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一位叫做王柳云的清洁女工火了。
来自湖南农村的她,在北京打工。
因为喜欢在工作的女厕所里画油画,她成了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
但是让王柳云觉得别扭的是,这些媒体,要不就是带着俯视的眼光给她贴标签。
例如,尽管她已经在城市工作多年,但依然被很多媒体称为“老农妇”。
要不就是用同情的目光,怜悯她的境遇。
这些都让王柳云觉得不舒服。
王柳云的故事,也引发了人们对于“清洁工人”这个群体的讨论。
他们是城市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人群,但在大众媒体上,又仿佛隐身一般,很少被公众看见。
这是为什么呢?
最近,法国电影《乌斯特雷姆》,就将镜头对准了这个群体——这部电影由法国国宝级女演员朱丽叶·比诺什主演。
在片中,许多人心中的女神比诺什放下身段,亲手体验清洁女工的生活,洗厕所、擦马桶,还有一幕全裸出境。
很多评论都说,没想到导演敢这么“糟蹋”女神。
但比诺什这么演,也是必须。
因为在片中,她饰演法国女作家玛利安,为了感受经济萧条下底层工作者的不稳定感,化身为清洁女工,体验生活。
为了找到清洁工的工作,玛利安伪造了自己的遭遇。
她谎称大学毕业以来一直做家庭主妇,被老公抛弃后,才不得不来当清洁工。
电影一开场,我们就见证了清洁工人的就业环境。
就业中心的人告诉她,为了找到一份工作,她必须和雇主说:自己随时都能工作,包括周日,可以接受法定最低薪资。
因为到处都是失业的人,你不做,有的是人愿意做。
但清洁工的工作,显然比玛利安预想的还要辛苦一万倍。
第一天工作,她就要负责清扫公共厕所。
平时在家从来不做家务的她,必须戴着橡胶手套,用海绵布擦洗充满污渍的马桶。
一天忙活下来,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还得接受雇主的挑剔:这里有水渍,那里没擦干净,速度还不够快……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的玛利安,一个没忍住,就顶嘴反驳回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第一天上班,她就被老板骂又蠢又懒,给辞退了。
但让玛利安感到欣慰的是,在底层劳动者中,大家都非常热情地互相帮助。
听说她失业了,有人替她找工作;听说她没有通勤车,有人替她借车子。
很快玛利安认识了一个好朋友——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克里斯丁。
克里斯丁为她介绍了一份在游轮上的工作。
作为报答,玛利安每天载她上下班,并以此为契机,深入地了解这个人。
这份游轮清洁工作,被克里斯丁称为“地狱”。
每晚,豪华游轮停靠在码头,清洁工们就得赶紧上船,在有限的停靠时间内,完成打扫工作。
平均每4分钟,他们就得打扫完一个房间:换好四个铺位的床单、被套、枕套,还得擦干净马桶、洗手台。
这样十几个小时地工作下来,却只能拿到最低工资。
从天黑干到东方将白,常常是下班后累到手都抬不起来。
回家路上,他们路过一片大海,玛利安兴奋地脱掉衣服,下海游泳。
克里斯丁说:你知道吗,我每天上下班路过这片海,可我从没想过要停下来欣赏。
在这里,我们就能看出玛利安和真正的清洁工人之间的差距。
对玛利安来说,体验清洁工的生活是主动的选择。
她本可以不这么累,但为了积累写作素材,她主动为之。
所以,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她还有心情可以下海游泳。
因为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是有一个头的,只要积累的素材够了,她马上可以辞职不干。
但对克里斯丁来说,这份活,却是她不得不做,并且望不到尽头的。
为了支付房租、三个孩子的学费,她即使再累,也没有任何选择。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之后,她只想尽快回到家中,躺上几个小时,再接着出门工作。
正如就业中心的工作人员,发现了玛利安是作家之后所说:你受不了时可以不干,回到原来的生活,但来这的人可没有选择的权利,这就是最大的区别,不是吗?
但我们也必须说,玛利安不只是把这次经历当作猎奇。
她的出发点,是体验底层劳动者的生活,写书反映出他们的困境,希望引起重视,解决他们的问题。
但那道阶层之间深深的鸿沟,仍然是横亘在她和其他清洁女工之间。
有一次,玛利安无意间发现克里斯丁在翻她的钱包。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克里斯丁是不是在偷她的钱?
