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赖德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作为平民大学生,周旋在一个贵族家庭的两代人之中。
受老妇人的委托照顾贵公子,有点象《天才瑞普利》;原著中两个牛津同窗多少有些暧昧的关系变得明目张胆,有点象《莫里斯》;出入贵族之家,追求贵族小姐,又有点象《红与黑》……只是哪一个都象得不那么彻底,相比之下没有以上任何一部作品的深度,与众不同的宗教争论也深入不下去。
《故园风雨后》(Brideshead Revisited)08版的电影整个感觉就是这么十三不靠,不左不右不高不低,希望各方都讨好却哪一方的痛脚都不敢触及。
没看过小说原著,据说曾经引进过81版的电视剧,不记得看过,或者是已经没有了印象。
相信是注入了好莱坞的金钱,英国的艺术品味也就没了本色。
塞巴斯蒂安一开始就说查尔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让压抑而迷茫的他羡慕不已。
查尔斯学的是历史,想当的是画家,传统与时尚都是他的追求,虚荣与情感都是他的渴望。
但如他所说,想要的太多,以至于那些爱与恨、追求和渴望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都已经说不清了,自己是谁的答案也只剩下一个名字。
总的来说这部电影可能更接近《红与黑》,冲突在象征逐渐没落的旧时代的布莱兹赫德家族与代表新兴资产阶级的平民画家之间展开,旧道德土崩瓦解并非因为新时代的冲击,而是宗教的桎酷使自身丧失了生命力。
查尔斯代表的新兴阶层对财富地位的饥渴与贪婪使他们追名逐利,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友谊、爱情、信任……并将这些资源吞噬殆尽,最终面对的是自己苍白贫瘠的灵魂,当“穷得只剩钱”的时候,查尔斯们似乎又觉得曾经认为是桎酷的宗教信仰也是某种富足了。
查尔斯·赖德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爱情、友谊、信任、尊重、金钱、地位、荣誉……噢,最后还要加上灵魂的救赎。
连查尔斯自己也说他想要的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影片里的查尔斯基本上就是个野心勃勃向上爬的小人物,但是没有于连、瑞普利那样不择手段毁灭一切的激情和胆量。
他的所有情感追求都是功利的,有分寸的,收放自如的,不疯狂的。
他明知塞巴斯蒂安对他的感情,明知自己不愿回应,但仍然呆在塞巴斯蒂安身边,享受他提供的一切,最后所谓“如果我知道会这样”的托辞显得无比的虚伪狡诈。
追求朱莉娅原本是男女之间发生的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有塞巴斯蒂安在前,就不能不让人想到这种追求的功利目的,查尔斯想要的是朱莉娅还是朱莉娅的庄园?
是否追求朱莉娅比跟塞巴斯蒂安暧昧更安全更容易达到目的?
如果查尔斯就是这样彻头彻尾的功利的小人,故园也就没什么风雨了。
波折在于查尔斯从来不曾否认自己的野心,却又从来都坏得不纯粹。
与塞巴斯蒂安的暧昧并不因为追求朱莉娅而结束,多年后即使知道找回离家的塞巴斯蒂安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还是含情脉脉地跑到异国他乡去暧昧了一把,让人感觉当初的纠缠也是出于真情。
再次遇到朱莉娅,即使两人各自成婚,却还是不顾舆论压力走到一起,让人感觉当初的追求也是出于真情。
然而被证明的真情仍然是不纯粹的,查尔斯没把塞巴斯蒂安带回家,用自己的画换到了朱莉娅的自由,却又把她让给了上帝。
诸多种种的不纯粹,让查尔斯在各种势力各种感情各种信念之间来回地游移,哪一种都不真正拥有,哪一种也不真正拒绝,什么便宜都想占,什么亏都不想吃。
大约是哪一种纯粹了直白了就好莱坞了,而哪一种都不纯粹都含蓄着才英国,是好莱坞在讨好英国品味,还是英国水准向好莱坞的钱屈膝?
抑或是彼此拍马互利共赢?
查尔斯·赖德想要的是什么?
08版的《故园风雨后》想要的是什么?
——答案只能是,要得太多。
打算去看看伊夫林·沃的原著,或许要得不那么多的《旧地重游》反而能够带来更多的东西。
这电影拍得很精致,而且有力量。
看完感觉好爽,剧情发展的漂漂亮亮!
这电影营造了几个漂亮的冲突点。
先是中产阶层的男主Charles遇到了贵族Sebastian,惊奇于贵族生活与庄园的美。
当然一开始内心免不了自嗨于和贵族交上朋友的那种虚荣,但Charles最关心的还是庄园里艺术品与景色的美而不是如何跻身上流社会。
之后对Sebastian妹妹Julia的一见钟情的爱贯穿了全片。
而后Charles发现Sebastian家是严格的天主教家庭,然而自己是无神论者。
这里同性恋的Sebastian和他母亲的抗争与叛逆格外凄惨,当然还有宗教横在男女主角之间的隔阂。
其次由于妻子的过于虔诚而跑掉的Sebastian的父亲也侧面体现了这个家庭的矛盾之深刻。
电影里的人都挺看得开,付出真心要得真意。
Sebastian父亲对妻子付出很多,但受不了妻子全心投入天主教而逃去别的女人怀抱。
Sebastian发现Charles爱的是自己妹妹便躲避他,出走到摩洛哥时知道Charles还是不爱自己便选择留下。
后来,他当了一名医院看门人,留在了摩洛哥。
主人公与女主角的爱情不可谓不坎坷,他们因Sebastian相识。
Charles对Julia绝对是一见钟情,目光几乎时刻不离。
Julia也终究醉心于Charles的英俊外表与为人。
但Julia与Charles之间障碍重重。
先是家境悬殊,又是宗教问题,但真正困扰他们的是Sebastian。
Julia说过她之所以和那个粗俗的富商结婚首先是因为他不是Charles,她不是Sebastian爱的人。
四年过去了,Charles功成名就,一跃成为大画家、Sebastian已经离去、Julia极度虔诚的母亲也已经去世。
当Charles与Julia重逢,干柴烈火即将熊熊燃烧之际,那些似乎已经飘远的障碍依旧投下了致命的阴影。
Charles一直渴望Julia的爱,渴望纯粹的爱,渴望心心相接。
当Julia用丈夫对Charles的侮辱攻击Charles,说他追求Julia为的是庄园的遗产时,Charles的心已经被伤了。
但这还不够,Charles依旧认为他们可以摆脱过去重新开始,他们还在找城市重新开始人生。
但最后,Julia父亲死前在胸前画的十字与Julia一脸的满足犹如当头一棒。
无论如何拼命反抗,但往昔的一切早已渗透入骨。
这一刻,Charles看到Julia满足的脸,最终意识自己要得太多了。
他要Julia放下贵族意识,放下天主教的限制。
他看到了到Julia与自己的隔阂从来就在他们两人之间,而不是因为他人。
他终是觉得Julia没有全身心爱自己。
Charles知道自己终究不能像Julia前夫一样结婚前更改信仰,他要的是纯粹的爱,而不是不择手段去获得利益。
最后男主说我希望你伤心,我认为说的是我希望你为我付出过真心。
这个影片讲了一个道理,如果你不能放下一切跟我爱,那就说拜拜。
