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魏德胜导演的《海角七号》以5.3亿新台币的票房夺得年度票房冠军,也引起电影人与影迷们的热切讨论,台湾电影要再次崛起吗?
超过世代是否能够取代前辈们……可惜,2009年的台湾电影却整体上退回到了2006年的水平,倒是,台湾的导演界,已经进行了“改朝换代”。
2010就不做多说了2010年和同学看了金马奖,若不是地方保护,估计大陆还有更多的影片会瓜分金马奖的戏份,自08年巅峰以后,能让我们心动和记忆的台片似乎不太多了。
金马奖始终在纠结中过活,偏执着偏执的原则、执拗着执拗的态度、拗口着拗口的结果,想说爱你不容易。
表达乡土情怀的“超过世代”的全面被肯定,也不能改变金马奖的式微态势。
对于大制作的商业电影,杯葛不止,显然是别一种傲慢与偏见。
从最三年的台湾电影来看,《海角七号》、《九降风》、《艋舺》、《父后七日》等既赢得不俗票房也荣获不少掌声的电影,都带有影片所描述的生活贴近于台湾本土生活的特色,让观众从影片中获得鸣。
所以,我想魏导也是奔着这种浪潮去拍的,和赤壁一样,分上下两部,讲的是反映台湾原住民生活的影片。
要知道,不拍太民众喜欢的口味和题材的电影,那票房和口碑可就不怎么响了哦,拿大兵小将和恋爱同搞来说吧,两部票房去年在台加起来还不如第36个故事高,可见,本土电影更能博得人们的喜爱。
《赛德克巴莱》讲述的是台湾中部的高山族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故事,魏德圣认为虽然这是很台湾本土的故事,但是在大陆会有很多观众好奇那一段历史是怎么样的,毕竟就算是在台湾的中学课本里,这段故事也只有短短一页纸的介绍。
“台湾的高山族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土著民族,他们的装扮、图腾都很不一样,所以《赛德克巴莱》会是一部很特别的电影。
”很高兴周董仗义出手救济的2000W,还有剧组的人员辛苦这几年的拍摄,相信今年上映,也会取得好的成绩。
只有拍电影的人才知道,一部电影的完成,要经过多少的幸运才能够完成。
如果你的生命还有五分钟的火花,请用力燃烧!
kusanagi 姚盛茗
思考再三,我冒死转发这条微博,因为也是我看完之后的真实感受。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要让丈夫杀死妻子,少年之间互相残杀,都违背了最基本的伦常底线,都是无法容忍的事情,保家卫国的圣战也是拉登的理念,但不能这么干!
这电影看得我很难受,和义和团没有两样,我丝毫不想看四小时版本。
(@郭光东无数人力荐,看了《赛德克.巴莱》,我却失望透顶。
学生腔文艺腔的制作水准,至多算烂片,但它混乱的价值观,必须给个“毒片”恶评。
赛德克的逻辑和行为,与本.拉登的几乎一样,都借口文明冲突,都残杀平民,都对团队洗脑,都以圣战或祭祖灵神化送死……一经“文化”、“抗日”包装,咋就双重标准了?
)更为令人难以理解的是,片子从下半场开始就是无穷无尽的杀戮场面,各种杀,用刀,用枪,一直在刷刷刷地杀人,泛滥到我这种成年观众都觉得血腥得过分的地步,请问知不知道克制?
杀戮真的要这样密集的表达吗?
杀了整整一个小时,看得我都要吐了!
再说爱国,我也觉得这么拍片子简直混蛋。
有人提议我看完整版,而我认为一个电影的删节版恰恰能够反映导演最核心的价值观,他选择留下什么,一目了然。
剧中最悲催的警察兄弟的遗书段落被他删节了。
我说的“爱国”当然不是爱中国,而是他片中的“我族”的概念。
导演真的是中立态度吗?
完全不是,他简直是热血过头了,目的是警示懦弱的中国人。
请不要误会我认为这个电影不好,其实挺好的,抗日题材基本也令人无从菲薄,但仅从电影本身来说,魏德圣的确疯狂,情绪倾泻得收都收不住,让我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中国的抗战片。
片中写得最好的是军警两兄弟,但仍然写得不够好。
本片更适合缩骨的人观看受教育,尤其适合震慑伪娘,以及伪娘化的中国男人。
虽然《赛德克·巴莱》在岛内的票房收入没能达到赢利点,但是,魏德圣拍摄了前所未有的台湾大片。
要谈论《赛德克·巴莱》,那开篇部分必然会是不同版本的考证。
因为观看的版本不同,那也会直接影响对电影本身的评价。
就以删减版的《美国往事》和《天堂电影院》为例,其故事甚至发生了实质改变,观众很容易偏离作者意图。
《赛德克·巴莱》的第一个版本是威尼斯电影节放映的国际版(电影节版),片长150分钟,映后反馈以恶评为主。
尤其是内地记者和影评人,清一色的狂殴痛骂,此举也引发了台湾媒体的反击。
后来魏德圣解释说,这个版本不是自己剪的,它是为了赶时间参赛,吴宇森公司那边剪出来的。
正因如此,这才有了后来的第二个国际版,也就是送去美国放映和参选奥斯卡的导演剪辑版,片长155分钟,简称国际通行版。
毫无疑问,第二个国际版比第一个要强,也肯定比台湾的上、下两集连映要强(276分钟)。
可能考虑到影片实在太长,无异于“膀胱大作战”,香港上映时,下集被删减到109分钟,大大缩减了长度,无奈依然评价反响不佳。
到了引进内地时,那肯定是在第二个国际版的基础上删改。
所以,你没看错,没发行DVD之前,光是参加影展和上映,《赛德克·巴莱》一共就有五个版本……显然,魏德圣拿了吴宇森的钱,又拿了很多人的钱。
他“不得不”沿用《赤壁》的上下集发行模式,另一边还舍不得删减素材,好以此向世人证明:你们看到了吧,我把钱都用上去了,没有任何私吞。
简而言之,如果《赛德克·巴莱》仍旧沿用上下集的模式,我会觉得上集不错,有新意更有锐气,其格局比《海角七号》要大出太多,耗费导演不少心力。
但是评价一旦落到下集,那当真是又臭又长,硬伤无数,只想快进。
我们常说,大片不只是大投资、大导演,更不是搬来一堆巨星,那就能拱出个好来。
对《赛德克·巴莱》而言,大片并不一定就要276分钟的片长。
恰恰相反,一百五十分钟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从投资级别来说,《赛德克·巴莱》耗资巨大,动工了台湾大批的技术人员,质量完成得也还不错,岛内震动。
只是对着一堆素材不知道如何下手,这点上,魏德圣多少有点优柔寡断,没有快刀斩乱麻的利索劲。
影片的最大优点是独树一帜,它以原住民的历史题材入手,这在内地是不可想象的,在香港是没有历史条件和天然环境。
在选题和执行上,魏德圣完成得很出色。
他对雾社事件的关注,对身份认同的反思,这些都促成了《赛德克·巴莱》的拍摄。
影片的拍摄成功,又给华语导演的励志故事添上一笔。
对很多台湾人来说,《赛德克·巴莱》的意义就是把历史课本上的一行字,变成了一部有血有肉还有“人头”的历史大片,算得上精彩好看。
对华语观众来说,他们终于看到了气质不大一样的大片,技术出色、演员朴实,内容激荡,更能引起一定的反思。
然而,《赛德克·巴莱》也有它的莫大缺陷,那就是主要人物太过平板,缺乏内心戏。
尤其是赛德克族一方,从强势、隐忍到反抗,其中是有明显的挣扎过程,不过这些都太表面化了,流于形式。
到了后面的战斗场面,那就是千篇一律,毫无悬念可言。
不过解释起原因可能也很简单,这些非职业演员能改造身体,更能顽强坚持,但是他们难以驾驭住情感,控制自如。
试想,如果没有一郎、二郎这般角色的存在,从剧本上去描画,《赛德克·巴莱》将失去真正的灵魂,同时缺乏讨论的意义。
在他们身上,电影呈现了身份认同的痛苦,他们不知道自己身属何方,自知万劫不复,惟有以死谢罪。
再不然到日本一方,无论是小岛源治还是派遣军司令,他们除了在血樱花下感慨一番,似乎功能无多。
但即便有明显的瑕疵不是,《赛德克·巴莱》依然展示了惊人的信息容量。
在还原历史和文化习俗的决心、对信仰和神话传说的表现、适当提拔和升华的英雄主义、穿越林间的运动长镜头、近乎外语片的观赏语境……这些东西不仅在过去一年极为罕见,即便放到过去十年的华语电影里,《赛德克·巴莱》依然值得肯定。
有趣的地方还在于,《赛德克·巴莱》完全没有对野蛮和文明的话题指手画脚,它赞美原住民的勇气和信仰,又表现了他们残杀日军妇孺的血腥场面;它站在日本人的角度上抛出了武士精神的同源之说,对原住民的行为产生了敬佩之心。
它重现了上世纪30年代的雾社事件,展示猎场和家园之争,让斑驳的岩石壁画从模糊到清晰——一场关于野蛮与文明的交战。
无论选择抗争还是选择自刎,赛德克族都抱有野蛮人的骄傲,这恐怕也是最能打动魏德圣的地方。
【北青报】
“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
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 “骄傲!
” 骄傲!
多么矫情的一个词。
到底骄傲是他妈的什么东西?
