影作为光影记录手段,它是写实的代表,不论是何种类型的电影,人物言行都必须要贴合真实生活状态,不能矫揉造作。
在这一方面,CG技术的引进比玩3D噱头的白毛女更有诚意,《白蛇传·情》的主创从一开始便明确了要“做足电影感”的创作理念。
这就决定了片方并不满足于简单使用一些蒙太奇剪辑、多角度拍摄等电影手法(虽然这些都必不可少),而是要充分挖掘出故事的视觉元素,以瑰丽的视觉奇观展现故事的神奇想象,打造出“堪与好莱坞大片媲美的粤剧视觉大片”,尽管效果并非如宣传中那么亮眼,但已经超越了一般国产电影。
电影不仅将真实的水浪呈现在了银幕之上,更将白素贞与法海的斗法表现得层次分明。
一面是水浪在白素贞和小青的驱使下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越来越猛,一面是法海以袈裟、禅杖、火法、飞剑等守卫和反击。
层层推进、你来我往的斗法展现了水漫金山的奇观景象,也将戏曲电影的电影化理念践行到了极致。
鹿与鹤的出现非常可爱,从前戏剧舞台上对鹿与鹤当然是写意性的展现,戴上动物的犄角或者披上皮毛假扮,但电影中突然出现栩栩如生的动物算是完善了戏曲观众对刻画人物真实性的又一追求。
特效技术虽然可圈可点,但仍有值得商榷的部分,例如白素贞用水袖打架、法海用拐杖抵御海浪,有的观众笑称法海变成了海王,CG团队来自国外,自然创作出的视觉奇观不免有西方英雄电影的影子,在这一方面,是让许多戏迷失望的,既然在讲述一个流传百年的故事,在营造视觉奇观部分,我们更加期待看见一个有特色的法海,而非与原先有的西方印象重叠的反面人物。
“我呸!
人家你情我愿 碍了谁人的眼?
关了哪佛的事?
逆了哪边的天?
”泼辣的青蛇依旧让观众惊喜。
更值得关注的是,以往的青衣是不会武打动作的,但在这部电影里,由于技术和拍摄的方法,不要求演员一气呵成完成动作,而是可以分解程式,不需要寻找替身,饰演白蛇的梅派青衣李炳淑自己便可以完成电影中武戏,电影不同于舞台表演,有不同的景别变化,因此更加拉近观众与演员的距离。
戏曲搬上银幕必须要保持戏曲本体、戏曲感和优 秀艺术传统,电影导演更多要做的就是如何保留戏曲感的问题,不能以电影对真实时空的要求对待戏曲歌舞电影。
其次,在改编戏曲故事时,创作者应当注意将戏曲“银幕化”,强化可以凸显银幕优势的情节,努力制造一种银幕幻象,通过剪辑对时空进行主体性创造,运用蒙太奇结构和镜头的转换变化以及移动来造成舞台戏剧性,并使其电影化。
在这一点上,本片的打戏部分实际上是非常精彩的,不容错过。
《白蛇传·情》并非白璧无瑕。
根据电影二度创作的需要,该片对于《白蛇传》戏曲文本有所删减。
与传统戏曲文本几乎平均分配每一折戏份有所不同,该片编导显然选取的是适合夸张放大成为视觉奇观的文本段落进行重点演绎。
比如游湖借伞、端午惊变、水漫金山。
与此同时,戏曲《白蛇传》文本中有些比较关键的情节,在 影片呈现中相对薄弱,比如,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许仙还伞,在影片《白蛇传·情》中了无痕迹。
《白蛇传》中最后一折《合钵》是全剧的点睛之笔,在影片《白蛇传·情》中却被弱化了。
从戏剧结构的完整性来看,剪裁得当才能够夯实传统戏曲的内在逻辑性与外化的戏剧性。
不过,导演对文本的折叠其实有迹可循,在对本片导演的访谈中,他其实透露了自己对于戏曲电影的期待。
同时也不难发现,其实导演对粤剧并不熟悉,因此对文本的舍弃一部分原因也来自自己的喜好而非观众的喜恶。
导演认为从前的戏曲电影更多是作为资料的保存,而非考虑到了电影观众的存在,而目前则是希望在传统戏剧和观众之前搭起桥梁。
既然是电影,则更加强调电影特色。
当代视听艺术则能给观众带来更丰富的感官体验,将原本就不存在的戏剧世界通过虚拟的形式变得可观可感,这也更符合当代人的审美需求。
第一导演:怕市场上不太有声响。
张险峰:对。
坦率讲,我也感到很突然,不敢贸然接这个事,我说我先把舞台剧的视频看一眼,了解一下。
在舞台上,这个剧就是后景是一张蓝布,上面画了几个花,就三个演员在那,毕竟戏曲的假定性很强,不需要太多道具,只有一座断桥。
我看完之后,一个礼拜都没想到一个方向,我跟包世宏说你再给我一个星期,我还要再考虑一下,等于说是我考虑了半个月,但半个月过去还是不行。
张险峰:我觉得应该降低一个姿态,这些年戏曲电影的发展,我觉得有些曲高和寡了,它其实主要考虑的是把艺术家的表演完整地、原汁原味地保留下来,然后作为资料保存,作为学术性特别高,对未来的曲艺传人作为一个学习和研讨的作用,但是,在整个过程之中不是特别考虑观众的存在。
《白蛇传·情》的预告片在年轻人聚集的 B 站获得 200 多万播放,弹幕满是赞扬与期待,可谓尚未上映,便已出圈。
导演在接受采访时坦言对本片票房并未有太大期待,但事实却与此相反。
然而,观众的热情上去了,影院的排片却依然不佳,由此可见好像并不是年轻的观众不喜欢,也许是资本不喜欢。
纵使《白蛇传·情》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仍面临着诸多质疑,如对戏曲表演程式的革新使粤剧原本的韵味减色,特效技术的使用消解戏曲本身的虚拟、想象之美等等。
可见戏剧电影在革新和发展过程中仍会面临各种挑战,戏曲和电影的特色和风格之间、传统艺术精髓和市场商业口味之间的取舍和平衡问题,也将继续伴随戏剧电影的发展而受到关注,但这些争议不会也不能成为阻碍戏剧电影前进的理由,《白蛇传·情》的成功已经点明了戏剧电影所蕴藏的巨大潜力。
小白:春色潋滟,正是人间好时节,真好啊。
小青:真好啊....好在哪里啊?
