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者的光荣就是他不是凶手,不是!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在艰险中得天下,却在安逸中亡国。
”“纵人施恶,罪加一等。
”“ 人在其位,难保有变。
在权力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失常。
”“在喧闹中学会静默,向刻薄的人学习宽容,在残忍中学习仁爱。
皇宫里什么都有,只要用心,就会使自己成为一个仁者、一个智者、一个妄想家、一个阴谋家。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马为策己者之驰,神为迫己者明。
”“死亡是生命的最后一个奥秘。
”“年复一年,往昔所造的恶业一在法座前深深地忏悔,在佛陀的加持下改往修来。
愚痴随着岁月流逝,善心在忏悔里萌芽,智慧在惭愧中生根慈悲,伟大的佛陀总是给罪业污秽的人以新生和再起。
”“生往异灭,这是万物都必须遵循的更古不变的定律。
我爱万物,爱养育了万物的自然,我也爱你,倘若不是这样,爱能达到多远呢?
”“那崭新的生命代表着美好、希望、光明和生机,那是上天赐予的、自然赐予的,那是我心中无量的光明。
”“美是真实的,善是真实的,佛陀也是真实的。
生命是天赋的,我献出生命以得到新的生命,那是佛陀对我的爱。
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佛陀都不会拒绝你。
”“我很羡慕你的父亲炀帝独断专行,霸气横溢,不可一世的绚丽荣华。
所以没有不亡的道理。
因此,我很克制,仰仗着良臣来雕琢明君。
皇上,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是的, “大唐的黄金岁月来的不易啊”,所以在唐太宗李世民的心中“为大唐我不惜生命,对亲人我是如履薄冰”。
作为一个史书中的帝王,他是合格的明君,但他最想成为的帝王应该是隋炀帝杨广,哪怕隋炀帝是史书中“不及格的昏君”。
为了这个“及格”,李世民牺牲了自己的兄弟、挚友、爱人、儿子、女儿甚至也牺牲了自己,面对最后的结果,他对爱女之母说“我也坦然了”,可他内心深处的纠结、悔恨、痛苦、遗憾呢?
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明君”,他时刻谨记“在我之上是大唐的江山社稷”(斗胆说一句,在大唐的江山社稷之上还有大唐的人民群众),所以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长治久安他岂止是“不能立最美的女人当皇后,不能立最好的儿子当太子”,面对爱女高阳公主流下的最后一滴泪或许包含了他心底最深的一切苦衷吧!
用大唐江山社稷的质量换取大唐江山社稷的寿命,这是李世民对“如何守成就成了当务之急”给出的答案。
高阳的爱,包容了万物;辩机的爱,消融了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终会理解和宽恕这份不为人知广为人憎的别样之爱的。
“我的佛,你是不死的。
”“爱有多远?
就在今天;爱有多远?
就在身边;爱有多远?
就在你我之间。
”
高阳公主一生爱的人多不算多,少不算少,李恪是贯穿始终的初恋,房遗直是爱屋及乌的给予,辩机是佛陀赐予的纯粹。
她向这三个人都捧出过心,李恪爱她,但畏父母畏人言,房遗直也爱她,但房家的脸面安危不能不顾,只有辩机无所牵挂,因此可真正地接纳她。
我不介意她和谁在一起,我只求有人能拯救她,是辩机把自己从佛陀掌中偷出,奉给了这位与他命运紧密连结、高贵又骄傲的公主。
李恪唱着将仲子离开京城的画面使我印象深刻。
无需台词赘述,将仲子是兄妹间最好的写照,不是不爱,不是不念,不是不愿相守,王子地位天潢贵胄,使他有太多野心,太多牵绊。
也正是这天潢贵胄,叫他一生失意,一生牢笼困斗。
最后李世民大行前,李恪才终于放下一切,兄妹夜会神交的部分让人不能不叹惋,可怜命运将最相配的男女,放在永远平行的直线上。
李恪:妹妹,你为什么是我的亲妹妹?
高阳:三哥,你为什么是我的亲哥哥?
李恪:在你的生命里,我一直觉得无事可做,我痛苦难捱。
高阳:我的欲望很多,是你用坚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拯救我。
李恪:你欲望的气息,足以摧毁我的意志,它脆弱得不堪一击。
高阳:你的意志,使我只配做你的妹妹。
当我的心向你乞求超越的时候,又唯恐得到你的允诺。
我不知道这句“在你的生命里,我一直觉得无事可做”是否出自何处,但它的确太让人心碎。
那是一种明明满怀一切雄心却茫然四顾的隐痛,一种空空如也只可乞求来生的愁肠百结。
越高位,越束缚;一粒尘埃,反得自由。
如同骊山上的草庵,那样的简陋、破败、荒芜、空旷,辩机才得与高阳身沐爱情,怀抱着“无量的光明”。
他在草庵里释放凡俗的自己,小心翼翼接捧着高阳一颗心,滚烫、热烈、脆弱的心,属于大唐最得宠的十七公主,也属于一个在爱与欲里彷徨失措的女孩。
面对这样汹涌的爱,唯有预支生命。
佛论因果。
玄武门的因,种下流血的果。
作孽者如何赎罪,也挽救不了历史重演,一次次尝试都变作扔进河里的石子,激得起涟漪,却改变不了水流的方向。
六岁失去父亲的人,又使自己的孩子六岁丧父,手足相残筑起的王,无法夺下儿女们手中的剑。
高阳和辩机的存在是交缠的两股罪恶,他们用与生俱来的原罪,互相冲刷着,抚慰着,在落日余晖里找寻光明。
高阳说:你能想象我此生最爱吗?
