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画员》十首,给永远的润福和贞香近读韩国小说《风之画员》,记朝鲜画家申润福情事,凄美浓郁,令人罢卷默然。
五年前改编为同名电视剧。
“国民妹妹”文根英出演润福,凭此剧横扫各项影视大奖,惜何逊渐老,近作已不复少年风致。
余三年未作新声,凑泊十首,给永远的润福和贞香,和我渐渐老去的少年情怀。
一、桥上初识绿染眉间绛染腮,春风吹动少年怀。
幽香一抹桥中过,犹是深心卷未开。
二、妓房听曲樽前颜色逐人狂,谁念眉间掩旧香?
弦底清音似河曲,为君折断九回肠。
三、端午风情端阳新霁雨初晴,一碧清泉涧底听。
濮上秋千风渐起,心头人入画中行。
申润福传世名作《端午风情》,藏于韩国涧松美术馆。
四、摸骨入画倾城风月有贞骨,胜却人间紫与朱。
恐耽美人弦底意,再把卿卿入画图。
五、初夜拜别相对终成待嫁身,看花之梦坠烟尘。
眼中痴人唯余子,余生怜我有几人?
六、月下情人秋光清寂夜萧萧,零露无声染驿桥。
有梦同归深暮里,一灯和月各寂寥。
申润福夜会贞香,向其坦露真相。
归后作《月下情人》,题曰:月沉沉,夜三更,两人心唯两人知。
七、梦碎槐间一梦不堪寻,凋蔽深红入暮沉。
相思种我今生痛,谁种相思误我深?
贞香梦碎,于病中喃喃絮语:讨厌我们初次相识的桥,讨厌抓住我手的那个人,更讨厌没有忘记这一切的自己。
八、永远的画工桐千年老恒藏曲,梅一生寒不卖香。
一任罡风吹止水,爱君犹是画工郎。
前两句用贞香所奏琴曲成句。
全诗为:“桐千年老恒藏曲,梅一生寒不卖香。
月到千余亏本质,柳经百别又新枝”。
也许,非关男女,唯有画工这一身份,才是润福生命的本质。
贞香亦始终称其为“画工郎”。
九、送别天北天南各自珍,彻骨相思散入尘。
来世春风吹远陌,枝头犹待看花人。
代贞香之笔,许润福一个来生吧。
贞香曾说,“画工您,依然还是我的画工”。
十、风之画员隐落江湖迹无凭,人间遗我梦未青。
流光逐水如风过,唯剩相思入画屏。
润福作《美人图》留别师傅,如风一般消失于尘世。
她曾说:画是什么?
画即是思念,入画便是相思。
故事的结尾,申润福乘船离开的河景与当初她送贞香坐船离开的河景一般无二,很明显,福去找香了。
离开弘道前晚的火堆旁,福在追问弘道的感情,当弘道艰难说出自己真的有把她当爱人来看时,福心中已知自己无论如何要离开了。
留下的画像,是对弘道的愧疚及此生无法偿还的补偿。
爱是付出爱是无论世事多艰难还是忍不住要靠近的心。
在福初见香时,便像蝴蝶般飞向花,轻佻逗笑还有那怎么也移不开的双眼。
当福受伤时,找的不是能给自己实质性帮助的弘道,而是贞香,连晕过去的瞬间都要道出一句香好美。
心中有了一个人,无论身边发生多少事走过多少人,自己哪怕拐十八道弯都想去接近去创造缘分。
不管平时是一个多么被动和内向的人,在碰到与她有关的事情时,总是那么大胆,因为爱让人鼓起勇气与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香是福创作的缪斯女神,那是爱到极致才会有的灵感,福小心翼翼地怜惜爱惜珍惜着与香有关的一切。
爱是软肋亦是铠甲,香与福相遇后,互为缪斯,在各自的艺术领域里达到了巅峰。
世事无常,让香与福面对着迟早要来的分离,悲伤是难以避免的。
然而我却羡慕她们,因为她们的心意已然明了,那情意即便隔了多久多远却也丝毫斩不断。
福为了制造行首家的重遇,像斗士一般有意无意做了多少的努力,出卖作品出卖才华出卖自己。
后花园再见,情欲更浓。
当福了却了过往恩怨,不惜背负着对弘道的愧疚,最终踏上寻香的小船,这便是对她感情的最大证明。
她是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女孩、是朝宫权势任意欺凌的蚂蚁、是市井无赖随意蒙诈的艺术穷人,她没有能力护己周全更没有能力为香遮风挡雨。
可是,她可以抛下一切,随香去任何地方,此时的她,已然成为披着铠甲的勇士。
弘道是福生命中的天使,在福迷茫的时候为她引路,在福面对困难的时候总是有他挺身而出。
于福而言,他是朋友是老师是父兄是此生无法偿还的情债。
你问福爱不爱弘道?
如果不爱,她怎会为他有着流不断的泪。
可答案确实是不爱,弘道是福在这世间所有感情的寄托,除了爱情。
在主动付出这方面,福对待香与对待弘道已是显而易见。
福啊,你怎么敢选择爱情,抛下爱情之外的一切一切,亲情友情全都不要,连欠人的债都敢像老赖那样不去偿还。
与其说你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我更愿说你是勇士。
天下多少有情人为着各种各样的牵绊,最终选择放开彼此的手,却在无数次午夜梦回泪水滑落,郁郁寡欢终其一身,让朱砂痣终成心头遗憾。
可是,这才是艺术作品吧,来源生活却高于生活,现实中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情,就寄托在故事中寄托在人物中。
在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们,在无人识得的地方,伽倻琴东洋画,就永远不要分离,永远沉溺在初见那深邃的眼眸……
没想到两天倍速刷完……时隔八年的第三刷,终于看懂并get了润福和贞香的深刻情感,泪目。
小时候不明就里觉得润福就应该和老师在一起啊,现在发现百合才是真香。
“我曾经怨自己是女儿身,更怨自己把你放心上;可正因为我是女儿身,所以才会走向你。
”“再见了,我最美丽的人。
”哥哥是毫无保留地爱润福的,温柔而无私;老师也是爱润福的,但对他来说,她是“他者”,必须作为女性,并对她的社会性别感到惋惜,认为她“没能像个女人一样成长”;贞香是那样无私温柔地爱着润福,在得知她的女儿身后,依然选择爱她。
她们是最高层次的彼此相知,像镜子一样将彼此照亮。
心动不分性别,爱却有深浅。
看完有点为申汉秤打抱不平。
虽然他贪财,但敢为了女孩的才华,把她当男孩养大,真的很前卫。
生理性别和认同为女的润福,在男性的社会性别中成长起来,一面是秘密,一面是自由,二者碰撞拉扯,使她得以去看、去感受、去描绘更广阔的事物。
“春宫画本身不下流,下流的是看画的眼睛。
”端午节荡秋千的女性,水边洗衣服的女性,比赛舞剑的女性,月色下拨弹伽倻琴的女性,那么可爱鲜活。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占据画面的主角?
”并且,是不为取悦观众,完全作为主体行动的主角。
片中真挚的个体比比皆是,十分好哭,反面角色也塑造得十分丰富。
绘画作为政治工具,承载着信息,象征着正统性,也预示着革命。
无论是细腻的情感还是宏大的格局,此剧都诠释得很出色。
是时候去扒一扒朝鲜史上谜一样的申润福了()
美人图好多年前看的,印象很深刻!
女1居然跟女2跑了!
开场镜头很亲切,跟成钧馆绯闻一模一样。
成钧馆里朴敏英就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妹子,文根英不是,他是本剧男1!
后半段因为男1变女1了,看得我很不习惯!
听说当年没播两集观众就被女1女2带跑了,然后编剧带着始终BG的正直态度一直前行!
用着对原著更深入的解读,顶着两边都得罪的压力,创出了史上第一对SBS女女最佳情侣奖!
原著小说很好看,简洁干练,把人物刻画得鲜活有力度,又把故事情节讲得很带感!
而且非常用心,由蕙园的画贯串始终,给全剧添上了更多的人物真实感和历史厚重感。
风之画员的好看,首先是它的灵魂,蕙园申润福这个人。
即使你不知道蕙园是谁,但他留给世人的画证明了他的存在。
曾经是韩国最杰出的三大风俗画家之一,开了传统绘画的先河,传达了自由、独立的意识。
编剧将原著以更唯美的形式呈现在观众面前,文根英神一样的演技把申润福完全演活了。
如果不是原著中的解读,我都不会明白蕙园的画中想表达什么。
似乎每一幅画都代表着一个故事,那问题来了!
除了有解读的几幅画,没解读的比如最后一幅美人图,啥意思啊!
想轻松看个剧没点鉴赏能力还看不懂了是吧!
从历史上看,蕙园应该是个比文根英饰演的申润福更风流、更离经叛道的人。
历史对于蕙园性别的猜测缘于他对女性心理的把握,超过了一个普通男人。
他画女人,尊重女人,在他笔下的女人有自己的思想,受到珍视和宠爱。
在他的画里,会经常出现一个穿着黄色上衣,红色裙子的女人。
原著比历史精彩的地方,在于将蕙园设定成一个女伴男装的女人,矛盾的是这个女人的画里始终是女人,那么她爱的就不可能是男人了。
从原著看,申润福是一个理智的、聪明的,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少年。
他爱得很纯脆,始终是贞香。
在软弱的时候曾想依靠老师,但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天才,在一起就是互相竞争。
电视剧比原著精彩的地方,在于萌化了师生间的关系,也将润福跟贞香之间的感情刻画的更加动人。
从电视剧看,润福作为男人爱的是贞香,作为女人爱的是老师金弘道。
但身为女人不能给贞香一个未来,也不能让老师失去做画员的资格,那么就只剩下离开一条路了。
原著比电视剧精彩的地方,在于金弘道爱得更痛苦,一方面嫉妒比自己更有才华的润福,一方面嫉妒被润福爱着的贞香,一方面又深爱润福。
挺喜欢电视剧前半部分的,小润福好胜、风流、离经叛道,小表情真的太可爱了。
后半部分润福演艺得太过深情了,无端端多了份沉重。
一个可以作出那么自由、那么生动画作的画师,是不可能那么压抑的,他应该是洒脱的、热爱生活的。
还有说五两情侣是友情的,你朋友结婚了你不送祝福而是急急忙忙跑人家那过夜?
你跟你朋友深情对望不起鸡皮疙瘩而是心痛流泪?
如果是。。。。
赶紧表白!
春色满园
少年剪红
背影
端午风情
酒肆擧杯
巫女神舞
溪边街话
荷边宴客
前人来荷
游廓争雄
月下情人
初春郊游
月夜密会
双剑对舞
美人图如果像原著说的,画是代表思念的话。
申润福一定非常爱这个穿黄色衣服的女人。
电视剧不想评判了,编剧并没有一直贯彻从画看人的原则。
一个画里始终都是女人的画师会爱上男人?
真的是后天艺术创作了。
从背影和端午风情中可以看出,申润福偷偷的关注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从女人的神情中可以感到她已心有所属。
申润福去抓这个女人的手,与这个女人夜会深谈,为了这个女人与别的男人大大出手,陪这个女人下棋,带这个女人出游。
他珍视这个女人,出游的时候女人乘矫他走路,女人骑马他迁马,这个女人被他爱护着和宠爱着。
如果单看美人图,我看到的不是电视剧里抱头痛哭的檀园,而是现实里的蕙园。
一介布衣,深爱一个黄衣女子,只有深爱,才会来来去去的画她。
无论是这个女人正面还是背面,她始终都在思念谁,她手里拿的不是和尚的帽子就是手饰,神情中若有所思。
一个始终是自己画里主角的女人,始终若有所思。
而蕙园深爱这个黄衣女子,画里的故事从头到尾都是她。
年少踏青
双六三昧
林下投壶
纳凉漫兴
靑楼消日
井边夜话
效外踏青
夜禁冒行开贴本来是收藏一下蕙园的画,有空自己鉴赏一下,特别是美人图。
当电视配乐配上美人图跟背影这两幅画的时候,特别想知道画里的人想说什么。
蕙园跟曹雪芹都活跃在18世纪未19世纪初,他们相似的地方在于,一个通过风俗画,一个通过小说,给当时不能发声的女性发声了。
蕙园通过风俗画画出了当时有才情的女性,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爱情,蕙园离经叛道的地方在于,当时是不允许画女人的,别说在韩国,贵如女皇武则天,可曾有她的肖象画流传至今?
18世纪未已经算是近代史了,在18世纪末画女人还是离经叛道的,这对女性是多大的不公平?
曹雪芹通过宝玉的眼睛,展示了大观园里一个个有才情的女子悲惨不能自已的命运,也通过自己的命运折射出了当时的社会大环境。
惠园则是通过自己的眼睛,展示了一个个美丽有才情的女子,美丽、自主、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在现在看多么正常的事情,在当时却是前无古人。
原著作者更牛逼,他通过憻园的眼睛,把几乎没有历史痕际像风一样的蕙园展现在了我们面前,一个敢爱敢恨,敢与世俗斗争的有血有肉的人,并通过假设蕙园是女人,让矛盾对抗更明显。
如果蕙园不是身为男人,不是假扮成男人,是没有机会接受好的教育,也不可能成为画员的。
蕙园不再是通过自己的画来给女人说话的权利,她变成了通过自己的画给自己说话的权利。
在当时的历史大环境下,或者是在18世纪以前的所有朝代,如果想成为一个被社会认可的人,有说话的权利,那必须是男人,这是矛盾冲突,是对女性的不公。
在原著中,憻园代表了正统的男权立场,蕙园代表了离经叛道的女权立场,通过男权立场的眼睛来描绘蕙园,才有了憻园对蕙园的不理解,才有了像风一样的画员,他抓不住,在憻园眼里,蕙园是离经叛道的,是不符合世俗的,是需要纠正的。
但作者又是公平的,憻园跟蕙园都是富有才情的天才,即使是在最后一次对绝中,两人都是才情相当,所以在公平的状态下,在两人都是男人的前提下,在两人都有说话权利的前提下,男人跟女人是一样的,一样的可以拥有才情,一样的优秀,这是公平的。
但这样的公平在18世纪以前存在吗?
不存在。
所以憻园与蕙园是不公平的,所以蕙园像风一样飘走了。
这里真的大赞作者,作者是从憻园的角度来描写的,对申润福的着墨并不多,但人物性格完整,做事时的选择都是人物在当时的状态下才会做的,展现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悲有喜的活生生的人。
爱情,在原著中更像线索,而非目的,她的战斗目的是公平,是女子说话的权利,她挑战男权下的憻园,她胜了,身为女人,她可以做得一样优秀。
她挑战男权下的金朝年,她又胜了,身为女人,她可以极富智慧。
她救下贞香,她还是胜了,贞香是她的爱情,是她战斗的一部分。
她就像一个冲进当时男权社会下的女战士,痛痛快快的打赢了,然后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但问题是,她是以男性的身份打赢的,身为女子不能发声的矛盾她没有解决。
所以原著中她跟她的爱情一起像风一样离开了男权下的注视,是最仁慈的,如果她仍在憻园面前,那她就不能休息,她还要战斗,她的性格是在当时的男权环境下形成的,她刚毅,不屈,一直在用她的才华、她的智慧、她的爱情战斗,以她身为男子的身份继续战斗,是很悲哀的。
让她改变性格,否定她从头到尾的所有努力,屈服于当时的男权社会,是更悲哀的!
站两园的朋友看到电视剧结尾会觉得郁闷,会理解为编剧的手段,或者五两认为去找贞香了。
如果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历史上,女性地位低下,就像贞香一样,空有一身才华,没有人看重,婚姻不由自己作主,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里,申润福如果成了女人,那她也一样,空有一身才华,却不会被承认,也没有说话权利。
历史上蕙园替女子发声,原著中申润福替自己发声,如果结局是她成了没有资格说话的女人,那就没有人替女子发声了,那就真成了悲剧了。
下面再来说说电视剧,真是牛逼中的牛逼!
无论是画风、配乐、演员还是场景细节都做得非常细致!
反正从头到尾都是视觉享受,很佩服!
编剧这次不是像原著一样从憻园的角度来看申润这个人了,除了开头结局是憻园在讲述一个故事,其他时候观众朋友都是跟申润福站在一起的,也是从申润福的角度来看事情的,所以我们不会像原著看申润福一样像风一样难理解,申润福在我们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所有情绪都表达得清清楚楚,在这里,申润福是一个慢慢成长的人,他有自己的初恋贞香,也有相伴相恋的老师。
纯脆是看电视剧的话,申润福一直在变,并且慢慢变得没有那么有魅力了,看到结局,即使真让她放下画笔好像也可以,因为这是编剧的故事,在编剧的笔下,申润福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只会闯祸,只会依赖老师,对爱情也难以割舍的小女人了。
她对于画画也没有表现得像一开始那么如痴如醉了。
在编剧的笔下,申润福已经慢慢的变得不是那么的纯脆,她变成了一个传统的女人。
也是一个传统的可以为了爱情不要事业的小女人。
这是编剧的价值观。
最后离开的理由也是为了成全老师而非为了自己可以继续画画,真的是伟大的爱情!
所以光看电视剧的话,大家可以看到老师的深情和付出,在这样的付出下,申润福不爱老师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爱老师就等于狼心狗肺了啊!
不是成熟女人该干的事情啊!
不是一般韩剧的套路啊!
