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了《真实》,想在网上找一点幕后花絮,乱说几句:1电影没有中心思想。
寻找电影的答案,如同寻找捷径一样,是偷懒的做法。
好莱坞大部分电影有一个核心概念,如复仇,成长的代价等。
影片内容围绕核心概念分层次表述。
即使如此,怎么说也比说什么重要。
逻辑如同球队的防守,但影片肌理人物趣味才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部分,观众需要的不是说服,而是共鸣。
杜飞该片显然叙事的那个杂耍性质要大于表述核心概念本身。
而且我觉得他也没啥核心概念,就是玩一下。
2真实一片有几个时空连接点,模糊了段落的套层关系。
类似游戏纪念碑谷。
部分观影者的迷惑在此?
试举例:1老导演拍片,剧情内容是片中情节,还是现实发生的?
2校监的梦境,梦中情节还是现实情节。
3摄影师打电话,拨号可以跨越平行时空?
4猪肚子里的录像带。
对录像带的好奇是小女孩段落的主要内容。
录像带天然是一个画中画跨越段落的容器。
5摄影师要拍摄的电影提前上映,模糊了时间顺序。
未来与现在并置。
等等。
几条线索交织前行。
以上列举的如同人体关节,盯住这些转换的通道,其他部分基本上是一个正常的电影顺序。
盯着关节后你会发现,这个结构形成的动物最后并没有走到哪里。
3看电影如同与人谈心,如果你的朋友有所图,那么他会尤其关心你的反应,表述清晰或声泪俱下。
但过于理智或感性都不是好的交流方式。
文学上说通常有三种办法:1抒情式的,讲性情的。
2动词式的,即现在文学圈时髦的记者体。
3描述式的。
专精一种是才子文章,最好的叙述是长期自我训练后三种方式的自由切换。
电影也是一样,某派讲逻辑,某派讲性情趣味,某派讲语言师承。
杜飞显然不是某种正统的学院派导演,趣味不及展开,人物关系也单薄的如同漫画。
靠点小逻辑兜兜转转,不登大雅之堂。
影片是成立的,也到此为止。
4我看最好的还是摄影,风格诡异。
不追求通常意义的影调,压了大部分影子。
大光圈浅景深,画面清冷有锐度,室内外调子一致,极高级。
红少蓝绿多。
曝光严谨,层次如黄河九曲,好的令人发指。
拍摄现场应该做了大量的执行工作,小成本不知道咋操作的。
道具也花心思,摄影的车,老板的房间等,貌似某种架空的近现代,匹配上高逼格摄影,有点好莱坞白日梦式的荒诞。
导演作为一个DJ,估计生活里就认识很多纸醉金迷的怪咔。
勾肩搭背之余借鸡下蛋,攒了这么个调子。
威尼斯今年愈发疲软,多收怪片,为怪而怪。
口味飘忽。
该片进了主竞赛未必是好事。
但卖相不错,在小圈子里应该有些人缘吧。
所以我还在找这个片的花絮,望有心人分享...
这部电影涉及到的主演很多:导演,女孩,电视台主持人,学校老师。
每一个对象都有生活中极为简单、甚至让人看起来觉得特别无聊的生活情节。
好了,为了简化我的描述,我把这些个人的故事情节用一张A4纸上的方块代替。
可是下一步,这个电影的编剧和导演干了什么?
他们把本无相关的方块用想象连接了起来,并且在“连接”时尽量地做到细节统一。
于是,一幅画诞生了。
为了更加地匪夷所思,引诱观众思考,导演处心积虑地把这幅画命名为《真实》。
哦,还有个根本没骗人、却十分晦涩的名字,《不真实的荒谬》。
当我们进入这幅画时,还在理性地试图破解,四处寻找,脑洞爆裂也想不通,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无聊到令人发困、震惊到脑神经螺旋上升的电影后,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真实。
其实,导演和编剧都在笑。
这绝对是一部试验性的作品。
故事情节简单,场景和人物都不是大片的效果,整体上投资很少。
导演和编剧的目的只有一个:看看这幅随便画出来的作品、随便搭建的模型会反响怎么样。
看吧,如果我们每个人把生活中无聊的事情想办法连起来,就会是一部很好的科幻、悬疑、文艺的超级大片!
这个思路进行创作,对于写作的人来说,是不是一种福音呢?