我最爱我三哥,辩机是我的魂。
去评判此二人在她心目中孰轻孰重是无意义的。
她理想形象的外化是李恪那样英果俊朗的男儿,灵魂上依赖与她心心相印、同根同源的辩机。
他们缺一不可。
辩机每时每刻的隐忍回避在落铡前爆发。
无量的晨光里,高阳身着青果色的华服向他款款走来,帷帽飘飘,使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他知道一定是笑着的,欢欣的,充满希望的。
我时常在心里揣摩,房遗直对高阳是怎样的心情。
他说:我不明白,皇帝的女儿,也有如此深切的痛苦,真是难以想象。
他又说,公主爱辩机,连我也嫉妒。
从起初偶见的惊艳,到理解与怜爱,最后全埋入深沉的隐忍里。
拒绝带高阳走,是出于身份与家族的考量;为房遗爱从中协调,是对兄弟的爱护,皇命的难违;可即使高阳报复他的拒绝,发泄自己的怨愤,无数次将烂摊子甩给他,他却仍为她维护辩机,保住辩机的孩子,这着实超出了兄长之情、君臣之礼。
对于房遗直,第一次在吴王府见到高阳公主,又何尝不是一束光照了进来?
毫不回转躲避的光,目之所及,都被她的高贵优雅、明艳动人所捕获。
房遗直该是羡慕李恪的,那束光明是吴王生命里的常客。
而房遗直却不能够,责任与品行要为片刻的惊艳和长久的爱慕让路。
他是铮铮君子,也是一场盛大而离经叛道爱情里的见证人、奉献者,只求屋上之乌般零星的施舍。
爱恨不能久长,久长的是命运的捉弄,所有人的悲剧收场。
太阳永远要落下去,直坠着,无论那终点是不是情人的心。
对爱人: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不能捉弄我对情敌:我敢只有我敢对皇帝父亲:谁敢动我男人我跟他没完!
重新看的时候惊喜的发现配乐是燃情岁月,可惜当年不知道,所以感觉配乐和剧情不搭配了。
一如既往的喜欢着辩机小和尚,这个片子当年是考究的心态拍的,而且是原声,台词很好,李承乾也是个同性恋,其实中国历史上从来不乏同性恋。
片中也很轻易的听出来谁是话剧演员,潘粤明的一嘴京片子太让人跳戏了。
之前曾经写过关于辩机的文,不再多说。
玄奘法师劝说李世民不要杀辩机,并且说,佛陀也是人,李世民说,我可以盖一千座庙宇,养活数千位沙门,但是让我放过辩机,不可能。
玄奘法师说,您放过一条生命,胜过盖千座庙宇。
太宗之对待佛教和佛学的态度,可见一斑。
辩机作为大唐西域记的执笔人,为后代留下了不朽的文字,并且从这文字中发展出了《西游记》这一在有华人的地方就知道的故事,并且为我国的佛教事业做出了巨大的推广。
他和公主的爱,才是慈悲,但是辩机之后被佛性束缚,不肯承认此事,或者说,他纠结于此,到了此时,或许生命的完结倒是佛陀对他最大的慈悲了。
“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从初中看这部片子记住的这句台词,一直铭记。
唐代很乱,但是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唐代的开化,允许各种思想的进入,才会把我们的文化传到了日本和韩国。
我喜欢看原声的片子,因为真实。
因为统一,因为和谐。
一开始觉得辩机太冷漠绝情,宁随吴王东征也不愿回长安见高阳,还玉枕,拒绝私逃,直到诀别时也不肯回头看高阳一眼。
后来想高阳疯狂的爱情其实是单方面加给他的,是高阳要把二人命运的藤蔓缠绕在一起,就像辩机说:公主把心捧给我,我不接那颗心就会碎了(大意)他对高阳不过是佛陀怜悯众生的无差别的慈悲,他爱自然万物,所以也爱宇宙自然中的高阳,像爱一只刑刀上的蚂蚁那样爱她,无限宽广的爱也无限残忍。
当然高阳是真正的悲剧人物,她被所有人抛弃了。
她不想嫁人,但父亲为了皇家的体面不要她,她想随吴王去益州,但三哥为了储君之位不要她,新婚时她让房遗直带她私奔,房遗直为了家族的荣誉不要她,高傲的公主一次次把自己捧出去却发现无人接受她,辩机曾经短暂地承下了她,但最终还是不要她。
她是一株菟丝花而非乔木,没有了爱的倚靠只能凋零。
高阳和辩机的机缘是玄武门的宿命纠缠,他们的结合本是为了互相救赎,解答生命的困惑。
到最后辩机通过将生命奉献给佛陀从命运的诅咒中摆脱,高阳也将自己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转化成不顾一切的爱,在爱情熄灭后终归平静,也算是获得了救赎。
(如果按史实来演就是没有完成救赎了,高阳终被玄武门燃起的火吞噬)他们的爱情虽以悲剧收尾,但已达到许多爱情没有的意义。
我們的遠遠,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卻是在這裡愛上他。。。
這也是他自己認為自己最滿意的角色,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他的情史,主演排名上面他卻在最後。。。
不是很喜歡他的胡斐,尤其是那個造型,又是方便面。。。
高阳公主:也许我能了解世人的真实,却不能了解爱情的真实,欲望的真实。
也许在你眼中自然万物的造化都只是因循一种规律。
那么你为何不看着我的眼睛。
我亦知道。
你是爱我的!
