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大以后我们才知道,童话中的大部分道理都是见鬼的,例如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男主人公在努力之后一定会打败恶魔幸福生活等等,现实总是很现实,就像《十二宫》,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控制,不是把所有的步骤做完就会有答案。
生命有时是不合逻辑的,尽管并不常见。
大卫·芬奇的风格大体上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和《七宗罪》比起来,更加冷静和现实了,在这部两个半小时的纪实性影片里,我们看到的不再是《七宗罪》式赤裸裸的血腥和暴力,取而代之的是,突如其来的犯罪、手足无措的警察、神经敏感的媒体,以及,在几十年的过程中,案情一如既往地扑朔迷离,调查者年华老去,荣誉时过境迁,公众兴趣的转移像翻书一样快,可怕的十二宫杀手早已被他们抛弃,而那些还在坚持的人们,则穷其一生也不能找到答案,在岁月的变迁里郁郁不得心愿。
如果你能够忍受前一个小时的沉闷,看完这片子对你来说就不是问题,因为真正的精髓显然在于最后的一个小时。
当报社的漫画家罗伯特将所有的线索都汇集起来,并重燃激情去追踪杀手,我几乎以为影片会变成一部我们熟悉的美国式的英雄片,然而十二宫杀手的身份,到最后也没人知道,这个恶魔不仅在美国犯罪史上为自己留下了名字,还沉重地打击了人们的公共安全感。
我们看到破案过程中的很多无奈,繁琐的手续,公众的指责,家人的误解,上司的压力……罗伯特是四个男人中追踪十二宫杀手最久的一个,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成功,在最接近真相的时候重要证人突然心脏病发而死,所留下的线索却怎么也无法吻合,那些所谓的科学手段,反倒成了凶手逍遥法外的助手,在几十年越来越繁杂的案情里,没有人知道究竟哪一个环节出错,甚至没有人知道究竟哪些才是十二宫杀手真正所为。
在这个杀手的影响范围内,有些人死了,有些人发财了,有些人出名了,有些人更可能无意中做了杀手的帮凶,一个暗潮涌动的迷乱世界,最后被导演强压着用最冷酷平静的方式去表达。
谁说正义终究战胜邪恶,谁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仅十二宫杀手得不到法律的制裁,追踪杀手的警官、记者,还要承受追寻道路上的种种变故。
这是一个愤怒的导演在讲述令人愤怒的故事,这是一个被不断颠覆、不断否定、不断质疑的人生,这是一部用绝望书写的坚持者们的传记,《Zodiac》,它平淡地让我恐慌。
文章引用自:
简洁、镇定、沉稳、大气。
看后简直感慨到无语,觉得几乎无可评说。
因为可说的太多。
大卫.芬奇叙事的功力是已臻化境了,凝炼而沧桑。
好多人喊闷,所谓“没有兴奋点”,我可是从头至尾忙着接招,看得脊骨生寒,并不觉得有一处废笔虚笔。
为什么要拿他早年的作品来作比较?
我想起陈丹青在面对有些读者的诘问时所说的话,在有人闲言碎语,旁敲侧击指他江郎才尽,宝刀已老,再也画不出当年才华横溢的《西藏组图》时,陈丹青只淡然道:我是再也画不出,因为我已经画出来了。
同理,芬奇根本也并不需要再来拍上一部《搏击俱乐部》或者《七宗罪》,因为他早已经拍出来了。
镜头语言就不提了。
看到有位网友评他那独特的暗绿偏黄或暗黄偏绿的影像,真是说到我的心坎上。
单看看芬奇影片的密度和质感吧。
呈现从60年代末直至90年代,前后20多年的美国社会图景,前后出现穿插的大小主次要人物,从道具美术服装化妆,包括一个街景,小到一片纸头,每个画面都细致而几乎不落痕迹,经得起推敲,又不显得刻意,关键是里面蕴含着人物生活其间的质感,简直有史诗气质。
又因为实在太自然了,根本不被注意不被提起。
芬奇对时间的表现,朴素而冷静。
我们只看到渐渐斑白起来的两鬓,逐渐疲惫不耐的面色,看到各职责部门机构的推诿与撤出,合作默契的缺乏,沟通的阻滞,案情一再的延宕。
看到都市在昼夜姌替之间转换着面目,当事人们逐一涣散了心力,只想干脆离开和遗忘了事。
时光淘掉了很多,但是真相依然隐匿。
这是真正的残酷与嘲弄。
在罪恶黑暗前我们的无力感,都像是影片最后罗伯特凝视疑凶的那一眼,也像是拿出一排照片让幸存者指认的警方官员,脸上所挂着的那个震撼而又难堪的表情。
我无法总结那个表情。
我怕说出来,就太悲观了。
而芬奇,只是冷静而客观的,记录了下来。