我一直以为,慷慨赴死、无所畏惧叫勇气,我从未想过这居然是一种“骄傲”。
当一个高等的文明在向一个低等的文明炫耀力量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回答“如果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
” 正是这句话,让我泪流满面,也正是这句话,让我重新理解了什么是“骄傲”。
之前关于《赛德克·巴莱》的周边新闻已经很多,这恰恰不是我想写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其实每个成功的背后都有自己的艰辛,所以反复提及过程的困难没有一点意义。
让我感到震撼和感动的是电影本身,而不是眼球经济时代伴随着电影而来的八卦。
有一个部族叫赛德克!
从古埃及、古巴比伦到玛雅、印第安,弱小文明被强大文明攻占、屠戮、毁灭的历史我们听过太多,但我们大多数人并未产生太多情感,只是这些侵略者和我们无关,这些被屠杀的人也和我们无关。
如果不是看过这部片子,我不知道中国还有一个部族叫赛德克,不知道这个部族曾经有过三百人拼死一搏只为骄傲。
中国青年对于日本有着太多复杂的情节,南京大屠杀的故事时常被说起,但伴随我们更多的话题是苍井空和《海贼王》。
我个人觉得现在举国提倡极端的反日情节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我却能在观看《赛德克·巴莱》的过程中体会到自己植根于骨髓深处的民族仇恨。
只因为,那个地方叫台湾,那个侵略者叫日本!
“雾社事件”对于台湾人来说也只不过是教科书里草草提及的一段文字而已,而导演用了276分钟的电影将其展现给观众,我觉得除了赞美原住民的信仰和勇气以外,还是对中国民族精神的一种唤醒。
曾经和几个台湾朋友聊过,其实台湾人很多都没有根的感觉,他们知道脚下这块土地不是祖先出生的地方,他们也害怕脚下这块土地被大陆“共和”。
这部片子对于缺乏历史感和归属感的台湾社会无疑是一次触动,同时这部片子也震撼了我这样的大陆人。
原因其实还是那句话:“只因为,那个地方叫台湾,那个侵略者叫日本!
” 野蛮的骄傲 这是贯穿整部影片的全部。
影片的第一个片段便是两个部落为了争夺一头山猪进行的小范围冲突,而最终以砍下两个人头而结束。
猎杀、战争、奔跑、砍头、高声歌唱、茹毛饮血,导演没有刻意掩盖赛德克族的“野蛮”。
这样的“野蛮”在充满了节奏的猎杀中,在畅快淋漓的屠戮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导演甚至没有将一个爱情故事融入其中,因为战争已是这部电影的全部。
电影中最震撼我的并不是来自凶悍赛德克男人,而是来自妇女与儿童。
在大多数的描绘战争电影中,妇女与儿童以一种弱势群体的姿态呈现,逃亡或者被伤害。
《赛德克·巴莱》中的妇女与儿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展现了这个种族的“野蛮的骄傲”。
母亲和妻子为男人准备好食物便在家中集体自杀,只为了把粮食节省下来;年少的孩子,面对敌人没有一丝迟疑,抱着他跳下山崖…… 凄美的山歌 在日军进攻村落的时候,在赛德克男人砍下敌人头颅的时候,在母亲与妻子上吊自杀的时候,在年少的孩子与日军同归于尽的时候,在漫天樱花飞扬绽放的时候,那凄美的山歌缓缓唱起,让人心醉,让人心碎……“我的孩子啊!
你们尖刀的寒光,让月亮苍白如蜡……我的孩子啊!
你们悲愤的额头,还能展开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吗?
……孩子啊,你们怎么了?
我的孩子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 整部电影,透露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忧伤,这种忧伤不但体现在赛德克族人身上,也体现在日本人身上。
但我不想多提及战争给日本人带来的苦难,因为这压根就不是整部电影的重点。
对于中国人来说,看到的并不是一场关于野蛮与文明的交战,看到的是中国与日本的交战,看到的是那种久违的民族情结在台湾原住民赛德克族人身上淋漓精致的体现……
http://blog.trivialfilm.com/2012/09/seediq-bale48.html賽德克·巴萊 (2011)本片获得2011年第48届金马奖最佳影片。
电影讲述台湾赛德克族人反抗日军侵略的故事。
1895年,台湾被割让给日本后,日军侵入赛德克族的猎场,赛德克族奋起反抗。
经过几场战斗后,日军很快打败了赛德克族,并占领了族群,赛德克族长只得承认失败,做起了顺民。
三十五年后,赛德克族人已经成为日本人的运输工具,每天都在运输木材。
一次,一个日本警察看不惯一个族人的行为,对他拳打脚踢,族人看不惯反抗起来,直到被族长制止。
从此,警察就与族人结下冤仇。
几天后,族人举行婚礼,警察突然出现并肆意挑衅,还不喝族人敬的喜酒,于是遭到族人们围攻。
幸好族长及时出现,警察才没被打死。
事后,族长带着酒来赔罪,警察却依然上报了此事。
回到族中后,大家都知道大战在即,只等族长的命令。
族长考虑后,决定先发制人,并联络其他部落一起行动。
就这样,赛德克族与其他部族的人联合起来,将山中的日本人全部杀光,只漏掉一个。
行动中,族人们得到两位同是族人的日本警察的帮助。
逃掉的日本人将此事通报上级,日本人派遣军队来反攻。
同时,一个日本人因为与族人友好,没有被杀,成为了日军报复族人的中坚力量。
就这样,族人与日本人开始了一场场血战。
族中的孩子、老人以及女人为了不给男人们添加负担,大多自尽而死。
当日本人死亡上千后,族人战斗得只剩下几个战士。
族长决定停止攻击,自己走进山区,其余人则全部自尽,只有一人被抓遭毒打致死。
最后,日本人取得胜利,族长死在山中,活下来的女人则承担着传宗接代的重任。
本片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一部记录历史的电影,一部赏心悦目的电影,可以说它是好电影,是一部具有史诗气质的大片。
但是它算不上优秀的电影。
因为本片的主题——抗日,虽然正确,却没有任何新意,而且片中对于抗日的描绘太简单:占我猎场,就要赶走你!
就像赛德克族人的生活方式一样原始。
换句话说,本片主题没有深度,只是一部非常表面化的抗日电影。
当然,换一个角度去看抗日电影的话就会发现,抗日不需要什么深度。
因为抗日不需要理由!
也不需要思考!
联系现在的中日关系,更能深刻体会赛德克族人的处境了。
本片没看之前,以为是一部闷闷的文艺片,看过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一部动作片。
影片将近270分钟的时间内,战斗场景占去70%左右的时间,让最近很少看动作片的我直呼过瘾。
在片中,无论是与异族人打、与日本人打,还是枪战、肉搏战,都是刀刀见血、枪枪毙命。
这样一部血浆洒满屏幕的电影,竟然出自以文艺片见长的台湾,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总之,看本片的的战斗场景,就像看一部二战的欧美电影,或者是《太极旗飘扬》的感觉,爽啊!
这些都使得本片成为一部大片。
除去动作场面之外,电影在剧情方面也很好的描绘了赛德克族人与日本人之间的交往、仇恨,以及对于战争的观点。
从这一方面来说,它也是优秀的。
首先,本片节奏适中、结构清晰完整,影片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并没有感觉难熬,很快就过去了。
可见,本片在讲故事方面做得很完美,魏德圣拍摄这种大片的能力让人赞叹。
其次,电影对于赛德克族的描绘很细腻,他们的信仰、生活习惯,以及生活方式,每一处小细节都描绘的很细致,让我这个根本不了解台湾原住民的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种族的一切。
第三,影片对于人物的塑造非常完整,且角色们的感情变化也通过画面与对白精准的表现出来。
比如,坚韧的族人、桀骜不驯的儿子、善良的日本友人以及全家被杀后只想复仇的他,等等。
尤其是对于两个身穿日本制服的族人的描绘最完整,影片将这两人在夹缝中生存的状态表现的淋漓尽致,看起来仿佛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第四,电影故事将整个赛德克族人反抗的历史表现出来,从大到小、从中到日、从男到女、从家庭生活到战场,每一个环节都做到几乎完美的程度,这更使得本片具有一种史诗气质。
因此,本片虽然主题思想性不够,但抛开这一点,本片还是可以称为完美电影的。
电影拍摄方面同样表现出大片感觉。
血腥的枪战、大规模的肉搏、眼花缭乱的刺杀等等战斗场景,以及高山峻岭的秀美风光、颇具特色的原住民生活,这些都让电影十分“好看”。
此外,凌厉的剪辑、变换的画面、各种特效做出来的假景,都给人一种“奇观电影”的感觉,像一部欧美好莱坞大片一样。
片中最出色的场景,是族长在幻境中与父亲一起唱歌时的画面,这个场景不仅色彩、灯光完美,更通过画面表现了族长回归信仰的过程,给人印象非常深刻。
如此“艺术”的表现手法,使得电影不仅有“武”,还有“文”。
这更让我赞叹本片编导魏德圣的才华。
总之,电影拍摄技术上完全与世界同步,一点也不逊色于欧美电影。
不过,本片在拍摄上有两个致命缺陷,一是特效太假,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一是电影重复的地点反复使用。
比如那个山涧,片头出现一次,1895年反击日本人出现一次,攻击雾社的日本警察出现一次,最后日军镇压族人又出现三次。
这些都是特效,但是制作人员也不能只用一个假景吧,他们太懒了!