小白:人间好在,有情,有爱亦有家。
白蛇传的桥段早已被大众所熟悉,白素贞,小青,许仙,法海......我相信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经典故事的情节,人物和起因,地点等等。
慕人间,下西湖,情生断桥,借伞结缘,为爱饮雄黄,救夫盗仙草,悲愤水漫金山,无奈塔下千年。
你以为那不经意的断桥偶遇,却是我蓄势千里的等待,短短几句,就道尽了一个缠绵千年的惊世的人妖恋。
《白蛇传.情》,是第一次把粤剧桥段全程搬入电影,非常难得的创新和尝试,保持了原来故事的大纲,在演员,曲目,布景,特效,配乐上面做了很多的调整,于是,我们看到的是水墨基调,有虚有实有远有近有留白,美轮美奂的景观。
真的是一帧一画,浓淡相宜,纯美的国风山水画的画面,配色柔和流畅,看着舒服极了。
词牌婉约清丽,佳句无数,随手一拈,都是让人心动的句子,真的是,戏罢曲犹在,听者心神往。
故事人物且不多说了,什么兰权吕权,什么千年恋脑,什么软弱无主男,什么行天道拆鸳鸯这些就不多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一个尺道和版本,我只是想,很纯粹地说说这个电影版的故事。
全剧按照粤剧的传统,以折为单元,五折加尾声,一共六个部分,一曲一折,情意款款,每折都动人心弦。
按照初春(万物初露之相遇),晚春(情愫暗生之爱慕),盛夏(热恋沐花之定情),清秋(落叶纷飞之猜忌),初冬(大战万物之惨烈)和尾声-初春(万物复苏之希望)。
一,人物的服饰和妆容和传统的戏剧那些浓烈的,线条比较强烈的妆容比较,电影的化妆实在美,非常柔和,整体的头面和色彩都淡化了很多,化妆的重点反而突出了眼神的情绪。
特别是断桥借伞的那一折,小白,小青还有许仙,三个人的姿态,走位,表情,动作,仿佛有一根丝线牵连其中,一步一回眸,步步有情节,流畅柔和,浑然天成,那些细节妙不可言。
后来的怨,怒,无奈,哀求,决绝等情绪和心情,在眼神里面都能一一体会,演员的功力真的非常扎实。
服装上面,看到的是一系列赏心悦目的莫兰迪色系,而且服饰非常的飘逸单薄,多了很多仙气,和山水的背景浓淡相宜,和传统的戏剧服装,多了很多飘逸梦幻感,非常治愈。
演员们的身段动作,根本挑不出任何瑕疵,袅袅婷婷,一举一动都极雅,两眼秋波盈盈,一回眸一垂首。
二,国风庭院景框画面使用了大量苏杭一带的典型的镜框架构,画中有画,景中是景。
圆形景窗、六角景窗,比比皆是,随手都是可以做壁纸的画面。
各种圆和方的窗框,月门,镜子,池塘倒影,庭院湖石,游鱼荷花,还有各种对称的饰物,无处不提醒我们,人在画,画里有情,每一个景观都可以一幅山水画,美不胜收。
三,运用了科技的摄影,有大片的既视感水漫金山这一场,是片中视觉的高潮。
这个片段,出现了很多的俯视拍摄的镜头,小白和十八罗汉对阵,法海与巨浪对抗,还有小青和法海对战等等。
俯视的镜头,让我们看到了打斗场面的宏大,也,看到了对抗双方的渺小。
还有,运用了很多很多传统国画里面的留白手法,时空有停顿感。
四,对白和唱词的精美。
都是粤语词牌和对白,在我来说,听得非常舒服,仿佛回到小时候,和家人一起看粤剧的时光。
“圆我的愿,心事千年,只等你遇见西湖雨里,为我撑起一片晴天伞下 羞得嫣然 是六月莲情已生 心相至,情已深 悔也迟哪管他 是人间少年为了他 我愿塔里 再困千年情已深 思忆点点甜”小青的念白,每每叫人会心一笑,特别那一句怼法海的金句,看得我我也爽翻了天灵盖。
“呸,人家你情我愿,碍了谁人的眼,关了哪佛的事,逆了哪里的天。
”“姐姐,这一趟人间我们终究是来错了!
