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也是一头雾水,看了影评,说什么政治隐喻,抱歉,我完全看不出来。
前十五分钟不错,我以为电影主要讲述巴西一个叫巴克劳的地方的故事,结果突然出现个飞碟,这个跳戏啊,然后飞碟原来是无人机...还有那些人用的手机是透明手机。
就有人说什么空间断层,什么时间穿越?什么鬼?那个巴西女摩托车手放了一个巨大的芯片样的窃听器在小店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一星给前15分钟外加各种生殖器。
葬礼时的那首合唱灵歌和后面的血浆。
那些杀手不是雇佣兵,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专业的军事训练,所以被反杀。
这些人杀人得积分,然后说是任务?什么任务?那么高科技的无人机和手机,还强行设定说是只能使用老式枪械?比如左轮手枪,汤普森机枪和带着巨大消音器的狙击步枪?那个杀手头头为什么要吞枪自杀然后就就被老农民俘虏了?谁通过耳机指挥杀手开会时要杀死巴西杀手?(实际身份是助理法官)其他人有超市人事助理,还有州监狱惩戒官,他们还说在文件上他们不在巴克劳。
在市长被抓住时,市长带的人有一个去偷偷去开车门了,然后就市长直接被流放到仙人掌地里了?那个本地英雄在巴西各地暗杀,所以当地人尊敬他,保护他不告密。
因为后面有个新闻报道说最后的反政府武装被消灭在巴克劳。
我觉得其实这些村民其实就是那些反政府武装分子及其后代,再这隐居。
棺材是杀手们叫的,所以他们通话时说车来晚了。
还有,那个发过精神病的老女医生最后走回来,那个妓女去迎接她,然后俩人嘴对嘴的亲嘴哦。
好多个巴克劳人吃花椒的镜头。
我感觉是一种毒品吧,效果比那个市长给的强力太多了
{★★☆} 和去年没什么人看过的美国独立电影《面包工厂》很像,《巴克劳》讲述的是自成体系的小社群面对更强势权力话语入侵时的反抗。
在华裔导演王沛智的镜头下,社区话剧团号召街坊邻居抵制蚕食当地艺术环境的先锋艺术家的入驻;在巴西导演门多萨的凝视中,不知名小镇巴克劳举家持枪干翻了市长请来的雇佣兵。
从选材来看,这一主题可以非常政治化,正如《面包工厂》尝试用文明的方式左右居委会的投票、《巴克劳》则直接用血浆溺毙政客的爪牙,两部电影本身就在或外露或内敛地与政治对接。
但我喜欢《面包工厂》远远多于《巴克劳》,这不是因为前者用风趣的口吻讲了一个地气的故事而后者用爽片的逻辑拍了一部荒蛮的传说,而是因为——且听我下文讲来。
首先,我们不能否认反抗入侵本身的朋克性和叛逆性让讲述它的电影自带爽片气场,但可惜的是,如此具有魔力的主题,《巴克劳》却选择了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切入点:虐杀外敌。
事实上巴克劳这个小镇的设定就让它的村民很难参与到任何除虐杀之外的行动中,很多人说神展开,我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从电影开头有意无意透露武装兵的存在到村民整齐划一对市长的嗤之以鼻,我在电影还没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猜到了接下来的情节是:市长欲一锅端结果掉链子,反而被村民一锅端。
拜托,这种欲扬先抑的手法,钱雁秋和他的神鹰系列已经用到烂了吧,难道是我看了太多抗战神剧吗。
不过看到这里,你会合理地提出反驳,凭什么老套的情节就不能拍出一部好电影,你家007系列、厕威系列,哪个不是进电影院之前就能闭眼默写剧本的?
说得非常对。
但我写第一段只是为了论证:神展开,恐怕没有。
那么我们来到第二点,《巴克劳》整部电影谜一般的叙事。
要展开说这点,就不得不提到类型片混搭艺术片的新模式。
作为一个观影爱好者,我非常乐于看到这样的新品种出现在大银幕上,因为这意味着并不是只有老掉牙的商业片和无聊到抠脚的文艺片才有资格被称作好电影。
为什么一部既有类型片的可接受性、又有艺术片的审美高度的电影不能是更具有适应性的佳作?