「If you asked me now who I am, the only answer I could give with any certainty would be my name, Charles Ryder. For the rest, my loves, my hates, down even to my deepest desires, I can no longer say whether these emotions are my own, or stolen from those I once so desperately wished to be. On second thought, one emotion remains my own, alone among the borrowed and the second-hand, as pure as that faith from which I am still in flight. Guilt.」「If only it could be like this always. 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I act only as God directs.↓Rubbish. God's your best invention. Whatever you want, he does.」「I'm sorry.↓Whatever for?↓Everything.↓It's all right. Truly. I asked too much of you. I knew it all along, really. Only God can give you that sort of love.」「I miss you.↓How sweet of you to say that. Dear Charles, it was my fault for bringing you to Brideshead. Run away. Run far away and don't ever look back.」「I always thought you were the lamb to be slaughtered, when all along it is they who are hunted. They really is no end to your hunger, is there, Charles?」「You tell me. Please, tell me. What does Charles Ryder really want?」
讨论家族、世袭与荣耀、国运与家运,是英国佬各类文艺作品的热衷话题。
这个至今仍保留议会君主立宪制的古老国家,有王室贵族的《王冠》、《唐顿庄园》,却更热衷光鲜外表下的情欲横流:《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安娜·卡列尼娜》...... 这无不是人人称羡的主儿,住在庄园城堡,家有良驹仆人百十。
我对一切礼仪或具有身份代表的着装都无性欲,讨厌社会符号落在个人身上的感觉,例如贵族服饰、婚纱礼服、宫廷朝服。
但想起跟学古筝的女生,讨论对于古风服饰古风乐器的无欲望感,她说,禁欲系不也是一种欲望嘛。
这样一想,此话不假,没有比深宅大院宗教礼仪更为禁欲,下至金雀花王朝,上至温莎王朝,无不举止端庄家法森严。
可百姓热衷的野史故事,大都是一人一家一族在自筑的高台中,蔓延千百公里的欲望。
愈是深宫高墙,愈是求而不得欲盖弥彰,愈引起幻想,疯狂的幻想。
情爱在深宫里尤为刺激,红杏出高墙更羡煞旁人。
欲望,也是《故园风雨后》的核心。
我曾说过笔直的欲望线,有一种极致的美感。
《故园风雨后》同为英国产物,可不同于裴淳华,在133分钟内插入了过多的欲望。
这个出生于伦敦中产阶级的Charles,进入牛津,遇到贵族家庭的Sebastian后形影不离,一步步走入布莱希尔德庄园,走入这家族的荣耀与欲望。
最终跟随时代,完成了作为新资产阶级的登台露脸。
可幽默的是此时二战告急,Charles被迫参战,回到了这座已被征用的布莱希尔德庄园。
物是人非,目送家族走向衰亡,却又露出了云淡风轻背后的羡慕。
若无法理解这宿命般的驱动力和迷惘,就无从得知这个男孩,如何一步步面对自己的核心,走向欲望的深渊。
“What does Charles Ryder really want?” 布莱希尔德庄园里的每个人物,都代言着自己的欲望。
可爱的Sebastian渴求自由,女儿Julia向往奋不顾身的爱情,一家之长的母亲只要信仰,外来女婿Rex只爱金钱和地位。
而Charles不同,他什么都想要,可每个欲望都不够纯粹。
Sebastian满足了他的友情、他的特殊性;恋上Julia也不止是男女情爱,更包括暗藏的阶级欲望、自我价值的实现。
可没人能指责他是一个伪君子。
得知Sebastian病重,Charles奔赴摩洛哥看他。
这个罗马天主教男孩正安身于伊斯兰教堂修养,白墙绿瓦,Charles从树影里来。
他们交谈,Sebastian却说,过去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的确,Charles对Sebastian的情感绝非逢场作戏,于Julia的爱意也不是露水情缘,可Charles从未承诺过,一个永恒的夏天,一座不老的威尼斯。
辗转多年后,他借助妻子成为了社会新贵。
可这推动着他的欲望却不断侵蚀,连最初的一抹真诚也不给留下。
重遇Julia,又情不知所起,牵着手就要回去离婚,要私奔。
可是遇到位高一级的Rex,究竟泄了气,把感情做成了交易。
黑暗之中,站在壁炉边面对Julia的疑问,他终于坦诚:“I,Charles Ryder,I wanted too much”这欲望,这隐匿的暗流,像是寄生虫控制宿主,像是资本毫无退路。
既是祝福又是诅咒,它带领Charles向前,不断利用、牺牲其他欲望。
时过境迁,他终于跟豪门站在了一起,膨胀地要把象征旧资本的庄园也据为己有,最终一切轰然倒塌。
我知道,欲望的纯粹,并不一定左右达成目标的概率。
这世间既有冷酷的欲望执行者,如《天才瑞普利》《消失的爱人》;也有被欲望折磨的Charles Ryder。
我曾说电影不像人生,人生太长,容不下太少的欲望。
于是我羡慕这些活在电影里的人,羡慕裴淳华,羡慕榆野卯月。
再看《故园风雨后》,才意识自己竟与Charles如此相似。
一生以来都以为正走向光明的康庄大道,而事实上,欲望才是我的指南针。
但又能做什么呢,人生不过是《萨马拉城之约》:每个人都试图从巴格达逃离,奔赴萨马拉,披星戴月,还是会发现死神就在街角等你。
树影之间,城堡之下,Charles穿过花园走过绿地,每一片叶子每朵鲜花露水都在他身上停留。
可回头,一切都无法永恒。
战火中,重返布莱希尔德庄园,忆往事,真正动容的。
不过是跟Sebastian度过的夏天,阳光下的海滩,Julia的吻。
那是远超欲望的人生箴言,那是纯粹的爱,是信仰、友情、是圣约翰保罗教堂、葡萄酒与落日庄园。
那是无法掐灭的火焰,是生命最本质的光辉与美。
“I've loved and lost for more than one lifetime.” 如此,他说。
希望我们都快乐 都快乐;)
董桥说这个名字过于滥情,我偏不这样认为。
《旧地重游》是好名字,可是过于隐忍的翻译大多数中国读者对本来就隔了一层的文字更多生疏。
故园,风雨,后,都是Brideshead大厦将倾的活生生的写照,就像一样隐忍的曹雪芹,写了石头记,最后流传的名字还是红楼梦。
一个梦字,道尽人生沧海桑田,变幻莫测。
这不是小时代的爱情故事,这是建立在大时代的断壁残垣上的追忆。
就像Sarah Waters的《小小陌生人》,初看是个鬼故事,其实不过是没落英国鬼魂而已。
那些富丽堂皇的园林、喷泉、古代雕塑、柔情蜜意的青春,原来都不过是梦一场而已,由于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看的时候就分外惊心动魄,仿佛那些都是易碎的陶瓷,越美就越令人心碎。
比起1981年BBC电视剧版,我觉得差别比较大的是萨巴斯蒂安,原著中最丰满、最纯洁,也最引人同情的人物。
