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毯先生》票房不到1亿,再看看贾玲,麻花后来拍的那些下三滥,各种翻拍加装疯卖傻的玩意儿,轻轻松松几十亿,都说中国电影一年几百亿的市场,了不得,可畸形程度不言而喻,看完《红毯先生》,真心为这部电影抱不平,拍的多好啊,我甚至还看到了一点贾樟柯的味道,弹幕里却一堆人说无聊,没劲,看不懂,作为一个资深影迷,心里除了叹息,就是感到极其悲凉,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当下抖音和各种短视频平台培养出来观众可不就是这种反应吗?
还说不得,否则就是捅了马蜂窝,大家工作压力大,不想看个电影还要思考,就需要轻松的片子来治愈,我能理解这种论调,但每次看到这些话都能气笑了,不是?
这是一回事啊?
不矛盾吗?
不用思考的片子?
打开抖音看段子啊,纯纯傻乐的东西还少啊朋友,不瞒你说我也喜欢,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不看都不行,可是这电影也是一部喜剧片啊,是真正的喜剧片,因为他的内核是悲剧,是想跟大家“沟通”一种声音,各位用智慧的脑子好好想想吧。
沈腾小品式的表演,做成切片视频传播,简直就是为流量量身定制啊!
《热辣滚烫》铺天盖地的营销,哪一条不符合短视频平台热搜的规律和条件?
最后呢,影院里卖座的只剩这些片子了,台词里说的好:“电影业现在啥德行?
”,悲观的说,国产片啥水平心里没点逼数吗?
中国影视行业缺少宁浩这种类型的导演,他的电影从不苦大仇深,也不是奔着得奖去的,沈腾贾玲韩寒今天的高票房应该属于他的才对,可是《心花路放》《无人区》《疯狂系列》(不要杠什么盖里奇,杠就是你对)也就到这儿了,还有他的坏猴子公司在做着导演自己被发掘的伯乐工作,这也算是一点欣慰的地方,其实他的这些电影算不上多好,但绝对对得起中国导演这个称谓,他是在拍有想法又有趣的电影,《红毯先生》是符合导演身份的作品,注意是作品,而不是韩寒,沈腾,贾玲等等之流的那种“认真拍的电影”,在我看来,你们那不叫认真,他们把拍电影当成了一份事业,当成了斜杠标识的工具,当做完成“无限进步”人设的垫脚石,并在这种越来越觉得自己又行了的成就感里沾沾自喜,却没有把重点放回到电影上,你可以说你尽力了,其实就是没这个能力知道吧?
这里面我还想说一句,其实韩寒的第一部《后会无期》不差,我个人非常喜欢,后面的片子,只能说在各种跨界的大染缸里逃不掉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东西,我说的不是脏话,也不是针对谁,是真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们一个回去写书,一个去好好演你的话剧小品,一个继续说你的相声上综艺,各司其职不好吗?
要是想拍电影,就把电影的理念先搞懂,方向不对,过过瘾得了,贾玲第一部的《你好,李焕英》真诚打动了不少人,《夏洛特烦恼》口碑票房也是双丰收,差不多了得了,怎么着,没完了是吗?
脸都不要了!
最后我想说,不用精明的总抢着春节档上,你们票房好,不是你们片子真值这么多,是普通观众被调教了,资深影迷没得选,就像大家用百度不是因为百度好用,是他们用不到更好的搜索引擎,是不知道有更好的搜索引擎,其实,要真怕没人进影院,不用靠这些下三滥来刺激市场,就多引进一些优秀的作品,培养培养大众的品味,时间长了,好作品有了市场,就可以走出国门,赚外国人的钱,那才是文化输出加盆满钵满的双赢,而不是关上门自己玩,我也知道我只是嘴炮,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要素过多,不可能一篇观后感能讲清楚的,说这么多目的还是希望看到更多更好的中国电影,谁愿意总是盯着字幕看电影呢?
加油吧!
告别疯狂 宁浩一改昔日快节奏略带癫狂的喜剧模式,开始更多地用平静优雅的不对称性来制造荒诞和冲突,在整体风格上或许不同于往昔,但不变的是其底色——就如同照常出现在宁浩电影中岳敏君的画,充满了讽刺与反差。
红毯先生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不存在的自主性影片做为一部讽刺娱乐圈与电影业的电影绕不开的就是红毯还有摄影机,红毯的表达很直接,开头就是一场精彩的颁奖典礼段落。
但真正贯穿电影始终的,是摄像头,监控也好取景器也好行车记录仪也好,可以说这种入侵无处不在。
一个日常工作里无时无刻不在面对镜头的人,在私底下最恐惧的就是摄像头,因为有的摄像头负责扮演角色、有的摄像头负责记录真实、还有的摄像头负责制造舆论。
公众人物一旦位于公众的面前,此刻的他就失去了自主性。
有一场戏,刘在宾馆里被镜面折射出了不同的身形,这也是他的千人千相,属于他不同的自我。
千人千面的刘自然有希望摄像头出现的时候和不希望摄像头出现的时候。
刘每一次到访新的空间都是那么的谨小慎微,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和summer的露水情缘本应共尽鱼水之欢,但最后却因为一个关不掉的扫地机器人闹成了啼笑皆非的鸡飞狗跳。
本是面包车主有错在先,但刘冲动的处理方式让自己处于不利地位,最后演变成一次火山喷发,被行车记录仪全部击中,最后只得落荒而逃。
Summer渴求的是真正的爱情,但没有人敢相信好好单身男背后那摘不下的婚戒;面包车主希望的是互相理解诚挚沟通,但没有人会知道好好先生温柔和善的面孔下歇斯底里的暴怒一面。
这是刘不愿意让公众看到的,但他又想让自己的努力敬业的高贵品格被世人所知,将亲身骑马摔倒的视频传到网络反而是弄巧成拙,引发了一场关于动物保护的舆论风暴。
就是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自主性缺失,造就了人与人之间无法理解的鸿沟,这些落差也正是影片的核心,关于沟通。
影片的表面是稀松平常的讽刺电影,宁浩以导演的身份嘲弄影视行业,但核心的嵌套还是戏中戏电影的主题——沟通。
不得不说“刘德华”真是一个好用的符号,在香港导演邱礼涛手里可以作为政治方向的隐喻,宁浩则是借这个具有极强国民属性的明星形象将电影业乃至社会沟通中方方面面的问题完全暴露出来。
by 一级特工棉袄文化和资本主义在揭示有关沟通的核心之前,还是要提一些值得玩味的嘲弄元素。
首当其冲的就是棉袄文化,刘已经耕耘影坛数十载,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是那个最耀眼的奖项。
商业电影冲钱,独立电影冲奖,怎么看电影都失去了某种纯粹性。
而杀死这种纯粹性的,就是对奖项冲击的提前预设——棉袄文化。
贫穷似乎是我们根植与世界的刻板印象,占据上层地位的世界影坛也乐意看到这种加深刻板印象的作品,来深化他们在文化范围内对西方世界的话语控制。
而且真实和苦难一直是艺术创作者的灵丹妙药,作为艺术家的春药,记录时代记录苦难更具有力量感和吸引力。
所以乡土成为了一种表达,即使现在全县已经脱贫,但刘还是想费劲脑汁找到破旧的犄角旮旯体验原来的贫困。
但更为嘲讽的是这种表面的体验生活完全是在自欺欺人,住着县城三星级的酒店配上高奢的家具器械,所有的体验都是一个过场。
刘根本没有进入那个他想要体验的世界,电影在此刻完全变为资本主义的工具,沦为了骗奖的公式片和投资商的广告。
为了获奖只能拉投资,因为拉投资而变成广告业态,还加入很多资方的人出镜,甚至任由资方主导剧情的发展,这也是电影届的一个怪圈。
电影好像在这个单向度的社会里完全沦为了资本主义的控制机器,操控意识形态和资本市场,沦为了一场游戏。
也正是这种压抑导致了最后打架戏的假戏真做,阶级的矛盾和对立。
反讽 自嘲 冷静 荒诞 黑色幽默 就…怎么还想到了雅克塔蒂。
《红毯先生》里那一幕“飞踹资方”堪称个人年度最佳电影瞬间,实在是太解压了。
by 几点奔马通天塔正是这种矛盾和对立让我们回到本质,世界就是一座通天塔。
电影里建筑高耸的中庭,看不见顶端的视角,就在说明这一切。
沟通是什么,刘在开场和隐婚妻子的交谈,正反打非常有意思,刘的背景永远在动,而非静止的,这就是对沟通的逃避。