看最初的半小时的时候我是被吸引了的。
所谓被吸引就是有那种强烈的想要知道结局的欲望。
虽然有那么多表扬这部片子的帖子,但是不得不说,真的让我失望了。
听说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案例改编的。
看来,现实生活和三流电影一样会落俗套,有模式。
一般是这样的:比较神经质的人往往在直觉上有特别的能量,并且对一事件固执起来可以几十年如一日。
而这个漫画家就是这种典型的设定。
在最初的半小时里,吸引我的是那些在影片中隐含的大量的信息。
加上语速又快,让我恨不得拿笔把这些事件发生的时间、人物、地点以及那些背景资料,统统记录并列表对照。
但是,后来,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绕圈子。
对照笔迹,指纹。
让人不解的是,大家在笔迹这个问题上显得尤其的歇斯底里。
最后,在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终于又绕回了那个名叫利的人身上。
而那个人无论是在长相、气质上来说都不符合一个连环杀手的要素。
我敢肯定的说,他压根就没那智商。
十二宫敢于犯下那么多的罪,把一帮警察玩弄于股掌并不留下任何痕迹,是需要一定的逻辑思维能力的。
仿佛就像汉尼拔那样。
我承认,我对汉尼拔是有明显的偏好,我也不该事事用他在做参照来比对别的电影里的杀人犯。
不能要求所有的杀人犯都高雅冷漠有气质。
但是,至少不能用蠢猪来糊弄人吧?
至少也要稍稍体现一下应有的理智与冷静吧。
说实话,只有在1小时28秒到1小时2分10秒这段时间是让我感觉到了悬疑的味道的。
然则,事后却充分表明那一段完全是白费了。
真不明白导演干嘛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渲染,生生的害我一身冷汗。
此外,最让人气愤的是,绕来绕去,参与者如此的众多,从报社到电视台,从漫画家到笔迹鉴定专家,从普通片警到法院法官。
调查范围涉及了那么多的人,从嫌疑犯家的松鼠到电影院的放映员,从公司白领到监狱服刑人员。
居然还没把这事查处一点点端倪来。
甚至连罪犯的犯罪动机是什么都没有。
OMG,真不知道这帮警察用纳税人的钱都干嘛了?!
得了罢,别告诉我是因为恋童癖的事败露被学校一脚踢开就心理变态了。
脱线!
还有两点比较在意。
首先是那个笔迹鉴定专家提及的"K"的写法。
最初的是一笔写成,后来分成了两笔画。
关于这一点却在此后一点都没有再次被提出来,而笔迹却是此前一个确定疑犯的重要手段。
其次一点就是关于那张海报上的笔迹。
老专家说:基本上笔迹一致,但是让我在意的是那一部分不一致的。
然而,让我惊奇的是,话到这里之后居然就没下文了。
然后就是那精彩悬疑却又对情节完全没有推动作用的两分钟。
总的来说,这部影片充其量也就是一纪录片,记录了一桩70年代的悬案。
而之所以成为悬案,完全是因为有一帮三流的警察。
潜入无尽的黑色海洋文/CyberKnight一直在期待《十二宫》,当然因为喜欢大卫•芬奇。
这是一个能从各方面都能满足你的导演:他具有强烈的批判性,能挑逗起你的愤怒,你深藏心底的恐惧和不安,让你从他那里找到回击现实的话语;他善用隐喻,在精巧的故事外表下总要埋藏着纷繁的象征,指引你在意义的迷宫中巡游;他玩弄技巧,实验性地去创造新奇的镜头感,但特效在他手里,不是斯皮尔伯格或者彼得•杰克逊那样的趣味玩具,而是能发出巨大噪声和能量的电声吉他;他展现暴力与疯狂,不带一点欣赏或者鼓吹,只投射去冷冷的审视目光。
这一次,大卫•芬奇让喜欢他的人惊异了。
《十二宫》完全不同于他以前的影片。
这个关于连环杀手的故事,完全没有惊悚暴力的场景,所有杀戮的镜头都会适时的止步切换。
除了临近结尾时杰克•吉伦哈尔在地下室一场戏,你几乎能感到大卫•芬奇在尽力避免让观众进入紧张惊惧的心理状态。
影片也没有了大卫•芬奇招牌式的炫技镜头——你一定对《搏击俱乐部》开头那个从人体内一直拉出来的镜头印象深刻,还有《战栗空间》片头华丽的字幕特效。
在《十二宫》里,你一点也看不到那种在楼房管道里快速推进的镜头,预告片里用CG制作的金门大桥俯视镜头在片中其实只是一闪而过。
当时fans都在说这个镜头表现出的特效水准平平,现在看,显然导演心思不在这里。
大卫•芬奇那种主题先行式的意念和象征也不见了,你很难用这个电影套入“导演通过……表现了……”这种句式。
可想而知,影片的故事性也就不会像《七宗罪》、《心理游戏》、《战栗空间》那么紧凑好看。
158分钟!