但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原来,克里斯丁不过是在看她的身份证件,想要为她准备生日惊喜。
尽管自己很穷,克里斯丁还为玛利安买了一条四叶草幸运项链。
知道真相后,玛利安感动不已,发誓到死都要戴着它。
这里尤其让人感慨的是,即使是和清洁女工们已经打成一片的玛利安,在遇到那种情况时,第一反应也仍然是怀疑。
这不是玛利安有意看低朋友,但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反应,才更能说明不同阶层之间的鸿沟,是多么难以弥合。
而这样的鸿沟,在克里斯丁意外发现玛利安是作家之后,就再也无法愈合了。
克里斯丁斥责玛利安,羞辱了她,也羞辱了信赖她的大家。
因为在她看来,玛利安只是把他们的生活,当成了一道景观。
她接近他们,不过是为了把他们的生活,当成猎奇的对象,展现给那些工作之余,仍有闲暇看看书的有钱有闲阶层,来展示自己的同情、博爱,获得一些道德上的安慰。
但对于克里斯丁和那些清洁工人们来说,他们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吗?
或许一时之间,他们会得到许多媒体的关注,甚至成为热门话题。
但热闹之后呢?
他们仍然必须在这没有太多选择的人生中,咬牙坚持下去。
在电影最后,玛利安的书还是发表了,并大获成功。
她也获得了她欺骗过的绝大多数清洁工人们的谅解,但她当初最要好的朋友克里斯丁,仍然不能释怀。
最后,克里斯丁把玛利安请到两人当初一起工作的码头,邀请她再次换上工作服,和他们一起上船打扫一次卫生。
虽然玛利安仍然戴着克里斯丁送的那条项链,但她仍然强忍着眼泪,拒绝了这次邀请。
正如玛利安所说,这没有意义。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即使她愿意再次和克里斯丁一起打扫卫生,他们的友情,也仍然是建立在伪装的基础之上。
下了船,她还是会做回一个作家,享受着中产阶层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声誉。
而克里斯丁,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很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如同地狱一般的工作环境里。
也许,还会像那些年老的清洁工一样,为了最低工资,长年累月地过度劳累,终于变得肥胖、臃肿、迟钝,直到耗尽自己的生命。
玛利安的书写,好像让大众注意到了清洁工人的处境,却又好像无法根本改变那些具体的人遇到的具体的问题。
正如我们现实中,很多媒体对王柳云的报道一样。
或许,当人们带着好奇、同情的目光来围观她时,她的生活会收获一些热闹,曝光带来的名气,也能帮她多卖一些画。
但当热闹散去,她依然需要在那小小的女厕所里画画。
未来,她也依然没有太多职业选择的机会。
这也正是《乌斯特雷姆》(另一个译名《两个世界之间》或许更为合适)这部电影最深刻的地方。
它带有批判性地让我们看到了底层劳动者的艰难处境,却同时也十分谦卑、自觉地意识到了,自己这种至上而下的目光的局限性。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女主在社工这里想要找一份工作,社工根据她的情况推荐她去做清洁工,于是她开始学习并实践,遭遇了第一次的解雇…在她得到了帮助拥有了车之后她再一次来找到社工,我们才知道,她其实是一名作家,她到这里是来体验生活积累素材的。
后面她参加了一些聚会,成了邮轮清洁工,并真正的获得了友谊…然后她的谎言被戳穿了。
这部电影首先讨论的事情很特别:一半是女主作为作家在讨论的事业浪潮中的清洁工们的困难,她们所承受的辛苦,被压榨的辛劳等等;另一半是关于女主的行为是否可以冲破阶级为她带来真正的友谊,她的行为是否道德,是否会伤害真正关心她的人。
故事的最后那么多朋友参加了新书发布,而她最看重的两个却对她冷面相对。
他们曾经一起在船上许诺要一直做朋友,也曾经用心为彼此快乐准备礼物,但如今却落得这样的收场。
我曾为这些在苦难的人们最质朴的情感落泪,特别是一位朋友辞别邮轮清洁中心的时候,大家在车子上准备去工作,和她挥手告别,她在路上笑着跳舞,身影逐渐减小…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特别触动,即使每个人都很辛苦,被生活折磨,依然会为一个朋友脱离苦海而开心,衷心祝福而不是因嫉妒面目全非,这是多么善良的事呢。
也因此到故事的结局,一切因为女主的身份打乱的时候才意识到,所有的情感或者善良的前提可能是因为大家真正的都身处沼泽,即使变换了工作,但仍在洪流中。
而女主只是一个短暂停留的过客,不为钱奔波也无需再吃这份苦,那一刻友情也很难抵抗的就是阶级差距带来的落差。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不光是他关注的东西和很多其他的电影有所不同,也在于这个故事中的情感很真实能让人感到温暖。
结局的反差也增添了这个故事的讨论度和可看性。
一切戛然而止,可生活还在继续。
看惯了那些不同阶层人的大团圆结局,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生活总说真心换真心,但一切的前提也许是平等。
因为主演是朱丽叶·比诺什,才会去欣赏法国电影《乌斯特雷姆》,原因嘛,导演埃玛努埃莱·卡雷尔为什么要给电影安排一个我们读起来特别费劲的片名?