如果不爱。
那么你不会接受我的爱!
是么。
是么。
重温了一遍《大唐情史》。
高阳公主与三个人有纠葛。
三哥,辩机,房遗直。
我一直知道,她真正心底欣赏和仰慕的是李恪。
李恪英武,有魄力。
李恪也爱她。
但是畏人之多言。
毕竟他们是真正的兄妹。
是同父异母的血亲。
我其实非常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是亲情还是爱情。
刚开始有些不明白。
到了二人诀别时,二人神交,他们互相质问你为什么是我的哥哥/妹妹?
高阳公主知道,她是等不来三哥的。
长孙无忌不会放过他。
高阳对于三哥正如饮鸩止渴的酒。
他是心甘情愿喝下去的。
他有两王的血脉。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可他,对于高阳的爱,他是不能承受的。
尽管他爱了。
但他知道,他不可以拥有她的爱。
春光又如何,遍地又如何。
纷纷求不得。
至于辩机。
我的佛。
你知道死亡才是救赎。
当你参透了生命的奥秘,死亡对你就有无限的吸引力。
你早已知道结局。
自己的身世,与高阳的结合,你早就知道会不久于人世。
所以你分外珍惜时光。
努力翻译经典。
佛会惩罚你吗?
佛会宽恕你。
佛会宽恕任何人。
在大限之前,你以为你会看到佛陀,可是你看到的是公主。
她戴着白纱帷幔,一身蓝色的裙子,飘飘而来。
明媚就像那一轮旭日,就像那灼灼盛开的桃花。
——那是你见她的最后一眼,也是你见到她的第一眼。
她向你走来,把心给你。
她就像佛陀恩赐的礼物。
来完成你的圆满。
你们有着同样的际遇。
你们的身世带着原罪,但不是你们的原罪,是李世民的原罪。
你们与秘密有关,与阴谋有关,与罪恶有关。
这是你们的机缘。
注定你们要彼此相爱并且沉沦。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公主的爱,三哥不可以接受,房遗直不敢接受。
只有你,辩机。
只有你能接受公主的爱。
公主的爱是烈火,你就焚身以火,公主的爱是尖刀,你就刀口舔血,公主的爱是汪洋,你就驰骋遨游。
只有你,可以接受这样的完满与承重。
只有你与她有双生火焰般的燃烧激情。
有过去未来的不朽纠葛。
我一度以为你根本不爱她。
你是屈服于公主的美貌与诱惑。
然而狱中诀别,你说了,我也爱你。
然而大限将至,你看见的只有她。
——只有那个骄傲的又自卑的,多情的又绝情的高阳啊。
你与她,有了来世。
有了牵绊。
你本可以逃走,可是,逃走了你就不是辩机了。
就像怀吉本可以不救司马光,可是不救他就不是怀吉了。
宿命是逃离不开,脱离不出的呀。
只能如此,带着希望与绝望,带着深情与背叛走下去。
所以,当你接受她的爱时,你已经知道,没有回头的路了。
——她是来毁灭你的,也是来爱你的,救赎你的。
你清楚地明白这一份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恋,你们之间的不同仅仅只是两性的分别。
然而,山雨欲来风满楼,玉山倾倒难再扶!
你在死前,还救下一只蝼蚁。
古人云,蝼蚁尚且偷生。
可是你,却视死亡为礼物。
为解脱,为救赎。
通往天堂的是一道窄门。
通往地狱的也是一道窄门。
你在中间,仰望着佛法的无上艰深,又眷恋着公主的柔情蜜意。
你乱了,乱了心。
就已经分明此身。
你吟诵,莫等闲虚度,一失人身,万劫不复。
可你的确无法拒绝公主的爱,因为你们灵魂相通,你们是真正彼此理解的伴侣。
你不逃,公主也不会低头。
你死,公主也会守着你的魂,守着你的骨。
这是天地之间的禁忌之恋,这是人世不容的奇妙情感。
唯有你们,是相配的,是对等的,灵魂的对等。
狂风骤雨般的激情,骄阳烈日般的动荡,这才是至高无上的爱啊!
房遗直,一个背锅者。
不过我能明白他也是爱公主的。
不然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她。
他的爱是内敛的,他没说过一个爱字。
但他却从来不逼迫公主,不伤害公主,甚至把辩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
他胸怀无量,为人坦荡。
值得人敬佩。
他的爱是海底的火焰。
静默的。
有温度的。
又像一阵淅淅沥沥的春雨。
无声的,轻柔的。
所以他可以最终守护公主。
是因为细水长流才能有这出人间闲话。
相彼景响,有比形声。
始云同宗,终焉友生。
棠棣隆亲,頍弁鉴情。
缅邈岁月,缱绻平生。
大唐情史 (2002)8.12002 / 中国大陆 / 爱情 古装 / 龚若飞 / 沈傲君 聂远
《大唐情史》给了我很多收获,最丰厚的一项就是结识辩机,我使用“结识”一词,是因为他对于我的意义远远超过一个角色,他对于我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榜样,从剧中走进我的灵魂,我感觉,我与他是有对话存在的。
辩机与高阳公主的爱情纠葛,千万别误认成文学润色的淫僧破戒或者什么出轨公主撩禁欲系帅哥,从辩机六岁第一次登场,到入殓时躺在棺材里的最后一个镜头,都是在讲佛教怎样改变他的人生,从破戒,到死,历时六年,是他最后的一段成长之路。
真理是朴素无华的,大乘教义,在实践上概括起来就是诸善奉行,这也是上帝对人类的要求。
说起来一句话,做起来,竟没有一个圣人能达到。
辨别是非对于常人来说已经很难了,在我成为基督徒以前,这方面发生的错误可以装订成册,如今一条一条回想起来,居然没有一项栽在学问、经验或智商上——这些东西不顶用吗?