值得一提的还有本片音乐。
本片作曲是Ricky Ho,一个在九十年代就响当当的名字——他曾给港台多位歌手写过多首知名歌曲。
由他作曲的本片音乐,大气磅礴、气势恢宏,每个场景出现的音乐都与剧情紧密结合,生动的诠释出此时的场景氛围与角色情绪。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本片音乐,这部电影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只有音乐与电影合为一体,这部影片才是真正优秀的好电影。
Ricky Ho不愧是音乐大师!
本片演员同样表现出色。
游大庆、林庆台是本片的两个男主角,两人将角色演绎的非常真实,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野性。
此外,两人的内心表现也很细腻,尤其是林庆台,不仅眼神犀利,更是将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克制,以及血战到底、祭奠祖先的斗志表现几乎完美,让人感觉到仿佛他就是男主角一般,他就是那个传奇的族长。
除去这两人之外,其他人都是龙套,无论是温岚,还是徐若瑄,或者是安藤政信,他们都是出场不多的小人物,不过他们都完美的演绎了相应的角色。
总之,本片演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尤其是两位男主角。
总结一下。
这是一部好看、优秀的电影,虽然主题不那么深刻,但却表现了一段中国人不为人知的抗战历史,很有历史意义。
此外,片中还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将来你是要入日本的神社,还是要进我们赛德克祖灵的家?
可见,人类的抗争都是由信仰引发的。
现在影响中日关系的钓鱼岛问题引出我的思考,中国人没有信仰,那么你战斗的力量从哪里来?
中国人你凭着什么去抗日?
序列:0930Warriors.of.the.Rainbow.Seediq.Bale.Part1.2011.BluRay.720p.x264-MySiLUWarriors.Of.The.Rainbow.Seediq.Bale.Part.2.The.Bridge.of.Rainbow.2011.Blu-ray.720p.x264.DTS.MySilu2012-09-23
我一向觉得好看的电影必定是打动我的电影。
一部好电影是提供感受和想法,而不是下结论。
一部电影之所以称得上好,是它能给你新的视角和体验。
表达它而不是判断它,好电影应该给你一个世界,而不是一个既定的世界观。
这也就是等于说,一部无聊的电影就是没想法又狭隘。
一部坏电影就是单一价值观,自我设限,自我崇拜,目中无人。
以这个标准来说,那全宇宙都要为了人类而牺牲奉献的变形金刚无疑就是一部标准的商业坏电影,但至少它要比无聊的电影好一点。
回过来说赛德克巴莱为什么好。
因为它在一片高科技的电光火和都市男女的卿卿我我之间,在大富翁游戏和商业价值之间,非常小声但是非常坚定地提供了一种被很多人遗忘甚至被很多人不了解的视角,去观察和了解人的含义。
这个地球或者这个宇宙,曾经存在过很多现象,有的被称之为“文明”,有的被称之为“荒蛮”,前者基于后者存在,并继续以自己的荒蛮佐证后来的文明。
我相信在任何时间轴和任何空间点都出现过和存在着这样一种此消彼长的“文明进化”关系。
如果认为只有某种形态的文明和人类生活方式才叫对的或者正确的,才是最大的不文明。
人或者人群的可能性多种多样,这才是“人”这个群体最美的地方,魏德圣选择了这么一个冷僻的题材并且把它拍的这么漂亮,是因为他对这样的生活形态怀有真正的怜悯之心和尊重。
看网上有些人的评论,觉得魏德圣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但对于能感受到他想法的那部分人来说,也算很大的安慰。
赛德克巴莱绝对不是一部扛着红旗的抗日正剧,也不是所谓的为了宣扬狭隘信念就可以杀人的片子。
这部电影一直在思考,很多细节可以看出导演对新的东西推进取代旧事物的反思,对个体的身份的反思,对群体性身份的关注和发自内心的尊重——而这一点不仅指向赛德克人,同样指向另一群集体性身份的人,日本军。
它既不掩盖山地人的暴烈、短视,也不粉饰文明的新装,它提出问题,告诉我们其实无解。
每一种形态都存在着一种不可逆,在这种不可逆之中隐含着人类群体的最大悲哀和绝望,作为赛德克人要生存,要繁衍子孙,并保持尊严,作为进犯的日本人,需要更广阔的土壤,攫取资源,最终繁衍子孙。
人类的互相进犯杀戮,小的圈子有部落之间,大的圈子有种族国家之间,更大有宇宙间的黑暗森林法则,生命之间争夺生存权和进化权的争斗从不会停息,而常常又是在这些无望争斗中,人显露出生命的高贵和骄傲。
祭奠那些在这种种无解和绝望之中开出的花,似乎是我们微小生命里能做的很漂亮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相信,这个才是隐含在各类故事情节里闪闪发光的内核。
魏德圣在这部片子里明白无误地表达出他的观念,我反而不明白的是对于理解这种观念会有这么巨大的困难。
这电影没有像任何抗日战争题材的片子那样硬撑高大全,阵线一边倒,非黑即白。
相反,它从头到尾的视角是多样的,苍山和落花,不仅赛德克人看见了,日本人也看见了。
这是一种表达,你所选取的视角往往在反应你的格局。
另一点值得让人记住的是,这部电影传达出来一种还未被所谓现代文明所浸染的"人"本身的力度。
所有原住民演员的表现和导演富有节奏的控制,让人重新唤起对原始生命力的憧憬,以前认为某种比例的银幕脸才叫美,根本就是扯淡,这里每一个原住民的脸孔都无比好看,轮廓里刻着每一代祖先的印记。
脸孔其实是人繁衍后代并与祖先以灵魂相连的最显性基因,原住民的脸所散发出来的原始和深远的美,带着他们并不自知的庄重和生命力。
对多样化的美的遗忘和再度震撼,让我对着自己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的身份再次自省。
这是这个电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提醒。
它流露的关怀和自省,对生命的多样性之美发自内心的赞美,让导演和这部瑕不掩瑜的电影,显露出宽宏的可能性。
电影结尾中的一些部分有遗憾,但整体当然算得好看又有尊严的电影。
另外有几句不吐不快:作为一部改编自史实的电影,其细节跟被记录的历史事件跟当然有不同,原本的事实可能更加扑朔曲折,在这段历史中各类人所呈现的人性也相当复杂,但是对于什么是真正的史实我一直心存怀疑。
我们阅读史记国策,浏览古籍善本,觉得记录下的东西一定真实。
我对真实另有一种理解,真实从不存在,或者说真实并不落在某个具体的字句之上,它是无数被思考过修饰过矫正过润色过的文字的总和,在这泱泱材料之上汇聚而成的一个特定气质,这个气质,大抵可以算作那段时期的如实表达。
而非要较劲于到底与史实是否符合,不仅丧失想象力,也丧失了从细节中掌握总体气质的乐趣。
这是一个偏执离奇的世界,他们操着完全陌生的言语,比言语更加陌生的,是他们的行为。
观影中无数次的,让人感到不理解?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这有什么意义吗?
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吗?
这一切就这样野蛮的展现在我们眼前,同片中美景一样陌生遥远。
我每天早上起床,洗漱用餐,穿着体面,坐车上班,上下车都说谢谢,到公司热情的和同事打招呼,中午吃烹饪的食物,吃饭时也让着别人,勤勉加班,待人礼貌,回家洗漱入眠,井井有条,上一次骂脏话和上一次发火,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但我内心有多肮脏,自私,懦弱,嗜欲,只有我自己明白。
一如人类发明的文明仪式一般,名片递送的礼仪,餐桌觥筹交错的礼仪,会议商谈的礼仪,着装穿衣的礼仪;但当我们真实的面对自己,名片递送的麻烦,觥筹交错的厌恶虚伪,会议商谈的内心敌对不屑,着装穿衣的繁琐复杂,才是真的。
隐藏在所有文明的表象下,是一样的丑陋,这些丑陋还没有以野蛮的形式表达,反而更显的虚假阴险。
割下人的头颅野蛮吗?
集体自杀野蛮吗?
凶狠的推搡野蛮吗?
还是车展消费女人光鲜的肉体野蛮?
还是成片的推倒房屋野蛮?
还是贪婪的鲸吞财产野蛮?
我们建立起文明的社会,用复杂的律法与规则建立条条框框,锁住了手和脚,到底没有锁住我们的心。
在莫纳鲁道的世界,丑恶被直白的展现,加上愤怒与残忍,像茅屋一般简单粗糙的爆发出来;而被束缚的我们,带着我们的丑恶,如惊悚小说一般被包装和编织,成为邮局、教育所、发电站、公路,警察局,如此的多样和精彩。
我不禁真的在想,什么是文明,什么是野蛮呢?
片中一句话让人动容,“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
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 “骄傲!
”多么空洞的词汇啊,骄傲。
我们上一次骄傲是什么时候,在客户面前马屁逢迎之时吗?
面对恶行冷漠忍耐之时吗(我忘记了,大多数人其实对于恶行都是参与和麻木了,能忍耐已经不易)?
准备一次远行和冒险,却被现实生活坚决阻拦之时吗?
亦或是我们真的骄傲过,当我们消费别人无法消费的车、房之时?
当我们进入别人无法进入的富丽堂皇之所?
当我们接触别人无法接触的权贵?
我们真为这样的事情而骄傲过吗?
这会是多么悲惨乏味的生命。
我们真的相信什么吗?