大卫•芬奇用这个连史诗片都未必能达到的片长,拍了一个毫不热闹,毫不深刻的故事。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看到30分钟,你大概就会感到,导演这次采用的是非常写实或者可以说平实的手法。
不要追车,不要枪战,甚至不要与罪犯的斗法,不要主角的机智过人、灵光一闪,所有情节都在缓慢艰难地向真相迈进,然而真相却似乎总在离你几尺远的地方飘荡。
所有演员,小罗伯特•唐尼也好,杰克•吉伦哈尔也好,马克•鲁弗洛也好,非常恪尽职守地完成了表演,然而没有地方可供他们发挥,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对抗,只有吉伦哈尔的妻子平静无力望着他的眼神。
在这个多线铺陈式的故事里,主角被摒弃了,表演也被摒弃了。
大卫•芬奇在想什么呢?
我想到了另一个曾以风格著称的大卫,大卫•柯南伯格。
2005年,他的《暴力史》也是大异往昔之作。
也是放弃了一贯张扬凶猛的另类手法,用非常写实的成熟手法来讲述故事,也是尽力克制在影片中彰显自己的主观情绪和主观思想。
没错,刻意的克制,这正是大卫•芬奇在《十二宫》里所作的。
虽然影片里仍然包含着大卫•芬奇对体制的批判,比如影片用了很大篇幅来表述破案过程中,各个警察机构是何等的无法合作,各行其是。
也仍然有对生活中无处不在的黑暗气息的描述,包括吉伦哈尔平淡乏味的家庭,小罗伯特•唐尼宿醉难醒的人生,马克•鲁弗洛屡屡被粗暴打断的睡眠。
但更重要的,我感到是大卫•芬奇对这个案子本身深深的迷恋,他想展示自己对这一事件的理解,甚至是重建历史的努力——就好像奥利弗•斯通在《刺杀肯尼迪》里所做的一样。
当然,奥利弗•斯通在“JFK”里塞进了太多慷慨激昂的口号和漂亮的思想,多少有点令人厌烦。
“十二宫”是美国历史上最离奇最复杂的悬而未决的案件,就好比是英国的开膛手杰克。
网上一直有专门的网站讨论分析,试图破解真相。
它本身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拥有强大的吸引力。
大卫•芬奇大概深知,加入华丽的技巧,加强故事性,真实就会随之变形。
然而说到底,真实是什么呢?
芬奇不过是严格依照原作者格雷史密斯,也就是影片中吉伦哈尔扮演的漫画家的观点来讲述故事。
换句话说,大卫•芬奇最多忠实于了格雷史密斯的真实。
很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的人都指出,影片有不少与事实不符的地方,比如受害者达琳的妹妹在监狱里说出的名字不是“阿瑟•利•艾伦”的“利”而是“凯恩”;结尾处见过“十二宫”的男人实际并没有那么肯定地指认阿瑟•利•艾伦的照片等等。
所以,进一步说来,大卫•芬奇大概想要的只是《十二宫》的黑暗底色,是这个故事背景中,恐惧不安的七十年代(其实影片还是运用了不少特技,复原当年的旧金山景象);是影片中所有试图寻找真相的人绝望的努力——就算吉伦哈尔找到的是真正的凶手,他也只能望着对他说“我能帮你什么忙么?