但这正是问题所在——类型片混搭艺术片,是不是表示它既可以没有类型片的商业流畅度、又没有艺术片的闷骚内力?
我想不是。
两者若相结合,就意味着它必须具有更强的生命力,不仅要承受类型片可能面对的挑剔、还要在艺术片领域受到同等程度的审度。
这是更难做到,也更难实现的。
《巴克劳》有没有做到呢,答案就是没有。
我在写《海王》影评的时候曾说过,为了给刚走进电影院大脑里一片茫然的观众提供一个即时进入状态的机会,魔幻/科幻类电影必须快速并准确地交代清楚故事即将展开的世界观。
快速,指的是要目不暇接,让观众来不及思考其中可能存在的漏洞;准确,是指交代要清晰,要有条不紊。
《海王》对于海底世界和七王族的交代可以说是一个失败典型,能省则省,含糊不清。
我们现在来看看《巴克劳》。
显而易见,巴克劳是一个近似自给自足、与外界相对隔离的微型小社群,这样另类的社群对大多习惯都市生活的观众来说本该眼前一亮,但电影对其的交代简直粗糙到令人抓狂。
且不说巴克劳除了一个相对集聚的小镇外,还有分散开的农场、单独住户,而这些东西根本不跟你讲清楚外,对人物的刻画也如天女散花。
好像每个人物都露了一下脸,但每个人物都跟张纸片似的没有足够的重量。
突然,出现了一个刺杀名人,可是一个鸟不拉屎小镇上的无名氏为什么会是刺客,我到最后都没弄懂;又突然,发疯的老太太原来是一个女同性恋,而她的伴侣在和一个男妓做爱;再突然,村口放风的是一个跨性别者,而她还蛮酷的。
把这些元素扔到一起,导演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些边缘人群的脚注到底暗含了什么被我看漏掉的含义?
另一边,导演又借电影里那些佣兵之口说,他们这是Nazi。
如果说Anarchism大战Fascism的母题还能在政客vs村民的形式上找到些许支撑的话,那佣兵们的白人至上主义就完全是莫名其妙了。
那和电影有什么强相关吗?
毕竟,幕后黑手市长可不是白人(同理,这条也可以理解为对巴西政治受美国钳制干涉的隐喻,但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上政治课吗)。
而本片的佣兵,则是另一让人瞳孔放大的设定,让我们来到第三点:愚蠢的佣兵。
当佣兵们第一次登场时,本该给观众当头棒喝的第一个剧情转折点——作战会议瞬间被他们毫无重点的对话弄得哭笑不得。
一部走暴力路线的类型片,居然突然变成了讽刺剧。
他们开始讨论拉美人是不是白人,有没有文件证明佣兵出现在巴西,以及一脸正经地澄清自己从不使用重型武器“猎杀”(我该鼓掌吗);第二次在基地里,他们开始讨论谁更像美国人,开始争论该不该有负罪感。
谁能告诉我这些脸谱化到苹果肌都要变僵的对话为什么会空降在一部不太像是一个次元的电影中?
为了给门多萨一个机会嘲笑自以为是的美国?
还是为了给观众一个忍俊不禁的机会?
我甚至不觉得这些流于表面、宛如角色生成机制造一样的人物有任何幽默的地方,我只感觉到自己被亲切地羞辱了。
再来,这些佣兵一个个都表现得十分之业余,就像临时从里约拉来的几个美国游客。
①为了体现这些佣兵嗜血成性的疯狂,两个佣兵在任务完成后就地开始野战,居然不是两个男佣兵,可惜。
②切断电源的目的是干嘛,好像在大张旗鼓地告诉村民:我就要来杀你们啦。
切就切了吧,结果等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挑白天下手?