”“姐姐,枉你修行千年,倒学会了委屈自己”......千年仙蛇,委屈自己,爱慕人间,只是因为,人间好在,有情,有爱亦有家。
PS 一句题外话,哈哈哈,经验教训啊,孕妇就不要喝酒了。
这是去年上半年,院线约的影评……发过去之后,小半年没理我,大概觉得我太刻薄了。
今天和朋友聊起来,偷偷贴到全互联网最刻薄的豆瓣上。
但文艺界的确有件皇帝的新衣,觉得所谓“优秀传统文化”只要稍加改造,就能适应当下。
我相信,系统内很多人一定是看到了皇帝光着身子,但是只有说衣服好看才能分到资源,而且描述得越细致分到的越多,还可以领个项目去做更新的衣服。
近年来,在各方面政策支持下,戏曲改编电影有了一个小热潮,比如早几年的昆曲电影《红楼梦》,更近的京剧电影《曹操与杨修》、越剧电影《西厢记》、沪剧电影《挑山女人》。
即使在这众多的影片中,《白蛇传•情》仍显得颇为突出,主要是它以4K高清格式摄制,并非常规地大量使用数字特效,在技术层面上不太“像”一部戏曲片。
其中的原因很容易理解:4K高清产业算是目前广东省的重点发展方向之一,设备和播出渠道对内容的需求相当高,政府投资的戏曲电影肯定要跟着省里的大方向走;当然更重要的是想吸引年轻的观众,虽然电影制作者们并不一定清楚年轻观众的审美是什么,但他们肯定知道,以往戏曲电影的美学常规已经不适应当下主流观众的需求。
从个人角度来讲,数字技术的引入,至少在美学层面上是成功的。
受限于经费,《白蛇传•情》的特效和当下主流电影当然有相当的距离,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是接近于二线手游水准,但这里却有意外之喜,即风格与影片本身的题材非常贴近。
白蛇幻化人形在凡间恋爱,又与邪恶势力展开不屈斗争,差不多也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由仙侠游戏带起的一波仙侠、玄幻流行文化。
当然,也可以反过来理解,早就渗入民间文化、大众文化的白蛇故事,才是玄幻仙侠故事的来源之一。
再加上戏曲本身高度的假定性,并不符合“真实”标准的特效技术反而衬托出其中意境,比以往戏曲电影借鉴传统舞台布局的美术设计,更具表现力。
至于是否符合当下观众的需求,则是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从戏曲电影诞生至今,“戏曲”与“电影”的关系已经发生逆转。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因城市商业文化和留声机、无线电等大众传播手段的繁荣,戏曲正处于高度繁荣的阶段,可以说,戏曲,而不是电影,才是当时最为流行的大众文化。
电影更多地是戏曲想借助机械复制手段,摆脱演员肉身的时空限制,尽可能地扩大观众。
甚至,在很多情况下,电影还需要凭借戏曲的影响力来抢占市场,比如最早的粤语电影都是戏曲片。
有声电影技术出现之后,语言/方言成为电影市场的天然分界点,但粤语电影界的资金、技术和人才都与好莱坞和国语片工业相去甚远,最可行的道路是借影响力更大的粤剧东风。
建国后拍摄戏曲电影,一方面是在“戏改”背景下提升戏曲本身的思想和艺术价值,更多也是希望借电影这一大众媒介,让更多想看戏而不得的群众能一睹高水平表演。
差不多同时的香港、台湾戏曲电影,更是将“戏曲”本身视为电影工业竞争力的来源。
但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戏曲在整个社会层面的影响力急剧下跌,观众大量流失,戏曲电影不再是“电影”借“戏曲”的影响力来争夺市场,而是“戏曲”希望借助“电影”去吸引那些原本不是戏曲受众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评判戏曲电影的标准不应该是戏曲的,而应该是电影的,或者说——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吸引那些原本不是戏曲观众,甚至对于戏曲审美没有什么概念的人,希望他们在观看了电影之后,对于戏曲本身,产生些许的兴趣,能把日渐式微的戏曲传播下去。
吸引非戏曲观众的兴趣,又涉及两个主要议题。
一个是表现形式,另一个是故事本身。
前者和数字特效的关系已经探讨过,整体的美术风格也符合当下“莫兰迪”色系的审美,演员本身也适合大银幕的审美。
不得不说,大银幕是非常残忍的,特别是纤毫毕现的4K高清格式。
近年也有一些戏曲电影,用了功底深厚的名家,在舞台上只觉得唱念做打样样动人,但大银幕却只会让观众看到眼角的皱纹和不再紧致的轮廓,不再相信其中青春洋溢的爱情故事。
事实上,大众传媒技术的发展对戏曲演员本身是残酷的,即使舞台表演,也不得不分更多的精力在视觉效果上。
新世纪以来传播上最成功的青春版《牡丹亭》,就以牺牲表演本身的艺术水准为代价,全面启用年轻演员,并结合现代舞的灯光、舞美设计,培养了一大批年轻的昆曲爱好者。
批评者可以认为指出它无数不符合昆曲美学规范的地方,但无法抹杀它在戏曲传播上的价值。