可是这样的创作,也有个大问题,那就是:没有中心思想,也不能得到一丝一毫的思想上的营养(如果你确信收获很大,那可能是从你自己的脑洞收获的)。
整体上显得飘忽,看起来,就像一个个用了丝线连起来的飘在空中的方块,这些方块和丝线成了一个整体,甚至粘稠到不易让人发觉。
看完电影又仔细看了豆瓣和IMDb评论,豆瓣的评论貌似都有点过高,但是又没有人能把故事情节说透,有点意思,我们国人盲目推崇的思维模式已经很无底线了。
本片没有那么神乎其神,只是昆汀延续他以往风格,拿观众当实验,用意识和潜意识的方式挑战我们大脑精神状态正常范围的极限程度而已。
没看懂的朋友不用担心,这只能说明你是正常人。
本片用多处重复却在不同的场景来解释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导演的艰辛之路,例如(1)主持人先拒绝了他拍片的邀请;(2)然后制片人想拒绝投资他拍片就用借口让他去找能获奥斯卡的呻吟,这对于一个重未拍过片的导演是天方夜谭;(3)再例如他拍的片子被另一个自己提前拍了并在电影院上映了,这其实是现实中很多不知名小导演的共同经历,他们想拍个片子,但是很快发现市场上已经有了和他们想法一样的片子,该想法有可能是其他导演冥冥之中产生同样的想法,也有可能是制片人偷袭后给别人投资拍了,因此该片用意识和潜意识嵌套的方式展示了导演看到电影院已经上映的自己想拍的片子后给制片人打电话,但是制片人却在深林里和另一个自己在重复之前谈话的场景。
该片还讽刺制片人是个反复无常没有人性的商人,例如他让导演抽烟又制止的行为;他无故用枪射杀海岸冲浪人的行为;重复导演三次从制片人家里高兴的出来的场景,其实是制片人用同样的手法对待每一个无名小导演的讽刺。
片中小女孩的名字叫现实,其实她代表观众,她一直想搞清楚录像带里的内容其实侧面反映观众总是像孩子一样对即将上映的电影有各种好奇和期待,但看完之后毫无感激并予以弃之,就有了小女孩最后把录像带丢弃到垃圾桶一幕。
片中主持人神经兮兮,总觉得自己皮肤有湿疹,于是看病反而碰到一个满脸湿疹的大夫。
其实主持人和大夫分别代表导演(因为主持人跑到导演车旁告诉他梦里是一个人)和观众,他们之间的角色是可以互换的(因为片尾满脸湿疹的大夫又变成主持人解释说其实湿疹是在内心),意在讽刺观众对电影和电视的要求和期待像湿疹一样已经达到了病态,导演为了满足观众的需求也是内心像起了湿疹一样不断的在追求极致。
片中另一个角色就是有异装癖的校长,他也同样代表了观众,讽刺有些观众其实是表里不一,我个人觉得导演可能意在用校长代表一些权威影评人来加以讽刺。
本片从头至尾乃至各个细节还都用尽手法去讽刺电视和电影等现代影视产业,譬如导演要拍的片子是电视发出电波使人脑爆炸。
片中用各种梦境、意识和潜意识嵌套方式其实是用一人来分担多种角色,代表不同的维度和角度,只不过是用了梦里有梦中梦的手法。
这是写给《真实》这部电影观看者的分享影评,没有看过的朋友请跳过。
如果不小心被影评剧透了,您的生命中又少了一部可以带来奇妙体验的上好电影了。
--剧透警告的分割线首先说个结论,对于看惯了各种奇妙电影的笔者而言,《真实》真是一部屌炸天的佳作。
读到这篇影评的朋友也请放心,容我罗嗦几句后,您会读明白《真实》究竟用了什么手法,想表达什么东西。
我也是昨天晚上在b站看的《真实》,而且动机很明确,就是想找一部烧脑的好电影看看。
原因是昨天白天陪老婆去看了下票房爆表的《捉妖记》。
这部戏前阵子的宣传相当没节操,搭大圣归来的便车,说自己比人家更良心更优秀云云,还有许多网友附和。
去电影院看发现,这部戏的节奏比瑕不掩瑜的《大圣归来》混乱多了,角色性格转变也缺乏适当过渡。
关键的桥段低龄化,而一些搞笑的场景又成人化,许多笑点是挠人胳肢窝的。
总之看完了各种失望。
意识到当今的电影市场已毫无疑问被青年女性所主宰,包括英雄气十足的《大圣归来》,自来水们宣传的焦点也居然是腐、基、虐、萌、傻。
甚至于可以罔顾逻辑,情理和智商。
于是我决定找一部真正优秀的烧脑电影,给自己的大脑找一次电疗,来拯救一下那被废萌文化所污染的心灵。
简单扫了几部打着烧脑标签的垃圾之后,终于找到了《真实》。
凌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我沉浸在电影带来的“疹”(eczematous)体验中,同时意识到这一天是多么的幸运,当我想要看一部烧脑的好电影时,就真的遇到了一部屌炸天的极品。
然而大多数朋友虽然有相同的感受,却无法理解这部电影。
为了与大家分享我的愉悦感受,决定还是要写这篇影评。
在这篇分析中,我会努力说明白三件事,第一:导演想要表达什么?
第二:导演是如何实现他的目的的?
第三:导演达到这种效果,背后是什么原理。
第一:导演想要表达什么?
我看了许多朋友的短评和长评,多在纠结导演想讲一个怎样的故事,或陈述一个什么样的道理。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一部电影应该讲述一个故事,或应该要寄寓一个道理”,这种想法本来就是错误的。
恰恰是这种错误的定势思维作为前提存在,阻碍了许多观众理解这部电影。
因为,《真实》真正想要营造的,是一种由观看电影带来的精神体验。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描述这种体验的话,就是“eczematous”——湿疹。
当然,如导演在片尾用医生之口所说,这个体验真的(indeed)就是一次eczematous attack(湿疹发作),但不是长在皮肤上的,而是“inside in your head”,是脑海深处的湿疹发作。
不过eczematous这个词对我们而言还是太生僻。
回到本土语境中才能真正理解。
那在中文的语境中,要用什么词翻译eczematous attack比较好呢?
——“毛骨悚然”。
对的,导演整部电影并非想要讲一个故事,或宣传某个道理,他真正的目的,是用电影的表现手法,让观众强烈地感受一次“头皮发麻”、“汗毛倒竖”、“背脊发冷”、“毛骨悚然”的体验,半痒半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样冲击着观众的督脉,就像急性过敏一样,甚至能在皮肤上感受到痒。
而我昨天看电影时,就被这种eczematous attack击中了。
看过《真实》的观众绝对知道是哪个场景带来的这种体验。
最近一次看电影有类似的感受,也都是好几年前。
或许是《阳光小美女》这种级别的佳作才能带来的惊诧与满足。
对于我这样看电影多的观众而言,因剧情而惊讶早就特别困难。
然而《真实》带给我的“毛骨悚然”体验,居然长达一个多小时,别提多么酸爽了。
更重要的是,带来这种毛骨悚然体验的并非惊声尖叫,血浆四溅或黑暗角落中扑出的鬼怪——而是仅仅用极为巧妙的手法,不断地给观众内心营造奇异感。
这种奇异感经过一定积累后,在某一个画面(看过的都知道)迸发出来,就造成了浑身上下汗毛倒竖的eczematous attack。
用更加时髦而通俗的词语来表达,观众在被导演mind rape的过程中产生快感了!
