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写短评的,但写着写着字数超了一点,大尴尬!
不想删,只好发影评了,从来没在豆瓣写过影评,不过既然写影评了就再多写一些吧。
)首先来补充一个视角。
制作方是娜塔莉波特曼的制作公司,她自己也是producer,剧本是她看过之后发给托德海因斯看的,聊剧本的时候托德海因斯想到了朱丽安摩尔。
摩尔也是娜波从很多年前就公开说过最想合作的演员,她最爱的五部电影里其中一部《安然无恙》也是托德海因斯执导摩尔出演的,但一直没什么机会正式认识。
所以从根本上是娜波和她的团队主导了这部电影,对于她自己来说就是一场“追星之旅”。
说这个点是因为看到短评里有人提到,托德海因斯的选角是不是在讽刺娜塔莉波特曼。
而且那条短评写得挺好的,我觉得是真的看懂了这部电影才能提到击穿第四堵墙的这一点,而不是像戛纳之后的热评,都是一些简单粗暴的“朱利安摩尔吊打娜塔莉波特曼”。
我想说这俩人的演技孰高孰低好像从来就没什么争议,但看电影不是看竞技体育,也不是做小学数学题。
所以与其说导演选角讽刺,不如说是娜波的自嘲,毕竟也是她自己看中的黑名单本子。
不过就角色本身来说,至少我的观影感受是,娜波确实很好地给予了Elizabeth作为表面上的叙事者、实际上的旁观者,一些复杂的性格设定,让这个角色变得更加讨厌而真实:Elizabeth看似做了很多努力,但其实都是机械性的,服务自我性质的。
她其实根本就懒得去理解或者共情一个特定的对象,却要逼着自己在为艺术而“发疯”的过程中实现自我高潮。
她明明一点都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活,却为了艺术还原而过度用力地戴好社交面具。
感觉这个角色一看就是那种已经从业多年、家喻户晓了却还在努力构筑代表作来证明自己的女明星。
也就是摩尔所说的“Insecure”表象之一。
对于流量明星来说,保持虚伪就是她们的真实生活,所以她对艺术的关心是肤浅而惨白的。
表演只是一个容器,承载的完完全全是她对于自身职业突破和挑战的野心。
Elizabeth不能多一刻沉浸于当下的体验和亲密关系,即使激活了自己赠送给自己的人生体验卡都难以掩饰的、经常会通过微表情传达的不耐烦,在很多镜头和细节中都有体现,就不详述了。
对此我愿称之为“理性地发疯”,和那些从事理性主导的职业,人却非常感性,所以就会特意学习如何避免情绪化处理问题的人一样:她在逼着自己发疯。
这个角色的确是娜波的舒适区。
因为娜波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也有点别扭,出道太早,很在意自己聪明的一面,所以不愿意放弃理性的内心世界对于感知的侵占。
她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因为“太假”被一些美国人讨厌,但其实这种虚伪反而是质朴和真诚的。
所以我甚至不知道哪一刻她在演Elizabeth,哪一刻她在假装自己不是Elizabeth。
好像既要成为Elizabeth,又要和Elizabeth的职业缺陷划清界限。
希望别人觉得我就是她,又怕别人看出来我就是她。
娜塔莉和Elizabeth都是那种非常敬业没在敷衍的演员,热爱表演,且有着极致的专注力,呈现出来的形态就是笨拙、自卑和无趣的,但另一方面,又因为这种扭曲可以被透视,就显得很有趣。
但区别是Elizabeth更直面于自己单一的职业,更迫切地需要解决自己表演肤浅这件事(其实从她的视角来看整部电影也都是在挣扎于这个)。
娜塔莉波特曼本人对表演艺术的执念是比较点到为止的。
所以如果说本部电影的遗憾的话,就是Elizabeth的人物小传不够立体,除了一段不耐烦的电话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篇幅在铺垫她的人生困境和欲望来源。
她作为一个明星的事业野心,作为一个观众对于不伦恋的本能性排斥,主观地认为Gracie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是难以置信的,这些都是太正常的情绪了。
可以说,Elizabeth在进一步介入“故事”之前,除了一些来自女明星的造作姿态之外,她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blame的地方,但却仍然是悬在半空、让人很难理解的。
这也就导致了影片的后半段,很难为她的心理动线找到一个落地的出发点。
单纯从人类窥私欲的角度出发,她这个居高临下的社会身份好像也不是那么合适。
这就像拍一个推理片,主角是个侦探,他为了挑战自己而努力接近真相,但智商不足又导致他做了一切努力还是在原地打转,但你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对于挑战自己的执念深到这种地步。
那这人其实就是一个工具人,可见这电影重点在于推理,不在于侦探,只是为了不让侦探的形象看起来那么单一无趣而随意加了点道德模糊性,以便引发更复杂的矛盾和剧情冲撞。
所以立项之后我记得看了一眼简介,大概就知道这电影就算效果非常炸裂也扫不到什么leading的奖。
因为Elizabeth本质就是个旁观者。
但冲奖不是拍电影的唯一目的,我能写这么多证明它还是好看的。
至于摩尔(这篇影评也不是主要写她这个角色,有空可以以后写写),我个人觉得她其他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气场弱化处理得不太够。
她演得不太像个防御心理极强晚上会痛哭的普通宠物店员工,她演得太像个丑闻发生之后退圈多年、为了这段爱情放弃了往日的一切风光,然后眼看着一个把野心写脸上的晚辈过来一边尊敬理解自己一边疯狂挑衅自己的前女明星了。
不过总体来说,这部电影的主题深度、剧情的复杂性与趣味性、镜头的风格化处理、目前的媒体口碑都是相当不错的,对于波特曼的制作公司来说肯定是个不错的开始,对于男配查尔斯来说也是。
摩尔就有点像是回馈老友(托德海因斯)和粉丝(娜塔莉波特曼)友情出演在线教学的感觉了。
娜波在表演上缺乏体验和共情能力,这一点她自己应该也知道(ESTJ绝对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职业缺陷在哪)。
摩尔恰好很擅长这个部分。
这部电影宣传期的主创采访尤其是双人采访我都看了,这两个人此前的采访也看过一些,娜波绝对是一个演讲型女性(TE),但也明显能感受到她的表达舒适区更多的是在社会学领域,让我记忆深刻的punchline永远在于一些思辨性的问答里。
而电影主题、人物理解这些方面她也不能说聊得不好,就是聊得比较功能性,缺乏抽象的分析。
朱丽安摩尔的抽象性阐述能力就太强了,一聊起表演这些事就是主打一个开闸入海般的丝滑,用词凝练有力,节奏感也很好,显得娜波像车轱辘话背托福口语答案,在摩尔说话的时候一脸迷妹相地看着她。
看到短评里有人说忘年恋居然不是摩尔和娜波的忘年恋大失望,因为我确实看了一些采访,就顺便也从采访里找点这俩人戏外的友情线发一下(因为从戛纳到现在宣传期拉得很长,采访太多了,也是想起来啥写啥了)
若干年前的采访里被问到最想合作的演员因为娜塔莉波特曼就是那种会把目的写脸上的人,她拿着剧本去找托德海因斯的时候,朱利安摩尔这位导演缪斯的名字应该就已经在她大脑里跳跃了。
但她的克制式小心机就是,不显山不露水,假借他人之口,听到自己想听的名字。
托德海因斯在采访里回顾他和娜塔莉波特曼第一次会谈:托德海因斯:至于另一个角色,你觉得朱利安摩尔怎么样?