”的恶魔,说句“不需要”然后静静离开。
生活可能就是我们的“十二宫杀手”,你知道一切都没有结局,没有希望,但你仍然疯狂地想拼起所有碎片,呈现所谓完美的真实。
如果说,《七宗罪》和《搏击俱乐部》所展现的,是生活的海洋中泛起的黑色大浪,那么在《十二宫》中,大卫•芬奇则带你潜入了深深的黑色海洋。
这里没有空气和阳光,只有无处不在的恐惧、黑暗、绝望与混乱,因为身边一无所依,你也就根本无处躲藏。
这部为人低估的片子我看了好几遍,但一个容易为人忽视的细节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卡通画家罗伯特(杰克•格伦哈尔饰)拜访潦倒的记者保罗(小罗伯特•唐尼饰),劝最了解这些案子的他写本书。
进门第一件事,保罗就把罗伯特按在沙发上,指着他们正对着的一台电视说:看到那个了?
很催眠吧。
在一个特写镜头、然后是一个全景中,我们看到了“那个”著名的电子游戏《乓》(Pong)的画面:屏幕左边发了一个球,本来应该有人操纵屏幕右边的乒乓板把球打回去的,可是没人按键——我们都没看到手柄在哪儿,好像没人在乎去接球了。
于是球在重力的作用下,从屏幕右下方溜走了。
然后是下个球,再下个球……奇怪的是,比分一直停留在 15:9。
在两个旧日同事的谈话间,球撞在屏幕上下方的两壁上时发出的差异微小的音效,给他们点出了逗号。
那么问题来了:芬奇竭力以法西斯式的精确来重现多年前的真实氛围,这样一个控制狂怎可能随便安排这么显眼的拍摄对象?
直到读了德勒兹的运动-图象研讨班第 7 讲,被德老师吩咐去查了平均自由程(mean free path)这个物理概念,我才恍然大悟。
分子的平均自由程,指的是分子在多次碰撞中经过的路程的统计平均值。
比如下图中,左边的分子的平均自由程比右边的长得多。
要是把《乓》中的球看成一个粒子,其不规则的布朗运动的平均自由程显然是像左边那样,比较长,接近固体状态。
原因就是如下图所示,随着温度升高,物质形态会从固态转为液态,甚至进一步转为气态,而粒子的平均自由程也会越来越短。
可这和罗伯特有什么关系?
罗伯特,被同事戏称为“他妈的童子军”(事实上他是鹰级童子军 [Eagle scout]),“烟酒不沾,连脏话都不骂”,衣柜里全是格子衫和毛绒外套,在罐头般的公寓里过着老婆孩子热坑头的达标生活,而《乓》描述的就是对他眼中的固态世界:这是当一些分子的运动被其它分子的作用限制在一个有限空间内,以至于振动在一个位置上、围绕一个平均位置而振荡着。
(第 7 讲)其法则,就是“一个作用与一个反作用的关系”。
于是,他以为,犯罪和破案的过程,乃至世界,就是受害人、嫌疑犯、目击者、警察、媒体、还有他这样的业余侦探等等各个变量在打乒乓那样互相作用,而这一连串作用以及吹毛求疵地将其忠实再现在屏幕上的本片,则可以看成两种运动的交织:首先是凶手几乎全是随机地杀戮受害人的连环运动,而穷追着凶手这只兔子不舍的狗,就是追凶的运动。
德勒兹把知觉-图象分为两个状态,……一个是分子态,一个是克分子态;一个液态,一个固态;一个是带动的状态,一个是消除的状态。
(《运动-图象》第五章)那么,对应于这一固态世界的他的固态知觉,就是以机体-身体为中心的主体性的克分子(molar)知觉:在我们这些不确定性的中心(注:也就是人)的作用下,固态的星丛才形成了。
于是,我的知觉显然是对固体的知觉。
......因为被隔离的运动-图象,......正是所谓的一个固体。
......在固体上剪裁的知觉......把固体当做对象、条件和环境。
(第 7 讲)由此,罗伯特相信有可能从草蛇灰线之中,事后地回溯、还原乒乓的至少一部分运动轨迹。
这一工作在片中展现为大量的思想运动和解谜、档案研究——也就是符号间的互相指涉,而这些言说符号搭起了一个隔离出了图象、固化了图象的取景框。