而鲜有的绿色与大树与外面成片的钢筋水泥又形成对比,昭示了当下社会的矛盾性和不对称的失衡。
电影的戏中戏导演就是想讲沟通,但刘却想讲父爱,所以在整个故事里沟通并不存在,没有所谓的理解,只有互相牛头不对马嘴的尴尬。
猪这个动物化的荒诞主义符号就是对沟通不能的强调。
作为刘与养猪户友谊的连接,赠与的杀猪刀被认为是不吉利的,但被丢掉的礼物在赠予人来看又是极其不尊重的。
而从高楼一跃而下的猪更是加重人们对于刘虐待动物的刻板印象,在公关处的爆发也让人愈发觉得刘的情绪有问题。
大家似乎只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没有人在乎事情的全貌,每个人也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哪怕是六六六说成牛牛牛,也不重要。
看完觉得还是挺有回味空间的,沟通是电影里反复强调的,大量的片段都是刘伟驰这个角色与各种身份,各种等级的人在沟通,但讽刺的是他和片中的各种人建立的沟通基本都是不平等的,也就很难做到有效,而按照旧有思维选择拒绝,激化成了猪死人凉的闹剧,而在上述沟通的背后,还有一层感觉是他虽然身为大明星,却也无法与前沿的时代沟通,否则也不会因为一个智能机器人破防,沟通无效被迫和解融入。
by mdr skywalker回到现实从电影一开始的颁奖礼到最后,似乎融入了很多现实里的真实事件来进行精准到位有背书的讽刺,但最讽刺的还是回到现实的《红毯先生》逃档。
导演在片子里讽刺了很多,唯独避开了自己,但现实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
失去了疯狂系列加持的宁浩好像失去了市场的号召力,就像电影里中年失意的刘,现实里刘德华在这个档期的号召力也不复存在。
电影业终究是个落寞的行业,细数去年爆火的电影全是具有话题度和现实敏感度的电影。
导演、卡司、电影的艺术性已经不再重要,怎么有话题度更重要。
表达、坚持、提高市场的包容度也不再具有力量,打不过就跑,电影就是商业,只有挣到钱了才是赢家。
很喜欢电影里三次波莱罗舞曲的变调,在电影的前中后期,表达了不一样的心境。
作为电影里被频繁使用的曲子,细田守、园子温等名导都用出了强烈的反差感。
似乎这宏伟绚丽的节奏行进天生就带有与画面的反差,这也是整部电影里比较有趣的部分。
为什么要强调这是电影里比较有趣的部分,因为这部电影除了选错档期之外,本身就十分普通。
回到现实,这部片子确实是非常的平庸。
褪去了宁浩自己独有的节奏特色,清冷的画面、舒缓的节奏以及沉闷的故事,确实丧失了很多观感方面的体验。
作为被导演自己定义的优雅喜剧,或许有点“优雅”过头了,平乏空洞的表达对于影迷来说食之无味,对于过年凑热闹的普通观众来说又有点故弄玄虚了。
这种去类型化的剧情片讲述让宁浩重新离开擅长的领域,在整体效果上来看更像是仿作,有很多其他电影的影子,却很难看到宁浩自己。
都说汉化鲁本,片场打架的部分我倒是觉得像《悲情三角》第二幕。
by 𝓙𝓸𝓴𝓮𝓻 𝓐𝓲𝓻𝓭.🌈总结下来就是无功无过的作品,但这个世界是个通天塔一样,没有人能读懂彼此,大家也没有沟通。
看懂也好,没看懂也罢,似乎我们永远无法互相理解。
所以,这一切也好像不重要了,真相或许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在这种不对称中找到平衡。
最后,我们来看一下其他牛班成员对于电影给出的评价:@芝士汉堡. 自嘲讽刺轮番轰炸,妖魔鬼怪各显神通,荒诞可笑处处透露着真实与可怖,虚实互文成为最一针见血的窗口,能看到鲁本的影子却少了那股疯与狠,一路黑色幽默到后面也越发无趣,拧巴又疏离的表达是致命的……@一级特工 更适合影迷体质的春节档电影。
不得不说“刘德华”真是一个好用的符号,在香港导演邱礼涛手里可以作为政治方向的隐喻,宁浩则是借这个具有极强国民属性的明星形象将电影业乃至社会沟通中方方面面的问题完全暴露出来。
通过“动物”让矛盾最大化的方式让人意想不到,虽然略显生硬但也符合当代信息传播的特征。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名爱看电影的普通观众,谁不想看“导演”安排“演员”暴揍指手画脚的“资方”啊!
@沩 宁浩几乎把电影产业的全链条都进行了抨击,标致的构图、优雅的配乐突出荒诞的幽默感,一个双脚离地的演员试图假装接地气,却对自己的傲慢却毫无知觉,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的面具所反噬。
戏中戏想传达的沟通和误解,也恰好契合了主题,人与人之间有效或无效的交流带来层层不断的问题,不明真相又有口难辨的问题讽刺不仅是娱乐圈的台前幕后,也可以代入现实许多舆论争议事件,趋同与妥协或许就是每时每刻都要做的。
@鬈毛毛 宁浩不拍喜剧你们就不认识他了么?
片中甚至直接提到了观众对电影的评价:浪费时间 啥玩意啊看不懂@奔兔吉尔 可以肯定的是,就像《疯狂的外星人》有对于本地山寨文化的讽刺,《北京好人》有对DG崛起年代灾难面前盛会依旧的思考,宁浩电影无论是用什么呈现形式,他的关注点始终是对准时代、对准本土的,好比这次虽然也是讲娱乐圈,它就完全不是《永安镇》那种圈地自萌的业内笑话,它还是更想通过审视本地娱乐业,借此窥探如今娱乐至死背后的「大GZ信」,所以它能关注到潮语背后对粗口的合法化,敬业背后对施虐的合法化,明星形象背后对监控系统的合法化,YLZY背后对网络暴力的合法化……而偏偏是这些相当矛盾的东西,在这个人猪不分的国度,没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几点奔马 反讽 自嘲 冷静 荒诞 黑色幽默 就…怎么还想到了雅克塔蒂。
《红毯先生》里那一幕“飞踹资方”堪称个人年度最佳电影瞬间,实在是太解压了。
片子确实不适合春节档,但感觉放在春节档又是最合适的。
@亲切的昊子 的确是为刘德华量身定做的角色,极尽讽刺娱乐圈之能事,另类打破第四面墙,视角对准当下环境和时代,大量篇幅强调“鸡同鸭讲”的荒诞,可以说华娱爱好者必看,后半段有些无聊,而且片子显然不适合春节档。
@Fairy 这部片子在影展或许还能引起点共鸣,放在春节档影院的氛围就和它惨淡的票房一样寒冷。
整部影片傲慢的气息比讽刺多,知道你是讽刺,但是也不能啥剧本结构都不管了吧。
和魏书钧有什么区别,人家永安镇前两个故事还比你这有点艺术性呢。
只能说让刘德华本人来出演这个虚伪的“完美偶像”形象是有价值的,但影片本身没有。
@mdr skywalker 看完觉得还是挺有回味空间的,沟通是电影里反复强调的,大量的片段都是刘伟驰这个角色与各种身份,各种等级的人在沟通,但讽刺的是他和片中的各种人建立的沟通基本都是不平等的,也就很难做到有效,而按照旧有思维选择拒绝,激化成了猪死人凉的闹剧,而在上述沟通的背后,还有一层感觉是他虽然身为大明星,却也无法与前沿的时代沟通,否则也不会因为一个智能机器人破防,沟通无效被迫和解融入。
宁浩这次完全是抛弃了疯狂系列的闹腾劲,所有的笑点设置都不是靠肢体语言,安静的拍了一个荒诞喜剧,而且让刘德华演高高在上的自己作突破,摄影也是异常干净,结尾闹剧收场的空镜头尤其喜欢,但平衡车那段的收尾有点急促了。
通过各种魔幻现实的情节对当下电影圈,娱乐圈的调侃让人会心一笑,就我个人而言还是更中意那个更重情节,更加敢玩的宁浩。
@𝓙𝓸𝓴𝓮𝓻 𝓐𝓲𝓻𝓭.🌈 第一次看宁浩 自嘲,讽刺,荒诞,几乎曾经听过的宁浩的标签都在里面看到,都说汉化鲁本,片场打架的部分我倒是觉得像《悲情三角》第二幕 这种典型影迷向电影如果在平遥电影节那种充满影迷氛围下看可能会觉得好,但是放在春节档只是带着补遗的心态,就得看且看感谢您的耐心阅读,敬请期待牛班下一篇周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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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红毯先生》,走出影院,妻子问我:你看懂了吗?