娜塔莉波特曼:你觉得她会来吗?
听上去非常像你出于一些想认识某人的目的而组了一个局,找来朋友策划:我们应该请谁来呢?
朋友一下子就点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你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没有说你觉得合适也没有说你觉得不合适,下意识问出口的是:你觉得她会来吗?
假装有缘,实际上哪有任何缘份啊,都是单方面的努力。
一部仅仅拍了23天的电影,娜波说:每天和她在一起就像在家一样,完全感受到了爱与被爱。
戛纳新发,首次和娜波作为队友亮相的摩尔说:我爱她,我就是爱她。
朱利安摩尔:我记得娜塔莉的一件事是,我们一直在赶进度,只有23天的时间,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我们上午花了很长时间在一个场景上,我不记得是什么场景了,但托德说我们要去拍晚餐那场戏,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在想上午的工作,却没有想过下午的工作,我有六页纸的对白。
我说到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当时在上课,我不记得了,我们得摆桌子,我和Gabriel一起喝牛奶,娜塔莉like,然后发生了什么,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就一整个乱掉。
当时我很害怕,我觉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娜塔莉对我说,你可以的(模仿了一下波波的you got this,虽然只有三个单词但模仿得真的好像,冷静理性又慵懒的语调比波波本人还波波,比Elizabeth模仿Gracie也是像太多了)。
我非常感激,真的非常感激,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直到现在我还会这样对自己说:你可以的。
这是一群很棒的人,我觉得每个人都很投入,每个人都很有默契,在合作中互相支持。
能和这样的伙伴们共事,能听到娜塔莉对我说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我们并不认识对方,在拍这部电影之前我们只在一些颁奖典礼见过对方,但我觉得我爱她,我就是爱她。
她给了我能量,让我集中精力完成了六页台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娜波对于和摩尔合作的描述是:我的梦想,我整个职业生涯都在欣赏和仰慕的演员,看她工作,和她一起工作,能够和她演对手戏,能够模仿她,这真的太好了。
摩尔对于和娜波合作的描述是:我喜欢娜塔莉的简约(simplicity),我很倾慕她的工作风格,也真的很喜欢了解她这个人本身,我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从来没见过不怎么在sns上社交(朱利安摩尔则是个sns社交狂魔)的娜塔莉波特曼祝过谁生日快乐,但自从因为这部电影真正和摩尔有了私交之后,连着两年发story祝她生日快乐。
用词是:Happy Birthday to this goddess who I worship and adore❤️还有最近好像是纽约screening的QA环节,有记者问摩尔和娜波:所以你们俩之前不认识对方吗,我还以为纽约会有个什么奥斯卡影后club之类的东西。
娜波:之前确实不认识,也就是见过几面。
记者:In the club?娜波:Yeah in the club.记者:我就知道有个club。
摩尔:《黑天鹅》之后我给娜塔莉写过邮件,因为我太喜欢那个表演了。
然后我总能看到她,在club什么的。
娜波:我每天都因为自己能和她一起工作而忐忑不安(I pinch myself every day that I got to work opposite her)。
另一场在LA的screening,QA环节有记者:你们两个的表演是如此的交织(so intertwined)摩尔和娜波听到这个词之后彼此注视,笑到不能自已,甚至一起低下了头。
记者:你们如此相互吸引(You’re so hooked into each other),你们是怎么准备的?
看到这里我觉得托德海因斯真的也别花心思拍什么bad people complex relationship了,直接卡罗尔2吧,把好莱坞女明星一对对的都撮合上,大家确实是更想看俩影后拍点禁忌之恋。
娜塔莉波特曼:我想我们还在学习如何心灵感应(I think we’re still learning now how telepathic.)全场哄笑。
这个语言效果主打一个撩得天衣无缝。
虽然大家也不知道戏都拍完大半年了你们还学那玩意干嘛,但反正就是有种还没出戏的羁绊感。
查尔斯在旁边直接喷水了。
娜塔莉:我们一直穿着同一种颜色的衣服出现。
心情平复的摩尔突然拿麦补充:The same color. Every day.
以这片子的真人原型Mary Letourneau为例,她1997年被捕,2004年出狱。
2005年,她和自己的学生结婚,传说中她的婚礼报告被ET以75万美元买断。
如果这个价格是真的,那么当年的确是顶流了,美国素人似乎最高也就收到100万美元(比如OJ的好友)。
真人故事的改编一般来说收费约在10-25万美元,假设Letourneau继续顶流,那么其版税收入约为100万美元。
当然这笔钱需要缴税而且是按劳动所得计算,所以最后到手的可能就60来万。
除此之外,Letourneau的学生/丈夫Vili Fualaau在妈妈的帮助下起诉了学区。
从近年来Inland Empire诸学区的和解来看,其赔偿金额的现值约为150-200万美元,25年前应该至少也有75万美元,而且这笔钱多半不用缴税。
这也就是说,Letourneau夫妇满打满算能够有个小150万美元。
即使如此,Letourneau夫妇貌似一直在租房,租的房子的现值在70-90万美元之间,面积在1,500平方英尺左右。
这基本上就是西雅图的中位数价格(80-85万美元)和面积左右。
Letourneau本人在2020年去世时,给前夫和两个女儿留的遗产据说也不多。
这其实比较合理,因为自控力较差的人多半不是理财小能手、生活中也不会精打细算,而高中生子/强奸入狱的人多半挣钱能力也不太行(罪犯工作也很受限)。
在美国高昂的日常生活成本下,能够不亏空已经很不错了。
看过Letourneau的例子后,我们但就片子本身的数字算算账。
Savannah今年的平均收入为5.4万美元,房价中位数超过40万美元。
在1993年,这两个数字为3.1万美元、13万美元;在2003年,这两个数字分别为4.4万美元、25万美元;在2013年,这两个数字分别为5.3万美元、29万美元;在2020年,这两个数字分别为5.3万美元、39万美元。
这也就是说,大致来说今年值得190万美元的房子(影片的实景)在2003年(理论上Atherton Yoo夫妇结婚买房前后)至少价值100万美元(中位数的5倍)。
在影片的魔改后,Atherton Yoo夫妇的财务状况比Letourneau夫妇会大幅下降,因为本片安排两人在宠物店通奸而不是师生恋,这导致Fualaau大头的75万美元学校赔偿消失了。
也就是说,Atherton Yoo夫妇顶流汇报也就税后60来万美元。
影片中Joe的职业类似X-ray技术员,这至少需要大专学历,更高收入需要大学学历。
今年收入约为4-10万美元,中位数收入6万美元。
也就是说,基本上相当于当地平均收入。
按这个计算,Joe在2003年的收入约为5万美元。
按照5万美元的收入,Joe一个月税后收入差不多3,000-3,500美元。
按照房贷为收入的1/3计算,多半最多能够支撑20万美元的贷款。
这钱和Gracie的本金加起来,还是不到100万美元。
即使Atherton夫妇买得起这样的豪宅,他们其实也住不起。
乔治亚州的地税约为每年1%,加上保险,100万美元的房子每年还要有1万美元以上的成本。
片子中的房子面积约为3,000平方英尺,一年水电煤气、日常维护下来又是至少0.5万美元。
再加上车的花销,Joe还没算全家5人的衣食医疗等成本,就已经一分不剩了,这还不算大房子的偶尔大维修,比如换房顶、下水道维修更换等。
半夜起来撒个尿,脑子里都是《五月十二月》里那个男主角,毫无疑问的受害者,我完全看不到灰色地带。
成年人和年龄差超过3岁的未成年人交往,不是虐待就是性侵(我的定义)。
三个演员之间都没有通电,没有任何化学反应~正常来说应该看得抓心挠肺,但实际异常平淡。
女主的操纵方式显而易见,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戳破。
新闻小报、坐牢都不可以让她否定自己,女人要是都能如此强大,世界会是怎样的?