1981年的演员显然更有贵族气质,那不是现在的忧郁小文青可以装出来的,虽然新版的演员是那么瘦那么忧郁——电视剧版的演员即使在古早的模糊不清的画面中,也显得那么光彩夺目。
如果你有像塞巴斯蒂安或是查尔斯的父母那样的父母,大概也会觉得生无可恋。
但其实,如果你仔细回想就会发现,我们的父母乃至我们为人父母时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有那样的影子,中国的孝道更是强调以“顺”为主,而“顺”最通俗易懂的讲法就是“听话”,去做父母要求你做的事,哪怕是你不愿意做的事。
几千年来我们养育子女的目的很明确“养儿防老”,就是说,在社会没有福利可提供的情况下,养老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子女是父母的养老保险金,而为了将来能够多获收益,大多数父母在有能力的情况也愿意在子女年幼时投入更多的资源,但教育和关爱的第一目的却不是“快乐安康”而是“光宗耀祖”,如果你没有成为我期望的孩子,那么我会打着爱的名义来勒索你惩罚你离弃你甚至杀死你。
《天佑鲍比》是根据真人真实改编的电影,鲍比的妈妈不能接受同性恋的儿子,利用各种看起来更像酷刑的治疗方法想让儿子“正常”起来,当发现还是没有效果甚至儿子自己已经接纳自己是个同性恋时她放出狠话,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儿子也不要你是同性恋,离家出走的鲍比万念俱灰,从桥上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直到这时她才在无尽的绝望中自责和反省,之后她踏上了漫漫的重塑认知之路直至成为同性恋维权斗士。
有人说鲍比是幸运的,虽然他死了,但至少他的死唤回了母爱,唤回了认同,而更多相似命运的人,他们死了却什么也唤不回,他们的亲人朋友乃至整个社会对此的态度仍然如《断背山》里杰克的父亲那样,不许问不许提更遑论去检讨去反省去接纳,即使你死了你还是错的我还是对的,即使你死了也还是不能让你离经叛道。
父母常常不能理解,明明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明明我是为你好呀,为什么你就是不理解就是不能如我所愿?
侯爵夫人到死都没想明白,她觉得自己是一心为他们好呀,但为什么他们都恨她都想逃离她?
她根本不懂,她所谓的好不是为他们好而是为她自己好,她的爱是有条件的,她的条件是你们要听从我,不然我就不爱你我就责难你我就咒骂你,母爱和宗教则成了她的双手杀,但她很知道,她最致命最有力的武器其实是金钱。
而这种控制欲在所有父母身上都是有烙印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子女是他们的个人财产,他们理所当然地有支配权,因为他们是最大的出资方,那当然有权要求回报。
我第一次听说网上有一个叫“父母皆祸害”的小组时简直不能再震惊,觉得这真是一群不知感恩的混帐孩子,不知道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父母付出过多少辛苦吗?
就算不能换来他们的理解最起码他们也要尊重呀。
然后我看了那些“控诉”自己父母如何“迫害”自己的跟帖,我以为他们肯定是一群学无所成的小混混,结果,居然不是,从他们的发言来看,他们大多数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有些甚至是硕士博士和各种海归,他们也很理性,控诉的内容里并不参杂过激的言语,尽可能地只陈述事实本身,而他们讲的那些事,在我看来,用“迫害”这两个字来形容其实真的都不用加双引号,父母们擅自篡改孩子的报考自愿,强迫孩子与父母不喜欢的人分手,用亲情绑架孩子必须结婚生子,以死相逼不让孩子出国,用暴力语言伤害孩子自尊心,等等等等,这一幕幕熟悉吗?
我们的父母以及我们都做过类似的事,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当然,与之相对的就是网上也有的是各种无奈的父母控诉自己家叛逆子女的恶行。
管教和控制真的只有一线之隔,而我们多数人都掌握不好这个尺度。
我们扪心自问,我们养育孩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除去天然的成分,你问问自己,真的爱孩子吗?
真的是为了他好吗?
还是为了让他如你的愿?
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庸的或者严重偏离你的认知与期望的孩子,你还爱他吗?
我一直不理解那些摆脱不掉家庭桎梏的人,尤其是富家子弟,如果你觉得已经无法呼吸那离开就好了呀,他们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难道还养活不了自己?
而这恰恰就是问题的答案,他们真的养不活自己。
他们的父母想控制他们太容易了,只要切断经济来源,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自动缴械投降。
他们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们学习的一切技能都不是为了生存而只是为了装点门面,他们不屑也无法用微薄的薪资来生活,更无法自己打理生活,你说他们是半残疾人也未尝不可,因为他们连洗个袜子内衣的能力都没有也不肯学。
塞巴斯蒂安就反抗过,可是在出走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做能怎么做,他当掉了手表和烟盒,挺了一阵子,钱花光了,他就又乖乖地回到了那个满屋仆役的大庄园。
所以我觉得他们都活该,就像茱丽娅,她喜欢查尔斯(说爱太深,我觉得她不爱任何人,包括她自己),但她非常顺从地嫁给了美国暴发户雷克斯,她瞧不起他的粗俗,当然,他也瞧不起她的装模作样,他们彼此不爱,可是他要她的贵族头衔进入上流社会,而她要他的巨额资产来保持高贵和奢迷。
她告诉查尔斯她嫁给雷克斯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他是天主教徒,而她之所以不能和查尔斯在一起也仅仅是因为他不是天主教徒并不是因为他穷(同样的话侯爵夫人也曾对查尔斯说过,有点儿此地无银的意思),但事实呢,雷克斯追求她的时候也不是天主教徒,不过为了和她结婚而在婚前临时改变了信仰罢了,这事他们家早就知道,十年后当功成名就的查尔斯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他依然不是天主教徒,可这时这个问题却不成为问题了,她迅猛地和他旧情复燃然后就带着他跑回去和丈夫谈离婚了,再然后,她忽然又发现和一个中产阶级结合会让她的娘家觉得丢脸而不让她再回到庄园,这就意味着直接把她从这个阶层给踢了出去,她又开始惶恐焦虑,于是又搬出上帝来回绝查尔斯。
就如查尔斯所说,他们只是把他们做的事推给上帝罢了,哪来什么信仰。
中产阶段的查尔斯和暴发户的雷克斯把他们看得很透彻,只有他们自己依旧像只将头扎在沙子里的鸵鸟一样在那里自欺欺人罢了。
查尔斯爱的到底是谁?
看起来他好像是对茱丽娅一见钟情,十年后重逢不管不顾地离了婚非她不娶,似乎爱的久长而狂热,可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塞巴斯蒂安是同性恋也仍然愿意与之交往,那个美好的吻他并没有拒绝似乎也很快乐,所以你很难说他选择爱茱丽娅到底是因为更爱还是因为更容易,如果放在绝对公平的环境和条件下,没有阻碍没有歧视,那他到底会爱谁?