编剧笔下的申润福跟原著笔下的申润福有相似的地方,但却不是一个人,原著的申润福,憻园只是一场斗争中的看客,是记录人,却不是战斗的目的。
电视剧里的申润福,老师是导航仪,是指引自己成为一个画师和一个女人的领路人,休成正果的申润福其实应该跟老师在一起的。
但可能是编剧总算发现第一集开头已经播出结局了,所以不得已设置了一个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做到前后统一,给了观众一个不怎么完美却印象深刻的结局。
电视剧前半部分塑造的申润福是最有魅力的,风流、多情、敏感、细腻、冲动、认真、对待艺术如痴如醉、对待爱情大胆直接。
原著中的申润福是一个为了复仇,为了爱情,冷静、智慧、锋芒毕露的战士。
而电视剧后半部分的申润福是最没有魅力的,像任何韩剧女主角一样的,温柔、深情、小鸟依人。。。
都不想写了。
友情提醒:很长,考验耐心【很长很长的前言】:每个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些立场是基点,决定了观看事物的角度,当角度不同时,即使同一件事物也会看出不同的样子。
在诉说本案时应该先说明一下我的角度——我认同Simone de Beauvoir“女人并非天生,而是被塑造成的”这一观点。
这跟我本人的性向倒是无关。
因为把诸如说“温柔”“细腻”“敏感”之类的特质强行与“女性化”联系在一起的并非是异性恋文化,而是父权社会。
男女之间唯一的分别就是生理结构,在古早缺乏工具非常依赖于体力的时代,为了生存下去,体能上不占优的女人发展了心理上的优点以保障自己的生存,即是所谓的 “敏感”“细腻”“抗压性好”和“直觉强”,还有修饰自己以吸引强壮的男性的注意以期受到保护——这些被指为“本性”的特征说到底都是“求生技能”,久而久之,这个群体就与这些特质对等起来,可是实际上人类总是在随着环境而进化的,当环境进展到不再强调体能优势的时候,这些用来弥补体能不足的“生存技能” 也渐渐会消失直至被别的特质所取代。
人类从来都是异性恋占主导(不然就绝种了),但假如是在母系社会,这些特质并不会被当成“弱点”被认为需要靠着“依赖于雄性”来补完。
是在父权社会才把女性的特质贬低为“弱点”或者“缺失”,灌输给女人需要寻找男性的保护,需要依赖于男性才能继续生存的观点。
这种观点,与其说是真心地贬低女性,我倒以为是在两性对抗中唯有体能占优的男人们面对生产工具的不断进化,体能优势在人类生存中的重要性日益降低而产出不自信,逐渐从“理所当然”发展为“歇斯底里”。
比如尼采先生那句著名的话“找女人吗?
别忘了带上上你的鞭子!
”我就并不以为忤,而是同情这位先生的性别对抗危机感发作得这么厉害:人类什么时候需要武器 ——当潜意识里知道对方比自己强且不会服从自己的时候才会张惶地需要借助于外力,你看女人去找男人时就不用带鞭子,穿着高跟鞋就足够了。
在这种危机感下,即使当今的女性们已经完全能够独立生活时,男人们仍然把“爱美”“需要保护”这样那样的特质固执地与女性联系起来,一方面通过不断暗示明示培养小女孩“应当如何如何”而把这些特质硬塞给她们,另一方面则排挤拥有这些特质的同类,称其“娘娘腔”——这个词之所以被社会文化视作贬义并非是行为本身,而是这些行为与“娘”,也即是“女性化”联系在一起,换则言之,通过这个称呼是在歧视与讥笑女性。
当然男人们同时也抗拒拥有他们自认为是专属于他们的品质的女性,极力强调两性关系中的从属性和职能性(比如做饭带孩子之类就“天然”应该是女人的工作,而赚钱养家就“天然”是男人的工作),甚至在同性关系中都要来模拟类似的情态。
是为了保障自己的优势地位,正如润福在剧中也指出“以为女人只会嫉妒女人,那是男人的想法而已”(当然我们也要承认因为父权社会过得太久,所以有很多女人被驯化了,也接受了这种观点)然而,我自己是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的,虽然没有到申润福这么极端的地步,但我作为独女从小被要求完成与男生同样的事,甚至要做到更好。
我跟男孩子们一起玩闹,被他们当成“同类”对待。
无论是在智能上还是体能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劣势”的人又怎么会“ 渴望”去依赖向来被伊当成是“同等”的人呢?
所以我没有被“培养”出“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但我确实生理是女性,所以很自然的在我看来是不是柔声细语,是不是细心温存,是不是扭捏作态跟性别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是“个人”的选择,不能因为某些个体做出这种那种选择,就顺手把群体整个拉下水。
换则言之如果有女人认为无论受到过什么教育,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她还是天生的喜爱依赖男人”,从而否认男女从本质上是平等的话,那是你们自己的意见,但不要把这个指代词换成“女人”这样的集体名词。
“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会想要受到保护”,“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想要依靠对方”,或者“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喜爱华服与精饰”这种对于“女性意识”的“标注”我向来是非常不屑的 ——如果是女人就要这样,那我怎么就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样的心情?
说到底,在我的意识里,爱情是跟生理性别无关的,也跟最后的结果无关。
“相爱” 并非为了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那只是单纯的心动而已,而心是没有性别的,所以只有爱上以后,你的眼睛才会看到对方的性别——而且只是作为对方这个“人”的一部分而已。
至于“为了”将来能够结婚生子而产生的感情,那还是叫“生存需要”,无关爱情。
【很口水的正文】:在回答“润福爱谁”这个问题的时候,“谁”在最后,而最先应该回答的是“润福”这个爱的主体是谁?
而“爱”的涵义是什么?
只有先弄清楚了这两个问题,最后那个“谁”的答案才有意义,不然爱的那个不是“申润福”,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爱”的意义也并非申润福所想,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的感情,主语谓语都错位了,那么那个“谁”自然也就不是申润福所爱之人,而是替伊做答的人想爱能爱敢爱之人,用时下的话讲叫YY。
虽然电视极力要营造“等腰三角形”的关系,但就我个人的观感来讲,至少让我解答这个题目时,我不相信原著小说里会写说申润福对金弘道怀有男女世俗的爱情,因为全剧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主题:冲破阻碍寻找被那层层隐藏起来的真相。
于正祖来说是冲破外戚党争的阻滞找到其父的睿真,于金弘道来说是克服权贵政敌的刁难找到其师其友被杀的原由,于丁香(也有版本译成“贞香”,但润福一直用花来比喻她,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译成“丁香”)来说是跨越性别的藩篱找到她的爱情和爱人,而于润福来说是伊自己的过去现在与将来所集合成的完整的申润福。
申润福是谁?
虽然没有看过小说,但这个标题还是看到了——风之画员。
伊是画员。
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伊最重要的属性,伊的本质是 ——画员。
所以最能体达申润福本心的是伊的画:伊说画画是为了思念,其实更直白的说法就是为了“爱”(但当时好像还没有“爱”这个词汇),所以伊不喜欢轨仪宫廷画,而热衷于民间的题材,热衷于情爱主题,这些画就是伊的感情伊的本心。
伊是为了画画而存在的,也只有还在画画的那个申润福才是润福本人——虽然听上去玄了些,但此剧一开始的设定就是这么的艺术性:申润福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伊是艺术家。
金兆年作为一个很坏很市侩却又很有艺术眼光的人在指出润福与丁香精神出轨时也使用了“你们两位艺人”这种说法。
申润福本人看不出对这个角色感到多么的痛苦(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女人没得穿女装会难过呢?
这应该也是社会性别意识灌输的一部分吧——女人就应该喜欢花枝招展的衣服而男人则不可以,其实每个人有自己的审美眼光,跟性别又有什么相关?
到底是谁决定了男人当如何女人当如何,如果不是怕世人的眼光,我就算是有得挑也宁可穿男装,至少比较舒服,如果一辈子不穿女装就能完成理想的话,苦从何来?
),顶多是有些不方便而已。
伊的才华与伊的性别无关,伊穿上男装只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需要那身男装才能认可伊的才华,这不是伊的悲哀,而是社会的悲哀。
所以能够做人妻子但从此就要离开画界的徐润儿,和能够做画员的申润福这两个角色当中伊要选哪一个至少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什么悬疑的。
而面对这个扑朔迷离的身份,丁香和檀园老师的态度完全的不同。
在得知润福就是润儿时,檀园去找润福的养父申汉枰,很激动地指责他让润福过了这么多年不男不女的生活,失去了做任何人的丈夫或者妻子的机会,并且强调润儿(而不是润福)的人生从此与申父无关。
虽然申父一直是在利用润福的才能没错,但在这番对话中檀园老师对润福之了解似乎还不如申父。
其实就算没有申父的名利薰心,如果告诉当年的小润儿说“如果你想要画画就要扮成男人,从此可能永远没有嫁人的机会”,润儿还是会变成润福。
在檀园的观感里似乎一旦发现润福是女儿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荡秋千那幕里只不过是换过一件女装,他就认不出自己的徒弟,他也许看到了那个人的才华,看到了那个人的本身,却没有看到伊的“真实”。
看似他许了润福一个未来,在我看来却是否定了过去十年来顶着润福这个名字的画员。
无论是润儿还是润福,都是画员,而从始至终看透了伊的本质,且一直这样呼唤伊的人只有丁香。
她不叫伊的名字,也不像末娘一样叫伊做“少爷”,她从一开始就用了“画工”这个称呼。
虽然只有短短几次碰面,远远不及檀园先生和润福的朝夕相对,但在荡秋千时,她一眼就认出了穿着女装的润福,不仅不惊慌,也不问伊的来意,仍然笑吟吟地称伊“画工”,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伊是来做画的。
直到知道她本来是女人,她问润福说“你还能变回我的画工吗”,到最后痛定思痛,她还是告诉伊“你始终是我的画工”。
她们的相知从一开始就与性别无关。
而是看到了对方的真实。
既然界定了申润福是画员,那么画员的爱情是什么?
或者说艺术家最深爱的是什么?
是真实的美——至少本剧是如此定位的。
这一节也是我非常不能理解导演的地方,从丁香润福,到蕙园檀园,再折回到丁香润儿,这个看似等腰的三角形,似乎相当的两条线,却好像总在艺术电影和庸俗偶像剧之间穿越是怎么回事?
先说拍得像艺术电影的部分。
桥上那一瞥,如果桥下那个双眼发光的小家伙不告诉观众是女扮男装的,那个镜头如此地打过去,少年(这里夸一句文mm的演技真好,我真没想到她扮男生能扮得如此少年味十足)那个小眼神如此射出来,问一千个人那一眼意味着什么,一千个人都会回答是“一见钟情”。
那在这一见当中润福看到的是什么——美人(需要注一下:非世俗意义上五官漂亮或者身材好之类的“美”)。
桥上有那么多女人,桥下有那么多男人,当被人问到“环肥燕瘦,你喜欢哪个?
”时,这么多人当中,这么刚巧的时候,润福看到了那一个。
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出于对完美女性的羡慕,那为什么偏要是在此刻呢——作为申汉枰的儿子,伊平常应该也不少见富家小说,而当时除了知道这群女人是妓女之外伊对丁香根本一无知,妓女又有何可羡慕呢,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对自我投射的怜爱,那又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丁香呢 ——伊当时对丁香根本一无所知,且后来再相遇时也完全是戏谑的口吻,又哪里来的以自身之怜爱。
所以伊看到的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美人,正所谓“千万人中遇见了你,在时间的荒原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千万人中遇见了你!
”其实一见钟情到底是灵魂出窍还是灵魂的另一半突然走到面前拍了拍你的肩膀,又有什么重要?
无论是风动还是旗动,最终都是心动。
接下来的再相会,少年就用很老掉牙的手段上前调戏美人,以蝴蝶自比而拿花比作丁香。
朝鲜族的同学告知我说此处润福使用的是“半语”(对陌生人使用这种语态是不大礼貌的),因为我也调戏过女生(这个说起来很好笑,大概是因为跟男孩子混太久了),从这个语气来推测伊应该是一半恶作剧一半只是想通过这种老土办法激起对话让对方对自己有不同寻常的印象同时多点了解对方,鉴于润福小弟当时正被追兵赶得火烧屁股,所以恶作剧的心态可以排除,伊当时的举动正确的叫法应该是 “搭讪”。
在这番搭讪未果之后,润福画出了《等待》,并且在课堂上答出了“画画是为了表达思念(即是“感情”),因为思念所以画下所思之人,而当看到画像时被淡忘的思念又会重新鲜活”。
后来当檀园知道了润福是女生之后说其实在看《等待》一画时就应该知道这是在用女人的心思入画。
所以《等待》中的主角,也即模特儿,是贞纯王后,而心情却是润福的心情,那么想要体会和表达这种心情就需要一个对象,贞纯王后在思念着谁润福当然不知道了,但是当时润福却肯定已经在思念着丁香,才能够如此生动地表述出那种心情(以画画的人来讲,如果无法体会的话是很难表达的,更加不要说把这种心情传达给观者了)。
在丁香被金兆年领走的那个晚上,润福酒醉向自己的师傅吐露了初恋的始终——一开始的心动与思念演变为真挚的爱慕是在妓院再相会的那个晚上(润福一直坚持称丁香为自己的“爱人 ”,从来没有一点避讳,后来檀园和金兆年都知道了伊是女性后却没有对这段感情发表任何疑问应该说是他们很了解润福好呢,还是艺术家和喜好艺术的人果然 open好呢)。
润福当时已经知道自己要受“掌破刑”(据本人调查这种刑法是作者杜撰的),失去手也将不能画画,换则言之对于申润福来讲这等同于死刑无异。
这一天伊再度遇到了丁香,她们之间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对话也总是很少,润福说“花就算再美,如果没有人欣赏又有什么用”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而丁香答道“花美自是美,对花评头论足的不过是路过的闲良而已”既表达了内心的骄傲对润福来说也是一种激励,后来润福能在种种批评声中坚持画自己想要画的东西,不能不说是得益于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润福当时有怎样的心事,但丁香弹了一首几乎是应对的曲子《桐千年老恒藏曲》,经过搜索,其歌词是“桐千年老恒藏曲, 梅一生寒不卖香;月到千余亏本质, 柳经百別又新枝”(意思很浅就不翻译了),大体意思是无论外界环境如何,事物的本质是不会变化的,所以在听这首曲子时润福想到的是因为受惊过度而遗忘的孩提时光,也即是伊“被遗忘的本来面目”(要更深一点来解释的话因为这首是两人的定情之曲,所以也意味着即使要经历多少困难,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改变)。
这一曲中,丁香诉说着自己和伊有着同样不被世俗人所欣赏的才华,受困于环境不得一展抱负的委屈,但同时也表现了更为坚强更为孤傲也更为热烈的性格,所以丁香可以说是润福灵魂的补完。
从那一刻开始,润福开始对丁香使用敬语,用润福的话说“丁香就是我”,这句话伊兄长英福在表达对“弟弟”的感情时也说过“那孩子就是我”,这跟性别没有关系,毕竟英福一开始就知道润福的性别,所以言下之意是“那是我灵魂与才华的另一种存在,爱对方就等同于爱自己,对方的存在就等同于自己的存在”。
“自爱”是“爱”的基本,一个人如果不珍惜自己,不懂得自己的美好,要用何种面目来爱人?
所以也许“知己”不一定都会成情侣,但情侣的最高境界一定是“知己”,不仅是爱对方如同自己,而是只有当对方完好地存在时,“自己”的形象才是完整的。
西方管这个叫soul mate,徐志摩先生管这个叫“灵魂之唯一伴侣”,是人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最大幸运。
所以我不懂何以在另一个人身上有自我投射那种感情就不叫做“爱”了,恰恰相反的是,只有当彼此能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拥有的一部分和向往的另一部分,这才是完整的一个灵魂。
如果“爱”里面不包括了解、怜惜、尊敬、向往、珍重、守护和共鸣,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当然这个部分各人理解不同,有些人在意对方愿意为自己付出多少,以此来决定深浅,我却比较看重自己肯为对方牺牲多少,所以檀园老师虽然对润福很好,但总归是单方面的)而对于丁香而言,在座的男人们在乎的只是她的美貌而非她的琴艺——琴对于丁香而方等同于画对润福的意义,都是生存的“真实”。
只有润福一个人在用心地听她弹琴,并且夸奖了她的琴技。
这种对“自我真实”的认可无论是来自于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润福是用男孩子的心态长大的,所以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丁香则是一般教养大的,免不了前文所为被社会强加在她身上的既定意识,所以在面对性别问题时,后者受的冲击更大一些。
但从根本上说,丁香对润福的感情,与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没有差别的,对于“灵魂之唯一伴侣”如此样的关系来说,知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其实只影响到“结果”,对感情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因为灵魂也是没有性别的。
可问题是如何在不戳破“ 性别”这层窗户纸之前让这两个人的关系做出进一步的发展,接下来电视拍的内容真是大胆得够可以了。
据说导演并不想让观众觉得这是les片——可是如果是诚心抱着这种目的的话,那这么拍摄手法肯定是背道而驰的了,因此我只能将导演的话解读为“迫于世俗压力所以发出的违心之论”,毕竟对于拍电影电视的人来说,镜头才是最真实的语言。
润福抓着丁香手的那一幕,有眼人都看出是在对照《少年剪红》那张画,画斋老板当时评价这幅画说“当一个女人的手被抓住了,那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非和谐义)。
所以在抓着丁香的手之后,润福也要求丁香“陪我度过最后一夜”,当然这一对首先是灵魂伴侣,所以“陪”也是以各自的灵魂相伴——丁香抚琴,润福作画。
到夜深沉时丁香抹着香汗微微喘气,润福则软倒在睡塌上精疲力竭——如果说这个暗示的含义还过于隐晦的话,到了荡秋千一节简直是赤果果了。
荡秋千源起于一首诗题,表达的是女子们尽情嬉闹游戏的场景。
秋千这种东西在古代是专属于女子的游兴节目,其中有一个项目是用脚去碰悬在高处的铃铛,颇有些情色意味。
所以在古诗中说秋千往往是在表达闰思或者闰怨,而如果秋千上多了一个男子就完全是色情隐喻了。
润福在这一幕里就是是扮成女人的男子身份被丁香邀上了秋千架,以丁香的角度来说已经很奇特了,因为她看到一个男人装成女人跑到女人洗澡的禁地偷看非但不生气且连问一句原因的意向都没有,直接就吟出了“荡去秋千一顿崆,饱风双袖似弯弓”,好像是在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怎么在意润福的性别,只当伊是画工,但是请画工与自己同荡秋千又是有“那个”的意味。
而以润福的角度来说,伊是穿着女装心理上却并非是当时世俗要求的“女人”的画工,在前面的对诗当中偏偏伊还就说了“争高不觉裙中绽”那一句,就更引人遐想了。
站上秋千之后两个人面对面,丁香有意识地调戏说“难不成你是第一次啊”,整个曲意暗藏的不和谐气息完全释放,润福结结巴巴顶了一句“你尽瞎说”,活脱脱就是被熟女jj调教的小dd。
两个荡秋千时,镜头跟着一上一下,拍底下赤裸半裸的女人们(按照画作表达是脱掉的,况且是洗澡么,穿着衣服怎么洗?