令人好奇。
从这点上来看,电影创造了一个样式。
但仍然刻板,女主要时刻提醒男主,是他勾引的她,她是被动的,她只是顺从了他和她之间的超越界限的爱(她是知道自己越界的),从而获得这段关系作为加害者的豁免权。
一个30多岁的成年人把一段性关系的名义主动权交给13岁的初中生,自己无罪,和现实世界男人的操作方法别无二致,也是很稳定的犯罪逻辑了……男主演员强壮的身体和努力表现的怯懦、愚孝混合体,他的表演本身不能打动我,只是我先入为主地认定他是受害者才更多地怜悯他。
女主对外表现得理所当然和毫无悔意,对内经常表现出崩溃的精神状态和脆弱,让实质上更脆弱的男主去支撑他。
这就是女性施暴者和男性施暴者的不一样吧(没有见过相关犯罪案例分析,也没有男人控诉,所以存疑)。
脆弱的姿态之上是冷静的猎人大脑,她选的猎物可以说是亿分之一了。
男主在屋顶在儿子面前暴露的脆弱突如其来。
唯一反抗女主的就是这个儿子。
如果导演想通过性转来表现这种畸形关系的灰色,那必然是失败的,以爱之名的罪恶不是灰色,罪恶就是罪恶。
用波特曼来演第三只眼睛,观众作为第四视角,仍然不能捕获真相。
男主自己的人生也在被导演,真实的人生也可能是假的。
观众的普遍情感必然是希望男主获得主体性,希望男主也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可以真正毕业,走向自由世界。
但男主已经在这个容器里有了固定形状,一旦抽离,要剔骨削肉。
他没有参照物,他没有自己想要的形状。
波特曼探讨演员之间的性爱表演那段,真的好像在上电影课。
说得挺好的。
我们总是想给罪人找到犯罪动机,总是想找到罪人一个破碎的童年,去理解自己不能理解的。
世界的因并不总有时间性、可描述性,不可量化、不可定性才是大多数,这是人脑的高能还是低能呢?
首先必须夸一句,三位主演都演的特别好!!!
这也为电影提供了更多的可分析文本。
波特曼就如同整个剧组与社会外界对这段不伦恋的看法一样,从最后越拍越妖娆的赤裸勾引而被导演喊过可以看出,所有人都觉得是摩尔勾引的男主,而波特曼从出场就自带一种傲慢的态度去观察摩尔以及这个家庭,势必要找出摩尔的行为动机来为自己的表演奠定基础,她会不顾一切的去挖掘、寻找以及感受,与男主sex完后的冷漠与不屑可得这不过是她体验的一种方式,“只是做了成年人做的事”,面对男主的愤怒波特曼也丝毫不在乎只想着尽快看完那封信,波特曼的这种傲慢甚至无礼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相信摩尔与男主是真爱。
而摩尔则是一个看似强大但情绪却很脆落的人,会因为邻居搬家不再订蛋糕而崩溃到痛苦流涕,因为整件事她才是最受质疑的那个人,她必须得时刻说服自己与所有人:她们当时的选择是因为真爱,她们现在依然过很幸福。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她在心理对自我的认同上陷于犯罪的地步,婚姻的问题她难道察觉不到吗?
不是的,只不过她会伪装与掩盖,明明送大女儿的毕业礼物是体重秤,却会说成是项链,但被拆穿后还是会承认,所以其实她心底是知道的,因此我也比较倾向于她小时候真的有被哥哥性侵,只是会要强的欺骗以最后给波特曼沉重一击。
最不确定当时的选择是否是真心的其实是男主,即便当时是他先勾搭的摩尔,但当时他才13岁,可能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件事需要付出的代价,而后摩尔对真爱的确信以及成为爸爸的责任心让他一直留在这个角色与家庭当中,但他的心灵和身体双重出轨以及说出的“如果我们真的像我们说的那样相爱”就可以看出他的质疑与疑惑,如果当时没有和摩尔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生活轨迹是怎样的想法会一直在他脑海中蔓延,也许是外界所有人都在提醒他,他当时太年轻了,更加加重了他的困惑,而他无论是与摩尔甚至是和孩子的相处,男主都更像是个小孩,连才高中毕业的儿子都学会了吸烟,三十多岁的他依然没有抽过,他永远停留在了13岁孩子的这个角色当中。
最后,不得不说一句,波特曼与摩尔都是很好的演员,演的都很好都夸就好了,毕竟角色的功能都不一样,硬要用摩尔踩一脚波特曼真没必要……
电影正好和最近的热点上海师生恋同题了,当然电影的时间是20年后,这狗血的故事在岁月的洗礼之后还剩下什么。
电影的配乐几乎是刻意的过度呈现,有种故弄玄虚的疑惑。
关于表演的电影,演员去寻访原型人物,在剥削现实中汲取,有趣的是演员用假呈现真实,而原型人物用也在用表演粉饰自我的生活,“掌控”家庭,生活美满,用生活选取的真实实则是虚假的,两者相对位。
表演时克制自己的真实欲望去表现影片中所需要的欲望,产生了压制后新的更深的欲望,几乎是悖论般欲望在压抑后不会消失只会转换。
镜头前拙劣的表演反而是真实,前女老师不管家庭内外永远在表演,看不见的地方同样在虚假。
除此之外影片还有一种生活中的切片永远不存在着真相,它只是你需要的真相,电影最后仿佛变成了另外的谜团,家庭、婚姻、生活,从头到尾不曾见到两位女主真实的体验,但这种表演的虚假背后反而才能看到真实,它所掩盖的再美妙的表演也会像男主(懦弱与逃避责任)一样感到不对,因为真实不需要表演。
伊丽莎白表面是以观察生活为目的,实际上是以探索真相为目的,去深挖这对模范夫妇生活中的真相。
她不断地跟导演说,“我一直都在寻找真相,我感觉我已经接近它了。
”这就是演员的属性,也跟她在学校被学生采访时候说的一样,“我喜欢接受有深度,复杂性的角色。
”因此只要她带着这个目的进入到他人的生活,那一定是具有破坏性的,因为她就像侦探一样,而对方已经是她认定的嫌疑人,她去寻找对方生活中任何的蛛丝马迹去定义他们这段关系的不简单,去找寻甚至去创造那些电影中需要的戏剧性和人物的复杂性。
比如:在工作过的杂货店中自慰,面对镜子时用格雷斯的名字自述,以及和joe在医院的小黑屋里对话,直到跟joe偷欢,这一切都是她本身想看到的,也是她设想好扮演的这个角色应该有的“生活素材”,可以说她是根据人物去谱写格雷斯应该有的生活。
而她想象的那些桥段都是可以直接放入电影成片里的内容。
然后格雷斯夫妇的爱情是乌托邦式的,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面对社会上那么多的非议,他们依然如他们所说的那么相爱。