我顿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很懂。
她说:唔,是吧,电影讲的东西太多,感觉搞不清故事主线在哪里。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说道:其实故事主线很简单,就是讲男主角想拿奖,结果最后弄巧成拙,不得不和这个时代和解的故事,比如你看那头猪…”这时候我忽然自以为是想通了一切东西,我发现讨论讲述的时候,更容易把脉络捋清,从而试图探及故事的本质所在,于是我想写下来,讲讲我的观看感。
其实我认为它并不适合春节档合家欢,如果你不耐下心来看,会觉得它节奏很慢,有时会很无聊,因为它的镜头很克制,底色是静的。
说白了,它的“不动”调动不起来观众的神经。
你可以说它是一部优雅的喜剧、安静的喜剧、不那么好笑的喜剧,它莫名让我想起雅克塔蒂的喜剧,一个擅用声音和利用空间感的喜剧大师。
相比宁浩之前作品的聒噪,它可真是静如处子,从人物塑造上就可看出。
主人公是极其体面的男明星——刘伟驰,一个红了40年的天王巨星,就证明了他绝对不会像黄渤式的小人物那样疯癫鲁莽,也不会有徐峥式的油腻闷骚,相反他是认真的 体面的 儒雅的 上进的 自律的 文明的 甚至是古板的。
而且他的扮演者是有着严重偶像包袱的刘德华,他绝对不会是小丑式的表演。
他的表演一定是内在的喧嚣。
他饰演的刘伟驰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精英。
他不再是宁浩作品里以往的小人物了。
他是大人物。
拍一个大人物的技法是谨慎的,是压抑的,是潜藏的,这一次宁浩收起自己的“疯狂”,不再夸张放大人物的狼狈来渲染荒诞的幽默,而是借助“拍电影”这一本身极具反讽自嘲的行为来完成刘伟弛内在的自省。
他渴望拿奖,迷恋电影节,于是北上拍片,试图冲出自己的舒适圈,去拍一部农民题材的电影,为此他不惜下乡误闯杀猪厂体验生活,却误打误撞从中悟出了一丝表演灵感,于是决定在酒店养了一头猪。
有专门人把守。
你可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荒诞,怎么可能猪会住在酒店,好吃好喝的伺候呢?
但故事就是这样,直到那头猪被清洁工误放出来,在现代文明的大楼横冲直撞,最后从高楼跌落而死。
而另一边的刘伟驰,也因为一次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件被网暴,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其实刘或许就像是那头猪:猪本来就应该在养猪场,那才是他的归宿,当他被人圈养在都市的牢笼里时,不慎被放出时,它必然受不了陌生文明的冲击,会患失心疯。
猪的结局也在映照刘的结局,刘为了名 为了体面 为了声誉不惜放下包袱去演农民,去舔着脸拉投资,他以为不用替身,认真演戏就能赢得掌声,但他的时代已然过去,现在的时代是互联网的时代,而目前大陆的电影环境也是不敢恭维,不比那个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就像猪是野蛮落伍的,它必然会被文明所打倒,刘也一样,他完全适应不了互联网的节奏,是脱节的,无措的,也不了解被网民舆论支配的电影环境是有多么糟糕,他以为的演戏认真到头来只会被网民斥责为“暴君”“虐马”。
他是这个新时代的可怜虫,十足的倒霉蛋。
他被自己的“认真”害惨了。
电影最后,他小心翼翼踏上平衡车,一个代表了这个时代高科技的产物。
一个他曾经排斥的新东西。
但这一次,他试图去做一丝改变,决定尝试一些新事物,与这个时代去和解。
实话实说,我觉得结局拍的还是太保守了,或者说还是太光明了,结局他张开双臂做飞翔状,就还挺有希望感的,如果要是摔一个大跤是不是更好一点啊。
电影讲的东西太多,我也只挑这个人物塑造来写一写观看感,见仁见智吧。
本文首发于“后浪电影”。
《红毯先生》改档大年初一上映,恐怕让许多观众误会了。
抱着合家欢的期待走进电影院,一家人看完出来看可能面面相觑甚至抱怨:这真的是喜剧片吗?
有点闷,有点慢,刘德华也不是那个唱“恭喜发财”的刘德华,整部戏看下来,他的天王光环都要褪光了。
打着“红气养人”的旗号,说的却是明星被红气折磨到没脾气的故事。
《红毯先生》一反春节档励志喜庆团圆路线,不热闹,讲黑话,神经质,一头猪冲上桌子掀翻一切,看懂的会心一笑,不想看懂的也不强求——反正是那个叛逆的宁浩,“坏猴子”的老大,他回来了。
距离宁浩上次做导演独立拍片已有5年。
这些年可以看到不少宁浩监制的作品,但对执导筒这件事他显得十分谨慎。
这也是《红毯先生》最开始占据豆瓣“2024年春节档想看榜”第一名的原因。
相较于传统迎合市场的春节档电影,宁浩的作者气质更吸引真正的影迷。
但《红毯先生》在不那么合适的档期上映,可能面临两边不讨好的尴尬局面。
一方面想要合家欢的观众会在电影院表现出不耐烦的观影情绪;另一方面,在不合适的时间看这部电影,影迷也会被突出的冒犯气质惹怒。
从开分情况来看,豆瓣7.0,不算高。
《红毯先生》票房更是远远低于同期其他电影。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因为这部电影敢在不合适的时间上映讲这么一个冒犯的故事,反而让我感受到了宁浩作为作者回归的勇气。
毕竟上一次在春节档看《疯狂的外星人》,我并没有如期获得《疯狂的石头》那种野马奔腾的欢欣,小心翼翼的拘谨及其背后对春节档大势的妥协,反而束缚了宁浩的特质。
“冲破”是作者电影应有的勇气。
在这一点上,我钦佩《红毯先生》的叛逆。
正如刘德华长期以来给人一种“老好人”的形象,宁浩有意去解构他的“好”、他的光环,把他置于一个更近距离的环境里观察——你可以感受到一位“天王巨星”从片场到家庭细枝末节的一切,他的一切混乱都摊开给你看。
瞧,他还是你们以为的那么精致、那么高高在上吗?