而他对他们的爱到底是爱其本人还是更爱他们身后那个古老迷人的庄园?
有人说查尔斯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并且坏的不纯粹,所以渣的也不彻底,但我不这样觉得,查尔斯并不坏,他也没做过任何坏事,至于在塞巴斯蒂安和茱丽娅之间徘徊只是年轻人对爱情的不确定,谈不上渣,他也没有利用过塞巴斯蒂安对自己的爱,虽然他确实伤害了他,但我相信如他所言,他并不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年轻时谁不曾迷惘彷徨过,谁又不曾伤害破碎过。
理性占主导地位的查尔斯注定不会像塞巴斯蒂安那样地爱人,但我并不认为他对他们没有真情,他爱他们,同时也爱庄园,这并不冲突,他对庄园的爱更像是艺术家对美好事物的一种迷恋而不是对财富的贪婪,他也没想过要凭借他们家族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奋斗,追求茱丽娅是出于爱,当然顺便要是能搭一下豪门的顺风车就更理想了,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人都想走捷径,只是没机会罢了。
我理解他与塞巴斯蒂安的不同,出身不同的人如何能拥有相同的人生观呢?
虽然他们都在被父母伤害,可是伤害的方式又不尽相同,塞巴斯蒂安一直想摆脱母亲的控制,而查尔斯则是一直想得到父亲的认同,这就是决定了他们对家庭和事业的不同态度,塞巴斯蒂安没有事业压力,侯爵夫人给他安排的未来是缔结一门有利的姻亲来保障他和家族的上层地位,所以他们矛盾的焦点集中在同性恋上;查尔斯与父亲的矛盾焦点则集中在父亲如同恩主一般施舍给他的生活费上,他想摆脱这种羞辱唯一的方式就只有独立,他要用成功来回敬父亲的不屑和冷落。
查尔斯想拥有一个家庭,父亲更像个投资方而不是亲人,回到家里没有温暖期待的殷殷目光却只是一句冷冰冰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多么令人心寒,而塞巴斯蒂安想摆脱家庭,考虑到他那一群怪胎一样的家人他的想法也就不难理解,在我看来最反叛的塞巴斯蒂安反而是他们之中最正常的一个,有正常的情感需求,懂得爱,也懂得给予爱。
查尔斯说我没有家人,塞巴斯蒂安说你有我,多么暖,可惜,查尔斯想要的更多而不止是他。
金钱和权力一样,都具有腐蚀人心的力量,塞巴斯蒂安说他不该带查尔斯到庄园,一旦你见识了那种力量就会为之着迷,它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你会越陷越深直至淹没。
但公平地说,查尔斯并没有深陷更没被淹没,他的理性不仅体现在爱情上也体现在是非上,他是那种不会成瘾的人,有自我救赎的力量,所以他有力量来抗衡庄园。
而塞巴斯蒂安和茱丽娅却都没有这样的力量,他们恨痛庄园却又依赖它,终其一生也只能做它的囚徒,就连他们那个逃跑多年的父亲在垂危之际也还是要落叶归根回到庄园,在牧师面前忏悔着死去。
不过也有对此甘之如饴的,比如塞巴斯蒂安的哥哥和小妹。
说到爱,我觉得查尔斯无论是对塞巴斯蒂安或是茱丽娅其实都算不上深爱,所以当年离开他们时他虽然伤心但也绝非痛彻心扉,所以在四年后他还是会把病弱的塞巴斯蒂安一个人留在异国他乡,所以在十年后他还是会把魔魔怔怔的茱丽娅留给她的上帝和庄园。
可是我觉得这也真没办法苛责他,无论是谁也无法拯救成瘾之人的命运,无论是酗酒成瘾还是宗教成瘾或是虚荣成瘾,至少查尔斯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他也没有假扮上帝,转身离开,让他们承担自己选择的命运,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只是当你不愿承受另一个人的命运时,你真的不能说自己是深爱。
塞巴斯蒂安爱得很有尊严,当他发现爱是一个假象时他选择了放手,虽然心痛但依然优雅,没有责难没有质问,如果你不爱我,那我们就各自天涯,之后的人生,无论我是否安好,请你不要怜悯也无需慈悲,在你不爱我的时候不要说爱我。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第一次见面喝得大醉的塞巴斯蒂安吐在了查尔斯的宿舍里,第二天他送来了鲜花和午餐邀请卡以表歉意,他出身贵族但并不傲慢,已经成年,破旧的泰迪熊却从不离身,他叫它阿洛伊修斯,他是牛津里的轻狂浪子,养尊处优却不快乐。
他望着查尔斯,带着一股羞涩的少年气,说:我错以为昨晚是场梦,请别叫醒我。
那时阳光正好,微风不噪,玉人正年少,如果是梦,请别叫醒我。
那个夏天太美好,酒是温的,水果是熟的,我是你的,多希望能永远这样……它就是那一罐埋起来的金子,照亮了之后所有的黑夜,对你对我皆如此,它虽然短暂,但人活着本来就不是活几年或是活几十年,而只是活那么几个瞬间,人生有过这样的瞬间,死亦无憾,我本可能黯淡无光地度过一生,可是我遇到了你。
塞巴斯蒂安之后的命运怪不到查尔斯,与他缠斗一生的并不是爱情而是家庭,他想逃离的是母亲变态的控制欲,而查尔斯也不是他的救赎,他生活潦倒,但如果他一直留在庄园那唯一的结局可能就是自杀身亡,所以这样想来,也不算悲惨,至少他终于做回到自己,他用了最决绝的方式,甚至在母亲死后也拒绝回到庄园,因为那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她的阴影,你可以想象他心里的伤痕有多深。
当查尔斯再次被命运送回到庄园,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所有的繁华与虚荣终将湮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何况还有战争。
他问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多,既想要塞巴斯安的爱又想要茱丽娅的情,既想要庄园的古老迷人又想摆脱它的陈腐愚昧?
这是个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只是在那些浮光掠影里,有过如花美眷,有过似水爱恋,有过年少比肩,有过玉人成双,穿过岁月的埃尘,我依然能看见你哀伤的身影,在漫漫时光里越走越远……
陌上人如玉我没读过伊夫林·沃的小说——据说中译本一直处于脱销的状态,也还没看杰瑞米和安东尼版的电视剧,所以对查尔斯和塞巴斯蒂安的印象完全来自于《故园风雨后》的电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限于电影的篇幅,其中涉及到的宗教信仰和人物关系都停留在浅尝则止的层面上,不够深也不够立体,但那时的马修和本实在太美太伤,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你还要什么呢?