(《运动-图象》第五章)正是在这一知觉中,对这一系列案件的痴迷/强迫症(obsession)驱使着罗伯特埋首于堆积成山的事实碎片、交叉延伸的千头万绪,一心想从这团乱麻中抽丝剥茧,连起这些点(connecting dots),好“搞出点意义”(他瘫坐在地上,在卷宗的包围中对要离开的老婆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Nothing makes sense anymore.])——他自己虚构出来的意义:没人在乎了。
(除了我)这就是为什么全片最戏剧性的段落、也就是第二个高潮——地下室惊魂一段对推进破案的作用微乎其微,而主要是为了描绘罗伯特的固态知觉:很可能,他只是在自编自导的杯弓蛇影里吓到了自己。
和罗伯特一样,十二宫的相关事件也改变了保罗的人生轨迹:在对十二宫的报道进展不顺后,他离开了报社。
但不同于罗伯特抓着陆地系统不放,任由一地卷宗这些记忆性的滞留(retentions)侵占整个公寓,直至把老婆孩子都赶回了娘家,本来就嬉皮的保罗已经“佛”了,搬进了位于“陆地与水流的隔离线”(第 7 讲)上的一座船屋,东西随意散落了一屋子。
当罗伯特瞟了一眼《乓》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那就是他:他非找到不可的那个莫须有的人造正义,是在催眠自己。
而保罗则喜欢《乓》,喜欢到不玩还开着游戏。
但其实,他喜欢的是《乓》这个游戏设计的反面——不去“乓”,不去玩,来玩,对那也许总要落地的乒乓选择“放手”,就像在日报这“一种按日来算、也就是在于今日的商业中工作”的他丢掉了他关于十二宫这起陈年旧案的资料,或者一边整天啜着酒一边祝自己健康那样。
放荡不羁的他更习惯于这样杂乱无章的混沌,反劝罗伯特收手:你整天死盯着这桩案子不放,但你知道真实世界中死了多少人吗?
旧金山“东湾的通勤每三个月死的人比那个白痴杀得还多”,你不管?
与保罗不欢而散后,下了一阵凄风苦雨。
凶案刚发生时,罗伯特是给时事画漫画的;可画来画去,他想画的却只有十二宫事件的真面貌这张图式了。
从此,他做起了业余侦探,不惜搭上所有个人生活,几乎是单枪匹马地追查到最大的嫌疑人和第一个被害者曾住在门对门不到五十码的地方,简直是在暗示那两人很可能有过交集、打过乒乓了!
可惜啊,就像德老师说过的那样:宇宙不是固态的,而是液态、气态的,在深底里是气态。
(第 6 讲)宇宙的粒子运动远比地上最可见的固态世界要偶然、复杂得多。
就像影片的标语说的那样:想死在一个杀手手里,何止一种方式。
(There is more than one way to lose your life to a killer.)还有种缓慢的死法,是一生都在自囚的那座迷宫中苦苦寻找出路。
看完根据他的两本纪实小说改编的这部影片《十二宫》后,罗伯特本人说:直到看到影片,我才发现自己身陷囹圄。
于是,当旧金山地标——金门大桥那黑暗中的迷雾在片中数次出现、并在影片海报上笼罩了全城的时候,那……就是超越了固体、液体的第 3 种图象状态、即气态图象那个计划:达到“另一”知觉, 而这一知觉也是整个知觉的发生式元素。
摄影机-意识升高到了一种不再是形式或物质的规定性,而是一种发生式的、微分的规定性。
而对运动的还原,即完全的抓取(total apprehension),就是与“事物融为了一体,则必然是液态的事物。
或者更糟,是气态的事物。
”在片尾,罗伯特终于亲自和邪恶本人对上了眼,直视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深渊,有如金门大桥上的迷雾和桥下的水流:他就是那个人!
我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可他得意洋洋地拿到了假释判决书!
