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前半程的剧情缓慢,那也是我所喜欢的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风格,可是在后半程电影的各种剧情突然加快,且大多是以文字的形式来勾勒出在战争时期这个家庭所遭受的支零破碎。
这不仅破坏了电影前半程所营造的氛围,而且近乎一分钟一年的时间跨度让剧情稍显张力不足。
这个家庭在后半程所遭受的悲惨命运,都是聚焦在各个家庭人物的死、别,因为缺少必要的过渡桥段让整体显得有些矫揉刻意。
不过我能理解导演这样做的良苦用心。
也许在导演看来,哪怕是在战争时期,普通人的生活都不得不要以一年、乃至五年十年的跨度才能看出少少许生活的变动,其余那些日子,散落在时光中似乎已经消失、不重要。
因为战争让一切生活中的其余乐趣都丧失了原本的色彩和变化,生活困苦不安,人因远离原本真实多变的生活而变得越来越麻木不仁、单调乏味,而只有远方的孩子、丈夫的消息,才能够让这条久已失去韧性的神经再次跳动。
可是那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因为,必然,战争背景下的,无论是沉默或者来信,都不能不透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压迫感。
音乐、孩子、友谊、家庭,那些在平常生活中最可以宽慰自我、提供依赖的东西,到最后却在战争中却全都变成了戕害我们生命的枪炮。
因为在战争中,什么都不可保证,我们所曾建构的一切,也可以被瞬间毁灭。
生活就像一个浮萍,我们永远不得安生,只能去无尽的流浪、漂泊,没有什么可以牢牢地将这一切托住。
【电影结尾】“这些年里,我每时每刻都在对你的思念中度过,我们在那些陌生的岛上,在河水的污泥里,手里握着枪柄,日复一日…六万突击队员,六万突击队员战死…等待着有一天会被船接走,离开这名叫冲绳的地狱。
昨晚我梦到我们团聚了,一起去追寻那河流的源头。
一个老人带路,我们走啊走,河流渐渐变小,变成了无数溪流。
突然,看见它在一个山顶的冰盖下面。
那个老人指给我们看一片青草覆盖的土地,在一片潮湿的地方,草叶的边缘都挂着晶莹的露水,时而滴在松软的土地上。
“这片草原”,老人说,“就是这河流的源头”。
你伸出手,抚摸着青青绿草。
当你举起手,有露珠滴下,滴在土地上,像泪珠。
”ps:对于战争,我始终无法保持如一的态度,哪怕我无数次告诉我自己,学会用不同的视角来看待问题,宏观的与微观的,国家的与个人的,历史的与现在、未来的,却依然无法在下一次凝视死亡弥漫的阴影中跳脱出来。
所以有很多次,我都觉得人类的个体和以及为此而结合的组织都饱含着最矛盾的悲剧。
我们努力探寻着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可是这似乎是无解的,就像电影最后面所讲述的那个故事,那片绿草茫茫的“哭泣”的草原,也许不仅仅可以指示着整个希腊民族所遭受的苦难悲剧,也同样可以暗示着全人类所蒙受的苦难。
优奇 我头晕?
艾莲妮 还会痛吗?
优奇 不会了,你不在时我六神无主,我会独自走到河边,望着河水,记得我们曾说过想溯溪而上,寻找源头吗?
艾莲妮 我写过一封信给你。
优奇 艾莲妮,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
好久没有写一些东西了,也许是因为太忙了吧,亦或许自己真的开始有些迷茫了,忽然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用文字来抚慰这寂聊,离开了学校的那种惬意麻木的生活,一切看似顺利的进行着,但换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生活方式,细细的思量过去的这几个月,生活大部分已被工作所占据,难得的双休也被朋友聚餐所填满,看闲书的时间也逐渐被压缩到了睡前的那一会,至于那酷爱的电影,由于繁忙,仿佛突然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为了再次能沉浸到电影那浮华与沉静之中,趁着最近的空闲,特意为自己选择了这部压箱之作,希腊大师导演--安哲罗普罗斯的《悲伤草原》(其实也不新了,都2005年的了,记得前段时间还和小区的D版商贩们抱怨着盗版辉煌期的时候没钱,而当手头宽松之时却遇上了打击盗版行动断货100天,而安哲的四连套装一直是我想收的,却一直没舍得收的一组套装。
