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要强奸你,你能躲的过去?
妥协吧,享受另外一些快感吧。
如果男的能够继续拉大提琴,他绝对不会去给死人擦屁股。
用拉大提琴的手去擦死人屁股,这一点就是故事给小资们的卖点,正中了小资的下怀。
哈日哈韩们颇又有了些理由用来感动自己。
心中也不忘默默的祈祷同样的乡下生活——虽然他既不会拉大提琴也不愿意给死人擦屁股——就像他们能背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样。
其实只是背背而已。
为了感人,电影不惜在某些内容上闪烁其词。
当然,从消闲娱乐的角度来讲,这也够用了。
感动也可以当做商品来出售的,在导演和编剧手里,它不过是个技术活。
其实这不过是一部关于劳模的电影,阐述了我国已经提倡了多年的卓越的劳动者信条,即“干一行爱一行”。
这一信条,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是暴力机关为了欺骗人民大众为其卖力的舆论工具。
中招就是悲哀。
电影最好的地方就是对死人的尊重,虽然这种尊重不乏被活人所鄙夷。
一个人的生命到底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
也许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问题是,一个人的人格是有限还是无限。
当一个人的躯壳僵硬,冰冷进而化做一缕青烟,他还有什么留下来了?
它们在一起吗?
故事中的死者,那个孤零零的老太太是最可怜的,她死的最惨。
不光是因为她死了两个星期才被发现,更重要的是那时候她已经令人作呕了。
死者能有生者美丽吗?
不能,如果能,那么生者是可悲的。
也不要让入殓师带给你最后的恰似美好的感动与追悔吧。
现在开始,美丽的生活并爱其他人。
我难得会崇拜谁,只是她实在是人中奇葩。
奇葩女名欢喜,踩着高跟,扭着S形路线,打飞的,不管风霜雨雪的去看一个男子,已有十年。
她说,在古代,我怕是要被浸猪笼的,假如有这一天,你一定要带你的娘子军来救我。
每次听这话,我都懒得同情这厮,装腔作势的要打她。
她说,我可以舍了这全部的东西去找他,就是舍不下我的那么多双鞋。
闻此话,我却再也冷不下脸,告诉她,不怕,以后我给你买新鞋子。
她说,你怎么可以活得如此干净,不用脱泥带水。
对她,我骂过打过鄙视过,但又如何。
她有她的人生命运。
或许,只是我们没有福气,遇不到那样劫数般的男子,碰不到那样宿命的爱情。
但若真是我,咬牙切齿,却深入骨髓,这般的爱情,我承受不住,也会自行掐断。
所以,她是偶像,我名符其实的偶像。
一日晚,奇葩呼我,照例是那样咬牙切齿的语气,说这部电影你一定要看。
一个女人的爱情状态会反映在她的方方面面,我早习惯了这厮的咬牙切齿。
漫不经心告诉她,早听过这电影名,觉得不是我的菜。
后几日,正坐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打发时间,突然看到CCTV6在放此片。
卖她一个面子,看了。
看完短信她,确是好片。
她十分得意,然后催我说,你啥时候写影评,我等着看。
我说,过段时间吧。
等多了,就忘记感觉了。
她叫嚣。
我不语。
以前是兴头上恨不得挑灯夜战,生怕在胸腔里逗留。
现在是望着跃跃欲试的情绪,对它们说,不急不急。
凡可立即言说的,都只是不够格的简单小事。
而纷繁的,总需要理理头绪再说。
《入殓师》。
一部安静中藏有宏大主题的电影。
生与死,多么宏大的主题。
当初不肯看,就是怕这个主题。
我以为我仍然在怕,但是看完了,我惊讶,我一点不怕。
甚至不伤心,不忧郁,不惶恐。
当片尾曲响起的时候,竟然冒出的是一种发自内心想要会心微笑的情感。
是的,微笑。
死亡吗?
不,死亡并不令人哀伤,不管是轻于鸿毛亦或重于泰山。
真正令人哀伤的是生。
渐行渐远,就会发现,生远远比死要更宏大。
电影的男主角本来是一个大提琴师,为了生存,迫不得已回到老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入殓师。
起初,他是因为薪资丰厚才接受这份工作。
他也苦恼过、痛苦过,躲躲藏藏的,饱受白眼,最后连温柔娴静的妻子都被气走了。
每一个生者,都有过这样类似的经历,为了身边人的体面,为了在这个世上体面的活下去,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本意,去满足那份体面。
但是他没有屈服。
在他初入行的时候,师父说,你天生就适合做这个行当。
他不理解,更不屑,他明明是一双拉大提琴的手啊,怎么适合用来给死人擦身子、描眉画眼。
后来他懂了,适合不适合与手无关,技巧从来不是难事,在乎的是心,是那份善良、温柔、慈悲的心。
一份不管死者是强奸犯、阴阳人,还是抛妻弃子的男人,都能温柔对待他的心。
或者,更简单的一点说,那叫良知。
他的良知,因为这份工作熠熠生辉,没有人来践踏它,没有人来唾弃它,没有人来约束它,它光芒万丈,让死者获得尊严,让生者得到安慰,让一切的恩怨情仇都放下,在那一刻。
中国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那是因为人性良知没有泯灭。
入殓师,惟有这份连接生与死工作,才能最为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堂而皇之的去展现最大的良知。
那双拉大提琴的手,如此充满旋律与艺术感的去触摸死者时,真是最动人的画面,足以让人遗忘生的一切血腥与不堪,多么静谧美好。
我想,如果说日本文化有什么打动我的地方,那么就是这个民族对于仪式感的热衷,以及在仪式中超然度外、寄托安宁静好的情怀。
而这恰恰是被我们这个国度丢弃的最为惨烈的部分。
这也是我们为何比老辈们感受到了生的更多痛苦部分原因。
为了所谓的自由,扔掉了可以托放良知的所有仪式,成就了如此一个假大空的浮躁世界。
人啊,他们说难得糊涂,懂得骗骗自己都好。
而电影也是最适合骗自己的打发手段。
所以结局都是美好的,摒弃残破的,充满希望。
他成为优秀的入殓师,打开了心结,原谅了父亲,被妻子体谅,也真正成为了一名父亲。
可是电影之外,我们已经找不到能说服我们的势力。
只好努力挣扎,以求体面,日益封闭沉默,在虚无中放纵,对现实世界低头。
最大的安慰,就只剩那个仅仅相依的人,却拥有一颗朝夕就可能变幻的自由的心。
但走完这一生,不过也就一死。
我还是相信良知,相信你爱我的时候,的确是真的爱我。
去到机场的次数多了,于是就好像有了理由,面对着到港班机处翘首期望的,或是离港班机处依依不舍的人群,有了习惯性的预期。
经常有人将此生比做旅程,只不过,这一趟长途,开始不由我们决定,离开,虽然百般不愿,再多不舍,也不能硬生生的停留在终站,还是要走——甚至,连走得风光还是安静,祥和还是热闹,都要由旁人来定夺。
我们赞美一切生命,所以每一次新的上路,总有人在旁边拍着自己的肩膀,笑中带着依恋,带着祝福送我们启程,大概都在期望一次新的经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连生命也不例外,分明以眼泪开启大门,旁的人却都在笑,至到了一切结束,却没有人愿意面对。
是因为我们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重头再来,而结束,只得一次么?