导演排这部电影,并非让一般的观众去好评它,而是挑战所有因观影较多,而自以为淡定的影迷。
导演非常自负地在电影中一次次宣告(借电影中导演角色之口)我要让你们感到mind fxxk,用超乎寻常的自信主导着剧情走向,极其精心(并非某些观众以为的随意)地设计每一个环节,最后毫发不差地实现了他的目标。
对于导演这种牛逼的魄力,我只能说你赢了,你屌炸天了。
我想,认真欣赏过这部电影的朋友,都知道我所说的屌炸天的一幕在哪儿。
我不用再细细描述这个情节,只需要向观众朋友们强调这一点就行了:当你看到这一幕,口中飙出“what the Fxxx”的,感到浑身毛骨悚然的那一瞬间,导演的目标已经实现了。
不要再纠结导演有啥故事想讲,有啥道理想描述,你此时此刻的eczematous attack,就是他最主要的目标。
也只有在我们能专注于这份eczematous attack的体验,看到结局画面的那个“reality”大标题时,才能明白导演的深意。
他借这部电影,无非是重复一个千百年来各种哲学与心理学实验所探索的问题,究竟什么是“真实”。
眼睛见到的是真实吗?
耳朵听到的是真实吗?
逻辑所思考的是真实吗?
或者归根到底——我们人类真的有能力辨别真实吗?
抑或是人类天生在辨别真实上,就是有缺陷的?
接下来,我要向大家说明导演营造这种eczematous attack,所用的各种手法。
我们需要知道一个关键,这些颠三倒四的情节,并非是导演任意涂抹真契自得,而是高度复杂,精心设计,控制力达到顶点的艺术成果。
首先,导演自己在电影里已经表达了他是如何做的。
在片尾,那个穿着毛鼠服装满脸湿疹的医生(导演自问自答的提问者),问旁边的厨师(代表导演的回答者):“你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吗?
” 厨师答道:“我有特殊的技巧,我把草莓包在湿布里,轻轻地挤压,每一次都如此轻柔,这样你不会损坏它的表皮”。
导演这个自白太屌了,容我缓缓再次发作的eczematous attack先……将厨子的话翻译成导演的真心所想,他是用了和做草莓那啥饼一样的技巧。
他把草莓一样的剧情片段,包裹在湿布(画面声音交汇而成的电影语言)里,轻轻地挤压每一段剧情的逻辑,由于每一次挤压都如此轻柔,以致于电影声光语言所构成的表象(像草莓一样柔然轻薄)居然没有崩塌,而内部的逻辑已经被挤压得一团浆糊,或者说积累了无数的奇异感。
以致于可以产生那么强的eczematous attack体验。
导演太尼玛自负了,以致于忍不住在片尾还要让厨子替自己来赞赏自己。
不仅如此,当医生跟厨子说,你不妨演示一下?
厨子说好。
厨子说好,就是导演自己说好。
他立刻自负地向我们演示了一遍他挤草莓的手法:痒痒男(代表着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却又一头雾水的观众)从屏幕左边出现,问医生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问的,就是观众此时此刻的毛骨悚然,究竟是怎么了?
然后医生告诉他,你这真是湿疹发作。
镜头切回第一人称的特写,让医生代表导演说了,这就是湿疹发作的感觉,不过是在你们脑海深处的发作。
现在读者您明白了吗?
导演贯穿整部电影的技法,简单来说就是不断地塑造奇异体验,却把这种奇异体验压制在连贯的剧情之下,小心翼翼地不碰破像挂在小马面前的胡萝卜一样、牵着观众鼻子走的叙事逻辑。
这就是“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手法。
许许多多的导演都擅长使用。
但我到昨天才知道有个昆汀·杜飞,他在宣告“我才是运用魔幻现实主义手法中最牛逼的导演”。
为了让观众能真正搞明白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内在原理,我举几个例子。
首先我们国内玩玩艺术搞魔幻现实主义的小导演很多,但大多数太嫩,炫技有余效果不足。
这方面唯有姜文才是一流的。
他在《一步之遥》中用了很多魔幻现实主义手法,而且都是和叙事和情绪高度结合的。
最让我感到精妙的是男主角在书房见到五六,回想之前经历的一幕:<图片1>想想看:为啥姜文回忆和五六对话时,抬着头看着天上说话?
<图片2>想想看:沙滩上进行的对话,这个沙滩怎么可能在一艘船里?
<图片3>想想看:两个人前一个镜头还在船尾看海,后一个镜头怎么在沙滩上踹脚?
想想看:这一幕最精彩,姜文听到身后五六的叫唤,从想象回到现实,在书房中回头的一刹那,为何背后居然是船尾的大海?
每一个镜头细细来看,都是完全不可思议的。
但这些奇异点被非常紧凑的回忆逻辑所掩盖了,观众还没来得及意识到画面的不可思议所在,下一个内容丰富的剧情段落已经扑面袭来,一点思索的时间也没有。
这就是经典的魔幻现实主义手法,恐怕是姜文最近几部作品中最有想象力的场景之一。
它和所有的魔幻现实主义手法一样,故意拼凑了空间上不连续的画面,拼凑了时间上不连续的画面,把各种不连续的空间线和时间线交错在一起,唯一连续的是叙事和角色的情感。
由于角色的情感是唯一合乎逻辑的,因此这个情绪被极大地凸显出来,灌入了观众的感受中。
而之前错乱的空间和时间,恰恰营造了一种亦幻亦真的梦境感。
在所有魔幻现实主义的叙事中,所有的角色在进入这种梦幻感时,没有任何人会提出质疑来打破这种奇幻感,他们都对不可思议的情形无动于衷,也让带入他们感受的观众无法跳出来思考。
多说两句,如果角色质疑了这个场景,就不是魔幻现实主义,而是一种荒诞手法了,让世界的荒诞来承托角色的独特体验,这个就是周星驰擅长的了。
话说回来,《真实》的导演杜飞,不停地用鲜明的光影,直白的画面,连续的对话来营造一个现实主义的光影声音氛围,这就是他小心翼翼不去碰破的草莓皮。
也正是这张皮的存在,诱导着观众一直在一种现实主义的预设心态下,在不断接触到不可思议的剧情时,总在拼命消化剧情时绞尽脑汁寻找一个合乎情理或逻辑的解释(谁谁在做梦,谁在谁的梦中,谁和谁可能是一个人等等)。
而这种合理化的努力,促使那层草莓皮始终不破,才会酝酿出后面的eczematous attack体验的爆发力。
导演在电影中塑造了哪些不可思议的奇异点呢?