但这会让我有种《龙虾》里,单身者让相爱者选择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时,相爱者嘴上说着怎么深爱彼此,但开枪时的迅猛和兴奋的感觉。
格雷斯夫妇的感情好的有些不真实,“他们已经活成了他们说得十分相爱的样子”。
但在外人眼中这段感情像一份工作,一场show,一个设定,一个故事。
但作为亲历者而言,“相爱”已经和他们的血液融入为一体了,所以身在其中也不会觉得奇怪,所以joe才会说到,“别人把他当成受害者,可他们在一起24年,如果他们不快乐,他们为什么还会这样做”。
他甚至都找不到他们可以不相爱,不快乐的原因。
当然这取决于他们本身的情感基础确实也是好的,他们确实也是十分相爱的,这也是因为每个人在婚姻中都有着自己所扮演的角色,joe的角色就是一个一心一意听妻子话的丈夫,他的工作就是照顾家庭的起居,安抚妻子的情绪,甚至送伊丽莎白下楼时,看见妻子房间的灯一亮,他马上就赶回去看看妻子的情况,这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这就是他在婚姻里需要扮演的角色,他确实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他只知道顺从,听话,他甚至不知道叛逆是什么,甚至不如儿子,尝试着吸大麻,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家去上大学,这是在他的意识里是不存在,也不理解的。
而joe本身就像是孩子一样,他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清澈,或者说他的思想其实是被禁锢住的,直到伊丽莎白的出现,他开始偷偷在深夜看对方曾今拍摄的广告,反复去看。
以及总是以带着对方到处看看的理由和对方相处,“他恋爱了”,他充满热情的给对方讲述自己和格雷斯的感情有多好,但其实谈论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和谁在一起聊天才是最重要的,换一个采访者,他还会有这份热情在吗?
他和伊丽莎白在医院暗室中他的克制,以及在沙滩边的侃侃而谈,直到和对方偷欢后,细心得给对方拿毛巾,并热情地邀请对方到床上去睡,种种细节和那些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精神状态,都表明了他的内心已经出轨的事实。
对比伊丽莎白很明显她只想要这个结果,过程她并不十分享受,她好像理所当然接受这些事情的发生,然后似乎带着某种胜利者的姿态以及审视的语气去评判对方,“你还很年轻,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她认为格雷斯他们之间的故事,是因为joe的创伤所致,她依然以谱写故事的方式代入他们的生活。
这彻底的激怒了joe,他认为这不是故事,这是活生生的生活,他和格雷斯就是彼此相爱,他反驳着对方,认为他和格雷斯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可就在他俩偷欢结束后躺在床上的这个moment。
他彻底被扰乱了,他像是孩子一样,模仿着跟大人谈判的样子,他浑身颤抖,磕磕巴巴,像犯了错的孩子,第一次挑战大人的权威,他说着别人看待他们感情的观点,“如果我们的感情就像是我们口中说的那么相爱,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聊聊呢。
”这是他第一次质疑他们感情的真实性,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激怒了格雷斯,而格雷斯也是一语名中,“是因为伊丽莎白导致的吗?
”格雷斯感受到了背叛和反抗,也露出了身为领导者的权威,“谁来负责?
谁是老板?
”她不断重复着joe质疑他们感情真实性的那些话,而强大的气场,立刻让joe变回属于自己的身份,他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去道歉,去需求安慰。
最后一场戏,特别有意思,伊丽莎白观察了这对夫妇这么久,做了那么多的调查,而呈现在镜头之下的,却是伊丽莎白用着相对浮夸的表演,拿着一条蛇去演绎格雷斯勾引一个年幼无知的小男孩joe,而这段戏剧内容,正如和导演之前给她发的参考影片里的内容差不多,依然是用世人看待格雷斯夫妇这段关系的眼光——“大龄熟女勾引13岁无知小男孩”去诠释这个故事,但实际上是joe主动勾引格雷斯(二人争吵戏的时候有交代)。
所以,再次验证了这次人物调查是一点用都没有,大家依旧用自己理解的,或者观众想看的方式去讲述这个故事,而伊丽莎白三遍的表演没什么出入,甚至一遍比一遍更浮夸,可伊丽莎白却向导演申请再来一次的机会,说自己越来越接近真实。
回到主题,“每个人想探索的真实,其实都只是自己所认定的真实。
”从而讽刺演员或者影视剧这个行业,口口声声称自己越来越接近真实,反正离真实越来越远,离生活越来越远。
大多数创作者,只关心故事怎么讲才精彩,观众才买单,口口声声说要探索的真实和生活的本质,根本没人在意。
身为演员的伊丽莎白也只是做了一些表面工夫,用什么色号的口红啊,什么颜色的粉底啊,腮红什么的,就感觉无限的接近角色的样子了,着实可笑。
胜者Elizabeth女演员是以胜者的姿态侵入他们家的,因为不管怎么看,她都在社会地位上大胜一筹,所有男人都会看她,她的父母是学者,她比“女演员”这个职业要聪明,她总是被赞赏包围着然后轻飘飘地说出“It means a lot to me”。
她觉得她深谙亲密关系的规则,她不在乎他们真实的样子,她已经在心里解读过这个“故事”了——性丑闻,恋童癖,所以她想着,“Gracie坚强幸福的样子一定是假象,我可以找到线索来解开这个谜团——她怎么可能幸福?
”她勾引Joe的时候也带着胜者的姿态——你见过大人的世界吗?
伊丽莎白继续带着胜利者的翩翩然出现在她面前和她告别,但她只是轻轻地击碎了她看透一切的幻想。
最后女演员在表演中交出了苍白的演技,她发现故事和她想得不一样,不管她再怎么靠近,甚至去睡了她的男人,Gracie对于她来说,还是充满迷雾的森林——无法看清,更无法重现。
JoeJoe看到的是一个真爱战胜一切的故事,他才是那个真的天真的人,他的生活非常空白,连Sex都那么乏味,连动情也很无聊,连勾引他也不需要什么努力。
蝴蝶是一个隐喻,他还在茧中的时候就被带离了真实世界,那成蝶的之后,他还能飞出去吗?