我大概对巴西的昼夜时长有点误会,毕竟我地理蛮差的。
③闲着没事扫射学校,结果暴露位置被村民瞬杀。
我不太懂,纵使再轻敌,也不至于干出这种我初中同学玩使命召唤时都秀不出的现象级操作吧。
你可能会说,门多萨的目的就是黑色幽默。
但这些被刻意闲话家常的烂幽默不仅不能使人发笑,还严重地怠慢了电影在其余时间苦心营造的紧张气氛。
如果这确实是门多萨的目的,那我很担心他今后作品的走向。
你可能又会说,逻辑问题何必如此认真。
但这可是刀尖舔血的关键时刻,本来村民的反杀就被压缩到只剩那么片刻的快意,若还不能力挽狂澜表现村民们的十八般武艺,那反转就很难说是成功的。
而从现在的成品来看,巴克劳的胜利更像是纯粹的走运。
不仅是佣兵的愚蠢自负,就连山上那名被下药的狙击手,他的子弹究竟会射向哪里更多也取决于不可控因素。
是啊,一切都那么魔幻而不可思议。
但《巴克劳》的魔幻现实主义既是它美学上的遮羞布,也是封上它棺材的最后一枚铁钉。
我很难为电影辩护,颠倒黑白地告诉你们,《巴克劳》的魔幻现实主义是无懈可击的、是浑然天成的。
恰恰相反,我认为它是平庸的、偷换概念的。
事实上,整部电影最魔幻现实的地方就是它的海报:漫天飞鸟,村民不祥地站在墓穴入口一言不发,像是末日、又如同梦境。
我认为真正好的魔幻现实主义,是脱离现实没错、但又完全依附于人物心境或故事基调的超脱处理。
正面例子:17年由19年威尼斯评审团主席Lucrecia Martel执导的阿根廷电影《扎马》。
我在看完《巴克劳》后愈发醒悟自己低估了《扎马》,哪怕我对它的剧本颇有微词,它丰富的魔幻意象依然深深地根植在我的脑海中:它们无一例外与现实微妙地错位,有时甚至显著地错位,但它们没有一刻让我觉得跳脱出了男主人公在异国经受的孤独与存在危机的大母调。
反观《巴克劳》,你看到了什么?
UFO?
宽屏显示器?
语音翻译器?
这些分明与原始与荒蛮格格不入的东西用锐利的棱角把电影意欲描绘的独立新世界切割得破破烂烂,这不是魔幻现实主义,这只是乱入和四不像,而已。
我不会说《巴克劳》是一部烂片。
因为无论是剧情隐约走向给予你的暗示,还是视听上稍纵即逝的良好瞬间(挥舞白手帕的葬礼,对暴力美学的拙劣模仿,等等)都让我至始至终保持了半桶水的耐心、去期待去检验电影将为观众揭晓的厚礼。
但遗憾的是,我的耐心到最后化作了巨大的失望,而那半桶水则哗啦啦一下、就像片中那辆被打出弹孔的卡车,心揪着洒了一地。
这里有诗意,但做作而业余;这里也有政治,可象征而空洞;f*cking hell这里也有故事,只是比较无聊的那种。
《巴克劳》演员都是导演的亲戚吗?
就算认真地看完了电影,最终还是感觉头顶上的雾很浓。
关于这个小镇的背影故事没有交待清楚,小镇里的人物谁是主角呢?
分别是什么样的人呢?
没说清楚;那些雇佣兵又是什么回事?
电影里的每一个演员好象都是导演的亲戚,人人戏份相当,不分主次,各有一份戏,谁也不得罪,那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唯一可圈之处就是:当弱势小群众在利益将受侵时,团结起来反抗,然后居然赢了,之后又可以当没事发生一样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
这无非是屌丝逆袭的另一种表达罢了,合乎人们不知觉下的感性需求。
————————————20200529
今天看了2019年巴西电影《巴克劳》。
它获得了第72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大奖。
电影大致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以从远方返乡的女主人公的视角,全面展示了南美小镇的风土人情,后半部分讲的是南美小镇对抗入侵者(从口音分析,很像美国人。
但影片没有明确这一点),以暴抗暴、保卫家园的故事。
电影拍的张力十足,完成度很高。
故事流畅,演员的表演丝丝入扣。
美术、摄影维持了拉丁美洲一贯的猛烈汹涌。
影片涉及了大量的政治嘲讽或者隐喻,但却没有拍成简单粗暴的政治檄文。