电影好看,就去按图索骥——原来,这是根据弗洛伦斯·奥贝纳斯的小说《乌斯特雷姆的码头》改编而成的电影。
那么,将片名意译成“两个世界之间”或者“失业风暴”,都辜负的原著作者特意将地名标注在封面的一片苦心,因为弗洛伦斯·奥贝纳斯的愿望是,非常客观地再现发生在乌斯特雷姆码头的故事。
而当埃玛努埃莱·卡雷尔决定将《乌斯特雷姆的码头》影视化,他不想放弃弗洛伦斯·奥贝纳斯这样的良心作家隐藏在文字里的社会责任,写作者因此来到了台前,她就是由朱丽叶·比诺什饰演的作家玛丽昂。
因此,我为我看完第一遍电影后在笔记本上留下的那句话,感到不好意思。
那句话说:索性让朱丽叶·比诺什饰演的角色真的丧失了经济来源,不得不充当清洁女工来维持生计呢?
倒不是因为《英国情人》、《蓝》、《布拉格之恋》等著名电影的女主角,成为清洁女工后不肯放弃优雅、高贵的扮相,从而显得与清洁女工的形象格格不入。
就像年近花甲的朱丽叶·比诺什从来不肯操心自己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许一样,她也不为角色的背景而刻意改变自己的举手投足,奇怪的是,朱丽叶·比诺什还是那个朱丽叶·比诺什,一踏进《乌斯特雷姆》成为马里昂以后,除了拿起清洁工具打扫卫生时因角色设定动作故意显得特别笨拙外,这个女演员俨然已是一名生活在法国社会底层的女性。
索性让马里昂成为失败作家、不得不去做清洁女工来养活自己——倒是生出这样念头的观影者,非常不愿意接受这样一种事实:清洁女工竭尽全力也换不来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一种社会常态,而非偶发事件。
假如不相信《乌斯特雷姆》所呈现的清洁女工的生活现状真实不虚的观影者,大概也不能接受电影的结局:马里昂充当清洁女工期间所经历的一切成为一本书后,把与之同甘共苦过的姐妹请到了新书发布现场。
然而,最应该出现的克里斯丁却没有现身。
失望并且倍感失落的马里昂不甘心地将目光投向了远处,她看见了自己与克里斯丁共同的朋友路易斯。
马里昂起身向前,被告知克里斯丁正在乌斯特雷姆等她。
这可就叫马里昂犯了难,哪怕放弃新书发布会后循例会有的酒会,她也不能抛下特意赶来的那些清洁工姐妹吧?
但马里昂还是跟随路易斯来到了码头。
问题来了:在马里昂下沉到清洁女工这一职业的过程中,克里斯丁究竟给过马里昂什么样的帮助,才能让作家放下酒会和其他朋友?
将《乌斯特雷姆》看到这里的影迷心知肚明,在电影中与其说是克里斯丁帮助了马里昂,不如说是马里昂给了克里斯丁很大的便利。
克里斯丁是个单亲妈妈,且是3个孩子的母亲。
为了养活3个孩子和自己,克里斯丁必须选择小时工资最高的活儿,那就是去停靠在乌斯特雷姆码头的游轮上清洁客房。
对克里斯丁这样的清洁女工而言,豪华游轮就是地狱,每晚,豪华游轮停靠在码头,清洁工们就得赶紧上船,在有限的停靠时间内,完成打扫工作,为此,他们平均每4分钟就得打扫完一个房间,具体事项包括换好四个铺位的床单、被套、枕套,还得擦干净马桶、洗手台。
从天色擦黑干到东方既白,下班后他们一个个都累到抬不起手来……而克里斯丁还有另一个难题。
实在是囊中羞涩,克里斯丁只能每天步行去码头上班,单程需要1个小时。
想象一下,步行1个小时将耗费掉克里斯丁本就不够用的体力?
所以,当好心人借给马里昂一辆虽破旧不堪但能正常行驶的汽车后,她又心甘情愿地让克里斯丁搭车,马里昂给了克里斯丁什么的帮助,显而易见。
那么,意外获知马里昂的真实身份后从此避而不见亲密相伴了一段日子的“同事”,克里斯丁究竟在作何感想?