“人类拯救蝴蝶生长率”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蝴蝶无法回到自然生态,他无法回到青春再体验一遍毕业典礼,也停留在了13岁。
所以当他来到Elizabeth的面前,她告诉他,我们大人就是这样的。
Gracie“如果你想要征服男人,你就要变成猎物”有的人这样相信。
第一次发现Gracie的可怕是在女儿试裙子的时候,她口里从来没有负面的语言,好像她的生活真的是粉色的泡泡。
她没有说一句不同意,而用赞赏女儿有勇气露出粗手臂不在乎他人看法的方法,让女儿选了别的衣服。
我看的时候说,“她真是个脑控者。
”她还让Joe彻底相信了——她没我会死的。
她在他面前因为小事哭泣,她在和Joe相恋时让Joe相信他是主导者。
扮演弱者的她才是最强韧的刀,她在Joe说要谈谈的时候表现出因为一个句子很受伤的样子,好像她真的相信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非常相爱,好像她不知道Joe说的“如果我当时还没做好准备去选择这一切呢”是房间里的大象。
我们都想永远当天真的孩子。
Gracie就一直带着这幅面具,或者是故意把自己天真的一面翻出来给所有人看,好像她真的是需要保护的那个人。
打猎的样子才是真实的她,握着枪一个人走在森林,她是否是在动物的眼神里得到了扮演“天真”的灵感。
那封信最好地说明了她——扮演柔软,扮演天真,但最后不往补上让Joe记得把信烧掉。
她在最后对所有人也还是一个谜题,我们无法知道哥哥性侵的故事是不是真的,我喜欢电影这样的留白,因为Gracie本来就应该是一个这么复杂的人物,她是胜者吗?
经历亲密关系能算一种经历吗?
总有人在比较自己谈过多少次恋爱,比较自己有过多少性经历,Gracie说Joe比自己有过更多恋爱,自己只有前夫,Joe有过2个前女友,也许她在暗示她是天真的。
可惜世界不是这样运作的,亲密关系不能通过数量的累计帮你变成熟。
世界上真的有心理完全健康的人吗?
他们都没有成长——他们的家好像Gracie的芭比梦幻城堡,Gracie满足于自己得到并且掌控的一切,她镇压Joe的反抗,提供可供选择的自由。
我们在电影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所有人的各种问题,如果我们的人生也是电影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像侦探小说一样去研究童年阴影和自己现在行为之间的关系,人是由过去组成的,很大程度上,命运就是一切心理创伤都在童年被写好了。
但是还好人不是活在侦探小说里,只要我们还在思考,就能改变一些东西。
现实让我觉得很可怕的一句台词是他们在争吵时说的“马上就是毕业典礼了!
”小红书之前有个帖子,是在离研究生考试还有3个月的时候,女朋友在抱怨男朋友最近对自己很冷漠情绪很不好。
下面的回帖都是——“考研人都敢惹?
”“你不知道考研的压力吧。
”“考完研再说。
”这和父母为了孩子高考顺利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所以因为现实总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的感觉,我们的情绪都要往后稍稍,是吗?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方法派表演是怎么发生的呢?
如果把其当成一个悬念来看,其答案就特别容易被回答成为一个叙事。
有故事的开端,一个人似乎不知道怎么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比如查尔斯·梅尔顿扮演的乔伊,恍惚间就突然从一个孩子、一名学生成为了一个丈夫和一位父亲。
同时叙事也还需要故事的结束,在校园中乔伊看到自己的孩子,在一个和自己仿佛相仿的年纪毕业时亦悲亦喜的悲喜交加......无论期间发生了什么,一对经历过很疯狂的、一般人没有经历过、甚至有些违法背德事情进而成名情侣,俨然已经变成了某种“神话”,在外人看来,这段经历几乎是只能作为谈资而不可触碰的。
但随着这个故事逐渐进行下去,当娜塔莉·波特曼扮演的演员伊丽莎白慢慢地深入到这对业已成名情侣现在恩爱夫妻的生活细节之中时,看似不可触碰的纠结和对此的解释,就难以避免地要成为了电影叙事的重要组成。
此时情节内部产生了两个重要的面相:一个是乔伊夫妇可能要主动压抑自己的性格或不满或创伤,为了某种承诺或金钱报酬去回答种种问题甚至欺骗伊丽莎白,进而破坏或守护他们生活中的某种东西;二是回溯一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从夫妇现实的层面,和作为演员的伊丽莎白研习表演层面,去追求新的发现或不同的意义和价值。
两种面相组合起来形成的图景如此复杂又引人入胜,以至于某种被社会称之为不正常病态,而格蕾丝乔伊为之牺牲的代价,是一种非常吸引观者接近,又如此与众不同的另类真相。
它看起来不同于创伤,也非不满,更不是性格。
就像想象一个演员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或听说一个演员完全沉浸在角色其中(例如DDL在《我的左脚》,希斯·莱杰在《黑暗骑士》,罗伯特·德尼罗在《愤怒的公牛》等)的敬业传奇经历,是夫妻社会框架中,老妻少夫的实质里,夫妻角色这一身份本身该有的表演性。
其维系十多年甚至几十年的稳定形态,仿佛验证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派“方法派表演本质是非常人性化的、深刻地彰显人性的东西!