我们有的人声称自己信仰,佛教、基督教或是一些别的东西。
为了这份相信,你是否坚守过你的猎场,野蛮坚定的阻挠那入侵的平淡与庸俗;你是否相信彩虹桥的存在,并为此放弃世人的赞许与认可;你是否相信祖灵的庇佑,并在软弱危机之时因此镇定自若。
除了世俗与金钱、享乐,我们真的相信什么吗?
我每天早上起床,机器一般精确的度过一天,合规合理,但我知道这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我知道我身边的一切,这些文明,这些高楼大厦,这些奔跑的机械,这些人际的规则,这些创造的财富,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这就是我们的文明,带着这份自豪的文明,我们已经将野蛮与原始赶尽杀绝了,这份文明随着我们的机械与规章占领了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让每个人可以体面的相处,快乐的享乐,张弛有度。
但我真的宁愿回到原始的山林,恣意的跳动,虔诚的敬拜,放肆的发怒,简单的爱恋,最后用鲜血捍卫我的骄傲。
但文明的我,似乎已经回不去了。
【影前】一直很喜欢台湾电影的我,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到电影院观看了这部等待了将近半年的电影,从在台湾上映到香港上映再到内地上映,每一次消息的传出就让我对这部戏的期待多加一分。
因为排片的数量很少,我果断放弃看复仇者联盟的时间,买票的时候也有一段小插曲,我一到前台,售票小姐还问我是否要看复仇者联盟,但是这并不会改变我看赛德克巴莱的决心。
赛德克巴莱的制作成本堪称台湾史上最高,达七亿新台币,但是换算成人民币,其实这算不上是非常大的大制作,与那些动不动就好几个亿的内地商业片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看完这部片子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撼,诧异于这豆腐块般的宝岛竟然可以拍出这样的片子,实在是惊喜万分。
从海角七号开始就觉得魏导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导演,这次的赛德克巴莱也没有让影迷们失望。
其实内地的影迷对这部戏不感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首要原因当然是戏名,赛德克巴莱对内地的观众来说其实是极其陌生的,只觉得拗口又奇怪。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戏名,才让我在看电影之前万分好奇,然后去查了很多有关这部电影的背景,才大概了解到这段被遗忘的历史。
其实抗日的故事,作为一个内地学生实在是看了不少,课本影视作品都有好多好多,但这段在海峡对岸的悲壮的历史,几乎是一无所知,所以还没有看就收到以往的一种定性的思维的影响,觉得说这又是以往那种千遍一律的抗日爱国电影,这样更不用说那些没有了解电影背景习惯的影迷,不了解导致兴趣大减。
其次是排片实在太少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一众电影人纷纷在微博上呼吁增加排片,但也是于事无补。
每天关注着这部电影排片的我,也只能看着排片的减少而叹息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反复推荐身边的朋友去看,在他们身边不断的灌输这部片子很值得去电影院看这样那样的思想,而广州这边的排片,最多的应该就是华影万晟和天娱广场这两家电影院,每天有大概十场左右,其他的都是个位数。
除此之外还有媒体的关系,之前在威尼斯影展的那个版本让很多人对这部电影的期待下降,国内很多媒体报道的都是没什么赞美之词,可能就是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让很多人对这部戏兴趣全失,再加上台湾的DVD已经开始出售,网上的高清完整版早就已出现,以至于很多人不屑于去电影院看所谓的阉割版。
种种原因导致这部电影在内地的上映状况有些惨烈,与好莱坞大片的对抗甚至可以说是无力抵抗,但也无减我对这部电影的喜爱,俗话有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看了这部电影以后我很想要帮它平反,这部戏是:期待越高,收获越多。
【影中】听着最后十分钟的《看见彩虹》,电影院很好地没有开灯,两个半小时的观影在一种沉思中结束,恍然发现在过程中连我妈也看得偷抹眼泪。
故事其实不难懂,马关条约签订后,宝岛台湾被迫割让给日本,日本对岛上的资源虎视眈眈,但他们对岛上原住民的凶猛早有耳闻,不得不部署以后再出动。
而镜头的另一端,讲到少年时候的莫那鲁道,脸上还没有图腾的他,打猎成功,成为族人的英雄,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赛德克人,莫那鲁道英勇善战,与族人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唱着属于他们的歌,跳着喜庆的舞蹈。
只是平静的生活随着日军的入侵而被打破,赛德克人被迫渐渐失去他们的生活习惯和信仰,作为首领的莫那鲁道也有过不甘心,但看清现状的他不得不忍辱负重,却其实在私底下近三十年不断收藏火药。
三十年以来,赛德克人一直过着他们不甘过着的生活,男人必须服劳役而不能打猎,获得的报酬缺只够买几口小酒,女人只能当帮佣而不能织布编衣,画图腾的习俗也被禁止。
但种种压迫总有被反抗的一天,一次误会令赛德克人与日本人的关系紧张,自此族人不得不活在日军的报复之中,年轻气盛的族人忍受不了如此屈辱,纷纷怂恿头目莫那鲁道反抗,但莫那鲁道深知日军实力强大,犹豫着是否带领族人誓死抵抗,但三十年的屈辱一直在心,父亲的教诲令莫那鲁道想起成为赛德克人的意义,决心用生命守护民族尊严,以血祭祀祖灵,明知只有死路一条,也仍然英勇抵抗,决心夺回自己的猎场,也为了让没有图腾孩子找到祖先彩虹桥的路。
【如果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这是莫那鲁道决定出草时候对花冈一郎所说的话,一郎原以为头目不会出草,而自己像夹心饼干一样夹在日本人和赛德克人之中摇摆不定,想接受日本人所带来的文明缺忘不了自己赛德克人的身份。
野蛮与野蛮的硬碰,不在于谁输谁赢的问题,因为这场战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飞机大炮与火枪箭矢的较量,文明与野蛮的对话。
看这部电影而不喜欢暴力的人可能会觉得赛德克人也野蛮得难以理解,对日本人像是屠杀一样的出草,令一直看黑白分明电影的观众来说是一种挑战。
但我要说的是,赛德克巴莱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抗日爱国片,我们并不能用现代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去看,因为我们没有经历过他们所经历的时代和精神洗礼,他们从小就被灌输着一种思想:真正的人可以输掉身体,但一定要赢得灵魂。
而赛德克巴莱的意思正是:成为真正的人。
这可能是导演选赛德克巴莱为戏名的原因吧。
日本人给赛德克人带来的可能是我们现代人所自认为的文明,但对于赛德克人来讲,这样的文明相当于精神的侵略,赛德克的孩子被迫学习日语,男人不能狩猎,女人只能做帮佣,做着不属于他们本性的事情。
这种侵略看似文明,但其实是慢慢地侵蚀到原有的文明,让这种文明从根本上土崩瓦解,而且连根拔起,其实看花冈一郎和二郎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是被同化了的赛德克人,矛盾的两种思想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纠缠,连成年人都没有办法分清这样的侵略到底是对还是错,何况那些完全没有接受洗礼的小孩,从小就被灌输着日本文化的思想,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这样的思想完全盖过了赛德克族人的原有的思想,到长大的时候,他们已经几乎完全忘记族人的思想了,就是这样渐渐的,从家园到精神上完完全全的侵略。
【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 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 输掉灵魂的赛德克 一定会遭到祖灵的遗弃】“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教育所,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
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么样?
邮局、商店、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的更好?
反倒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
……达奇斯,喝酒吧!
回家以后喝他个醉吧!
我们自己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唱歌跳舞,苦笑随性,大醉一场你就会懂了……”印象最深刻的正是莫那鲁道与花冈一郎的这一段对话,而这一段对话也是整部戏的精神所在,短短几句对话概括了几十年来莫那鲁道的心路历程。
忍辱负重,思考了三十多年,终于到处个所以然,文明并不是一昧的顺从,而是忠于自己的灵魂。
其实,文明应该是没有分高等还是低等的,日本人的精神腐蚀就叫文明,为什么赛德克人的茹毛饮血就不叫文明呢?!
可能对于现代人来说,有学校商店邮局这些现代化产物就叫文明,但其实对于赛德克人来说,这些东西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根本没有道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为什么一定要同化才叫文明?!
试设想一下,如果全世界的文化都被同化成一样的话,那是多么无趣的存在,没有文化碰撞,没有火花,只有呆板的一种文化,那么文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以彩虹桥为最终归宿的民族,如此美好的夙愿,赛德克人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真令人敬佩。
明知道是一场没有胜利的战争却依旧为了高贵的灵魂血战,不苟且偷生接受现实地活下去,真的很震撼,相比起在很多影视作品中看到的被屠杀的国人,这样的血性和骄傲我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很久了,你可以说他们是去送死,但绝不能玷污他们高贵的灵魂。
【孩子啊 你们白净的前额 还能走过美丽的彩虹桥吗】很难想象那群的孩子在拿刀厮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仇恨,还是天性?