应该是电视尺度问题所以入镜的女人们都穿着贴身内衣),拍半空中两个人几乎贴合的身体,飞扬的裙裾,润福那是看一眼底下横阵的动人肉体,看一眼丁香那如花笑靥,配合上那个爽到翻的表情——导演大人还敢睁大两眼说“不希望观众当这是女女恋来看”,嫩到底当观众是瞎的还是傻的?
这一场精神高〇还不够,润福进一步要求丁香“请您进入我的画”,以这两位艺术家的方式来解读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请您进入我的灵魂”或者更干脆的“请您进入我”(众:不要用那种脸假装自己在说正经话)。
伊要求看到丁香的“全部”,其实如果是为了看女性的身体结构那看伊自己的不就好了(再是怎么心理上为男性,对于自己的身体长什么样这种基本概念还是有的吧),再说当时在荡秋千那儿要看也看够了,再加上最后入画的还不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丁香(我说润福DD根本是明着想吃豆腐吧),这个要求似乎不能单纯地解读为“人体解构”,而应该结合起上下文,也就是润福在“衣服底下的一切”之前所说的“坚忍、气概和勇敢”来解读,所以伊不是要求某一个女人脱,而是针对丁香一个人的,请求丁香让伊得到她的“全部”。
丁香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虽然导演很小心的把颜色调成了没有情欲的黑白,但是那些肌肤相亲,那个几乎有些借位接吻的镜头,至此可以说从一见钟情,到再见倾心,乃至灵肉欲交融,情侣间能做该做的事情这两位已经全部超标准地完成了。
而且在这一出最亲密的摸戏中还有一出插曲就是当丁香发现觊觎她的美色在门外偷看得正起劲的金兆年时,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那扇门,也就意味着把男人关在了外面。
这让我想起某位同学说的——男人看到女人总以为她们暗暗希望他的加入,其实这根本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因为性别的差异让男人无可避免地注意到女人的皮囊,金兆年再是珍贵丁香,始终是把她的美建立在脖颈、脚踝,手腕这些地方,甚至苛求她的眼角长短,金弘道再是珍惜润福的才华,对伊的幻想总摆脱不了伊着女装时的容貌身姿,甚至要抚摸伊的脸庞将伊想像成女性。
只有当润福看着丁香时才不带世人的欲望专注于她本身的美,只有当丁香在看润福时才不在意伊的眉眼嘴唇而倾心于画工这个人。
“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对你动心”——天下的艺术家无一不自恋,而他们最为恋慕的又必然是自己的才华,而这样的才华又无一不是与其自身的特质紧密相联,所以假如天下的男生皆爱男生,天下的女生皆爱女生,才是最纯粹的心动也说不定。
在润福摸够了之后(我想这一出拍得一定很不容易,因为在这一对在赢得年度最佳情侣大赏上台领奖时两位女演员的脸都硬了,估计韩国民风没有开放到那种地步,在戏中能豁出去演出这种暧昧情色氛围实属不易啊),丁香问伊说“入了您的画,是不是也就入了您的心”,而润福回答了两句“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您”那是以伊男子的身份回答的,然后“又有哪个男人配得上您”是以伊女子的身份回答的。
之所以这么推断是因为伊第二天就欢蹦乱跳地跑来送了她一只蝴蝶挂饰。
其实一个穿男装穿了十年,又总是跟一堆男人打混的人无论伊生理性别如何,通常是不会注意到女人用的东西的(就跟我不常穿裙子是一个道理——是很漂亮,但我没有这种习惯所以买衣服时也不会去注意裙装部),可是自从见过丁香之后伊就很在意这只挂饰,应该是一开始就打算要送给丁香的。
送贴身的东西也就是“定情”的意思,那这没是没有拒绝,对照伊关于丁香是花,自己是蝴蝶的比喻,那也即是说将自己送给了丁香愿她珍藏与她相伴(话说那是两人最美好的时候,甚至还能说上几句非常没有智慧的打情骂俏——只有说恋爱中的人啊,智商就是比较低),可见又不是简单的占有关系。
丁香是润福的“初恋”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这是当事人自己说的,再怎么性别错位,什么是“初恋”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分得清吧)。
可是润福只知道自己“恋”,却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会怎样(所以说这家伙真的没有性别意识,或者真当自己是男生,搞不好都有想过有一天把丁香赎出来还她自由),却不知道这个“恋”的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在之后的剧情中永远伴随着润福的身世展开,所以爱情的“真实”可以说是申润福的“真实”当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有很多人要先定义“爱情”才去判断有没有“爱到”,可事实上当你心动时未必是在按照下好的定义在动,这是理智控制不了也管不着的事。
所以应该是在心动之后,才能够知道让自己心动的原因是什么,从而发掘到自己对于“爱情”的定义,而不是胡乱把别人的定义套到自己头上,或者把自己的定义强行塞到别人手中。
反抗世俗去寻找爱情的真实这一条线索始终是跟反抗压迫的势力去寻找自身的真实相伴的,而如果以这两条线索来考量,金弘道先生所担当的不仅是“师长”“引路人”“朋友”“启发者”这样的角色,同时也象征着“世俗”和“阻碍”。
最开始明显的例子就是关于穿过九点的三条直线,明明年轻时自己也提出过同样的见解,但当金弘道成年成为师长后却成为与申润福辩论的一方,我们可以想见在李命基的那幕简短回想中金弘道没有辩赢他的老师,因为金弘道在说自己欣赏李命基时强调了对方“曾经什么都不畏惧”的个性,这恐怕是生性自由的金弘道本身所欠缺的一点(说起来李命基跟金弘道这一对倒蛮有fu的),而申润福却以“坚持主见,不畏权威”的个性辩赢了,其实从这一幕开始我就把金弘道和申润福的关系定位为“正统权威”与“歪门邪道”之间的互相欣赏与彼此竞争关系。
后来在丁香被金兆年买走的那天晚上,润福不管主上的召见,也不管师傅的阻止,坚持要去见丁香,为了伊心目中最重要的东西再度反抗了一把,但那也是伊第一次意识到这段爱恋中的困难——一方面是权势相逼,伊无法战胜金兆年的钱势,丁香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另一方面则是性别问题第一次成为了障碍,因为生理条件不允许所以无法实现丁香最后的心愿(那个“抓奸”的场面太搞笑了,申爸爸的脸都绿了,我都在想要是当时这堆人不冲进来搞不好润福就正式出柜了),她们既不自由也无法忠于自己的心。
但即使这样,润福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坚信与丁香必有再见之日。
而与此同时,正祖也下令让申润福与金弘道进行“俗画大对决”,在这个过程中弟子和师傅之间对于构图,对于题材,对于气氛的营造都有一些争议,在这种对抗中润福得到了成长,也变得更自信,更确定自己想要画的东西,同时也不难看出润福的作画主题更倾向于以女人为主,更能体会到身为女子的无奈(比较明显的是伊在画《女巫》一图时露骨地说出“生男如何女又如何”,其实在丁香之前这个身份与伊来讲是没什么心酸的)。
撕鉴真一事意味着润福与“正统”的正式决裂。
丁香和檀园用各自的方法去营救伊,后者是以自己的才华——也即是手为代价,而前者是以自己的自由,也即是代替那只被放飞的小鸟从此被金兆年为代价(这里设定笼中有两只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的话,那另一只鸟应该就代表着申润福,伊跟丁香始终是命运共同体,或者说她们两个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
进入私画署对于润福来说,只不过是“为了权画”和“为了财画”的区别而已,直到再遇到丁香——伊的缪斯女神,这是润福的画再一次找到主题和意义。
金弘道出于自身的“正统”性根本连进入私画署都不乐意(基本上我觉得这段他根本是在侮辱热爱画俗画的润福,事实上只有在私画署这样的地方的伊的画才会真的被尊重被欣赏),而润福则喜孜孜地表示伊是自愿的——因为缘份让伊再遇到了丁香。
经过了撕鉴真及之前的铺陈的被我称为“偶像剧之俗套”的师徒情节(不外乎就是朝夕相对啦,舍身忘死啦,疑男疑女啦之类老娘早看过八百遍的桥段),照理说应该是要架设一下这个师徒之恋,可是在这一出当中润福明显表示出“ 丁香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画,也即是我的心愿往之处”,对师傅毫无依恋遗憾之意——最明显的就是在刑场一别到后来再被正祖召见中间应该是隔了一段时间(从润福和檀园的对话来判断少说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可是“用画作来表达思念”的润福并没有让师傅入伊的任何一幅画。
如果不能进入一个艺术家的心,还贪谈什么 “爱”?
是以后面陡然跳出来那个“如果我是女人”的告白和吻额头情节自然也就汗了我一地。
有人说这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个么难道所谓“女性意识”就是穿上裙装被男人吻吗——这到底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胆敢代表全体女同胞做这种发言啊!
照这种说法那所谓的“男性意识”是啥?
那爱上女人的女人们的“意识”又是哪种意识?
我坚决地不相信细节安排得这么好的小说里会莫名其妙跳出这么俗的情节,这对于始终在画技上要求精进与超越,且在取材上不苟同于正统的润福来讲,对于一个超越了社会归类的性别而正在触摸自己本质真实的艺术家来讲,简直是毁灭性的羞辱啊咧(谁把原著给我译出来吧!
不然我真是不甘心啊)而在这中间本剧最重要的几个“真相”也逐一露出水面。
在得知自己身世的同时,申润福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是谁,因此决定告诉丁香伊最重要的秘密。
这是很关键的一节,其实丁香已经是金兆年的妾,这一点无法改变,而润福和丁香也没有俗到非要像一般男女那么不偷一把不甘心的地步,双方明明很满足于“我将你弹琴的身影入画”,“我愿在你的画作中存活”的精神伴侣关系,润福性别为何从事实上来讲一点也没有影响,再则将自身定为“画家”,以作画来当成生存之唯一的润福也不可能离开伊的缪斯女神(明显师傅没法激发伊的创作灵感,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把艺术家都会跟伊拉的缪斯搅和在一起在的原因),更别说恢复女装与师傅在一起了(如果蕙园是女人,即使伊才华依旧继续做画也无法得到认同),所以从现实意义来讲这突发其来的大告白ms对任何人来讲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但对于润福而言,则是把自己的真实告诉给心爱的人,而不要丁香心中长住一个伪装的自己,因为丁香就等于“自己”,所以告诉丁香自己的性别也是润福开始接纳自己的性别,或者终于有了对女性身份的“性别认同”。
如果对方能够接受那两个人从此就能够完全坦白且对等地交往了。
所以那天润福穿了一身月牙白——白色在韩国文化里意味着 “纯真”和“光明”,月亮也是代表着这对情侣的象征物,而丁香则系了一根月白色的腰带,其实是暗示着这个告白最后会有好结局顺便说在《月下情人》这一幅画中月半弯而不圆,男人提着灯笼面向女人脚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意味着他当时是想邀那女子同往,而女人的脚朝向男子身体却往后缩,低头不语还蒙着半张脸,表明心有意跟男子同行但却为了什么事仍在犹豫,如果配上题字“两人心事两人知”的话,根据画面来解释其实是男子已经表明心意且想要跟对方在一起而女子却心有旁骛的意思,真要切进剧情里讲的话那就是申润福同学hll的失恋了(惨),可是因为情节安排了之前那个吻额头,所以这层画题跟情节是不通的。
丁香对于伊性别的激烈反应明显对于润福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这跟润福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情节又是相呼应的——夺走了润福过去的快乐和现在的幸福的那个人都是金兆年,所以润福用画作来发泄自己的愤怒,这回伊终于赤果果的将入画的丁香作为必须要与金兆年争夺的对象,而也是第一次真的将自己以女性的形象入画——之前在《游廊争雄》和《月下情人》中伊还将自己托体在男子的形象上,而在得知有关自己的最后的秘密之后,在《月下密会》一图中仇视着金兆年渴望解救丁香的已经变成穿着女装的自己,意味着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性别的障碍终于消失了,从“怨恨自己的女儿身”到意识到“正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被您吸引”,这仍然是同情节相通的:同一时间金兆年也得知了润福的真实性别,而丁香也接受了性别为女的画工。
我一直在想丁香在生病的期间究竟在考虑什么,她与润福的相爱一开始就不是建立在肉欲基础上的,她们有好几次亲密接触结果都是相守有礼,可以说性别问题在她们的交往中从来不是什么中心问题,那为什么对方是女人就突然变得不可以了呢?
大概是社会约定俗成地认为“爱情”应该是男女间的事,而丁香所设想的两人的未来也是基于画工是男人的基础上(大约就是相夫教子之类的),而对方是女子无疑让这个设想破灭,润福长久来的欺骗也让丁香产生了“爱错”的感觉。
可是问题绕回来,爱了就是爱了,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既然一开始的基础是心灵上的,不可能因为性别变了就把爱收回来让心静下来,既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只好改变世俗对“爱情”的定义。
因此在金兆年问她说到底蕙园是她的情人,还是她爱着那个身为女人的申润福时丁香回答说“你根本不会了解艺人的所思所想所感”。
虽然从开始就相爱,但直到这个时候才是爱着对方的真正以及全部。
而要放飞这份爱情的代价,就是要申润福与金弘道对决,师傅既是申润福在画技突破上的最后一座高山,也是伊彻底穿越世俗束缚的最后一道障碍(我始终认为金弘道对申润福感情对后者来说是一种障碍),只要能够通过这道关卡,也就是女女精神之恋突破了世俗男女才能相恋(也即是必须是基于肉体而归于婚姻的感情才能算作“恋爱”)的禁忌,是两个有才华的女子突破了男子世界的牢笼,是一个名叫申润福的画员冲开了传统对俗画偏见的桎梏,找到并且做回自己。
因此通入这个情节的画作是《双剑对舞》(这也是申润福的画作当中我最喜欢的一幅),主题是两个女人,其他人都是陪客。
而这两女人一个正面,一个背面,既是在对决也是在共舞,可以视为一体的两面。
当然最后胜利的那个仍然是丁香,因为她永远是画工心目中“最美丽的人”。
所以用整个主题,用情节的铺排,用细节的暗示,用申润福这个人和伊的画所代表的意义来看,结局都绝无道理也绝没可能是伊放下画笔,放弃伊的灵感来源,舍下自身的才华成为另一位画家且是伊的竞争对手的妻子,如果是这种结局,那之前所有的寻找与抗争都将失去意义,通过申润福的画作及人生所要表达的“即使被世俗所鄙弃,仍然要坚信自己的理想与本心”的精神也就疲弱了,不管怎么圆这场师徒恋我都看不出任何圆回来的希望,面对师傅的表白和“回图画署”的选择,润福不可能做出另外一种选择,因为伊最先最终最真是个画工啊。
以此之前安排润福与伊师傅默默叽叽的场景就完全是败笔了。
那张美人图确实是留给师傅“以兹思念,愿莫忘怀”用的,可是画画的另一个意味“心中思念着所以下笔”的对象仍然是丁香(画像名为《美人图》,而申润福一直称丁香为“我最美丽的人”),而且图中还特别强调了女子身上的饰品,以情态来看似乎是捧着饰品在思念。
这部剧最大的特点就是画作与事件之间的完美整合,也意味着艺术与真实之间的关系,所以画作与情节不通很要命啊,结论就是:我要看原著!
我要看原著!
我要看原著啦!
顺便说一句除了感情线有些点缺憾之外,这部剧真的编得很圆,能通过两个人的画作,结合正祖时期的政治局势,将人物的身世感情与政治阴谋结合在一起,感情的部分有伪bl真师生恋,伪才子真百合,伪兄弟真兄妹,大叔萝,幼驯染,一见钟情,柏拉图式精神之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而阴谋的部分也有政治心机还有柯南式破案。
最后居然还有东洋画鉴赏教学,很多电视作品号称“寓教于乐”,我倒是看出“教”了,从来没有看出来“乐”在哪里,这部则通过精绘画鉴赏的正祖大王和商人金兆年的讲解,把图画的构图、用色、寓意、巧思乃至主题一一道出来,还顺便用画来行政,用画来破案,用画来传情,真是艺术无所不在啊,至少让观众有感受到赏画的乐趣。
我想此剧播出后,放申润福和金弘道的趣谈的博物馆一定生意很好。
话说那个手替也真的厉害了,那副鉴真没十个工作日画不出来的,他们就这么下手撕啊(而且看起来不止撕了一副的说)。
此剧最大的bug就是金兆年给丁香的那封信,明显是丁香写给润福的嘛,剧组看不懂汉字就应该当心一点,其他细节都这么考究,败在这种地方太让人无语了。
我想,我一定疯了,放着导师布置的活儿不干,撇下了要发表论文的任务,在这里絮絮叨叨《风之画员》。
然而,若不写下我的感想,我的心里更是煎熬。
《风画》的剧情相当脑残,这点,相信绝大多数筒子们都同意。
然而,无论在优酷还是豆瓣或者别的视频网站,它的评分都很高。
奇怪吗?
