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戏后接着的那个镜头,便是从片场拉到被放逐的导演,从城市拉到乡村的空间,预兆着本片将要讨论的摄影机与传统势力的主题。
先是遥控片场,再是遥控村民,帕纳西在戏中戏的结构中又完成了一次控上控。
面对着不说谎的摄影机,演员们被直视的角度与仿佛从天上传来的不在场的导演声音,形成了某种似乎在与上帝对话的感觉。
而在坦白室那场戏中,古兰经与摄影机的互相置换,更是表示了摄影机有着某种宗教般的权力。
就像夫妇演员最后对摄影机的质疑那般,现代文明面对乡村的那些传统权力结构也总会不适。
而在本地保守势力眼中,引入外来资源进行发展,和保持自己的价值观之间也总会产生矛盾。
仿似《一场事先张扬的谋杀案》所表达的,对于他们来说真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守住自己的游戏规则。
这又使得传统与当今世界最为流行的排外情绪,总是存在着共生关系。
面对着戏中的排外压力与现实中的公权压力,片中帕纳西所拍摄的戏中戏的润与不润,与现实帕纳西的润与不润,形成了如同那部《阮玲玉》的元镜像结构那般多重意义上的奇妙张力。
贾法·帕纳西《出租车》里面,他搭载的第二个乘客,一个租碟片的电影专业学生,询问帕纳西如何找到合适的主题,他回答说:“那些电影都拍好了,那些小说也都写好了,你要从别处开始,灵感不会自己抛出来。
”这仿若在指涉帕纳西自己的创作——在其他电影都拍好的情况下,从元电影加伪纪录片开始。
帕纳西早期的《白气球》俨然是《小鞋子》的同类型作品(他为阿巴斯担任过几年的助理导演),而到了第二部电影《谁能带我回家》,就使用了自己的伪纪录片形式,后面《生命的圆圈》与《越位》均关注伊朗女性处境议题,以致在后来的采访中,他被记者提到,“你的电影可能会给人一种在伊朗只有女性被压迫的误导的印象”他回答道“我们想要展现女性被圈起来的困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谈论男性的原因。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在处理有关男性的问题。
”此后他的创作总是面临着当局的禁止与骚扰,并且成片必须用难以设想的方式运去参加电影节,比如帕纳西请朋友在家中用数码摄录机和iPhone偷偷拍下纪录自己囚禁生活的《这不是一部电影》被藏在蛋糕中偷渡到了戛纳。
这样令人发指的创作环境(创作空间的极大限制)无疑会限制导演的镜头语言表达,但帕纳西却成功找到了一种与之相抗衡的方式。
从《出租车》开始他就加入了元电影的要素,在此它仍然只是一种形式。
而《无熊之境》中,元电影的要素却深度参与了电影本身的表达。
或者说,在《出租车》那里,元电影只是作为一种导演表达的工具,而《无熊之境》之中,后设的要素已经深度参与了电影本身的表达,或曰后设的运用在这里已然是帕纳西的高度自觉,它通过这样一个命题显现——在字面意义上的电影已死的情况之下,后设电影兼具反思与反讽功能的承担,从而实现对先验的唤询。
在《电影中的电影》一书中,作者杨弋枢这样给元电影下定义——元电影是指关于电影的电影,包括所有以电影为内容、在电影中关涉电影的电影,在文中直接引用、借鉴、指涉另外的电影文本或者反射电影自身制作过程的电影都在元电影之列。
元电影将电影自身作为对象,标示了一个内指性的、本体意识的、自我认识与自我反射的电影世界,包含着对电影艺术自身形式和构成规则的审视。
《无熊之境》中,国境外的土耳其的情侣演员与国境内的伊朗的导演共享者来自影像的威胁,但一种是未开化般的村民的他者强加,另一种却是从影像中看到了可怕而不能接受的现实的压迫。
二者对于影像的态度决定了截然相反的命运。
以摄影机替代古兰经(这两者共享着一种虚伪)的起誓的导演获得了村民与其说是宽恕不如说是饶过的放行,最终仍然目睹那对情侣的死亡。