保卫家园的意志中,嵌入了大量南美独有的巫术细节。
更重要的是,整部电影闪现着很多早期左翼文艺的特征,人民性和世界性明显。
导演的目光很敏感,把诸多小人物的的人生和人性,放在时代洪流的宏观背景中去审视。
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谈起左翼电影,我能想到的只有卓别林以及二战后法国、意大利那波人。
似乎《阿甘正传》那种在意识形态上偏右的电影包打天下。
这种模模糊糊地错觉维持了很久。
前些天,查了一些资料,才知道美国在麦卡锡主义之后,左翼导演或编剧纷纷转入地下。
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把自己的意志植入了电影历史。
他们甚至极大影响了日本的电影发展。
至于中国、朝鲜、越南等国的电影发展,完全是左翼文艺在起主导作用,自然更不必说了。
以一个人的葬礼始,以一群人的葬礼终,是以整部电影都笼罩在光怪陆离的死亡气氛中。
相信许多人起初想看《巴克劳》的原因是对巴西所代表的南美文化的好奇。
对于观众预设的南美大陆瑰丽风景和独特民俗的期待视野,这部电影也算是有所满足。
电影的开篇,我们跟随着一辆卡车,以Teresa的视角进入了巴克劳这个位于巴西东北部的小村庄,在祖母的葬礼上,吉他手弹唱着高亢的音乐,众人簇拥着棺木,仿佛一场热闹的家庭聚会,态度近乎庄子的鼓盆而歌,独特的生死观带来了某种奇观化的体验。
但民俗并不是重点,导演也无意对传统文化着墨过多。
此时从太空俯瞰地球,一颗卫星掠过天河,一架外观如同飞碟的无人机将我们拉回现代视角。
不像过去,也不像现在,这部电影将时间线设在未来。
一 关注戛纳电影节的影迷们对小克莱伯·门多萨这个名字并不会感到陌生。
2012年,他凭借长片处女作《舍间声响》入围鹿特丹国际电影节。
2016年,他的第二部长片《水瓶座》则直接空降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影片以他家乡累西腓的一位“钉子户”的遭遇为线索,现实而又超现实地映射了巴西社会现状,以极高的质量征服了包括法国《电影手册》在内的众多媒体与影迷。
时隔三年之后,门多萨与他一直合作的艺术指导儒利亚诺·多赫内利斯联合执导了新作《巴克劳》,毫无悬念地再度入围了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并斩获评审团奖。
与门多萨导演向来擅长的城市生活主题大异其趣,巴克劳村庄里人们的生活状态虽然有着部分现代文明的痕迹,如人们选择骑摩托车出行,互联网已渗入生活,儿童们在学校里跟随老师学习知识并建构对世界的认知,但整体上是十分原始而质朴的。
他们在露天的棚子里洗澡,赤身相见毫不避忌;老人们去诊所看病取药,但也会接受一些巫医的建议;大腹便便的大叔在自家的花棚里浇花,衣冠不整优哉游哉。
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会使人产生与世隔绝的错觉,直到有一天,学校里的老师在准备为孩子们指出巴克劳在世界地图上的位置时惊奇地发现,GPS无法定位这个村子,它就这样在地图上消失了。
这才发觉“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宁静生活渐渐开始被打破,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亟待发生。
山谷中间横亘着一道水坝,棺材倒在路边被车轮无情碾过,神秘的果实被卷入舌尖仿佛一种巫术,翻斗车像卸货一样地把书本如同垃圾一般丢弃,后来这些显得突兀或矛盾的、令人极为不适的意象,都直接或间接地与巴克劳的劫难联结在了一起。
隐喻与暗示,是导演在本片中使用的大部分技巧。
二 两位衣着前卫的骑越野摩托车而来的背包客,成了这场“入侵”的先锋。
通过两人的穿着、行为和语言,我们了解到他们也是巴西人,但他们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地域特征,是更受全球化浪潮影响的现代人,显然来自巴西某些更现代的城市。