《红毯先生》讲述了一个渴望成为艺术家的明星好好拍电影的故事。
刘伟驰——这个虚构的明星,名字取自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三大巨星,由刘德华本人扮演。
给刘伟驰拍片的导演叫做林浩,由宁浩本人扮演。
宁浩拍摄刘德华的电影名叫《红毯先生》,讲述了宁浩扮演的林浩拍摄刘德华扮演的刘伟驰的故事。
在典型的 “戏中戏”里,人们看到现实世界映在银幕上的镜像,导演、演员把自己变成镜子里的人物,他们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引导人们从“镜中”再向外观察,回到现实。
这种拍摄电影制作的电影叫做“元电影”。
它十分危险,但也带着迷人气质。
当人们望向刘德华扮演的刘伟驰时,似乎有三重视角——刘德华、刘伟驰、戏中戏里的刘伟驰(那个农民)。
在一张平面幕布上,一个长相的人物分裂出三重人格,每一分身都与原身有着密切关联,但经过重新塑造,下一分身又与上一原身稍显不同,那么不同分身穿越其中虚构的边界时,就会引来错位的冲突。
真实和虚假是电影里刘伟驰面临的主要问题。
要扮演一个明星,他必须保持时时刻刻的优雅——比如从“太空舱”式的专属睡眠空间里醒来,身处一座精致的豪宅,面对家中一地鸡毛必须谨记自己的明星身份,于是对公众长期隐瞒婚姻状况惹怒了他的妻子,其无法割离被完美包装的一切,将虚假带到了真实生活中。
这种看似真诚的虚伪也一并影响了他的从影生涯。
刘伟驰,本想通过努力实现成为艺术家的梦想,但他苦于无法找到真正的突破口。
当导演林浩邀请刘伟驰扮演一位农民时,他想到也许这是突破自己的一次机会。
扮演农民的刘伟驰,将明星的虚伪引入演员的求真中,他既想探索远离自己真实生活的一面,在艺术上达到新的目标;但在探索的过程中他又无法真正舍弃自己真实生活的一面,最终他的选择像两面夹击碰撞出的裂痕,引发了渐渐无法填补的沟壑,直至全面崩塌。
影片的几处小高潮都在真和伪的碰撞中产生。
想要探索农民的真实生活,刘伟驰确实潜心体验真实,到猪圈中走了一遭。
但他搜集完素材之后对那种远离自己的真实表现出用完即弃的态度——将农民朋友诚心送他的创业刀扔到土地上,最终引发了农民对他虚伪的认识,犹如一次完美的回旋。
对待短视频的到来同样如此。
一方面刘伟驰确实努力迎接新的职业挑战,配合视频网站拍摄,他拧巴地坚持读准台词里的“666”,有如在片场拧巴地坚持要真身上马;而利用上马后的真摔视频又将他拖到被公众谴责的更大困境中,看似真诚实则虚伪的态度,又如一次完美的回旋,将他裹进漩涡。
生活中的这些交互困境,在刘伟驰独自开车剐蹭一辆小货车的事件上显得尤为聚焦。
他试图回避自己造成的麻烦,但看似不存在的对方持续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因为两者的价值观有壁,刘伟驰的解决方案持续带来更大的误解。
于是对方和他一再被惹怒,直至刘伟驰独自对着车中的监控仪彻底失控,他在被监视中砸碎了监视他的一切,从明星变成一个无能的普通人。
一头猪被引入《红毯先生》,成为电影中真实世界中不真实的部分,给人带来荒谬的幻觉。
猪是真实的,但在高端住所里被养着是不真实的;上电梯、冲上会议桌是不真实的,但猪最终坠地身亡,又是真实的。
电影中的电影制作者们,从演员到资本,无一例外要面临穿越真假边界的困惑。
不仅刘伟驰作为明星无法接近农民的真实,投资人即使在片场扮演角色也无法接近电影。
片中引发典型宁浩式的混乱——也是最好笑的一幕,即危笑扮演的湖南腔投资人等,试图给自己不断加戏。
当他们提出加动作戏份后,导演林浩应了他们的要求,将虚构的打戏变成了真实泄愤的棍棒。
由于刘伟驰的一些故事与刘德华的经历重合,比如电影节颁奖、“隐婚”等,让人恍惚看到刘德华在扮演他自己。
这种再现一次真实的虚构,形成了自我嘲讽,同样也被用到林浩对宁浩的自嘲上。
电影中吐槽奉俊昊和电影节的部分,像极了宁浩本人借题发挥。
既然拿起了枪已经扫射一通,也不妨对自己打上几枪——那些普遍存在的真伪困境,谁也不能幸免。
在《红毯先生》的宣发中,宁浩提到这是一个关于沟通的故事。
有意思的是,电影《红毯先生》是他通过电影这种媒介讲述关于制作电影的新困境——也是一种沟通,但是否能够有效地到达观众和影迷身上,形成有效的沟通,可能是《红毯先生》也要面临的困境。
如果最终这部电影不能达到票房和口碑目标,那是否证明了,宁浩拍摄的沟通正如刘伟驰想努力做一个好演员不得其法一样,最终变成悖论的展示。
一部讲述电影拍摄的电影反过来证明了电影中的困惑,又是一次镜像的光线回射——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宁浩的大胆试验也是看似失败的成功;对那些喜欢大胆观众而言,又完成了一次心领神会的幽默回旋。
主角很傲慢很虚伪,电影本身也很傲慢很虚伪,谁对你们那高高在上的“明星”圈内事感兴趣?
稍微编点大明星的波折起伏给观众看就是电影人们的诚意了?
难得看一部电影还剩一个多小时就想走了,一开始还觉得剧情稍微有点意思,还能想象,越到后面越觉得主角很傲慢,电影很傲慢,剧情乏味让人犯困冲着刘德华已经踩了三四次坑了,我算是总结出规律来了,当一部电影宣传的噱头只有刘德华时候,烂片无疑。
创作团队们可以继续用这种敷衍的态度来糊弄观众,观众会用票房告诉你答案。
这年头,“平遥出品”都快成为“票房毒药”的代名词了。
从国内新锐的《永安镇故事集》,到国外大导的《狗神》,都在过去的半年间纷纷折戟。
不是黑平遥,只是电影节和大众电影市场有天然的距离,这种距离在春节档又格外扎眼。
《红毯先生》就面临着比它的“平遥前辈”们更难堪的局面。
即使宁浩和刘德华家喻户晓,影片的腔调在这个档期却远算不上“大众友好”。
它冷清、复杂,充满着矛盾、愤怒和失败。
宣发方一定是绞尽脑汁才提炼出“优雅喜剧”四字卖点以求贴近受众。
但在隔壁“热辣滚烫”“老少皆宜”“看太阳、吃喜糖”的字样衬托下,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结果并不难预料——《红毯》不仅票房垫底,口碑也岌岌可危,上映第二天,豆瓣评分就跌破7分大关。
上映第七天,宣布退出春节档。
随着宣布撤档,电影里的故事和它所处的档期完成了最终的互文。
在春节档其他电影都在追求以“喜剧为皮、煽情为骨”的范式创造笑中带泪的观影体验时,《红毯》让人无法畅快地笑,也无法痛快地哭。
哭笑不得。
但谢天谢地,这部非常不“春节档”的电影曾经存在过。
因为也有人想看在喜庆和圆满之外的表达。
1. 春节档的逆行者,脱节与错位《红毯》给人最直观的感受,是冷冷清清,充满着脱节与错位。
空间是人工搭建的、机位是固定的、打光是强调明暗关系和冲突感的。
元素充斥着脱节和错位:带有未来感的机械组合(平衡车、扫地机、酒店服务机器人和睡眠舱)、一头闯入都市场景的猪、室内的高尔夫球场、墙角的气球。
影片围绕着以刘德华作为创作原型的男影星刘伟驰展开。
也是跟着他的视角,观众寻访了明星豪宅、资本市场、影视片场。
但比起渲染这些人物和场景的光环感和传奇性,宁浩更致力于以一个个充满错位感的细节来揭发其本质意义上的虚假。
在展示一个底层农民被逼吃玻璃的残酷片段之前,影片先展示了拍摄前工作人员吃糖玻璃道具取乐的画面。
在该片段拍摄完成后,紧接着又是一个漫长的追踪镜头,刘伟驰走向导演,期间不断有工作人员为他端茶倒水。