这或许也意味着现实的情节并不依赖于影像,他们所极力想消除的终归无法避免,我们所极力想证白的最终却让现实给你一个耳光。
这是后设电影中的“自我认识与自我反射”的要素,达到了一种反讽的效果。
固执地相信影像之真,而要为角色也是为自己的命运做决断而质问导演的演员却走向真实意义上的边境之海,既是为自己也是为信以为真实的角色取得对背叛的救赎,这是逃离失败的意义;也是为了还原影片中女主角成功实现逃离的情节,这是逃离成功的意义。
这不禁使人想到马丁·斯科塞斯《出租车司机》对后来里根总统的行刺者的启发。
后设电影对于影像的反思的本体意义便在于此——影像反映不了真实,但对真实却有着指导的作用。
用《红楼梦》的话来说便是假作真来真亦假。
反讽与反思便是对影像当不当真的态度所限定的两种结果。
而一般的后设电影只有那反思的一面,或者不如说是沉思,比如深谙后现代哲学理论的陈翠梅拍出的《野蛮人入侵》。
《无熊之境》所展现的反讽的艺术却只能在电影已死的情境下产生。
阿巴斯在《樱桃的滋味:阿巴斯谈电影》中提到1979年伊斯兰革命后的伊朗:“每个在伊朗工作的导演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式表达自我,尽管他们不得不在审查制度的阴影下工作。
你甚至可以说,创造力的发展与不良环境成正比,艺术家的定义之一便是能够将限制转化为创造力的人。
如同哈菲兹所写:‘只有将我们囚禁的东西,才能让我们自由。
’”帕纳西无疑是将限制转化为创造力并能不断实现超越的佼佼者,如果说《出租车》仍被视为一种对先前电影的直白的同语反复,《无熊之境》无疑完成了一种超越。
如果说审查制度导致的是被禁锢的头脑、锁死了表达的内容。
那么后设电影的形式就是拓展了表达的维度,并召唤一种电影的先验真理。
也就是说后设电影的形式意义最终仍然想达到一种反形式,返璞归真。
《无熊之境》中作者的介入与表达太过于强烈,颇有一种“救亡压倒启蒙”的感觉。
然而这种独特的形式仍然是值得欣赏的,它来自于帕纳西对电影长久的固执的探索。
在早期的采访中帕纳西亦曾坦言“观众并不在我的思想中有什么份量,我不把观众看成是我必须要去根据他们想要什么和他们想要电影如何而迎合品味的人。
或许美国电影是建立在拍出高票房电影的想法之上的,但那有他们自己的问题。
而我只有一个我充分信任的观众,那就是告诉我怎样是对怎样是错的我自己的意识……我觉得是我的观众会自己来找到我的,而不是我去寻找观众。
如果所有事情都由我脑海中的观众来创造,那么将没有艺术作品是由任何的真诚创作出来。
许多伟大的电影都是作为私人的反映而创作,但都在之后。
或者在制作出的同一时间得到认可和欣赏,那是因为电影创作者首先想要表达出免于任何观众或其他东西的干扰的思想。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帕纳西的创作依然是自由的。
🪸边境小镇伊斯兰的背景非常之生活化,从招呼用语到墙上挂着的白色镂空防尘罩到地毯到炕,都让我想起西北去过的伊斯兰民族家中的布置和氛围。
感慨宗教的力量,它让远在天边的小镇,拥有一样的生活状态、氛围,甚至吃食、物件。
🪸小镇话语体系下令人窒息的强权压抑,人类的压迫者们无一例外不是“伪君子”——不管你拍了没,你尽管对着真主发誓就好了,大家只是需要让现在的局面过去;我也靠着起誓度过了两次窘迫局面;说有熊只是为了让不听话的人听话,我们之恐惧即是他人之力量;我不允许我的镇子上有流氓;他们是去边境被枪杀了,然后爬回来的……🪸对于女性的压迫依旧是倾倒性的——在她剪掉脐带的庆祝宴上就知道她未来的丈夫是谁了;我当时拉一个女孩儿的手你告诉我她不属于我,现在属于我的出了问题,我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了,我已经30了。
(这样的语境下,女人仿佛是个物品)🪸逃离的开吗,逃得开吗?