)。
看过了《雾中风景》,《永恒的一天》,深深地被安哲影片那特有的诗意和超现实镜头所吸引着,那一句“永远有多远”曾一度成为我的处世格言,短短五个字,道出了多少人生涵义与生命的幻灭。
似曾记得《雾中风景》中那对踏上异乡寻找父亲的兄妹,经过种种磨难,在追寻未果之后弟弟用圣经阐释着埋藏在每个人心中的那团混沌根源,或许也曾会想起《永恒的一天》中,那位希腊诗人,一直在收集与找寻着那些散落在乡间或已被人遗忘的古希腊诗歌,期盼着希腊文明的再次复兴。
时间,在安哲的诗中犹如被凝结一般,“现在即永恒”,一切皆如印象派油画般,深深地烙刻在观者的记忆中。
伴着梁洛施《伊莎贝拉》的歌声,继续回荡在这部悲伤之诗的余音下,跟随安哲的足印,将这部片重新回味一番。
电影的片头做的就非常的诗意化,远处走来的人群驻足在河边,述说着自己的流亡,如奥德赛般回到自己的家乡,人们回忆着圣斯蒂芬日红军闯进莫斯科,对莫斯科的贵族们进行着掠夺与屠杀,整个沙俄政权瓦解,沙皇倒台,硝烟与混乱笼罩着莫斯科上空,而那些莫斯科的外国人(特指希腊人)便开始了流亡,被迫回到他们的故乡希腊,而艾莲妮就是在这场浩劫中被人在废墟中发现并生存下来的幸存者。
(看过《日瓦戈医生》的朋友,想必对那一次革命当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吧,红军进入的那天,整个莫斯科的贵族浑然不知,依然举行着宴会,而整个工农阶级的目标就是推翻贵族阶级,寻求心中的平等,后果可想而知。
虽然这部作品被评为诺贝尔文学奖具有西方的政治指涉之嫌,但无论哪次政变,牺牲的只能是人民,痛苦永远属于那些无辜被卷入的人们)。
之后伴着我非常喜欢的Eleni karaindrou(《雾中风景》、《永恒的一天》、《尤利西斯的凝视》的配乐作曲者)制作的配乐,莫斯科街景与苏联风格的人物照一一呈现在眼前,利用数码处理过的旧照片,突然间散发出一种特有的质感,如木版画一般,叙述了红色革命前夕莫斯科希腊街区中希腊贵族的生活,也隐隐道出了我们影片中的这个女主人公艾莲妮的身世,作为贵族出生的艾莲妮将会在其之后的人生中有怎样的一段经历呢?
时间一晃过去了好几年,流亡的人们在希腊边境的河边已经建起了一个小牧场,而男孩优奇与艾莲妮也慢慢长大,并成为了青梅竹马的一对,然而正当大家都以为一切正常的时候,艾莲妮的养父,优奇的父亲却决定强占艾莲妮做自己的新娘,以填补对流亡中死去妻子的思念,于是男孩和女孩在举行婚礼之日当晚开始涉河逃亡。
翌日早上,伴着东正教徒“哈利路亚”的祈福声,优奇的父亲,眼光凝望着河的对岸,跪捧着艾莲妮的婚饰,在一阵哀号与啜泣之后,也开始了寻找艾莲妮的流亡。
男孩和女孩开始和自己的父亲玩起了迷藏,在老流浪乐手的帮助下,他们来到了德帖萨洛尼迦,在一个剧院中暂时过起了寄宿生活,没想到老父亲紧随而至,无奈之下,立志要在乐界闯出天地,实现自己美国梦的优奇只得跟随这帮流浪艺人在希腊各地巡回演出来度日,终于他们来到了希腊一处海滨城市并定居了。
然而,新的一股政治浪潮又将袭向希腊法西斯政权的建立,意大利的墨索里尼政权开始侵入希腊…….战争终于爆发了,希腊成为了意大利的首要侵略目标,大批的希腊人开始迁居到远离战争的美洲大陆,而优奇对美国的向往也愈加强烈,终于,有乐队组团人向优奇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随乐队去美国为迁居那里的希腊人演出,然而,面对离开艾莲妮和2个幼小的双胞胎孩子,优奇始终无法抉择。
与此同时,一路庇护他们的乐队也卷入了希腊工人与傀儡政权的斗争之中,乐队利用希腊民间的音乐唤起人民的爱国情绪,并鼓励工人们罢工,逐渐的,乐队成为了政府首要的清除对象。
在一次罢工舞会中,优奇的父亲终于找到了他们,但此时疲惫憔悴的父亲只邀了艾莲妮一曲民间舞后,默默地倒死在仓库门口,于是送葬的船队再次出现在了影片开头的那条曾分割“亲情”的河流之中。
优奇终于决定远赴美国,然后再把妻儿接去,而艾莲妮也决定把给人寄养的双胞胎男孩接回家自己抚养,面对和自己已渐渐隔阂的孩子,艾莲妮痛苦不已。
在一家团圆的那一刻,伴随着那凝结着整个希腊民族灵魂的乐声中,两个孩子终于喊出了父亲….(这段始终感觉着隐喻的成分很重)战争席卷了整个希腊,艾莲妮一家也在战乱中流离奔波,她们终于又回到了故土的那条河边,而此时的小牧场,已经沦为了杀戮的坟场。