这些属于幕后的画面不断消解艺术片段的真实性和感染力,刘伟驰在演员和角色之间的切换,让他所拍摄的电影显示出言不由衷的本质。
再举个例子,刘伟驰自诩是敬业的老演员,格外注重身材管理。
影片数次拍到他不限场合地做平板支撑。
而每次做平板支撑时,他都穿着一双优雅但极不适合运动的皮鞋。
观众久久凝视着这双高级皮鞋因为受力而被折叠的鞋尖,反复被提醒“优质偶像”面具背后的不易与尴尬。
另一个例子是扫地机。
隐婚多年的刘伟驰对年轻女孩Summer产生好感。
就在两人即将产生亲密关系的瞬间,刘伟驰坚持把后者的扫地机关进卫生间,因为他极度担心扫地机上的红点是女方安排的隐藏摄像头。
当他试图重新调情时,卫生间里反复传来扫地机器人撞门的声音,一声声撞碎了私密空间里的的旖旎氛围,也反复提醒二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赤裸而脆弱。
击碎任何浪漫、暧昧、荷尔蒙勃发的假象,我认为这一幕堪称“明星睡粉”影视化的典范。
所以《红毯》的确让人联想到鲁本·奥斯特伦德的《方形》。
其实我认为,它和鲁本奥斯特的近作《悲情三角》也共享类似的旨趣。
前者开篇即用秽语症击碎博物馆里的平静,而后者在影片中段骤然用一场剧烈的群体性食物中毒玷污了承载着上层生活的豪华游轮。
奥斯特伦德始终着迷的,是现实中平静固化的阶级状态,尤其是上层阶级的自我认知和生活方式。
后者在撞击欲望、恐惧与暴力的过程中露出破绽。
博物馆、艺术圈、豪华游轮,都算是一种“方形”,庇护着主人公们的自我认知。
当“方形”破坏或向外打开,原本被视作理所应当的,就面临变形和碎裂。
这不一定是种虚伪,或许倒是一种真诚的尴尬。
对比更具场面感和剧情性的《悲情三角》,《红毯》运用小元素与机锋的揭示策略,更为平缓而循序渐进。
也或许是因为缺乏一个壮观的群体性呕吐景观,《红毯》在观感上略显平淡。
起初,观众只是杂乱地接受明星生活的光鲜碎片。
这些碎片逐渐各自连成线(片场线、家庭线、婚外线、砸车线、下乡线、虐马线),又由线编织成网,拼凑出刘伟驰的偶像金身下空洞而绝望的真相。
处于叙事中心,刘伟驰也是一面镜子,折射出扭曲的众生相:不满资方但追名逐利的导演(宁浩亲身出演)、看见流量看不见真相的新媒体、以牺牲人性为代价创造明星的娱乐工业、无脑追随名人下一刻又弃若敝履的看客、无底线融合的公共空间和私人空间。
其实我认为,比起《红毯》所讽刺的现象本身,影片真正亮眼的恰恰是这种优雅冷静、憋着点儿蔫儿坏的讽刺手法。
这也是为什么我发现这部电影尤其地难以被“安利”——几乎所有宣传都写,这电影拍的是影视圈众生相,讽刺隐婚的影帝、昏头的资本,但普通观众很难不在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冷漠:“你说的这些,有谁不知道呢?
”以及,“为什么我们要在乎?
”雪上加霜的是,《红毯》中的讽刺桥段,又是服务于讽刺主题,而不是“笑果”的。
宁浩对于他镜头里的众生相,公允地投以一种抽离戏谑又略带悲悯的目光,激起一声冷冷的叹息。
故而除了少有的几个的热闹场面如片场殴打资方以外,电影院里极少传来笑声。
在春节档其他电影都在追求以“喜剧为皮、煽情为骨”的范式创造笑中带泪的观影体验时,《红毯》让人无法畅快地笑,也无法痛快地哭。
哭笑不得。
我曾经思考过观众到底想在春节档看到什么故事。
真的一定是喜庆的、吉利的、带有中国元素或宏大叙事的吗?
其实早几年间看《满江红》《飞驰人生1》时,我都担心过会冒犯观众,因为前者满片见血,后者以死亡的隐喻而非梦想成真作结,怎么看都很“触霉头”。
但实际上从二者的票房口碑来看,我的预期是多余的。
对比之下,就更说明《红毯》的问题不是在于拍了一个“失败者的故事”,而在于太冷清——它的腔调与叙事模式和大众观影基本盘所熟悉的太不一样了。
个中旨趣,难与外人言说。
但谢天谢地,这部非常不“春节档”的电影曾经存在过。
因为也有人想看在喜庆和圆满之外的表达。
2. 从心理惊悚,到社会讽刺《红毯》里一条主线,是刘伟驰逐渐变得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和公众形象。
随着剧情推进,他的体面、敬业、不争、追求极致,次第出现裂痕。
在影片开始时,他在金像奖的红毯上顾盼生姿,面对疯狂的粉丝也不改其色,充满娱乐精神地接受“大哥”的成功和自己的失败。
但这个最擅长在摄影机面前表演的演员,开始恐惧摄像头。
除了上文中提到的,和一夜情对象的扫地机器人的狼狈斗法外,他还不惜砸碎路人的车窗取走对方的摄像头。
个人体感《红毯》的结尾收束得是有些拖沓的,大概因为宁浩太想要给各方一个相对平衡的交代,要给演员一个交代、给大众一个交代、给电影圈一个交代。
实际上最切主旨的结局,可能就是停车场那场戏:一盏盏车灯与监视器照出一条血路,刘伟驰在其中彷徨踟蹰。
而那,不也是一条梦中的红毯么?
在这一刻,《红毯》无比逼近一部黑色电影、一部心理惊悚片。
刘伟驰对摄像头的恐惧,本质上是他所习惯的旧时代的名人文化和新时代的娱乐文化产生了排异反应。
什么是新时代的娱乐文化?
摄像头是无处不在的,对拍摄客体的审视是没有边界的,公域与私域是模糊的,匿名网民也是可以兴风作浪的。
如果我们再跳出文本一点,会发现就在此时,隔壁同档期的电影宣传浪潮里,导演、演员和角色的形象极致融合,彻底模糊故事的边界。
真人秀比电影更重要,让现实成为传奇,让观众通过观影用脚投票也成为创造传奇的一部分。
这就是新时代电影卖座的法则。
从角色内核的角度来说,宁浩的点抓得很准,因为这实在是太“刘德华”了:华语电影圈里,再没有一个人比刘德华更适合代表那个逝去的“黄金时代”。
并不是没有其他人在那个黄金时代声名鹊起,但只有刘德华数十年间一直坚持以如此高的频率和影响力活在台前,用自己的自律敬业的好口碑铺平新旧时代交际的裂痕。
一个多月前的元旦档他就有两部电影上映,票房皆不理想。
其中他本人监制主演的《潜行》里有一个“直播321上链接”的贩毒桥段。
在映后他坦诚,这个看似噱头十足的情节设置,是为了“和年轻人的生活更贴近一点”。
带着一点真诚的局促。
从刘德华身上自然生长出来的“刘伟驰”,是对刘德华的丰富经历与复杂处境的戏剧化放大。
正因为观众对于刘德华这个人太了解,所以“刘伟驰”的很多表演是事半功倍的。
刘伟驰和d站工作人员Summer的第一次交锋里,他认真地教导Z世代什么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努力、追求极致、不插科打诨,只是这注定徒劳无功,因为他同样听不见Summer说的短视频的创作逻辑和用户心理——《潜行》里的“直播贩毒”是虚假的现实,董宇辉直播为《红毯》秒售30w张才是真实的现实。
刘伟驰在影片后半段展示出来的精神崩溃,特别让我联想到今敏。
后者尤其执着于在自己的动画作品中描摹戏、梦与现实的映射和边界的溶解。
被镜头威胁、蚕食、消化的刘伟驰,也在某种程度上镜像了今敏《未麻的部屋》里的主人公。
作为偶像演员,未麻在自己的野心、产业的消费和粉丝的狂热凝视中,被推向自我认知障碍的深渊。
她的房间,不再是她的私人住所,也是一个被窥伺的空间、一个不受自己所控制的网络部落格、一个被入侵的精神领地。
不过,幸好《红毯》也没有停滞在刘伟驰的自怜之中。
毕竟年轻的女爱豆未麻的确是娱乐产业案板上的鱼肉,但如果宁浩真用受害者叙事来描写名利双收的中年男明星,会显得多么无病呻吟?