他们好像都失败了。
今年早些时候,贾法尔·帕纳西被判6年监禁,他制作了一部电影,让人觉得这部电影预示了当前女性的抗议活动。
看看伊朗传奇导演贾法尔·帕纳西(Jafar Panahi)在他的新电影《无熊之境》(No Bears)开场时使用的精湛技巧吧。
在一个不知名的土耳其小镇,街头小贩纵横交错;最后我们选定了一位女服务员;毫无疑问,她成了我们关注的焦点。
一出扣人心弦的戏剧在几秒钟内上演。
然后咒语就被打破了。
一名助理在演员面前徘徊。
他对着镜头说:“怎么样?”这个问题交给了帕纳西本人,他也是这部电影中的电影的导演,他坐在另一个国家的笔记本电脑前。
这些都伴随着现实的味道。
帕纳西被伊朗政府禁止拍摄电影,《无熊之境》是他自2010年这一禁令以来非法拍摄的第五部电影。
和其他作品一样,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反抗行为,是一位仍在工作的异见艺术家的元虚构肖像。
它也有自己的味道:一个复杂的内疚和怀疑的蛋糕,即使是一个伟大的导演的伟大镜头也是一个可疑的设计。
《无熊之境》的帕纳西的总部离他在土耳其的住所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他流亡在伊朗边境的一个村庄里。
但这里的气氛很轻松。
滔滔不绝的房东很乐意招待他;一位慷慨的邻居正在准备他的午餐。
当邻居的孩子们摆姿势拍照时,这一幕甚至可能被认为是某种田园诗。
准备好情绪会凝固,摄像机也会受到牵连。
很快,谣言开始传播,帕纳西还拍摄了一对年轻夫妇,他们的关系违反了当地的习俗。
当地人不再友好了。
由于这个村庄是厌恶女性的传统的巢穴,《无熊之境》感觉预示了最近席卷伊朗城市的女性抗议活动。
这也是帕纳西自身处境恶化的一个预兆:就在影片完成几周后,他于7月被判处6年监禁。
自2010年以来,这位导演的电影必然要求他成为自己的明星,永远苦笑而平静。
然而,在这里,即使是帕纳西——至少在电影中是这样——也变得焦躁不安,因为他离边境太近,村民们越来越敌视他。
但这位被追捕的大师只是故事的一半。
帕纳西在土耳其代理制作的电影《无熊之境》也回归了,这是另一个关于两个希望穿越边境的恋人的故事。
世界可能倾向于关注这位导演不朽的职业生涯,并简单地赞美这位伟大的电影之神。
帕纳西本人则提供了一个更黑暗的线索——似乎在控诉在暴政中讲故事的行为。
这是这部勇敢而精彩的电影中众多令人不安的观点之一,它提醒我们要珍视真相高于一切。
视角确实比较生活化,感觉和观众的距离很近。
即使有矛盾吵架的环节,有危险边境法外之徒,但总体仍然是一部节奏慢,相对安静的片子。
故事比碎片化。
因为几条线同时进行,刚开始有些迷惑。
到最后虽然是能够完全理解的,但是故事没有明确的高潮。
看完不会有明显的完结感,反而会有种怅然的感觉,有很多情节逻辑和背景还可以深挖思考。
尤其是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在真实存在在现实中的,甚至基本就是事实,没有太多所谓的艺术创作加工,就更感到震撼。
是一种对无法掌控的人生的无力感和恐惧感。
有感于人类生存的环境可以如此不同,而无论在怎样黑暗、压迫的土壤下,都能成长出追求自由的灵魂。
尽管美好的愿景最终还是染上鲜血,但有导演这样的人在,就感到也许还有希望。
#SIFF25th# 目前为止看到的电影节片子中的最佳。
导演因为真实的政治原因无法出国,也不能在伊朗境内拍摄任何东西。
所以他只身前往边境小村,远程指导剧组在境外的土耳其拍摄两个伊朗的一对知识分子要逃离这个国家的故事。
最后,戏中导演的纪录片偏离初衷,因此被拍摄的女主无法忍受两人分隔选择了投海自杀。
戏中导演的环境也较为恶劣。
在这个边境小村,女生降生后剪断她脐带的人就会成为她以后的丈夫即使两个人并无感情。
影片中,就有这样一对没有感情但因为这样的传统必须结婚的夫妇,但女生有位相好,为了逃离这个国家决定在一周后私奔。
村里的人希望导演交出他们一起私会的照片并对着《古兰经》发誓。
熊在影片中寓意一种恐怖和压迫,即使你我没有看到过熊,但只要相信熊的存在,做什么事情都会小心翼翼。
就像村民说的,“我们的恐惧就是他们的力量”。
导演是很会讲故事的人,也知道如何将戏剧推上高潮。
在影片最后,因为导演身份的敏感特殊性会引来警察,而村子的收入来源都靠走私,如果警察来势必会惹上麻烦,因此导演被迫离开村庄。
出城的时候发现私会的情侣在试图越过边境时被枪杀,影片结束。
自由还是艺术?