不奇怪,因为它抓住了最要紧的一点:爱情。
这是人类永远的课题,何况,它把“情”埋得那么深、那么隐匿,实在是诱人啊。
不过,我和一位君子拆招十几年,有着丰富的解题经验,相信自己能以多年的主妇手段,能挑出那比死了三天的虾的沙线还要隐晦脆弱的《风画》感情线。
还是先解解我写下的题目吧。
《情生何处》,首先当然是要问剧中的四位——润福(徐家的润儿+申家的福儿)、丁香(既然以花为喻,那就叫丁香吧)、檀园金弘道和申永福——各自把情根栽到了哪里。
然而,生是一个动词,它还含有生长、成长的指向,因此还应该看看这些情苗都长到了哪里,和谁的情苗宛转缠绵。
永福、丁香和檀园都把情根种在了润福身上,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就像小斑说的一样,问题出现了:男女同乎一体的润福究竟是谁?
小斑同学从女性主义的立场出发,发表了一篇宏论,让人钦佩。
我是学中国传统文学的,向来习惯以情观物,那就随镜头找到润福的“情感本质”,从此出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备注:因为阳光影视的翻译更加畅达,因此台词引用根据阳光影视版。
文章里废话很多,把几个关节放前面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香福相遇,润福挨扎(第一集)——丁香的《桐千年老恒藏曲》勾起了润福对幸福童年的回忆,润福感激丁香(第二集)——润福想回味童年,用五两钱请丁香再弹一曲;砸伤手后去丁香那儿找安慰。
这些表明润福的孩子心性(第三集)——请丁香入画,丁香向TA索要真心,润福开始迷惑,于是买了自己童年记忆里的蝴蝶佩饰,想送给了丁香,表明润福只能给丁香一颗童年的“真心”(第五集)——丁香被卖给金朝年,润福心目中自己的十八岁化身没了,呜呼哀哉(第六集)。
而另一方面,檀园虽不明白润福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手砸了,但无意间却找到了和润福的相处之道:用待八岁孩子的方式和润福相处,润福在这种方式中很安然,师徒俩画群仙图,开始有心灵的对话(第四集)——檀园发现润福有小女儿姿态(第五集)——润福喝醉了,可怜的小样儿引得檀园动心,然而贞淑的话让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第七集)——丁香出嫁前的以身相许,迫使润福接受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开始对檀园的注视、碰触不自在起来,甚至开始思春了(第八、九、十集)——檀园发现润福的影子很像女人,逼问润福,结果被润福的“真相,只在心中”刺中,只能正视自己喜欢一个“男人”的真相(第十一集)——永福哥死了,润福心中的小孩子倔强又一次被激发起来,撕毁了御真,檀园为救润福,烧了自己的右手。
诀别时,润福问了檀园对自己的情感,知道了檀园的心意(第十三集)。
至此,润福的心灵已经完成了从一个孩子到一个少女的转变。
润福被养父遗弃,进入金朝年私画署,但总惦记着檀园。
因此,意外碰见丁香虽然颇为欣喜,但还是整日整夜的和檀园呆一起,甚至以“情人”的身份邀请檀园去她的住处(第十三、十四集)——润福知道一颗真心的珍贵,开始整理自己和丁香之间的缘分,画两人初相见时的丁香,表明自己的情感回到原点,同时借女装暗示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第十五集)——润福以“如果我是个女人”发问,得到了檀园守护一生的承诺,知道此生的归宿。
第二天事出意外,润福担心自己和檀园的关系无法如愿,但仍然将女儿身的事实向丁香坦白了,丁香崩溃(第十六集)——润福找到了自己,果然和檀园之间隔了一道鸿沟(第十七、十八集)——润儿借帮檀园挽袖子洗手的机会,暗示了自己对檀园仍抱有爱情(第十九集)——于是两人在送走丁香、大仇已报后,解开师徒、叔侄的心结,以恋人相对(第二十集)。
第一集:春意盎然1、笔锋比赛:润福故意刁难张孝元,让孝元称他“哥哥”,然后将“娘们”奉还给孝元。
这似乎是一个普通男孩的反应。
2、准备外出:先把自己缠好。
明白润福为什么在意张孝元的“娘娘腔”的嘲笑了吧,这和她的束胸布一样,是一种掩饰。
层层布帛包裹着的,是怎样一颗心呢?
3、香福初见:看到妓女过桥,润福的笔停了下来(此时TA的视线里还没有丁香)。
生徒们讨论哪个妓女漂亮,“百花齐放各自香”,环肥燕瘦,各有所爱。
众生徒笑脸相向,妓女们笑得花枝乱颤,连丁香脸上亦有微笑。
春意盎然啊(第一集多次强调这个词)!
唯独永福、润福“兄弟”很淡定。
因为永福兄心有所属,但润福呢?
“润福,那你喜欢哪一个?
”“是啊……”(张孝元说最后一个是花魁)所以润福看向丁香。
可是,这是男人看美女的眼神吗?
没有向往的傻笑,只是淡淡的苦笑和哀伤。
4、布店再见:看见丁香如此美丽,润福不禁地跟着傻看,被丁香小小地扎了一下。
因此可见丁香在两人关系中处于主导地位,所以我将他们的关系称为“香福”。
有人说这是润福感受到爱情了,我倒觉得未必。
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这样跟美女或帅哥,不但跟着,还会围着TA看,甚至会快走几步,赶到TA前面,回过头继续看,呵呵。
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但我知道,我只是“喜欢”美丽的“东西”,他们之于我,如花。
以我的经验,此时的丁香对润福来说,真的只是一朵带刺的美丽的“花”。
至于润福“调戏”丁香,只是利用自己的男生身份打破总盯着别人看的尴尬罢了。
因此润福虽然自讨没趣,但第二集中见到丁香后也不介意这一出。
(恨我自己长的太矮,不能扮男生看美女,咳)5、檀园落水:半昏迷状态下,檀园的心眼打开,看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向自己伸出手来,于是也把手伸出来,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倒,难道檀园十年前就爱上了小润儿,那可真是……不和谐啊!
因此,唯一的解读是:檀园潜意识里存着一个信念,找到润儿,为挚友报仇,因此,绝对、绝对不能就此死了啊!
6、檀润初见:一老一少,一个黑黝黝,一个白净净,一个自恃前辈,一个久致仰慕,两人互不相让,于是共同完成了一件事:把檀园的画撕了。
(其实我很怀疑那是檀园的画;另外,此处的“润”指“润福”,在润福的意识全部转换为女性后,指“润儿”。
)7、檀润再见:继续吵架。
润福发现那个乞丐就是檀园,震惊,气焰顿时没了。
润福摔倒,檀园伸手接住,然后又抛在地上。
这似乎说檀园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主导地位。
然而,联系先前檀园潜意识里的润儿救自己,因此这段关系的表面是檀园在主导,但推动其向各阶段发展的是润福(或润儿)。
第一集里我能见到的明显的爱情,只有永福对润福。
然而,即使我们知道这是一对假“兄妹”,按照韩国法律和习俗,这一段爱肯定是悲剧。
其他的,香福、檀润都还只能算是“缘”吧,各见了两次面,不生不熟。
以后檀润相处的时间较多,发展感情有近水楼台之便,然而两人碰面就变成两只刺猬,前景堪忧。
香福关系中,据后来润福的说法是记住了桥上的一面,可见并不介意被扎,似乎有机会。
此集中,润福充分展现了外在的男性形象,而其内在情感,仅有苦笑地看着丁香的一幕略微展示。
第二集:画是思念,思念什么?
“什么是作画?
”“作画是表达思念之情。
”《思念》画中的女子在思春,各位大人们都知道。
但檀园老师好像不知道,光点评它的笔法了;润福也不知道,只是被那个背影深深地吸引住了。
看看,没有情感经历的人儿啊,即使是朝鲜最著名的画员,即使是自己亲笔作的画,也看不到《思念》的本质。
哈哈。。。
润福的回答引得檀园的思绪飘远,屈尊问了润福的名字。
润福临摹的倒画,让他见识了这个孩子的眼力。
九点四线问题上,润福想出的是檀园当年的办法,檀园嫌不够直观明了,不符合作画的原则,师徒俩又杠上了。
檀园找润福问《思念》的事情,师徒俩在路边酒馆喝酒,檀园知道润福已经达到了忘我境界,于是既怜惜润福才华,又恨铁不成钢,白白浪费了才华,不知向上历练。
这一集檀园、润福有很多正面接触,但与“爱情”无关,重点在润福身上,展示的是一个才华过人的年轻画工。
润福的心事,只在他假扮“日月山人”去交画的路上有些微流露:路过一个小铺时,润福拿起了一个红色的蝴蝶挂饰,脸上眼中,神情怔忡,如此哀伤。
这个蝴蝶挂饰,在润福的脑海里晃了十年罢: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玩着红色的蝴蝶佩饰,爸爸在描画她的童趣,妈妈在旁边操劳,微笑地看着父女俩。
这才是润福思念的人事啊。
贞纯王后思念着谁,对润福来说,有关系吗?
但贞纯王后的身姿,“让人感到一种恋恋不舍之情”,表达着对幸福的回味和惆怅,正符合润福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因此润福借来入画。
此剧中眼光最高的鉴赏家正祖在第三集对这幅画有很透彻的评议:“如果让我选择一次最想停留住的时刻,应该就是心有所动的时刻。
这一幅画里就生动地刻画出了这种痛楚啊!
”人世间最大的痛楚是什么?
除了爱情,应该就是幼年丧失父母的那种终天之恨了吧。
正祖幼年失怙,特别能感受到痛楚,无意间直触润福心底。
《思念》里有润福的心。
但五两们说《思念》里是润福思念丁香的心,咳咳MM们,你们操之过急了罢。
如果润福的“作画是思念说”不是来自于长久的对一家人幸福生活的追念,而是前日相见的妓女,那这个孩子真是生性凉薄了。
这样的孩子还能成为一个大画家么?
幸好,惊慌失措中离开的孩子脑中闪现的是父亲当年教自己握笔作画的情形,好歹给了檀园老师(以及作为观众的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而最后闪现的一幕记忆:檀园握着TA的手画松树,是不是说明润福潜意识里觉得父爱可以在檀园身上找到、延伸?
香福再次见面,口舌交锋,润福再度落败。
或许因为口拙,或许因为心累,像上次一样,润福没有恼羞成怒使出过激手段,而是默默地闭口。
但丁香的“花本是存在”论和《桐老千年恒藏曲》,却直接勾出了润福的“本真”“存在”——那个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和母亲一起欢快地挥舞着手臂的小女孩儿。
至此,润福的思念,已经非常清楚。
润福的本心,就是那个备受父母宠爱的女孩儿的心。
至此,或许可以得出一个初步结论:此时润福的情感世界,只有八岁。
这就可以解释第一集里为什么润福可以那么坦然地面对永福哥,可以对着永福哥入眠(包括以后找到朱砂代替品时激动地搂着永福、回忆中提到的和永福哥一起勾着手玩剪影),可以完完全全地对永福哥的情谊免疫。
永福哥长大了,喜欢上了润福。
润福的身子长大了,会在人前扮演十八岁少年了;润福的笔法也长到了十八岁,会投世人所好画所谓的“俗画”了。
然而,润福的心却留在了八岁。
你能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并期待她的回应吗?
情感上受到巨大创伤的孩子,会留住创伤前美好的记忆,而把最不幸的那个记忆片段抹去,或者说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
这是人类生存的本能。
十五集里户判的小儿子不就是这样吗?
在这一点上,我对童年不幸的孩子的苦楚,感同身受。
但那个不幸会有后续影响力,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会影响他或她的某种情感的发育,八岁时父母惨死的后遗症,就是导致润福忘记了父母名氏住址(也就不知道自己印象里那对惨死的夫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留下了一个画画的本能。
其实这本不是本能,只是天赋。
但这是自己在最幸福的时候,由父亲传授的,是唯一能连接自己和亡父亡母的通道,因此,必须成为本能。
因此,五两们津津乐道的抓手定情说,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罢了。
你们看到的,是丁香的视角,是一对青年男女浪漫苦涩的牵手;然而,从润福的角度看,真的是这样吗?
那些“无情”的两园们说的或许更在情理上:润福在丁香的琴声里找到了安慰,回到了最快乐的八岁。
我想说更深一层的是:丁香,至此成为润儿母亲的一个投影。
因此第三集里润福砸了手之后会去找丁香,结果见面时疼痛的快晕过去了,还突兀地冒出了一句登徒子言语:“还是……还是……那么美丽啊!
”我倒地吐血:你昨晚不刚见过啊,怎么“还是”“那么”的,因此可以推断,润福不是对着丁香说话。
而最有可能的,——或许各位看官可以将自己代入那个情境,你会怎么做?
——去找永远不会责备自己的母亲呀。
第三集:彻底回到八岁父母双亡后,永福哥暂时代替了父亲的功能,保护着润福。
永福哥被贬到永无出头之日的丹青室,让润福非常自责。
怎样排解这种自责呢?
润福哭闹,要父亲和师傅去向别提、大王禀明是自己的过错。
父亲和师傅都以大义开解,正常人都能接受,然而润福就是油盐不入,自己跑山上把右手砸烂。
这要多大的勇气啊!
这是润福对永福哥的爱情吗?
显然不是。
只能理解为一个八岁孩子做事不计后果,不知死活。
或许有人不屑:那前头檀园还想让自己的手砸了换润福的手呢,怎么解释?
好说好说,檀园愿意献出他的手,从他的本性说,这个人已经返璞归真,所有的拘束对他而言都是浮云啊浮云。
从理性方面考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本能是画画,“即使用脚,也要完成”的,总要画出来的。
他做过了权衡,迫不得已,才决定献出自己的右手。
何况,他还可以将希望寄托在润福身上。
而润福砸手,则是在明知不能改变任何局面的状况下发生的,因此砸了手之后既不回养父养母家,也不去找檀园老师,而是去找了像母亲但不会像(也不可能像)母亲一样责备自己的丁香,继续颓废。
因此檀园找到润福后,大骂润福“傻瓜”“笨熊”。
第四集:从八岁重新出发“群仙图”是我最喜欢的片段,或许会啰嗦很久,看官见谅。
先说两点:1、开头部分润福闹脾气说“金兄”,表明这家伙又开始装十八岁少年了,开始用痞子气伪装自己。
2、永福哥的栀子花粉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润福还是一副颓废状。
养父基本处于可无状态,只好全靠檀园老师了。
为什么说痞子气只是十八岁的伪装呢?
因为檀园的几句话就能把这痞气消解得干干净净:“就你这手还能去哪儿啊?
你这手,回图画署他们会接受你吗?
你这手,连去丹青室都不会收你的。
你这傻瓜!
”这是檀园的狠招绝招了,若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被这么教训了一顿,肯定头也不回地流浪去了。
然而润福却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磨了回来,所以说,这只是伪装。
当然,润福愿意回来,是因为经过掌破刑后,知道老师可以信赖。
这不就跟小孩和父母闹别扭,但最后还是会老老实实地随父母回家一样吗?
“金兄”吃准了这一套,歪着嘴暗笑。
这一招,以后真是屡试不爽啊,呵呵。
女人确实不是天生顺从的,但孩子对疼爱他们的长辈呢?
润福的本心,从檀园看眼镜、TA看蝴蝶佩饰里再次显露出来。
而檀园发现用对待孩子的方法“管理”、引导润福比较有效,也开始把润福放在孩子的位置上,恰好契合润福的渴望。
你看,檀园自降身份,告诉润福他当年也有同样的烦恼;他带着润福闯祸,斗鸡走狗,往润福的嘴里塞滚烫的煎饼,让润福像只猴儿一样挂在自己脖子上,最后把“画-画-的”三个字敲在润福的脑门上,润福还挺受用的傻乐。
至此,润福的颓废状和戾气完全消解,两人也找到了相处的基点,以后的关系就不再是刺猬了。
(话说檀园当年抱小润儿的经验还真是有用啊,哈哈)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天才终于能好好对话了。
先从释道类画作的原理开始,檀园的示范和点拨,让润福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冲口而出“金兄”,这是一个天才对另一个天才的了解,两个人可以在更高的层次上对话了。
如果之前是檀园把自己变小,两人才能对话;那这回就是润福长大,可以追上檀园的思想。
因此后来改口的“老师”可以直接替换成“金兄”。
当多年前父亲教的画理从檀园口中再次说出,润福彻底领悟了,但在烛光中也惊呆了,似父如兄,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檀园把毛笔递给润福,润福迟疑着不敢落纸。
这时檀园的大手包住了润福受伤的小手,引领着润福,为润福纷乱的思绪起了个头。
等到润福可以掌握了,就放开手,退后欣赏。
这,也是檀园今后对润福的态度。
八岁大的孩子,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取向吧。
因此,从这个点向外延伸,可以有多种可能性。
和檀园的关系如何发展?
就算一直当作师友,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润福的身体感觉却先于之前积累的男性意识做出了反应,当檀园老师无意中踩了一下TA的脚,TA瑟缩了一下,檀园也就奇怪了一下。
或许是越压抑,女性的感觉反而越发灵敏吧。
檀园先把润福画进群仙图里,润福也不服气地把檀园也画进去。
壁上,地上,烛光辉映,仙耶?
人耶?
两位皆天仙化人呵。
谁说檀园不曾入润福的画?
