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自历史真实事件的《万湖会议》,曾先后经历过两个版本的影视化改编。
84年的德版因为年代久远一直默默无闻,真正让其为公众熟知的版本来自01年的英美翻拍。
时隔20年后,德国人再次将这场臭名昭著的会议搬上电视荧幕(新版为电视电影),凭借对事件事无巨细的还原,影片再次于看似波澜不惊的叙事中,向世人揭露了纳粹德国的滔天罪行。
故事起源于柏林西南部的一处郊区别墅,这栋别墅原本隶属一家制药厂,后几经易手,于二战期间成为盖世太保(纳粹秘密警察)的休养所。
前来参加万湖会议的德国官员,除了有当时负责主持会议的党卫队上将莱茵哈德·海德里希外,还包括在东线执行犹太人清除计划的纳粹高级将领若干,以及在国内司法部担任要职的文职官员。
了解这场会议核心议题的人心知肚明,它的召开牵扯到1100万犹太人的性命,此后,纳粹德国将对他们进行批量化集体大屠杀。
不过出于行政和国际影响层面的考虑,当权者并不打算对计划做过分露骨的表述,而采用所谓的“官方用语”加以漂白。
于是,当这场涉及种族清洗的邪恶计划经文书一番修饰过后,就成为了“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
要讨论出合理的“解决方案”并不容易,因为首先从技术层面而言,要完成如此浩大的灭绝计划,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考虑到万户会议召开的时间是在1942年1月,此时美军已经就珍珠港事件对轴心国宣战,德国东线也面临苏联方面的军事压力(列宁格勒保卫战后,苏方由守转攻),战略物资调配牵扯的运时运力问题,让德军再无更多精力顾及对犹太人的清算。
更不消说,这批等待“处理”的犹太人中,有相当部分来自德国内部。
影片为观众提供了一个视角,去详细审视纳粹德国在种族清洗中面临的种种问题。
这些问题不单单关乎人道及伦理层面,还涉及非常复杂的血缘及历史问题。
因为移民的关系,定居德国的犹太人已经与日耳曼民族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就包括联姻。
混血的出现,让当时的德国境内已涌现不少拥有1/2或1/4血统犹太人,按照法律规定,这批人并不在政府的清洗名单中。
一来是因为他们和纯种日耳曼民族之间的沾亲带故,二来则因为当中有一部分人正在纳粹军队服役。
另外别忘了曾在一战为国出征的老兵,当中也有一部分人拥有犹太血统。
如何处理这部分人,成为清洗计划里异常棘手的一部分,一旦管理不当,搞不好会造成内部局势紊乱,形成不必要的恐慌和反抗。
所以在高层的提议下,德裔犹太人并未被批量送往环境恶劣的东方集中营,而采用新办法,要求对本国犹太老兵进行国内集中隔离的同时,对正在服役的犹太裔军人,采取强制绝育的办法,形成有效的种族净化。
如此一来,既解决了战时的运力问题,又能长远杜绝联姻带来的基因池污染。
讽刺的是,贡献这条提案的官员不是身处灭绝前线的一线军官,反倒来自看似文弱的文职人员,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身为执法者的尊严(反对者认为对犹太血统的彻底根除,将影响否定这项提议的法典合法性)……
在这套尊严面前,犹太人的性命是可以被交换,甚至可以讨价还价的。
不光执法人员拿犹太人的性命维护自己那可笑的职业尊严,一线军官也在为到底该先处理积压在东线的犹太人,还是从西线运输过去的犹太人下手争得面红耳赤。
这类争执的重点永远不在于犹太人的性命,而在于如何更高效地提高灭绝后者的效率。
虽然大家在对待灭绝程序存在分歧,但争论的方式,总是以漫不经心的语调展开,看得旁观者不寒而栗。
当个体尊严和价值无限让度于独裁统治,迎接个体的,只会是越发得寸进尺的压迫和剥削。
让人绝望的是,面对威权的压迫,大部分受害人除了被迫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别无他法。
于是,执掌他人命运之轮的一方得以随心颠倒黑白,将恶行合法化,并罔顾人类社会千百年来积累的人伦与道德,成为极恶之道的代言人,肆意玩弄着是非曲直。
有关这种恶的表现形式,著名学者汉娜·阿伦特在其平庸之恶的表述中,曾有过非常深刻的见解。
对一个正常社会而言,平庸之恶的出现当然百害而无一利。
但对归附于不道德体制的个体而言,ta总能凭借体制赋予自身的他者化冷漠,形成某种程度的自圆其说,而解除个人在道德层面的反思。
万湖会议某种意义上就是平庸之恶的集中反映和体现。
在这场针对犹太民族的集体审判中,握有生杀大权且自诩正义的一方,罔顾生命面前人人平等的真理,擅自对另一方发动圣战式的毁灭清洗,整个会议期间,人们谈论起另一部分人的不幸,仿佛那只是某种无关痛痒的任务,而并未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算入其中。
当漠视少数人生命的思维被一个民族普遍接受并被认同,迎接被制裁一方的,将是彻底的人道灾难——各大集中营的毒气室,最终成为这场灾难的历史见证。