回到《白蛇传•情》,和舞台剧版本相比,无疑是少了很多隽永的美感,“盗灵芝”“水漫金山”,甚至是片头片尾处手游品质的数字特效都过度使用,但这种泛滥本身有一种情绪性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弥合了戏曲审美与当下主流观众之间的差距。
但说回来,能在根本上弥合差距的,并不在视觉层面,而是戏曲改编如何能够符合当下主流观众的价值取向,即戏曲故事的伦理内涵上。
戏剧的关键在于其现场性,在于观众和舞台之间的情感联结,而不是虚浮的“审美”。
百余年来中国社会一直在经历巨变,大部分所谓“传统戏曲”的精神内核,都不太符合时代精神的变迁,而必须随时做出调整。
那些讲“忠孝节义”的京剧,只能以折子戏的形式存在,很难想象完整演出的《大登殿》能吸引年轻一代的非戏迷观众。
《锁麟囊》常演不衰,也是因为“积德行善必有余庆”在一众“传统戏剧”中,还能符合当代观众的价值观。
《白蛇传》的戏曲版本,同样经历了剧烈的改编。
我们今天大众文化所熟悉的白蛇故事,以及其中的白蛇和许仙形象,基本奠基于新中国“戏改”田汉版本的京剧《白蛇传》。
在这个版本中,民间传说和“传统戏”中白蛇“盗库银”“水漫金山”致使生灵涂炭的“妖”性一面基本消除,留下的是“传统妇女的美德”一面,以及为追求恋爱自由而激烈地“反封建”性。
而为了不让白蛇对许仙的情感太突兀,或者太不值得,许仙的形象也得到了大幅度改造。
从“遇妖”故事中常见的犹豫、生怕被骗的普通书生,变成了同样为爱情坚贞不屈的痴情人。
相应,法海则成为封建势力的总代表。
90年代风行一时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也基本是在这个框架下展开,但基本保留了“报恩”和“修行”两个元素。
但吸引观众的,始终是白蛇和许仙之间的浪漫爱。
最近几年,徐克《青蛇》在互联网翻红,许仙懦弱的一面又被重现,但故事的重点已经放在青蛇和法海上,同样聚焦的还是二者被外在因素限制的浪漫爱。
可以说,经过“戏改”的提纯、净化,白蛇故事变成了一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浪漫爱,并以浪漫爱对抗一切社会压力的故事。
但问题在于,百余年的社会变迁,特别是最近四十年来的市场化改革和社会快速的原子化、新自由主义化,年轻一代虽然还为情所扰,但主要的压力来源已经不再是外部力量,而是来自浪漫爱本身。
或者说,来自文艺作品建构的浪漫爱的唯一性和现实亲密关系的多变性、不稳定性之间的矛盾。
所以,今天的市场,不再会追捧那些“莫名其妙就爱上”的流行文化产品,而希望去详细表现浪漫爱本身的展开过程,和由两个人性格弱点本身决定的冲突,以及自我实现与浪漫爱之间的矛盾。
包括对琼瑶电视剧的重新评价,无不是在这个脉络之内。
而像《白蛇传》这样的一见钟情,包括简单的“报恩”理由,都很难让观众信服。
所以,前年取得市场成功的《白蛇•缘起》,想重讲这个故事,给白娘子和许仙之间的爱情,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但是限于编剧功力,虽然重点在表现相爱的过程,只是把原作白娘子的单方面付出,改为许仙的牺牲。
影片的豆瓣页面上,充满了对这一点的批评,认为这不过是见色起意。
说回到《白蛇传•情》,限于戏曲的体裁,更难以表现浪漫爱本身在生物性和社会性两个层面的复杂性,而只能再次重申“戏改”时期京剧版和越剧版的纯爱故事,并极大淡化了“反封建”的内容,让观众对两个人的毫无来由的相爱无所适从,难以共情。
可以想象,黑暗影厅中的年轻观众,在亲密关系中的最大痛苦并非来自长辈、社会的干涉,而是“我爱的那个人并不爱我”“我无法和恋人保持健康的亲密关系”“如何平衡自我实现和亲密关系之间的平衡”,那么,能够回应他们这些疑问,才是戏曲改编能获得时代新生的关键。
要知道,我们今天,所有为大众文化所熟知的戏曲,都是新中国“戏改”的反封建版本,而不是“忠孝节义、因果循环”,它们才能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扎根大众,远及海外。
时移世易,戏曲也应该参与新的文化建设,而不是退回到抽空社会内容的浪漫爱。
许仙白娘子的故事在我国家喻户晓,白蛇青蛇也是人人皆知。
很多年以后再看到这部《白蛇传·情》,我对小青有了更深的喜欢。
法海执“法”字,白素贞执“情”字,而小青却什么也不执,敢爱敢恨,敢于对抗一切,一颗心朴素真挚,一派神行。
《白蛇传·情》开场有三个弊处,一是画质不太清晰,不知是影院因素还是原本如此;二是白素贞小青姿容不精致略逊一筹;三是节奏舒缓,咿咿呀呀戏腔不流转一时不能入戏。
也有两个优点,一是画风清秀古香,水墨气韵的画卷感,有《牡丹亭》之神;二是台词清秀娟雅,许仙白素贞的对词与场景都挺唯美。
温情软语鉴于弊处优点都有,于是我也分神一半玩手机。。。
恍惚间就过了几个剧情,断桥相遇——姻成一家——法海劝诫——喝雄黄酒——斗取灵芝——许仙遁走——上金山寺,不经意一抬眼,看见白素贞小青都换了一身束腰侠装,各执一剑,英姿卓然,真是好看。
水墨侠装?