看着巴万跳进水里徒手捉猪的时候我还是在笑着的,但从他沉思了过后,果断拿起刀,大喊跟我走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最后看着他像英雄一样誓死抵挡,机智逃脱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的,最终挟着日军纵身跳下悬崖,其实我想说,就算你的前额还是白净的,就算你的脸上没有图腾,你已经用温热的鲜血洗涤灵魂祭祀祖灵,还是能找到回到彩虹桥的路。
纹面被禁止,其实对于族人来说,就是被隔断了与祖灵的联系,失去了被祖灵辨认的标志。
为了能够找到回家的路,成为真正的男人,孩子们也纹上了属于他们的图腾。
【母亲很高兴你已是守护猎场的战士 我们先去彩虹的另一边等你】整部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说真的,在查背景历史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一段,看电影之前也想好要做好心理准备,但个人建议还是自备纸巾。
因为粮食不足,还没有到收成的季节,赛德克的女人们为了让战士们有粮食抵抗纷纷自缢,古木也被压弯。
悲壮的气氛其实从这里才刚开始,孩子们一个个恳求母亲祖母留下跟他们一起走,但其实她们比谁都要清楚,这一走会发生什么,全族人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为了守护猎场,守护家园,守护灵魂,他们选择的是默默地离开,你们在彩虹的一端奋战,我们在另一端酿好胜利的酒等你们,何等悲壮的民族。
但也正是有这些女人,才能让男人们在前线可以不顾一切,感谢你们女人孩子,成就了部落男人的灵魂。
【切开吧 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吧 哪儿也别去了 当个自在的游魂吧】花冈一郎,也就是达奇斯,到选择自尽的一刻还是在纠结,到底自己是日本天皇的子民还是赛德克的子孙。
不同于早就已经选好了的二郎苏达,文明与野蛮既是贯穿整部戏的内容,也是导演想要探讨的问题,也是蕃人的矛盾中心,之前也说过一郎是矛盾的夹心饼干,身份的尴尬令他即使有着最高的学历也只能拿着最低的工资,从行为上和精神上其实他也接受了日本皇军所带给他的文明,但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他身上流着的是赛德克人的血,出草的代价他当然也知道,但其实我觉得他已经选好了,因为他选择武道士的切腹自尽。
【三百名战士抵抗数千名大军 不战死便自尽 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地 见到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道士精神?
是这里的樱花开得太艳红了吗?
】连负责雾社事件的日本陆军少将镰田弥彦也慨叹赛德克人的果敢。
赛德克人的勇敢和誓死抵抗实在令人敬佩不已,顽强的斗志和赴死的态度,连敌人也敬佩。
看到有些人评论说这是一部媚日的片子,将日本人美化了,连我妈看的时候也跟我说,为什么抗日的时候日本人对台湾人比对大陆人要好。
在这里还是要平反,个人认为其实不是这样的,其实日本人的罪行大家都知道,如果过于把注意点放在日本人如何对待赛德克人上,整部片子的基调就会变了,就真的变成了以往我们看到的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爱国抗日片了,这样赛德克人精神的呈现就会失焦。
而对日本人进行这样的处理,其实更能体现他们的虚伪,除了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劣行以外,还故意挑衅两族的恩怨,用族内自相残杀的方法打倒赛德克人,两败俱伤之余,他们就能够坐享渔人之利,这种心理战更恐怖,更不用说那丧尽天良的违反国际公约的毒气弹,其实如果不是用这种非正常手段,恐怕日军在雾社事件中还要失去更多的士兵。
【配乐、舞蹈、美景和表演】整部戏除了精神层面上的刺激以外,其实也顾及到了视觉和听觉的感受,雾社的美景实在令人心旷神怡,悬崖峭壁,小溪大河,烟雾弥漫,再加上洗涤心灵的歌声和赛德克人的传统舞蹈,其实这一些都和电影中的杀戮和血腥形成鲜明的对比,也从某种程度上缓和了观众的心情。
还要说的就是演员们的表演,当得知青年和老年莫那鲁道的扮演者竟然都是第一次演戏的时候,我感到十分的震惊,尤其是老年的莫那鲁道,那气势和目光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是第一次演戏,还是演一位如此重要的民族英雄。
【影后】到戏院看完电影以后,立马回家找了幕后花絮来看,说真的,花絮比电影本身更令我感动,看着导演自己在马赫坡的造景扫水,一大班工作人员一起想要改变水流为了让拍摄更顺利,还有大庆和指导交换着下水拍摄,两人都拍到失温了要坐到热水盘里去,还有太多太多令人感动的画面。
只想说的是,魏导,谢谢你和你的团队呈现了那么震撼的史诗大作给我们观众,其实你就是现实中的莫那鲁道,请你继续拍下去,我们会支持的。
最后对看下载版完整版的告诫几句:请到电影院看国际版。
电影院的版本不是所谓的阉割版,而是更加主线分明的导演剪辑版,通过一个小小屏幕看的效果是远远比不上在大荧幕上看的震撼,想要感受那我们丢失已久的血性和骄傲,请到电影院吧。
不知不觉就写了那么多,愚见不少,请见谅。
这是一步台湾人拍给台湾人看的电影,各地票房口碑都不太好,只有在台湾票房口碑双收。
导演还是借由历史唤醒台湾人的民族独立精神,不要被大陆“殖民”了之后忘了根,不要做夹在两岸里的懦弱之人,到反抗的时候不要做台湾人的“叛徒”。
唉,已经被无数夹带私货的台湾导演给弄怕了,之前的还愿,还有电视剧里的争议地图,只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最喜欢做一个优秀的作品里面夹带私货,然后看我们大陆人不停的吹,之前的盛况大家应该也已经见过了。
筆記一下老師的電影筆記,如下:因為〈賽德克‧巴萊〉,有人問我文化的意涵,我試著用簡單明瞭的方式為大家做個小解說,希望有助於理解:Atayal Valai,意謂:真正的人。
泰雅的GAGA相信,人的一生就是邁向Atayal Valai的旅程,並且相信個人有能力成為〝真正的人〞。
成為真正的人必須通過各種試煉,每個老人的人生經驗就凝鑄成為規則、規範、禁忌……,過世的老人成為守護部落的靈。
每一個泰雅人除了遵循GAGA,農耕、狩獵、日常生活行事的決斷有賴〝老人的話〞(kai nkis)、鳥占(sslig)、夢占與祖靈(Utux)。
泰雅人的文面即被認可有資格成為Atayal Valai的人,就必須誓死護衛家族、部落(Alang),通過責任的擔負與義務(經驗、行止的傳遞給下一代),死後即可通過彩虹橋(Tu-I Utux),所有的祖靈在彩虹橋的那一頭迎接,迎接新的Atayal Valai,藉以形成更巨大的靈力,看顧並守候泰雅人的部落。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35598677749&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1歷史上告訴我們,「霧社事件」發生在1930年9月27日,是一場悲壯的抗日事件。
歷史上我們所沒有注意的是:1.「抗日事件」是後人為政權解釋權所加註的詞彙,從族群的角度來看,「反抗帝國壓迫」的「族群生存戰爭」更為適切。
2.從1896年到1920年,日帝台灣總督府對泰雅族至少發動了150場以「前進」為名、武力為實的理蕃鎮壓。
「霧社事件」只是反抗帝國壓迫的其中一次「悲壯的」戰爭。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35887524970&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2賽德克族,2008年4月從泰雅族分出成為台灣原住民族第14族。
太魯閣族,2004年1月14日從泰雅族分出成為台灣原住民族第12族。
泰雅族為台灣最古老的民族(另一為賽夏族),日本人類學者學術、科學的分類之,清代有雞爪番、黥面蕃或以區域名之。
人類學者伊能嘉矩認為,泰雅族包括兩大群,Atayal (阿泰雅爾群)、Sediq(賽德克亞群)。
主要的民族文化特徵為GAGA/GAYA、語言、起源神話、部落遷移,在日人分類之前,泰雅族並沒有統一的民族命名,一般自稱為「人」,向別人介紹自己時,才加上「哪個部落的人」,不同的流域加稱「哪一條河流的人」。
Sediq(賽德克亞群)的一支(東賽德克群,以中央山脈的白石山大石柱為發祥地),大約在三四百年前陸續翻越中央山脈遷移到東部的立霧溪、木瓜溪、陶賽溪等地區,族人稱此地為Truku Truwan,後自稱為Truku(太魯閣人)。
留在南投仁愛地區的Sediq有Tgdaya (德克塔雅群)和Toda (都達群),2008年兩群合併為從泰雅族分出的賽德克族。
這也說明,「霧社事件」反抗日帝的六個部落與屈從日帝(也是被日警脅迫)的五個部落之間因族群不同(德克塔雅群、都達群)的長期恩怨。
日帝即以族群的矛盾、仇恨,迫使屈從日帝的五個部落組成味方蕃(幫助日軍警)作為前進部隊,是典型的「以蕃治蕃」,導致1931年「第二次霧社事件」慘劇,反抗蕃幾被殺戮殆盡,僅存298人後移住川中島(今仁愛鄉清流部落)監管。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3697639219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31895年日本領有台灣之後,基於對台灣地理的了解與掌握,計畫開築一條「中央橫斷鐵路」。
計畫中的路徑是,通過台灣地理中心,從埔里經霧社、越過能高稜線到花蓮,即今日所稱能高越嶺道。
1897年,總督府陸軍部派遣深堀大尉一行14人組成探險隊,從埔里進入山區勘查卻在霧社地區的天池附近全數被殺,導致日本殖民當局對霧社地區,實施5年的「生計大封鎖」,禁止食鹽、鐵器、布匹、槍彈等生活必需品進入霧社地區。
1901年,日軍開始對霧社地區進行武力討伐。
1902年日軍與賽德克族人在「人止關」爆發了慘烈的戰鬥,雙方死傷慘重,這一戰使得日本人想出了利用原住民相互間的仇怨,設計其自相殘殺的方法以作收漁人之利 。
1903年,日本人利用霧社地區長期遭「生計大封鎖」急迫需要鐵器、食鹽等生活必需品的狀況下,唆使布農族干卓萬社,假裝要提供賽德克族人鐵器以及食鹽相互以物易物為由,在交易之後賽德克族人被勸酒灌醉,200名埋伏的布農族壯丁展開奇襲行動,致賽德克族壯丁有80多人當場被殺,其餘也因重傷或溺水而死,最後泰雅族壯丁僅剩6、7人生還逃回部落,此事件稱「姊妹原事件」或「干卓萬事件」。
經過「姊妹原」一役,霧社地區泰雅族的勢力也逐漸衰退。
此為日後爆發「霧社事件」遠因之一,也再一次加深了賽德克族(以德克塔雅群為主)與布農族干卓萬社的世仇恩怨。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1098655245&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4泰雅人所謂靠山吃山主要指的是刀耕火墾的農作,有農作物,才吃得飽。
大凡以為泰雅人是狩獵的民族,這是後世的側重與偏見。
在祭祀儀式上,小米扮演的重要性遠超過獸肉,可見一斑。
狩獵行為相對於農作,其危險性更高,風雨、土石崩塌、森林裡野獸的攻擊…不一而足,因此,狩獵多採團獵形式。
決定狩獵前,先徵詢長老意見(季節、節慶、紛爭…),老靈人(mhoni)以夢占判定吉凶,吉者出獵。
出獵時,於部落通往獵場入口行鳥占(ssliq),吉,由長老行入山儀式,獻酒獻肉頌詞,再行入山進行團獵。
狩獵可做為訓練男子膽識、學習山林智慧、進行共負榮譽與罪責的活動,也是確立部族領域的行動。
所以說,失去了傳統領域的主權,無異是閹割了族群的靈魂,失去靈魂的泰雅人就不能是Atayal Valai(真正的人),死後亦不能進入祖靈的國度。
傳統領域,即一座泰雅部族的國家,誓死保衛是GAGA的表現,是守住「真正的人」的最低底線。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2345206408&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5大概是1993年吧,一場環境文學的會議把我帶到山東,會期中參觀威海衛的海戰館(中國作為愛國教育的展場),參觀完之後中國的作家都神情悲淒,我逛完啦,一位上海的作家問著:「悲痛吧!