在飞碟形无人机的观察下,他们开启了对村民的杀戮,却很快成为背后真正势力的弃子,这也是打头阵的“先锋”注定的命运,紧接着真正的对抗拉开帷幕。
《杀戮荒村》,这部电影的另一个译名,至此才令人知其所以然。
从导演所采取的暗示手法来看,肤色隐喻有些过于明显,白人雇佣兵群体很明显地有着一定的象征意义。
巴西社会经历了种植园奴隶制时代和1870—1930年的欧洲移民潮时期,到20世纪20年代左右已经形成了种族多样、混杂、融合的局面并延续至今。
但唐纳德·皮尔逊的“萨尔瓦多假说”(Salvador Hypotheses)认为,巴西的种族偏见是作为阶级偏见而非种姓偏见存在的,在后殖民时代的巴西,种族问题一向被视为阶层问题的一部分,先天的种族优劣并没有过于被强调,而贫富的差距以及由此滋生的暴力才是当今社会发展中最重要的问题。
巴西的城市暴力由来已久,每年有超过6.4万人死于枪击,与此相关的黑帮、毒品、妓女等问题甚嚣尘上。
2019年1月上任的总统——社会自由党人博索纳罗在对抗暴力方面主张强硬,推崇以暴制暴,还多次发表歧视LGBT群体的言论,这无疑加剧了社会冲突,令巴西由一片充满乐观、新兴民主力量的乐土沦为怨声载道、腐败失控的国度。
三 对巴西前途的思考和担忧令这部电影不同于一般的“恋地”情结影片,它的底色因承载着民众的愤怒情绪而格外鲜血淋漓。
导演镜头展示下的村庄并不是单纯的世外桃源,虽然节奏有所滞后,但整体仍是一个鱼龙混杂的社会群落的缩影。
村庄里肤色多样的人种宛如一个微缩的南美大陆。
然而政客欺骗人民,枪击不断发生,血腥的味道使每个村民的生命都笼罩在意外的阴影之下。
枪林弹雨中,血浆四处飞溅,镜头干净利落地展现每一场杀戮,从不在尺度上有所顾虑,因为这是一种真实的表达。
在影片所传达的世界观中,暴力早已司空见惯,电视里反复播放着巴西街头枪击的画面,即使是闭塞的村民都似乎早已被暴力所同化,变得麻木不堪。
而暴力也是导演表达的重点之一,大概正是因为麻木和习以为常,才更加需要一种发于原始的、粗暴的、本能的爆发力,以热血去给萎缩的民族精神打上一针强心剂。
于是在远离城市的土地上,人们的原始兽性被激发出来,南美人民特有的生猛使得影片的后半部分有种抗战神剧的爽感,入侵者不断被村民反杀,他们用同样的残忍对抗残忍,用同样的暴力对抗暴力。
性和暴力也如同生活中的一部分,有着回归自然的粗粝之美。
很多人觉得南美的艺术作品都逃不开《百年孤独》的魔幻现实主义氛围,巴克劳其实也是一个未来版的马孔多。
实际上,这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在南美生活过的人不了解本地人的真实生活状态。
不同的土壤会衍生出不同的气场,不同的气场又养育出多样的人,这种感觉就像双雪涛、班宇、郑执等作家只是客观地描写东北的自然和人文环境,如冷冻的冰河和破败的老工业区,却被很多人冠以“东北魔幻现实主义”作家的称号一样。
影片的最后,在悠扬的传统民族音乐中,村民们将坏人扒光衣服扔在驴子上放逐,用泥土将罪恶的入侵者深深掩埋。
古早味的村落未必代表着魔幻,或许只是过去或者未来的现实。
未来也很像过去,这种轮回感才真正的“马尔克斯”了。
(本文已发表于《南方人物周刊》2020年10月19日,第31期,总第649期)
又是一位戛纳的宠儿导演,小克莱伯·门多萨(Kleber Mendonça Filho)至今为止三部长片有两部入围过主竞赛,继两年前的《水瓶座》铩羽而归后,今年这部新作《巴克劳》出其不意地拿到评审团奖,与《悲惨世界》共同分享此项殊荣。
令人吃惊的是,门多萨导演基本放弃了前两部作品里旗帜鲜明的现实主义纪录风格,竟大胆转向西部片混合虐杀类型片,这是否跟另一位导演共同合作的结果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看出的是这种充斥血浆暴力的尝试在这个题材上看来没太大突破,更变相地削弱了这个好题材的批判力度。