英姿卓然法海和二蛇对语,各有所执。
最喜欢本片没有黑化法海,两者只是思想立场不同,道不同而无分对错。
法海以法理,白素贞以情缘,以法理者本是为护长情,以情缘者实是循真正大法。
法海像朱熹,执一“理”字,白蛇像王阳明,执一“心”字。
我爱阳明,亦爱朱熹。
我求理,亦从心。
此本为千古难辨之题。
但正如历史亲证,阳明的“心”终究让无数人冲破朱熹的“理”,世人往往更爱阳明。
因为人有动物情欲(这里偏重讲情忽略欲),但又有人之理性,理性与情欲的矛盾让人痛苦,而如果情欲其实是合理的,那人就可以光明而愉悦地去寻求情欲了。
因此当看到阳明发明本心,心外无物的理论时,人们是多么的开心喜悦!
(因为情是心之自然所发,因而发明本心就必然意味着发明深情。
)人从心之光明处去寻求真正的理,这样的理是顺乎人之情的。
朱熹的理意味着从承载天理去规范人心,而阳明的心意味着从发明本心去发现天理。
前者更近于唯物主义,世界是物质的,是可知的,但处于永恒的追寻之中,从未知向可知不断地转变以达到最终的绝对真理,这就是朱熹说的格物,格尽天下之物。
后者更近于唯心主义,世界是未知的,感官是不可靠的,只有心灵是第一真实的,因此务必从心灵出发去探求真实的外在世界。
这就是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王阳明的“心外无物”。
总之,人们其实普遍更喜欢唯心主义,因为在第二层看,唯心似乎更能得到自由。
(但唯心不是任性)因此当小青破口怒斥,“他和她两情相悦,碍了谁人的眼,关了哪佛的事,逆了哪里的天?
”,人们都听得爽快,我也在心中为她拍案叫好。
网上搜的法海执“法”字,白素贞执“情”字,而小青却什么也不执,敢爱敢恨,敢于为所爱对抗一切,一颗心朴素真挚,一派神行。
法海和白素贞都在第二层“理”和“心”的机械执念中,小青则还在第一层朴素的“心”中。
如果不能达到第三层的“理”“心”正反合、交融,那么第一层的朴素反而打动人。
小青一派纯行却含有至理。
接着往下看,两方的道不同最终不能互相说通,大打出手。
节奏音乐刹时化为了《荷马史诗·伊利昂》,鼓剑铿锵错杂,画面凌厉脆落,直勾起我已困顿的热血和精气神。
从这里我才开始全神贯注于电影。
还有一点很喜欢的是,偌大金山寺不是只有法海能打,众武僧、罗汉也都非吃素的——呃,好像是吃素的。。
总之,不是吃干饭的——结起棍阵二蛇难破,这才合乎情理嘛!
金山寺也是恢宏森然,众和尚佛海一声“吽”庄严浩然。
至水漫金山寺,当时场面如人说堪比复联,我还认为且更美。
恢宏金山寺
法海:我当时害怕极了浩劫过后一片荒芜。
青白蛇许仙痴缠。
白蛇有小青为其仗义执言,那谁为小青仗义执言呢?
我为凄情的小青一痛。
结局是白蛇被困雷峰塔。
水漫金山寺究竟是谁的错?
我以为不是法海的。
法海的理,白素贞的情,许仙的惧,其实都没有错。
但水漫金山寺毕竟酿成大恶果,那就必然要有人承担。
许仙的意志情感脆弱,法海的挑唆激化,青白蛇的情急冲动,一环引起一环。
前两者是间接原因,后者是直接原因。
既然三个原因都没有“恶”的因素,那让直接原因者承担主要责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想起汤显祖的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还有一句又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人间之大悲痛莫过于此。
忽然又想起张岱的话,“持向佛前,一一忏悔。
”我已入矣!
昨天看了心心念念的《白蛇传·情》,没有失望,我觉得是非常有亮点有好感的一版《白蛇传》,当然一部分背景是我小时候常看曲苑杂坛也喜欢粤语,而且心目中最经典的《新白娘子传奇》也是动不动就唱歌的,所以对这粤剧电影版的白蛇传接受得很丝滑。
而电影最让我欣赏和想要推荐之处,在于它在一些情节的改编/重新叙述中,将一些在以往版本中只是纸片人的“不重要角色” 刻画得生动起来,有情有义,闪耀着人性的光辉,确是演出了片名中的“情”这个主题。
第一个情节是白素贞为救被自己吓死的许仙去偷灵芝仙草,与看守仙草的鹿鹤仙童搏斗的故事。
白素贞在这里不是战无不胜还有观音后台的女战神,她只是一个法力中等、靠自己谈恋爱的小人物。
她打不过两名仙童,但是危机时候还会救一下敌手鹿仙,而鹿仙也知恩图报在师兄鹤仙要斩杀白素贞的一瞬间拦下一剑劝白素贞逃走。
而这时白素贞既没有去求助更高权威也没有用救命之恩情感绑架鹿仙,而是陈述完对许仙的真情就决定一家三口一起赴死(描述得草率但是这里是泪点),鹿仙鹤仙被她打动,就将仙草赠予她,放白素贞走了!