这我就不多说了,细心的观众可以再看一遍电影,一个一个地数。
我就举一个点,小女孩想用学校的录像机放录像带,被老师抓住了。
女孩和那个去看过心理医生诊梦的主任对话,当主任表示要拿走录像带否则就告诉她服务时,小女孩威胁主任说“你这么做,我就告诉所有人你穿着女人裙子开军用吉普”。
这是电影前期一个特别大的逻辑奇异点,观众不禁喊出“what the fxxx?
” 该主任不是梦中穿着女人装见到小女孩么?
怎么现实中小女孩居然拿这点威胁他??
为什么这个点值得举例子呢?
因为导演在塑造种种奇异感时,不仅用了常用的拼凑了不同的时间线,拼凑了不同的空间线来营造奇异感,还大量把梦境和现实混在一起,营造梦幻和现实的奇异感。
这就是他的目的,这部电影本来最终要探讨的就是“什么是真实”。
而这个奇异点的出现,已经稍稍地用力大,险些打破了叙事的连贯性。
然而这是导演故意的,在这个点他就是要用力挤压剧情下面的逻辑结构,即猛力又轻柔,于是在破裂之前戛然而止。
尔后又让主任再次出场偷偷更换女装,给观众一种他之前说做梦是在说谎的“暗示”,安抚了观众的情绪。
让观众们又自作聪明地回到思考整部电影的“合理解释”节奏上。
诸如此类的奇异点,时间线的奇异点,空间线的奇异点,梦幻和真实交汇的奇异点,贯穿整个电影。
但哪个奇异点的“奇异感“,都没破坏叙事和角色情绪的连贯性。
只要这两个连贯性没被打破,观众就始终被剧情牵着鼻子走。
而且奇异点越多,就越没有时间思考任何一个点的内在因果。
这个草莓的表皮还是完好的,但内部的逻辑架构已经踏缩成一团浆糊了。
观众没有看到这团浆糊有多乱。
直到电影的那一幕出现,在流畅的剧情下把所有的不合理集中到一个时间点、一个画面中爆发出来时,观众高呼what the fxxx,才发现自己已经被mind fxxx爆了!
我们这些受虐狂不仅高呼,导演太尼玛天才了,太牛了……可这种惊呼居然也被导演完全考虑到了,他让电影中的制片人替我们惊呼,替我们夸赞他,更显得我们是如此的predictable,如此被他掌控。
所以说,导演从头到尾都在精心设计,极其精巧地炫技,无所不在地营造奇幻感,却又小心翼翼不破坏叙事和声光的连续性。
他自己倒是嚣张地不行,在电影一开头就说了这是一部怎样的电影,还是那个厨师,在第一次接受痒痒男采访的时候说,”这道菜就是一个甜点,草莓夏洛特“——它是一部非常简单的甜点(甜点般的电影),非常容易制作(表演和拍摄没什么复杂性),而且这个甜点(电影)的成本非常低。
更重要的是,”not so gross to touch“——作为一部魔幻手法如此多的电影,由于它剧情简单,围绕着生活的现实感铺陈开,并不会像别的魔幻主义电影那样令人不适(例如我之前评论过的《一步之遥》和《鸟人》,就多少令人不适)……我还能说什么呢?
导演开宗明义地表达了他的目的,挑战我这样自认为阅历丰富,不会被悬疑手段忽悠的观众。
他用角色的话做了说明,也是下了战书。
他就是要做一部挤破一切内在逻辑却不挤破皮的电影甜点。
而最后eczematous attack袭来时,看到小女孩录像带画面的那瞬间,我内心中铺垫了很久的高能反应语境,也没有带来一点点防备。
导演还在对观众说,早说了嘛,要耐心,不要急着想知道录像带的内容,还没到时候……就像甜点中最甜的馅儿,要等其它部分的口味都混合后才有最佳的效果。
这份甜点最终的隐喻,是电影中那盒录像带。
和怎么揉都不会破的草莓皮一样,这个录像带是被野猪吃下去也不会咬破的法宝。
它是一切悬念中的核心,是挂在我们额头前、吊着我们胃口的胡萝卜。
是最后引爆脑海中eczematous attack的传染源。
还能说什么呢?
导演你赢了,你太牛逼了,屌炸天啊!
按原计划,我还要在本文最后一个部分介绍这种引发eczematous attack的原理。
这是导演真正的不传之秘。
然而不好意思,哥早就看透了这里面的一切奥秘。
不过现在已经凌晨二点,我明早还要赶着上班,只好简单说两句了。
以后有机会再补完。
1. 为什么会有奇异感的同时,却不会碰破那层草莓皮呢?
2. 为什么奇异感会引发eczematous attack呢?