显然不。
但是在我被《圣经》改变人生以后突然就发现辨别是非也可以是一件与终身伴侣相处一般的平易随和之事,问询上帝是指:但凡一个人,就会遇到凭借己能、阅历、知识、智力、审美、观察角度辨别不了的对与错、正与邪、善于恶、丑与美、真与假,他的眼睛只见虚妄不见本真,他的脑子想不出答案,这时他只需要处于完全的谦卑之中,他的心灵,一定能使他见到上帝,上帝就会为他揭晓答案、指点迷津,把是非谜题,化难为易。
人若能去傲就已经够到了智慧的入门,圣经是老百姓能看懂的,白纸黑字告诉你人类一定会犯下怎样的罪以及人类需要怎样被爱和爱别人,不挑学问和智力,而佛法入门的难度,不亚于学习一门哲学,佛陀,用另一种维度描述过这些朴素而深邃的道理,除此还试图描述整个宇宙。
人之所以不能明辨是非,用辩机的话讲,“迷失本心”,只因为骄傲致人疏远上帝,放任魔鬼掌控思想而不能听见上帝的话语。
去傲极难,与骄傲战斗是基督徒的一项终身事业,就连我已经成为了基督徒,也会因为一些愤怒情绪对于一些事下过事后发现是错误的结论。
可以这么讲,佛教的世界观,即使作为基督徒,只要里面还有骄傲存活,就不能理解它为什么会是“众生平等”,人当只有参透了生死,才可能像爱自己一样爱万物。
基督教也是让人不惧死亡的,但是平心而论,没有抵达这样的境界。
也是谦卑,奠定了人不惧死亡的基础,对比基督教,佛教在对人谦卑的要求上,超过了人类社会的范畴,和上帝对人的要求。
佛法无边,不仅是一种爱智慧的佛学表述,它有更深层的含义,走在悟道之路,谦卑凭此使人的灵魂行得更远。
无论在基督教还是在佛教中,都有辨别是非这一门苦修,凡是能称为苦修的生命状态都对人要求很高,像辩机这么智慧四溢的僧人,也在用一生辨别着是非。
玄武门之变,在圣经上是能够找到对应的,那就是该隐与亚伯之罪。
因为父之罪,年仅六岁的辩机隐姓埋名逃入空门,他的父亲宗将军,一生赤胆忠烈,却在最后一刻利欲蒙心背叛太子建成,帮助李世民杀了建成和元吉,致使自己陷入敌我双方夹击的孤绝境地。
而那个信誓旦旦许下过承诺的冷酷无耻的篡位者,用宗将军戎马一生梦寐以求的地位诱惑过宗将军的李世民,却在事成之后,马上翻脸背叛了他,借长孙无忌之手灭了宗家满门。
普通人的人性是经不住敲打的。
他们的塑料手足情,君臣忠义表面下的不安分,背信弃义,皆因人性承受不住因欲望而自私的试探,骄傲而生残暴的考验,人因罪而获得不幸便使那背叛他人的人常常遭遇背叛,而所有因罪而获得的各种不幸,就是人迷失本心,追求幸福而不幸,渴望爱而获憎恨,寻求安宁而不得的根源,这种人与人之间最普遍的联结让少年辩机常常陷入忧郁,他那时负责为玳姬讲佛,这是深深伤害玳姬一辈子的李世民对这个可怜女人的安抚——不是亲自去,而是派一个和尚去,于是师父玄奘法师挑选悟性最高的弟子,让辩机有了机会认识高阳公主和李恪。
童年的他是什么样的呢?