在故宅边的树上,十几头淌血的绵羊被倒吊在树上,光秃的树下血流成河,启示录般的预示着上帝对人类罪行的惩戒。
(神学中,羊的喻意非凡,耶稣被指称为牧羊人之子,如今羊已死,神已去)。
深夜,大雨突至,整条河流决堤,河水泛滥并淹没了整个村庄,艾莲妮等四人乘载着那宛如诺亚方舟般的小船,望着那一片殇洋,再次踏上了流亡之路。
远赴美国的轮船即将启航,由于时间匆忙,艾莲妮为优奇织得毛衣并未完成,于是,在港口边,在缓缓划向轮船的小舟中,优奇与岸边的艾莲妮依靠这条扯动的红毛线维系着之间的联系,而这距离在这不经意间即将成为永恒。
晾晒着白色被单的深处,蹒跚走来一名长者,其每挪一步,手中的血便染红一片白,直至卧倒在铁轨边上,一列飞驰的火车将其与艾莲妮咫尺相隔….,艾莲妮一心保护藏匿的抵抗运动分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秘密警察的暗杀。
深夜,艾莲妮也被秘密警察带走,关进了监狱,而他的两个孩子也失散了….战争持续到了1944年终于走进了尾声,艾莲妮出狱后就收到了优奇几年前的一封回信,但是由于她的入狱,他们间的联系似乎也中断了,信中的优奇在美国也没有找到自己理想中的梦,取而代之的则也是卷入了另一边的战争,为了成为美国人,并能接妻儿来美国,他选择入伍,成为了太平洋战争中的一名士兵。
另一方面,艾莲妮得到了她的一个孩子作为政府军战死的噩耗,在一路坎坷的来到儿子捐躯的河流边失声痛哭,而她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却在另一阵营的游击队中抵抗着政府军。
噩耗接连传来,在艾莲妮因一个儿子的离去而昏迷之刻,村庄的长者又将她的另一个儿子的死告诉了她,而他的葬身之处,竟然就是在那片殇洋中仅存的旧宅残墟之内。
艾莲妮划着离开时的那木小舟,耳边回荡的是优奇在战死前夜写的那封信的回音,述说着这一切不幸的开始至结束。
艾莲妮从孤独的被发现在莫斯科的废墟之中,如今依然独自蜷卧在这希腊残垣之内,哭声撕裂着周围的一切,黑夜开始慢慢渗入,直至整个画面渐渐消逝在你我眼中。
艾莲妮的旅程,既是流亡,亦是回归,由一个原点开始,依然在另一个原点收尾,在经历了这诸多磨难,万般艰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依然逃不出这宿命的怀抱。
片中的音乐处处透着安哲对希腊民族的热爱,从各类民间乐器从独奏到合鸣,又到人们伴随着民间的音乐翩翩起舞,唤起的是人们对希腊近一世纪遭遇到战争蹂躏所留下的点点忧伤,故事虽然可能是虚构的,但希腊民族从奥德赛开始,就是一个不屈的民族,和安哲一样,都会在探寻自己的精神归宿中永不放弃。
……昨夜梦到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发,去寻找那条河的源头,一位老者为我们带路,走着走着河流愈变愈小,最后分散成上千条的小溪,突然间在雪覆盖的山顶下,老人指给我们看一片青草地,露水在每根草上闪闪发光,不时地露珠落下来,老人说这片草地就是河流源头。
你伸手触碰这片草地,抬起手,几颗露珠,竟如泪光般地落下。
《第十二届北影节》画面有油画的质感,很多奇观的名场面镜头,水淹小镇的实景真拍,挂满大树的杀死的N多绵羊,空场晾着的几百个床单。。。。。
用手风琴、班卓琴、吉他、单簧管、萨克斯、手鼓反复演奏的主题音乐。
因为要拍史诗,所以情节处理的很跳跃。
一下收养的小女孩就长大了,一下养父就疯狂要娶她,一下她就和养父家的男孩私奔了,一下就他们俩有了一对双胞胎,一下这双胞胎就长大了,参加了内战的对立两方,然后战场相见,然后双双死亡。。。。。
这也就安哲可以这么拍没人敢说吧。
女性一直处于被忽略的弱势地位,被安排被决定只能跟随只能从属,甚至丧失了话语权,台词超少,直到最后失去儿子而发出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估计这个母亲的角色就是代表希腊吧。
但即使大师也有bug,她们在泥泞中行走,鞋子多次陷入泥中,弄得一鞋一袜子的泥巴;但镜头一转,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鞋子忽然神奇的干净且干爽了。
神奇!
2006.9.16 作为长达九个小时的《希腊三部曲》的首部曲,《哭泣的绿地》也是我一直期望的,作为希腊百年近代史和电影史最辉煌极致的完美结合,这样的宣传总让人期望,能把影象与时间做到无缝对接的,也只此一人!