要付房租,要替3个孩子挣学费,克里斯丁的日子的确难过。
无论单亲妈妈的身份设定暗示着什么,但克里斯丁从不没有为自己的过往汗颜过,所以,她丝毫也没有觉得,趁马里昂不在车里偷偷翻检她包里的钱夹确认马里昂的生日,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她也不会因为马里昂在回家路上看见大海自然而然跃入其中畅游一番的闲情逸致,而疑惑马里昂从作家到清洁女工之中有没有隐情。
接过克里斯丁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之后,马里昂说那句“到死也要戴着它”的誓言时纵然激动之情已经溢出了银幕,克里斯丁都没有想过要去破解暗藏在其中的马里昂真实身份的草蛇灰线,为什么?
克里斯丁的生活逻辑非常简单,真实地活着,所以,她才那么痛恨怀假装跨越了两人之间社会距离的马里昂。
倒是抱持“索性让朱丽叶·比诺什饰演的角色真的丧失了经济来源,不得不充当清洁女工来维持生计”观点的我们,明明知道作家与清洁女工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却还幻想意外会弥合两者之间的鸿沟。
所以,《乌斯特雷姆》的结尾是点睛之笔。
跟随路易斯见到克里斯丁以后,马里昂问两人的关系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克里斯丁拿出一件橘色的马甲示意马里昂:穿上它,再跟我们去游轮上做一晚清洁工,我们就还是好姐妹。
看到这里,我故意按下暂停键,设想接下来马里昂会怎么办?
她当然会接过克里斯丁递过来的橘色马甲,跟着克里斯丁和路易斯上了船……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电影结局?
生活尽管苦涩,总有不期而来的意外会给生活加点糖。
只是,《乌斯特雷姆》的创作者更相信,令人惊喜的意外很少光顾这个世界失意的人群,完成了一本关于清洁女工真实生活状况书籍的马里昂,再踏足游轮只能是豪华客房的客人,而克里斯丁注定只能继续做她的清洁工。
那条作为生日礼物的项链,虽然还挂在马里昂的脖子上,且很有可能永远在那儿,但马里昂与克里斯丁的生活轨迹因为一本书而重叠后将再无相交的可能,这就是《乌斯特雷姆》表述的那个社会的常态,虽令人痛恨也却叫人无可奈何。
感受到玛丽安的残忍和傲慢不是在她戴着项链出现在克里斯汀面前的时候,也不是在她微笑着给别人签售的时候,是在聚会结束后的夜晚,她和克里斯汀、马莉露三人靠在车上抽烟,克里斯汀说马莉露还年轻,可以有很多浪漫想法,可是她和玛丽安不是了,只能这样一辈子。
那一刻要强的克里斯汀在观众眼里显得那样可怜,即使她在别人面前永远强硬、嚣张跋扈,但是这一刻她已经将自己的命运和玛丽安放在一起,她对她展示自己的脆弱和温柔,她以为两人是同流的船,一起朝海里漂荡。
但玛丽安从没这么想过,她有无数的后路,以怜悯以欺骗的目光来看待克里斯汀马莉露这样的人。
最后为什么大家都对玛丽安笑脸相待,反而羁绊最深的克里斯汀和马莉露对她冷眼旁观,是因为无论玛丽安是什么身份,于那些人而言都只是过客,但对克里斯汀和马莉露来说,她们真的共享过一瓶香槟,真的以为彼此之间赤诚以待。
玛丽安作为一个职业作家无疑是敬业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但她这种做法是不符合职业道德的,她的观察对象有知情权和同意权。
用这种隐瞒的方式进行观察和研究,绝对不是真正的调查。
开头我差点就信了,结局很讽刺,作家为了写书找灵感体验底层穷人生活,被发现后很尴尬,其实是她的同事“朋友”很尴尬,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结尾作家开签售会,还把曾经一起打工的同事们也就是书中的主人公们都请来了,大家还都大度的聊天还买了她的书,和她闹掰的“朋友”想见她,让她再同她们去做清洁,但是作家没有同意,说‘这没意义’我想是因为目的达到了,我现在是作家的身份在你们面前,肯定不可能再回去扫厕所,再说这也完全没必要了,谁想扫厕所呢,当初是万不得已啊,所以结尾有点意思,可以说是很讽刺,上层人没有目的怎么会接近底层,他们打着让社会了解底层人的生活,失业问题,工作难做的问题,穷的问题……最后说了一大堆,也许外加虚伪的那一点同情或共情,只为了她自己出名赚更多的钱,稳固其地位,然后呢,继续回到上层圈子享受生活,没人管穷人死活,穷富各有命,这不就是现实吗。
作家伪装成清洁工人去体验他们的真实生活,从而写出更加真实和动人的底层人故事。
作家这种选择说真的其实无可厚非,且更应该佩服作家的勇气和专业程度。
这样真实的作品一旦得到更多社会群体的关注,对于清洁工们而言绝对是有益,所以最早发现真相的那个人并没有拆穿,反而帮助她,其他大部分工友最后也依然把她当成朋友。
克莉丝汀知道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打扫卫生的普通女人摇身一变就成了高大上的上层阶级,她无法释怀,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样,于是最后她也想羞辱一次作家。
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也表现出了克莉丝汀的无知和狭隘,但可悲的是这就是普遍的人性,人性就存在着一种对不平等的仇恨。
但导致不平等的不是作家,而和整个社会体制以及个人的综合结果。
所以克莉丝汀的不满对象其实指向错了。
这让我想起来了历史上戊戌七君子在菜市口殉难时遭到了周围的百姓在向他们扔鸡蛋的场景。
七君子所做的不就是为了让所有百姓都得到更好的生活吗?