這甲午戰爭!
」我回答:「是啊!
如果1895年中國不是敗於日本,台灣就不會被割讓,我的祖先(泰雅族)也就不會跟日本人打上150場以上的戰爭,也就不會因為武力相差太多失去家園。
啊!
悲痛──」日帝殖民台灣,其實種下了「霧社事件」的遠因。
日帝據台後,大肆開發山地,掠奪資源,以作為帝國殖民並前進南洋的資本準備。
其中,樟腦是台灣總督府的重要財源,樟樹生長在台灣北部海拔1200公尺以下、南部1800公尺以下的山地,理蕃初期,便以高壓討伐原住民歸順(前期以武力征服北蕃、),再以武力徹底征服原住民,奴役山胞勞力,以掠奪山地資源,逐步發展日本帝國在台灣殖民地的資本主義化。
日據時期,台灣樟腦出產佔全世界70%,台灣原生樟樹在日據時期幾乎被砍伐殆盡,後來才有部分造林復育及行道樹的種植。
今有原住民族人到森林採靈芝販售以求溫飽的經濟行為,所謂靈芝即生長在枯倒腐爛的牛樟樹。
當年不大量砍伐樟樹,今日整個森林就是野生樟菇(靈芝)的寶藏,足以存續山地資源與族人生活,這些失去的資源,何嘗歸還、補償給原住民?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2643013853&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6MGAGA,外人多稱「出草」,意謂原住民自莽林中躍出割取人頭;在泰雅的信仰裡,MGAGA是決定對錯的方式、是禳災的儀式、是對外宣告主權的行動。
一個部族決定要MGAGA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個人的MGAGA大多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正義(如遭誣告、榮譽遭侵害而無人可以旁證時);兩個家族的MGAGA,通常是涉及家族榮譽與清白(如A家的男子侵犯了B家的女人);整個部落的MGAGA,則涉及到部落的榮譽、存亡(如他部落侵入獵場、日軍警武力侵犯部落)。
MGAGA行動與否,先要有事件,事件由Nkis(長老群,各家族的長輩)研判討論,無法判定對錯後就由Mhoni(老靈人)執行MGAGA儀式,其結果(對錯)由頭目宣布。
現在一般大都認為泰雅族出草是由頭目決定、帶隊,這是看多了美洲原住民對抗白人的戰爭片,這是不清楚泰雅族傳統的文化社會組織,在泰雅族的社會裡,Mlahu(部落族長)是推舉出來的(有些部落是承襲的,但接位的Mlahu能力不夠,會暫由其他人代位),Mlahu宣告的決定通常要聆聽Nkis的意見,接著再請Mhoni卜吉凶,然後才由Mlahu帶領族人行動(如歲時、農事祭儀,團獵,征戰)。
MGAGA如果只由Mlahu的意志決定,那就成為了寡頭政治,對部落的存亡都是危險的。
今人談論「霧社事件」都認為是由莫那‧魯道的最終決定所發動,我認為這是崇尚個人英雄主義所致,與Atayal文化社會不合時宜。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3628318485&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7中央原民會成立,為標舉民族文化歌舞,遂有各級歌舞比賽,中小學原住民舞蹈比賽各出奇招,為了讓歌舞效果佳,便揉合了各族歌舞服飾特質,民族文化早已超越了單一民族性質。
以舞步來說,東部近海岸民族因腹地較大,發展出奔放、熱情的文化,身體動作快而大;常駐山裡的民族(泰雅、布農、排灣…)則因部落腹地小,發展出沉穩、肅穆的文化,身體動作慢而小。
參賽時,為了獲得評審青睞,山裡的民族就揉合了東部近海岸民族的大而快的動作。
服飾也是一樣,就以泰雅族來說,女性在舞蹈時穿著的衣服,裙必越過膝蓋,加以綁腿遮蔽小腿,這種「連小腿都不讓你看到」的民族舞蹈服飾其實是說明了泰雅女性對「性、戀愛、婚姻」的尊重與貞節,而不是如今日舞蹈比賽時露出潔白小腿,甚至是,逼近大腿。
1909年間,日人「理蕃」當局下了一道密飭給馬赫坡駐在所日警近藤儀三郎,除了要控制莫那.魯道的抗日密謀外,藉由「和蕃政策」的政治婚姻,娶莫那.魯道之妹特娃絲.魯道為妻,以籠絡和慫恿手段企圖消除莫那.魯道的抗日意識。
然近藤儀三郎秘密失蹤,其妹在隨同赴花蓮途中遭棄,更加深莫那.魯道抗日意識的高漲,莫那.魯道數度鼓吹族人密謀抗日,皆遭日警洞悉而飲恨。
對霧社地區女性的不尊重與拋棄,違背了GAYA的行為,正是發動「霧社事件」的遠因之一。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680663794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 〈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8 沒有老人,泰雅族的社會就不完整;沒有老人,泰雅的孩子通往「真正的人」的道路上就會缺乏指引、腳步錯亂、心神不寧,以致於會出現精神錯亂的情形。
新文明的嫁接不完整,傳統文化就會支離破碎。
這就是後來日據全面統治原住民地區時,泰雅族社會形成逆亂的主因,因為,「真正的人」已日漸模糊。
泰雅的老人有幾個重要的層次,第一個層次是家族(utux niang共食團體)的長老,他傳遞家族的口述歷史、主持農耕祭儀、導引日常生活的GAGA;第二個層次是長老群(Nkis),傳遞整個部落的遷移史、記憶並調和各個家族間的恩痛仇快、傳述傳統領域的範圍與主權宣示、提供對內團結對外遞交與抵禦的智慧給部落領導人(Mrhu)。
第三個層次是老靈人(Mhoni,我不喜歡用「巫醫」、「巫師」這種窄化的詞彙),老靈人是祖靈與泰雅人的溝通者,能治病、致病、具靈視、知預兆、卜前生今世,是祖靈在人世間的帶(代)領人,也是對內對外最高的預言者。
日本人類學家的田野調查已知泰雅老靈人的強大能力,而人類學家大抵是受雇與專事台灣總督府理蕃課,其研究報告是作為理蕃事業的政治服務。
於是泰雅老靈人在理蕃事業成為第一個必須被瓦解、消滅的人,日後的人類學報告將老靈人的功能歸檔分類為治病的巫醫(白巫術)與害人的巫士(黑巫術),並在所謂的現代醫療進入部落之後,將老靈人污名化,使其帶有精神錯亂、恐怖神秘的特性、具早期歐洲巫女鬼怪的形象而加以隔離、圈禁、酷虐、自生自滅。
日據之後的國民政府,老靈人已經不具部落至高無上的權能,有老靈人靈力失傳者、有遁入基督長老天主教信仰隱匿身分者、有家族失去記憶者,獨留白巫術專型傳統治病。
簡單的說,沒有老靈人的泰雅社會,就是殘缺的社會體。
於是今日泰雅人言必稱自己是頭目的家族以自傲自驕,殊不知「頭目」的稱號是帝國給予的名字,泰雅人的Mrhu(部落領導人)其實是整個部落的被動的行動者,有何驕傲可言?