在剧里他是玄武门之变中唯一逃生的宗家后人,辩机是他的师父玄奘取给他的法号,他姓宗,本名不详,那天父亲催他逃命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净土寺去,说有人要杀父亲,因为父亲杀了命不该绝的人。
杀人不对,他没受过这样的教育,第一句话简直贬义上语出惊人的程度,他童言无忌,骄傲地回答:“爹是大将军,大将军就是要杀人,杀好多好多的人。
”这是个心智未开化、虽有慧根但起点未必比你我高的幼儿,父亲对他的遗愿是抛弃过去,做一个高尚的人,不要重蹈家父的覆辙。
家族剧变,失去了父亲和一切亲人导致世俗生活彻底破灭,使他幼年便与佛门结缘,从那之后,他在玄奘法师的教育下长大。
栽培他的父,不是诞育他的父,多年以后成为玳姬讲师的辩机,再开口时,见解与气度已与那时判若两人。
人世间本就福祸无常,后来他对刨根问底、戳到他痛处的高阳公主说过,生命本就痛苦,去揭示生命的意义,不仅痛苦而且难堪。
如果说皇权的残暴彻底扭转了他原定的人生轨迹,那么佛教的造化则彻底改变了他的心灵按照原定轨迹长大后的面目。
他成为了他本不能成为的人,他的成长任务自然是十分艰巨的。
早期的辩机脱离了儿时的蒙昧,体验到出世的自在,但是报仇的执念毕竟很难放弃,这个是他的最后一个尘缘。
世俗的想望会带来无常,招致烦恼,促成他斩断尘缘的,是亲历一场东宫血洗、与玄武门不堪回首的经历高度重合,他看到父辈的罪孽在子辈重演。
在基督教的世界观里,罪能带来死亡,在佛教的世界观里,罪能招致轮回。
有一句高频台词“被杀者对自己的被杀也不能不负疚”指的就是罪能招致死亡,死在罪里便会进入轮回,这是非常严厉的惩罚。
罪作用在历史上,历史便会循环往复。
轮回,受苦受难便永无止境。
陷入轮回的一切,便不能向前转。
那一晚的东宫,李恪口中早晚都要流的血,在辩机心里振聋发聩,复仇的念头烟消云散,他跳出轮回,将这罪终结,跪在建成的遗孀玳姬面前,替父忏悔,请求她的饶恕。
时间在前进,但那些血不能在他的剑下倒流。
辩机问询玳姬意见时,玳姬曾对他说“父之仇弗与共戴天”,但他再见到玳姬时,向她表示已经击碎了这个观点,只要是作恶,一切理由不过都是作恶的借口,父之仇的将来便是父之罪,父之罪的未来是父之仇,罪人诞育罪人,罪恶裹挟罪恶,愚蠢与邪恶紧密相连,麻木,使人双眼蒙尘,那也是恶,他不允许自己不知不觉地堕落。
人辨别善恶,在基督教里要问询上帝,在佛教里要问询本心。
刺杀长孙无忌的整个过程,他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也不会去说“若杀长孙无忌,我将归死”这样的话,在那个东宫血腥的夜晚,他顿悟了,为了一件邪恶的事献出生命是莫大的愚蠢,也是奇耻大辱。
他父亲就是这么死的。
为父报仇不但失去了意义,连父亲埋入坟墓的罪孽也会被他掘出,带往人间,于是他把那些从阴间带出来的,都一把火烧掉。
他差点因为这个向长孙无忌以外的人动过杀机,正所谓人只要想干一件坏事,就想要干尽天下的坏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与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同一种规劝,同一个道理。
辩机变了,再一次成为了他本不可能成为的人。
这一天之前,他的思想里还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幸,但是当这一天过去,他就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不幸。
有一句台词出现频率较高“一个伟大的人,也会同时拥有两颗截然不同的心,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宽恕”,当一个不幸的人完全接纳自己的不幸,他就会同时拥有这样两颗心,他就会是一个伟大的人,那颗流血的心,是一颗含沙的贝壳;那颗宽恕的心,是贝肉被那粒沙子磨砺成的珍珠。
那是两颗互相嵌套、互为因果的心灵,流血的心包容着宽恕的心,正如同疼痛的贝肉里含着一颗美丽的珍珠;宽恕的心同时拥有那一颗流血的心,正如同那颗珍珠的前世是一粒沙石。
辩机的成长,伴随着蜕变的痛苦,这样的体验,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在他的生活里,熟悉的世界被他推倒又重修。
那次他没有杀长孙无忌,但他杀死了自己,当他跪在玳姬面前忏悔的一刻,他便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从此他的眼神再也没有闪现凌厉的锋芒。
心灵只当它活在忏悔中时它才能复活。
一个谦卑的人,是一个认罪的人,认罪而知悔改,便是一个复活的人。
人世间,流血的心常有,宽恕的心却稀有珍贵。
一颗流血的心总在滴血,常常孕育仇恨和愤怒,便只能流出的是血,等到那血流干了,只会凋零和必朽,但宽恕的心确实是从流血的心里诞育的,一颗流血的心,只当它愿意活在悔改里,才能生出一颗宽恕的心,那宽容的一颗,为流血的另一颗止血和照明,在那颗流血的心绝望和难过时,常常光耀那颗流血的心,照拂着它。
东宫血案之后,辩机带着一颗流血、另一颗宽恕的心重生了。
剥开贞观之治的开放繁荣的表象,以玄武门之变血腥的帷幕,问询权力的本质,是任何文艺作品很难有勇气做到的——揭开美好的遮羞布,露出了帝制丑陋的本相。
在权力面前,任何人都可能失控。
对于一个皇帝,民间的评价和身边人眼里的他,可能完全不一样,一个老百姓星星眼里的一代明君,促成了经济发展国泰民安,但这不妨碍他在权力斗争中是个钻营残忍卑劣的恶人。
玄武门的阴影笼罩着那片星光一般的时代,在李世民的帝王生涯里,这个玄武门之变是他讳莫如深的污点,把李氏家族拖进轮回。
剧里另一位男性主人公,李世民,就拒绝忏悔,一生活在阴暗预言里。
他不能屈尊,魏征谏言他向玳姬道歉,他龙颜大怒,这份屈辱不亚于吃屎。
他把父之罪带给了儿女,他的子女们,各有各的阴暗预言。