这里注意: 和《新白娘子传奇》中不同,鹿仙鹤仙没有得到师父的指示,白素贞也没有高层领导观音的背书,而是在与白素贞面对面的了解下,通过自己对权威和规则的思辨,做出独立决定把仙草赠予白素贞。
对于白素贞的了解中,两名仙童对她的认知首先是妖,应该是坏的,但是在打斗中,白素贞救了鹿仙,鹿仙了解到她的善良,在她为了救许仙不愿自己逃生也要求仙草的行为中,鹿仙鹤仙识别到她有情有义。
所以两个仙童不是通过身份的刻板印象而是通过真实的接触观察去了解一个人。
在这里他们不但不再是纸片人,也从无数把与自己不同的群体当做纸片人的歧视者中脱颖而出。
在对规则与职责的思考中,两位仙童讨论他们修道应该要学会仁爱,那爱惜生命救人生命应该在所谓的看守仙草的规则之上,所以应赠给白素贞。
在这里他们战胜了原教旨主义和教条主义。
在对权威的思考中,两名仙童对于“师父回来怎么交代”这件事进行了讨论,后来他们决定师父回来就向他说明事情经过,师父仁爱,一定也会同意这么做。
在这里他们相信师父不是一个被神化的不可违抗的权威,而是和他们一样可以沟通的人,他们既战胜了权威崇拜也战胜了等级观。
而且,他们相信人与人之间可以通过沟通达到理解。
这点既体现在他们和白素贞的互动中,也体现在他们对与师父沟通的信心中。
另一个情节与这个类似,就是这负责关押许仙的小和尚,被许仙的真情陈述打动,放走了许仙。
这也是在其他版本中从未发生过的,以前可以做这个决策的只有更高权威如天神(《新白娘子传奇》)或者法海(《青蛇》),其他大小和尚只能是服从的工具,所以既不会被许仙白素贞打动,也不会判断对策。
而在这里,小和尚也和鹿仙鹤仙一样,成为有自主意识的人,他通过与许仙交流,而做出违背他正在执行的任务的决定,并且决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向师父坦白和领罚。
而此时,法海,一直不为白许二人的爱情亲情所动,把白素贞小青打入海既不怜悯也不会杀红眼的冷酷执法者,竟然就平淡地免了小和尚的罚,而对他的仁慈表示理解。
这时候妆容凶凶的“不懂爱”法海的形象一下丰满起来,他不是《新白》里被高层领导点化才肯服软的法海,也不是《青蛇》里铸成(洪灾)大错才幡然悔悟的法海,而是让我想起“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半冷酷无情”,但是同时又“对同志像春天般温暖”的可能是军人吧,他没有把自己的共情留给他反对的敌手,也至始至终没有反思过他的敌对思想,但是同时他也有通情达理和慈祥的一面,可能只有他的友军一方能看到。
再说一下白许二人的爱情,尽管他们结合得像所有版本一样浪漫/草率,但是有一个细节也许说明他们三观比较合适,就是他们都具有为对方设身处地着想的共情能力: 先看许仙,许仙经历被吓死后,身边的和尚说白素贞是蛇妖,妖就是坏的,所以你要摆脱她去出家,许仙虽然懵逼了一阵被拐走,但是当他有思考的空间他说“娘子虽然是妖但是她为救我九死一生也是真情”还发出本片宣言“妖弱有情妖也是人,人若无情人不如妖”,这里虽然有一些人类中心主义把“为人”作为最高道德标准,但话糙理不糙,他跳出了身份的限制肯定了白素贞的真情的可贵和道德的高尚,并且从此追随再不动摇——后面做了等妻子的单身父亲也很棒。
再看白素贞,白素贞为了救许仙偷仙草差点被杀死,结果九死一生回来刚救活老公,老公和和尚跑啦,她又去庙里要人,被打入海里又奄奄一息。
这时候小青跟她说“有情是妖,无情是人”咱们回家家吧!
白素贞和小青说许仙是人,没见过妖,受到惊吓心生恐惧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候我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心觉得白素贞和许仙真配!
他们都具有跳出自己的身份立场,理解对方的处境的共情能力,这CP可以磕!
当然我最爱的永远是小青,不论是《新白》里为了姐姐性别可以换,对许仙也可以爱屋及乌的小青,还是《青蛇》里质问白蛇“我们妖之间的感情就不是感情吗”,杀掉许仙给白蛇作伴的小青,还是《白蛇传·情》里每次怼法海必先“呸”一嘴,说出“人家你情我愿谈恋爱碍了谁的眼”令人拍手称快的小青,我都爱!