一个民族的命运,一段百年沧桑的历史,通过一部电影来表达,实在是过于短促。
最后艾连妮抱着丈夫哭泣的结尾,正应了哭泣的草原这个让人心碎的词。
一个民族的命运就是由这些背井离乡,远离自己家乡的游子颠沛流利的生活构成,这样的民族的历史,总是充满了伤痕与悲伤。
电影虽然依旧的闷,但中间那些歌舞,手风琴独奏,提琴独奏,吉他独奏都是那么的美妙,这部电影的音乐依然是手风琴为主,主旋律“Young Man's Theme”不断反复,这同样是一首美妙而悲伤的曲子,和电影里的历史很符合氛围。
里面好多的表演总是让观众处于真正的享受,女白男黑的服饰也是安哲电影一贯的作风,在海滩边的几次歌舞,演奏是希腊民族独有的特质,也是安哲电影里最动人的地方。
其实,我最喜欢的民族是吉普赛,同样充满流浪,无根的民族,这个民族的所有人似乎都有天生的乐观与能歌善舞,看他们的电影,你会觉得生活多么美好,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环境。
而《哭泣的绿地》给我触动最大的地方不是最后妻子盼来的是死去的丈夫,而是中间十几个人站在海边一排,演奏着乐器,后面有海鸥飞翔,你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可突然一声炮响,战争近了,所有人惊慌失措的逃走。
“昨晚我梦到我们团聚了,一起去追寻那河流的源头,一个老人带路,我们走啊走啊,河流渐渐变小,变成了无数溪流。
突然,看见它在一个山顶的冰雪覆盖下,那个老人指给我们看一片覆盖绿草的土地,在一片潮湿荫凉的地方,草叶的边缘都挂着晶莹的露水,时而滴在松软的土地上。
这片草原,老人说,就是这河流的源头。
你伸出手,抚摸着青青绿草,当你举起手时,有露珠滴下,滴在土地上像是泪珠。
”
这部电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们不能成为等待新电影,期待商业大片的奴隶。
有很多独到意义深味的电影是无声无息的。
他们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美丽帅气的演员,但是却能折射出无与伦比的故事。
美丽的长镜头,美丽的慢镜头。
似乎每时每刻都是一个定格的画面,需要你的揣摩冥想。
安哲罗普洛斯说:我个人的电影语言,是基于时间维度的延展。
在《悲伤草原》中,这一语言被发挥到了极致。
对我来说,它不止在电影内延展,将Eleni悲惨的一生带向观众,让我们在泪水中看见20世纪上半叶巴尔干半岛的伤痛,以及“永恒的漂泊”这一安哲后期电影热衷的主题;更将这时间延展到了现实中,这是一场从1977年到2004年的完美延展。
没错,让我最受感动的,就是《悲伤草原》与1977年的《猎人》的互文。
在河面上航行的船队挂起了三角旗,它们一次是来到,一次是离开。
在《猎人》中,三角旗是革命的红色,划船的人唱着国际歌——他们代表着关于革命的记忆,在几位主角心中随着一具尸体的出现而出现,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决定放弃这份记忆,在舞会中结束了对革命的一切思念。
而在《悲伤草原》中,革命恰恰是在一场舞会中开始的。
这种结束在前,开始在后,甚至于中间还跨越了27年的时光,让我这个完全不懂巴尔干历史的人,也深受触动,要说为什么,也许不能用任何理由来解释,这只是一种电影的魔术。
但这魔术非一个醉心于巴尔干的艺术家不能完成。
更要命的是,《悲伤草原》中,船队亦出现了,这次他们的存在要现实得多,或许并非一种主角心理的映照,而是真正存在的,与主角一起漂泊的人们。
他们挂着黑色的三角旗,回到了家乡,又不得已离开了她。
一切互文在主角回到城市,目睹政变时达到了顶峰。
夜里,军队唱着那首“我们是列奥尼达斯之剑”的军歌。
这不正是《猎人》里发生过的一模一样的事件么!
安哲没有选择遗忘革命和战争,他仍然想要让人知道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列奥尼达斯的后人们所经历的痛苦与悲伤。
至于另外一个我一直纠缠不清的问题——现代主义是什么——如今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属于安哲的这种缓慢、优雅风格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那精心到了刻意程度的场景布置、表演以及台词,却是从现实主义之外来接近现实的一条明路。
它们表现了属于创作者内心的现实。
蜗居在剧院中的艺术家们,以及在晒着洁白被褥的旷野中死去的艺人,都是如安哲所说“收集而来的遗失的凝望”。
你是你,你是他。
你是大海上漂浮的房子,你是铁道上流浪的父辈。
你是最后一块碎掉的玻璃,你是巴尔干分裂的孤儿,你是断绝了生育的母亲。
流放安哲从未停止过流放,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促使安哲永远生活在孤独之中,故乡就像一个虚幻的名词,在某处不可企及的地方召唤,但从未出现。
他的主人翁从来都是四处漂泊,在德国,在波兰,在俄国,在不知名的小岛上。
哭泣的草原看上去就像是安哲的一次意外,三个小时的故事全部发生在希腊的土地上,人们从遥远混乱的敖德萨返回到了希腊。
安哲却用父亲沉重的叙述告诉大家,这不是一次回归,而是敖德萨和希腊对希腊人的双重流放,这个貌似故乡的开端,就如同河边模糊的倒影一样虚幻。
安哲的流放是沉静的,不动声色的,依琳娜牵着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的手回到希腊,伊琳娜虚弱的坐着船回到村庄,她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和母亲,她就如同在独裁政府下柔弱的希腊,她的父亲带着丈夫的暧昧身份,她在窗台上为自己的哥哥和情人哭泣,她注定将从一个地方流放到另一个地方,跑出婚礼的礼堂,踏上流浪艺人的马车,等待一个一去就可能不复还的丈夫,偷偷看自己亲生的双胞胎儿子。
她在音乐声中被流放,没有一处撕心裂肺的造作,却是沉重而不可言语的隐忍。
伊琳娜之后被流放的是父亲,那个从一开始便是领导着这群被流放的希腊人回归的父亲,他不但是阿莱克斯的父亲,更是整个村庄的父亲。
他一心想要娶自己从敖德萨带回的孤儿,但他的妻子只视他为父亲。
妻子和儿子的私奔,不仅仅是对父权的一次直接的反抗,而是让父权从根本上崩溃,他是伊琳娜唯一合法的丈夫,却被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共同抛弃。
父亲在剧场的舞台上如小丑般呼喊,父亲在黑暗的房外偷窥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交媾,父亲在火车上反复流浪遗失了自己维持最后尊严的礼帽,父亲和自己的妻子/女儿跳完了最后一只舞蹈后孤独的死在破旧的房间。
希腊的国王流离失所,希腊的国王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
希腊在哪里?