所以我说,幸好《红毯》是一场扫射,而不是一种浸润着怀旧色彩的抱不平。
人们在批判新时代的时候,很容易把旧时代当作黄金时代,但宁浩同样质疑后者——刘伟驰在新时代以资历拿腔拿调,但在那个他正当年的旧时代,确实也从没有拿到一个影帝。
这倒是也和刘德华本人上世纪的演艺生涯相互映照:在追逐演艺圈内人认可的道路上,他的确没有成龙、梁家辉那么顺风顺水。
在《银河映像,难以想像》里,曾经总被质疑偶像身份的他不甘道:“要赢得行内人的赞赏,不是赢演技,是赢信任。
”所谓“回报公允”的黄金时代,其实并不存在。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红毯》不再只是一部聚焦个体的心理惊悚片,而拥有了更多社会讽喻义。
《红毯》中对于刘伟驰一角(和他所处的演艺圈)的批判性描写,进一步围绕着其与社会底层的互动体现。
因为对演艺成就的功利追求,他下沉乡土,但这种下沉只到“三星级宾馆”,毕竟更破旧的地方已经在他的认知以外;他擅长逢场作戏,给人酒逢知己的粉丝体验,只有那把被丢弃的刀能透露埋在他内心深处的轻视;他也确实勤奋、善于模仿,但模仿得越像,越揭露了他只是把底层体验作工具化挪用的事实。
刘伟驰不仅是一个人,宁浩不惜“自黑”以“声援”:导演爱拍“大棉袄”,因为外国电影节喜欢看这个。
这一半是大众对第五、六代导演和文艺界的刻板印象,但不排除也有一半可能是心声。
如果说刘伟驰和养猪父子的互动尚且充满着被赶鸭子上架的尴尬和幽默、可以在经由叙事润色后收录进创作谈中,那么他和陌生车主的恩怨则最不留情面地暴露了他的阴暗面。
在这段充满着《蛮荒故事》和《天注定》风格的支线故事里,刘伟驰与素未谋面的车主的矛盾不断升温,原因只是他剐蹭了对方的车且拒不道歉(把钱扔进别人的车窗里不算道歉)。
过分以自我为中心,这就是刘伟驰的行事作风,贯穿了“砸车线”、“下乡线”、“婚外线”,最终出乎意料地在“虐马线”中爆雷:归根到底,他和他人的互动,总是以利用开启,以逃避结束。
在这里想多聊一句:在刘伟驰和底层的故事线里,宁浩对底层的塑造也挺耐人寻味。
观众可以很容易地发现,宁浩镜头里的小人物并不是《隐入尘烟》式的勤勤恳恳憨厚善良的老百姓。
其实从《疯狂的石头》开始,宁浩就拒绝以一种左派文艺作品的范式来描写他们。
正如电影里导演本人说的,底层“粗鲁”,且他不讳言他们的粗鲁——刘伟驰就不接受这样的形容,他顶多敢说他们是“粗犷”的。
这是一种我们熟悉的讳言。
而正是这种讳言,让所有的表演看起来如此的不真。
3. 既得利益者的无病呻吟?
很多人谈起《红毯》,都会觉得《红毯》讲的是一个“沟通”的故事。
大概是因为宁浩借由戏中戏,把中心大意提炼得太精简了,太容易理解和复述。
实际上,如果你读到这里,就会发现《红毯》聊的话题太多,欲望、名人文化、时代精神、阶级观念……“沟通”或者说“沟通不良”最多只是这些丰富的矛盾关系中提取出的公因数。
然而,结合了《红毯》在戏外获得的反馈,我却开始觉得本片倒可能真的映射出了现代社会中的沟通现状。
前文说到,其实《红毯》好就好在不是一部自怜的电影,也幸好并不只是一部拍摄娱乐圈辛酸史的作品。
但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网友质疑。
豆瓣上的高分评论感慨:“一个功成名就至此的大导演还在感慨自己怀才不遇,这是何等的自恋和枯竭。
”越来越觉得,我们踩在一片日渐割裂的土地上。
割裂到我们只看得见标签,看不清彼此的样子。
但另一边,我们又对自己无限笃定,把所有观点之争视作人身攻击。
正如影片里充斥着鸡同鸭讲,而刘伟驰一边怒吼着“你们不在乎真相”一边更进一步搅浑真相和表演的界限——他最后请人代发的道歉视频,又有几分作秀的成分?
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因为这样泥沙俱下的现状,本来也离不开他本人十几年如一日、将个人形象和公众形象无限贴合的努力。
所以自然,在这个“208w”成为明星代名词的时代,《红毯》会被诟病为“既得利益者的无病呻吟”“装腔作势地对圈内乱象开炮却对房间里的大象视而不见”。
历经今年的元旦档和春节档,我越来越意识到什么样的电影才能在如今的院线上获得成功。
票房破十亿的元旦档冠军《年会不能停!
》从用户角度出发,打磨数年、遍访社畜、寻找共情点。
在《中国新闻周刊》的采访中,导演董润年特别强调了“与观众的交流”,而这种交流之所以重要,恰恰是因为他判断我们如今活在一个分异大于共识的时代:现在的创作都面临一个问题,传统的共识被打破了,电影必然要对受众的认知以及关于社会的理解与想象起到呈现作用。
到底要讲什么,创作者自身对此是否理解和相信,这是电影创作真正的重点和核心。
不把这个事儿想清楚,很难真的跟观众去交流。
而春节档折桂的《热辣滚烫》更明显是高概念和宣发爆点先行。
不光是电影,还有所有的宣发物料,都得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形成计划,因为许多镜头都无法在演员身材发生变化之后重拍。
这其中折射出的项目管理智慧早已超出了一般电影制作的考虑范畴。
《热辣滚烫》的物料中,减重前后的贾玲隔空对唱到这里,我评论的早就不是电影质量、中心主旨或者价值观,而是电影的创作方式。
在看了《热辣滚烫》和《年会不能停!
》的创作历程后,再对比《红毯》,你会意识到后者惊人的原始——一个纯粹由创作者的灵光、围绕着明星的名人效应打造出来的项目,显然全程没人敢质疑过导演“你这样不怕冒犯观众吗”,因此散发着一种“前互联网时代”产品逻辑的粗糙氛围。
哦,曾经,电影还不被称作“内容”或者“产品”。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确可以说《红毯》实在是太自我为中心了。
很多了解宁浩的人,都能直接在故事里看到他本人的骚怨:模仿奉俊昊、动物保护的争议……但我也在想,创作者借由作品浇自己的块垒,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是不是我们感受到的物质和精神的紧缺感都太强烈了,大家都认为如果你说了一个不能直接套用在我身上的故事,那就是浪费公共资源?