对于伊朗电影老炮贾法·帕纳希而言,这根本不是一个选择。
作为大导阿巴斯的副导演出道的他一直是一门火炮,从不在妇女歧视、言论压制、保守传统的议题上闭嘴,历经软禁与监禁,被限制拍摄、接受采访和离境,所以,不断突围,坚持拍摄就成了他和团队的创作标志。
在这部新片中,他扮演一个虚构的自己,租住在伊土边境的村子里,遥控剧组拍摄一对伊朗夫妇希望从土耳其逃往巴黎的电影。
村子很小,wifi很糟,但阳光炽烈、村民淳朴,然而帕纳希的快乐采风意外地引发了一场不断升级和失控的危机,这场起初还有点俏皮的乡村闹剧一步步走向黑暗的转折。
这一次帕纳希把自己放在故事的深渊之中:一方面,他成为受传统习俗压迫的贱民,受到大众私刑,这微缩复制了他所遭受的国家迫害;另一方面,乡村是一个特权的隐蔽所,导演通过视频通话来行使权力,而他的任何决定都可能以艺术的名义背叛现实。
在这张阳光灿烂但阴风呼啸的乡村风情画中,没有图像是无辜的。
尽管世人又一次感叹这位叛逆导演在黑暗中坚持创作是个奇迹,但这部新作是帕纳希作品中最残酷的,可以依稀感到审查似乎在压倒他的坚持,并开始在其中留下非常深的创伤(050)。
影片没有交代,为什么片中的导演要远居一个边境小村,遥控一部电影的拍摄?
亲临现场不好吗?加上通讯信号不良,经常断线,这戏导的磕磕巴巴的。
讲的是一个偷渡的戏。
而戏中的男女主演真的要偷渡。
但现实条件又受限。
另外一条故事线。
边境的小村中,片中导演是在体验生活采风吗?
用文明的眼光看着落后的陋习自称传统,一言难尽。
一天剧组中的一个工作人员A来找导演,一度要带他偷渡?(这是为什么呢?
当导演反应过来的时候,坚定的回绝了)进入边境区前,A发出信号。
获得允许的信号后,才进入该区域。
然后A又发出一个要穿越的信号。
这样的桥段演出来好真实啊。
但是影片并没有把两个信号细节呈现出来,也算是保护吧。
小村中的一对相恋的年轻人,计划为私奔而偷渡。
穿越边境区时中弹而归。
整部影片就这样戛然而止。
显得仓促又震撼。
计划体质,病入膏肓,但依然苟延残喘,似乎时日未尽。
社会主意老兄弟,底层贫苦,极少数已觉醒的民众受压迫感强。
siff📍曹楊影城“Our fear empowers others. No bears, just paper bears.”好像盡頭還有光,好像我們還有機會逃離。
「我忍受了無數酷刑與監禁,為了保持我心中的信念。
可為了一本護照,為了離開這裡,我需要非法偷竊另一個女人的身份,偷竊了她的人生,這背叛了她也背叛了我自己。
」Memory stick的上繳、導演當著村民們的面的多次自證,比不上在Quran 的「神」與代表村莊聲名與權威的「村長」面前的一句起誓。
「只要在起誓室裡發過誓,就算真的犯錯大家也會相信你(沒犯錯)。
」導演用他的攝像機替代了古蘭經,這是他對傳統教法、保守封建制度的無聲反對與抵抗。
古蘭經裡有村民們信仰的無上的神,攝像機前是導演用言說和行動堅持表達的真實。
Gozal 和Solduz 死在逃往邊境的路上,Zara 放棄出逃投河自盡,未繫安全帶的警示音滴滴作響,敲在每一個觀眾的耳邊。
突如其來的劇終,銀幕畫面轉黑,影院在黑暗中陷入一片寂靜,片尾最後一條字幕亮起,底下掌聲一片。
No bears, no fear.
可能是因为研二选修了一门多文化建筑的课,接触到伊朗的建筑和文化,所以一直对伊朗非常感兴趣。
看过一次别离和我在伊朗长大,被种草了很久随风而逝却一直没机会看,阴差阳错在上影节看了这部无熊之境。
导演被政府禁止拍摄+禁止出境,或许只有带有某种“政治正确”的表达才能在世界被看到,但依旧是部不错的电影。
有两个点非常触动我。
一是誓言厅里村长的开场白:今天在座的是村中长者 青年,对面是孩子们,他们是未来的希望,来学习传统仪式,未来将由他们守护。
影片中村民数次说过,传统对他们非常重要。
在稳定不变的环境里,传统由世世代代言传身教,这种维系稳定又强大。
这些曾身处高位、西化的精英们在这种有庞大群众基础且坚固的力量面前显得不解且无力。
有趣的是,他没有按传统对着古兰经发誓,而是要求用自己的方式:用摄影机录下来,给每个人一份拷贝,从而达到誓言的真实性和不可推翻性。
并且还安排了当事人对誓言与处理结果不满,公然反抗传统权威的情节。
他作为从大城市来到边境山村的入侵者,动摇了传统的力量。
但终究入侵者被驱逐,反叛者在穿越边境时被枪杀。
第二个是Why should I leave?