所以“凤凰涅槃”便成为了结束的最高境界,皆因它通往重生。
我们都会说,未知生焉知死,未知死,又怎么知道生何所依?
因为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才避之不及么,哪里要花什么时间和精力去了解这样的最后一站呢?
像是地铁的终点,大部分人恐怕都未曾去过,对它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地图上的一个点罢了。
但是这样一个点,也要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享受自己所爱的人的亲吻,画上自己中意的妆容,梳理一丝丝的头发,安静的在三长两短中睡下才好的,才算走完这一趟长途——从起点就不得休息的灵魂,终于停靠。
我笔下写起来这样轻松,难免有脱离残酷现实之感,连自己也必须承认,若是每夜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专门和尸体打交道的,说不毛骨悚然,简直是自欺欺人了。
所以一向温柔可亲的妻子才会这样问小林君,“我到现在都没有反对过吧?
你说不想拉大提琴时也是,说想回乡下时也是,我只是笑着跟着你而已。
其实,我真的很难过,但是,因为你喜欢,所以,只有这次,求求你,听我的吧。
”面对妻子隐忍而又坚定的责问,小林君怔怔的拒绝了。
至此,电影前半部分伴君走天涯的妻子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一下子荡到谷底——不是我不能理解她对丈夫职业的反感,不,并不是因为这种情理之中的排斥而讨厌这样的责问,只是一下子想到通选社会学课上,老师所说的,永远不要为了你的爱人牺牲,除非能够做到永远不提及,不然两个人日后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尤其是发生争执时,准会以“我之前为了你怎样怎样”而来要挟对方。
这样说似乎有些过分地直接了,然而以爱之名,我们套在彼此身上的枷锁,还少吗?
得不到答案的妻子回了娘家,一个人住在母亲留下的屋子里,做着入殓师的小林君全副身心都投入工作中,也没有好好的做饭,也没有收拾过几次屋子,仅有的休闲是在雪山背景蓝天帷幔中,坐在道路旁的山丘上拨弄他孩提时代的大提琴,伴着逐渐融化的河水,远方归家的大雁,演奏“念天地之悠悠”的婉转悠扬,虽然独自一人,却并无“怆然涕下”的孤寂。
或许因为他懂得了,无论我们信仰什么,基督的上帝,伊斯兰的真主,佛家的释迦牟尼,抑或我们只相信自己,终究,却难逃这一场离别,一场会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也会发生在好友身上的离别。
空阔的白板上简简单单的“山下家”三个字,黑白分明的确认了那位勤劳到最后一刻的母亲的离去,此刻她躺在花团锦簇的棺木里,系着衬她的黄艳艳的颈巾,被推进黑洞洞的火化炉内。
山下君听着那位五十年间都去母亲店内泡汤的长者诉说着,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走向下一程的时候,才恍然间知道,原来在小林君,社长,和上村小姐围坐着分享一盆香喷喷的炸鸡时,母亲也有庆祝那个神圣的日子,用一块小小的蛋糕——这便是她心中圣诞节的气味了。
山下君哭泣着,道声声对不起的时候,我自问,我们一生中,究竟需要多少爱,才够用,又究竟缺少多少爱,要补足。
像那位三十年来未曾联络过的父亲,漫天落英缤纷中第一次接到他的讯息,竟然是死讯。
面对着那苍老的曲线,小林君喃喃自问,他这一生,算得了什么呢?