我们对他无能为力,而死者不会说话。
罗伯特本人说。
眼睛是间隔,没法抓住整个运动的真相。
(第 6 课)但如果真有一只眼/视力能板上钉钉地断定“他就是那个人”,那就是总体知觉之眼。
总体知觉,就是......普遍互相作用的知觉。
......它有另一种本性,它是总体知觉的眼睛。
......而在普遍流变中,非常多的事物,即在自己之中、相互地流变的图象,则是真正的知觉。
与其说我抓住了一个图象,不如说这个是互相作用中的图象捕捉到了它们接收的所有作用、它们执行的所有反作用。
(第 7 讲)
和许多发生在大城市中的戏剧一样,《十二宫》的第一个镜头是摄影机从旧金山湾上方慢慢靠近城市。
也就是说,这是不依赖线索/指示符(indices)就可以还原运动的纯粹知觉,“一种无身体无图像的思维”(《时间-图象》第七章),突破了意识-视觉系统,将知觉汇入物质微粒之间的原始气态运动、“放回”广大的宇宙-图象的生成流变中。
(姜宇辉《肉体之眼,机器之眼与不可见之力——贯穿尼采、巴塔耶与德勒兹的视觉之思》)由此,我才明白为什么这部片对我有这么大魅力。
一方面,用德勒兹的话说,这是一出戏剧(drama)或者说戏剧性的东西(la dramatique),限定在人物视点上,“完全与对人物的刻画结合在一起”(柏格森《笑》)。
这样,受害者的绝望和记者、警察的执着才得以感染其他角色,乃至观众。
表现在取景上,就是大量的中景、全景。
以湖边双杀桥段为例,两个受害者正聊着天,突然他们的视角中出现了一位杀手缓缓走来、亮出手枪,从而打破了平静。
但全程中机位几乎没变,到双方对峙时仍是中景、近景的平缓切换,平常得不像凶杀场面。
另一方面,这一主观化(subjectivation)进程,却向现实这部广袤的“纪录片”而开放着。
影片极为反戏剧化、反罪案片类型,非但没有真相大白、揭开谜底的解脱,反而留下了很多断头的线索和无解的悬念。
这尤其体现在反悬念上,要打破观众对悬念的期待。
比如记者见线人、母女逃脱魔爪的戏剧性情节,本来值得大肆渲染,片中却一起头就翻牌,一笔带过、避实就虚,表达极为简省、克制。
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手法?
原因可能藏在导演的亲身经历里。
这个凶手是导演大卫·芬奇的童年阴影。
当时,他刚满七岁,在旧金山市郊长大:我记得我回到家,然后听说警方跟踪我们的校车两个多星期了。
片中,警察读出了凶手寄给旧金山警方的最后一封信,其中揶揄道:我在等待一部关于我的好电影,我很好奇,扮演我的人会是谁呢。
而当芬奇继 1971 年的电影版之后重拍这个故事时,他显然决心做一部“好电影”来超越凶手那扭曲的期待,并还那些锲而不舍的猎狗以恰如其分的尊严。
这个目标也许可以用德勒兹所说的“适度的维尔托夫主义”来描绘,因为:镜头能给我们提供如其所是的真实。
...…我称之为、或者维尔托夫说得更好的——如其所是的真实,那不是图象背后的某物,而是全部图象,只要它们在其不断互相作用的系统中被把握。
这就是说,在一个系统中,它们各自为了自己、为了彼此而流变。
这一颗星不是给导演,是给凶手。
我看到许多人说这个凶手是什么“高智商犯罪”。
得了吧,别搞笑了,这算什么高智商,根本是弱智。
你们想想吧,那个年代没有摄像头、没有DNA检测,警察从何查起?
一般的杀人案,就是从仇家、债主、邻居、同事、亲戚……所有相关人员一个个调查。
可是如果凶手根本是陌生人,应该怎么查?
旧金山有几百万人,全部调查一遍?
何况凶手也可能是外地人。
举个例子吧,我开车到深圳,买个面包吃饱,深夜走到僻静处,看到有人经过,不管男女老幼,上去一枪打死(假设中国也有枪)。
然后开车回老家,第二天继续上班。
警察怎么查?
查子弹?
通用9mm,每年售出几百万发。
查脚印?
100块的皮鞋,浙江大量生产。
出几个谜题别人解不开?
太自闭了,我用我最喜欢的颜色、食物、音乐做引,这样的密码爱因斯坦也没辙——他又不认识我。
别他妈开玩笑了,这算什么高智商?
根本是弱智。
有本事你就把你老婆杀了,把你仇家杀了,让警察不仅没证据,甚至没起疑心,那才是真正的高智商!
列举一些有趣的细节:记者海边小屋里的乒乓游戏。
Robert登门拜访时,已经没有人在操作乒乓球拍了,只是乒乓球在永无止尽地反弹下去。
这很像记者对追寻凶手完全放弃的状态。
也仿佛这桩案件,永远也不会有一个结果。
Robert妻子在分居多时后再次来找他这场戏非常精彩,首先登场是一个恐怖片的假象,门那边有动静,Robert惊恐地望过去,问:是谁?