这是一个很好的哲学问题,心理学问题。
只是很多人只把它用在特别具体的一两个问题上,例如导演想探讨的,什么是”真实“。
同类的探索其实太多太多,最直观的是不可思议的图画。
例如:例如:
例如:<图片6>例如:<图片7><图片8><图片9>由于心理学家的杰出贡献,这样的不可思议图片有很多很多例子。
我们常看的魔术,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可思议事件,因此也被称作幻术——不是买鸡小子,而是illusioner。
除了图片和魔术外,还有语言类的不可思议,例如:”我说的这句话是谎话“关于这些没时间深究了。
简单做个结论。
人类的思维境界其实并不高,我们的逻辑思维是由众多单维度(判断大小,和判断轻重,在我们思维中是两个独立环节)的二进制逻辑贯穿成的。
在一个场景下,我们只能用一个维度的逻辑做一个非真即假的判断。
而特别复杂的逻辑,我们只是用很多次单个逻辑的判断拟合出来的二进制串。
如果有远比人类智慧的生物,可能可以在一个判断中,同时处理完多个维度,多个环节的判断。
这个天生不足,意味着人类思考问题,本该遵循层层递归原则。
每加一个环节或一个维度,按道理都该检查之前的每一个维度和每一个环节,于是构成一种九连环或汉诺塔式的思维方式。
否则就会暗藏隐患。
但人类的直观是达不到这样的回归拟合的,常常是单维度,单线程的判断,于是隐藏着错误,当错误无可置疑地呈现出来的时候,就产生了所谓的错觉。
这个错觉可能是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冲突,可能是理性和感受的冲突,可能是想象和现实的冲突,诸如此类。
事实上,我们绝大多数的奇妙艺术体验,都是有人利用人类的不足,这些错觉营造的。
而人类两个基本的生理功能将会在察觉错觉后迸发,一个功能是因为奇异而警觉(视听变敏锐,注意变集中,乃至于毛骨悚然地警惕),另一个功能则是在察觉奇异感无害后有愉悦的体验(愉悦就是放松身体警戒中的机能)。
我们在不可思议的图片中,在魔术中,在奇妙的语言中,在科学实验中(例如静电让毛发竖起),在种种艺术创作中(例如梵高的星空)都能体会到奇异感给我们带来的各种乐趣。
然而我真的从来没意识到,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巧妙运用,能带来如此强烈的eczematous attack体验。
为此我感到很爽!!
感谢屌炸天的导演!!
导演真的是怪咖到了极点,叙事方式重重叠叠而交叉相错,真实与荒诞,电影中的电影,梦境中的现实,现实中的梦境中的电影,虚实组织缠绕,本抱着沿逻辑找规律来对待这部电影,结果发现真的行不通,这是一个迷,这电影就是一个迷。
是我唯一一部让我觉得就算看上10遍也理解不了的电影,原谅我的智商与情商无法看透这部高逼格影片,这电影怪异的可怕,虽然看的云里雾里,但它做到让我永生难忘。
形式型电影,重在观影过程。
一开始并没有看懂电影,但是现在觉得这是一种对梦境的诠释。
在人的梦境中,时间、空间、逻辑被像帕尼尼一样压缩起来,交织在一起,品之则口味混杂。
这就是做梦的感觉吧?
试想,你是否也在梦里用没有线的电话拨出过号码?
是不是也在被枪击中之后完全没有痛觉?
是不是也能在电视里看到自己的生活?
这些情节都是取材自我们的梦,所有人梦中的真实与不真实。
这部电影或许没有承载那么多虚伪的“真实”,而是让你在清醒之中体验了一把做梦的感觉。
就跟小女孩的录影带结束终结了那个梦境,知道银幕上出现了“Fin”时,我们才从梦中醒来。
个人渣翻,刊登在Cinemateaser上的杜飞采访。
采访:什么是一部昆丁.杜飞的电影?
杜飞精彩的新电影《真实》的上映后,Cinemateaser借此机会与其做了一次关于他风格的本质的长谈。
这篇采访最先于2015年2月刊登在杂志Cinemateaser第41期。
要评论杜飞的电影是不容易的。
这位拍出《橡皮轮胎杀手》和《牛排》的导演,被称为超现实也可以被称为后现代,而他也总是被人划入“爱赶时髦的导演”。
究竟什么是“爱赶时髦的导演”?
尽管他新片《真实》中的人物,一位导演解释了这一名词,但我们决定与杜飞本人谈谈来了解他的内在。
Q:人们问我“什么是昆丁杜飞的电影?
”您如何回答?
A:啊,好的。
我刚刚醒来,我得先让我的大脑运作起来。
像这样,这首先是一个潜意识的行为。
我制作电影的方式有一部分来自于童年。
作为成年人,我很少去理性分析,也许除了写作的时候。
这是一个有些奇怪的过程。
作为一种做事情的方法来说,这有些原始。
我的想法让我回到童年,然后需要写作的时候,我必须唤醒我体内的那个成年人来构建一些东西。
但是,到了拍摄的时候,童年必须得在那里,否则就行不通。
如果我必须给这个问题做出一个简短而完整的回答的话,当然这并不是我思考问题的方式,我会说我的电影是“童年的闹剧,但以这个年龄的智力是理解不了的。
”类似于这样的东西…Q:您看起来好像很轻易得三言两语评论了您拍摄的方式…A:同时,我想创造的是相反的东西。
我不相信电影人制作出的有逻辑的作品。
我制作的方式对我来说非常原始,所以当人们对我谈起“作品”,“风格”或者“作者”时,我觉得很奇怪。
潜意识里,我有一些主题,一些想法贯穿在电影里。
但没有什么是被精心计算的。
但有些东西变成了我“制造的标致”,这有些超出我的控制,不过也并非令人厌烦。
一般来说,人们越是做电影,就越知道怎么做。
我就像“不学无术的人”。
我有小混蛋的一面,我喜欢摧毁我手中的玩偶。
Q:这让你害怕吗,当人们把你归到一种“风格”并且用几个词概括你的电影?
A:是但也不完全是。
这都取决于您如何定义“风格”和“语言”。
我相信我有一个挺让人中意的定位。
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电影属于一个群落,我对此全盘接受。
我想在我的角落里用我的规则拍电影。
所以也许“我的群落”是可以定义的,但它只属于我。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风格”。
一个你属于的地方。
Q: 不论是《牛排》,《恶警蛋碎》或是《真实》,您的电影总是发生在我们认为是“美国”的地界里。
A: 是的但这也是人们说法语的土地。
我唯一一部真的很美式的电影也许是《橡皮轮胎杀手》,这主要是对美国电影的一个爱与恨的宣言。
我挺喜欢我的电影发生在“不属于任何人的地方(no man’s land)”,一些不太真实的地方。
美国是一个幻想之地,因为电影总是在那里拍摄。
我也因此在美国拍电影。
对我来说,美国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我喜欢电影与真实脱节。
对我来说,电影有魔力。
这是非常个人的观点,当然也有很多很好的电影与真实非常接近。
但我喜欢更匪夷所思的电影,电影里的人在“别处”,在一个不可区分的时代。
Q: 您的电影大多设定在非常鲜明的加州景色中:棕榈树,旱冰鞋,阳光,城市里长长的车道…A:我住在这个世界里。
我的想象力来源于此。
我的电影都跟我有关。
我把我的潜意识誊写在大荧幕上。
生活在洛杉矶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过着一种生活,一种非常明确的美学。
“加州式生活”的一些东西既像梦也像噩梦。
所有东西都很雄伟同时也很丑陋。
这总是提供给我很多想法。
Q:您知道人们不太确定是否能将您的电影归入“法国电影”吗?