时至今日,《万湖会议》再度翻拍的意义,不光是为了提醒着我们那些发生在历史中惨绝人寰的事件,都是如何被策划并被顺利执行的。
它同时让我们目睹了人性可以在缺乏道德约束的环境下糜烂到何种地步,并警示着我们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但电影能发挥的作用终究是有限的。
随着经济下行带来的欧洲右翼势力与民粹的抬头,历史似乎正在以某种讽刺的方式“重演”。
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当潘多拉之盒重新被打开,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而那些未知,将交由时间给出答案。
撰文 / Zed策划 / 轻年力量
题材选择🌟🌟🌟🌟🌟美术拍摄🌟🌟🌟🌟剧情节奏🌟🌟🌟🌟🌟艺术感染力🌟🌟🌟
关于二战的电影很多,万湖会议的题材是特殊的。
一场会议没有血腥但确冷漠残忍,打开了600万犹太人的地狱之门。
在有限的室内空间拍摄向来是困难的事情,场景的单一极易造成观众的观看疲劳。
但导演对节奏的把握和镜头的切换紧紧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
片头对人物的介绍方式比较巧妙。
片头和片尾的空境和这场会议一样冷静克制,风景优美的湖畔,灯火通明温暖的会议室和屠杀计划形成了更鲜明的反差。
电影像一个纪录片,客观的勾勒一群五花八门各怀鬼胎的刽子手,一群形象既丰富也单薄的恶魔,题材本身和篇幅决定了作品中的人物无法做到更立体,恶魔是如何炼成的没有呈现有些遗憾,这些因素决定了影片很难有艺术感染力可言,但是影片中的多处对比还是很有张力的。
--1942年1月柏林万湖旁的一座别墅,几个小时的会议,正式启动了针对犹太人的“最终解决方案”。
如果不了解计划的内容大概很难把这个议题和600万犹太人的种族清洗联系在一起。
工业化带来的明确分工和现代化对效率的追求,将杀人也可以成为一个标准化且可以持续优化的流程。
从方案制定落地,到方案实施的各个环节,决策者,杀戮设备的制造和提供者,毒气的运输者投放者,尸体的搬运者焚烧者,似乎每一个人都没有直接杀人,但他们都是这个巨大杀戮机器的一环。
而这震惊世界的杀戮是各个部门竞争、创新、实验、测算后得到的最优解。
欧洲大陆有多少犹太人,实施“实施最终解决方案”需要多少设备、需要多少运力、需要多少人员,方案严谨科学。
杀人成为工作且被拆解成多个动作由不同的人员执行后,职业道德超越了人道主义,刽子手也不必直面血淋淋的死亡带来精神和心灵冲击。
杀人者甚至可以因为自己工作认真得到嘉奖感受到光荣。
--如何高效的开会,万湖会议呈现是一次完美的呈现。
会议前充分准备:最终解决方案的草案在会议前就已经拟订好;各方人员关心的问题如从事军工工作的犹太人安置、曾经受勋的犹太人安置、混血犹太人的处理等和如何答复会议前也提前进行了思考。
会议高效:先宣读高层指示,对齐各方目标,和各方人员就新的分工达成一致。
提前预测可能提出的质疑并单点沟通。
各方达成共识后最终简要介绍方案,具体实施细节会后对接。
--现代化催生了公民道德和职业道德的分离,哪个优先级应该更高一直是饱受争议的话题。
对于一个艺术家是否要求其人格完美,一个名导深陷性侵丑闻他的业内地位是否还应该被认可?
从不同的角度思考总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恶法非法:纳粹法是恶法的典型,被大家熟知的《纽伦堡法案》对犹太血种进行划分并规定犹太人和德国人不可通婚。
在会议中也有与会人提到屠杀要合法,要合乎规范,要有秩序,混血是否要纳入屠杀的范围,运输犹太人离开德国边境时要求签署放弃财产协议。
不禁再次让人思考,法的本质是什么?
法律应该是约定俗成的公民共识即公理,而生命权财产权这些基本权利受到损害时法律还能被称为法律么?
为了逃避半途而废的恐怖片而看的货真价实的恐怖片。
结构太好了,一场完整的会议:会晤准备,参会人员抵达现场,主要领导到场主持,会前小谈话,会中不同形式的私下谈话,茶歇,会议记录(包括记录提醒),非正式讨论,到最后散会离场。
不同人物之间的交谈也相当得当。
真实,平淡,惊悚。
最没良心的公务员开的一场大屠杀专题会,即便还剩最后一点点良心,也要为了执行伟大领袖的意志而理性地抛弃。
各种常规的扯皮、你弄我我弄你也显得那么真实又荒诞,话题从种族清洗无缝衔接到对个人生活的美好希望,果然汉娜阿伦特打钩的全是极权主义大屠杀的重点。
不知道字幕翻译者是谁,太本土化太厉害了,什么拉网式、负重前行、人民的xx直接让我抱头尖叫。
艾希曼真是最优秀的公务员,平庸之恶太过于简单,甚至连那些官方用语和理论都已经不仅仅是巧言令色,而让使用者都自欺欺人信以为真。
求求你们不要提国家卫生(虽然的确是史诗),本行业从业者吓哭了。
有鬼出现的恐怖片从来不恐怖,真正的恐怖片是新闻,以及历史——过去的新闻。
奥斯维辛之后没有新闻。
这竟然是德国人拍的,更恐怖了。
难得这样好,难怪这样好。
看看人家!