可以他们无法被底下的他们理解,反而被误解了。
阶层的隔阂如何破?
至少肯定不是通过两个阶层之间的孤立和仇恨。
由法国著名作家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导演,入围第74届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的现实向女性佳作《两个世界之间》今日欢喜首映独播上线。
这部作品曾登陆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佳片有约》栏目。
现在,观众能够在家中随时随地,欣赏这部“分量不轻”的好电影。
提到《两个世界之间》,必然不能不提及这部电影最重要的人物——法国大满贯影后朱莉叶·比诺什,身为电影的制片人及主演,她一手促成了项目的推进。
在保持多年与作者的联系后,历时近七年,比诺什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本片的改编权。
在电影中,我们将跟随女作家玛丽安·温克勒的视角,来看看不知世间疾苦的她,是如何通过一次“卧底”发现了底层女性之间的真情和友谊。
卧底180天她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世界2023年,一本名为《我在北京送快递》的非虚构文学在一夜间席卷了各大畅销榜单。
这本书记录了作者胡安焉入职几家快递公司的经历,让更多人看到了快递小哥的真实和无奈。
阶级不同,所看到的风景就截然不同,奉俊昊的《寄生虫》深谙此道,拿下多项国际大奖。
在英国,记者詹姆斯·布拉德沃斯卧底英国零工经济180天,在闭塞的英国城镇,他看到在高压的物流业中,人是如何钝化为机器,在各种各样的时间表中疲于奔命的。
十多年前,法国记者弗洛伦斯·奥本纳斯正在着手准备一项大胆的冒险:她要放弃原本的职业,扮演一位被丈夫抛弃,没有任何职业技能的失业女人6个月。
为了赚取每小时8.71欧元的收益,她早上4点半起床,为了生存,她必须把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
忙得脚不沾地,她也只能换取每个月700欧元的薪水。
而因为长时间工作,清洁女工的身体被病痛和疲劳折磨。
而她们的雇主并不懂得珍惜工作,甚至连雇主家随意排泄的狗,都比清洁工的地位来得更高。
即使这样,被社会系统轻视的女性依然承受着性别歧视,在乌斯特雷姆码头的渡轮上,只有女人打扫厕所,而男人理所应当可以做些更轻松的活。
但在这样恶劣的生活中,弗洛伦斯·奥本纳斯却将自己的作品写出了生命力。
她发现,她在工作中结识的女工伙伴们并没有被生活打垮,她们谈论着自己的理想,即使在生活谷底,仍梦想跃出龃龉的生活圈。
更重要的是,在底层抱团取暖之上,女工队伍间的姐妹情谊(Sisterhood)让奥本纳斯感动。
美国女性主义历史学家吉娜维斯这样定义“姐妹情谊”——它是受压迫的女性间萌生建立起来的互相关怀、互相支持的一种关系。
“这是一个一分为二的社会。
生活在不稳定状态的人数以及两者之间的桥梁越来越少”。
奥本纳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进非虚构文学《乌斯特雷姆的码头》,甫一推出,就在法国社会引起轰动,获得约瑟夫·凯塞尔法国文学奖、文学与评论类水晶球奖等。
原著的成功,让作品的影视化邀约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但作者弗洛伦斯·奥本纳斯并不急于出售版权,直到等来了合适的人——朱丽叶·比诺什。
奥本纳斯对比诺什开出的条件是:如果要改编此片,必须要请法国才子大作家、编剧、导演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参与项目。
然而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在当时忙于别的项目,这位手握戛纳、威尼斯、凯撒奖,出演过多部脍炙人口作品的大满贯影后一等就是七年。
除比诺什以外,《两个世界之间》的演员都是非职业演员。
故事的主角从女性卧底记者,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女性作家玛丽安·温克勒,为了写书和了解虚无缥缈的失业情况,她通过“卧底”进入清洁女工的队伍。
她给自己留了有限的生活费,隐姓埋名来到法国北部城市卡昂。
她从清洁厕所做起,在打零工的过程中,结识了性格各异的劳工姐妹。
习惯和人保持距离,以利益交换为前提的她,从素昧平生的人那里得到了车辆和工作机会。
她发现,劳工女性的世界虽然在物质条件上贫瘠,但她们的精神世界,却并不因此枯萎。
在众多姐妹之中,玛丽安和一位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的单亲母亲建立起了不寻常的友情。
在前期收集各种资料后,她终于构思出小说的女主角,整部小说的搭建业已完成。
玛丽安的小说准备完成之时,也是她离开劳工生活的时候。
当玛丽安热泪盈眶,满怀愧疚地说出真相,那些善良的女工朋友会原谅她么?