她忙活来忙活去,出生入死,好像都是为别人的事,但是就是这种真心为了别人的开心而开心,为了别人的不幸而难过气愤,是我最珍视的品质,也是我们身边的姐妹情最真实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影片中的白娘子和小青让人更容易同情,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青白二人与法海的斗法中,她们好像操控大水的技能提升了,都变成精准袭击的武器,将伤害和损失只限制在三人之中,没有像《新白娘子传奇》和《青蛇》里一样引起钱塘县被洪水淹造成无辜百姓受害的灾难。
这不只是在电影画面的呈现上如此,在后来白素贞被罚入雷峰塔时侯,所陈述的罪名也是人妖通婚违背律法,而没有“为一己之私残害无辜百姓”这条罪状。
这让白素贞用小小的身躯反抗巨大的制度的行为更加悲壮感人了起来。
而白素贞、小青、法海都不再是仗着自己能力大就可以随便让故事里没名没姓的百姓承担他们的行为后果、随意决定别人生死的“天神”一样存在。
这里的的改编没有让我觉得是刻意洗白白素贞和小青,而是让我觉得它没有落入刻意黑化反派的一个俗套:很多电视小说里面的反派总是一开始被不公平地歧视和污名,被逼着反抗后就真的犯了错好像坐实了前面的“污名”,于是就从头不公平到尾,比如被错怪的白发魔女、被欺骗的李莫愁之类的,又比如《新白娘子传奇》里面法海绑架着许仙逼着白娘子和她斗法,两人闹出水灾责任怎么也该一人一半吧,最后却只有白娘子一个人被关20年受罚,法海没啥事,反而最后奖励得道成仙的时侯平白又有法海的份,好像因为他是神仙的公务员站对了队就好处尽捞,让人觉得这些神仙的律法既双标又不公正。
而去掉这个百姓无辜受害的情节,也终于没有复制这个让人意难平的不公平,不仅是对白娘子,也是对没有法力的麻瓜人类:神仙没有因为法力大过妖就随意决定妖的命运(比如《新白》里白蛇想搞事业时侯观音让她去报恩谈恋爱,后来神仙不让她谈了不分手就得受惩罚),妖也没有因为因为法力大过人就随意决定人的命运(比如《新白》里白蛇青蛇经常为了帮许仙用法术戏弄人类,以及和《青蛇》里一样的青、白、法海斗法水淹钱塘县的情节)。
这里的青白蛇有法术,可是她们也是在同样有法术的世界里平等地斗法,神仙有权力也是依照既有的律法惩罚妖,法海作为执法者对白蛇的敌对也源于他对于律法的理解,而不是利用他的特权发泄他的暴力。
这里的角色没有滥用更大的权力去碾压弱者,反而更像是接近一个人与人较为平等的关系。
如果说《新白娘子传奇》讲了一个情商高、人脉广的白娘子,通过她的个人魅力和领导好感让她的“越轨行为”获得赦免的特权故事,而《青蛇》讲了一个武力值强大的禁欲主义者法海,通过造成别人的损失来反思自己的虚伪和暴力的悟道成长故事,那么《白蛇传·情》讲的可能很多平凡人身上都会发生的情感故事:陌生人的理解与同情、爱人与亲人之间的换位思考、朋友的陪伴支持、对职责的探讨,对规则的反思、责任的承担等等。
也许正是这些平凡人身上都会发生的故事提醒着我们人与人之间本来可以有的善,和本应该有的样子吧。
白素贞许仙的缘起于百年仙道,遂修行百年,白素贞游离人间对情爱有祈愿,在一个恰当的时机两人相遇。
深情厚谊时,荷花盛放、翠竹挺拔,充满疑心暗猜时,满池枯败、枯竹斜逸。
三杯雄黄酒,一杯担妻子责任,一杯为骨肉祈祷,一杯愿终生相守,白素贞都无法拒绝,她喝得心甘情愿。
法海他说缘来则聚,缘散则去,痴缠于情爱,便是沉沦苦海,可是法海他明知乾坤自有因果,以维护天道尊严为名,强行介入他人的因果之中,安之不是一种身陷“法海”?
许仙的形象上也在尽可能地进行美化,法海在告诉他白素贞的身份时,他产生最大地反应不是听到白素贞是个蛇妖,而是听到他们相爱会为祸世间。
用更轻缓地来往斗争去表达水漫金山是我所更认同的,有些版本法海白素贞斗争牵连太多无辜生灵,他们本来坚贞难得感情有了太多无辜鲜血,即使禁闭千年,也不如未曾遇见。
粤剧有其独特的韵调,这次电影是一次优秀的商业尝试,希望传统剧终都能运用科技焕发新生。
1.粤语韵脚舒服,开场柔美起转的唱腔一下就带入了服装设计也很好看2.在这段姻缘里,白素贞可是真真儿经受了千年的等候与磨砺,以至于明知痛苦仍会喝下雄黄酒,以至于为起死回生许仙冒着生命危险强夺灵芝,以至于要挽回被强行皈依的许仙与法海斗法功力尽伤…许仙可就不同了,一夜之间天上掉下个对自己无比爱护照顾的大美女,幸福来的太突然也太容易,所以也就不懂珍惜,遇事不决犹犹豫豫,生离虽然痛苦,但也算是考验与偿债吧…3.青妹,鹿仙鹤仙,法海小徒弟都有情有义,全剧只有一个大反派也是挺难的,缘易散苦海深这道理都懂,但强扭瓜就显得不厚道了。
4.白素贞与许仙最后的别(对)离(峙)一场,这个为情忍让太多的娘子,终于要跟她托付了全心全身的负心汉问个明明白白,但人心是复杂的,恻隐动情是真的,怀疑背叛也是真的,口是心非破誓倒戈的狗血还不够吗,最扶不起的是人的软弱。
受邀看完戏剧(粤剧)电影-《白蛇传情》了,泪目了三次,全场浸入式体验梅花奖得主曾老师的戏剧魅力,这次中国古典戏剧体验完美满分结束。
全程粤语听的人极度舒适,说腔和唱腔的搭配让人回到小时候坐在电视机前看白蛇传的感动。