一箱不值钱的遗物,一对遗下的母子,一次不成功的婚外情,一份普通的工作,一间家徒四壁,一场空——直到扳开那双僵硬的手,遗漏了自己六岁的心意,才记起——一张微笑看着自己的脸,一双监督自己拉大提琴的眼,一对提着年幼的自己去泡汤的双臂,一张带着温度,交给自己沉甸甸心事的手,也唯有用自己的一双手,像是要耗尽三十年的爱与恨,思念与埋怨,将他的容颜细细描绘——那记忆中一直模糊的面孔,方才有了棱角,曾经不愿忆起,大概是唯恐记得便会提醒自己失去过什么吧。
带着冷静,准确,以及温柔的情怀,小林君送父亲到了另一个世界。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ps.一直看到最后连工作人员以及鸣谢字幕都落光,尽管是日文写成,却也能够轻易靠汉字分辨出“方言指导”几个字。
不谙日语的我,其实只能靠字幕来领会人物的对话,完全听不出什么方言,但是看到这样的一份严谨,还是肃然起敬起来。
豆瓣的影迷们,大家好。
我是泷田洋二郎。
由我执导的电影《入殓师》在经过4K修复后,终于在大银幕和中国观众见面了。
这部电影凝聚了很多值得尊敬的创作者。
久石让先生为这部作品注入了无与伦比的音乐。
我也还记得本木雅弘为了这个特别的角色花了很长时间去观察和学习,甚至每天在拍摄后练习大提琴。
《入殓师》这部作品让各方面的才华在其中碰撞,并产生了最大的化学反应。
回想起来,在创作初期,我们完全不知道它将会成为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但可以确定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会更多地经历与他人的分别,亦会被深深触动。
大家当然是对生离死别是敬而远之的,连想都不愿去想,当然也不愿去彩排和预演。
但人既然生在了这个世上,内心都知道那一天早晚总会真正来临,所以会有种想偷偷窥视一下的心态。
离别,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无法避免的一课,也成为了这部电影的出发点。
我们以“人人终将面对的事”为线索,不停地做采访,甚至亲自参与到入殓仪式中,不断摸索我们为自己设下的课题,《入殓师》就在这样的摸索和尝试中诞生了。
也是拜它所赐,我们有幸体验了一些其他人未曾有的经历。
影片到最后也赢得了大家的褒奖。
13年后还能像这样,以修复后的面目重新上映,是我作为导演的无上荣誉。
这次能够在影院公映我简直像做梦一样,也希望能多多听到大家的反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去中国的影院悄悄地看大家的反应!
还请大家多帮我们宣传哦,非常感谢。
一、我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怕死。
自顾才薄福浅,死的时候估计说不出“我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之类的话,不会在放荡的激情里狂欢而死,也不会感到自己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儿而死得很值。
我怕得有理。
既然如此,我的葬礼和追悼仪式理应简单为好。
听说现在清明节烧祭的物事,从纸糊的房车别墅,到纸糊的二奶三奶,参差多态,这当然不适合我。
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死后把我的骨灰倒进抽水马桶冲下去。
这样,虽然做不成不知“悦生恶死”的“古之真人”,多少也能算是“翛然而往,安时处顺”了。
就在我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囧然发现有一位前辈文怀沙爷爷其实早已阐述过这种“便所葬仪”,并论述了其科学价值和诗学价值。
他说:“骨灰与粪便合成有机肥料,可以肥田美地。
对着大地上长得肥硕的高粱或玉米鞠躬就是了,那就是我。
”这样一看,我的想法又多少有些装逼。
虽然我死时不可能像文爷爷那样留下几亿字的作品,和伟大的正清和33字真言,但也不至于让朋友们像对待仇人一样带着邪恶的微笑葬我于屎尿之中。
我虽死去,虽是贱命一条,但贱命也至少还是有那么点尊严的吧?
二、我们的古人自然深入地探讨过死和葬的问题。
认为丧礼应大操大办者有之,认为居丧应满三年者有之,认为丧妻鼓盆而歌即可者亦有之。
不管你想怎么死怎么葬,几乎都能找到理论支撑。
可是自孔孟老庄之后,中国人就不怎么关心死了,而是关心怎么活着的问题。
即使说到死,也不会双眉紧锁地苦苦琢磨“生存还是死亡”、“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倍儿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等等,那难免会显得太矫情。
可是,因为这个,有些西方人觉得我们在智力及其他东西上落后了。
现代中国人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信徒,相信有些人的死是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条件。
我们父辈的年代曾出现打死人的事件,最高领导人批示道:“打就打嘛,好人打好人误会,不打不相识;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好人,好人光荣。
”在我们的年代,有好些外省人徘徊在贫困和恶疾的边缘,我们管不了;像日本美国这样的国家,和其他一些拥有可利用资源的小国,它们的人民的死亡就更是我们不关心的。
余世存先生说,“我们的文明对人的要求是很低的,一个人能活着就成了。
也就是说,生存权就是人权,人有个性命就不错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个要求是很高的,性命是何等高明的事,从古至今,生生不已,生生为天地之大德,你活着就是俺给你的恩典。
”中国人的生命尊严,已经让我们或比我们更高贵的人们顾之不暇,死的尊严就更不该让我们或者贵人们再劳神了。
活着本身,已经近似于一种很好的美德,值得写一些文艺作品去歌颂了。
难怪,那些几千年来一直对死亡双眉紧锁琢磨着的洋人们,总是和咱们谈不到一块去。
三、尸体并不沉重,据说比人在世时要轻上21克。
然而,当两个笨手笨脚的工作人员想要把父亲的尸体轻松地丢进棺木时,小林还是忍不住喝止他们。
日本人小林的职业逼着他对动物和人的尸体进行思考。
虽然一只剖开的鸡曾让小林的胃猛烈痉挛,虽然还没有捱到放生就已死去的章鱼让人惋惜,但在大口大口享用炸鸡腿的快感中他克服了对动物尸体的过度思考。
“死亡不是新鲜事,而活着也不新鲜。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
人类的生命,首先就踩在无数动物的尸身之上,这是自然的法则,虽然这食物也许“好吃得让人为难”。
死人似乎和死去的动物没有区别,也是血肉一堆,也会发臭腐烂,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再知道他是否还经历些什么。
死我们无法逃避,而无法逃避的也许未必是我们。
想想伊壁鸠鲁的话:“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存在一天,死亡便不会来临;而死亡来临时,我们也不再存在了。
”——这是一则优雅的诡辩。
我们害怕的,并非“死亡”这一概念,我们怕的就是终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存在。
可是,说不定呢,我们在死后仍会以某种方式存在着。
一个人死了,既然无法将他所历所感再次传达给我们,我们既无法确定是否它仍然存在着,思索着,感受着,我们唯一确定的,只是无法再知道它在精神上还遭遇什么这一现实,因此一口咬定他的精神已经开始了另一旅途又何尝不可?