其实这部类型片与之前两部作品一样,同样可归类为社区题材电影,从《舍间声响》里的住宅小区到《水瓶座》里钉子户女主角的独立别墅,再到这部作品里的巴克劳乡村,都有着主人公(们)誓死保卫家园不为外敌入侵的共通母题。
导演的各类作者标签依然清晰可见,摄影机在建筑物之间游弋,来源不明的声音与画外音渲染不安的气氛,以及得心应手的变焦镜头突出关键人物或物件。
前半段关于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的描绘相当吸引人,包括村民的组成来历、老人的葬礼,以及他们与新任市长的对峙, 都为这个极具现实批判意味的故事埋下了丰富的隐喻细节。
然而,没想到后半段的类型化尝试极速扭转了前面的细心铺垫,朝着取悦大众的噱头情节螺旋式下坠。
杀人组织成员和凶残头目的刻画充斥着好莱坞式的陈词滥调和愚不可及,尽管试图引入纳粹以反证这种虐杀行为的丑陋,却只能沦为枯燥的平面化设计,远远无法企及冯提尔去年一部无差别杀戮作品《此房是我造》的哲学深度。
最后一段杀戮高潮场景深受黑泽明《七武士》和昆汀解构手法的影响,令观众享受到感官刺激之余,却难以留下更多关于抗争抵御文化消亡这个主题的思考,实属遗憾。
归乡的女主人公来到村口的大树下,树下的大爷让她张开嘴。
她毫不犹豫地张开,接下来是一个突兀的大特写:大爷在她张开的嘴里放进一粒果实。
接下来摄影机又回到正常的叙事景别。
影片前半部分,女族长的葬礼:一场令人心旌摇曳的民俗展示。
之所以震撼,当然,因为它是陌生的;但更重要的是,它是在地的。
当我们说“展示”,并不是去认识、去了解的民族志,而是拥有者向未有者的展示;前者讨论祛魅,后者却是巫术本身(sortilège):这也正是本片的主题,充满自豪感的家园守卫,这本就是某种土地情结topophilia最重要的体现。
前半段的这位女主人公,她是一个归乡的外来者,因而观众的心理与她是贴近的;因此当葬礼推进到最高潮的时刻,观众和她一同被卷入到巫术之中,也就丝毫不令人惊奇了。
当歌声静默,人们放下白手绢,所有人都在注目老祖母的棺材,摄影机给了她一个面部特写:
这是一个相当类型化的镜头,人物的面部特写,她却看着摄影机前方的某个位置,眉尖蹙起,神思不属——观众早就熟悉这样的瞬间——这是普鲁斯特的非自主性记忆出现的瞬间,某个令她惊奇的景象成为引发她回忆的玛德琳蛋糕。
女族长的合上的棺材盛满了超现实的力量,吸引着她的目光和思绪,我们知道,下一刻她就要想起什么了。
果然,接下来的闪回出现了。
(我们之所以称其为闪回,是因为接下来的这个镜头被嵌入在一种闪回的句式之中,就仿佛它是她回想起来的内容。
)这个镜头正是先前那个转瞬即逝的大特写:一粒果实被放在口中。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我们忽然发现其中的吊诡:这个镜头所呈现的影像是无法构成“记忆”的。
当然,她可以“记起”这一瞬,或是邻近的另一瞬——果实在齿颊间的滋味(这也许更加合理)。
但我们此刻目睹的形象,没有大爷,没有大爷伸来的捏着果实的手,没有头顶的树,它是一个极其贴近的大特写,仔细地观察到果实被安置在她的舌尖,却没有“视点”;并且由于它过分地贴近与恰切,我们立即察觉到它“非人”的物质性。
她的“回想”所引发的,并不是属于她的闪回,而是一片物质性影像质料自行的回放;并因引发自她的“回想”而与主体的记忆产生某种暧昧的联系,成为主体超验的外部记忆。
(甚而,鉴于这个镜头是对先前那个突兀镜头的重复与回放,我们可以认定这里是摄影机在回想。
主体忽然退位,而摄影机的记忆来到当下。
)被卷入巫术的一刻即:那个果实入口的瞬间降临在她身上。
(回忆的结构被打破。
)后面我们也看到这个影像反复出现,它使巴克劳的村民获得某种守护的神力。
这也就是为何我们说,这些新超现实主义恋地电影不再是关于“梦”的。
在弗洛伊德惨遭扁平化而沦为某种精致邪恶的人造物的精神分析理论中,梦-现实,无意识-意识,正象征着不同层级的世界。
梦在现实世界的深处,在它的地下室。
来到梦境,我们需要落入睡眠。
然而现在情况截然相反了:主体不再昏昏沉沉,难辨梦真,她睁大眼睛,眉尖蹙起,在对物质世界的认识达到巅峰的一瞬——她抬脚,直接步入这个wei物主义的仙境!