首先我打一星不是说这部电影不好,是因为我太了解莱因哈特·海德里希了。
我详细研究过这位盖世太保的一生,从只有四五个人开始建立保安处搜集情报到成为盖世太保的首脑,从利用反间计借斯大林之手除掉苏联元帅图哈切夫斯基,到最后在布拉格被英国军情处派捷克斯洛伐克的人刺杀。
所以,他的完整一生我是再了解不过了。
真实的海德里希本人冷酷,神秘,心思极其缜密,非常标准的雅利安人长相,金发碧眼,身材修长,壮实。
是一流的击剑高手,少有的田径健将。
运动与语言天赋极高,拥有超出常人的政治敏感度,喜爱音乐,据说他演奏的小提琴能够让人潸然泪下。
纳粹党内评价他为“标准中的标准雅利安人”。
所以深受阿道夫希特勒的喜爱,秘密将其作为接班人培养。
在得知海德里希遇刺后,希特勒暴虐的“三光”了捷克的利迪策村,由此诞生国际儿童节。
电影中海德里希的长相 ,性格,做派与史实严重不符,扮演者甚至是个奥地利人。
倒是海德里希·穆勒的扮演者颇有几分真实海德里希的样子。
海德里希是个恶魔,刽子手,这点无人否认。
但是个人还是有相当的魅力的。
所以,我对这部电影很失望。
毁在了演员选角上。
《万湖会议》是一部冰冷的电影。
“冷”是故事发生的季节,是电影的基调,是电影中人的态度,也是观影后的感受。
1942年1月的柏林很冷,但是最冷的还是莫斯科的冬天,相信当时的德国士兵深有体会。
正因为那个寒冷的冬天,苏联红军击败了德国军队,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莫斯科保卫战”。
“莫斯科保卫战”粉碎了希特勒“闪电战战无不胜”的神话,无论对希特勒本人还是德国军队都是重大的打击。
正是在这样的现实因素下,被希特勒钦定为继承人的纳粹德国秘密警察首领——莱因哈德·海德里希“为国分忧”,于1942年1月20日在柏林万湖召集14个部门负责人开会,讨论实施“犹太灭绝计划”。
这部电影并不长,只有108分钟,但是看的过程中,感觉时间很长,因为它所囊括的信息量很大,而这些信息所指向的是600万人的犹太大屠杀,这一惨绝人寰的既定历史很难不让观众动容。
也就是说,作为观众,我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冷静的语言背后的残忍含义。
这就不得不提到“语言的粉饰性”。
比如“犹太人的最终解决方案”实际上就是“犹太人灭绝计划”;比如“生物意义上的消除”就是“犹太大屠杀”;比如“就地解决”就是“立即枪毙”;比如“隔离区”就是“集中营”;比如“舒适的安乐死”实际上是“毒气杀人”……当这些纳粹高层用如此如此文明、如此优雅、如此中性的词,述说一场毫无人性的种族灭绝计划的时候,肯定会引起人心理上的不适和愤怒,因为这是对600万生命的侮辱和亵渎。
“语言的粉饰性”显然带来了“语言的罪恶感”,语言本身没有罪,是使用语言的人有罪。
不过,这些纳粹高层并不觉得自己有罪。
因为德国“反犹主义”不仅是政治正确,而且有法律支持,比如1935年通过的“纽伦堡法案”其实就是“反犹太法律”。
不得不说,德国是一个严谨的国家,他们尤其注重秩序感。
哪怕在做如此反人类的事情,他们一切都按照法律来,按照规章制度来。
这种秩序感,不仅使他们的工作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而且可以令犹太人心安,以便更好地管理。
比如他们会让犹太人签字自动放弃资产,让他们排队等候那一辆辆即将驶来的“死亡列车”。
可即便他们不觉得自己有罪,还是会有一定的精神压力,尤其长时间面对“灭绝”、“屠杀”这样的字眼时。
所以,为了避免精神压力和精神负担,他们心照不宣地使用文明语言。
这时“语言的粉饰性”,其实是一种自我洗脑,自我欺骗。
他们使用一些中性的词语,比如“运输” 、“转移”、“解决”、“处理”,好像工作的对象不是人而是货物。
没错,他们就是一遍遍通过语言洗脑,把犹太人不当人看,当做货物一样处理。
这样,他们就能更加理性地应对自己的工作。
众所周知,德国人对待工作是非常严谨认真的。
电影中,工作最认真的无疑是艾希曼。
它是“犹太大屠杀”的主要执行者,也是汉娜·阿伦特所提出的“平庸的恶”的代表人物。
这位其貌不扬的男人,从他与领导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性格古板,没有幽默感。
整个过程他像个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声音冷硬,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
但他对工作非常认真,看得出来不管是他的直接上司海因里希·穆勒还是他的大boss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对他都非常重视。