有限,胆小,自大,又总是贪心不足的人类,总是巴望死并非终结,死了都要爱,死了还要“在”。
Coldplay说:“Those who are dead, are not dead, they are just living in my head.”庄子说:“伟哉造化!
又将奚以汝为 ?
将奚以汝适?
以汝为鼠肝乎?
以汝为虫臂乎?
”《圣经》说:“那时义人在他们父的国里,要发出光来,像太阳一样。
”人怎么能因为死去了就不在了呢?
那样我们还怎么写歌,怎么歌颂自然,怎么礼赞神明呢?
四、死,即使意味着肉体的终焉,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却可能被带走了。
入殓师就成了完成这个神圣交接的送别之人。
于是,小林的职业也具有了美德,值得做一些文艺作品来称赞了。
小林为死人进行的最后服务,汉语叫“入殓”,而日语说得直白一点,叫做“纳棺”。
片中的社长取其罗马字拼写的开头,给自己的公司取名叫NK Agent。
而片名就说得更温雅拂柔一些,叫おくりびと,执行运送的人,或送别之人。
电影亲切地称呼遗体化妆师们,也许只是因为在日本他们并不受到尊敬,甚至属于边缘人。
记得我的日语老师说过他在日本见到许多中国人做日本人不愿意做的行业,因为这样的职业常常不需要什么技能又有不错的薪水,抬尸体就是其中之一。
颇为迷信的日本人,认为死人是带来晦气的,电影也并不讳言这一点。
然而,最好的日本电影却总是有关死亡的。
七武士,讲述武者如何赴死。
切腹,讲述如何捍卫死的尊严。
怪谈,讲述生者和死者如何在一起生活。
雨月物语,讲述死者如何惩罚生者。
楢山节考,讲述如何维护死的神圣。
东京物语,讲述现代都市里的生与死。
在这些伟大的胶片中,死亡,是一个隐身的主角。
《入殓师》承递着对死亡的思考,但它不太像是我的菜。
像著名的茶道和插花一样,入殓成了一个展现“日本性”的表演艺术。
展现古老的仪式,旁人的歧视,亲人的不理解,再适当利用生与死的大话题制造一些催泪的画面和禅意的思考,这些内容在电影开始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猜的到。
就像《三丁目的夕阳》一样,这样的电影题材平实而独到,也能深深感人,但剧情上找不到亮点和新意,男女“优”们依然是动漫式演法,澡堂老板娘的丈夫表情凝重地说出“死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有点装模作样。
入殓师的话题是一个好题材。
面对一个好题材,我自然希望看到多一点的什么。
有很多主题并不发人深省,甚至可以说主题非常无聊的电影,因为编剧和导演的出色成了经典。
而另外一些并没有很多过人之处的电影仅因为题材就可以赢得大赏。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前者。
今年奥斯卡最热的《贫民富翁》,还有这部《入殓师》,却都多少有些像后者。
《入殓师》并非多么有深度的电影。
不要说日本继承了“慎终追远、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中国孝道,不要说日本的神道教传统相信大自然万物有灵,不要说热爱樱花短暂之美的岛国人民就是对死亡有特殊的情愫,不要说日本人都相信“死作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其实,它只是在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语气告诉西方观众:我们是一样的。
不管文化如何不同,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都关心人的死,我们也如此关心人的生。
而太多太多的中国电影依然在对着西方拼命摇头:不,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们的文化这么复杂,是你们很难了解的。
我们对人是有不同看法的。
我们同意用许多人的死去换取几个人或一个帝国的生。
我们的一切都是有“中国特色”的。
但据说,“中国特色”这个词是日本人提出来的。
西乡隆盛说:“自孔子之后,历八十余世而不进步,乃中国特色也。
”
这部电影最让我感动的地方是,大悟给洗澡堂老奶奶入殓,那时他是怀着给亲人送行,给亲人擦拭的心和眼神去完成这件事。
也是这一次工作,让他的妻子和朋友明白了他工作的可贵,也突然知道了他为什么去做入殓师。
更多的还是从心里去开始尊重这个职业了。
老师推介我们看这部电影时说过,任何一种职业都值得被尊重,何况是这种还是在你最后一程为你化上美丽妆容的职业,让你可以美丽,安详,放下这个世界的一切,祥和去到另一个世界,更值得被认同,被体谅,被尊重。
2021年10月29日,经过4K修复的《入殓师》登陆中国大陆院线,许多人称之为“重映”并不准确,这实在是迟到了13年的院线首映。
该片在大陆最早的放映是在2008年9月于大连举办的第17届金鸡百花电影节上,当时其中文译名是《为逝者送行的人》,影片获得了“观众最喜欢的外国故事片”、“观众最喜欢的外国导演”、“观众最喜爱的外国男演员”三个奖项,尽管据某些网友回忆,当时观看此片的人其实寥寥无几。
如今我们观看此片,或许已不太能品味出当年的时代气息——电影开头,供职于交响乐团的男主遭遇乐队解散,并因贷款买琴背下巨额债务。
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之下,《入殓师》在当时的观众眼里,或许传递的不是什么生死哲学,倒更接近在失业后找到第二春的励志故事。
被歧视的职业《入殓师》的构思,始于本木雅弘27岁时的印度之旅,当地的丧葬仪式让他很受触动。
回国后在阅读了《纳棺夫日记》一书后,他首次接触到了这一特殊的职业,并萌生了将之拍成电影的想法。
死亡明明是与每个人息息相关的事情,却又被大众如此避讳;入殓师明明从事着十分重要的工作,却因为世间的偏见而备受歧视。