”的论断,叙事从故事中提取的强说之理,犹如电影化不开的氤氲滤镜,让观者与演者沉浸于这种生活和其表演的现象,梦幻又真实。
如果说方法派表演的所谓“理解”是方法派表演本身的性质要求,又一次回溯少夫老妻曾经的过往,则更像是某种窥私癖的病态延伸。
可以看到,在情节中,无论是格蕾丝,还是伊丽莎白若隐若显的道德瑕疵,都毫无疑问对电影本身要追求所谓新的意义、新的价值产生了不小的解答压力。
这种压力显然让《五月十二月》并不单纯止步于一部简单的窥私或解答权力支配关系的电影,并时刻改变着以此为基础的电影中的电影。
那些夫妻关系、亲子关系、扮演关系、模仿关系等等的戏中之戏,所谓追求方法派表演能达到尽善尽美的隐秘的体验,构成《五月十二月》情感纠葛下隐藏的汹涌暗流。
如同娜塔莉·波特曼扮演的演员伊丽莎白是一个喜欢“全身心投入”的演员,她不划分什么是生活、什么是表演的界限,她沉浸在扮演格蕾丝的一切之中。
可以看到在结尾,就算是导演喊停以后,她依旧要求要再来一遍,要更“真实”......回顾方法派表演的历史,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认为,为了塑造真正可信的人物,演员可以通过回忆自己生活中的情景来引导自己的情绪;李·斯特拉斯伯格认为,从自己的个人经验中推断出一种情绪还不够,他认为你必须真正经历过它,才能在舞台或者镜头前重温那种感觉;甚至表演教授和成名老师们,要说服演员去看心理医生,帮助演员更多的接触过去,挖掘内在,重温历史。
回溯和再塑那个{已完成的角色},可以说,方法派表演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挖掘,方法派表演要求演员扎根于自己的经验之中。
这样的表演,很容易让观者将银幕上的形象看成是演员们现实生活中形象的延伸,所以当他们表演时,他们并不像在表演,而是代表着在演员在电影中表现她/他的现实生活。
电影之成功,是因为他们的表演看起来很真实,他们都像是在电影开拍前就存在的真实之人,在片尾职员表滚动结束之后还会继续存在。
方法派表演都在表演他们自己,使用自己的情感记忆来理解角色在那一刻可能的感受,让自己经历痛苦,让演员通过做角色可能做到事情来沉浸其中,最终演好一个角色。
方法派表演模糊表演与存在的边界,也即是靠解决演员的存在问题,继而解决表演问题。
托德海因斯也借势在《五月十二月》指出了这种存在主义式暗流不可能存粹的假设:那些为自己的生活付出惨重代价,甚至为此而死或发疯的人,周围萦绕着一些独一无二的,在同质化的世界中定义自己与众不同乃至非同凡响的诱惑,与其通过放大自己的个性来创造一个角色,还不如练习方法派表演改造自己,变形自己,来适应角色,用他人成就对自己的诠释。
所以如果说,最后伊丽莎白与格蕾丝分离时,格蕾丝的警告与忠告,不足以回答表演与生活为什么必须要分离的问题的话,那么《五月十二月》终究还需要解决这个人类精神的存在实在性问题。
从所谓塑造真实可信的普通人、描绘日常生活的动作、夫妻关系感情,甚至堕入越活越觉得自己人生不值得越失去的沉默虚无来看,任何电影严格意义上都并不存在任何祛叙事、祛情节的可能,如同毛虫化蛹成蝶,并不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玄学过程。
最终落到表演的现场,我们可以看到观察者与表演者理解上则存在着天壤之别。
对于观察者来说,当产生理解感觉的时候,就是观察结束的时候,但对于表演者来说,当他们产生感觉理解的时候,表演才刚刚开始。
这其间,存在巨大的又难以理解甚至想象的的理解鸿沟,导致他们的生活几近崩溃,只能重温、重复和象征性地重新开始。
因为有一个机会来审视自己的生活,并窥视到了其中的表演,此种审视带着机械复制时代的天然赝品印记,与摄像机天然的审判性,可以想见,没有什么生活能经历这种物质主义的审视,尤其当痛苦被浪漫化以后,人们对痛苦的悲剧和自己受苦的偏视想象有种疯狂的执着之时,亦如包括历史学家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倾向于过分强调主体的作用,关于她/他的需要、信仰、决定、选择等等,应该被视为智识理性的唯物主义对情感与生俱来的强烈腐蚀,也是方法派表演“华丽真实”的光鲜外表下,难以避免的、必然经历的、又十分难看的肠道问题。
一部以女演员的视角审视不伦之恋和夫妻关系的电影,通过窥探格雷西与乔伊这对年龄相差23岁的姐弟恋夫妻的生活,以及这段违背道德的恋情(格雷西当年是在已婚状态下与年仅13岁的乔伊陷入了恋情)的“真相”,揭示了人类的情感生活的复杂性,还探讨了表演与生活的关系,整个故事虽然有些无聊,但是剧本编写得很扎实,娜塔莉·波特曼和朱丽安·摩尔这两位奥斯卡影后的对手戏也很精彩,仿佛上演了一堂模仿者与被模仿者相互竞争的表演教学课,另外,本片的配乐听起来有点诡异,十分引人注意。
在《卡罗尔》(Carol,2015)成名之后,托德·海因斯(ToddHaynes)似乎在他后来的长片创作中迷失了方向。
在那些影片中,他试图想同时摆脱“新同志电影”这个标签和好莱坞经典剧情片的启发,但都没什么起色。
与同期在戛纳展出的Beaubourg的电影回顾展相比,《五月十二月》(May December,2023)在一定程度上见证了他回归到了他所熟悉的领域。
虽然该片是由明星发起,而不是制片人的新模式,但与《寂静中的惊奇》(Wonderstruck,2017)或是《黑水》(Dark Waters,2019)相比,这部影片在海因斯的作品中更为突出。
这部影片将《安然无恙》(Safe,1995)或是《远离天堂》(Far from Heaven,2002)那种架立在郊区独立房屋背景的抑郁感,《天鹅绒金矿》(Velvet Goldmine,1998)中对娱乐社会的讽刺和《我不在那儿》(I’m Not There,2007)对身份主题的把玩融合为一体。
我们甚至可以将这部电影称为杰作,如果该片这种相对简洁的表达形式能与他一向以来的视觉和叙事风格形成鲜明对比的话。
导演:托德·海因斯编剧:萨米·伯奇/亚历克斯·梅查尼克主演:娜塔莉·波特曼/朱丽安·摩尔制片国家/地区:美国片长:117分钟翻译:陈磕碜(Xiaoheng Chen)编辑:杨越婷责编:刘小黛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五月十二月》(May December,2023)交织着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但却都围绕着同一个风云人物。
一方面,影片跟随Elizabeth Berry(Natalie Portman 娜塔莉·波特曼饰演),一位因热播剧走红而野心勃勃的女演员,她前去拜访她即将在一部独立电影中所扮演的女人:Gracie Antherton-Yoo(Julianne Moore 朱利安·摩尔饰演),一位因在90年代初与一名13岁男孩陷入丑闻而被人议论纷纷的女人。
另一方面,影片伴随着Joe(Charles Melton 查尔斯·梅尔顿饰演),这位提到的已然快接近四十岁并娶了Gracie为妻的“青少年”。
当Elizabeth在尝试着融入Gracie的生活时,Joe却在找寻自我,他在他们的孩子们准备离开家的时候,意识到他被他的妻子夺走了青春。
这两位主人公分别体现着矛盾的两个极端,也体现着电影的妙趣: 过激的讽刺和室内戏剧性的场面。
这种紧张感从电影一开篇就很明显。
电影片头字幕是一连串的黑脉金斑蝶在高高草丛中嬉戏的朦胧的特写镜头,配乐由马塞罗·札佛斯(Marceolo Zarvos)创作的宏大背景音乐,是根据米歇尔·勒格朗(Michel Legrand)为约瑟夫·罗西(Joseph Losey)电影《幽情密使》(The Go-Between,1971)的配乐改编。