他在讲述“犹太大屠杀计划”的时候,充分展示了他的专业性:不仅能说出具体的实施方案,还能补充很多的细节,比如每车厢容纳多少人,每个毒气室可以杀死多少人,而这一切都是他实地考察后的结果,秉持着经济、高效、可行的原则。
这种人在和平年代是工作非常可靠的员工,在纳粹德国是非常得力的“帮凶”。
如果说,“语言的粉饰性”是一种思想上的自我欺骗,一种自我合理化,那么“技术的高效性”则是一种行为上的自我欺骗。
人毕竟是人。
哪怕他再冷血,如果长时间地做一个刽子手,面对着鲜血和断臂残躯,也会引发生理不适和精神疾患。
所以,他们最终选择用毒气室,一是这样高效省时省力省子弹,不给前线增加负担。
二是这样可以避免刽子手和受害者直接接触,也就是刽子手可以在空间上实现自我封闭、自我隔绝,远程控制别人的生死,只需要按下开关按钮。
这样不用看被屠杀者死前的痛苦惨状了,也就没那么大的精神负担,也就尽可能地减少精神疾患问题。
总之,不管是“语言的粉饰性”还是“技术的高效性”,所导致的最终结果:对人的异化。
它只会让人变得更冷漠、更残忍、更疯狂。
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们对犹太人残忍冷漠,对自己人却细心体贴。
影片最能体现这一点的是那个牧师家庭出身的博士。
他习惯性地悲天悯人,看起来最富有同情心。
为此,他被年轻士兵所反感,认为他总想让人陷入到道德困境。
后来,他解释道,他关心的不是犹太人,他关心的是担任刽子手的年轻士兵会有精神疾病。
他看起来最为年长,甚至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曾经和犹太战友并肩作战,但他也是一位坚定地反犹主义者。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犹太人凭空消失。
这可不是出于什么人道主义,而只是不想给自己国家的士兵带来精神问题。
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想说的这些高层领导,如此坚定一致地“反犹”,才是最恐怖的。
他们如此坚定、如此认真、如此冷静去做这样一件种族灭绝的事情,把他当成一种理想去实现,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利于千秋外代的事,并因为能够参与其中而由衷地感到自豪。
他们的一致性可以反映出意识形态的强大和疯狂。
当集体作恶的时候,没有人觉得自己有罪。
因为哪怕二战结束后他们被抓捕、被审讯,他们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正如《朗读者》中的安娜一样,她在监狱里待了几十年,都没有觉得自己有罪。
他们如此冷静地处理,说明他们是一个正常人。
正常人做的事,肯定以前发生过,以后还会发生。
所以,尽管摄影机最后给他们每一个人一个特写镜头,你依然会觉得这种谴责和批判是无力的。
因为你知道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会议。
这是影片最后给人带来的冰冷。
大公司里干过的人对这种会议肯定无比熟悉。
这就是一次典型的多部门高层会议,来自不同派别各有各的立场。
参会者个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会议招待/组织相当高规格,会间茶歇点心、餐食酒水无可挑剔。
会上偶有唇枪舌剑,但大部分时间大家言辞优雅,语调内敛,不时穿插些活跃气氛的小笑话。
会议的目的不是真的要讨论什么,其实结论在会前早就定好了,只是借着开会把结论给各部门传达一下,表示下姿态,证明这是经过集体讨论“一致”通过的决议。
相信任何一个在职场或者体制内工作过的人对这种会议都司空见惯。
只不过这个会议的议题比较特别:怎样最终解决日益严峻的犹太人问题。
其实本片的精华就在开头的自我介绍环节,认识每个人,了解每个人的立场,才能看懂会议讨论的意义。
法学专家斯图卡特博士真是在纳粹屠杀中最典型的德国精英了。
他对犹太人的最终清除没有任何异议,对犹太人没有任何同情。
他只是认为法律就是法律,必须按照字面意义严格执行。
对于犹太混血的身份鉴定问题,海德里希观点是,四分之一犹太血统的人可以不算,前提是此人必须在行为和思想上没有任何犹太痕迹。
斯图卡特就受不了了,他的观点是法律不能这么依赖于主观判断来执行,这么太不严谨了!
当谈到德国人和犹太人婚姻的处理方案时,他脑子里想的是处理离婚的民事法院得累死,犹太人被“清除”后他们的德国配偶要怎么处理呢,算丧偶还是算离异?
财产怎么继承?