拍粉红片出身的泷田洋二郎接下了本片的导筒,或许在他心中某处,入殓师和粉红电影导演这两种职业,多少重叠了起来。
泷田洋二郎的导演处女作是1981年的《痴汉女教师》,之后又拍摄了《痴汉电车》系列,成了“业界”小有名气的导演。
虽然是大众眼里不入流的行当,但是却让他能充分探索、实验,发展出了自己喜剧和正剧皆擅的多样风格。
他说,“粉红电影这种东西,只要把粉红的部分拍掉,其他地方就可以自由发挥了,很有意思。
”《入殓师》中也能见到这些带有粉红基因的片段,有时是与身体有关的幽默——比如影片开头,本木雅弘饰演的男主角的手在盖布下移动,擦拭死者身体,摸到下身时突然愣住,眼神尴尬地一转,对着上司耳语道,“有那个”;又或是被赶鸭子上架担任教学影片模特时,男主仅着成人纸尿裤登场的一幕,一瞬间让人联想到成人影片的片场。
有时是情欲的勃发——处理完腐尸的男主角回到家中,突然抱着妻子贪婪地索求她肉体的温暖。
这次中国院线的公映版唯一删去的一分钟也正在这里,也许审查员敏锐地看出了导演使用了粉红电影的技法来拍摄广末凉子的内裤。
除去这些偶尔的小插曲,大部分时间下,电影中展现出的葬礼仪式都庄重体面,导演细致地展示了入殓师如何用魔术般的手法为死者做好启程的准备——清理口腔、刮面、更衣、擦拭身体、松解死后僵直、化妆、最后送入棺中,家属们仿佛成了表演的观众,在对其手法的惊奇中短暂地忘却了悲伤。
片中一再强调入殓师这一职业中艺术性的一面,例如将男主设定为大提琴手出身,或是将男主演奏大提琴的画面与入殓仪式以蒙太奇的形式交替展现(辅以久石让煽情到过剩的音乐),甚至在片尾出演职表时,用一个展现全景的固定镜头,事无巨细地再现了入殓的完整过程,以此唤起观众对入殓师职业的尊重。
美和虚假为了体现入殓之“美”,相应的,那些“不美”的部分则被镜头驱逐——腐烂的尸体并未被直接表现、死者的遗容总是干净祥和、对遗属的悲痛也表现得十分克制。
可以说,影片中并没有出现过真正残酷的死亡,有的只是经过艺术处理的、理想化的死亡。
伊丹十三也拍过葬礼(《葬礼》,1984),他镜头下的葬礼则要敷衍、难堪得多。
对死亡尚未发展出敬畏心的小孩互相打闹着,男主人和情妇在小树林里偷偷云雨,念经的和尚打着小算盘要再捞一点好处。
最绝的要数镜头从身后依次扫过跪坐着的家属们的脚,他们转动脚趾、挪动脚掌,趁人不注意让压麻的双脚喘一口气,然后镜头上移,正面看去,众人依旧是一副哀恸模样。
或许是珠玉在前,《入殓师》刻意避开了对仪式的调笑和讽刺,而这份严肃在影片后半程多少让煽情变得有些刻板。
与对死亡的表现类似,《入殓师》中也从未有过真正的冲突。
广末凉子饰演的妻子是一个内在空洞的完美妻子,丈夫先是对她隐瞒了巨额债务,之后又隐瞒了新工作,她却无怨无悔跟着丈夫来到乡下生活,以大和抚子般的温柔体恤一再谅解丈夫,哪怕在妻子负气出走后男主从未作出过任何主动的挽回。
看着妻子在熟人的葬礼上面对丈夫入殓的专业手法,渐渐露出欣赏、自豪的神情,观众惊觉,原来所谓夫妻冲突,要完成的竟然仅仅是妻子一方的自新,难怪被惯坏的男主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孩童般的无辜表情。
而结尾处,父子和解的桥段,简直是将这种理想化的调和推向了顶峰。
男主角收到抛弃自己三十多年的父亲的死讯,起初不愿担起责任为其落葬,终于在妻子和同事的劝说下,改变了心意。
戏剧的最高潮发生在男主为父亲入殓时,发现父亲的手中握着一块石头——那是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思念着男主的象征。
然而,在经过全片数次关于石头的铺垫后,此时还能感到震惊的或许只剩下男主一人了。
按照戏剧套路,石头无疑是最后一条有待回收的线索,银幕上的石头和观众心里的石头同时落地,故事也就毫无意外地迎来了终局。
死亡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所以才会有“死者为大”的说法。
在这份强大的道德重压下,男主也不得不与断绝关系的父亲和解,父亲的手里恰到好处地出现石头,让这份和解看上去无可指摘。
事实上,如果导演真想给观众一些震撼的话,让父亲的手里空无一物或许才能说出某些真实。
正如齐泽克说的,影视剧里总爱拍即将失事的飞机上,主人公打电话给家人说:“我永远爱你”,但是死亡面前一个真正真实的行动或许是,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另一半:“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爆冷的奥斯卡2008年.第81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最佳外语片的归属爆了一个冷门。
当年,媒体普遍看好的是法国导演劳伦·冈泰的《墙壁之间》,和以色列导演阿里·福尔曼的《和巴什尔跳华尔兹》。
主持人念出入围影片时,现场的呼声也是这两部影片最高。
按照颁奖典礼的惯常操作,热门电影剧组身边会架设机位,以抓住获奖者的瞬间表情。
那天也是如此,公布获奖影片时,本木雅弘隔着老远看到摄影机在给《和巴什尔跳华尔兹》剧组推近景,以至于耳边传来的“《Departure》!
”听起来如此不真实。
这是自最佳外语片成为奥斯卡常设奖项后,日本电影第一次获此殊荣,由于过于爆冷,会场的镜头并没有捕捉到这历史性一刻发生时主创团队的脸上究竟露出了何种表情。
想不通《入殓师》为什么得奖的人很多,这其中甚至包括导演本人。
获得最佳外语片奖后,导演泷田洋二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连我们剧组,都想向学院奖的各位评审问一声‘为什么’?
”泷田洋二郎自己是这么推测的,“其他的入围作品,大多是有关社会和政治问题的。
而《入殓师》描绘的是普世的、同时也是私人的情感。
《入殓师》获奖也许反映出了美国人心里觉得‘冲突已经够多了!