阴影的变化表示有人打开了门,是他的妻子。
这是第一次对观众的误导。
她穿着很专业,像一个刚刚见过律师的独立女性,手里拿着的文件也让观众以为是离婚协议。
一番对白,昔日的丈夫仍然废寝忘食地在追寻真凶,她问他,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这是客观冰冷的本片中少有的温情段落。
这场戏并没有像我们被误导的那样,成为一场离婚戏,妻子带来的文件是带来突破的关键信息。
当她把文件扔在Robert面前时,是一个情绪上的反转,剧情上的突破,非常动人。
重看《十二宫》,我才发现我的毕业作里有好多元素都是有意无意受这部电影影响的:被追寻真相所着魔的记者、记者的继任者(在Cthulhu里是摄影师,在此片中是漫画师)、带着孩子远离男人远离凶手的妻子、对证据细节的展示、the yellow sign我的主人公们都有一个对某件事非常着魔的特质。
《十二宫》里的Robert也是,此部片的主题是对生命意义的追寻。
放弃追寻凶手,并不代表否定自己付出的岁月和努力,而是重新定义自己生命的意义。
move on后的警官是最接近普通人的,他的move on是成长,他将自己的生命意义shift到了当一个普通的合格的警察,一个合格的丈夫。
而对记者来说,追寻十二宫凶手的无果,彻底摧毁了他生活的意义,他陷入了无意义之中。
当Robert终于站到了Leigh面前,直视他的双眼时,他的意义终于得到了实现。
我的主人公需要那件对某件事非常着魔的特质,以为这才能让他们不会在无穷无尽的对自我意义的拷问中迷失。
他们的着魔推动着剧情往下发展,最终指引他们不可避免地走向毁灭。
大卫·芬奇从小在加州长大,当时的十二宫新闻是他儿时的阴影,完成这部电影算是最终治愈了他的着魔。
同时这部电影的上映也推动了警方重启对这桩三十多年前案件的调查,也重新让这桩悬案回到了大众的视野,理想主义者的努力,终究在现实的湖泊中溅起了一圈圈涟漪。
许多存在主义的哲学家们都曾不厌其烦的写过西绪福斯的神话。
西绪福斯因为太过聪明,所以被诸神惩罚不停地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每当石头快接近山顶时,就会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滚下山去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
这个简单的神话之所以被无数次提起。
实在是因为它与我们的整个人生太过相似。
十二宫杀手的故事正是西绪福斯神话的现代惊悚版。
电影取材自真实的犯罪事件。
十二宫残忍杀死无辜路人,并通过媒体刊登密码挑衅警方一度成为轰动全城的变态连环杀手。
政府投入大量精力,整个冗长的破案过程持续了几十年,无数人卷入其中最终还是因为证据不足无法起诉疑犯,至今尚未查出凶手。
若不是大卫芬奇将它改编搬上银幕大约这宗连环杀人案就会永远湮没于警局档案室的灰尘中,再也不为人知。
影片接近3小时,整个的过程就像看着一群人向山上努力推着那块石头观众手心捏着汗水,耐心的等待着,期待着这块石头被推到山顶的那一刻我们心潮澎湃,一次次的觉得我们就快要靠近,就快要靠近答案总之我们笃定的知道正义将被彰显,血债将被血偿。
就像我们看过的所有探案故事,不是吗?
我们将亲眼看着凶手被制裁,然后心满意足的走出影院在阳光下深呼吸,感谢我们拥有一个可以被掌控的世界。
可惜的是,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却只看到那块石头轰然落回山脚。
连同落地粉碎的,还有警探、记者、漫画家、证人他们为此案牺牲了自己全部的青春,前途,家庭幸福。
我相信十二宫并不是特例。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公平。
每个角落里都有人被杀害,被侵犯,被冤枉,被夺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他们为此耗尽一生的力气,堵上一切去寻求一个公正的结果。
但真实的破案率到底有多高?
有没有超过20%?