社会关系怎么处理。
一本正经地讨论手续问题。
很细节的电影很好看
万湖会议 (2022)8.12022 / 德国 / 剧情 历史 战争 / 马蒂·格肖内克 / 菲利普·霍奇迈尔 约翰尼斯·艾麦亚🐰🐰🐰🐰🐰🐰🐰🐰🐰🐰🐰🐰🐰🐰🐰🐰🐰🐰🐰🐰🐰🐰🐰🐰🐰🐰🐰🐰🐰🐰🐰🐰🐰🐰🐰🐰🐰🐰🐰🐰🐰🐰🐰🐰🐰🐰🐰🐰🐰🐰🐰🐰🐰🐰🐰🐰🐰🐰🐰🐰🐰🐰🐰🐰🐰🐰🐰🐰🐰🐰🐰🐰🐰🐰🐰🐰🐰🐰🐰🐰🐰🐰🐰🐰🐰🐰🐰🐰🐰🐰🐰🐰🐰🐰🐰🐰🐰🐰🐰🐰🐰🐰🐰🐰🐰🐰🐰🐰🐰🐰🐰🐰🐮🐮🐮🐮🐮🐮🐮🐮🐮🐮🐮🐮🐮🐮🐮🐮🐮🐮🐮🐮🐮🐮🐮🐮🐮🐮🐮🐮🐮🐮🐮🐮🐮🐮🐮🐮🐮🐮🐮🐮🐮🐮🐮🐮🐮🐮🐮🐮🐮🐮🐮🐮🐮🐮🐮🐮🐮🐮🐮🐮🐮🐮🐮🐮🐮🐮🐮🐮🐮🐮🐮🐮🐮🐮🐮🐮🐮🐮🐮🐮🐮🐮🐮🐮🐮🐮🐮🐮🐮🐮🐮🐮🐮🐮🐮🐮🐮🐮🐮🐮🐮🐮🐮🐮🐮🐮🐮🐮🐮
从剧作的角度需要演员和团体同时以回归纳粹时期的德国状态,这是很不容易的。
而这种演绎与创作在自身存在性的去文本去上下文的环境中,塑造出完全独立的当下时间。
由此可见,电影创作并非是孤立的行为,而是彻底建立在评论以及现实意义上未来的社会效应上的事件。
甚至说这部电影是“反电影”的。
也就是在观影过程中需要不断的建立批判,一边进入故事了解每一个人,一边又必须不断的抽离出来进行审视和批判。
当你感到厌恶这部电影,也许你就能真的喜欢这部电影。
如果你在观看过程中感到恶心和不适,那这部电影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充满悖论,将观众放在一个自我批判又为了坚持批判而使自己必须选择“恶性”的奴役中。
忏悔需要自我奴役。
也许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我们不可能完全直接的活在一种行为中。
本能在前还是在后。
这部电影要求观众必须具备的是彻底的批判,而剧作人员所付出的是彻底牺牲个人的自主性完完全全的献身于作为批判的工具,这种手段使电影存在的形式意义大于电影内容,也就是将电影作为一种运动和活动、仪式和社会责任来服务高历史语境的内容批判。
但是在另一方面,这类电影又非常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就是在表现这一被批判的内容之前,首先要成为被批判的内容,也就是为了产生批判意义首先创造出批判的内容。
这种方式是一种为了觉醒而制造邪恶的游戏方式,甚至这其中难以把握的置身处地的演绎究竟要怎么把握分寸?
对于观众和演员来说,都是敏感的。
有的人一不小心看的过程中嗨了爽了,甚至就产生了为忏悔之乐的自我迷恋中的附庸风雅或其他什么。
这也体现在我自身身上,我不知不觉中将这部电影看作一种听力的联系,慢慢就忽略或者忘记了他们所讨论的是关于屠杀几百万的人事实。
而大屠杀这一历史行为对于我们的日常俗世生活来说,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看完电影我们依旧要回到现实事物中,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在网上骂人,骂纳粹。
在这一事件之后德国作为战败国给予犹太人的赔偿有什么?
金钱能换回几百万人消失的生命吗?
能与之相比吗?
而国际范围对于犹太人的补偿也只不过是找了个好欺负的国家抢走他们的土地来弥补犹太人,说是如此,只不过方便控制中东。
那些被杀掉的人和犹太所有民众去了阿拉伯国家后占领了他们的土地并在那里开始屠杀当地民众。
这个世界太混乱了。。
同时也提出其他的问题,这一会议是在决定几千万人的生死问题的政治途径,或者说高效率的精英模式下对屠杀这一行为正当性的执行和组织行为,作为社会仪轨中的一个缩影,一个标准,一种常见的工作流程,其相似性与如今各个工作领域不同单位的社会生产过程几乎是一样的,但是其中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里提出的不仅是屠杀的恶行所具有的恐怖效果,更是将这种社会事务的通俗的处理和行为规范作为一种可能实行屠杀行为的共同性质提出,我们应该警惕的是这种社会关系和始终存在的并没有发生变化的精英阶层的政治体制仪制。
在这里面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身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可以是屠杀,也可以是其他的任何目标,当然人们不能忽略这是屠杀的计划。
但除此之外,这项会议的高效和运作方式,以及成熟的表现的高层会议执行推进情况,与大大小小不同的种种会议没什么区别,而那些不同的目标?