’吧。
”这简直就像是霸道总裁看惯了身边的“妖艳贱货”,看到灰头土脸的打杂小妹突然心中一动,“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小妹听了心里直打鼓:要不要告诉他,在俺们内村里,像俺这样的还有好几十号呢?
围绕着《入殓师》最大的争议,从来不是它好不好,而是它有没有“那么”好,好到可以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好到可以代表所有的日本电影站在世界舞台上享受荣光。
市川崑、木下惠介、小林正树、敕使河原宏……在如此多的巨匠铩羽而归的地方,偏偏是泷田洋二郎这个不算有名的导演获得了眷顾。
当年,泷田洋二郎站在奥斯卡的领讲台上,说道:“We will be back.”但是十三年过去了,他没能回去,日本电影也没能回去。
尽管当初得奖的时候充满了争议,回过头来看,很神奇的是,获奖的《入殓师》确实是一部集日本片特色之大成的影片。
也许它不是最好的,但确实是最能代表日本电影的,包括它的优点与缺点、美学和俗套。
电影评价很高,于是选了它作为午夜要看的电影。
边上的朋友还哼唧说万一很恐怖怎么办,我安慰她,有我在,别怕。
一开始就知道会是一部温暖的片子,演员很温暖,风景很温暖。
小林君是天生的好人,眼角下垂很容易作可怜状。
乐团解散,面对自己刚刚高价购入的大提琴只有沮丧和焦虑,丝毫没有怒意。
广末饰演的美香是家庭天使,即使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也只是弱弱地说,只有这次,求求你,听我的吧。
即使是澡堂老板的儿子一开始恨恨地说,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吧,也在母亲被火化,火花窜起的那一刻,失声恫哭。
小林夫妻离开了东京搬去了乡村,从此温暖的乡村风景便一发不可收拾。
雪山,湿地,溪水,白鹅交织着小林君的大提琴声,划过我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日本是个矛盾且极端的民族。
一边肆无忌惮地拍着AV,一边缓慢细腻地用几近艺术的方式贴近你,青春,死亡以及终极关怀。
一方面设计各类变态的情节虐待演员,一方面用无比虔诚的方式让你相信他们内心的强大,纯净。
但是无论如何,它在这两个领域都做得很好。
中国是一个终极关怀做得很糟糕的国家,死亡是让人恐惧的,人们粗暴地回绝它。
小林君在给他父亲擦拭的时候,紧抿着嘴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是如此温暖和柔软地对待曾经抛弃他的父亲。
澡堂的老头说,作为看门人,他每天都要把不同的人送出门到另一个世界,然后微笑地和他们说,路上小心,会再见的。
前不久看了鲁豫给侯佩岑作的访谈,她说,父亲在火化以后只剩下一具白骨,工作人员和她说,父亲的骨头很好,烧了以后还是很白,她听到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当工作人员要把骨头一一敲碎,放在盒子里时,她就哭了,骨头再好又怎么样,最后都是要变成一堆灰烬。
她说,后来才发现人生不是结果,因为人人结果都一样,而是旅途,不能只有简单快乐,也必然要有难过之事,这样才完整。
我们每走一步都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得到便成幸福。
考试,升迁,结婚,但其实结果连同它得到的过程便连接成了一生。
好的你要经过,不好的也是经过。
所不同的是,你是否在感谢光明的同时依旧感激黑暗;你是否在难过的时候能一如既往地温暖和柔软?
看名字知道电影主题是讲述死亡与离别,因为是日本电影所以很期待,以为他们能够用日本人特有的细腻情感和职业专注来讲好这个故事,前面觉得很有意思,越看到后面越觉得失望越想冷笑 没有别的,即使努力的让死者的死因和身份多元且哀伤也掩盖不了一股父权男自恋的臭味 男主的妻子,甜美纤细温柔可以原谅男主一切的缺点,站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一切,老公失业了早早回家静坐她晚下班回家还得给老公做晚饭,可以说是哪儿需要往哪儿搬的工具人,不然无法解释这么一个温柔得体的妻子会知道男主成为入殓师后会扮演神经质的恶人(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丧仪职业人员脏,我家人以前是出殡乐队的鼓手,外人知道后都是表达惊讶和赞叹,所以在我看来与死人打交道的丧仪人员和法医医生没什么区别) 她的作用就是给予男主一个外部压力,又在结尾升华处扮演新生希望的人肉载体,孕育生命的母亲不是主角,肚子里那块没成型的肉是,十成十的美丽工具人 再说后期男主为父亲入殓也算片里的一个高潮,男主六岁父亲离家出走,母亲开了小酒馆供养他学习大提琴并支撑他出国深造,母亲去世时男主在国外上学,最后还给他留了房产,至少让从东京回老家的他和妻子还有一个栖身之地,可以说这位母亲是一棵树热了给他乘凉冷了给他挡风,死了也要给儿子当暖身的柴火保他一世安定,结果男主对这位母亲回忆也仅仅是一家三口去河边捡石头(这个回忆的主角的还是父亲而非母亲) 期间父亲一次也没有回来看望这对被抛弃的母子,也没有送一分钱,死后的遗产更是薄薄的两个旧箱子,但是这位无情的父亲占据了本片大部分的煽情,更在结尾处得到三十年未见的儿子的亲手入殓,仅仅是因为这个薄情寡义又毫无责任心的父亲手里攥着曾经跟男主交换的在河边捡的一块石头,天啊这如何不能让我这个女观众瞠目结舌,给了他一切的母亲孤独死去,弃他不顾的父亲反而得到男主真心的伤感和温柔庄重的告别,我被这种男本位的深厚父子连结搞得想吐 以及女死者都要浓妆艳抹才能算好好上路,死了都要继续服美役谁看不能说句东亚女的苦(片里主要靠给死去女人化妆来制造泪点,就连跨性者也要用女妆来找回一点点作为性少数的尊严,内核和其他电影里被杀人狂残杀的女性受害人区别不大,在男性视角中女人的美和逝去是悲剧的核心,他们把女人的破碎当成一种被品鉴的艺术品,变态且无聊至极)说到标题,为什么说这部电影同唐山大地震一样呢,就是你知道这部电影有泪有痛有感动,但是他不是给你看的,不是给女人看的,那种客体感太过强烈以至于让我在观看电影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之前在做葬礼文化对比的资料搜集,加上久石让的强大诱惑力,我知道这套电影于我来说是必看的....而它最终所带来的共鸣也是我始料未及。