蝴蝶生命周期(从卵到虫,从蛹到碟)的展现贯穿整部影片,概述了《五月十二月》的主要主题: 不同主人公的人物转变(无论是希望,接受还是阻止)。
在这些一开始就令人兴奋的象征性画面过后,紧接的是一系列非常简短的切换镜头,迅速的确立了影片的故事背景 - 佐治亚州萨凡纳独立房屋的街区,国庆日– 克里斯·布劳瓦尔(Christopher Blauvelt)的粗糙画面,让人想起他的另一部作品《开展在即》(Showing up,2022)。
影片朦胧的画面,尖酸的对话和一些夸张的效果(突然的变焦,或是在平淡的场景中使用讽刺性的音乐– 例如,当Gracie担心缺少热狗时),营造出一种趣味,甚至于嘲讽的意味。
尽管如此,该片并没有完全越界(或许在最后的情节中),始终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现实主义,也使得这部影片能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情节剧。
《五月十二月》在两个方面取得了胜利: 在讽刺的表壳下,冰冷的情感显得更加强烈,而讽刺的极端残酷也被时而涌现的真诚所缓解。
混乱的解剖海因斯的电影主题一直围绕着美国白人对被感染疾病「《毒药》(Poison,1991)」或是种族或是性异类「《远离天堂》(Far from Heaven,2002)」所引发的焦虑。
这一方向现在被转移到了精神掠夺和身份混乱的领域: 这里的邪恶是暗藏着的, 就像影片《安然无恙》(Safe,1995)中的家庭妇女无法解释地对她周围的环境过敏一样。
朱利安·摩尔(Julianne Moore)在第一个重要的角色中扮演了一位患病的人;近二十年后,她再次扮演她喜欢的角色,以着“寄生虫”的特征形象,一种令人着迷又令人厌恶的状态,而她在《星图》(Maps to the Stars,2014)的表演如出一辙。
她虚情假意的嗓音,时而的口齿不清,呆滞的眼神,僵硬的微笑和令人不满的瘪嘴,彷佛嘴里含着一些酸涩的果汁,她抑制着不吐出来: 她的这些表演都在突出着Gracie孩童般天真善良的本质,尽管她的面具偶尔也会因为歇斯底里的爆发而破碎或是隐约显露出机器人式的疏远。
这都可以归功于编剧萨米·伯奇(Samy Burch)的剧本,她成功的完成了近几个月来许多作者电影都未能完成的:周密安排了一种真实的复杂性,不仅在于那些浮夸的、虚假的动作「《塔尔》(Tár,2022)」,也是巧妙的、启发性的剧本风格,在观众的眼前组建和分解人物。
影片以调查的形式构建,混杂着矛盾的对话。
《五月十二月》(May December,2023)不禁让人联想到近期的审判,如《圣奥梅尔》(SaintOmer,2022)和《坠落的审判》(Anatomie d’une chute,2023),这些影片也遇到了无法解读隐晦的女性形象和悬而未决的审判的难题。
海因斯通过侧面拍摄角度或是中远景镜头(四分之三镜头)来传递影片中难以理解的身份概念: 演员离奇地失焦或是变得模糊不清,简直难以捉摸。
影片忠实于导演一直提倡的行为主义,与电影中借用Elizabeth所呈现的一种夸张的心理观察视觉截然相反,“方法派女演员”通过寻找一种单一且明确的解释来理解Gracie的行为和举止。
演员间的争夺然而,她的调查并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
在对于人心的难以识透和真相的相对性的无数次证明,《五月十二月》提出了一个更为阴险的假设: 如果不能解释这个女人的行为呢? 如果并不存在任何的阴暗面,就如同她表面所表现的呢? 这事实上也是两位女主人公的共同点,这种暗喻基于Gracie从她们一见面时就被提出「《We’re basically the same》(我们基本上是一样的)」。
Elizabeth在整个情节中一直固执地试图理解她模仿对象的内心,却没有意识到Gracie和她一样也是一名演员,一个人的幻影。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的镜子在人物转变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中有四个片段,摄影机就像一面双面镜,两位女主角在镜前互相评价。
首先是Elizabeth在远处粗略地模仿着Gracie的手势,然后让Gracie为她化妆; 之后,原版和复制品同时出现在特写镜头中,人物最后的转变完成于Elizabeth在酒店房间里独自表演了一段取自Gracie写给Joe信件中的独白,即恐怖又可笑。
娜塔莉·波特曼(Natalie Portman)质疑她荧幕面前永远好学生形象时,她很少像现在这样有说服力– 已然是《黑天鹅》(Black Swan,2010)和《第一夫人》(Jackie,2016)的亮点。
至于Elizabeth这个人物形象- 一副空洞的躯壳,一个渴望得到认可的女演员,一个无礼的斤斤计较的女人– 她揭露着自己完美主义的扭曲的一面,同时也暗示着她在某种方式上的自虐,只有在她模仿着别人的时候才能达到最佳状态。
这种外貌至上的思想现象也体现在剧中人物们不断面对她们在公共场合中媒体形象的传播 – Elizabeth拍摄的化妆品广告和频繁提及让她一举成名的流行电视剧,报纸上Gracie和Joe丑闻报道的照片和第一部根据他们生活故事改编的电视剧。
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的界限都是松散的和易发生错觉的,这一点从摄影机的变焦镜头以及Joe和Gracie的房子空间可以见得,房子通过一扇巨大的窗户向外敞开,似乎在保证着这对夫妇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但这种透明显然是假的: Joe发现自己落入了妻子为保护自己而设立的陷阱中。
当他在Elizabeth的操纵中才反应过来,并意识到Gracie对他的控制影响有多深: 他同时也是一位为婚姻代表服务的演员,一个行走的为恋童癖罪犯提供掩护的不在场证明。
“我们是否像我们说的那样相爱呢?”他最终在他们独处于卧室这个私密空间中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Gracie拒绝让他说话,因为他对他们关系的“官方”说法产生了质疑。
查尔斯·梅尔顿(Charles Melton)通过《河谷镇》(Riverdale,2017)系列电视剧登上荧幕,他的魅力一直以来都不太出众。
笨拙而不灵活,粗壮的身体,低着的头,不太自信的声音,但在这里他在表达自我否定和被他人吞噬的过程中尤为感人。
很难不能让人联想到与《五月十二月》(May December,2023)同期在戛纳上映的凯瑟琳·布雷亚(Catherine Breillat)的电影《去年夏天》(l’été dernier,2023):从一部影片到另一部影片,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男孩泪流满面,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中。
原文:https://www.critikat.com/actualite-cine/critique/may-december-2/
MIFF
在自己极度舒适的区域内,朱利安摩尔疯狂碾压娜塔丽波特曼。
求求各位导演,以后要是拍这么隐晦的片子,在海报上注上:highly intelligent people only. 不看个影评都不知道自己2小时看了个啥。
好喜欢这种阴间抓马片……台词运镜和音乐都在强化一种过度表演的氛围,本质上这就是一部关于表演的电影,自我保全的表演、操控他者的表演、追名逐利的表演……看到最后会发现真正被框在镜头里的表演才是最真实的,因为它泄露出一种虚张声势的虚假。而不被镜头记录的表演,因为深入和生长于生活的肌理,早已有了一张真假莫测的脸。