清水从女族长的棺材中簌簌涌出。
这组镜头也许正是这部影片的缩影:在类型化的框架中,外部性不断地漫溢出来。
虽然也许只是个人化的感受,但在我看来,巴克劳某种程度上展现了恋地影像的力量——政治性罕见地没有过多削弱影像体验。
当我们看到它以某种政治檄文的面貌出现的时候,它却反叛了作者的意图,清洗了自身内在于其影像意义结构之中的政治性,将其悬置一旁,从“表意”转化为某种遥相呼应,从而自我演进为一种更优化的、沉浸感更强(影像更纯粹)的政治叙事。
这是使人感到惊奇的。
4星,南美风格的西部片。
剧情相当简单,其实就是村民们反抗人面兽心市长的暴行,但过程很值得深思。
市长佯装伪善,骗取村民的计划失败,就找来雇佣兵杀光村民,剧情看似简单粗暴,但其实反应了政客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黑心,和目前南美落后村庄与城市发展的激烈矛盾。
影片画面优美,情节透露着南美慢悠悠的风调,观感不错。
可以一看。
评分:9/10猛人:N/A 阳光、空气、水,身为人生存的基本三个东西。
除了阳光与空气是无法实质掌握的,当然若你指空污问题,或是『被』坐牢这两个前提,能被占据掌控的,似乎就只剩下水源。
不论是务农还是拓荒,以农立国的东方文明以及开拓开发的西方国家,没有水源就不可能带来任何生存的发展,更别提文明的传承。
但如果当下人民面临的处境,就正好是当权者有计画性的断绝一切民生物资所造成的,更甚至是有系统性的打算灭村。
试问该为了家园的长存而反抗;还是逆来顺受与逃避无可阻止的必然结果,尤其是当这结果就建立在什么都没做的时候?
《巴克劳》是本届2019金马影展的参展片之一,前半段像是偏僻小镇的人文观光片,同时穿插著因为民生问题导致的政治冲突,以及山雨欲来的不安情绪。
故事中后段小镇居民得知危机到来的反击展现的快狠准,则直白残酷的反应出什么叫作狗急跳不了墙就咬人的可怕。
我想,给香港观众看这片应该会比《小丑》更有感。
片中从开始不时碾碎的棺材与一个死亡事故以及一场村长圆寂的葬礼,就已经预示了这是部将充斥死亡垄罩的电影。
而看似突兀出现的选举造势以及都市来的过路客两段剧情,则明显的点出城乡文化差异所呈现的城乡疙瘩。
但真正心寒的却是政客为了无法谈拢的政治算计,找上了外来武装势力宛如作贱人命一般的游戏态度残杀居民。
最后则是透过居民里的激进份子以残暴手段对抗外来入侵者,甚至是羞辱式的报复手段,点出了村落过去历史文化中一直存在的反抗意识以及残暴本性。
看似荒谬的剧情,却是处处充满著现实的政治影射,以及实际存在的人性暴戾本质。
而对于联合外国势力打压人民的手段所产生的反抗心理,不论是相对资源优渥的都市人,还是瞧不起在地都市人的有钱有闲把杀人当赚钱游戏的外国人(片中设定为美国人),本片透过剧情娱乐性,满足观众以暴制暴嗜血心态的感官效果。
而这也只是一如Udo Kier饰演的佣兵老大所言,一句『太多暴力了』足以涵盖这种长久累积下来的冲突与人性中的劣根性。
我想作为一部带有煽动社会底层色彩的电影,《巴克劳》呈现出来的层次感,与释放片中营造的压抑所展现的暴戾,或许在对照部分国家与地区的当前社会氛围之后会发现,其实这样的事情放诸四海皆准。
!
同为国际gczy战士却活的那样奔放、洒脱和意气风发。
这里民风淳朴,有的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
同为咱们的老朋友却晒出有别于战斗民族冰冷、坚毅、团结的新风格。
玩游戏的人可能会联想起育碧的孤岛惊魂里的人物。
对!