不但这幅群仙图里有檀园的面容身影,经过这一晚的点拨,以后润福里的画里都少不了檀园的观念吧。
因此润福以后的“俗画”中不再玩弄“花开浪漫红”之类的小技巧,将关注细节的特点扩大为关注环境,眼界确实开阔了。
在这一个完全放松、展示灵魂的时空,润福八岁孩子心上长出的是女性的小苗芽。
当TA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小脸几乎碰着檀园的脸时,TA又惊了,在檀园老师的眼光下,慢慢后退,最后踩翻了墨汁碟子,毁了老师的一卷画。
幸好有这一出,两人之间的尴尬才能顺利化解,变成孩童间的嬉闹。
爱情的初级阶段,不就是两人重新恢复赤子之心,把小时候玩的把戏再共同玩一遍嘛。
檀园老师很有希望啊。
十年前永福哥也是有机会的,可惜当年润福受创伤太深,而他,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能给予的支持和帮助太有限。
否则,就是最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嫌”了。
第二天早上,润福醒来,各种意识也相继醒来:首先来的是八岁孩子的心,很平静地拿开搁在自己身上的檀园老师的臭脚丫子,拿开笊篱,捧着老师的大手说着感激的话。
贞淑突然推门,看着贞淑红扑扑的小脸,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女孩,这样拿着老师的手不妥,于是“咚”地一声把老师的手撂下,转过身去磨颜料。
等到再次扬起小脸对着贞淑笑时,又回到了八岁。
吃早饭时,润福狼吞虎咽,吃相“恶心”,檀园和贞淑看着TA,又互相对视,三人之间并没有三角关系,倒更像一对夫妇看着孩子吃饭的样子。
在这一段时间里,唯独一直装扮的最有效地掩护自己的男性意识没有觉醒。
(我很喜欢檀园画好而被润福泼了墨的那一卷仙童,本来仙童就转过身惊呼的样子,润福泼在他身上的墨正好和他的神情呼应,也可说是檀润合作了,非常有意味啊。
希望檀园没有把这一卷扔了,呵呵。
另外有必要说说那个神医为什么没告诉檀园润福是女身,因为这似乎是不需要解释的:你檀园扛了一个人进来,神色慌张,可见你很紧张他|她,你们之间应该是相当亲近的关系,那你怎会不知道对方的性别?
因此神医直接跳过,问檀园“他到底是谁啊”,问的到底是什么关系,其实潜台词就是“她是你的恋人吧”?
因此开他的玩笑,说心疼的话可以用同样的药敷啊,可惜檀园是个实诚君子了,又在担心润福,只能陪了几个苦笑,没听出话中意)画员考试,檀园嘱咐润福要“画出生动的画”。
润福看到诗题,想起以前画丁香弹琴的样子,那就是“生动的画”呀,于是决定外出画端午。
谁知端午女人沐浴、荡秋千是不允许男人看的。
那就正好换身女儿装来体验咯。
于是,八岁孩子利用十八少年郎的英俊,做了个恶作剧,骗了一个妓女的红装。
不用以为这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你让你家兄弟穿上你的女装试试?
不要说出去走半天了,即使只在家里穿穿,打死他都不会答应的。
而这正可反证,润福身上的男性意识始终是外在于心灵的,并未深刻到不可淡化不能清除的。
当然,扮男人久了,不知道女生原本是怎样的,因此矫揉造作。
润福穿女装,是顺应TA心底刚长出的女性意识苗芽。
TA看待丁香的美丽,是从一个八岁女孩的角度来看的,带着同性的仰慕。
因此,TA在女人堆里根本没有“违和”感,连君子檀园都开始怀疑润福是女儿身了。
可惜丁香只认定TA是个男儿郎,果然是立场决定一切,也可以说丁香已经完全进入恋爱状态了,完全瞎了。
《端午风情》画的本是束缚了一年的妇女终于能放下一切羁绊后的女儿情态,果然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啊,怪不得京剧中的杨贵妃(男人扮的)和越剧中的梁山伯(女人扮的)最受男女观众喜爱,因为都是按自己的意愿“扮演”的,能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吗?
丁香也正在这个状态里,只是席下的观众虽然心醉神迷,但都知道台下的“杨贵妃”、“梁山伯”是个幻象,不可能将自己的心意完全投向演员。
而阴差阳错,丁香认为身着男装的润福就是男儿了。
因此,我是不同意将香福关系定位为“女女”的。
首先,润福的心只有八岁,起码在端午节时还是如此。
在秋千上,TA的眼中只有画,丁香美丽的脸庞,也是一幅画。
所以,即使被檀园发现TA扮女装,TA也并不惊慌,不怕檀园嘲笑TA。
这颗小小的心还不识情滋味,能靠近这颗心的,是那颗返璞归真的檀园的心;其次,丁香是一直将润福视为男儿郎,才把自己的心托付给TA。
大家都说润福在丁香那里看到了一个完美的自己(我加一句,在掌破刑时是母亲的投影,在端午后应该是十八岁的自己),然而丁香对润福的误解又少吗?
润福的具象,也不过是丁香的一个安慰罢了。
同样,我也不同意将檀园和润福的关系定位为“男男”,理由同上。
檀园是在画群仙图和润福心灵相通之后,看见润福的女装才心动的,檀园的感情指向的是“女性”润福。
檀园老师爱徒心切,扮成大妈来监督润福,非常有喜感。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讨论檀园老师的女装呢?
檀园老师被发现后,应该也是鞋子与石头齐飞的,为什么仅仅凭着“看护夫人”就能免死了呢?
还得到围观妇人的称赞。
那也是因为檀园在扮演一个女人们的理想丈夫吧。
而最后润福“露馅”(其实露出的还是假象),檀园被人发现是扮演,就等着挨揍了。
所以,最后剧情变成大小两个顽童的胜利大逃亡。
而这两个顽童,也进了第二天的《端午风情》图里。
第五集:思无邪五两们说丁香走进润福的画那一段,暗喻两人的初夜。
呃我最受不了五两的就是这一点,说香福是纯洁的精神上的爱恋,但又必定用她们认为肮脏的男女欢爱作为仪式来比喻精神上的交流。
MM们,拜托你们能不能彻底地纯洁下去?
你们不能。
因为喜欢一个人,自然就会想看着TA,靠近TA,抚摸TA,这是本性,无论你是百合呀蕾丝边啦还是那什么什么的。
这里,精神和肉体是不可能完全分离的。
你给我分开试试看?
除非像戚夫人那样做个“人彘”。
不过,现在无论五两还是两园,基本都达成一致了:润福触摸丁香,应该指的是润福以画者的眼睛观察丁香。
所以,我们暂时可以“纯洁”了,哈哈。
其实,润福对丁香哪有什么不“纯洁”的心思和举动呢?
润福找到丁香,请她进入自己的画里,但丁香脱衣入画,润福还是很震惊的,可见润福没想到入画是这种形式。
但TA很快就被丁香的美丽折服了,于是画笔不停。
润福也没想过,自己主动索取丁香的气节和心,丁香将自己的心展露给TA之后,自己是要遵循爱情的规则的:平等交换,将自己的心给丁香。
因此,当丁香说:“如果你通过考试了,小女子此生可否只活在画工你的心里呢?
”润福茫然了:“心…里…吗?
”转开视线,TA似乎在思考,然后说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你这种女人?
哪个男人能够随意对待你这种女人?
”在丁香听来,这是润福在表达爱慕之情、尊重之意;而在润福,只是对美人的极端膜拜。
最终,润福还是“没心没肺”:出了妓院后,就不再考虑丁香向TA索取“心”的事了,而是想到自己画了一幅好画,想到白天和丁香荡秋千时看到的美景、美人,得意地笑、得意地跳,直至挨一闷棍。
好吧,我直说:润福仍是未识情滋味,不知道一颗心到底有多珍贵,同TA不顾永福哥的牺牲,把自己的手砸烂时是一样的。
TA把跟永福哥、檀园师傅的相处经验带进了“香福”关系里,也就是说,TA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丁香情感需要的是一个十八岁的画工郎,因此造成双方情感的不对称。
何出此言?
因为润福在井底见到檀园师傅时,又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了,出了井后,因为丢了画,六神无主,继续啼哭。
(这显然不是丁香需要的男人)画好画后,又像只猴儿一样挂在师傅脖子上。
嗯,什么时候润福不再随便挂人家脖子上,才是长大了。
说说这集中的两个物件吧。
首先是丁香脱下的那身衣服,紫红色上襦,深蓝色衣带,灰色长裙。
后来,丁香嫁给金兆年时,穿的也是这一身;再后来,润福假扮妓女时,丁香也用这一身为润福装点。
这身衣服,代表着最美丽的女子吧。
再次是润福的《端午风情》,“也太直接了吧”,如亲眼所见、亲身体验那么自然妥帖。
怎么做到的呢?
用润福和檀园的眼睛和心看到的,可不是石头后面的两个和尚的眼睛看的。
且看润福画的那两个男人吧:画完了之后,润福意犹未足,思索片刻,嘴角一歪,露出个坏笑,又在画中的石头后画了两个和尚。
联系润福的坏笑,这两个和尚的原型应该是TA和师傅吧,不过,隐喻的应该是除了TA和师傅之外的所有将这幅画视为“春画”的人。
这世上,执着于色相的人,太多了吧。
当润福刚画好初稿时,当润福用朱砂点画中女人的乳头时,当画完了呈上去评分时,别提、围观的同学以及十一位评审,都只看到了色相。
这一集中,唯有润福和檀园用心眼来看女人、画女人,是两个纯粹的画者。
拥戴五两情的MM们,可以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一直用丁香的眼睛来看待润福,而不是从润福的心来看待两人的关系。
第六集:所谓“蝶恋花”;男人的爱情应该是怎样的润福被正祖钦点为画员,真是春风得意,在同学面前像个翩翩少年儿郎。
此时的润福已经解开了心结,也取得了初步的成绩,继续扮演十八岁画工郎,前景看似不错。
不过,和师傅在一起,润福总是带着孩子气,比如在师傅面前卖乖,问师傅自己现在像不像个画员了,就像小孩问父母兄长“看我长大了吧”一样,因此檀园说“总觉得有点儿不自然”。
当然,檀园自己也是没大没小:两人嬉闹,互相碰对方的脸和脖子,开着皱纹和白头发的玩笑。
此时,两人对触摸都没感到任何不自在,只能说两人在此刻都是“小孩”。
但也不能说润福全无感觉,润福还是“抗议”了一下:师傅您这是怎么啦?
好吧,只许你对师傅动手动脚,不许师傅碰你。
看来你还是知道“男女有别”嘛。
庆功宴后第二天,润福去见丁香,拿着自己的“心”——一个玉蝴蝶佩。
为什么会送玉蝴蝶佩呢?
因为有一个红色蝴蝶佩在润福的脑海里晃荡了十年,那是自己小时候幸福生活的象征。
于是也送一个蝴蝶佩给丁香吧,这样不就是把自己送给丁香了吗?
当然,丁香可不是八岁的润儿,得买个好的,于是就买了这么一块玉佩。
为什么买了个冷色调呢?
大概是因为润福的内心一直压抑着吧。
这就是润福的“心”,TA仰慕着十八岁的自己——丁香,倾国倾城的丁香。
可是,润福也太没诚意了:明明在戌时还有约会,为什么不早点儿去找丁香?
匆匆离去,弄得像是路过时顺便见一面似的。
看来润福不想和丁香长时间地呆在一起。
与此相反的是,檀园总想和润福一起画画。
润福的心意既然如此,檀园也就可以争取润福的情感了。
也恰好在庆功宴后第三天里,润福忽然意识到成年男子对于爱情的责任。
师徒俩接受正祖的“同题各画”指令后,起个大早,集市上还没人。
于是润福撺掇师傅去徐铮故居放画具(当然润福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八岁时的家)。
润福直觉这是师傅“十年前那个女人”的家:润:这是谁的家啊?
檀:这里…这里是我知己的家。
(这台词真好,徐铮是他的知己,润福也是他的知己,一下子就扣上了徐铮的女儿这层关系)润:就是那个女人的家吗?
(润福对师傅的女人真够好奇的)檀:女人?
润:上次有春先生所提的…不是问过找到了没有的那个女人啊。
檀:啊!
女人啊……(恍然大悟,接着苦笑一下)反正现在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黯然)润:别不好意思了。
是怎样的感情,过了这么多年还要费心去找啊?
……那个女人,对于师傅您是怎样一个人呢?
(于是关于情感和责任的教育开始了)檀:是我要守护到底的一个人。
就算要与我的性命相交换,也要守护到底的一个人。
润福呆住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师傅情深如此吧,或许还羡慕那个女人?
是该反省一下自己待丁香的方式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反省,丁香就被卖给金朝年了。
檀园虽然想和润福一起画画,但其本身重情,再看着润福那期盼的大眼,即使心里很失落,但还是答应让润福去见丁香最后一面。
然而,在徐铮家里独自呆着,檀园只有心烦意乱。
檀园当然知道成为画员后三天要洁净身心的规矩,润福在妓院,无论是否被其他人发觉,于自己心上应该都是过不去的,润福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自觉呢?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居然不把画画当一回事,而且是要呈给王上的画。
当然,若说檀园心里犯醋,有奸情,也是可以滴:你认一个人为知己,而对方心里却有更重要的人,并不给你同样的待遇,谁不失落呀。
不过,最郁闷的应该是润福:首先,TA被丁香逼迫,得承认自己的伪装,自己没法担起一个成年男子对感情的责任;其次,辜负了檀园师傅的期待;最后,还被养父误解为女同性恋。
第七集:润福对丁香的真心;檀园对润福的纵容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曾对两个人吐露过。
一是对养父说“不是那样的”,一是醉酒后对师傅倾诉:“第一次令我动情的人”“在我痛苦的时候,她为我流了泪”(欠揍的小孩,师傅几乎为你丢了手呢,永福哥还为你毁了前程呢,泪算什么?
只能说润福只明白女性的情感表达,不懂男人对女人的情感)“好像看到丢失的自己;看着她,我就感觉好像看到自己。
对我来说,她比任何人都珍贵,她是唯一的。
我非常想念那个人”(为什么觉得丁香的眼泪珍贵?
因为那是自己的眼泪。
好个自恋的小孩)丁香嫁人,润福有失去仰慕偶像的危险,因此喝醉后抓住檀园的手说“请不要走”,“不要走”自然指丁香不要走,也就是TA的十八岁化身不能走。
丁香走后,润福只能继续扮演十八岁少年郎而没有可以释放TA的十八岁女性意识、女性情怀的对象,那就压抑惨了。
不过,跟着檀园混,润福不需要扮十八岁男儿,继续做八岁女孩儿就行了。
因此,丁香嫁人后,润福呆在师傅身边,并不觉得伤心。
TA还不需要考虑十八岁的责任,无论是爱还是被爱。
檀园对润福,也一直持放纵态度,虽然会警告润福画某些题材会招来灾祸,但都没有实质性的阻拦,随便润福去发挥。
纵然危险,但能和润福在一起画画就很好了。
这对檀园来说,其实是一种煎熬。
很显然,自己喜欢润福的女儿装,怜惜润福的眼泪,这为世俗不容,而且很可能给润福带来灾难。
于是,只好逃避自己的内心,继续扮演一个待学生好的有点儿过分的师傅。
第八、九集:润福的小小心意;檀园对润福的信任自从丁香以身相许,“逼迫”润福强烈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身后,润福和檀园在一起就老实多了(除了作画斗法)。
这段时间润福的举止,仍有着小孩的天真和“坏”,还夹杂着女性的温柔,偶尔带着点儿羞涩。
天真:把洗好的被单弄地上后,小心地靠近师傅,谄媚地笑:“师傅,我给您按摩一下,师傅”(看来师傅还得用酸死了的胳膊再洗一遍啊,呵呵。
)“坏”:偷窥女人洗衣服时,想到一个帅哥站在女人堆里吗,女人会怎么反应。
其实檀园也有这种“坏”,不过还是君子啦,只是想到在石头上偷窥。
羞涩:檀园教润福画肖像画,还牺牲色相,给润福做模特,让润福看他的脸,找出三停五岳。
润福的眼神有点儿瑟缩,不敢直视师傅的脸和眼睛。
相反,看永福哥时却很“大方”,捧着永福哥的脸,又摸又捏的,“我最熟悉的哥哥”,完全无视永福哥温柔的眼神,真是伤人心啊!
温柔:首先是会担心师傅了:师傅的眼镜被李命基踩碎了后,担心地问:“你还好吧,师傅?
”师傅被李命基甩了一马鞭后,又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你没事吧,师傅?
”其次是会对师傅表达心意了,不管这心意的本质是什么。
润福选了一副透明的眼镜给师傅,师傅夸奖:“你这小子,还算有眼光啊!
”结果听到旁边一对老夫妇的对话:“老头子,这个很适合您。
”“您还算有眼光啊,夫人。
”檀园彷佛被人看穿了心思,浑身不自在,急忙逃了。
走出铺位后,对润福表示自己会珍惜这副眼镜:“这个叆叇,我一定会悉心守护到临死的那一天的。
”润福上竿子:“您一定要守承诺哦,我送给您的,您可不能打碎了啊。
”(废话,根本不知道师傅的心意,不用你嘱咐也会好好保存的)润福在努力追赶,希望自己对师傅的感情,能和师傅对自己的匹配,但大概还不知道这份感情的终点指向哪儿吧。
最后有必要说说第九集师徒俩的合作。
因为没了眼镜,檀园没法画精致的脸部线条,于是托付给润福。
因为在此之前两人的比赛中,润福的表现总是出乎他意料的优秀,在这种信心基础上,檀园是可以托付给TA的。
因此檀园不说鼓励的话,只是说“不要紧的”、“没关系”,宽慰润福,何况他还有一个绝招可以安定润福:只要轻抚润福的额头,润福的心就能进入画境。
更大的信任体现在润福要画斜视眼时,四目相对,就能知道润福心中所想,直接问“你可以确定吗”,既然确定,那就画吧。
画完了出来,润福后悔了,担心坏了师傅的大事儿,而檀园仍然很淡定。
润福说听到“他的眼睛好像看透天下”这段描述时,想起了师傅的脸,檀园就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那就好了啊。
画不好只能怪我啊。
够了,你已经尽力了。
”扮鬼脸逗润福乐。
第二天,在大臣的责难和同僚的嘲笑中,仍然替润福坚持:眼睛斜视是忠于现实。
唉,檀园的信任也太彻底了。
当然,若不彻底,在画御真时也不会让润福捅出那么大的娄子了。
第十集:弄巧成拙;思春檀园收拾衣物准备进宫,把润福以前穿过的满是颜料痕迹的中衣也叠好带走。
檀园真是喜欢和润福呆一起的感觉啊。
于是,对贞淑就显得薄情了。
贞淑送了他一幅手绢,看着上面绣的花,檀园说了一句伤人心的话:“这手艺,嫁人绰绰有余了。
”这显然不是一个情郎该说的话,因此贞淑起了疑心,后来问哥哥李寅文“檀园哥哥该不会有什么女人了吧?