偌大一个宫殿,龙椅阴森凄凉,谁在位谁就有家门不幸,但是他太骄傲,无论枉死多少儿女,遭遇多少背叛,无论他受到怎样大的教训,他都不认为这个会是一种不幸,对带给他巨大不幸的权力着迷得不得了。
但是剖开这位杀伐决断、不可一世的大帝的胸膛,你会发现他也有一颗流血的心。
他没有友谊,权力这种东西只会吸引宵小之徒和伪君子,他也不能爱,亲人对他的感情,无外乎这几种,敬他,恨他,怕他,算计他,觊觎他的龙椅,亲情自然也十分短命,他的一家人生活在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的兄弟们已被他杀死,他的儿子们仍在互相残杀。
如果说辩机短暂的一生是一个不断重生的过程,那么李世民漫长的一生是一个不断发生着死亡和腐朽的过程。
面对玳姬的谴责和唾骂,他不要脸地表示,只要时间够久,他造过的那些孽、欠下的血债,从这颗流血的心里流出来的血会在这颗心上结成疤,变得越来越硬,而她不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就会还在承受这些往事的伤害。
他做到了,只是这颗心,表皮石头一般坚硬的心,里面无比凄凉。
但是时间不但可以踏硬踏平一颗流血的心,也会平息另一颗流血的心里面疯狂的念头和仇恨,同一段时光,把玳姬打磨得顺从平静,与女儿高阳公主相认以前,余生里只有辩机偶尔来访,她不再执着于往事,那些持续不断地伤害着她的往事在这位佛教徒宽广的胸襟里得到了安放。
玄武门之变,父之罪将辩机引入空门,与佛陀结缘。
同年,父之罪致使高阳公主出生,她是李世民杀兄占嫂的产物。
他们两个的缘分是从玄武门的诅咒里产生的,如果没有发生过李世民借长孙无忌之手杀宗将军全家,这两个罪人的一儿一女根本就待在平行世界里无缘见面,辩机一定不会幼年出家,高阳一定也不会出生,即使与辩机来到同一个世界,如果没有父之罪伤害母亲玳姬一事,辩机没有机会进宫被高阳看到,暗恋,寻找,执意追求。
这是命运,或者,用辩机的话讲,这是人生的玄机,他可以去辨别。
谈及两人的父亲,辩机对高阳公主进一步指出,所有与玄武门之变相关的人都是罪人。
罪人后代之间的联结必然要走入阴暗的预言中去,李氏家族里从来不缺乏阴暗预言,两人之间的爱情,是剧里所有阴暗预言中的绝唱,因为这段在观众眼里玩火一般刺激的禁忌之恋有一个沉重的内核,这不是霸道公主爱上禁欲系高僧的故事,对于高阳,即使在热恋中,辩机也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但她对辩机的痴爱不完全是馋他的身子,这是一个她对他奉献出全部的寄托,两人用爱屡次与命运的阴暗预言交战,试图冲破它、战胜它、粉碎它的故事。
这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有一个爱自由的主题,这是对罪的宣战。
在玄武门之变中背叛宗将军的李世民如果还有点良善,就能把女儿对宗家唯一后人的完全信任视为女儿替父赎罪而大受震撼——父亲杀了他的父亲,女儿便把整个灵魂献给了他,可惜李大帝那流血过多的心结满了硬疤,任何美好的事物都碰触不得。
他对幸福的把控只剩下利害的计算,向辩机忏悔道歉?
不可能的,他残忍的杀害了辩机。
他们两个把父辈罪的联结变成子辈爱的联结,结果是公主一生的幸福被权力打得粉碎,与辩机阴阳两隔,这段实质上是爱情的千古绝唱的丑闻绯闻遭到长孙无忌暗算,卷入议储风波,毁灭在政治阴谋里。
而本可能通过成全这桩爱情完成自我救赎的李大帝,砍掉了命运女神伸向他的援手,在人生尽头,造了这最可怕的一孽,因此一病不起,辩机死后半年,他也带着一个阴暗的灵魂归西。
高阳是放浪形骸的女孩吗?
表面上像,实际上不。
她的私生活很干净,只有辩机一个男人,混乱的是她嫁入房家、完成政治婚姻以后的人际关系,陷入这样的灾难,是她父亲造成的。
她在与辩机确定爱侣关系之前,与李恪有超越兄妹边界的好感,以身相许过夫兄房遗直,疯狂纠缠爱慕已久的辩机,这些放浪的表面,是她与辩机相爱之前对抗权威、打脸父皇的方式,表达着她对王权的憎恨,对父权的蔑视。
但由于她本人也是李世民与兄嫂乱伦的产物,父之罪,也给她的抗争打下了罪的烙印,示好、引诱、追求过什么人呢?
自己的亲兄弟,丈夫的哥哥,出家人,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何况头顶悬着铡刀,有个玉皇大帝,这些人中没有人敢爱高阳,除了辩机。
亲人李恪拒绝了她,正人君子房遗直拒绝了她,只有玄奘法师的衣钵传人辩机和尚深思熟虑之后接受了她。
辩机再一次击碎了原来的世界。
用生命击碎的。
他还是年轻小伙子,人生本该很漫长,却因为这个选择进入了倒计时,他破了色戒,与公主产生了爱情,有过肌肤之亲,水乳交融,还要用余下的生命重建被击碎的世界。
上一次,他击碎了世俗的世界,斩断尘缘,从罪里复活;这一次,他击碎了宗教的世界,接受尘缘,拷问着灵魂的归宿,并准备去死。
这个选择和他的勇敢,都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生命在他看来只是他为这个选择付出的最轻微的代价。
权力之下没有幸福,公主长大后发现这个定理,感到生活虚假,毫无价值,之所以执意追求辩机,是因为她渴望去过真正的生活。
我看到大家都认为辩机与公主相爱说明他尘缘未了,修行不够。
其实他的生活一直就是一种辨别是非的苦修,包括这次破戒。
这不是一时冲动莽撞行事,做出这样决定的僧人,必参悟了生死。
他看破了红尘,才具备勇士君子这些人品端正的普通人不具备的勇气和智慧,他一旦决定给予爱情,爱情里必有着世俗男子提供不了的慈悲,他的胸怀能盛纳她寄存在他这里的一种权力所不容许她过的纯粹的生活。
她出轨一个僧人,被世人所诟病。
他破戒与公主私通,为信仰所不容,但有个事实是我们谁也不能否定的:他做了一次伟大的施主,施与了爱。
他是唯一真正支持公主去过真正生活的男人,对质问他的李恪说:“公主把心捧给了我,我不接受,这颗心就会死去。
”为什么只有他敢爱公主,也只有他有资格拯救她?