是在哪个被儿子杀死的父亲身上?
还是在被大水淹没的村庄?
希腊已经出走了,希腊不再需要父亲。
还有人在被流放,还有人在死亡,在安哲沉默的镜头下,整个希腊已经走远,这片故乡被大水淹没,所有的人都孤立无援,人们还在这里,只是希腊,已经流放到了远方。
决绝安哲是决绝的,他杀死了父亲,杀死了丈夫,杀死了儿子,杀死了希望。
在他的心中,苦难从来不是希望的代名词,苦难只是苦难,死亡是故乡最后的归宿。
伊琳娜的母亲死了,死在虚空的言语中,伊琳娜的丈夫死了,死在父亲的名字下,伊琳娜的情人死了,死在了无音讯的希望里,伊琳娜的儿子死了,死在分裂的炮火下。
那座房子死了,鲜血流满了枯掉的大地,那座房子死了,死于邻居怨毒的石头,那座房子死了,死于一场永不退却的大水。
故乡死了,故乡是一座巨大的尸体,它在伊琳娜的梦呓中死去,在年轻而苍白的躯体旁死去,在母亲们的哀嚎中死去,其实从一开始,它便在陈旧的照片中死去。
它还死于母亲无法诉说的思念,死于码头上苍白无力的小女孩,死于阻隔情人的大海,更死于邻居兄弟的兵戎相见。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守卫?
故乡已经不见了,我们失去了母亲,独裁,纳粹,内战,他们从希腊的身体上踩过,数千人被斩首示众,数千人被投入了监狱,父亲已经死了,儿子已经死了,丈夫已经死了,决绝的安哲切断了伊琳娜的一切希望,也切断了自己对故乡的念想,故乡漂浮在水中,故乡漂流到了远方。
草原已经不见了,它埋入了深深的水底,水面一望无际,再也没有人可以挂念,只剩下旷野里母亲无助的呼喊。
你是你,你是他。
你是大海上漂浮的房子,你是铁道上流浪的父辈。
你是最后一块碎掉的玻璃,你是巴尔干分裂的孤儿,你是断绝了生育的母亲。
流放安哲从未停止过流放,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促使安哲永远生活在孤独之中,故乡就像一个虚幻的名词,在某处不可企及的地方召唤,但从未出现。
他的主人翁从来都是四处漂泊,在德国,在波兰,在俄国,在不知名的小岛上。
哭泣的草原看上去就像是安哲的一次意外,三个小时的故事全部发生在希腊的土地上,人们从遥远混乱的敖德萨返回到了希腊。
安哲却用父亲沉重的叙述告诉大家,这不是一次回归,而是敖德萨和希腊对希腊人的双重流放,这个貌似故乡的开端,就如同河边模糊的倒影一样虚幻。
安哲的流放是沉静的,不动声色的,依琳娜牵着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的手回到希腊,伊琳娜虚弱的坐着船回到村庄,她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和母亲,她就如同在独裁政府下柔弱的希腊,她的父亲带着丈夫的暧昧身份,她在窗台上为自己的哥哥和情人哭泣,她注定将从一个地方流放到另一个地方,跑出婚礼的礼堂,踏上流浪艺人的马车,等待一个一去就可能不复还的丈夫,偷偷看自己亲生的双胞胎儿子。
她在音乐声中被流放,没有一处撕心裂肺的造作,却是沉重而不可言语的隐忍。
伊琳娜之后被流放的是父亲,那个从一开始便是领导着这群被流放的希腊人回归的父亲,他不但是阿莱克斯的父亲,更是整个村庄的父亲。
他一心想要娶自己从敖德萨带回的孤儿,但他的妻子只视他为父亲。
妻子和儿子的私奔,不仅仅是对父权的一次直接的反抗,而是让父权从根本上崩溃,他是伊琳娜唯一合法的丈夫,却被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共同抛弃。
父亲在剧场的舞台上如小丑般呼喊,父亲在黑暗的房外偷窥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交媾,父亲在火车上反复流浪遗失了自己维持最后尊严的礼帽,父亲和自己的妻子/女儿跳完了最后一只舞蹈后孤独的死在破旧的房间。
希腊的国王流离失所,希腊的国王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
希腊在哪里?