A:如果你们还没将我放入某一个类别,这对我来说非常好!
(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法国电影人,但我知道我不是美国电影人。
我在美国工作,有时候和一些美国演员一起,但我觉得我创造的方式完全没有被“美国化”。
用英语拍摄不会把人变成美国导演。
想想马修.卡索维茨,他故意扮演一个美国导演,这是一个非常好笑也很激动人心的事情。
不过美国导演是彻头彻尾的技术人员,但我完全不是。
我在我的小角落里做做小手工,这和美国导演的技术工作完全没关系。
所以如果我不法式,那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不过我毫不介意。
在我的作品里,法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真实》是用法语来思考的。
我喜欢写一些长对话,法语对此非常完美。
然后当我们拍摄Alain Chabat,Jonathan Lambert或是Elodie Bouchez时,我们也有义务变得很法式。
人们相信通过改变像Alain或甚至是Eric Judor这样的人,我热衷于篡改法国文化。
我挺喜欢这个想法但事实显然更简单,我只是很快忘记这些人代表了什么。
然后这些人想和我合作,也许只是想自娱自乐一下,我不知道。
我总是很高兴能和一些著名喜剧人合作。
这并非因为我制作一些小成本电影,所以不能和大牌演员合作。
Q:当《牛排》上映的时候,大众的反应很激烈。
Eric和Ramzy是称霸大众喜剧的演员。
但观众发现自己被呈现在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面前,这完全不符合他们的预期。
A:这不是我的错。
我从来没想过《牛排》是一部大众喜剧。
是Eric和Ramzy找到了我。
他们在寻找一个特别的计划并且他们很喜欢我的作品。
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在我的这里可以找到什么。
他们想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如果人们把这部电影重新放入这个情况里就会发现,我只是在一个特定的宇宙和很出色的喜剧演员合作,制作了一部小成本电影。
问题在于一些发行商,他们和你的工作方式完全相反,把你的电影变成了一部大众喜剧。
《牛排》当时发行了400版。
这太可怕了。
您想想,一部小众艺术电影发行了400版?
我的电影一般发行50到100版,这对我来说比较正常。
但当时,StudioCanal疯了并且付了很多发行费。
但卖给人们的不是我的电影。
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承诺过什么!
我之后的电影被更好的理解。
其实,《橡皮轮胎杀手》是我第一部长篇,这立刻把事情都变得很明朗!
《牛排》是我唯一一部没有在国际上上映的电影。
我最近在Youtube上发现有一个网友制作的英文字幕的版本。
看到人们这样对待这部电影,对我来说是对见鬼的暴力的法国上映的一个安慰。
Q:这个混乱的上映没有使你想停止拍电影吗?
A:没有。
老实说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您知道,我有一套比较奇特的拍摄方式。
我总觉得每一部电影都是我的第一部电影。
我不想变得专业:我想自娱自乐。
我的思维有很幼稚的一面。
《牛排》的上映给这些蒙上了污点。
但我很快就找到了别的东西。
从零开始并且重新发明规则。
就像孩子们玩的时候,对自己说“就好像…”。
对我来说,拍电影就像这样。
我拍摄的时候,几乎都觉得自己是在做动画了。
我讲我的想象画在了荧幕上。
Q:您说您的电影有解构的一面,有开放的一面。
但同时,您说您拍摄这个荒诞的宇宙时,有一些比较天才和比较有见解的东西。
A:正是这个悖论让我很感兴趣。
我先有想法然后再写作。
当我写作的时候,我必须整理我的混乱。
我试着将我脑中积蓄的不合理的想法合理化。
您知道那种在您的脑中穿梭的荒谬的小想法,那种思考的“碎片”吗?
一些有点愚蠢的发现,一些很个人的疯癫?
对我来说,这些想法让我痴迷,都是些完全没意义的想法。
我的写作就是把这些想法组织起来,并且寻找整理它们来创造一个世界的方式,而不是给它们找到意义。
这只是一个没有线索的超现实的探索。
我试着用没意义制造意义。
拍摄的时候,我试着推翻这些,变得越天真越好。
因此,我拍摄很表面的东西。
我感觉我把我的拍摄方式形容的太知识分子化,不过事实上,我向您保证,关键点是我自娱自乐。
我喜欢讲故事,把想法粘贴起来,制造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景。
Q:在《橡皮轮胎杀手》的开头,有一幕引人注目的情节,是一个角色解释电影就是“无理性”。
这可以总结您的作品吗?
A:就是这样。
我的电影就像是荒谬的使用说明。
我可以用您说的这个情节制作我的所有电影。
我总是认为大多数电影跟生活比起来都太有逻辑。
电影简单化了很多事情。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去看电影,电影里的事情都很清晰,很简单,很有逻辑。
对我来说,生活并没有逻辑。
人都是不一样的,并经历着各种奇怪的事情,而且都活在同一时间次元内。
电影里,所有事情都有意义,但生活中,人们面对着无意义。
有不少有逻辑的电影我很喜欢。
电影制造出一种连贯和谐的气氛,让人很舒服。
但我不会做这样的电影去安慰别人。
我的电影过于神经质了。
不过我不觉得我在电影里说我自己。
人们常说我的电影是超现实的,但超现实主义者相信潜意识。
我的想法里并没有我,也没有意义。
这不过是一些让我自娱自乐的公设。
所有人都会觉得《真实》里的那个导演就是我自己。
很明显,有一些小元素来源于我的经历,但精神自传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不想使人厌恶。
比起站在中心,我更喜欢站在云雾里。
Q:制作一部电影就像《真实》里说的,是“得精神性湿疹”?