这是因为这位佛教徒的生命被上一次蜕变赋予了荆冠,闪耀着神性,他对高阳公主这个“天灾”的完全接受,是出于人类高贵心灵中最纯粹的善,他常说的“人的本心”。
人只当完全接纳了自己的不幸,才能生出那颗宽恕的心,去接纳他人的不幸。
诸恶莫作,这是小乘佛教对人的要求,是他上一次成长的结果。
诸善奉行,这是大乘佛教对人的要求,是他这一次成长的目标,要突破上一个结果。
上一次他完善信仰,这一次他撕裂信仰,凡是飞跃式的成长之路,没有一条不让人迷惑不定、经受考验。
我特别理解他。
这条路是杀死过曾经的自己,从罪里复活的人才能选择的。
我也能想象他的这个选择在普通人眼里是怎样桃色可耻,普通人看辩机的这段情史,不就是小和尚堕落,被公主任性撩汉没能把持住失身还愧对佛祖患得患失嘛,但是我的信仰在他隔壁的教堂里,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样的,他做到了上帝对人类的要求,我自愧弗如,对他只有钦佩。
就是看个剧被辩机一角教育做人的感觉。
高阳公主是李世民的女儿,辩机爱高阳,也是一种对杀他全家人的凶手的慈悲,是对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上一个自己的答复,答复那个溺毙在父罪中的自己。
圣经里面要我们爱仇敌,“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要转过脸让他打你的右脸”说的就是这样一种慈悲,只可惜,辩机对李大帝的爱,在李大帝看来只可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是辩机通过勾引他的女儿来实现对他的复仇。
辩机一刻都没有忘记他是僧人,每次与高阳公主甜蜜过后,他都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眼内含泪,那是深切的痛苦。
辩机用他的一颗流血的心爱着李大帝的女儿,用另一颗宽恕的心接纳着李大帝的不幸。
童年,师父玄奘法师就对他说过:“生命不是一种问题,生命是一个奥秘。
”勇敢也是生命的一个奥秘。
公主追求他的日子里,他也惊慌失措过,像其他人那样敷衍她,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躲避着她,他清楚公主的苦恋会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当他接受了公主的爱,献出了身体,并且也爱上了她,他觉得把这种不可能的关系变成现实是犯错,是愧对他的信仰,其实是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会是多么勇敢的人。
人若不行善,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勇敢。
爱情也是奥秘。
他爱上高阳公主之前看破的一种感情,在他拥有了高阳公主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样。
他在高阳示爱的时候为了摆脱她而做过一些规劝,孔孟之道都能搬出来,但是在接受公主的爱情之后,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朝向无比的真诚和纯粹转变,对于任何人,无论什么情况,再也没讲过一句空话和套话。
对于这个选择,他其实自己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说:“美是真实的,善是真实的,佛陀也是真实的。
”他这是在肯定牺牲的意义。
人千万不能为虚无主义而死;人的一切妄念和仇恨,都不过是虚无主义,上一次他差点就为父报仇,为虚无主义而死,付出愚蠢的邪恶的不值一提的牺牲。
高阳公主对他的爱情是善美的,他从为她献出身体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为这个选择舍弃生命,人只当为善美而牺牲时,死,才有意义。
于是他第一次说:“我献出生命,以获得新的生命。
”不是预告他与高阳公主新生儿的到来,意思是,他旧有的生命由于这个选择而得到了更新。
他与高阳诞育一个儿子,那是爱的结晶,佛陀对他牺牲的馈赠,自然施予他们两人的礼物,他的来世。
他们的孩子,挣脱了父母父罪的恶根,拥有着善根。
破戒有时候也是可以反哺信仰的。
他不会付出无意义的代价,而没有付出代价的行善都不是在真正行善,所以他在这之后总对自己说:“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以诸善必施鞭策自己在迷失本心软弱的瞬间。
这是部历史剧,也是部爱情剧,跟大明宫词是一样的调调,服装、建筑、对白,总体给我的感觉古朴且真实,让我觉得那就是大唐,表达的感情直达人心,容易陷入进去。
这两个剧给我最大的感触是从女性的视角讲述王朝的故事,某些跨越时空的东西让人感同身受。
君权是至高无上的,所有人都需要围绕在天子身边转圈,王子们需要展示自己的才干和贤能,嫔妃们都需要尽力讨好她们的王,所有人都需要战战兢兢,不能太过冒进显示自己的野心,也不能要不顾一切待在角落。