是否在不同意义上与屠杀也没有什么区别呢?
或者说,人类社会事务的运作方式在这样的结构中存在:是否意味着屠杀这一计划的产生无法离开这一社会活动和关系的构成?
也许正是因为存在这一工作形式的约定俗成的组织模式,才产生了诸如像大屠杀那样的计划和行为。
这是一种社会学层面的对社会事务存在形式的近距离表现,也是提出了一种被研究的视角吧。
我们每个人,要么成为坐在那里杀这个人杀那个人的刽子手,要么就变成被杀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德国现当代民众很难抛开二战这一历史,这段纳粹的经历对德国人的影响可以在很多人身上看到,或者说,在现当代德国人身上,我们也能看到纳粹时期祖辈留下来的这个国家的痕迹。
二战失败后,重组的德国是由哪些人构成呢?
不是由苏联人或者美国人,而是纳粹统治下留下来的幸存的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作为纳粹的后代,甚至由于重建国家过程中需要大量的社会精英阶层的力量,而只能借助纳粹政党内部的人,他们有着管理国家的经验。
当代德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认识德国能抛开那段历史吗?
德国人对于“我是纳粹”这一命题有着很敏感的思考,这部电影的拍摄就是一个例子,这样直接的完全彻底的自我暴露的拍摄,除了像是一种大型的社会意义上的心理咨询,也是一种直面问题的态度,这种残酷程度相对于大屠杀来说不算什么,也许对于现当代的德国人来说,祖祖辈辈都将背负这种反思。
除此之外在德国人中间尤其是纯粹的雅利安血统德国人之中这个话题是非常尖锐的,我见过因此而深深苦恼活在某种阴影之下的德国年轻人。
对痛苦的反思,或者说德国后代对于德国的反思是必然的,但是当这种反思变成一种被迫的政治正确或者强加的歧视就会变成新的纳粹。
我们不乏看到很多中国的年轻人在评论中发出“犹太人还是杀的少了”这种言论,无数的“纳粹”不再以德国国家社会主义的方式出现在集体中,而变成了世界范围内极端意识形态的另一种发展。
而德国到底将以什么方式进入我们的视野,除了这段历史之外,德国人和德国的思想文化与观念,将在具体的人和环境中,使过去的历史的经验以祖先的记忆和错误反映在每一个还未发生的仪轨之中。
我们不难见到德国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确切的是以德国传统的后代所存在,具有德国人的个性和特征,同时那些不能被忽视的精神文明的价值同时也存在于这个敏感的有时又非常脆弱的个体和群体当中。
这部电影中可以看到很多非常有表现力的人物形象,而这些人物性格鲜明非常有代表性,也是一个政权作为一个团体活动的象征,在会议的推动过程中,这些不同性格的参与者就是另一种政权生命存在性的特征,没有这些性格特征的部门负责人,这个组织或者说体制就无法运行下去,也正是这些人相互之间共生依赖的组成,促使这样一个权力机构能够紧密的运行。
而这些人物形象,一直以来我们都能看见,非常普遍的存在于我们现在的生活中,甚至一直以来的历史中,甚至存在着我们每个人当中。
存在于我们对于权力的追求,对于某种正确的价值的判断和对标准的建立中,存在于某种卓越意志和精神财富的优越性的割据中,存在于我们对于自身利益和地位的维护,团体和归属的关系的事业的发展中,存在于对自身独特性的不断地强调中。
为了共同的目标的针锋相对和看似批判却为目标的发展知无不言的鞠躬尽瘁中。
这部电影中任何音乐的煽情都不可取,所以没有音乐,镜头也非常克制和简单,带着一种严肃和恐怖的自我厌恶。
从电影里来看,犹太问题是元首的心头肉,但是处理起来又问题重重,所以只能由最坚定、最狂热、最简单化的人,也就是党卫队来实施。
万湖会议本质上是党卫队根据已经蹚出来的道路、试验出来的方法,事前制定好了周密的计划,用元首“最终解决犹太问题”的意志,在会上压服柏林的那帮前魏玛政府的柏林老爷们,让他们服从指挥,消除顾虑,接受“全欧的一盘大棋”。
政府老爷们心领神会,也就提一提“要不要保留犹太人里的军工技术工人”、“会不会搞出之前清除残疾人行动惹出来的乱子”、“会不会影响执行人员的士气和精神健康”、“半犹太人、老年犹太人怎么处理”之类细枝末节的问题。
整部片子都在开会,但在对话、神情的刻画上十分入骨。