备受争议的电影结局难以调和的生活真相《两个世界之间》的法文电影名沿用了原著中的乌斯特雷姆码头,它的英文译名“两个世界之间”显然更为巧妙——玛丽安与劳工姐妹的世界,就像永不交际的两条平行线。
而当两个世界交会后,短暂的人性火光,也无法消弭两个世界的鸿沟。
哪怕《乌斯特雷姆的码头》在法国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和讨论,也无法改变社会运行的既有规则。
在2020年对弗洛伦斯·奥本纳斯的专访中,她表示,哪怕这本书已经出版了十多年,法国工人的劳动条件依旧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善。
而本片的拍摄片场,朱丽叶·比诺什的出现也堪比一场“元电影”。
非职业演员认为,像她这样的大明星,不过只是以玩票性质来体验生活,绝对无法从心底中理解认同他们的世界,在一开始就和她保持距离。
刚刚丧父的朱丽叶·比诺什,将自己生活中体验到的真情实感,辅以多年练习的精湛技巧,最终以惊人的内收型演技成功诠释了角色。
她在片场所展现出的亲和力,也让演员们放下了偏见。
在拍摄结束之后,这些“演员”有些人对演戏产生了兴趣,但大多数人还是要回归到“穷忙”的生活中,做一名清洁工人。
这和电影在最后抛出的问题是一致的:两个世界的人,究竟能在短暂的相处中,达到程度多深的相互理解?
埃马努埃莱·卡雷尔以淡写根本矛盾,重写人性温暖的手法,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场外观众——底层人民过的不幸,是因为他们缺少被看见的机会吗?
人们究竟是看不到他们的苦难,还是选择不去看他们的苦难?
在电影结尾,玛丽安的清洁女工朋友参加了她的读书会,自费买下了她的小说,还要感谢她写出了他们的故事。
乌斯特雷姆码头依旧灯火通明,轮渡底层客舱和头等舱只有几堵墙的距离,她回到了退路,而她的朋友们,还要在最低时薪中挣扎。
《两个世界之间》欢喜首映 独播上线
电影通过聚焦清洁女工,揭露了社会分工不平等的现实矛盾。
尽管揭露现实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总会引发一些思考带来一些改变。
片中,比诺什饰演的作家,为了调查法国的高失业率现象,决定做清洁工体验生活。
她假借的身份是会计,一直在丈夫经营的公司里工作,“负责收钱和购物”,收入足以雇保姆做家务——作家给自己的这个人设可以说是太轻松,与真正的清洁工的辛苦劳累形成强烈反差。
但这位“会计”的身份地位又是那么脆弱,只因丈夫出轨被迫离异而失业,从中产阶层一下就滑落到了底层,不得不接受社会“救济”,服从社会再分工,成为一位最底层的清洁女工。
之所以称之为“最底层”是因为“没有男人接受这份工作”。
仅这一个人物设定就包含了太多值得细想的社会问题,世界上有多少太太终身职业就是给丈夫管钱,除此以外什么也不会,社会价值低于清洁女工,却享受富足奢侈的生活?
社会“救济”部门又能否把劳动者进行科学合理的调配?
让待业者获得适合的工作、工作量和与之匹配的薪水?