有时候,因为一个镜头就会想看一个电影。
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本•肖恩回眸的一个动图,看留言是电影《故园风雨后》,感觉名字很中国化,但是那个镜头让人动容。
他差不多是光头,穿着一件棕色的袍子,像一个和尚似的感觉,身形瘦削,回望的眼神说不出的绝望哀恸。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直接找到电影来看了。
断断续续用了两天才看完,第二天并不是接着前一天看完,而是从头再看了一遍。
在剑桥读历史的查尔斯和出身豪门的塞巴斯蒂安相遇之后,告诉他自己的理想是成为一个画家。
有人问他:“你想成为一个艺术家,有什么意义?
你干嘛不直接买个相机拍那些该死的照片?
”他说:“因为相机只是件机械,它只能记录时间的一瞬间,但不能表达出那一瞬间的意义或衍生出的情感。
而绘画,无论有多不完美,都体现出感受体现出爱,而不是简单复制。
”有人接着问:“你认为究竟谁在乎你的感受?
”然后大家都哄笑起来。
那时候塞巴斯蒂安说:“我在乎。
”后来他们一起骑着单车游玩,一起划船,坐在树下喝酒聊天。
看着眼前的美景,塞巴斯蒂安说:“这个地方适合埋藏一罐金子,我应该在我很快乐的每个地方埋下点珍贵的东西。
然后等我又老又丑很痛苦的时候,回来把它们挖出来,慢慢回味。
”听着他这样说,又快乐又感伤,想起之前查尔斯说他想成为画家的时候,塞巴斯蒂安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除了要自己快乐。
而此刻,他是那么快乐地爱着查尔斯。
他带着查尔斯去他家的庄园,那个像一个宫殿一样豪华的地方。
查尔斯惊叹地问这是他住的地方吗,他说是他家族住的地方,不过他不用见他们,查尔斯说可是他很乐意见他们。
他说他见不到他们,他们出门了。
后来听到他家人就要回来了,他带着查尔斯赶快逃离。
查尔斯说关于他们他很神秘。
他说希望希望关于任何事情他都很神秘。
查尔斯问:“你为什么不想我见你的家人,你在羞愧什么,他们还是我?
”他说:“别这么俗气,查尔斯。
我不想把你和我的家庭混在一起,你是我的朋友。
”查尔斯说:“我没有家庭。
”他说:“你有我。
”然后他揽着他的肩膀说:“塞巴斯蒂安和查尔斯挑战世界。
”后来他们几乎一整个夏天都在一起度过,在庄园里面到处游玩,追逐,游泳,他的脚伤了查尔斯推着轮椅疯狂地奔跑,给他画像。
查尔斯说:“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塞巴斯蒂安接到:“永远是夏天,永远独自一人。
”这句话似乎很让人惊讶,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却要说独自一人,真是不合逻辑。
但是却让我在微微一惊之余会心一笑,因为他们之间太有默契了,两个人在一起就像一个一样自由,和谐,快乐,不会因为有人闯入产生误解而觉得那个美妙的世界被人打扰和侵犯——和他在一起就像独自一人那样。
就像我很多次说的那样,两个互相理解,心灵相契的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感到束缚,只会更加开心。
他们在夕阳余晖中品酒,用文学的感觉和语言去描述美酒的滋味,真是妙趣无穷。
然后很自然地轻吻,真是甜蜜,就像永远会那样,永远都是夏天,永远独自一人,那个世界不会被外界侵犯。
那段时光的一切,是塞巴斯蒂安一生中最美妙的,最幸福的记忆吧。
那么快乐,那么单纯的美好,就是逝去了也永远拥有。
所以后来那种美好被损害之后,他所做的只是弃绝,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从不想再修复,他知道试图修复的话只能带来更大的伤害,也违背了他心中的美。
——尝尝这个。
不喜欢吗?
——味道很羞涩的酒,就像瞪羚。
——像小妖精。
——它披着田园斑点的挂毯。
——在湖边吹笛子——这是瓶聪慧且古老的酒。
——像洞穴里的先知。
——而这一瓶,犹如洁白颈项上的长串珍珠。
——天鹅。
——最后一只独角兽。
后来他们去了威尼斯,塞巴斯蒂安的父亲逃离家庭,和他的情人住在威尼斯。
他宁愿被社会摒弃在外,也不要和他妻子马奇梅因夫人在一起生活,她的宗教快要让他窒息了。
他的情人对查尔斯说,在塞巴斯蒂安和茱莉亚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得按照她的意愿做事,照着她的意思长大,只有这样,她才会爱他们。
这不是马奇梅因夫人的错,是她信仰的上帝让她变成这样的。
查尔斯说那那她不也是天主教徒吗?
她说没错,但是不一样,在意大利是不一样的,没那么多罪恶,他们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然后去告解。
他们在威尼斯尽情地欣赏美景,喝酒游玩。
在那里,查尔斯追上一直若即若离躲避着他的茱莉亚,和她接吻。
她的吻是那么动人,就像啜饮着最珍贵的佳酿,是那么沉醉忘情,是爱情和欲望完美的交织。
因为她一开始就知道她什么都不可能得到,这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沉醉。
很快她就按照母亲的安排,嫁给了别人。
当他指责她的时候,提到威尼斯那一吻。
他说“那是如此美好”,她说“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回味”。
可是一切都不能改变命运,再怎么美好的东西在他们的信仰,在她母亲对他们的控制面前都是渺小的无能为力的,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茱莉亚也并没有想要违抗。
她母亲对查尔斯说:“她的未来不是个选择的问题,而是信仰的必然。
如果仅是家境的差异,这方面我也许会忽略,但你自封为无神论者,而我女儿注定要嫁给天主教徒,这是上帝的指示,而我们必须遵从。
”她还指责查尔斯给塞巴斯点钱蓄意帮助他喝酒:“你怎么能在大部分时候都那么善良的情况下,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
我们都那么喜欢你,我不懂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样的事实。
”查尔斯说:“你觉得让他感觉自己是罪犯一样比较好吗?
让他每分每分每秒都受到监控?
你才是他酗酒的理由,不是我。
我所做的事情只是让他享受一点自由。
”好多年之后,她去找查尔斯,塞巴斯蒂安去了摩洛哥,她想让他去把他带回来。
查尔斯说:“你把我驱逐出你的房子,你毒害了我跟你两个孩子之间的友谊,现在你希望我用你的名义去祈求。
就算我愿意帮你,你觉得塞巴斯蒂安怎么可能会理我?
”她说:“因为他在乎你的程度远超过任何人。
”是的,塞巴斯蒂安在乎他胜过任何人,但他却只是和他一起享乐,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塞巴斯蒂安在威尼斯看到他和朱利安接吻的时候非常震惊,他拒绝了查尔斯的解释和友好,开始放纵自己酗酒,以至于家人断绝了他的经济来源。
查尔斯再次去庄园找他,对他说“如果永远都这样就好了,永远是夏天”,他很不耐烦地悲哀地说“都是陈年往事了”。
他深爱着那段时光,但一点都不留恋,因为那已经被伤害了。
往日那个快活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非常瘦弱,憔悴不堪,整天借酒浇愁。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不关你的事。
是我自己的事。
我没事,只要我喝够了这个,就会没事。
——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在威尼斯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是你母亲的爪牙。
如果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话,我是你这边的。
挑战世界。
——亲爱的查尔斯,你不属于任何人,这才是你的问题所在。
他说:“为何这世界是地狱,我无法逃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谁的诗句,只是他哀伤的眼神让人心痛。
事实上,只有他一个人逃离了一切,因为他不想从这世间祈求什么。
我非常欣赏他的是,他能够那么投入地单纯地去爱一个人,当感到伤害的时候却不祈求爱恋,只是非常决绝地离开,拒绝一切怜悯,独自伤感,对别人毫无怨言。
这也正是他让我感到疼痛的地方,那些曾经埋下的金子能够再次挖出来回味吗,回味的时候会很快乐吗?