党卫军方面,会议主持人上将海德里希时时面带笑容,面对质疑也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种族和安置办公室的奥托·霍夫曼中将总是满怀憧憬地大谈种族净化;盖世太保总负责人海因里希·穆勒少将阴沉着脸,说话简短扼要,时时用审视的目光看人;不喜欢开会的波兰克拉科夫安全局指挥官舍恩加特,怼柏林老爷说“我看谁的鼻子不顺眼,谁就是犹太人”,在讨论技术问题的时候也会不耐烦地说“我早就跟不上了”;还有那个“平庸的恶”艾希曼中校,从电影中可以看出,此人工作态度确实一丝不苟,从会议的筹备、资料的准备到会上的答疑都有条不紊,会上无论被问到什么数据都能立刻给出,面对各种疑问他也早有方案,而且都十分巧妙、熨帖,多次获得与会者称赞。
东部方面,有波兰总督府国务秘书约瑟夫·布勒,整个会议都在抱怨他的波兰辖区成了“帝国的垃圾堆”,抱怨帝国不优先为他们解决波兰境内的200万犹太人,最后在获得“优先解决波兰犹太人”的承诺后满意而归。
政府方面,有内政部国务秘书威廉·施图克特,此人是唯一在会上轻微地抗议、嘲弄、干扰了一下会议的人,从“依法治国”的角度维护了他参与编写的帝国犹太法律,但也大概也不过是为了端一端架子。
有意思的一幕出现在他围绕“半犹太人”的问题跟众人辩论了一番后,被问及他自己有什么建设性意见,他先是提出什么都不做,引来全场安静,接下来他又提出“强制绝育半犹太人”的折中方案,这倒是获得了众人的附议,海德里希眼看方案要越讨论越复杂,就立刻休会,把他拉出来私下交换了一下意见,顺便还互相问候了一下妻儿,用“我们应该做邻居”套了套磁,拉近了距离,也就放弃了对抗的态度。
毕竟“贯彻元首意志,匹夫有责”嘛。
会议开到最后,15个人中最年长的、参加过一战的总理府国务秘书克里钦格终于在犹豫中提出了他对于“根本问题”——也就是道德问题的疑虑,立刻被舍恩加特反驳说“我没有必要听这些”,“我们履行自己的职责,不会因为尽职而被泼脏水”,还有人轻蔑地说:“我们居然还在讨论残酷不残酷的问题。
我们是在进行自卫,如果我们不自卫,犹太人就会消灭我们。
”克里钦格只能赶紧解释说他关心的只是自己人,担心最终解决方案会给执行者带来精神上的伤害而已。
于是,艾希曼向众人详细介绍了“更高效、对参与者的精神伤害更小的办法”——毒气室。
克里钦格也不再抱有异议,只表示“我还是希望犹太人凭空消失”,他的真实想法如何,不得而知。
至此,在高效的70分钟内,所有的疑问都被回答,所有的难题都被解决,接下来,随着帝国机器的开动,杀戮的大幕拉开,数百万犹太人即将迎来他们的命运。
从会议内容和发言来看,与会者真的有人能够声称,对于这样的暴行自己在道德上是无辜的吗,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命令和任务,只是在从事某些大工程中的某个程序性的一环?
作为P社战犯,最开始似乎有点看不懂,为什么党卫军要对处理犹太人的问题大费周章,遮遮掩掩,直接图图了不就好么,各种电视剧里这种直接的暴力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吗?
即使像讨论如何杀虫一样的技术性问题,也显得太过纠结了一些。
直到………突然想到,如果不是发现了那些集中营,德国老百姓也不清楚那些事情;不是后来的揭露,大家很可能不清楚犹太人遭受了怎样的境遇。
把对犹太人的灭绝,视为自身民族的自我防卫,低等民族已经玷污德意志民族血统的纯正,也不断危害着帝国公民的生活。
这样的话术如此熟悉,恰如此时此景。
如果角色稍微替换,犹太人替代成黑人,甚至不用替代成黑人,事件场景变换到当下,那么似乎一切都好理解了。
即使希特勒则不愿意将这种骇人听闻公之于众,斯大林还会污蔑卡廷是德国人所为。
声称应当有组织地清楚某个种族或某个地区的人口,这种道德洼地的言论,不禁觉得地板与天花板的对比是如此强烈。
与会者每个人都知道,在整个过程中,包括筛查,转运,处置的各个环节,出现的各种混乱与暴行。
一个喜欢枪决儿童的党卫军,觉得是在帮助没有父母迟早饿死的小朋友免除痛苦,长官则信誓旦旦地说,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本人仍然是个正直的德意志男儿,从不干邪恶之事。
他们真的没有罪责吗?