因為,泰雅人一生追求的是成為Atayal Valai(完整的人),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獨立自主而完滿的人,平等、公義、完整,這才是泰雅人真實的靈魂。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680663794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 <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9 「文明/野蠻」作為一組對立的文化辭彙,其實是不倫不類的,進一步說,是自誇於文明的視角將它者編碼為野蠻(落後、愚昧、殘忍)。
於是,文明的西方歐洲視美洲為野蠻國度;文明的美洲白人將原住民視為印地安野蠻民族;文明的西方列強視閉鎖的中國為野蠻;文明的中國又視四方為蠻夷 ;文明的日帝殖民台灣,則台灣人被視為蒙昧落後骯髒的低賤民族,台灣原住民更是岡松參太郎論述下的禽獸(既然日本帝國以「蕃地」在經濟上或財政上的利益為主,因此不需要把「蕃人」當人看待,對待「蕃人」不以宗教家或慈善家的人道主義處理,也不必從法律技巧去謀求解決方案。
因為「蕃人」為類似禽獸的「劣等人種」,與優秀人種一接觸,即被同化或走向滅亡之途。
──理蕃策) 這是將自己的文明凌駕他者的意識形態,是簡化了「文明/野蠻」的文化意涵,更是視他者為無文明的霸權思想。
「霧社事件」乃至於原住民各族的反抗事件,正是這種將人視為非人、將文明對立於野蠻的意識形態的反對。
從文化的觀點看,我以為「文明/荒野」的詞彙更為適切。
原住民族相對於發展出現代文明的民族,早已發展出綠色的、環境的、資源共享的荒野文化。
今日環境過度的開發、漠視荒野文明的文化智慧,已使得荒野文化向現代文明進行愈加嚴酷的反撲。
今日的世界,我以為並非是「文明/荒野」的對立,而是「文明/荒野」的文化拔河,端賴人類創造的文明有多少智慧下出正確的決定。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8401677816&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0戰爭,屈人之兵,以戰勝為原則,戰勝者常對戰敗者施以毀滅、使其無反抗的餘力,因此,圍城、屠城、消滅、焚村……手段不一而足,必使對手投降、訂定屈辱的條約。
戰爭之所以醜惡,正在於消除對手自主的人格,人成為戰爭底下的「物件」,人不再是人。
泰雅族的MGAGA(出草),並非是戰爭行為,目的也不在屈人之兵,結果不在於使對方「投降」,MGAGA是種宗教儀式,目的在獲取能力的靈(人頭),帶到敵首架上,七日晨昏餵以酒食,歌唱之、讚頌之,是有力量的靈魂朋友。
泰雅族部落之間的MGAGA,因此就沒有毀村滅社的情事,如有誤判,雙方就要進行Sbalay(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雙方在界河邊舉行儀式,殺一頭豬,真相被解開了,雙方協定賠償事宜,再將豬血流入河水,各自的仇恨如水流遠去,於是才能Sbalay(泰雅語的意思是:相親相愛)。
日據台灣總督府的理蕃事業,即是以現代戰爭進行毀村滅社的屈辱人性的行為。
日人通常對被綏撫部落施以「歸順式」(投降儀式),但是對泰雅人來說,侵犯傳統領域、焚燒部落、大規模的殺戮等等事件,在沒有進行追求真相之前,怎麼會有和解?
沒有和解,泰雅人怎麼和日人相親相愛呢?
「霧社事件」發生之後,日人震驚於台中廳六個模範部落(日本化、皇民化最成功的部落)之一的霧社居然發生反抗事件,原因無他,沒有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是假的儀式,更何況是「歸順式」,Atayal的生命價值觀根本就沒有「投降」這個現代的、文明的殘酷的語彙。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9405342907&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1我的父親出生在日據時期的1935年,最懷念孩童時期的日本老師,也同樣最畏懼部落的警察,偏偏懷念與畏懼的是同一個人。
到了青少年,日頭紅炎炎換置為青天白日滿地紅,大片的紅血仍舊佔據旗面大部分,以致於認為「國家」是個歡喜噬血的傢伙。
參加過「八二三炮戰」,戰爭期間在暗夜中冒死割取被砲彈擊斃的牛隻肉體,烹煮牛肉麵條救活一群嗷嗷待哺的膽小阿兵哥(包括臉餓凹一片的副連與班長)。
退役返回部落,土地全被懂得法令文字的村長(族人、叔叔)變賣了了。
活到六十歲時,還不會(不敢)坐客運車,以為客運車有種族歧視會隨意將他拋棄在某個陌生而駭人的都市叢林。
三年前大去之時已經垂垂老矣,嘴巴裡吐出兩個國家的名字,心中隱藏一座部落。
我的父親只是泰雅人在現代國家的某種典型,現代化與國家遠遠是無以理解的怪物,其行跡詭異難測,看來只能無條件順從。
回過頭來看看1930年「霧社事件」那個時代的泰雅人,其對現代化與國家的認識會如我們所認知的一樣嗎?
進一步說,「現代化」、「國家」是歷時性的文化生活,台灣原住民族是在一種時光壓縮的巨大壓力下接受,期間出現的各種衝擊、矛盾、適應後病變,是我們難以想像的。
舉事的莫那‧魯道們與花崗一、二郎,都在「現代/荒野」、「國家/GAYA」的矛盾漩渦下沉溺的悲劇人物,而此一悲劇性,因為歷史的正義尚未歸位、實踐,悲劇於是成為某種綿延的宿命,殘存流動在原住民族的血液裡。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1424713390&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21930年「霧社事件」發生之前,日人以軍警武力為後盾的殖民進程,陸續引進經濟現代化的蕃物交換所、殖產事業,教育事業(皇民教育),衛生事業……,使台灣原住民各族進入現代化國家,並以現代刑獄作為社會控制的必要手段,但不解的是,泰雅族部落何以不斷發生「蜂起事件」(反抗事件)?
這必須進入到Atayal的社會文化機制才能夠解密,因此必須花多一點篇幅敘述。
(1)Atayal個人如觸犯禁忌,就需行Psaniq(不淨/不敬/禁忌),這是屬於日常生活上一種動態的語詞,指某些該積極禁止的行為,以預防──觸犯禁忌的汙染危險。
(2)Sbalay(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與Phaw(判罰儀式),一般被認為是,依事件的情境不同,以不同的儀式來處理。
一般說來,Sbalay與Phaw比起Psaniq,立即性、影響度都要來的嚴重許多,phaw是要求賠償的意思,若獵物被取走,則要求歸還該物,嚴重者要進行犧牲共食。
(3)Psaniq(禁忌/不淨/不敬)、Sbalay(真實的和解儀式)、Phau(判罰儀式)、Hmqug(除穢治療/心靈治療),是為了解決人與人之間的爭端、處理個人觸犯Gaga的不當行為、或者是兩個共食團體之間的事端,因為這危及到「人」通往「真正的人」的障礙,否則就無法通過彩虹橋,無法成為Bnkis就會掉落橋下成為Yaqih Utux(惡靈)。
因此,泰雅族一生謹守Gaga,不讓自己陷為惡靈的壞結果。
(4)Qmeis的舉行:當整個部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這個不好(不祥)的事情危及到一整個Qalang/Alang(組織團體、整條流域的群)時,這種事情無法單單以Psaniq(禁忌/不淨/不敬)、Sbalay(真實的和解儀式)、Phau(判罰儀式)、Hmqug(除穢治療/心靈治療)來解除,Qmeis就必須被慎重的舉行,用以消災、除罪。
日據時期從1906年第一個五年理蕃計畫開始,以通電鐵絲網(隘勇線)逐步侵入Qyunam(獵場,傳統領域),凡此種種,為了傳染病流行時祈求該病不要侵入我社,發生殺人、橫死及其他不祥(日軍警入侵)的事時,祈求以後不要再有同樣的事發生,也多以Qmeis以消災、除罪。
Qmeis,是一組涉及宗教意涵,儀式獻祭的對象是Utux(族人認為災難的降下是人出現了問題,因為Utux是不會錯的),是泰雅人處理人與Utux關係和諧的主要機制。
日據時期總督府理蕃課後來常以「歸降式」處理每一個攻克的部落,是錯以為類似Sbalay的和解儀式就可以化解泰雅人對日人的臣服(認為是除罪了),以致於當被視為模範部落(皇民化最徹底)的霧社六部落發動「霧社事件」時,此不能不說是泰雅人在民族心靈深處一直存有「不祥的事情」,不潔的心靈未曾清洗,汙染將無止盡的湧動著。
日據後的國府,面對泰雅人抵抗國家公園,總以為國家已經釋出了善意(甚至都提出了〝共管機制〞),泰雅人到底還要甚麼?
究其民族心靈,是一個民族的真相未被追求,和解之日遙遙無期!