在摩洛哥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比之前还要瘦弱憔悴,可是很平静。
因为他已经逃离了那个地狱。
他的小屋破败不堪,但是里面有他的留声机,有音乐在流动,只可惜他在医院里。
他病得很严重,不适宜旅行,即使可以他也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已经逃离的地方了。
看到查尔斯之后他很惊讶,但却没有欣喜。
查尔斯也只是奉命去找他,并没有想和他在一起,并且告诉他去摩洛哥是他母亲的意思。
看到有人说他让他走他就走了,事实上他也没有说让他走,只是没有挽留也不想挽留。
而他也没想留下来,甚至他有点迫不及待地逃走了,毫无留恋,只想逃离他的愧疚吧,谁有愿意停留在痛苦里面呢?
他不爱他,才会那样离开。
人要为自己打算没有错,为了自己的快乐和自由没有错,但是如果爱他,他就会成为你的快乐,就是你的事情。
如果他爱他,又怎么可能离开他?
心痛还来不及。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母亲请我过来,她希望我可以带你回家,但医生说你不可能旅行。
——就算可以,我也不想。
——我觉得,我觉得她快死了。
——陪我散散步,我需要运动。
你去过我房子了吗?
你有遇到Kurt吗?
——有。
他想要让你知道,他还在等你。
——真是个令人欣喜的转变啊!
在我的一生中总是需要被人照顾我,现在也有人需要我了。
——我还以为你有一天会想要重回故园庄园。
——故园庄园。
你疯了吗?
那地方还是会到处充满她的影子。
那地方方圆百里内我都不会靠近。
我得坐下。
——我很抱歉。
——道什么歉?
——为了一切。
——没关系。
真的。
我向你要求太多。
我早就知道了,真的。
只是上帝能给我那样的爱。
——回家吧,塞巴斯蒂安,等你康复之后。
不要这样了结一生。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
我在这里很快乐。
——我很想念你。
——你这么说真是太好了,亲爱的查尔斯。
带你去故园庄园是我的错。
逃跑吧,逃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头。
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了,其实塞巴斯蒂安早就知道查尔斯的心思,所以才忠告他逃开故园庄园,永远也不要回头。
可是他却从一开始就不排斥上流社会,从一开始就对庄园和那里面生活的人充满了向往。
多年之后,他成为一个画家,并且重新得到了茱莉亚。
他满足了茱莉亚丈夫的要求,用两幅画把她买了过来。
在他的画展上,塞巴斯蒂安曾经的一个朋友说他以前和塞巴斯蒂安在一起,现在又是茱莉亚:“你的欲望还真是永无止境啊!
我以前以为你是待宰的羔羊,原来你才是最后的狩猎者。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吧。
茱莉亚问他:“告诉我,查尔斯•莱德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说:“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被邀请到故园做客的时候,我是怎样的感受?
我,查尔斯•莱德,‘来自帕丁顿的画家’,你母亲亲切地这么称呼,我可以忍受一切的屈辱,只要最后的梦想成功。
而你的母亲,现在那个女人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真实地存在,她存在于每块砖木中,每块石头中,每块石板中。
塞巴斯蒂安说得对,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他终于没有把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付诸行动,没有让自己变得卑劣,但是茱莉亚最终却选择了她一贯的生活,她说她不能将上帝的仁慈拒之门外。
这个故事中探讨的宗教问题是我所不懂的事情,我只看到除了塞巴斯蒂安之外的人似乎都已经向现实妥协,就是无神论者查尔斯最终也在质疑自己。
又过了很多年,成为军官的他再次回到故园庄园时,困惑地说:“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上帝之力的讽刺,我再一次回到了故园庄园。
我是否要得太多?
是不是我自己的欲望,让我忽视了他们与信仰之间的纽带?
是不是只有在战争的阴影之下,精神支柱已然崩塌,孑然一人之时,我才能看到信仰之光?
”看一下查尔斯曾经和马奇梅因夫人的一段对话吧:——既然你是个无神论者,你没有宗教信仰,你怎么看你诞生到世上的目的?
——过我自己的生活,如同你一样。
——你没有信仰,你生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想要回顾一生,然后说我确实活过一遭,我没有放弃生活,我尝试过挣扎,我很快乐。
——幸福在此生是无关紧要的。
唯一重要的,是往生之后的世界。
再看看查尔斯和他的士兵的对话吧:——你是不信教的吧?
——我才不。
我不知道教义有何意义,人就是出生,生活,然后死去。
——你对未来有什么希望吗?
——希望?
有啊,很多呢。
现在是我们的时代了,过时的东西,所有这些,都要消失。
只要我们能活下去,未来就是我们的。
你呢,长官,是不是有人还在等着你?