”两天里,檀园收了两份“定情物”:一件是他需要的眼镜,一件是他不在意的手绢。
不过檀园比后来的山寨《成均馆绯闻》里李先俊强的一点就是:虽然同样喜欢“男人”,但檀园不会用贞淑作为解脱自己精神困境的救命稻草。
(看来给男人送定情物,实用品比艺术品要管用啊。
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人而异,爱屋及乌吧。
)润福已经整天和檀园粘在一起了,养父申汉枰担心啊,却好死不死地要润福“守身如玉”,这不是提醒润福“你是女人!
你是女人”吗?
真是弄巧成拙了,说什么“要跟檀园睡在同一间屋里”“一定要小心谨慎”,还不知道润福外宿不归时几乎全是和檀园同居一室咧。
这父亲当的,真是失败!
“小心谨慎”,可给润福造成心理障碍了。
不但对檀园的碰触敏感起来,连太监给TA量体裁衣也不自在起来。
而TA越是不自在,檀园越是要逗TA,因为檀园老早就希望润福是女孩儿了,多点儿女儿娇态正可满足他的心理期盼嘛。
当然,檀园也在隐藏自己的心思,当他发现润福对自己的触摸不自在时,也有点儿举止失措,怕润福觉得自己恶心。
檀园始终把润福当成男孩来着。
沐浴的时候,润福小小地思了一下春,回味师傅刚才对自己的举动。
第二天,心意则不免明显了。
换上官服后,润福摇摇摆摆地晃出来,后面跟着故作庄严的檀园,润福停下来看师傅,一时间看呆了,被檀园揶揄了一句:“怎么,觉得你师傅太帅了?
”润福还真是这么觉得,就这样对檀园动心了。
如果说第八集在看着檀园的脸和眼睛时的瑟缩退避还不明显,此处就确然是花痴了。
此时的润福,女性意识已经完全觉醒了,因此以后将用“她”指代。
第十一集:心是真相真喜欢看檀园和润福师徒俩一起画画。
以前画群仙图时,是两个天才,两个孩子。
此时画御真,因为题材和环境的关系,不再嬉闹,转而为安静。
两人讨论该用什么颜料给龙袍上色时,师徒俩你进我退,不再执着己见。
相比以前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真是“文明”多了。
两人之间甚至变得有点儿甜蜜了。
檀园看润福总在衣服上搓手,就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拿下她手中的笔含在嘴里,从衣服兜里掏出贞淑送的绣花手绢,给润福裹上,再把笔放在润福手中。
润福虽然有点儿迟疑,但还是接受了师傅的好意,心里欣喜,低着头微笑,开始画画。
(爱情啊,是你愿意对谁好,愿意把心给谁,愿意接受谁的心,而不是你感激谁对你好,就是这么“瞎”——我不想用“自私”形容这种状态)檀园画完后,精神松懈下来,一阵眩晕,差点儿摔倒,润福赶紧扶了一把。
檀园盯着润福看,润福不好意思了,放开手,挠挠自己的小脸——真是个少女的样子了。
也就无怪乎檀园越看润福越像女孩儿了,特别是看到画布后的那个影子,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愿望了:檀:你该不会是……你真的是男人吗?
润:……(目光闪烁,到底该不该承认?
承认了之后,只怕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赖皮吧)檀:怎么不回答师傅的问题?
润:是因为……您问理所当然之事,没必要回答。
不是吗?
檀:可你现在的影子太像女人了。
润:影子只不过是虚像,不是吗?
……师傅您的影子就好像是癞蛤蟆呢。
(润福妄想重新回到以前两人相处时的嬉闹状态,可檀园没那份闲心)檀:影子反映的是实物,你说是不是?
(开始走动,绕到画布后,想和润福当面对质)只要有实物,就会有影子。
润(不敢面对,转到了画布前):但是,无论实物,还是反映实物的影子,也都不一定时真相。
(润的眼神开始哀伤,是想到自己的“真相”吗)檀:那真相是什么?
又会在哪里呢?
润(对着师傅的影子):真相,只在心中。
(润福当然说的是自己喜欢檀园的那颗女儿心,却刺中了檀园的心)檀园彷佛彻悟,绕回画布前,呆呆地看着润福:真相,只在心中。
真相就是自己心里爱着润福这么一个“男人”,因此喜欢润福画画时的样子和美到极致的影子。
檀园感到挫败,然而也正视了自己的心。
好吧,就算喜欢一个男人,又能拿自己的心怎么样?
总不能挖出来扔了吧。
正视了自己对润福的情感后,再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润福和永福的关系,也一样啊。
所以觉得润福和永福哥像一对情人。
润福不明就里,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感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啊。
这孩子,对待哥哥时一直把自己设定为八岁。
可怜永福哥得到她的拥抱时那么开心,可怜檀园远远看着吃醋。
幸好檀园重“情”,也能理解、感受永福对润福的“情”,并尊重永福的这份心意,因此不但不找茬,还让润福亲自使用永福调制的“朝鲜红”:因为这是你的哥哥(情人)为你调制的。
这就是檀园高于一般人之处,也是其纯粹无私之处。
(君子啊……太坦荡了)第十二集:最后一次孩子气的情感表达永福哥死了!
润福做了一个永福哥走了的梦,想回家去。
檀园接到了申汉枰的信,硬起心肠来,阻止润福回家。
世事难料,润福温柔一把,去图画署给师傅拿帽子时,意外地听到了哥哥的死讯。
因为师傅没有告知噩耗,顺便连师傅也埋怨上了。
师傅说的责任:“你以为做一个画匠就有那么容易吗?
高兴就高兴,悲伤就悲伤,随心所欲挥霍了时间,哪还能画得了画?
”“你以为你哥哥希望你怎么做?
”“难道你想放弃画画吗?
”统统没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了也没想好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弥补哥哥做的牺牲,只有一句“为了哥哥能回到图画署,所以才画御真的。
我什么都不了解,最终还是因为我……哥哥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啊”,是自己全部的心思。
可惜在这个过分严肃或者说悲悼的时刻,润福一味地哭,檀园也只能说了永福哥的愿望,而不可能具体指导润福在第二天的奉审应该抱有什么样的心理底线。
他是画者,自然明白御真对于死去的永福的意义,这也许是永福唯一一件成功的作品。
或许檀园觉得,作为一个画者,润福应该懂得这层意义吧。
当然,即使说了,在第二天的奉审中,润福在刺激下,很可能同样会撕了御真。
润福对永福哥的心,就是那八岁孩子的一片天真:你们污蔑哥哥,那我就毁了画,不再让你们践踏哥哥。
既然有了以前砸手的桥段,檀园对润福的举动,虽然吃惊,但还是能理解的。
因此在义禁府的大牢里,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就不能忍忍了吗?
”润福的回答,也不出他所料,因此他的劝慰是:“不要再哭了。
”“你要硬起心肠来,决不可以放弃。
我也不会放弃的。
”檀园果真没有放弃,从判决下来的那一刻,就在不断地争取,“至少我要做到我所能做的一切啊”,做了一个成年男子为自己情感应负的所有努力:祈求王上减润福的罪,席蒿待罪,直至最后将手献给了火炉。
因为,不能像十年前失去师傅和挚友徐铮那样,再失去润福了——润福是他最亲的人了。
第十三集:诀别;责任丁香听说润福闯祸被判了死刑,去和润福诀别。
润福不惊不喜,不冷不热,对丁香满脸的泪水无动于衷,心思全然不在丁香身上。
哎,润福已经走出那段痴迷的感觉了。
丁香问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他”,润福婉拒了:“檀园师傅正在想办法呢。
事情会圆满解决的。
”“很快就会出去的。
你不是说过,师傅正是我的希望所在吗?
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
”丁香回去,按照和金朝年的约定,放飞了一只小鸟,表示接受金。
晚上和金见面时,巧妙地提到年轻的画工,勾起金把润福笼络入私画署的念头。
这,太含蓄了吧。
相对于丁香的软弱,檀园表现出了一个男子情感的刚性:不忌讳同性恋的嫌疑,烧了自己的手,让那些老爷们和正祖看见自己的真心;毫不忌讳地对正祖直陈,御真里存着永福哥的灵魂,也不怕正祖觉得晦气。
然而,面对润福时,师傅仍然那么温和,微微地笑着,想抚摸润福的小脸,犹豫着,还是改为摸她的小脑袋了。
说话时,也是淡淡的问:“身体还好吗?
吃饭了没?
”平淡温和,哀而不伤,其实含着怎样的深情啊,只有知道他的心意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吧。
(所以在润福和檀园的画中,我更喜欢檀园的画,常景、常情、常理,健康、朴实,有着返璞归真后的那种韵味。
描画奸情,易夺人耳目,常常胜在题材,论情感的深厚,往往不如家常情景。
)润福早就了解到了檀园情感的深度,不过以前是外在的,知道他会爱惜自己的才华,会拼了命地守护自己所爱的女人;而从画御真时被他逼问“是不是女人”后,润福知道檀园的深情也有可能倾注到自己身上。
因此,听到这家常的两句话,眼泪夺眶而出,又悲又喜。
当看到师傅被层层布条包裹的右手时,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因为我?
”檀园仍然微笑地否定:“不是的,不是的,真的没什么。
”润福反而越发确定了:“因为我,连师傅您都……”泪水鼻涕一起下:“对不起,都怪我太没用。
对不起,师傅!
”是到了反省和诀别的时刻了:“不过,师傅您能在我身边,我一直都很幸福呢。
所以,所以,才太随意、随意地放纵了自己的吧。
这样见师傅您,今天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对师傅的留恋,让师傅难以维持平静的外表:“不会的,不会的,你可别说这种傻话。
”是啊,傻话,这诀别的话,是师傅最不愿意听的。
已经做了诀别了,那什么都可以说了吧。
润福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对师傅您来说,我是什么?
……好弟子?
应该不是吧……”长久以来超乎老师对学生的“好”,是一种什么性质的“好”呢?
檀园没法解释,只能说:“你……你……对我而言不止是弟子啊!
”(你是我的弟子,我的知己,我爱慕的人,然而你恋着别人,因此,做我的知己就好了。
其实,我想和你成为伴侣,画境中的和生活中的)“我真想一直同你一起画画的呢!
”得到这个答案,润福心满意足。
檀园则单纯得多,守着自己的感情,不忮不求,自足圆满,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足:“对不起,我没能守护住你,真对不起!
”并不指望润福的回应和回报:“我是个不错的师傅吗?
”把自己定位在老师的位置上。
润福答非所问,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师傅:“师傅您,对于我来说……”说什么呢,师傅的“好”太过深厚,自己对师傅动的心,相比之下,真是微不足道了,因此只能不停地说“谢谢您”和“对不起”。
刑场上,润福泪落如雨,是恐惧,还是后悔?
恐惧不少,也许后悔也很多:后悔没能留住哥哥的遗作,后悔没能对师傅好一些。
经历了生死巨变之后,润福倒在檀园怀里大哭,最后做了一把八岁小孩。
回到图画署宿舍后,润福收拾东西,跟冥冥中的永福哥道歉:自己没能实现永福哥的期望。
然后找师傅道别。
师傅仍然是淡淡的家常话语。
润福转身准备离开,檀园犹豫了一下:经历了这么惨痛的巨变后,润福应该长大了吧?
离开自己,润福就不能再像在自己身边那样孩子气了,该把责任托付给“他”了。
于是喊住了润福,把象征画者责任的印章交给了润福,并给了临别赠言:“蕙草之蕙,东山之园。
蕙草虽不很华丽,但其幽香飘百里呢。
要用你独有的香气,要画让世界充满香味的那种画来。
”这其实是不用操心的,只要像以前一样,润福的画肯定能“幽香飘百里”。
让师傅担心的是:“润福啊,我认为这並不是结束,你一定要……坚强些啊!
”第十四、十五集:责任;情侣润福能担当责任了?
润福选择的是把自己卖掉养活自己。
这是啥法子啊?
真是让檀园师傅气得吐血了。
失去了尊严,平时画画会被人欺辱,更有可能会因为自己想着钱财,主动画出媚“钱”的画。
檀园心疼“他”被遗弃,担心“他”被人欺负,怕“他”不能守住画者之心,于是去哪儿都捎上润福。
润福自知理亏,于是买了放大镜去讨好师傅。
檀园喜欢和润福呆一起,润福何尝不是这样?
才几日不见,润福就看朱成碧了,将一位穿着和类似师傅的土黄色道袍的人误认为师傅。
幸好,正祖给他们制造了相处的机会,要不润福真的要失落(失恋?
)了。
由两扇门进来,到过道时,蓦然相见。
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大的喜色,檀园仍然是淡淡的家常语:“蕙园,你过得好吗?
”润福的高兴渐渐压不住,浮了上来:“嗯,师傅你过得也好吧?
”檀园难道真的没开心吗?
非也非也,“走吧,鼠豆。
”转过身来,笠帽下是一张微笑的脸:檀园在檀润关系中更能沉得住气罢了,也是不便把自己喜欢“男性”润福的感情表露出来吧。
最微妙的是润福让师傅天黑后去“他”的住处找“他”,商量第二天给户曹判书金炳渊画画的事。
刚开始,我以为润福想向师傅表明她过的很好,但联系前面她在脑海里重复檀园的话“为钱出卖身心的画员还少吗”,她应该不会再向檀园显摆自己的住处多么豪华,因为这是师傅鄙夷的。
想到她那狡黠的笑容,还是定性为邀请情郎去自己家比较合适。
润:等天黑,请您来找我好吗?
檀:我不去。
我干嘛要去那种地方?
润:我又不能自由行动啊。
檀:那…那附近我都不愿意经过呢。
润:房子后面有一个中门,从那里进来就不会碰见任何人。
那我就回去等你了,师傅!
(你既然有时间回去等师傅,为什么不在外面和师傅商量好了再回去啊?
)檀园虽然闹不明白润福在干什么,但润福的需求,他肯定会答应的。
而且,他本身把润福当情人,于是去见润福时,也就带着情郎的姿态了:一片云彩飘过上弦月,嘿,可以开始了。
先小声咳嗽,再大声点儿,没反应?
看看四周没人,干脆扔石子吧,还不出来?
直接喊名字,看你出不出来。
润福急忙开门出来了:“师傅!
”檀园:“怎么不赶紧出来?
还磨蹭什么啊?
”润福:“请不要那么大声啊。
”檀园声音更大了点儿:“凭什么啊?!
”结果,润福没有出去,是檀园进了润福那“豪华”的住处。
(因为这一情节,我一直认为润福画的“月下情人”是指她和檀园。
分析详下。
)檀园和润福的亲密关系,想必已经被外界议论得沸沸扬扬了,因此户曹判书看到润福帮檀园裹笔时说了一句:“难怪你总是带着他啊。
”檀润两人只是一错眼神,不在意,也没尴尬。
“带着他”同时意味着润福能替他分担。
之前的御真不必说了,在和“五竹会”的前四人交换画作以便得到肖像画时,润福也承担了不少。
润福也在负起感情的责任,整理自己和丁香的孽缘。
把师傅“勾引”进自己的住处,已经是踏出一大步了。
金朝年半夜来访,润福赶紧将师傅藏起来,简直就是小女儿家怕自己的私情被人发现嘛。
檀园本就当自己是润福的情人,因此乖乖地听润福的话,藏进里屋了。
再来看这一事件中相关三人的反应。
先说润福吧,润福当时正画着一幅画,联系后边,画的是初次见到的丁香。
可见准备了结这一段缘分了。
金朝年说“该换换空气了”,也说明润福整天跟着师傅混,不在金家,也就是没有主动地去找过丁香。
因此,金朝年告诉丁香,说以后润福可以随时来看她画她时,她有些疑虑:“画工之心,是向着哪一方呢?
”她已经拿不准润福的心思了,不知道润福今后找她,是出于润福自愿,抑或遵从金朝年吩咐。
可惜她没想到的是,润福不找她,是因为润福的心跟着檀园跑了。
而檀园无意中听壁角,知道润福在画丁香,想起前段时间被自己搅了局的宴会,怀疑润福是为了丁香才来金朝年私画署。
这样一来,自己就太无趣了,于是整个人冷了下来。
金朝年走后,润福高兴地请檀园出来,发现檀园的异样:“您这是怎么了?
”檀园盯着润福问:“你来这里,难道是因为丁香吗?
”润福不好意思:“我也是来到后才知道的……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很难说得清的,不是吗?
”檀园不知道她在做着诀别的准备,这话说出来,反倒是坐实了“他”和丁香的感情了。
于是,檀园的心全力后撤:先是拒绝润福和他一起去偷画,然后是不愿再来润福的住处:“我早说过我是不愿意来这地方的……凭什么我要藏着啊?