音乐转折即经典喜剧有氛围又有交响乐团和国际顶级作曲团队的搭配,光靠声乐就堪称经典。
打斗动作柔韧完全符合戏剧标准,和院线电影的打戏完全不一样却更有美感更协调,大到白素贞法海,小到小沙弥哥哥演技在线,如同身临其境,我带入白素贞身份的时候都要哭了(怎么这么苦啊)。
特效是澳大利亚团队制作,远近虚实的特效和场景布置,严格按照舞台要求的摄影构图,完全是一场美学和中国风的对外完美输出,看得我这个小时候被奶奶逼着看戏剧的90后泪目三次,这次粤剧领先赢了一局。
按照粤剧分为了五折和尾声,一共六个部分。
按照初春(万物初露),晚春(情愫暗生),盛夏(热恋沐花),清秋(落叶纷飞猜忌),初冬(大战万物僵死)和尾声-初春(充满希望万物复苏)。
不想剧透任何一丝丝细节,但是白素贞盗仙草救夫的情真意切,许仙幡悟悔错的回忆,最后为这段情镇塔千年的最后一眸,看的人鼻酸,人生在世有很多爱恨情仇,爱情亲情友情、最能传颂千年的就是那份为爱牺牲的奉献精神,令人记忆犹新。
最后用片尾曲的歌词做收尾那就是:谁的思念 暖了春天谁的誓言 风里听见谁的泪水 糊了视线谁的情话 传颂千年五星推荐,5/20上映,请大家多多支持国粹。
画面一半,台词减一半,色调和艺术性确实不错。但抵不住睡意朦胧
真的,很爱这部啊。许仙和白素贞不仅是彼此的成全,更是所有人的成全。画面也很美,很希望更多这样的电影出现。
对我来说,小时候越剧作为全村老少偶尔聚一起看戏的一种热闹的氛围,在敲锣打鼓声人声走动中可以得到某种释放现在已缺乏这种演出的出资方,和观众群体(电视机电脑手机分流),锣鼓演奏者的热闹氛围亦在影院里丢失了。 除非上面拨款保留利用现代科技换皮把越剧搬上影院,故事已各种形式重拍翻烂,服装,场景,打斗又没有特色。 这种形式的新剧本提供者和演员也后继乏力,受到限制
在B站花了3欧,是今年最值回票价的电影,群舞一开口“蓝蓝天,水涟涟”就哭了,大哭小哭着看完了剧,再倒回去截屏,每一幕的很美
看不太进去,比较喜欢第四折的戏份和小青的角色。(小青的妆造也好合适)完全没办法把白蛇传当爱情故事。
最大噱头也就是粤剧形式了,制作方面一般,台词也未见新的输出。
可能从戏曲角度很厉害吧。但作为电影,真正看不下去,逼着自己看也看不下去,也抓不到到底戏曲美感和唱腔美感从何而来。
戏剧电影在传媒载体上的变化依旧是戏剧推广中的悖论:为了迎和所谓「新观众」而偏重「视觉效果」而将经典艺术搞得不伦不类,毕竟舞台艺术的核心反而是置景舞台以及呈现出的「举空若实」,如今几乎恨不得憋个科幻大战的特效(而且是三流),令人不仅感叹实在是本末倒置且斯文败类。
曲调和唱词都做了通俗化处理,粤语流行戏曲听来着实亲切顺耳。尽管是水墨素雅的画风,但实景和CG说到底还是奔着写实去;而我所理解的戏曲舞台之美,总归在于写意和空灵。乃至声音,录音比于现场还是少了几分灵动。可以肯定是很好的尝试,但还是希望借此“留住”戏台,而不可能“取代”戏台。
Chinese La La land.
我爷爷奶奶一定爱看,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到喜欢戏曲的年纪!
非常好看!美得不行!粤剧艺术和电影艺术的结合~服装太美了!!有排片的地方都推荐去看看吧!在影院看莫名被一些“没啥啊”的地方打动眼睛泪汪汪的,斗法的场景和取灵芝的场景太好看了呜呜呜!粤语戏文好听好听好听啊啊啊啊啊
美是美的,故事真的表现力很有问题,我一直觉得白娘子是巨婴,许仙是渣男,本来就人设很有问题,怎样表现合理就很关键,这电影扩大了白娘子的巨婴,自己要报恩非要以身相许,明明可以拒绝雄黄酒非要喝,喝了偷别人灵芝还理直气壮,法海又没绑架许仙,是他自己想出家,非要淹寺庙祸害百姓。超级巨婴!然后就是许仙,见色起意,然后胆小怕事,男人都不配,看见老婆挨打只会哭和摇头,这个电影里的白娘子和许仙都很2!虽然如此,给戏曲点赞,曲不错,景不错,特效不错,美术不错!
7。有趣尝试,但并没能1+1=2。6折分法不必,特效尚且能打但美术以及底层就极其偷懒(除了竹林部分可,其它高虚=留白?),做得像一个真空桌面派电影(端午节还满月......)。摄影简直毁节奏,疯狂乱切爱给俯镜头几不可忍,还蛮可惜的就,表演与新编文本尚且可观。
大概是这几年中国风的产物,美的不胜言语。表面很青春,形式很陈旧。
意境美,唱的很有情感,但戏剧我还是喜欢不来。
高级
画面是好看的,然而剧情没有根据时代精神作出改变就挺可惜的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许仙的演技我出戏了,本来层次感极高的一个人物,在善与恶、众生与个人情感间的两相抉择与犹疑应是惊天憾地的踟蹰与痛楚,却只落了个优柔寡断的渣男感,有点难以接受,故三星。特效背景和镜头语言细节也有空间提高,本可以更有意境,创造出一个更有佛学色彩的梦幻迷离颠倒世界。比较满意灵山取仙草和水漫金山后半部分两段,私心想着所有段落都能拍到这个水平就好了。希望这类题材电影再接再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