A:(笑)我不知道!
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个玩笑。
每个人都可以用他的方式来解读。
我觉得很好笑因为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解读。
我喜欢人们给我觉得没意义的东西找到意义。
这把电影变成了十分私人的寻宝活动。
每个人都只做了一部他们自己的电影。
我不想引导观众。
每个人想笑的时候就笑。
我写笑话,写让我开心的情景。
不过拍摄和剪辑的时候,我解构一切。
我不想探寻效率。
我不想抨击当代电影,但我觉得一切都被过度分析。
导演给观众划出重点,引导观众的情绪,很少有不明确的部分。
变得精确当然很有趣也是一门艺术,但我不想控制观众也不想控制我电影里的效果。
我的电影是失控的。
重点是,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失控。
那些自以为很晦涩很复杂,解释,重复,攻克了所有东西的电影,让我很不爽 。
这阻止了想象力。
Q:比如就像克里斯多夫.诺兰的电影?
A:是的!
比如《盗梦空间》里的想法非常让人振奋。
但问题是每过15分钟,就有个人来给你解释发生了什么和为什么。
这都是混淆了想象力和数学计算的电影,都是些一些过度思考,过度描写的东西。
导演们几乎不想有观众。
电影自身永久性得关闭了。
画面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这点毫无疑问。
问题在于,画面被不计一切代价的合理化后,就枯竭了。
诺兰花时间解释他的魔法,这非常令人厌烦。
我的魔法没那么雄伟,我也没有他的大师级别的技术。
我会说我是一个帽子里有一只兔子的魔术师,而他是让埃菲尔铁塔消失的幻术师。
人们知道我有一个东西但他们不在乎。
对于诺兰来说,这个东西变成了他魔法的主体。
Q:您说到了魔法但您的电影与恐怖电影很接近。
一个橡皮轮胎杀手,一些奇怪的复制品,一个没意义的世界,一些青少年凶手…A:我很喜欢恐怖电影。
确切的说,我以前很喜欢。
现在,那让我厌烦。
恐怖电影里已经没有魔法了。
每个人都太熟悉它的效果。
像《德州电锯杀人狂》这样的电影,有奇特,古怪,几乎有害的一面,给你一种电影将要释放出一个不可预测的,禁忌的东西的感觉。
我很喜欢林奇,人们总说他是我的灵感。
但我个人觉得跟我比较接近的导演是大卫.柯南伯格和布莱克.爱德华兹。
柯南伯格的电影里有很吸引我的一些东西,一些不稳定的东西,就像这些东西从来不会去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比如在电影《录像带谋杀案》里,您感觉一切都会发生然后也都发生了。
这也是我喜欢布莱克.爱德华兹的原因。
我最喜欢的电影是《影城噩梦》。
这电影很美因为人们感到电影里的人失败了。
布莱克让电影诉说他的愤怒,而不是他的智力。
我喜欢B系列和Z系列,它们只遵守创造者的规则。
另外,规则随着发展可以改变。
事实上,我拍电影的时候,就像在玩摩比世界(Playmobil)。
小人偶就在那里,它们被摆放好,被设计好,头发的轮廓非常鲜明。
而我就随便乱搞,做任何会让我觉得好玩的事情。
(原文网址 http://www.cinemateaser.com/2015/02/66799-interview-c%E2%80%99est-quoi-un-film-de-quentin-dupieux)
这是一部无休止可循环嵌套的电影。
没有明确的叙事性主线。
然而主线并不混乱。
整部电影在向观众揭示一种可能——人们根本没有能力区分真实与非真实。
制片人看纪录片中的人(Reality)正在看由自己的“现实”记录而成的电影。
从制片人的角度来看,Reality的“真实”为电影。
从Reality的角度来看,制片人的“真实”为电影。
到底何为真实?
何为梦境?
何为电影?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处其中的人对自己所处境地即为“真实”深信不疑。
大概在上小学以前就有过朦胧的、无法投诉于文字、不能诉诸于有形的迷惑——我为何为我?
我是真的存在么?
周围人是否只是自己想象的产物?
另一个我或者说另外几个我在哪里?
她们也像我一样因为现实想象梦境而困惑吗?
姑且以现在所处之地为现实参照吧。
二年级的一个暑假,我梦见自己变成御天遨游吞云吐峪的龙,穿梭倦了就落在有水处小憩,醒来感觉前所未有的真实,山岭风的触感,云的质地,水池周围的一草一木,地上人们的动作神态都历历在目。
三伏天,一觉醒来竟然没有出太多汗,就好像昨晚真的幻化成龙在清凉处消暑一样。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也就没有写在这里的必要。
怪事发生在两年后。
街道口的小公园被翻修扩建,挖了一个大大的水池,水池的布局,周围的阶梯,树木,藤椅,甚至阳光温度,都与梦里所见无异。
更令我困惑吃惊的是,有一次刚巧碰到清理水池,池中的水被抽干了,池底一览无余,砖石的颜色形状,竟然也与梦里化成龙栖息在水底看到的一样。
我想,这种经历不仅仅是“启示梦”三个字轻描淡写不痛不痒便可搪塞敷衍过去的。
它让我重新审视梦的重量,梦不应该仅仅作为真实的附属品而存在。
我们认为真实、可靠的东西都是通过感官得到的。
而,感官有限,知觉更有限,结论往往会欺骗我们。
如果梦足够真实,那么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实在做梦。
或许,我们醒来时梦中的人刚好睡去,我们睡去时,梦中人开始了ta的一天。
是谓“昔者庄周梦为蝴蝶,偏偏然蝴蝶也。
自喻适志与!