”(原来当润福是情侣,以为润福也有同样观感,所以该藏;但没想到润福心里有人,自己就没理由再来这藏着了)第十六集:情人;绝情润福或许感觉到檀园的退意了。
于是第二天使出了个杀手锏:换上女装。
同时,向丁香借女装,也有暗示丁香“我是女人”这一真相的意思。
但是,因为这不是丁香希望的“润福”,因此,尽管她嘲笑润福穿上女装比画员服还好看,但却不往心里去。
倒是一直期盼润福是女儿身的檀园一眼就认出了润福,相比端午节那次,这回用情更深,一见如此美丽的润福,彷佛梦想成真,惊呆了。
后来的大半天,檀园师傅一直在这幸福的梦幻里。
而润福也很进入状态,完全把自己摆在“檀园恋人”的位置上。
两人在徐铮故居里画画,天色渐晚,凉意生了起来,檀园很自然地将身上的道袍脱下,罩在润福的身上,润福很自然地抬起身子,让檀园将道袍衣襟拉到自己身前来掖好,幸福地微笑着。
伏下身子继续作画时,转过头来对檀园报以温柔的一笑,檀园又把她身后的道袍往上提了一下,深怕冻着她。
此时的檀园,真是兑现了端午节时说的“守护我的内人”。
画完了,该分开各自回住处了,这个幸福的迷梦,也该醒了。
两人都在努力挣扎,想多留一分甜蜜。
润福取下道袍,想还给檀园,檀园唯恐她路上着凉,急忙制止:“不,不用了。
”又重新帮她披上。
“还是直接穿回去吧。
”润福同样有这样体贴的心,还是取下来,看了一眼檀园,将道袍披在檀园肩上,细心地把领子拉到身前,抚平。
抬起头,却看见檀园那复杂的眼神,润福的动作慢了下来,想结束整理的动作,稍微用力扥了一下领子,檀园的身子也就往前晃了一下,心也就这么晃了。
急忙转过头去看向一边,不敢再直视润福的小脸儿。
润福的眼睛却期盼地盯着檀园。
良久,檀园才回过头来,想结束这有点儿尴尬的情景,清清嗓子,结果艰难地说出来的却是:“嗯……真奇怪啊,这可……真像……”不知所措地笑,努力找形容词:“一对……夫妻似的。
”润福的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抬起眼睛来盯着檀园的脸,欲言又止,犹豫着问:“如果我……是个女人……又会怎么样呢?
”檀园的眼睛在润福的脸上逡巡,然后低下头来,思考着。
润福没有等到答案,眼神有点儿黯然,也低下了头。
檀园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你是女人……”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张清秀的小脸儿、那双期盼的大眼睛,犹豫再三,最终往前踏了一步,将一个吻印在润福光洁的额头上。
润福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两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不要’如果’,你就是女人,是我要终生守护的妻子。
”檀园当时是这么想的吧,于是,左手紧紧地握着润福还拉着领子的手,受伤的右手则放心地抚过润福的后背,轻轻地落在那纤细的腰身上。
这一夜,檀园穿着在撕毁御真事件时救润福的那件道袍;这一天,润福穿着丁香入她的画时、嫁给金朝年时穿的那身紫红色上襦、灰色裙子:一颗最真的心,给了一个最美的女子。
不论你是否是女子,都希望,你能珍惜我此刻的心意。
I love you, very simple, very truly,although you are unattainable.然而平地起波澜。
第二天,原本润福准备在这一天的事情完结之后,先告诉檀园自己是女儿身的真相、再回去向丁香坦白,结果在面见王上时,檀园拿出了自己记忆中的一幅没有脸的肖像。
润福直觉檀园和自己有很深的渊源,而自己表白女儿身份则意味着接受檀园的爱情,起码现在已知的“父亲的好朋友”,就违反了伦辈,这是两人之间的大障碍,足以造成极大的尴尬,恐怕表白了后两人无法再互相坦然相对。
再者,润福努力地回想父亲的事情,神情恍惚,也没心情说。
因此,檀园对这一晚上香福关系的破裂,没必要负责任。
对丁香的感情,润福却很清楚,而且很决绝,并没有受到当天的事情的影响。
因为润福终于体验到了女人对男人的爱情,因此她非常清楚丁香给她的心有多珍贵。
然而,自己心有所属,不可能回报她的心意(丁香刚开始也没准备接受一个女人的情意),只能深深地感激她的真心付出,深深地向她致歉,衷心地祝福她能找到一个真正的爱人。
(想当年,我也这么回复一个师兄,唉,除了这三种心情,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才能回报他的那份情谊。
时隔多年,希望他已经忘了我,希望他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至于说两人穿着白色衣服有纯洁爱情的含义,呵呵,引申过当了,其实这和古人的审美观有关。
古代元夕,女子都穿着月白色衣服出行,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加柔美鲜亮。
可见,润儿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第十七、十八集:润儿!
该来的总会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都只能接受。
润福心中迷雾一般的过去,终于清晰起来了。
自己的痛,也清晰起来。
知道润福就是润儿后,师徒俩还想竭力维持着那秘而不宣的情侣关系。
在徐铮的故居相认时,檀园问:“怎么没早告诉我啊?
”润福没有回答,却反问:“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女儿身?
”于是檀园懊悔自己看了她那么多的画,为什么就是没看出画中的女儿心。
然而,两人之间的话题,总绕不开“父亲”和“好友”徐铮。
润儿想知道,檀园只能尽量详细地回忆、叙述,他是润儿和父亲以及自己过去的桥梁,尽管回忆让他痛苦、自责;而对于润儿来说,檀园是“叔叔”这一概念却极大地强化了:他不但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抱过小时候的自己,甚至喂饭、换尿布这样的事都为她做过。
这时候再来说爱情,总觉得有点儿不合时宜。
在这种情况下,檀园只能完全退回师傅和徐铮好友的位置,虽然润福的“如果我是个女人”成为现实,两人之间却有了一条更深的鸿沟。
正是在这个时候,润儿画了“月下情人”(润福和檀园在解开父亲留下的画中含着的秘密时,金朝年私自进入润福的房间,案几上摊着这幅画)。
画中的男子想带女子离开,而女子却还在犹豫。
现在的一般解释是润福想带丁香离开,而丁香是金朝年的妾,不能自如。
这个解释恐怕难以成立,丁香巴不得随润福远走高飞呢,如果真有私奔的机会,还犹豫什么?
再联系第二天润福(润儿)画的“月下密会”,润福已经在画中表明自己的女人身份了,那为什么在头一天的画里还留着男人身份呢?
何况,此前润福从未以男人身份在画中出现过。
再看看画中迷蒙的雾气、淡淡的上弦月,不就是那天润福邀请檀园到自己住处时的光景吗?
现在,自己虽想随檀园离开,但该怎么回报丁香呢?
于是画中的女子(润儿)欲行又止。
金朝年一直将润福视为男子,于是这幅画里的女子自然就是丁香了,殊不知润福从未在自己的画里表白自己的男性意识,反而像檀园说的那样,全是女子的心思。
而且,润福一直是用丁香的形象来表达自己的女子之心,美丽的丁香其实就是自己。
各位看官回想一下,润福从来没画过自己的男性形象吧?
何况画中的题词“两人心事两人知”,若是香福关系,一眼就被金朝年看穿了,怎么还是“两人心事两人知”?
只有润福(润儿)和檀园隐秘的情感才能担得起这个题词吧。
第十九、二十集:妙手回春师徒俩斗法很有意思,檀园,画和脑筋一样,帅!
可惜我只能崇拜了……还是说说两人是怎样跨过心底那道鸿沟吧。
檀园为了保护润儿,答应参加师徒对决,失去了作为师傅的尊严和图画署画员的资格。
在决赛前一天,檀园又叮嘱润儿一定要全力以赴,自己也会尽力,两人压下感情,为了画者的尊严,卯上了。
在这个几乎绝情的点上,怎样才能维持那细弱如游魂般的情丝?
事情既然是由润福的女人而起,那只能由润福(润儿)来解了。
而且,檀园对润儿的感情,润儿是十分明白的,倒是润儿对檀园的感情,一直没有表白过。
于是,就有了书房洗手一幕。
在寂静的书房里,师徒俩准备洗手,润福看檀园不方便,于是靠近来帮檀园挽起衣袖,又轻轻地撩起清水,洒在檀园的手背上。
墨色晕开,檀园的心活泛起来了,看了一眼润儿,再看一眼,问:“你画得好吗?
……你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吗?
”心里大概在想:你得信任我啊,我的计划可是建立在你尽了全力的基础上的。
润儿觉得对不起师傅,好久都不回答,最后才怯怯地说:“是……师傅您呢?
”檀园这回彻底放心、开心了,说起了笑话:“正如你所见,我手不大方便,是用脚来画的。
”师徒俩相视而笑,又低下头洗手。
润儿抬起头看看檀园,终于决定“勾引”檀园的手,暗示自己的心意,檀园期盼的就是这个呢。
所以才有以后的“我不再是”“你也不再是”。
大仇已报,心中的大石落下,润儿和自己的父母、檀园和自己的故友徐铮告别。
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要做的,就是把十年前八岁的润儿和二十一岁的檀园、此刻的檀园师傅和徒弟润儿划归各自的轨道:檀园:以前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很像呢。
润儿:您指的是谁呀?
檀园:你的父亲啊。
……你的父亲和我,大家都说很像呢。
是真的吗?
你好好看看。
我真的和你父亲很像吗?
(润儿,你千万不能说像啊,那你就是恋父了,我情何以堪?!
)润儿:不是的。
檀园:不是吧,一点儿都不像吧。
润儿:是,一点儿都不像。
檀园:你也不像是我朋友的女儿,要不然我怎么会没认出你呢?
一点儿都看不出你小时候的模样。
在这次画师中看得出,……你以后……不必再做我的弟子了。
(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到此结束)润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住了,眼睛在檀园脸上转。
檀园接着说:我也不必再做你父亲的朋友了。
……你也不必再做我朋友的女儿了。
(我们之间因为你父亲而结的缘分,到此结束)你只是……只是你自己。
润儿回味过来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强忍着没落下来,对师傅的笑脸报以微笑。
你应该是怎样的“你自己”呢?
檀园拉起润儿的右手,握着那纤细的手指:“你怎么能够用这女人般的手,画出那些画来的呢?
”润儿眼泪还在睫毛上,嘟起了嘴,有点儿嗔怪的意思(你希望的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檀园笑:“对了,你本来就是女人啊。
”(你是一个有着完美画才的女人)润儿含着泪笑了。
檀园抚摸着润儿的手指,幽默感又上来了:“可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我不是告诉你好好洗一下手的吗?
”(好吧,还是当年哄润儿的那一套)润儿破涕为笑。
拉起檀园那受伤的右手:“先生您的手,现在完全好了吗?
”檀园:“是啊,都好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檀园的手就是他的真心啊!
润儿久久地抚摸着檀园的右手,彷佛在抚慰那颗为了她而备受煎熬的心。
然后抬起头来,说:“师傅,我以后再也不想回到图画署了。
”放弃画员的名誉,润儿准备做个女人了。
而她的归宿,无论是心灵世界,还是现实生活的,都是檀园的妻子。
我认为,故事到此结束了。
后来的被逼出走,从剧情上看是不符合逻辑的,纯粹为悲剧而悲剧。
再说了,一个画者,离开自己深爱的人,怎么可能不用画来表达自己的思慕和伤痛?
就像檀园说的“让你自己离开,这算什么呀?
没有了你,我一个人生活,我自己画着画,那还算是生活吗?
”檀园尚可借画寄情,而她却终生不可再动画笔,这让她怎么活?
除非……除非她死了。
然而我愿意相信,她还活着,换个身份,在宁静的深闺里,平静而幸福地画着自己的爱人、孩子,和自己温馨的生活。
此刻的她,没必要再画妓女和闲良,没必要再画奸情。
因为,她已经找到了美丽的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
大隐,隐于深闺,隐在爱人的目光中、怀抱里。
不要死,也不要孤独地活着……岩中花树写于2011年6月2日深夜。
明天,我要去见我的君子。
关于结局我是这么看的,申润福决定以一个男子的身份独去追求艺术,做一个孤独的艺术家。
既然电视剧讲的是艺术家,那么我们分析此中艺术家的心理和行为,就要以艺术家的视角看问题。
我分析其中申润福的思想包含两个部分,对艺术的追求,对爱情的追求。
结局看似他是放弃了爱情,其实不然,他恰恰是保护了爱情。
对于贞香的灵魂之爱是永生的,即便分离,也会将最美的部分留于心间。
请大家明确一个概念,申润福爱贞香的本体是一个女子的灵魂和一个艺术家的灵魂。
那么当她伪装成男人的时候,这个本体就不是真实的了。
对于追求事物本质的、关注灵魂性的艺术家来说,这是个矛盾。
于是离去,是留住这份感情的唯一方法。
然后是和金弘道,因为面对金弘道,申润福需要在艺术和爱情上做选择,她必然选择艺术。
所以爱只能作为回忆保存于心。
所以看上去,是两段分离,却是两个永恒。
是辩证统一的。
因为爱情的主体从来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在这个意义上,其实结局是个happy ending。
另外我要讲一下关于艺术高度与灵魂契合度的问题。
看过小说,我更印证了这一想法:贞香和润福的艺术高度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所以他们的灵魂更能契合。
他们互为知音,互为对方的缪斯,是真正的soul mate。
其实比较想给4颗星,但由于这部剧实在很美,也很特别,5星算是感情分了。
润福和丁香(or 贞香):电视剧:她们是高山流水的知音,是惺惺相惜的艺人,也是彼此深深恋慕的情人。
所以润福和丁香是相知、相惜、相爱。
我不想用同性恋或异性恋这样的词来形容她们之间的感情,甚至爱情这个词在福香情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润福和丁香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艺术和美之上的两位艺术家灵魂交融所产生的爱。
这样的一份爱,美丽、纯净得没有半点儿世俗烟火气,其境界之高,又岂是俗世中你我他的爱情所能比拟的呢?
书:《风画》的原著我只读过一遍。
对于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我只能体会到其程度之炽热,却未能透彻领会润福对丁香的“深深迷醉”中所蕴含的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至今依然留存在脑海里的,唯有丁香被卖出的前一夜,润福用干涸的画笔在丁香那美丽的身体上徜徉时的呢喃:“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灵魂。
我要耗尽我的灵魂为你作画。。。
” 如今,我只好借用弘道在见到“美人图”之后润福对弘道所说的话来形容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所带给我的感受:“正因为无从了解,所以更加美丽”。
弘道和润福:相较于电视剧里的弘道,我更喜欢原著中塑造的檀园。
弘道是个孤独的艺术家,是生活在那个时代里的一位孤独的天才,但是遇到润福,他不再孤独。
润福那天生的才华,润福那不受束缚的纯真不羁的灵魂,以及润福对自我的执着追求和表达,都深深吸引着弘道。
弘道迷恋润福的才华,也迷恋润福这个人,因为只有润福能触碰到弘道的灵魂,也只有润福能在精神上、艺术上与弘道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他。
对弘道来说,润福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老师;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竞争者,同时还是他深爱的人。
面对润福的才华,弘道为能遇到当世另一个天才而感到幸福,也为怕润福的才华超越自己而感到恐惧;他为能够成为天才的老师而欣慰满足,也为自己无法达到润福的境界而心有不甘。
然而,这个爱绘画超过爱世上所有女人的弘道还是深深迷恋着润福。
弘道:“她是闪电。。。
是划破黑暗的惊雷。
她的画令我迷失双眼。
她的光芒让我的心变成灰烬。
”;“你不是我的痛苦,你是我的幸福。
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这都不重要。
因为我爱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人。。。
”;“她是风的画员。
像风一样无声,像风一样清凉,像风一样从不暴露行迹。
我无法踏上追风之路。。。
我只能在她留下的画里老去。。。
”。
所以《风画》里的情啊,让人着迷,因为里面没有一份感情的产生(包括金朝年对丁香的感情)是基于人的外在条件(e.g. 性别、相貌等)之上的。
风之画员里的情,事关灵魂。
灵魂,是风画里面出现次数较多的词。
总而言之:有人说,在《风画》的书里读出的不是爱情。
我同意。
《风画》于我而言,是申润福对真实自我的寻找与表达,这一过程贯穿全书。
所以,书中的润福是为数不多的能让我产生共鸣的人物之一。
《风画》的剧里面最美的还是一幅幅的画作与伽耶琴声。
有两处是我的最爱:一是五两一夜的琴画交融,艺术和艺术的激烈碰撞,绽放出最耀眼的火花,两位不同领域的顶级艺人的灵魂自她们的指尖流泻而出,在空中缠绕、回旋、激荡、融合,在艺术的缠绵与炽烈中共攀高峰。
另一处最爱就是弘道画“群仙图”时笔锋在画纸上的潇洒游走,世间万象汇于胸中,跃然于纸上,艺术创作的美感淋漓尽致。
p.s. 把五两的琴画交融比喻成极度愉悦的欢爱不是我的原创,书中就有此种暗喻(尽管在书中的润福是在“看不见的纸上挥舞画笔”),另外,《风》剧的导演在拍摄这一幕的时候要表达出的也是这种感觉(见特辑一)。
其实我想说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看《风画》(不管是书还是电视剧)的时候,尤其是在体会里面人物的情感的时候,不能拘泥于性别的框架,否则我们便成为那些试图在看不见的方框里链接九个点的生徒了 -- 因为, 风之画员,是一个关于艺术家的灵魂的故事。
山色绵绵无绝意,湖光涟涟自顾流。
一叶孤帆伊人去,似水年华寻不回。
如果爱你,怎么会放手;因为爱你,所以会放手。
——题记这部拖沓冗长几乎烂尾的棒子剧终于成功的在20话就结尾了。
这样的结局已经可以算是皆大欢喜,邪恶被惩治,恶人也得到应有的报应。
三位纠结中的主角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分开未必不是好事。
纵使不能在一起,至少也曾经邂逅。
那些男子无比精明会算计的金兆年大叔,算得清胜负算不清人心,最终功亏一篑,横尸街头。
兆年大叔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被利用的杀手,在宫廷政治的漩涡里,始终是最容易被抛弃的角色。
大叔何曾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可是,利润越大风险越大,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大叔甘愿铤而走险,买下外戚们发行的这支高风险股。
虽然,获利颇丰,红火了那么几年,最终东窗事发,股价跌停,套死在这盘子买卖里。
然,兆年大叔毕竟也是一个有思想的暴发户,品味也高于常人,爱才之心也自诩甚高。
如说爱润福之才,更多的是看到那画里的利润。
若说是爱贞香之才,更多的是看到那光洁的皮肤。
一个不懂人心的人终究得不到被爱的感觉。
永福哥绝对是个令人扼腕的角色,死了让人悲伤,但是貌似不死又无法推动剧情的进展。
可惜了这个好人,不仅长得阳光帅气,而且温柔体贴,为了润福妹妹什么都愿意去做,如此默默温柔体贴的男子还是世间少有,死了一个少一个的。
同贞香一样,是一个有着温柔眼神的人。
金弘道金大叔,虽然爱才如爱妻,但也不能看着小正太长得俊点就欲推倒吧。
话说,若是最初和润福接触不多,感情不深,但是自从看过润福的女装起,就一定是起了心的。
虽然,润福童鞋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但是,从金大叔的角度来说,润福童鞋不仅是自己的小徒弟,还是画届的美男子,于情于理于伦理,怎么都不该起心的。
虽然天朝人士已有不少此类传统,但是也不能好坏兼收……跑题……金大叔还是挺讲义气的男子,一身正气厄,为了师傅和同门师兄的冤案十几年不屈不饶坚持要为沉冤昭雪,小徒弟惹祸不断,至始至终不离不弃,也难怪小徒弟最后要动情。
可惜……那些女子然,令我在意的是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无口女。
虽然神色冷峻,台词少到几乎没有,使得倭寇刀,衣着倒是天朝款式,连名字也是到最最后才知道一个昵称。
被兆年大叔称之为“这女子无情无义、没有同情心”一般的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更加无情无义的兆年大叔呢?