但实际上,影片里那些偏狭、贪婪、绝望、沟通失范,难道真的只和这个虚构的“208w”相关,而与我们所处的现实无关么?
当然,我也无意再巩固所谓“旧时代vs新时代”的二分法、鼓吹一种创作自由的消亡,因为那实际上从未存在。
如果有一点遗憾,那大概还是因为我在《红毯》里看到了一点宁浩的棱角吧。
那头横冲直撞的猪,就是它的具象化。
连着cue了奉俊昊和库斯图里卡(我从没预料过可以在国内院线看到后者的名字),宁浩还是决定把题眼留给这世人眼中的终极俗物。
它没有道理地发狂起来,跃上办公桌,撞掉好几个MacBook,最终决绝地跳楼摔死。
我喜欢那决然的嘭的一声——当然前提是片方声称没有一头猪真的摔死。
这头来自乡土的错位的猪象征彻底的真实。
它被养在酒店里、戴上项圈、被镜头注视、播放给一些它永远不会知道其存在的人。
这比尝试着坐平衡车的刘德华更刘德华。
《红毯》出现在春节档如今已经被证明是十足的错误,但作为局外人,我很抽离地觉得,这还挺像是一种行为艺术的。
随着宣布撤档,电影里的故事和它所处的档期完成了最终的互文。
情节松垮、冗长,戏剧张力不足。
涉及到的娱乐圈的事情比较多,比如明星形象经营、资方硬塞角色、网络暴力等,每一件都不够深入。
主要讲述的明星到乡下拍戏,也没有深入进去。
前面喜剧片,不够文艺,最后十五分钟搞起了人体艺术,强行倒向文艺片,不伦不类。
作为贺岁档影片,更不合适。
刘伟驰名字取自刘伟强+周星驰,陈龙实际指成龙,这或许有点意思。
上映前,这片子还因为排片太少的问题发了因为不屈服于资本才导致排片少的新闻稿,加上前期宣传片关于颁奖礼暗斗的宣传,让我以为这会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展现演技的好片。
于是第一天就去看了这部电影,结果看完发现排片少真不怪影院,因为这片子真不适合春节档上映。
片子和片名有关的内容就是一场乏善可陈的颁奖礼,梁家辉和刘德华的表现都有种生演的尴尬感。
看得出片子想要挖比较深刻的主题,但是不知道是编剧本身问题还是审查问题,对影视行业所谓现实的挖掘只是非常浅表的刻板印象般的刻画。
而最关键的对于主角“红毯先生”的刻画更是相当失败。
本来一开始主角为了演好角色亲自去农村挖掘生活是挺好的一种视角和切入点,而且在猪场的经历也非常有喜剧效果,如果沿着这条线走下去,应该会是很有冲突感的一部喜剧电影。
但故事却马上转向,去展现主角不那么讨喜的一面,特别是晚上去小主播家那一段,刘德华的演技完全失控,整个人显得特别油腻,让原本还不错的角色形象立马变得特别丑陋,这样的故事情节如果换个人我想不会这么让人感觉厌恶。
(我的确是暗指《色戒)的梁朝伟)加上后来越来越失控的剧情,和越来越压抑的氛围,整部电影让人看得如坐针毡。
片子题材本身不适合春节档,片子质量和主演的演技其实也不是能够挽救这个题材不合时宜的存在。
直接说结论 《红毯先生》这部电影虎头蛇尾。
分水岭就是刘伟驰和美女UP主summer搞暧昧那场戏。
在这场戏之前是宁浩的味道,这场戏之后刘天王的意志压倒了宁浩。
原因也很简单,电影问题也是电影的内容,在一部电影中导演和大明星相互拔河,都想掌控电影,这几乎是拍电影永远的张力。
宁浩导演也不能例外,而且刘德华又是宁浩的伯乐。
面对恩人加巨星倔强入宁浩也不能免俗。
他俩的合作注定对刘伟驰这个人物的解构和讽刺无法做到,刘天王的光辉形象不可以被颠覆。
宁浩也不行!
十分制,这部电影我只能给四分。
虽然不及格,但是有些亮点还是能够看到宁浩导演的趣味和表达。
开篇对成龙的调侃,就是基于香港电影届的立场。
熟悉电影的人应该记得,成龙在北京开会时说:“只有中国电影,没有香港电影。
”这句话让很多香港电影人愤怒。
那么影片中没有来领奖的陈龙大哥和阴阳怪气的梁家辉,就有了很多解读空间。
还有个细节我很喜欢,驰哥去农村体验生活,结果被安排看民俗表演,那一刻驰哥不再是一个明星,而是代表中国全体精英甚至中产,今天的贫穷不是消失了,而是被隐藏起来了而已。
接下来驰哥微服私访,误打误撞进到一家养猪厂,这一情节设计充满了辛辣的隐喻和宁浩导演的恶趣味,养猪场隐喻了驰哥想看而永远看不到的那个真正的底层社会。
2023年,元电影突然有了一个小井喷。
查泽雷在《巴比伦》中回忆好莱坞默片时代的癫狂;托德·海因斯在《五月十二月》里对「表演」行为嗤之以鼻;维克多·艾里斯用《闭上眼睛》致敬电影艺术,尽显疲态;而宁浩,也在同一年拿出了《红毯先生》,用元电影的形式讽刺起中国娱乐圈的种种乱象。
然而,这部电影却丢失了黑色讽刺的尖锐辛辣感,只剩一些无足轻重的隔靴搔痒。
开头,刘伟强挪动易拉宝的小动作直戳了当的展示了演员之间塑料的关系,以及对咖位的重视。
在大哥演农民得奖后,刘伟强心有不甘,也打算去扮演农民。
然而,他不懂剧本,一段关于父女沟通之难的电影,在他的眼中竟充满了父爱;他不懂农民,表演不自然,即使想要体验普通人的生活,第一选择也是在三星级酒店定一个套间;更糟糕的是,他还不懂尊重,会把农民珍贵的刀随手扔进田里,遇到纠缠也会第一时间想着用「钱」去填平一切。
他的生活里没有前妻和孩子,没有「不需要」的人。
刘伟强,就像在高压氧舱里一样,被紧紧地密封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在这部电影中,国际节展就喜欢中国电影的大棉袄,喜欢听演员演戏之外的故事;资方不讲道理,拿着概念和logo就可以画饼,投钱拍片还要指手画脚,曾群演,改剧本;就连互联网上的人,也都充满煞气,见人就喷。
可以说,表面上看来,《红毯先生》讽刺了明星、资方、短视频之间的各种荒谬乱象。
但实际上,这部电影却仿佛什么也没说。
因为,在一切可能涉及到真正核心问题的地方,影片都展现出了一种躲闪姿态。
明星制何以存在?
为什么电影明星如此养尊处优?
资方的钱来自哪里?
d站代表的短视频平台,为什么不喜欢正经的表演?