#2024BJIFF# 7分,正所谓真正的捕食者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当演员试图一步步揭开剧本故事的真相时才发现自己所了解的不过是故事的表面,人心并非那么简单。
【北京电影节展映】托德·海因斯还是很稳的,视听语言非常成熟,通过几个镜头蒙太奇和扣人心弦的音乐就能渲染出暗流涌动的澎湃情感,制造出心理惊悚的氛围。同时通过元电影元素加强了观察、模仿、调查、窥视的在场第三者观感。一个既是“外人、客人”也是“另一个自己”的女人“侵入”到这个特殊的老少恋家庭,成年人的出轨引诱无意取而代之,却能从内心击垮对方本就不够坚固的婚姻,搅动起夫妻埋藏心中深处多年的阴霾与裂痕。人前坚强,人后破防。可能只有大麻能麻痹神经与创伤。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无休止的表演,每个人都是千面演员。片中夫妻的故事灵感来自于玛丽·凯·勒图尔诺的真实事件,并受到伯格曼《假面》《冬日之光》的影响。演员选角很准,甚至通过简单的化妆,就让娜塔莉·波特曼和朱丽安·摩尔产生了神似的面相。
波特曼和infj锁死吧 一出场就闻着那味儿了 年纪小还没独立的时候依傍上一个成熟的大人 结果就是一辈子被她当孩子当学生当下属对待 被她指使干预控制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活在她的价值观的阴影之下 而自己永远失去了同龄人都有的成长的机会 在想好自己这辈子打算做出什么成就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就已经被剥夺了权利 人生已经被她规划清楚了 太可惜也太可怕 女明星睡了他 他还以为她是理解他真爱他 实在太天真 连出个轨都不会 女明星看他的眼神充满同情和怜悯
剧本打磨的非常细致工整,把一个“假努力”或者说“技巧大于体验”的演员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沉浸叙事里几乎没感觉时间的流逝,一动鼠标才发现进度条已经到了片尾——节奏真棒。// PS. 娜塔莉本身作为努力大于天赋型的代表,我经常把她跟小李子归为一类演员,有张适合大银幕特写的脸,偶尔有灵气乍现的瞬间,却总不能放轻松,表演痕迹过于严重甚至带来观影疲惫的副作用——体现在观看本片的过程中,我不时会因为出戏而产生自我审美的怀疑——我是在看娜塔莉本人还是在看角色呢?看罢又浏览了几篇电影背调长评,还是肯定了我的疑惑——至少表演这门艺术,对于理性主宰感性的人,不管怎么因循方法派的“用力努力竭尽全力”,都比不上天赋自带的能和受众轻易共情的“魔力”。
好糟糕的电影啊。。大部分人都演得很假 台词破碎不堪 娜塔莉怎么这么丑了天呐 丑得吓人 而且演技非常糟糕 朱利安摩尔近年状态有点神了 和娜塔莉同框居然能把对方秒得渣都不剩 活活演成了女王和女仆 白天鹅和丑小鸭 就连娜塔莉这么美的人也有这样的一天真是不可思议
(7.7/10)《五月十二月》乍一看给人一种导演和演员在各自舒适圈内打转的感觉,甚至三位主演都仿佛被typecast了。然而戏里戏外先入为主的预设会被推翻,每个人物都比想象的更复杂,好像八卦小报读者在看完一篇独家报道后却发现了更多未解之谜。波特曼饰演的Elizabeth说有趣的角色是“difficult, on the surface, to understand”。海因斯最聪明的地方在于他只拍出了“on the surface”的部分,而“difficult to understand”的部分则隐藏在平静的水面下,用深不见底的秘密挑逗着观众的窥私欲。
三星半,不觉得娜塔莉·波特曼表现的有多差,我觉得她把这个演技肤浅做作,但又觉得自己功课做的很深度,以为走进人物内心,实则她毫不关心,但又自以为很有魅力的女演员完成的很好,她呈现了大多数女演员进入角色的状态,表面去采访、融入对方生活、模仿对方动作,但其实根本不care,又女明星般的自恋。导演选角很妙,以至于除了安妮海瑟薇外(外形实在很不像摩尔),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女演员适合这个角色,甚至都觉得波特曼女士本色出演了。
这滤镜糊得我眼睛快瞎了…
我们是自己的扮演者,同时也是自己的观众。生活最终会变成故事,故事一直都在描述生活。年纪相差23岁的夫妻只是一个噱头,引来关注的目光,享受自己成为事件的主角。cannes76 主竞赛 《卡罗尔》托德·海因斯 娜塔莉·波特曼
看至最后,深深地为这个“小丈夫”感到悲哀。36岁成熟的身躯下,还是13岁那个少年。他的青春被剥夺了,而他因为一个陌生人的闯入才惊觉这一段的空白。Who is in charge? 问出这句话的妻子难道不知道吗?谁才是这段关系的既得利益者?他被“毁掉”的20年又该如何弥补继续?
權力是慾望最好的春藥,控制是權力被慾望催化的快感,難以戒斷的毒藥。道德倫常是這個故事裡最無趣但也最重要起因,Gracie 的不倫是一個有毒家庭為求繁衍的結果。Elizabeth 對性愛戲的表述之所以直指人心,是她將每個人對於窺私的慾望以一種豔情的方式,把對她的羞辱轉化成對不懷好意者的羞辱。Joe 被控制了 24 年,直到 Elizabeth 的闖入和兒子的一根大麻才喚醒了他的自我,只可惜為時已晚,這個索套已經長進了他的身體裡,他的心裡。瀕臨絕種的蝴蝶在他的照料下可以破繭而出,而他,即便飛出牢籠也無處可去。「妳瞭解我嗎?」「我瞭解」很喜歡這個結尾。沒有任何人可以瞭解你,包括你自己。P.S 真是一流的視聽設計。
之前无论是看房思琪还是《同意》,事实都是以男欺女。在这个故事里我们看到里性转情况下,年长者在各个层面上占的优势以及对另一方的影响。男主人公乔一直呵护毛毛虫让它们安全变成蝴蝶就是他心理的一个侧写,而朱利安摩尔的角色则是一个把打猎作为兴趣的杀伐决断的人物,从她在语言上对女儿们的控制就可见一斑。看似在爱情的包裹下,其实成年人对未成年人非常容易mentally manipulate。所以乔的成长很空洞,孩子都可以上大学了,他还在学爸爸开始笨拙地抽烟,学儿子抽第一支大麻。他的成长被女主人公的情绪剥夺了,甚至无法谈论,内心从麻木到瓦解而生活却被父母子女绑架,还没清楚自己要什么却早已没有选择。不对等的关系只能造就以爱情为名的纸老虎。
出轨桥段是如此predictable and obnoxious,Natalie的演绎是如此浮夸的茶里茶气,让人分不清她是故意演得差还是真的能力有限,方方面面里里外外被摩尔姨全面碾压。好评交口称赞镜像对立剧本和现实呼应精妙,well I just simply didn’t enjoy watching it.
热带和亚裔就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尬
女主说“没用安全感的人都很危险。”可喜欢拿着枪、领着猎狗打猎的女人不会是缺少安全感的,无论她因为多么小的事痛哭、求安慰,她有的是征服欲和控制欲。养毛毛虫的丈夫一直都有着破茧成蝶的渴望,那是一种随着儿女逐渐长大成人,离开家庭而日渐觉醒的清晰愿景。屋顶父子那场戏暴露了大男孩丈夫的脆弱无力感。所以逃离不仅仅是女性的独特主题,其适用于一切被压迫、被控制的人群。对孩童的性参与是一种诱拐的单相思。其罪恶在于无论被怎样的所谓真挚爱情所包装,都不能抵消孩童缺少主体意识的选择权这一事实。这是一种堂而皇之的爱情。片中女演员这一角色有着一种对人生经验层层剖析的冲动、清晰逻辑的笃定和对悲剧性的迷恋。缺乏母爱的丈夫对她的五次抽插是这一悲剧的又一次预演和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