——我,没有。
我经历的挚爱与失去已经够多了。
这个电影用的是多次倒叙的方式,一开始就是作为军人的查尔斯回到故园庄园的内心独白:“如果你问我我是谁,我唯一能给出的确定回答,是我的名字,查尔斯•莱德。
至于其它,我的爱,我的恨,我心最深处的欲望,我不能肯定这些情感是真的属于我,还是从那些我梦寐成为的人身上偷来的。
再想了想,有一种情感依然属于我——孤独浮游在借来的情感乱流中,纯粹得像我仍在逃避的信仰——内疚。
”这个电影让我伤感极了。
塞巴斯蒂安的快乐,他的纯真,他的颓废,他的清醒,他的哀伤——无一不在牵动着我的心。
此刻说到这些,突如其来汹涌的泪水,让我突然想起了他的小熊阿洛伊休斯 Aloysius。
在我看电影的过程中,以及看过之后这几天,竟然全然忘记了它的存在。
只是在刚看完的时候查了一下,这个小熊是有原型的。
它是陪伴英国桂冠诗人约翰•贝杰曼(John Betjeman)终生的一只玩具熊,它的名字叫Archibald Ormsby-Gore,昵称Archie。
19世纪20年代,贝杰曼在牛津大学莫德林学院学习时,总是带着小熊Archie。
他在那里结识了伊夫林•沃,后者把小熊写在了小说中。
贝杰曼曾经以Archibald为题写过一首诗,其中一段这样写道: The dreaded evening keyhole scratch Announcing some return below The nursery landing's lifted latch, The punishment to undergo Still I could smooth those half-moon ears And wet that forehead with my tears小熊Aloysius在电影中出现过三次,或者更多,但我没有留意吧。
第一次是在船上,塞巴斯蒂安抱着小熊,拿着酒杯,斜躺在船里面。
第二次是在查尔斯去拜访他的那天,他把小熊从椅子上拿开,说“Aloysius,你不能坐在那儿”,然后请查尔斯坐下。
最后是在摩洛哥,查尔斯走进他破败肮脏的小屋,塞巴斯蒂安不在房间里,只有他的小熊躺在地上的唱片旁边。
他捡起小熊,接着Kurt走进来问他是谁,对他他塞巴斯蒂安在医院里,让他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他还在等他。
或许最终陪伴的,只是他的小熊,可是Kurt还在等着他回去。
我一直都认为人生来是孤独的,最后也会一个人离去,但我也相信“永远独自一人”这种状态也可能包括了那个同类,因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同类理解,就不会孤独,只是一般来说很难遇到。
我想如果像塞巴斯蒂安那样去爱,就一定会有等待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小熊阿洛伊休斯。
我认为这是一部宗教片,而且影片的结局很耐人寻味。
一个一生反抗天主教的老爹,最后还是选择了在死前忏悔。
在天主教徒面前,这个结局是一种胜利,我可以想像的到,那些纯正的信徒在这个结局之后是如何欣喜若狂,甚至认为这部小说是为宣扬天主教而写的。
但是在自由主义者或者无神论者面前,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失败的情绪,有的也只会是对这个家族,甚至对天主教徒无限的悲悯。
我认为老爹最终不是因为信仰而忏悔,他是因为对死亡之后的恐惧而臣服。
而沙巴斯通的悲惨命运,并不是上帝对他的惩罚,恰恰相反,上帝以及天主信仰是他悲剧命运的始作俑者。
而茱丽只是只小兔子,又想自由,又畏惧上帝。
如果她老爸没有在死前划那个十字,她讲不定真和查尔斯远走高飞了。
但偏偏老爹莫名其妙地忏悔了,让这个愚蠢的女人,最终放弃自由,如她老妈一般和那不知道在哪里睡觉的主厮守终生。
就如这位老妈说的,天主教徒生存的目的不在当世,而是死后的世界,当世的存在只为消除一种被称为“原罪”的东西。
为了消除原罪,应该兢兢业业信奉主,服侍主,少恶多善,向主忏悔,以求死后的天堂。
在这种思想下,所有的精神痛苦,都被归于自己的罪恶招来的上帝的对自己的惩罚。
然而,真是如此。
假若这世界没有宗教。
这样一个富贵的家庭,会走上什么路呢?
当然,母亲不会严苛地以天主教规来育养子女,或许丈夫不会厌烦了妻子信仰的神经质而出去寄居情妇。
沙巴斯通或许不会因为厌恶母亲,达到厌恶女人的程度,而变成了同性恋。
茱莉当然也不用指配给一位天主教徒,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当然,你会说我把结局想得太好了,也有可能是比小说中结局更为惨烈也说不定。
但我要说,这样一个结局在没有天主教的世界是可能发生的,但在有天主教的世界一定不会发生。
只是这一点,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让人痛不欲生的,不是上帝的惩罚。
是人自身作为对精神的影响。
是结局和需求之间的差异,给了人痛苦还是幸福的表现。
存于世,有成必有不成,有胜必有败,有得必有失,加于人的精神之上,自然就有喜有悲,有甜有苦。
如果痛苦是上帝之惩罚,那快乐又是上帝因何而赐呢?
如果上帝把极乐之地留在了死后的世界,那她为什么又留给人间当世欢乐的感受?
如果人间当世有了欢乐可以追寻,又何必寄一生于那个虚无飘渺的生后世界?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有上帝,你希望的极乐是什么呢?
让不属于你的东西属于你?
让做不成的事情做成?
让失败变成成功?
让失去变成拥有?
如果快乐竟然还有一种标准去衡量,除了心想事成,还会是什么?
那么让那个不爱你的人爱你?
是不是极乐的一种“悖论”呢?
查尔斯在最后很想去掐灭那束信仰的火苗。
一是,他做不到,消灭宗教,那是天方夜谭。
他早就尝试过从宗教的泥坑里把茱莉甚至是沙巴斯通带出来,可是都没有成功。
他是掐不灭那束火苗的,这一点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二是,就算他掐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正如,老女人跟他讲的,你生活没有目的,她有。
查尔斯是为活而活,回首自己享受过,不回首自己努力过不后悔。
但是,世人不是都哪查尔斯这么明白活着的意义。
就如沙巴斯通,他一直逃避着自己的家庭,这本无可厚非,但他的方式实在令人吹嘘。
沙巴斯通,没有通过一种斗争自强的方式,而是无限沉浸在醉酒,埋怨,沮丧的精神中,一蹶不振。
那是何其的悲惨,他还不如他最终归于信仰的妹妹。
至少她有了生活的目的,虽然那是个虚无的目的。
宗教,有他存世的作用。
就如任何事物,有他正的一面,必有他不正的一面。
同样,作为无神论者的查尔斯,我认为他在很多事情面前是没有底线的。
比如,看的出来他的第一任婚姻,完全站在功利的立场。
从一开始,他对沙巴斯通的若即若离,也能看出他对富贵的渴求。
而最后,他竟然答应用两幅画来衡量茱莉的身价,你能说他心中没有对庄园的一点企图?