加以Qyunam(獵場,傳統領域)被侵奪,這不祥的災難從來就沒有從泰雅族民族的心靈被洗淨,這個製造災難、施以不祥的國家從沒認錯過啊。
於是,〝共管機制〞、〝道歉〞,如何能夠為泰雅人消災、除罪呢?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3111475558&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3霧社事件日人討伐起事之六部落戰役時,日人使用「以夷制夷」策略,威脅利誘土魯閣群、道澤群二部族組成「味方蕃」襲擊隊,投入戰事,造成霧社各族群之間的仇怨擴大。
霧社事件後,道澤群在前任總頭目被殺的復仇心理,並在日警的默許縱容下,於1931年4月25日清晨時分,道澤群的壯丁組成襲擊隊,分批攻擊霧社事件餘生者居住之西寶、羅多夫二收容所,被殺死及自殺者共216人,達到報仇目的的道澤群襲擊隊員,共砍下101個首級,提回道澤駐在所向日警繳功。
此一「保護蕃收容所襲擊事件」被稱作「第二次霧社事件」。
如何看待此一同族相戈,致日後清流部落(遺孤居住的川中島)與霧社地區(原屬霧社群諸部落的土地,日人分割贈給道澤、土魯閣兩群,以及同屬霧社群之巴蘭、塔卡南卡奇克等社)之間的仇恨,特別是,反抗六部落與道澤群的歷史之仇恨?
讓我們回到GAYA與MGAGA的祖靈世界,或有理解並進而出現化解的可能性!
日帝台灣總督府透過殖民體系,動用各類學科進行蕃地蕃人蕃情調查,其殖民泰雅族(廣義)的策略是,先以武力剿撫,再設置各類管理、警政機關於部落,一方面進行移地遷住、殖產、教育等現代化進程,一方面摧毀GAGA信仰,以便加速皇民化。
1.收繳與管理槍枝發放:男人無槍彈,無法進行團獵,男性在社會組織的功能萎縮,成了「沒有用的人」。
2.禁止文面:使男人與女人無法完成成人儀式,失去了ATAYAL VALAI的資格,即無法成為真正的泰雅人。
3.選立頭目、發放頭目章:日人在部落(特別是「不良蕃社」)選立依附日警的族人為頭目,並發放頭目章以確認資格。
造成部落家族間的矛盾與怨恨,分裂傳統的社會組織。
4.Mhoniq污名化:Mhoniq是祖靈與人之間溝通、傳遞、生存智慧的靈人,污名Mhoniq,致泰雅族部落進退失據,信仰上無所依歸。
正因如此,日人於1911年完成第一五年理蕃計畫,1920年泰雅族部落悉數在殖民體制下存活,此時的泰雅族,Kai Nkis(老人智語、長老群)已大不受尊重,老靈人成為黑巫術白巫樹的術士之流,已無能參予部落大事的決策,部落事務最高指導機關為駐在所,所謂頭目已是日警政令的執行者。
1930年霧社事件,帶領者(六部落與味方蕃)為頭目,此時的頭目是部落內部絕對權力的擁有者,而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暴力、絕對的黑暗。
莫那魯道與六部落族人是以最後的血肉之軀呼喚祖靈,以絕對的暴力、絕對的犧牲企圖喚回Seediq Valai(真正的人)的魂。
味方蕃也以絕對的暴力、絕對的犧牲企圖喚回Seediq Valai(真正的人)的魂。
只是,這都成了日帝台灣總督府理蕃策下殘酷的工具,一方面日人對六部落以仇恨為基礎,不但設計了「第二次霧社事件」,更在移住川中島(今清流部落),於1931年10月15日清晨5時許,召集106名族人送往埔里街的能高郡役所舉行「歸順」儀式,實為押走了23名族人處死;又於1932年3月,藉舉行「家長會」之名,集結169名族人於霧社公學校操場,將其中38名反抗族人施以極刑逼死於能高郡役所內,及埔里街梅仔腳日人公墓之荒地裡,後來日人官方卻發表此38名抗日份子皆因罹患瘧疾、腳氣病、腸炎等疾病致死。
此為日人對六部落趕盡殺絕之情事。
另一方面,日人藉道澤群在前任總頭目被殺的復仇心理,扭曲了MGAGA的價值,施以利誘(一個男丁的頭一百元、的女子三十元、兒童二十元),造成六部落遺孤101個首級被提。
反抗六部落與道澤群的苦難、死傷、互仇是事實,但從1910年到1930年創造族群仇恨的發展與加劇,台灣總督府理蕃策才是整個仇殺事件的「影武者」。
日本在二戰戰敗之後,影武者離開台灣,卻將罪惡、不祥留給霧社地區賽德克族人。
賽德克族人心中的罪惡與不祥的根源其實是當年的日本帝國,要找回Seediq Valai,就必須慎重的舉行Qmeis,用以除罪、消災,再以Sbalay進行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
通過屬於自己民族的GAYA,或許才能從歷史仇恨的蔓草中看到Seediq Valai的道路,但這是艱鉅而痛苦的道路,只有真正的賽德克人才能通過,並且走上Tuii Utux(彩虹橋),來到祖靈的國度。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615727170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4(完)距「霧社事件」發生後三十年,在日本有個相關的座談會,當時駐在霧社的日本警察名叫小島(Kozima),在座談會上證實「第二次霧社事件」是由日本警察所煽動(但沒有直接證據是由台灣總督府理蕃課授權),也證實了賽德克族之間的歷史仇恨實由日本警察及其理蕃策所規劃、發動並以各式策略縝密而長時間的行動著。
這是大歷史底下弱小民族被操縱的命運,是弱小民族在被摧折了傳統文化所做出的肉身反擊,以抓住破碎、零散的祖靈之光迎向走上彩虹橋的道路,以向祖靈的忠誠服侍將個體織補為「完整的賽德克人」。
Seediq Balai,與其譯(義)為「真正的賽德克人」,表現出賽德克人勇武、義無反顧、遵守GAYA的精神,我以為,「完整的賽德克人」更符應GAYA的精義。
Atayal相信個人在世,是為了行走祖靈之道,祖靈的魂魄都留在老人身上,所以泰雅的孩子要注意聽Kai Nkis(老人智語),從農耕、狩獵、祭祀、婚喪與日常生活的每一步,都是屬於Tminu(編織)的行止。
Tminu原是女性的標誌,從小就由長輩處學習,編織是繁複的心志勞動,傳襲古老的智慧,編織有所錯誤,就須退回到織錯的地方繼續編織,到了秋末的祖靈祭,女性就會把這一年的編織以高聳的孟宗竹撐起,所有族人也可以從中欣賞、判斷、讚美編織之美與勞動之美,並以此遴選婦德之女鼓勵家族的男子趕快愛戀女子。
更重要的是,織品迎著風飄揚,陽光照耀出華美的光采,是用以顯耀祖先、歡愉祖先,讓祖靈的國度揚起滿意的笑容,於是午後山雨過後,祖靈也會編織彩虹橋,讓還留在地上的泰雅人看見祖靈之美。
於是,泰雅人的一生就是Tminu,希望將自己編織成「完整的人」,這就是Atayal Balai。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8832858589&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來源:瓦歷斯‧諾幹老師的FB可以的話,進去老師的FB,裡面也有珍貴的歷史圖片。
上个礼拜和让让在横店看的,事先对这个电影一无所知还一度以为自己会睡着。结果被大大的打动了,回来还在微博上大大的推、见人就推。极具民族特色的音乐、画面全部让人耳目一新,莫那从头man到尾。数度热泪盈眶。
不单单起因于人的本性。我们不止是和属血气的争战。尽管文明一代一代演进,世界仍是这种光景。后面的魔鬼,眼不可见。
好多蒲巴甲哦!
有人说《赛德克巴莱》是台湾版的《阿凡达》,但是如果两者上映时间调个个儿,我相信人们会说《阿凡达》是3D科幻版的《赛德克巴莱》!
好
我好像看睡着了吧。。。
拍的不错,演的也相当好,景色很美,镜头真实而有张力,但是评价不高,因为我不能认同影片传达出来的价值观,我不觉得这个“野蛮”是“值得骄傲的”。只能说,这也是一种文化一种人生吧~~~~
好像主题并不突出,但至少说明了人是要有尊严的活下去
台湾电影惯用民俗做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民俗之下不知谦逊,这是我最受不了的一点。《赛德克巴莱》这个拗口的名字就凸显了台湾片一贯的牛逼哄哄,同样让人不知所云的片名还有《艋舺》《阵头》等等。此类影片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好像在说“你不懂就别看”,同样是民俗,香港电影就低调多了。
好酒的原住民
很早便知道了这部电影,也看过海角七号,不管是土著人还是台湾人,都是中国人,每次看到打小日本都忒兴奋,看到了一个民族的底蕴,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为了赛德克的骄傲而牺牲全族,最后连故居都没了这是正确的义举吗?骄傲又拿来做什么呢? 画面不错,主要是岛中景色的原故,导演,制作,投资都还无法驾驭本该更宏大的史诗。
前半部有《勇敢的心》+《七武士》的潜力和《基督山伯爵》的观感,谁料想到最后竟然慢慢变成了《举起手来》!可歌且可泣的,叫做史诗:毫无底线的歌颂,那叫意淫。
台湾能拍这样的不错啦。
默念一万遍不要看21世纪高分烂片浪费人生,不然会觉得艺术已死万念俱灰
我就客气点,2星
待会去看个regle du jeu补回今天的价值。。
的确有点像勇敢的心,但是又很不同
精简之后的内地版比原版要好看,剔除了很多干扰主线的旁支细节。影片目标更明显,主题也更统一。很多讨厌的段落都删掉了,包括后段反复的打仗与模糊不清的态度。说来说去还是对民族身份的坚守,猎场、森林、祖先。并以不同部族的态度从几个侧面去说,森林大战很好看,因为场景真实、漂亮。
这部电影应该没有什么导向错误吧,怎么这么多人要扯入民族情绪,说实话这部电影的确比之前那些华语伪大片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