借由Zara之口说出,实则是导演自己的呐喊。
为什么不能在我出生、父母朋友亲人都在的地方得到合理的权力和自由的发展,而不得不选择出走呢?
导演来到边境,眺望远方灯火,得知自己已经踩在边境线上,又马上退回去的那几步让我好难过。
故土滋养着自己的精神和灵魂,而离开就意味着永远成为一个异乡人。
故土难离,纵使自由却孤独若浮萍。
最好玩的是点题的那段对话。
被村民吓唬说前面有熊出没,进来喝杯茶稍后结伴一起走。
在茶馆被好言相劝,“在我们这里,你只要发个誓,所有的矛盾都会平息。
”又悄悄附耳道:就算发的誓是谎言也没关系!
在传统的高压下,是形式主义的一场表演罢了。
既被传统驯服,又玩弄传统于股掌之上!
Our fear empowers others,No bears! 熊不会出没,而恐惧会。
ps 以安全带提示音为结尾真的绝了啊,伴随着片尾字幕出现,让人不安的滴声仍在继续。
4.1 开局就白眼,拍摄小孩那里可以直接和《随风而逝》对比,看看什么是谦逊而又自然的拍摄,主角像是在此处游离的野魂。帕纳西在处理这种关系总会代入一种不对等的视点以及不真诚的镜头
1.bear no more.2.苛政猛于虎,礼教狠于熊。3.5
透过电影看态度,导演真是不遗余力地在黑同胞的信仰。
生活總是比電影更具戲劇性
构想太棒了,成片太粗糙。前半段我打瞌睡,后半段旁边姑娘直叹气。会再看。
导演确实师出阿巴斯,延续了《特写》中的那个话题,艺术的痛苦更有价值吗?当艺术造成了真实人生的痛苦,它能以艺术为名被豁免吗?两条线的穿插很精准,政治的、传统的,同时也是艰难的,虽然讨论在立意上不占新意,但拍出来是好看的。
最充满敬意也着迷的是对于一种处境、一种拍摄方式的呈现,自我留证,在两条现实和虚构不断交错的线之中,影像/相片成为我们最后且唯一的相信。
#ZFF 18th5一些有熊国家的观众看了都该脊柱发凉
真实和虚构的边界不断被模糊,就这点而言构思还是挺不错的。两个悲剧的结局,是否意味着文艺之冷酷而坚硬的现实前脆弱不堪呢?
拍摄与被拍摄之间恰是我们与恶的距离。
故事很好,奈何创作空间有限,导演亲自上阵使得刻意编排的痕迹更重,素人演员的表演也都很僵硬,容易出戏。
7.0 帕法西的强项在于其对于正治语境的敏感捕捉,对陈腐习俗的嘲弄,以及以自由创作的姿态击破强权的桎梏;然而文本上所设置的对照并不是很有效,本应作为真实的虚构和虚构的真实的这两个平行故事终究滑翔了虚构的结局,镜头中的导演本人也只能作为另一个被写作的角色而存在,遗憾。
警戒,前方熊出没
无论是纪录片还是电影,只要是影像,就都具有其自带的政治性,所以有没有虚构已经不重要了,有的社会根本就不接纳虚构,帕纳西的国籍说明了一切。
报看。难看。看不进去。balabala的对话听得脑子疼。帕纳西的反抗精神很欣赏,但是这种毫无美感、抛弃艺术性、直白枯燥的片子我真的欣赏不来。
翻来覆去讲点自己的事...
有一点体会到群友说的那种“上镜头性”了。【SONYHD/9.6G/03.01】
【第79届威尼斯电影节#06】最后一场电影,本来还后悔没买《Taxi》的碟子让导演签名的,等了很久红毯走完了才反应过来导演正在坐牢…电影开始前和结束后,全体观众都向嘉宾席中那个只有一张贾法名字a4纸的座位投去持久的掌声。因为位置靠前不好看字幕所以有许多错过不懂的部分,但《无熊》仍然是一部好电影。电影中的导演、电影中的电影、电影中演电影的演员,还有最贴近“真实”的村庄生活,以及真正的现实世界都不断回响照应。逃出生天快乐结局的人们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们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口倒扣的大铁锅里,以为跑得够远就有出路,但只能又一次碰到冰冷黑暗的铁壁。在以西方观众为主的影厅里看这部电影,很难说他们的掌声中有没有一种庆幸感,他们确实是世界上非常幸运的一群人。
唠唠叨叨 不感兴趣
说实话很闷。但是突然意识到,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伊朗的电影发展得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