这样的问题,深挖下去还有很多。
可是在影片中,这些比玩弄小幽默更重要的问题都没有得到展示。
甚至在最后,不仅刘伟强一位本应讽刺的明星角色,在网友的暴论中转变成了「受害者」,这部电影的叙事风格还从对系统性荒谬的揭露,转变成了对个人挣扎与成长的描写与刻画。
这种隔靴搔痒,不免让人联想到春晚上越来越无聊的语言类节目。
今年春晚上有一个「七彩葫芦娃」的相声,一群人咋咋唬唬演了十几分钟,故事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导演发了「在吗」又撤回,惹得人心里慌张。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故事,也不敢有半点对权力不平等的指涉。
很遗憾,宁浩无法对鲁本·奥斯特伦德风格的学习是失败的。
当然,在目前的中国电影环境中,鲁本式的黑色幽默也不可能实现。
相信刘德华先生和宁浩导演在其中都找到了许多共鸣吧,也相信他们各自都有剖开自己贡献了许多ideas,以至于我想不到还有比刘德华更适合拍这部戏的演员,也想问宁浩——打资方的戏拍得爽不爽?还有,真的这么介意奉俊昊么?除了电影圈的那些事儿,“努力和认真就不会错”这些“老一辈”信奉的价值观在“新时代”所受到的挑战,以及“我太骄傲”了的自我剖析,也能引起更多观众群体的共鸣吧。在贺岁片的大潮之下,衷心希望这部电影票房会好(尽管我没有很乐观),也希望刘德华先生能快乐生活,宁浩导演血压不要太高。
华的演技刚刚好够本色出演一个演技不好的演员。。。刚开始以为拥有着苏利文的旅行衍生品那种自反的自觉性,没想到落脚在与观众相反立场的自怜上,既得利益者的傲慢已经尽数体现了。。。导演塑造的导演比刘伟驰心中的刘伟驰还纯洁无暇小白花。。。去年十一月上说不定分不会那么低,不是有个“红”字就非得趟新春档浑水凑新春档热闹的。。。其实算是完成度比较高的迷影荒诞戏。。。
一方面觉得这个题材能拍得不油腻不高傲就很难得了,另一方面觉得这种毫无冒犯性的结果其实来源于一种中庸。不够疯不够狠不够深入,所有的揭露和嘲弄都只是浅尝辄止,对互联网和抖音的呈现依然在靠堆砌,甚至都不是靠堆符号,而是在靠堆烂梗。对此我只能说,抱歉,并不好笑。把落点放在人类的沟通无能,看似两边各打一棒很公平,但其实有点为自己做开脱的意思,“我只是犯了一个人类都会犯的错误”。但总的来说,还是喜欢任何跟这个时代过不去的作品。退后半步是罚抄一万次的大爹,而身下充满了liao液和奥利给,不知往前是何处。我们在臭泥里打滚的样子被一圈圈监控、摄像头、行车记录仪忠实地烙印在硬盘和SD卡里,我们一边怒骂208万一面对名利场趋之若鹜恨不能成其附骨之蛆,明星花边是我们治阳痿的药。是的,我们都是招摇过市的猪。
稀碎只能這麼說,就是不好。寧浩不會以為自己是Orson Welles吧….別鬧了真的!看得我太焦慮了,一直很想知道還有多久結束。節奏拖沓,劇本台詞很爛,鏡頭難看。到底有什麼啊啊啊!不要再胡鬧了,自嘲什麼就,電影好好拍了嗎就自嘲。不許再說自己努力了喔,我真的生氣了。片子裡唯一讓我滿意的就是暴打投資人那段,我巴不得走進電影裡暴打導演,除了劉德華吧,畢竟愛你喔。
所以这个剧本也是资方干预成这样的吗?
全世界不了解你不理解你的努力,不懂你。而你,也不懂别人,不想懂,不想去尝试靠近,不敢去尝试真正走进他人。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被拍烂了的主题,然后套了一些看似式戏弄天王巨星的桥段,就是映射娱乐圈和电影产业辣?真诚一点好不好,咱们敢碰一碰娱乐圈的禁忌吗?拿主演的隐婚、私生活作风、性格和落后保守的工作态度去做表达,是对个体的鞭笞啊,后面的大环境的对照在最后公关高潮戏份得以体现。不得不说宁浩还是触碰到一点当下舆论场的疯魔的。
电视新闻里滚动着世界另个区域的战况,网络参与者、当事人乃至推手各有各的理解并且如世上绝大多数争论,一方不想理解另一方。在新年这个进行清除、告别过往的时境,它在努力为这个时代勾勒出一副真实又虚荣的面貌,也鼓励观众走进一次属于刘华打碎并重塑自己的勇敢尝试。刘太太说出“公开”的话语,他在“金像奖”红毯仿照着古仔签名露出的会心一笑,有相当多让人津津乐道的彩蛋以及各种事件对应来填满看完后可以迫切与人分享的谈资。尽管后半段的转折做得并不顺畅,近年来所谓“内幕”式电影依然将讯息传递和讽刺做得莫名隔靴搔痒;但它还是足够真诚,并且留有余味。
不太行,概念可以但是执行普通,看得出来要表达什么,但是拍出来的东西压不住导演呼之欲出的「你看我要隐喻了,我要符号了,我要戏谑了,我要拉扯你的情感了,你快来和我共情吧」。镜头语言已经接近于电视电影了。这种明明还有很多表达欲但能力跟不上的感觉,就很中年男性,也算是一种扣题了吧。别碰瓷方形了,方形的语言要更好,高潮戏可是又美又乱又 drama。这片就没有闹起来就慢慢半勃又慢慢萎掉的样子
要么站着扑,要么躺着挣钱,宁浩这纯粹就是半蹲着啥都没干成。我愿称之为融梗大集合,光看成片很难想象这是宁浩拍出来的东西,我宁愿他还是拍以前那种屎尿屁喜剧算了,意识流象征反讽真不是谁都能拍的。评价为拍得很好,下次别拍了。
不好看 也不好笑 也不想听给我讲道理
反讽,黑色幽默,不请武行打资方,没人比资方专业那里给我笑出驴叫
🤔刘伟驰对机器人“鸡同鸭讲”,机器人对猪说“你好客人”,实在是太讽刺了
说明要好好拉片、逐帧研学一下鲁本·奥斯特伦德那套模式,尤其对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上层阶级进行阴阳内涵时非常管用,嘲讽中产阶级就有了《方形》、嘲讽电影明星就有了《红毯先生》、嘲讽企业家就会有《XXX…》……宁浩给自己伯乐献礼想出这么一招本身就是一种嘲讽,这种戏里戏外的自嘲确实有意思,如果拿去电影节参赛那就真的在现实中达到了妙哉的互文~但是…现在跑来春节档混搅……这算哪门子怪事?
宁浩中年危机发癫之作.
2.5 / 几可肯定刘华是在扮演他自己,但导演还是赋予了刘副主席洗心革面的顿悟时刻,这知遇之恩甚是感人,恐怕连刘天王本人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不虚伪的一面。讽刺电影节、讽刺资方、讽刺大明星、讽刺cancel culture,来为自己的怀才不遇辩护,看来宁浩是已经忘了自己来时的路,还记得生涯滑铁卢《无人区》背后的风雨吗?在中国当导演着实不易,但顾左右而言他拳打资方也于事无补吧,更何况挥舞意识形态大棒网暴你的可不是什么动保人士,又何必制造假情境来诉说真焦虑。你所想讽刺的,都只是电影行业乱象的边角,既然本片的核心受众是影迷,就请你面对一些真问题,别装疯卖傻了。
差评,零零散散,一堆牢骚
讽刺电影 虽然立意很好 但是作为电影除了纪录片应该有的起伏什么都没有 装的b格很高但其实跟那头“猪”没什么区别 总结电影跟白开水一样 换成平常我也许会喝 但如果你让我过年喝 还包装成“饮料(喜剧)”我不买账 (说人话就是你预告片剪的跟喜剧一样 结果正片一点都不好笑 进电影院我发现被骗了 但你很清高的说我这电影是讽刺电影 是你欣赏不了 那我想说放在大年初一 你后续票房低评分低你活该 也可能是您宁大导演太艺术了 我欣赏不了
Tiff23, 宁浩解释主角名字的时候真的,刘德华 梁朝伟 周星驰 笑死
#TIFF2023 龙标英字版本世界首映。一个相当不同以往的宁浩,沉得住气也不失严肃思考,从而呈现中国式“塔尔”困境。但无论题材还是执行都高度撞车《主竞赛》,而且最后半小时明显收不住了,结尾也显得特别无力。
很冒犯(不讨喜)的电影,但是我笑得很开心😆傲慢没关系,重要的是新鲜。PS:危笑飙湖南话挺好玩,谁接下来多拍点湖南话的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