且不说最后一话已经表现出来的对兆年大叔的情意,而且之前某话中,已经表现出对贞香同学独享兆年大叔爱慕的不满。
莫非,青儿这条命是兆年救回来的,所以不能以身相许也要以命相许之故?
话说,听到兆年大叔之口吐出青儿二字,立马联想到,此青儿是否是青蛇在大陆混不下去了,机缘巧合东渡小岛完成一段孽缘。
可怜一个活在阴影里的女子,却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那位深居宫中的娘娘倒算不上是位坏人,只不过太过于只顾自家人,把哥哥舅舅拉到身边做了大官,往往就是这些外戚坏了大事。
且不说,皇亲贵族就是普通企业里面,多了这么些亲戚,都不是长久之计。
况且,这位娘娘太过仁慈,再加上舅舅哥哥们做事也不够狠。
像这种泄露了就要掉自个脑袋的事情怎么能够逼到最后才痛下杀手。
前面大画师中画师杀也杀了好几个了,狠狠心再杀两个小画师,死无对证以绝后患多好,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了。
本来偷人在先,都被孙子快捅破脸皮了,还有什么顾忌,干脆血洗京城算了。
不过,也可怜她年纪轻轻,守寡也不得安心,那么有型的情人,难得见一面,居然落寞之情在小画工笔下一览无余,也是一位悲情人。
还有贞香那位老鸨子,粗眼看来不是好人一位。
细细向来其实也是好人一个。
虽然贞香是买来的艺妓,始终对贞香也是善待,还有专用丫鬟,当然作为吸金头牌,穿迪奥、拎古奇,再配个助理也无可厚非。
但是,在贞香私会润福被发现后,言语之中也暗含同情之意。
但是,同情归同情,人总还是要活着,老鸨子深知现实之道,兆年大叔伸出金钱枝,立马含笑接下这碴生意。
话说,站在老鸨子角度考虑已经仁至义尽,总算兆年大叔也是大行首,待人不薄,也是青楼女子的好归处了。
况且,贞香也是保持着清白转卖过去,虽有妓女之名,但无妓女之实。
这种转正待遇不是一般的人能享受。
总得说来老鸨子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了。
另一位较为悲剧的小人物,恐怕就是弘道大叔朋友的妹妹了,真是悲哀我始终没能记住她的名字。
少女怀春,本来以为近水楼台可以先得月,哪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叔是只爱少年不爱花。
看了她哥哥,总觉榆木脑袋是会遗传而且不分男女。
但是,小妹啊,要吸引檀圆这样的大师,普通口味是远远不够的,请加强自身修养,美容院健身房料理教室都是要多去去的。
重点啊,重点,我们家贞香。
不仅拨动琴弦的声音如此美妙(我承认我听不出来好,这年头都喜欢用承认写新闻莫?
),眼神也如此温柔,硬是把人心都揉得皱皱巴巴的。
一位自怜自悯的奇女子,虽自知身份地位低下,难以逃脱卑贱的人生,但是始终自傲的活着,吝惜一颦一笑,把持着最后的自尊,低头不弯腰。
就是这么一个坚强的小女子,遇见知音小画工。
如果有命运之说,这算是补偿还是惩罚。
那桥上的初次邂逅,布店里的蝶戏花,酒宴上的那曲心心相惜,5两买曲的悲伤,放下自尊为疗伤,蝶不待花空自伤,最后一夜的割发相送,偷偷跑到监狱看望润福……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情郎,即使不能在一起,为他而喜为他而悲。
随知情郎变成女儿身,这个打击,简直将她的情感颠覆,无所依了。
本来活着的精神依赖已经很飘渺了,可怜这女人猛然发现原来这爱人只是幻想,是被骗而痛苦,还是那份爱意突然失去依托而悲伤。
若是真爱,始终是无法欺骗自己,画工郎,画工郎,依旧是我的画工郎。
润福,润儿,这孩子虽然才华横溢,却是悲剧充斥着一生。
幼年父母双亡,而且还是在眼前惨死,换谁精神都会受到巨大打击。
虽然间歇性失忆是棒子剧的老套路,但是在此剧情下也算合理。
接着被父亲不良同事心怀不轨的收养,但是没有这位胆大的大爷,恐怕也难以安安稳稳的活到今天。
虽然女扮男装有些不妥,但是也是一种极佳的伪装,怎么说人家一家子对她不错,也是过得是少爷般的生活,只不过,总归还是寄人篱下,不免有些黯然心伤。
而且,未来情感问题无法明了,还要担心哪天穿帮都是大罪,活着的压力的也不小。
加上装扮男生过久投入,已经入戏已深,思维模式也已经改变。
爱上贞香,绝对是真心付出,也许可以说是同情或者怜悯。
就同最后所说一样,正因为同样是女人才会爱上,正因为看到彼此身上的影子,互相被吸引的缘故。
压抑已久的感情,一旦放纵起来,就如同开闸泄洪一样,怎么可能用理智就能关上,但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完了。
可怜的贞香不明就里,被这股洪流淹没之后无法自拔。
到了最后,也就是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还是依旧爱着你,就当是自己欺骗自己。
到底,被骗的是人还是感情呢?
转过头说说润福对师傅的感情,那是一种日久深情,是一种精神上的另一种依赖,当这种感情超越了师徒之间,那是润福的女儿身对成熟男子的依赖了,可否看做对父爱的潜意识渴望?
虽然不知道是否一个人真的会同时爱上两个人,但是确实没有办法否定润福对贞香和金大叔的感情。
唉……曲终人散,人各一方,各过各的日子……留下一点残念……让看官们自寻烦恼去了……
【结局即是开始】故事开始时,润福向桥上一瞥,入目的美人头戴毡帽,身姿婀娜,自顾自美丽,对她那一眼的钟情全无所知。
故事结束时,润福孤身一人,乘舟远行。
而不久之前,她刚刚于同一渡口与丁香离别,两人诉说着缘分已尽,而那回头一顾时的不舍似乎又暗示了寻找与重逢的一丝可能。
故事开始时,男子低沉的声音缓缓追忆:“现在我要提起一个人,此时此刻的我,既高兴又痛苦,一想起她我就高兴,一想到失去她我就痛苦。
她是我的弟子,我的老师,我的朋友,同时,她还是我的爱人……” 故事结束时,檀园抚《美人图》恸哭,画像中的女子离他而去。
这一生终究还是要一个人过。
一个人画画,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在朝鲜行走,一个人整理有关她的回忆。
故事开始时,她为了一幅画在市集上与他争执,却不知他是名动朝鲜的画师檀园,也未预料到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亦师亦友相互扶持。
他是老师,也是父亲,更是值得依赖的男人。
故事结束时,她倚在师父怀中,一边说着“师父的手掌永远都这么温暖”一边已泣不成声。
她一直以来理所当然依赖着的师父,她却做好了准备永不再见。
【五两情】“五两”源于剧中润福以为自己第二天将受刑失去右手再也不能作画,欲以她仅有的五两银子换得丁香为她再奏一曲,丁香为酬知音也答应了她的请求。
起初打算看《风之画员》当然是因为五两情侣。
大小文当年破天荒获得SBS演技大赏最佳情侣奖,两人一起上台的时候又尴尬又紧张,完全不像后来宋钟基刘亚仁获奖之时的坦然开玩笑,大概还是男生比较放得开吧。
剧中“五两”这条感情线索细腻而又丰满。
从初见的惊艳,到布坊的花蝶之喻,又到五两买曲、琴画之夜、秋千共戏、解衣入画,再到临嫁时的表白和无奈的拒绝,私画署的重逢无语借琴声与画笔倾诉,月夜漫步时得知的难以接受的真相,最后的最后,却化作渡口送别时的懂得与释然。
连金朝年都看出的“你是她一生最爱的女人”,连檀园先生都说过的“为了你的女人,我想了个办法叫他守约”。
没有暧昧,没有YY,编剧想表达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申润福不是祝英台,不是简单的穿着男装的女子,她是从小被父亲寄希望于重振门楣的,从小在一群男性画员的世界里长大的,没有明显的性别意识的,只知道追求自己所爱,却不顾别人会不会因此受伤的,那个任性的孩子。
其实艺术家一生所追求的,无非美而已。
润福坐在男性画员中间,听他们议论着燕瘦环肥最爱哪个,一抬头就于千万人于时间的荒野里看到了丁香。
在布坊里被丁香呛声,她表现得就像个轻薄的男孩儿,以花蝶之喻挑逗和搭讪。
后来在课堂上,她却灵光一闪说出了那句“画就是思念”。
五两买曲一节,两人明明是面对面,丁香却侧身让侍女从中传话,而润福只当侍女是空气,直视对方眼睛。
两人真是一个超级有范儿,一个攻气十足,此场景堪称经典。
琴画之夜又具有很强的隐喻意味,两人一个弹琴一个画画,都由缓而急,感情剧烈,结束的时候,丁香额头上有汗水,润福直接仰倒在榻上呈筋疲力竭状,但还在对着丁香微笑,那表情真是迷人。
后来她们在端午时重逢,丁香一眼就认出了女装的润福,邀请她一起荡秋千,此处丁香的表现很有成熟姐姐的韵味,一句“您该不会是第一次吧”,让润福紧张尴尬结结巴巴顶了一句“你尽瞎说”,像是被调教的小男生。
大概是因为小文的身高的确有点硬伤,剧中两人坐着的戏多于站着的,但在荡秋千一节,大文的身高压制还是体现出来了。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五两这条线在第六集之后就越来越向虐心的方向发展。
解衣入画一节,丁香表示“入了您的画是不是就能入了您的心”,润福只好高水平地拒绝,“哪个男人能拒绝您这样的女人呢?
又有哪个男人能随意对待您这样的女人呢?
”润福第一次意识到了因自己性别而带来的矛盾。
而这种矛盾在丁香被金朝年买走之前的再次解衣表白之时达到了顶点,那一幕如果没有外人的闯入,她本也不会欺骗丁香太久。
(值得一提的是开门时她养父申汉枰看见她衣冠不整时那个三观全毁的表情)本以为丁香的情节在第六集之后就会告一段落,没想到在私画署她们还能重逢。
当然最高虐的情节还是月夜情人的分手戏码。
润福忏悔自己作为女人,却还肆意把丁香放在心上。
但是丁香后来在金朝年的逼问之下还是说出了那句“艺人的所思所想所感你永远不会懂”,在她心中画工还是原来的那个画工。
她依然愿意付出愿意等待,愿意入她的画,愿意和她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她们的地方。
丁香是润福的缪斯女神,她的灵感之源,她自身的投影,她曾对师父说过“她是第一个令我心动之人,她是我最珍贵的人,她是我唯一爱的人”。
所谓深情,大抵如是。
【两园情】“两园”指檀园金弘道、蕙园申润福。
不得不说,剧中对两园情的刻画是比五两情更细致的。
那种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师生情、同道中人的知己感、同生共死的信任感、依赖感,都是日积月累滴水穿石的。
前半部分情节中,五两线已经开始虐,这时候师父徒弟相处模式的无厘头反而能起到点调剂的作用。
檀园和蕙园,从一开始的市集争画时檀园奇怪哪来的这个狂妄的小子,到她说出“画就是思念”时对她才华的欣赏。
后来不愿她失去拿画笔的手甘愿以己相代之时,起码他们彼此已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他们一起去观察市井,一起去偷看洗衣女子,檀园想象自己在画中充满魅力的样子却被润福嘲笑的情节都特别轻松欢乐。
画御真的情节真的能看出师父对心爱弟子的提携。
但拿人家的裹胸带当搓澡巾和擦脚巾那一段简直哭笑不得,难为编剧怎么想来。
丁香为润福献身金朝年,檀园也为润福不惜自毁右手。
正祖也感叹他对弟子如此情深。
对润福而言,檀园是如师如父的存在。
他有才华,有阅历,有担当,又幽默风趣,眼光敏锐。
她每次在师父面前总会变得像个小孩子,依赖感和信任感是那么自然,以致于师父也被他感染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gay。
师父的爱一直很隐忍克制,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额头上的一吻,看到那段情节的时候不禁感叹韩剧真是善于刻画感情细节。
一瞬间的情节,表演上却那么有层次感,目光游移的对视,师父内心的挣扎;润福的落泪和抓住师父衣襟的细节,都让观者也觉得揪心。
【知己】申润福是孤独的风之画员。
但她一生仍然有幸得遇几人为知己。
丁香算是她的知音,师父也对她的心境不言自明。
甚至作为情敌和杀父仇人的商人金朝年,也欣赏他的画作,并且察觉到她女人的心思之后,仍能理解她与丁香的感情。
还有默默守护她的哥哥申英福,在中毒死去之前在幻觉中看到她身着女装的样子,追随而去,也算是一种唯美的结局了。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看韩国的古装剧时,总是难免怅叹故国衣冠,道袍、袄裙、大帽,都难在中国的古装剧里得见。
还有市井、世情、民俗、文人生活,也很少会在国内的影视题材有所涉及,而这方面,我们的历史才是源源不断的灵感之源啊。
无奈当今热播的古装剧总是穿越、架空、YY,还有自以为很美实则low到爆的服饰。
以致故国风物之美只有在日韩剧中去搜寻,其实韩剧只得皮毛、日剧一味物哀,都算不上登峰造极,却是在大东亚文化圈山中无虎的时候沐猴为王了。
剧中对绘画手法的演绎优雅而细致,让人对那段历史,以及风俗画盛行的社会背景都产生了兴趣。
画御真的情节从花絮来看,全部是有专业的手替,一点点描轮廓、着色,演员也亲自上手去描,不能再认真。
反观我国的剧,涉及到技艺的也往往是胡编滥造、一带而过,如同陆贞传奇里的烧瓷之类。
看过《风之画员》之后我准备入手多本有关明清文人画的专著,看一部电视剧能有这样的收获也是难得的。
PS:还想说的一点是,文彩元真的会弹伽倻琴。
剧中的琴声也大多是同期收音。
我们的古装剧呢,古琴还在配古筝的音,早就吐槽无力了吧。
22年看08年的剧集,剧情是所有人无条件作死,各种天雷滚滚啊,要不是为了看两个美女眉来眼去,我应该也是坚持不下去吧。
这位姑娘 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 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 你蓬松的乌发涨满了我的眼帘 看不见道路山川 只是漆黑一片
BANG子古代物质真的好贫乏...
节奏太慢了 但是怎么说呢 感觉有种老剧特有的鲜活感?生命力? 比现在一股命题作文味儿的南韩古装剧好多了
五两
才看2集,画面倒是挺美的~
两个女主角之间的情真是令人唏嘘。大爱那个美丽、优雅、聪慧、有才情的女二号。而檀园是个好画家、好老师,可真不是个好男人。。他对润福的感情让我想起了梁山伯。。
补tag,特别费劲看完的。
国民妹妹也长大了
师生恋啊
韩国古装片好唯美~~文根英真是天才型演员~~ 12集开始走棒子专用低情商路线 http://tv.sohu.com/20100610/n272704183.shtml
她跟丁香很不错啊,一阵沁人心脾,原来这里有一朵花,只想看这两人啊,男的去掉好不好,虽然本来对朴信阳还蛮喜欢的,可他在本剧里的角色挺多余的
申润福作大死,金兆年冤大头,单看五两线当然是好的,强行降智主角光环啥的都能忍。
看完之后,念念不忘的是文根英那机灵的眼神和五两情人……
啊。因为原著是GL所以才来看剧的,结果剧怎么把官配改成BG了,不爽。全剧最佳wuli文彩元,戳到我心坎里。别的部分都忍不住要开二倍速看,权谋部分总是咋唬半天最后发现没啥逻辑😩但是五两cp是真的好嗑,炽烈而克制,细腻的美丽。爱就是文彩元看文根英的眼神。🥹
除了五两的剧情其他真的好难看,看一半看不下去了
其实我只是为了看文根英和文彩媛的情侣戏的,充分满足我的观影需求了,很到位。但是因为文彩媛跟了政府官员,然后文根英要跟朴信阳这个阿杂西有感情戏了,所以十多集的时候果断弃剧了。
大爱五两!大爱帅福!!
就是这样互相克制纯洁只关乎爱的感情才令人着迷啊!
入戏太深,无法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