就是那种魔魔怔怔的感觉。
加上近未来的时间与偶尔跳出来点缀一下的未来元素;老旧画风映衬出的第三.5世界民风;以及像通信网络、视网膜认证、数码硬件、无人机、阿迪达斯这些当下潮流和那些甚至低落回原始部落的事、物在屏幕上的展现。
这就像一锅格瓦拉剁大雕的无水伏特加鸳鸯火锅,只是吃到锅低才发现中间的格挡漏了。
而我现在回味起来非但有滋有味还会希望大厨们别忘了配方。
村庄保卫战!
看评论… 我就日了
演了一个小时还不明所以的
又直白又跳脱的寓言片 但经不住一个爽字
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包括中北南美和东南亚在内的这些热带亚热带地区(回忆一下《突袭》)有种特殊的精神气质,当其克制为世人所熟知的奔放热情那一面,转攻冲突暴力的时候就很容易进入某种邪典肃杀的状态,换作别的地区前后两个部分极易风格脱节的本片,在巴西人的这种气质强烈作用下竟然相当流畅地过度成功了!甚至“裸体”与“暴力”这两个通常需要散布各处分项演绎的抢镜元素也都能裹挟着黑色幽默高度浓缩到一身一刻……三星半。
隐归山区农村的战斗种族,用尺度很大的镜头去描述村民的共产社区,从那个破旧的博物馆里开始做铺垫,后半段的反杀就是在讽刺,职业杀手清一色被秒,飞碟无人机就是一种土豪的玩具。
光屁股老头那一枪太帅了
导演基本放弃了前两部作品里的现实主义风格,竟大胆转向虐杀类型片。这种充斥血浆暴力的尝试在这个题材看来没太大突破,难以企及拉斯冯提尔的《此房是我造》的美学与哲学深度,于是变相地削弱了这个好题材的现实批判意义,相当遗憾。
政治性凌驾在一切之上了,虽然努力冲破类型往野了走。但到底不是导演擅长的类型,以至元素超多超不搭,类型化的东西若像本片一样做不到极致的话就像悬在空中,无法落地。
两星…半?情节推进的节奏、被神秘笼罩的氛围、具体场景的叙事技法,都保证了一定的可看性,使得你不看完根本意识不到它有多无聊,我就一句话,像这种级别的(主题先行)试图用类型包装政治隐喻的,在杜琪峰面前,全都显得特别幼稚而且滑稽。吐槽一下,字幕要是只翻译一种语言(在第二语言占有一定比重的情况下),真不如就别翻了。
看得困得要死,闷了两小时,爽了十分钟。有一些有趣的点,特别是博物馆这条线索,挺惊艳的。其他主题,有点老生常谈,有点麻木,有点无所谓了。。。
观海同志品位和我不一样
制片真棒。一开场的三下五除二进入一个神秘的现实里。反类型的方式做类型,可以看到各种致敬,南美与东北欧。
跟去年《迪亚曼蒂诺》观感相似,都是WTF的片子。总而言之,瞎拍一通就对了,反正观众总能给你看出一堆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的东西。而且这哪里是隐喻啊。。这殖民讽刺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吧。。就差拿台词直接说出来了(结果还拍的那么浅显)生猛更是可以说一点都沾不上边。建议回去看看《上帝之城》。
魔幻现实主义?
Ew
引人入胜,节奏也很反常规,有意思。拉美电影看的少,这回是长见识了。虽说加了些近未来的科技设定,但整体上还是偏现实主义的。对了,那个“快乐的房子”还是简体中文哈哈哈像极了国道上专供大车司机来一发的那种箱货饭店,这是纯偏见还是有出处?拉美就是这么看中国的吗?狭隘了。
有那么点魔幻现实的调调,种族主义啥的寓言就懂个表面吧,后半段的大开杀戒有种cult片的荒谬感,恶心又好笑,莫民奇妙的砰砰砰式高潮,总的来说还是莫民奇妙,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好来,挺蛇精的。
2.5 要是没看狩猎我还能给个及格,顶着戛纳主竞赛还拿了奖的光环,就给我看这个?前后割裂严重,神秘事件拍的挺有趣的,突然就虐杀了,虐杀也没人家拍的好看,别提这么直白这么糙的隐喻了,也就和狩猎旗鼓相当
没有美国人的侵略,来个纯百年孤独式的消失,就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西部片情结作祟,非得来个不搭调的后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