一边观看,一边想起曾经送别重要亲人的情景,眼泪终究抑制不住。
中式葬礼因其步骤的繁复和讲究,在西方人眼中一直有着浓厚的神秘色彩,因此,《入殓师》能获得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也可说是理所当然。
在东方文化中,由于死与生相对,葬礼等的话题其实还算是一个禁忌,死亡更多地带有黑暗,消极的意味。
在美国,有越来越多的人在生前就为自己买下墓地,而这一切在东方文化中都是鲜见的。
小林第一次处理完尸体后,对妻子肉体的摸索也是为了表现其对死亡所带来的冰冷感觉的恐惧,他迫切地需要感受生命的热度,以帮助他逃离那些阴暗的情绪。
入殓师主要负责的是葬礼流程中被称为"小殓"的部分,简单来说也就是为亡者进行仪容着装的最后整理,兼有进行“大殓”的职责。
一般来说,生活在大城市的我们基本上没有机会看到入殓师如何帮助死者整理仪容,我们可以做的只是挑选死者生前喜爱的衣物,然后交由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处理。
在影片中,导演多次将焦点放在入殓师把遗体的双脚交叉,用佛珠将双手缚上,从中国习俗上来说,如果不用线拴住手、脚,死者便会在回老家的途中,被其他的野鬼招引走,也有另一种说法是如果不这样安置死者,那么死者的灵魂就会出来扰乱活着的家人,如果捆好了再埋,死者就会保佑家人平安。
当然,这一举动在日本文化中的意义是否一样,有待研究。
正如片中余贵美子所饰演的那名女职员所言,无论棺材做得有多么华丽,睡在里面的感觉其实也一样,何况死者根本一无所知。
葬礼表面上是送别亡者,象征其走向下一程的仪式。
但其实,这一切更多地都是为生者而做,它给了生者最后尽孝,表达爱或赎罪的机会,生者在举办葬礼时所挑选的形式用具等,其实都是跟从自己意愿。
正如片中开头的第一位死者,最终选择哪一种性别的化妆,也是由他父母所决定。
或者,很多人会说,这样的片子很肤浅,不过就是用一种职业来重复死亡的意义的话题,一切都是老生常谈。
但我佩服导演的是,能够将这么沉重的题材,拍得更富于人文关怀。
拍摄手法是否高明,桥段是否创新,有时并不是衡量导演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如何用平淡的情节来反复突显相对深刻的主题,并能在当中扣入细腻的情感,有时更考功力。
我个人认为,《入殓师》的伟大之处,在于它打破东方文化“不知生,焉知死”,绝口不提死亡对人带来的影响的惯例。
关于生死的题材与表现方法是很多,但《入殓师》在主题处理的手法上,切入点主要在生者面对亲人离别时的情绪反映,通过此来引申出人们的生死观。
以它的中心来看,它强调的是一个对“死亡”的接受过程,因此如果依照部分影迷的意愿,太强调深刻的生死意义,感觉上会有点偏离了原定的主题。
最起码,从题材上来讲,这是一个突破,每个人都会想到却没有落实去拍的主题,滝田洋二郎选择了将其用这种方式搬上银幕,那么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对它嗤之以鼻呢?
《入殓师》再一次印证了久石让不愧为音乐大师,用大提琴的演奏来代替安魂曲的旋律,处理得当,让人印象深刻。
而主角在空旷的野地上演奏大提琴,突显了他的内心对入殓师所面对的压力的释怀,与对死亡恐惧的克服,内心情绪的平静表现。
这是他灵魂深处的安魂曲,也让观者在经历电影前半段的压抑后找到一个释放的平衡点。
对于普罗大众中一员的我来说,《入殓师》的感染力,与对主题的诠释,是大放异彩的。
正视死亡,尊重死亡,这就是我的观感。
=================================================3.25在这里有部分豆友指出我对"未知生,焉知死"以及对中国文化绝口不提死亡观点的错误,这点我承认,也谢谢他们的指正。
但在原文中我就不作字眼的更改了,毕竟这是我的错误,没必要掩饰。
以下这位豆友的观点是比较正确和中肯的,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作参考:goto9:誠實可靠小郎君 看來理解上的確是有偏差 樓主在解釋“未知生,焉知死”的時候也說不知道生,如何能知道死 怎么到了後面卻說成只關心生,沒時間關心死了呢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中國傳統的主流思想是儒家,儒家最大的主張是慎終追遠 終就是死亡,遠就是故去的人 儒家對待死亡的態度不是輕鬆不是解脫而是慎重悼念 這是和基督教本質的不同 新生這個概念基督教里恰恰是沒有的,因為基督教不講輪回,沒有來生 而講救贖,等待末日審判 在基督教看來人死是投歸上帝的懷抱,并非新生 懺悔是為了消除自己的罪孽以得到上帝的寬恕 塵歸塵土歸土的意思就是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生與死是無關聯的 所以在基督教的葬禮上你甚至可以聽到親屬們輕鬆地回憶死者的過往,或者幽默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是在儒家的葬禮上,這就是不敬,因為在儒家的觀念里,死是生的歸宿,是生的延續 所以敬重死者就是要供奉他儘量地象徵著他還活著的樣子 中國俗話說,人死為大,死對於中國人是最重要的東西 喪祭禮占據了儒家禮儀的大量內容,而禮儀基本上就是儒家的外在 可能和古典文化隔絕得太久,所以現代的中國看到日本人保留著的儒家的內涵,反倒覺得很新奇可敬 日本人大概比中國人更像中國人吧,這叫禮失而求諸野