是在哪个被儿子杀死的父亲身上?
还是在被大水淹没的村庄?
希腊已经出走了,希腊不再需要父亲。
还有人在被流放,还有人在死亡,在安哲沉默的镜头下,整个希腊已经走远,这片故乡被大水淹没,所有的人都孤立无援,人们还在这里,只是希腊,已经流放到了远方。
决绝安哲是决绝的,他杀死了父亲,杀死了丈夫,杀死了儿子,杀死了希望。
在他的心中,苦难从来不是希望的代名词,苦难只是苦难,死亡是故乡最后的归宿。
伊琳娜的母亲死了,死在虚空的言语中,伊琳娜的丈夫死了,死在父亲的名字下,伊琳娜的情人死了,死在了无音讯的希望里,伊琳娜的儿子死了,死在分裂的炮火下。
那座房子死了,鲜血流满了枯掉的大地,那座房子死了,死于邻居怨毒的石头,那座房子死了,死于一场永不退却的大水。
故乡死了,故乡是一座巨大的尸体,它在伊琳娜的梦呓中死去,在年轻而苍白的躯体旁死去,在母亲们的哀嚎中死去,其实从一开始,它便在陈旧的照片中死去。
它还死于母亲无法诉说的思念,死于码头上苍白无力的小女孩,死于阻隔情人的大海,更死于邻居兄弟的兵戎相见。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守卫?
故乡已经不见了,我们失去了母亲,独裁,纳粹,内战,他们从希腊的身体上踩过,数千人被斩首示众,数千人被投入了监狱,父亲已经死了,儿子已经死了,丈夫已经死了,决绝的安哲切断了伊琳娜的一切希望,也切断了自己对故乡的念想,故乡漂浮在水中,故乡漂流到了远方。
草原已经不见了,它埋入了深深的水底,水面一望无际,再也没有人可以挂念,只剩下旷野里母亲无助的呼喊。
搬运《南方周末》,记者李宏宇。
电影惟一能做的就是使时间的流逝变得甜美。
它给人做伴,让我们的生活稍微好一点,那就是好电影、好诗的作用。
它不能改变世界,人才能改变世界。
你知道人多么经常地尝试改变世界,同样的故事一次次重复,最终他们总是牺牲品,几代人迷失其中。
——安哲罗普洛斯上一次在柏林电影节看希腊大师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是2004年,“20世纪三部曲”的第一部,《哭泣的草地》(2006年,CCTV-6播放过该片)。
我和一个中国导演坐在柏林电影宫最高一层的看台里,紧挨着韩国导演金基德。
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一如既往地缓慢沉重,大概放了二十多分钟,中国的导演示意我看看金基德——他已经睡得挺香了。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金基德醒来,茫然地四下望望,站起身离开了影院。
我们坚持片刻,打过两三个盹之后,终于也步了他的后尘。
真正看完这部3个多小时的电影,是一两年后买到了DVD;电影其实非常好,只是你可能必须为它准备出相当抖擞的精神状态。
《哭泣的草地》当年参加了柏林的竞赛,一无所获;三部曲之二《时间的尘埃》放弃了参评——影片在此次柏林电影节竞赛单元放映,但不参与最终评奖。
去年11月,安哲罗普洛斯在希腊塞萨洛尼基电影节新闻发布会上说:“上次在柏林没有得奖,因为评委决定突出年轻电影人。
也许这话有点自大,但以后要是不能得奖的竞赛,我就不参加了。
”早在2000年底,安哲罗普洛斯和他的制片公司就公布了“20世纪三部曲”计划:第一部《哭泣的草地》从1919年苏联红军入侵敖德萨讲到1949年希腊内战结束;第二部《第三翼》的时间跨度从1913年到1972年,在乌兹别克斯坦、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和伏尔加河畔的一些城市拍摄;第三部《永恒的回归》则从1972年讲到世纪之交,在美国拍摄。
可是如今,第二部的片名已经改成《时间的尘埃》,故事从1953年斯大林去世,讲到1999年12月31日。
也就是说,20世纪的故事在这里已经讲完了,“20世纪三部曲”的第三部该说什么呢?
“我把第三部留给了未来。
”安哲安哲罗普洛斯解释说,“大概写到2050年吧。
”
1953年,哈萨克斯坦北部一个小城,人们聚集在广场聆听斯大林的讣告。
在《时间的尘埃》里,这是少数能让影迷感受到安哲罗普洛斯标志性影像风格的场景之一。
我的母亲总是穿一身黑南方周末:“20世纪三部曲”的设想是怎么来的?