多年以后,查尔斯来到他那么向往的庄园,物非人非。
他还是孑然一身,四处漂泊,这多少缘由他的信仰缺失。
世间人事,有也无,色也空,多也少,大也小,胜也败,得也失。
塞巴斯出现的时候,脑子里面只闪过一个词叫glass。
他真的是很像,笑起来也带着非常容易断裂的表情。
我想起一首歌叫一个爱上浪漫的人。
歌词里有一句叫,空留自作的多情余恨这部剧让人失望的地方就是,查理真的一点都不爱塞巴斯。
甚至一点都不懂得塞巴斯的爱。
他像个象牙的雕塑,只有暖黄的微笑,却没有任何反应。
自认高贵聪明其实什么都不懂。
这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旁观者都看得灰心难过。
塞巴斯,在没有爱上查理之前是多么的耀眼美丽,潇洒不羁。
爱上查理之后,你就看着他的光泽,在他身上一点点得褪尽。
直到油尽灯枯,直到凋零成秋天枯黄的叶子。
折断的时候发出千篇一律的清脆声响。
查理去找他的时候,他眼里全是认命和放弃。
刚开始我确实没有非常喜欢他,我不喜欢他一脸吃不了苦的任性轻浮。
直到他在威尼斯,被现实打了耳光。
他穿得再喧嚣华丽但是表情沉默,他选择放弃,选择独自吞下这后果。
这后果他根本难以承担。
他曾得到过虚假的幸福,为此他付出真实惨重的代价。
塞巴斯终究是个善良的人,但谁来拥抱你的天真。
————————————————————————————我本来不晓得这片啥内容,看海报也没什么兴趣,是冲着马修古迪去补的。
他演的非常好,毁我塞巴斯毁得一点自觉都没有,好感全灭。
——————————2013年12月重刷———————————其中有一段,马修和塞巴斯妈妈相互指责的部分:“你才是他喝酒的原因,我不过是想给他一点自由。
”“你只是希望他喜欢你。
你竭尽全力得讨别人的喜欢。
”这两句我觉得都对。
今天晚饭后忽发奇想,把从朋友处借来的Brideshead Revisited放到电脑里。
从Ben Whishaw甫一出场,牛津那些抽离世界的尖塔映入眼帘,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英国种种,欧洲种种——老套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是英国话剧/电影界的一群多么令人神往的人啊。
Emma Thompson自不必说,给苍白的电影注入一种魔法的生命。
Jonathan Cake当年在南岸的The Globe演那位大喊着:“捏塑我的并不是比常人更硬的陶土”的Coriolanus的时候,我站在下面看到发怔。
Ed Stoppard虽然饰演一个被宗教压到窒息的长兄Bridie,但乔装打扮依然挡不住Hamlet氏的青春挺拔。
Whishaw的头发剃光后的样子,让人想起Aidan Mathews写下的“handsome but hurt”。
那英国人群体性的郁郁揖让,徘徊在欲言又止的边沿。
这不是一部多么出彩的电影,真的。
电影和书比起来,永远都是直观而枯燥的,拨开了那一层想象的雾霭之后,错综的语词,微妙的掩映,转折、虚晃和踌躇……一旦清晰起来也就失去了他们本身的诱惑力。
可是这里面所有的标记都让我不能自已。
威尼斯的景象一旦映入眼帘,我就大喊起来:Canaletto,曾经居住过的南伦敦,附近就是Dulwich Picture Gallery,离开之前还有一个他的展览。
本来这些都只是过眼烟云,也不曾有多深的印象,不料一个小小的开关,就全部打开了。
曾经很矫情地把英语文学的文本虔诚地带到一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展读。
比如在北海边读Woolf的The Waves,在Dublin两年,边读Joyce边踩点,把Dublin弄得比较熟悉了,又匆匆地离开。
在St Pauls的大穹顶下听着祷文还有organ voluntary和各色人等谱曲的英文拉丁文Magnificat,读了不知多少章节的KJV和Donne——我所有的欧陆朋友都对St Pauls不屑,因为他们的家乡大教堂不知道气象要宏伟多少倍,但对一个沉浸在盎格鲁撒克逊语言的小孩来说,语言的经纬编织出的母体永远比具象要更加受用。
罗马公教是折磨了我这许多年的研究课题。
看到Flyte一家在宗教中生死的一幕幕,觉得真是再平常不过了。
多年的挚友MA君是Durham郡出生的公教徒。
他说在教堂里,他的自动导航就打开了,点圣水,屈膝礼,祷文都熟悉得成为第二本能。
在爱尔兰更是如此,Ennis小镇的教堂满到站都站不下,那真是攫住人整个生命的宗教:华美的典仪和精致的歌咏直接诉诸人的感官,社群生活的全然融合又把每一个人牢牢地拉在这张网里。
Donne明里是放下了,其实灵魂一辈子依旧没有放下那种对罪愆和爱欲的纠结。
MA也说,走进Durham大教堂,他的心就飞起来,他分明感到这曾经是一间公教教堂,哪怕近四百年的圣公会洗濯。
妙就妙在,这一切又牵涉着英国的衰落、家族的更替。
ménage à trois的永恒主题只是点衬一个更宏大的问题:一个罗马公教的conscience对这一切的考问。
在一个自称为“神圣普世”,其首领自称Vicar of Christ的森严宗教秩序中,个体的卑微,或如Lady Flyte那样病态地寄希望于彼岸,或如Sebastian纵情欢娱,然后纵情忏悔,或如Julia那般在明知自己的信仰已然被玩弄,自己沦为一种现实与理念的交易品,依旧要自戕,或如Lord Flyte那不免令人想到Wilde的临死悔改。
Waugh本人是对这一切都抱有模棱两可的复杂心态的高超作家,看客只能和他笔下的人物一样纠结。
仿佛镶嵌着珠宝的乌龟的帝国不免夕阳西下:随着贵族的式微,中产阶级以及和下层阶级的全面接收(Hooper那开豁的口音和乐观的态度可资证)已经开始。
Waugh不过希望接收者如Ryder那样,还企图保有摇曳的一枝蜡烛,不要恣意吹灭它……
我还想看BBC改编的11集的连续剧~
摄影师一定爱小本,不然每一个关于塞巴斯蒂安的镜头怎么会都那么美。威尼斯之后的剧情真是非常不喜欢,看得非常压抑。(改编太屎
其实不爱跟宗教这么相关的东西。== 不能理解
这电影太让我失望了
非常讨厌电影版,哪怕里面有再多喜欢的演员都一样。电视剧用了11集才把这本小说的精气神完整地展现出来,每个角色都很复杂,而电影版似乎只抓住了其中最商业的部分,并且把原作刻意模糊化的同性情愫给推到了最前面。本猫和马修的无脑粉太多可能也是我反感这一版的原因。
剧里的塞巴斯蒂安那么迷人,这里只变成了病态、孱弱的样子;塞的魅力完全被查尔斯抢走,不似剧中,他出现在那里,就想太阳;迷人的情愫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噱头。
6/10。泛舟过桥下抱着泰迪熊的微笑,整篮子刚产的鹌鹑蛋,城堡石阶上身旁摆放异彩纷呈的酒类,矮丛林花园嬉戏的追光剪影,复刻英伦夏日经典场面,遗憾威尼斯狂欢夜游一节滥情地点破了原著含蓄的同志情谊;老伯爵临死时胸前划十字预告战火将粉碎宗教支柱,无神论军官查尔斯却不忍熄灭象征天主教的烛火。 @2017-11-19 21:16:16
It is really no end to your hunger, isn't it?
据说拍的很细腻
屎一样的编剧。
不好看。男主角什么都不想放手所以什么都得不到。
说到底,我是不喜欢那个病歪男主角的演员。毁了一部好剧啊!!!但后来我得承认,我错了,这是小本演得太好了。
太烂的演绎,浮浅的典型
可看原著
小本本
这部电影是要讲个毛啊?重点在哪儿啊?威士肖给安排成跑龙套的了!从开头结尾的独白来看,原著应该很爽,但是内容怎么给演成个这样了,不充实啊。
是我们懂不了那些在宗教里面的挣扎么?还是无论中西,那些古老的传统都衰落太久?
Too much creative liberty has been taken....
有点不能忍,直觉觉得原著应该更深刻。现在感觉一方面讲了一个三角恋的故事,一方面讲了一个宗教魔怔的故事,很有“一朝被洗脑,一生被洗脑”的批判意识,不管哪一头都很肤浅,这是原著想讲的?唯一被安利的就是霍华德城堡了。
“当Sebastian消失于他的生活,他心中的一部分一同消失了,且永远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