勉强4星吧,男主部分完全没问题,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对他的工作描绘这么详尽,以及工作的来龙去脉全部一清二楚,绵绵细雨,却十分感人。女主完全是个工具人,觉得是一个男性社会所臆想出来的一位女性,所有行为及情绪全都是被赋予的,而不是真实的。
你可以说本片画面粗糙,可以说人物表演二流,但你不能否认,单凭剧情,本片就有拿奖的资格
3.5;重看降分,掐算过于精准的煽情点,配合柔情似水的配乐,几乎与后排现场音轨的预测毫无意外地一致(甚至观众的脑洞更大),叙事的转承一马平川式地可预见,几个分水岭节点的控制能反映出剧本的打磨度,可惜一定要走向光明圆满治愈委实缺乏说服力,若抻长为日剧,交代明晰家庭变故之前因后果,可能会更动人。高光点也是明确的:1、日式“职场戏”真碾压级,徐缓沉静展现“手艺”的过程,无论是主线入殓还是副线澡堂,都极生动地体现何谓“匠人”之精工细作;2、在逆境中,在周遭敌意的环境中,如何说服自己及他人,相当值得尊敬;3、敬畏死亡的仪式感是对生命的最大尊重,往生者先于生者走过这扇门,路上小心啊,我们也会追随而来——一种达观的生死观。
3-;避重就轻,而非举重若轻。将死亡同职人、亲情伦理等平滑扭结作2小时的畅销鸡汤读物,或许是本片当年大获成功的缘由。如今看来很多手法谈不上匠气,倒是有些粗笨,譬如过度仰赖久石让配乐(此类片子的通病),以及余贵美子最后无预兆的忏悔,只能说这套情感输出公式是有效的,且在影院等特殊的放大器下,能漾开些或深或浅的波纹,尽管半径更多取决于观者手中石头的份量,而非戏剧潜流。
故事一流,劇本二流,演技三流,綜合得分:兩星。
剧情还可以吧,虽然有点套路,但是还是有感人的点。必须吐槽一下广末凉子演的妻子,且不扯角色设定的卑微无脑,我真的是很不喜欢这种任何时候任何状况下都挂着一脸灿烂笑容的老婆,永远一副做出来的表情,没有作为一个人的最自然的情绪反应,非常非常的不可爱。和男主之间的互动也很木讷,一言一行都流于表面,作为一个个体毫无灵气和个性,夫妻之间也完全没有深度相互理解的默契。太别扭了。感觉她在其他的电影里也经常是一模一样的表演,肢体语言紧绷而做作,看「秘密」的时候还觉得她有前途,现在再看只觉得她的表演千篇一律。
假惺惺我哭了过渡体会思考死亡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不太喜欢对女性过于刻板的形象塑造,如此逆来顺受的大和抚子似乎只是迎合男权的空想。影片止步于还原仪式,尽管整个过程让观者肃穆,感受到了对死者的尊重,但也止步于此了,没有对死亡更深入的探讨。
我奶,走在东北天还很冷的三月,穿着棉坎肩,兜里放着我刚参加工作时给她的二百块钱,一分没动就放在棉坎肩的兜里。
这个片子之所以会得奖是因为评委们一般不看日剧 要是知道只是日剧的模式片 就不会这么激动的给最佳外语片了
这片子对女性角色的刻画之扁平之敷衍之丑陋之空洞让人无法相信里面试图描绘的任何美好事物。
老婆的这个角色很令人无语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坏,但是平庸。
这电影好奇怪,好像没哪不好,又哪都没那么好,如同遗体一般,生硬,僵化,没有灵气。被用心化了似乎完美无瑕的妆容。
接受接受……走眼和质疑吧。。。
真的好普通,叙事特别平,结构就像命题作文一样卡得严丝合缝,人物设置都非常刻意,各种矛盾的处理都是一根筋式的,但不妨碍让人哭,认真的样子总是让人动容。入殓的过程有一段总是有剪切,不知道是演员无法做到无法拍摄还是那一段是行业秘密不能拍摄(第二次看发现是在片尾字幕部分有完整的纳棺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手法精彩,很见功力)。总体再脱俗一些就更好了。btw:第二次看哭湿三张半纸巾,太明白这些套路了,但是当这些套路真的使出来的时候又是那么有效,精准、正确、详略得当、一击即中,很可怕。片中有用八带、大天鹅、鲑鱼等引发对生命的思考,俗但管用,这是一个能和动物分享生活空间的地方,所以也能容纳死的存在。什么时候我们学会了如何对待身边的生,就知道如何对待死了。
《入殓师》是日本传统家庭电影在现代的杰出代表和成功延展,它带有小津安二郎式的现实的物语哀伤,也具有超乎现实般的影像表现,观众能够从其中收获真切的优雅、庄严、感动,还有冥冥中的命运神秘感。借助于日本文化的独特性,电影把入殓师这个职业成功地塑造成了轮回中的摆渡人。
入殓是表达对死者的尊重,仪式感下也有跨越生死的真心呼唤。只不过全片仍有一股日本男权思想的傲慢,顺从的妻子,失职的父亲,怀念旧情的母亲,和仍愿尽孝的儿子。视听语言和表演也没有很出彩,全依赖一个好主题。
早就看过了日剧死化妆师 所以对这个并不是很感冒 不过也架不住大家都说好看 果然情节方面 和连续剧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配合着大提琴让悲伤的感觉传达的更好 只能说ok的电影
一切的一切,说到底都是关乎人性。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经常被别人粗暴地对待,久而久之,我们也会粗暴地对待别人,而这样的一种温柔便显得尤其珍贵。愿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你终能找到这样一个温柔以待的人,为了自己,更为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