法国人所推崇的“人生而平等”,到了现代社会被不平等的社会分工所打破——这是人们分裂为两个世界的主要原因。
而由于社会分工的不同带来的巨大的贫富差异,却来自一套秩序一股合力,被迫处于底层的人们连可以推翻的对象都没有,只能通过憎恶上层阶级,来发泄自己对社会分配的不满。
电影里,真正的清洁女工可以与一个落到底层同样沦为清洁工的人成为朋友,但不能接受来自上层的关注,这种关注哪怕是同一个人,哪怕带着善意,也成了窥视,成了富人对穷人的猎奇。
她不可原谅的不是作家,而是作家所代表的阶层。
当人与人不再平等时,几乎不可能发展出真正的纯粹的友谊,祈盼世界和谐和平也只是上层阶级的漂亮话而已。
底层真正需要的是改变这一切的行动,而不是只停留在关注谈论和理解层面。
电影最后,作家终究没能再穿上清洁服,与“昔日好姐妹”一同踏上游轮,两个世界的裂缝又加深了一道。
这部法国电影讲述了一名记者卧底调查最低工资清洁工的生活。
戛纳电影节的一个奇特之处在于,它经常在浮华中找到冷酷的社会现实主义。
去年上映的《乌斯特雷姆》(Between Two Worlds)再次证明了这一点,该片向肯·洛奇(Ken Loach)致敬。
故事发生在法国西北部的卡昂,远离克鲁瓦塞特,记者玛丽安·温克勒(Marianne Winckler)在这里卧底调查最低工资清洁工的生活。
(这个角色的原型是弗洛伦斯·奥贝纳斯(Florence Aubenas),她在2010年出版了《Ouistreham Quai de Ouistreham》一书。
)温克勒由朱丽叶·比诺什(Juliette Binoche)饰演,这位女演员直接踏入了《我是丹尼尔·布莱克》(I, Daniel Blake)的开场。
会面地点是一家职业介绍所,而不是福利办公室,但同样充满了消极进取的官僚作风。
她的第一课将是,清洁厕所需要让雇主相信你对这份工作的热情。
幽默需要时间来磨炼出来。
一个熟人模仿现代就业市场上光鲜亮丽的语言,在他的简历上写满了“绿色空间氛围代理人”的字样。
当他们到达附近Ouistreham的跨海峡渡轮时,无论工作多么艰难,他们的同志情谊也在茁壮成长。
在这里,总是有一辆小货车在90分钟内铺60张床,不断重复,直到手臂麻木和颤抖。
温克勒对周围的困难感到震惊。
这部电影(由伊曼纽尔·卡罗雷执导)没有那么天真,也很愤怒,但并不是没有意识到玛丽安计划的讽刺意味,一个中产阶级巴黎人的限时婚约。
如果说这部电影的问题多于答案,那么它对没有钱意味着什么缺乏很好的把握:在港口工作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没有精力看海。
结尾太震撼。
难以跨越的阶层鸿沟。
作家的本意是卧底底层失业女工的生活,揭露失业带给她们的冲击,这本是一个工作任务,但是你要深入了解生活就要跟调查对象打成一片,好在这并不难,只要你能跟他们一起干活就可以了,能到一起干这种活儿的人基本就是同一个阶层差不多的境遇盖章画押的,都是苦命的兄弟姐妹。
劳动人民说话直接感情淳朴真挚,玛丽安必须尽快适应,她努力扮演这个角色,扮演就意味着要不停地撒谎欺骗,为了获得第一手的真实素材,她又不得不这么做,但是与这些“工具人”接触越多,相互感情的投入也就越多,对玛丽安就意味着良心和职业的纠结。
新书出版签售,作为作家的玛丽安风光无限,这些底层女工的故事会给她带来名利,但书中的人物,她们的生活和命运会因此而发生改变吗?
那段时期相处最好的“朋友”对她提出苛刻的要求:现在,马上,穿上工作服,跟我们一起再工作一次,仿佛这样就抹平了我们之间的障碍,我们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喝酒、聊天,开心地笑或者疲惫地抽烟,这真是太质朴天真的想法,玛丽安能理解,但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一切都大白天下了她还要去扮演。
“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玛丽安说。
女工转身踏上开往工作地点的大巴,不再看玛丽安一眼。
(这一段情绪张力爆满) 作家和清洁女工就此回归到各自原来的生活。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主就很装,可以说是鞋子合脚呢。。。
根据一位记者的纪实性作品《乌斯特雷姆的码头》改编,电影成品不够细腻与灵性,主要是关于底层人民生活状态,特别是疲惫中带着憧憬与诗意,这种场景拍摄难度巨大(必须要实际生活半年以上,善用各类生活工作细节,而不是观众常识上的认知,这就是我对这部电影评价一般的主要原因,注意我并没有把电影没有强调穷与富的割裂而作为减分项),观众会很容易感受到导演仍处于一种观察者的姿态,虽然观察者的角度也不错,但无疑大大降低了这部电影的核心表达,进一步降低了观众的代入感和同理心,好在导演还算真诚,把二人之间慢慢形成的友谊刻画出来,随着剧情发展,结尾做得很好,大大提升电影质感。女二反而比女主(朱丽叶比诺什)更突出一些,有意无意地存在非理性非逻辑性但不突兀的表演,因此更加自然与生动。关键配乐虽然很有趣很抓耳,但不适合本片
好看 演员演技在线 剧情不拖沓 看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不同世界的人
电影节的流水线作品
3.5
3.5 女主体验的只算初级地狱工作,欢迎真正的“上层阶级”来体验真正的地狱级别的地狱工作哼哼!四叶草项链就开始泪目了,电影倒也不是纯粹讽刺高高在上所谓体验生活之举,而是一如正巧之前刚重读过的《扫地出门》一书作者曾写到的调查写作遭遇的纠结痛苦,即便与虚伪、消费苦难、学术投机分子不一样,但是同情、呼吁、发声也终究有局限性乃至无能为力,就连友谊的“真实性”对作家而言客观上都带有某种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成分,而女工们付出的友谊却是掏心的,不然她们不会痛苦决裂至此,这点也是此事最虐心最无解之处;还是觉得英文片名“两个世界”更适合本片,单纯强调阶级并不贴切,毕竟不是王子和公主似的明显“阶级”差异,而是作家职业特殊性决定了作家不见得一定是底层劳动者的对立面,除非这作家再加上点教授之类头衔 #SFM
很细腻。但但但但是,太难共情太难共情,因为我还太年轻?