当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从事了某个邪恶事业中的一环时,他们永远都是道德谴责的恰当对象。
从影像来说,就just so so,给个三星的原因真的是有警世作用的还原,但不如真的就索性更真实一点的来个纪录片。
选了个人少的时候去(这排片时间之奇葩说得咱好像有得选似的),本以为可以大屏幕感受什么叫静悄悄的恐怖片,结果没想到看了个话剧(咦)。我这么讨厌开会竟然觉得全程真·开会也意外很好看,导演对开会文化很了解所以一点也不平淡,大屏幕上那小表情都是戏,各部门扯头花互相挤兑拆台插刀子(还搞文凭歧视),但时不时突然漏几句很吓人的话或细节提醒观众讨论的是杀人。此外整个影片贯穿着一种奇妙的喜感,没个博士学位都不敢上桌battle了,讨论几分之几犹太人那我甚至被看笑,最后开会完顺走了一瓶酒可还行,点睛之笔了(bushi)。
更像是现场还原实录……
没想到真的只是开了一场会。作为历史普及完全OK。都看明白了。
对不起电影票钱,睡了半部电影,一碰上开会就想睡。我知道你要演开会,但你别真开会
前阵子看严的《寄居者》,这个毫无人性的犹太灭绝政策还伸到了上海,连二度流亡都成为需要拼死争取的机会。回到决定不止1100万人命运的万湖会议,十几人的杂谈,嘴上是屠杀,却云淡风轻得如同在讨论蚊虫或垃圾的情理,甚至也有骄傲,仿佛改良牲口宰杀流程与工具,便足以标榜人道了。也不是没人斟酌,但哪怕修编法律的人说要依法有序,落到实处也不过是残酷的强制绝育。在疯狂底下,理性与人性就是疯狂。看完后有些惊惧,无数人的性命,可不就是紧紧攥在几头真正的牲口蹄子里吗?
睡着了老铁
其实白宫、五角大楼里面几乎每天也在开这样的会,毕竟它们的前辈也同样如此
为何ZDF要在这个时间点投拍发行这部“老片”,大概因为“老问题”并没有解决吧,几个月前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谷上就被发现涂了Swastika
海因里希演得真烂
某种意义上的奇观电影。噱头先行,满足观众对历史的窥探欲。题材本身确实足够精彩,会议的内容让人不寒而栗。会议的“形式”和“交锋”对现代的观众来讲挺熟悉,本质上和唐顿庄园一大家子人坐下来边吃晚饭边吵架没有区别。但因为本身就是奇观展示,所以电影艺术价值乏善可陈,虽然具体的执行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但故事本身的时空维度限制,和“只讲这场会议本身”的影片结构限制,决定了它比较适合当成一部历史剧集(迷你剧之类的)里面的一集。单独拿出来当一部完整的“电影”,就有点NBCS了。
相比同题材的《阴谋》,本片更为写实。事实上早在开会前,犹太清0计划的操作细节都已明确,开会只是争取其他部门的同意(背后是争取对军队权威的承认)而已。会议上也如实反映出如何定义、转运犹太人以及可能引发什么反响,一直以来社会上和政府内部都存在不同意见。的确,这项计划听上去太过极端与荒谬,即使最顺从、最疯狂的人也会怀疑。但最终复杂的社会、官僚的内斗、专家的意见都让位于一个纯粹的目标:应转尽转、日清日结。创造天堂的想法,最终催生出一个地狱。
大概历史意义大于电影,单从电影来讲过于平淡无聊了,几乎用同一个答案回答所有问题,完美避开了单一场景电影的所有优点,完全无法把人吸引到讨论中去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一部电影,十几个人就可以决定几百万人的生死,德国佬还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把这段历史拍出来,想干什么?不要说什么勇于直面历史反思恶行了,我只看到一群德国佬在认真地秀自己有多么地严谨缜密周到。高学历高智商的NZ就不是NZ了吗?一群丧心病狂的禽兽,苏联红军把他们全都突突了真是替天行道!
是一个影视化的开会全记录。看着这群刽子手很冷静地开会讨论如何像处理物品一样处理犹太人时,还是挺可怕的。
独一无二的docudrama。看完令人深思:他们并不是所谓的平庸之恶,他们正是恶本身,这是他们主动的选择,而非被迫的无奈——或许有一两个人流露出对犹太政策的不安,但这种不安也是源于担心屠杀是否会影响到日耳曼人的心理健康,从而损害种族的发展——再退一步讲,即使他们是出于害怕而只敢委婉曲折地借日耳曼人的名义轻声抗议,也只是针对“屠杀”本身,屠杀太可怕了,他们不想见到。会议从始至终,没有人将犹太人的生命视作人的生命,仿佛处理的只是一堆猪肉,一堆废铁。这是概念的颠覆,正邪的模糊,绝非“平庸之恶”可以概括。
纪实
建制洗脑术鉴定片,
方向错了,越认真越反动
看的过程中屡次想起阿伦特的《艾希曼在耶路撒冷》结语中那句“他们都太正常了,正常得可怕。”所谓“平庸”绝不是指能力不足,恰恰相反,他们太他妈有能力了,能够把人性的丰富复杂全部简化成可解决的项目,拆解成清晰的数字、图表、文件,然后高效地攻克难点、快速决断、强力推进。可怕不正在于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