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
此之谓物化。
”
点击收听一声、二声、三声、四声朗读作为一个天赋异禀的存在,我仅仅用几十年就完全掌控了这个世界。
你们这些卑微的生命体为我欢呼喝彩,好像我做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
对你们而言,征服这个世界已经是能够想象出的最伟大的事了,但我怎会满足于此。
从我征服世界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虚幻。
我是一头野猪,我在拱一盒录像带。
那里面是我所有的秘密。
其实我并没有被杀死,因为你们并没有看到我的血。
从他开枪的那一刻,我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真实。
征服一个世界已经无法满足我。
我要再造一个世界,一个待征服的世界,一个以我为边界的世界。
在那里,你们是猎人也是猎物,是参与者也是旁观者,在梦中醒来也在梦中梦到醒来。
我最喜欢教导主任,他是一个虚伪到底的人。
他身上有的我都没有,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我有一个小熊,它被我遗落在秋千上。
它很迷茫,希望爸爸不会两枪杀死它。
我要同时充当两个世界的君王,你们同时充当两个世界的奴隶。
你们这些卑微的生命体也将在这两个世界中流转。
你们不可以为所欲为,因为那些掌控权力的人,往往是奴隶。
我是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
我喜欢女装。
我看了一盘录像带,又一头野猪被杀死了。
秋千上有一只熊。
即使在两个世界中被我奴役着,卑微的你们也丝毫不会察觉,因为你们无法知道你们竟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也没法看清两个世界之间的边界。
你们只是像沙子一样,在沙漏里颠连,你们以为走到了最后,却发现那只是开始。
我不是疯子,只是你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微信公众号:EyeLoveYou电音故事5分钟颠覆一部电影
自从苏格拉底-柏拉图的理论文化确立以来,我们就陷入了一种谬误:认为真实是至高的品格。
真实之下是更低的真实,真实的末端是假象-恶魔。
柏拉图的“山洞”外面是什么?
这个问题假定了等级序列。
实际上山洞外面还是山洞!
但是我们不应该是绝望地发现这个事实,苏格拉底在这个山洞走来走去里追求他的真实,但是真实之外是没有真实的。
这种绝望是没有理由的,除非你能上了天或超脱这个世界。
苏格拉底失败了,他走不出山洞。
但是苏格拉底之死,应该让我们欣喜:每来到一个新的山洞,这里的土壤就更加新鲜,每个新世界都更加让人兴奋和激动。
既然在这个世界里,苏格拉底也是走不出来的。
倒不如,让假象发生作用。
尼采的酒神精神,让真实与假象平等。
并且一种摆脱了绝望的乐观的精神,才是主人的创造精神。
在这个电影里表达的正是这种尼采的平等观——它让创造成为可能,并且使艺术比庸常的目标“更高一些”。
那些想要在电影里找到真实的观众,其实就是那个走不出山洞因而绝望的苏格拉底。
现在苏格拉底死了,你们应该好好感受一下。
然而我们不应该是绝望的,苏格拉底之死,我们应该高兴。
在当下,资本主义公理已经完成了自身的虚拟化,并且善与恶已经成为了一种流变的概念。
你要在这里找到真相、真实和善,必然是一个绝望的过程——这就是为什么小资自由派总是抑郁的。
但是,找不到真实我们就不活了吗?
或者这个企图本身就是错误的?
资本主义生产已经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危险,是我们不会欲望。
一种抑郁的危险,它会毁灭世界,比如原教旨主义运动。
但显然,我们应该继续在这个山洞(世界、生活)中骗着自己走下去,在每一个新到之地发现新的欢乐。
并且努力从这个等级社会中实现平等。
努力从这个等级社会中实现平等:让混沌发生作用,去实现主人的意志,一个无政府状态的世界。
主人的意志,是创造的意志,破坏就是创造的意志。
相反的,那像掌控权力的人,往往是奴隶。
看不懂的轮回,构图很美,但是剧情是在不明所以
难道他就是想说,真实皆是虚无的、个人的?每个人本来就各自有各自的真实,导演的手法可能只会取悦与他相似的人吧。如果只想嘲讽的话,又不够搞笑。好像回到大学时读很多不知所云的journal的感受
你能看懂,这个俄罗斯套娃么?
已经拍好的电影里的人能和看电影的人互通电话 呵呵
昆汀杜飞的片子,脑洞一部大过一部
没看懂,想尝试去看懂,到最后直接放弃了。等以后再找个机会仔细研究吧。
画面很干净,剧情打破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混淆了时间和空间,如同做梦一般缺乏逻辑。如果让以前的我看到本片可能会觉得是部神作,但是现在的我只觉得这位法国昆汀在进行着无意义的扯淡。好在有几个地方还算好看。
我表示我看不懂啊,但是又觉得是一个很高级的片子啊~
只算个小品吧,还挺好玩的
完!全!看!不!懂!谢谢强迫症让我生生看完。以及超级受不了豆瓣这些装逼犯影评 五星你麻痹
层层嵌套的结构,一个莫比乌斯环。啊,对于他来说,更适合的比喻是人们挨个啃着下一个人的屁股围成了一个圈。我好像在看一部法国版的大卫林奇。(或者说安东尼奥尼)
把它想象成一部国产低成本片试试。
杜飞的电影无法定义。需要这样的电影存在。
第一次接触昆汀杜飞的电影,号称法国鬼才导演。讲真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完一部电影之后满是黑人问号脸的状态了,比穆赫兰道更荒谬。片子游走在现实、电影、梦境里,停留在意识流层面却不触碰实质性的故事情节,真真假假拼凑出的怪诞离奇的的感觉却是特别有趣。ps这电影bgm是不是就一个调子,听完晕晕乎乎
原谅我智商低
文青最爱,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忽略那些细节
疯
重复循环的电子乐成了催眠的杀人电波。彼此勾连的克莱因瓶结构。
配乐真的非常吊诡......而且是完全失去了逻辑的梦中梦戏中戏嵌套,甚至无异于讲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故事,而是自顾自地嗨起来了.....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柯南伯格。
我的妈呀,被彻底绕死了,无序嵌套的无逻辑叙事,荒诞到极致!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