7分。让我想起了最近看过的《全职》。作家当清洁工体验生活,与清洁工产生了友谊。作家真的去号称“地狱”级辛苦程度的渡轮当清洁工,4分钟打扫一个房间,有几百个房间要打扫,她与其她女工一期劳动,逐渐培养起感情。虽然说这比不亲身体验的作家要好很多,但她也只能体验身体上的疲劳,而无法体会不干就会挨饿的心理压力。就像片中展现的一样,她觉得没得到尊重就不干了,但是真的底层劳动者却不能丢饭碗。最好的是结尾,当她的朋友发现收获的友谊被背叛时,作家对于挽回友谊无能为力,真相展开后,阶层的鸿沟无法跨越。
像什么锡尔斯玛利亚,朱丽叶比诺什最近的电影名字都这么难记啊。
同人不同命!我想起凯鲁亚克《在路上》结尾的时候,一边是主人公要再次穿越美国东西线的旅行,一边是其曾经一起的朋友穿的精致、准备参加舞会,对比下来,残酷极了!
法语在不讨论哲学的时候多么好听!看的过程中就在想,相比于功成名就,相识于微时的感情是否更真挚淳朴?但是人和人的维系也真的好脆弱,稍稍不对等就破裂。唉过程是美好的就够啦,体验派+1。2025.1.29
我把你当同行帮助你,你却来骗我生活?
比诺什不是一个能接地气的演员,我能看出她很努力贴近角色,但我看不到形象间的落差,这个角色应该交给Yolande Moreau这个类型的女演员。手法上了无新意,社会议题,技术上是需要点粗粝的摩擦声,比如达内兄弟或者Pedro Costa, 美学上要彻底放下身段,走到群众里去,像Ken Loach. 导演的问题和女作家本人的问题如出一辙,构成一个有趣的,但并非自觉的嵌套结构。Grand Teatet i Copenhagen
阶级的横沟无法跨越,将自己屈尊降贵而带来的友情对对方来说是灾难。女主用伪装清洁工的手段写作,将故事贩卖成功恢复(高阶)身份后,穷苦朋友请求作家再清理一次厕所,对方却拒绝且脱口而出“这没有意义”,你要什么意义?放下你的虚伪犬儒嘴脸,对穷人来说能吃饱饭都难,赚钱是为了省钱,你和我说意义?哈。为了写作而写作,写作的初衷竟是‘为底层人民发声’,笑了,你什么立场发声?
欧洲导演最善于捕捉社会的生活百态。反套路的结局起了画龙点睛作用,向观众抛出一个思考的命题。对于著作的面世,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反应,没有对和错的的清晰界限。如果非得找出是与非,导演把话语权交给了了观众。
就当是每个人都只能陪对方走过人生的一段路吧,有的长有的短。
一开始我以为是更社会学的作品 但是看完更像是一个作家试图打破阶级差异的幻梦
只怕女主哪天心血来潮想写一本谋杀小说。
#LFF Juliette Binoche 素顏洗廁所還是那麼有魅力,難怪pizza man 第一眼便看中她,後來向她告解不忠也是老實得可愛。直線抽擊中產虛偽以及對下層的獵奇剝削,去戲院看法國電影的是中產,影評人更是不善生產、中產之中的中產,註定無法討好,卻異常有力的文本。電影並非完美,但其創作動機已值五星。她生活勞碌累得連看海放空的時間都沒有,她累極卻仍能吐出incapacitated 的高級詞彙。她偷看她銀包是一份單純關懷,她卻心底懷疑窮人只會偷錢還故意裝大方只收她油錢23歐元。中產階級的小恩小惠,在勞動階級眼中比一切來得更羞辱。兩個世界之間,只有對立,沒有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