父权也是这样,给爱人和孩子一个好东西,你得感激涕零;给一个不好的东西,再难受、再不想要也得接着,仿佛他们就是他一个人的私有物品,可以随时随地地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从来没问问过到底需要不需要。
高阳公主作为天子的女儿,君权和父权让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不必像哥哥们一样窥君位,她不能去爱她的三哥,她需要眼睁睁地看着至亲为争斗权力你死我活,最深刻、最真切地感受这种不自由,赋予她高贵和骄傲的那个东西也在最大程度上限制着她,所有的尊贵和骄傲都会不堪一击,她需要一个出口,辩机提供了这种可能,即便他是个和尚。
本剧表面上看是讲高阳和辩机的绯闻,但是有一条更有决定性的暗线是李世民和高阳生母玳姬。
这也就是为什么领衔主演是父女俩。
李世民和玳姬本身是相爱的,但李因为舆论压力,玳姬因为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所以两人没能在一起。
高阳和辩机同样是不为世俗所容的不伦恋,但他们俩跟随了自己的内心。
所以高阳是至情至性版的李世民。
但前者屈服于世俗,也希望后者屈服,后者不屈服于是收到打压,固然结局悲苦,但好歹两个人自在地爱了一场,像烟花一样绚烂而又短暂,而前者却是一辈子的心结。
权力之下的父女线写得不错,其实剧里二凤是个好爹的,但是低估了小孩子的敏感,是不是亲生母亲是能感觉到的,二凤就一直想瞒着她。
高阳一开始喜欢三哥感觉很大部分是因为她从小接触到的哥哥们里面三哥最像爹爹。
然后对长孙墙儿是懵懂的感情,不特别喜欢也不排斥。
后来对辩机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这父女俩关系刻画地还是挺立体的,父亲对女儿有爱,但总是以自己以为的方式对女儿,却不知道女儿真正想要什么。
女儿对父亲有仰望有爱也有恨,希望逃离父亲掌握。
古代皇权下的亲情其实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国剧里也不乏佳作,《大明宫词》是母女,《少年天子》是母子,本剧是父女。
都是很典型的中国式亲子关系。
如果清贫乐能围绕宋仁宗和兖国来写,也不至于写成僵尸剧。
围绕父女关系的其他线也写的很好,每个配角都生动立体,包括九五,房遗直房遗爱,吴王,长孙皇后,魏征等等。
我向来不以完全还原历史来评价影视剧,只要基本框架吻合,重点事件提到,能够自圆其说就可以。
即使还原度不够,能够传达一些思想也是很棒的。
要我说,影视圈合该来场文艺复兴,《大唐情史》不比打着正剧旗号的《清贫乐》好一万倍吗?
剧名应改为 大唐第一女舔狗
除了台词和女主的颜,其他简直是灾难。另外这种剧包括原著完全就是毫不尊重历史,使劲yy,也就伪文青会喜欢
我真的醉了,女主是大唐最受宠爱的公主,内心脆弱我能理解,但是能不能别找个男人就要让别人带她走啊!她这么有权完全可以自己走啊,而且感觉她也不缺爱 非要找个男人来爱。服化道好女演员漂亮,男演员普遍都很丑。台词像散文一样。剧情真的稀巴烂,女主任性情商低,男主没有责任担当,唯一佩服的是房遗直,为了辩机认别人的孩子为儿子。
盛世浮华之后的苍凉。
当艺术创作理解就好,高阳的生命力和偏执那是很迷人。辩机死前狱中和师父的那段“你被束缚如一束稻束,舂打你使你赤裸,筛分你使你脱壳,磨碾你直至洁白,揉搓你直至柔韧”,直接把纪伯伦的《论爱》原文搬过来,把“上帝/神”换成“佛陀”就可以用了。不可不佩服这种混搭乱炖的胆气。
1把野史拍的像正史一样庄重华美,又有恰到好处的欲望与深情2颇有大明宫词的风韵,但失之圆润3最美的高阳,最美的辩机4服化道都是次要的,大唐风韵,当在人物的举手投足之间5房遗直应该也是爱着高阳的吧,不然何以如此温柔包容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给拍成了电视剧!背夫怨父逆兄睡和尚,最终不得好死!
就记得大胸了
貌似尺度还不小
世间岂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希望所有唐朝电视剧能不毁我二凤
孔明和主席玩嫂子,摸奶无套秒射
震惊童年的我
二凤得罪了编剧吗?
房遗爱cut打卡!潘可爱说他以后想要尝试喜剧路线,您是不记得感天动地好驸马打着灯笼帮公主找情郎的小怂包房遗爱了吗XDDDDDDD
把李承乾刻画得太傻逼了。
很期待的一部剧,但看了后并没觉得惊喜,我看不懂高阳是怎样爱上辩机的,也看不懂辩机是如何爱上高阳的,高阳说最爱的是她的三哥,可为何短短时日又转移到辩机这里?吴王恪,英俊潇洒有抱负,却最终被长孙无忌用无缘无故的理由所杀,结束得太草率了,编剧将这个本是可以大放光彩,引人落泪引人感动的电视编得乱七八糟,演员们却是用心去演了,为他们的全心全意的演绎也会偶尔陷入剧情中去,落下泪来!但高阳的爱是自私的,她可以为了成全自己的爱而不顾及他人,这样的爱,我想会让人窒息!
我当初是怎么磕下这个台词莎士比亚风的电视剧的 可能真的是演员颜值 演技撑下来的吧 岱姬把盏的时候娇媚入心啊 沈傲君的高阳也好美啊 萌萌哒怂怂哒房遗爱是潘粤明 还有演玄奘的就是西游记演唐僧的徐少华 老剧看起来依然津津有味 也许是里面的演员演技颜值都在线的原因吧
风格很喜欢
我热爱的唐朝美女们的媚姿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