安哲罗普洛斯:20世纪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开始思考过去发生的一切。
这个世纪基本上是以战争开始——第一次世界大战。
文学、绘画和其他的艺术形式发生了现代主义的美学革命。
这个世纪有了电影——这是电影的世纪。
当然,这也是我的世纪,有望的童年,我的青春期,我的梦想,我的爱情,我的电影……我想看到世纪过后,所有这些还剩下什么。
在这个世纪我们曾经充满希望,我们在历史中从未见过世界发生这样的变化。
但到了这个世纪的结束,剩下的却是苦涩……而且是以战争结束,甚至又是在萨拉热窝。
东方阵营的社会主义思想逝去了,种族主义比比皆是,更多的战争以民主的名义发动。
但这也是我母亲的世纪,是女性的世纪。
男人制造战争,女人遭受战争。
我的母亲总是穿一身黑色,因为她失去了太多。
我有个妹妹,小我两岁,11岁的时候死了;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亡。
南方周末:这对你有多大影响?
安哲罗普洛斯:是个危机。
我信了一段时间上帝——我母亲是虔诚的信徒——直到我18岁,有了第二次危机。
我失去了信仰,那是在我学法律的时候——很不情愿地。
我大概从9岁开始写诗;第一首诗是为我父亲写的,他在内战当中失踪了。
发表第一首诗是在16岁,但随后我就觉得写作不能充分地表达自我。
那时候我真正地发现了电影;我每天从早上10点就去看电影,什么都看。
我在大学里不像个学生,而像个访客,因为一直在看电影。
某一刻我决定离开,服完兵役以后,我让朋友帮我凑钱,买张票去了巴黎。
从那时起,我知道我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拍电影。
南方周末:三部曲里的第一部,你在客观地讲一个故事,这次为什么写进了一个导演的角色?
安哲罗普洛斯:我记录着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一个导演回到上次他离开一个故事的地方,一切都还没结束,为了回到故事当中,把它继续写下去,他先得看已经拍摄过的内容。
《时间的尘埃》的第一部分是关于斯大林去世时刻的俄罗斯,就是他在电影厂里的冲印机上看到的内容。
从那儿开始,他进入了想象。
他不知道这部电影会怎么结束,他试着寻找,搜索记忆、想象未来,自己进入故事,所以他也成为电影里的一个角色。
南方周末:柏林酒吧的一场戏,确实是在同一个长镜头里表现了过去和现在两个时刻。
安哲罗普洛斯:当我要掌握这个国家的历史,面对大量的素材,我没法用线性的方式来处理。
换句话说,就是让每一个事件都在时间上前后衔接。
从堆积的史料当中,从我读的那些历史书中我发现的一个问题就是,当故事发展到今天的时候,历史就被忘却了。
我想要创造一种与时间、与历史的辩证关系:昨天的历史并不是过去,而是当下。
这就定义了当下和当下的历史,这也诞生了一种方式——在电影史上独一无二:过去与现在,在同一场戏、同一个镜头里共存,没有分界。
在这个粗粝的时代,诗还有什么必要南方周末:“第三翼”是影片里一个重要的隐喻,是影片曾经的片名,但“第三翼”究竟是指什么?
安哲罗普洛斯:是“不可能”。
影片里在罗马,有一群人闯进了导演住的酒店,砸毁了所有的电视机,在大厅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图案——一个身负双翼的天使伸出手,探向另一只翅膀。
我们总是向往不可能,但在我看来,正是有了大大小小的空想,人才能够前进。
那是人的命运,那是悲剧性所在。
“三部曲”的第一部和第二部都是在讲人的宿命和悲剧。
我说过我拍的都是同一部电影,我的所有影片只不过是这一部里的不同章节。
要是给这一整部电影起名字,那应该就是“人类的宿命”,这是我对整个故事的理念。
南方周末:砸毁电视机算是你对现代社会的一种表态吗?
安哲罗普洛斯:现在数百万的年轻人包括孩子,整天坐在电视机前,于是有了持另一种观点和倾向的人,就是不要看任何电视。
他们像我一样相信电视改变了人的生活,几乎是支配了人的生活,还不包括它摧毁了电影,它改变了审美、道德和全世界的观念。
电视提倡对一切包括思想的简单化,这会一代代传下去。
所以就像那些反对电视、砸烂电视的人说的,我们不想变成没有个性没有思想的数字,每个人都应该不一样,都有创造新事物的可能。
而电视只是把人平面化。
南方周末:电影里有很多结束:冷战的结束、20世纪的结束。
你是否认为哲学的、诗意的电影也快到了终结的时候?
安哲罗普洛斯:在古希腊有过理想化的社会,就是诗与哲学的社会,在公元前4世纪,到现在有多少年了?
你看到诗和哲学有那样的倾向吗?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写道:“在这个粗俗的时代,诗还有什么必要呢?
”那是在20世纪初,今天我们也一样可以这么说。
电影不能改变世界南方周末:你的第二部长片《流浪艺人》拍摄的时候,希腊还是军政府独裁时期,但那部电影相当明显地暗讽、批判了独裁体制。
德国一位影评人写文章说,这只能说是统治者蠢得离谱,同时安哲罗普洛斯已经练就了对付审查的一套风格。
你觉得是这样吗?
安哲罗普洛斯:我在大学读的是法律。
我的一个同学,后来在军政府时期当了部长。
我拍《流浪艺人》之前还有故事,我的前一部电影《1936年的日子》,是在不点名地暗指独裁统治。
在《1936年的日子》之后,人们的情绪爆发了,雅典国立理工大学的学生上街游行示威,于是我想公开表达,我想拍一部直接表现现实的电影。
但我得拿到许可。
我去找了我的那位老同学。
我进了他的办公室,只看见一个背影,他正望着窗外。
我说早啊。
椅子转过来,“你有什么事?
”也没别的选择,我说,“我要你批准这个剧本,或者让他们批准,不要看剧本。
再有,让地方各个部门的军政府官员为电影拍摄提供方便。
”我想当时是有片刻的沉寂,然后他按了按钮。
一位女士进来,他说,“请你把这个剧本的许可文件签了,然后指示所有的地方部门协助导演的工作。
”然后他对我说,“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再见吧。
”南方周末:你开始拍摄电影是在三十多年前,希腊独裁政体的时候。
你有没有考虑过,面对今天的青年一代,你可以为他们拍摄更接近他们真实生活的电影?
安哲罗普洛斯:今天的希腊社会,青年学生也在上街暴动。
过去学生上街抗议,他们反对的对象是明确的;现在孩子上街暴动,并没有明确的要求,他们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他们觉得世界很糟糕,这是一个没有前景的世界。
他们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里,但他们的抗议是对的。
南方周末:不能通过电影让他们看到某种前景吗?
安哲罗普洛斯:不,我想电影是诗意版的世界,某种意义上,电影惟一能做的就是使时间的流逝变得甜美。
它给人做伴,让我们的生活稍微好一点,那就是好电影、好诗的作用。
它不能改变世界,人才能改变世界。
你知道人多么经常地尝试改变世界,同样的故事一次次重复,最终他们总是牺牲品,几代人迷失其中。
别要求电影做它做不到的事。
我有时候感到非常孤独忧伤,我会拿起自己喜爱的诗歌、散文,它们让我得到平衡,使我的时间甜美了一些。
最近我在读一本新版的安娜·阿赫玛托娃的诗集,她也是斯大林的牺牲品之一。
尽管那些诗非常悲伤,整本书写的是悲剧,但非常有力的诗句却使你感到有种忧伤的温润,流过你的身体。
这些作品的意义,就是让你忍耐,让你等待,让你幻想,让你做梦,让你期待……南方周末:还有呢?
安哲罗普洛斯:还有战斗。
等过完这段岁月,我给你讲故事,关于我们还有另外一些人,背叛我的和我所背叛的,都是风中的沙 水中的墨,旧木椅中的细致纹路 守候昏暗的光。
我告诉你我们怎样逆着风水而行,望着流沙淹没自身 不留痕迹 不宣扬哀愁。
任它以青翠之姿遮掩双目,以蓝色的烈焰焚烧信念,而我们以狂怒的面容相对而泣,焚心于祭坛上,烟尘散入十里桃花。
看不懂,感觉不如塔可夫斯基,有些场景安排的痕迹太重使得表演显得有些虚假
No story could be more touching than a combination of personal history and human being's.
#12thBJIFF . 红线断在海上。
拍得够古典的,多重矛盾看得很沉重
前一百一十分钟如泣如诉一气呵成,但后五十分钟就有点匆匆忙忙慌里慌张要把话说完的感觉,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剪的,深度怀疑从185分钟的版本到162分钟剪掉的那23分钟全在后三分之一?!
河流,村庄,流逝的时间,脆弱的生命。
生活不论好坏,每天都是限量版,永远乐观自信,永远积极向上,别让世俗,淹没了生活的浪漫和热情。努力经营好自己的尊严和美好。
最喜欢的是那条落在了海面上的红线……
大师,您实在太苦了,还是安息在20世纪吧。
镜头画面 依旧 美如画 剧情就路过
镜头雕琢到蛋疼。。
本片无异于一系列构图考究的灰蓝色风景画,画中的人物们显然从一开始起便对各自的站位了然于胸,因为舞台指导是如此精准:“太平洋战争中的最后一场战役。”看到两个小时后剩下的只有疲惫,以及最后一丝得以支撑我看完全片的好奇:这位机关算尽的造型师会为这部鸿篇巨制的结尾设计一个怎样的姿势?
安哲的电影是一种自觉的厚重和责任
片子太长,战争残酷
阿根廷,巴西,东欧,就老爱拍这种冗长,乏味,自娱自乐的片子
安哲确实略微油腻,表现的情感都太刻意了,安哲片单到此为止。
将近三小时 没字幕 再见
感觉有点沉闷啊,不太喜欢
我没感受到那冗长的平淡的镜头,琐碎的对话,毫无张力的表演,粗糙的画面,现场录音所带来的诗意,只是一部絮絮叨叨看不完的影片
大师,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