大多数的案子都只得不了了之。
更不要说就算破了的案子中又会有多少冤假错案。
无果。
无果是最残忍的结果。
最令人难过的事情就是残缺,就是未完成。
如果没有美满的结果,那么,哪怕是一个惨烈的结果,一个悲剧也总好过没有结果,我们需要被交代,需要我们付出的一切有回应。
但是抱歉,都没有。
因为你所为之珍重和奋斗的,在命运的眼中,都实在太过卑微。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真的关心。
整个世界就像一座寸草不生的石头山,又或蚁穴。
每个人,都是60亿蚁群中的一只,都有属于自己的石头要去推。
每个人,都携带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孤独和重量。
你悉心经营一段关系,想和某人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你努力工作,希望获得赏识,加官进爵。
你博览群书,渴望著书立言,受人仰慕。
你甚至号召一场群众运动,带给千万人幸福,名垂青史。
你和所有人较劲,你要推到山顶的石头,一定比所有人都要大,都要多。
一切在开始时都是如此美好。
你一溜小跑的沿着山路推动着石头,甚至哼着歌。
你看着那些已经被推到山顶的石头像纪念碑般闪闪发光,激励着你。
可是逐渐步伐开始沉重,呼吸变的急促。
最后,你实在不堪重负,只得忍痛让石头滚回山脚。
于是你回到山脚,安慰自己,挑一块小一点的石头。
一次又一次,理想变的越来越小。
从万人瞩目,变成吃上一顿热腾腾的火锅。
有时你会愤愤不平,凭什么那些拥有搬运机的人,轻易就能不劳而获。
有时你会心想,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该死的理想,或者爱情。
有时,你又由衷的羡慕那些还在执着于推动大石头的人,他们一定很强壮,很天真。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你无法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打开你生命的履历,只有满纸未完成的圆圈。
所以,我爱这部《十二宫杀手》,虽然有人说它太过冗长平淡,虎头蛇尾。
我想那是因为大卫芬奇要说的故事根本不是杀人的凶手,而是整个杀人的人生。
他的目的不是要展示那些把石头运上山顶的成功者,为他们大放烟花。
他想让我们感受到的,是石头本身的重量,司法体制的臃肿,人心的善变与顾虑。
他想说这石头的重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但他仍然要拍出那个失败的过程。
在片尾,他详细的打出字幕,告诉我们此案中的警探等人,之后如何生存、死去。
他深深的,尊重这些人。
我想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英雄的定义应该被改写。
英雄不是成功者,而是每一个正在努力,以及最终失败的普通人。
他想赞美的正是这种失败。
赞美我们这些失败的西绪福斯,给这世界留下虚无的存在之光。
我们比萤火更微弱,短暂却比那些长存的顽石,都更美丽,迷人。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Zodiac,虽然我们都知道到目前为止Zodiac依然还逍遥法外。
这样一个悬念从始至终地贯穿于影片中,最关键的关键还在于,我们真的又一次进入了那个过去了的噩梦中,并且这个噩梦不是杜撰出来的,它曾经真实地发生过,Zodiac或许还活着,或许他就生活在我们的周围。
——有志女青年对于这部电影的期待,几乎和Zodiac先生达成了共识。
Zodiac先生想知道被他愚弄的大众和媒体最终会把这个赚钱的噱头丢给谁去展现。
作为旁观者的我则很想知道,会是谁来展现这个美国历史上最诡异的杀手以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2005年由Alexander Bulkley执导的《十二宫》,是自1971年那部有关Zodiac的电影之后,离现在最近的一部。
观看2005年版的《十二宫》时,还不知道大卫.芬奇将会把Zodiac的故事再次搬上大银幕。
2005年版影片结束时最后才出现的字幕,“我真想知道谁会在电影中扮演我。
”,让我记忆深刻。
这是Zodiac给报社的其中一封信中的一句话,这样的一句话,可以说调起了所有对Zodiac感兴趣的人的胃口,这样的一句话,再次把曾经生活在Zodiac杀人噩梦阴影中的人唤醒,人们开始从新关注这个杀人魔王。
大众媒体的猎奇心理被Zodiac看到了,所以他说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句话,所以《旧金山年度报道》的漫画撰稿人罗伯特·格雷史密斯用尽其毕生的精力写出了《解秘十二宫:美国恶魔的身份之谜》这本曾经畅销一时的纪实文学作品,所以才有由大卫.芬奇执导根据此书改编的《十二宫》。
Zodiac的魔力几乎席卷了整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社会,无论是调查此案的警探,还是报道此事的报社记者,甚至到普通的老百姓,人们似乎都对一种叫做Zodiac的大麻上了瘾。
直到现在南加州警局命案侦破组仍然有专人在负责调查此案,并且始终没有找到谁是真正的Zodiac。
虽然Zodiac是吸引观众走进电影院的一个原因,但是真正让本片如此吸引眼球的原因还是在于曾经执导过《搏击俱乐部》和《七宗罪》的导演大卫.芬奇本人。
《搏击俱乐部》让90年代的人们看到对暴力的全新另类阐述,而《七宗罪》则成为了犯罪惊悚片中的经典之作。
大卫.芬奇给本片罩上了一层光环,一种典型的品牌效应的延续。
人们渴望再次看到《搏》中华丽眩目的暴力场面,人们渴望能再看到《七》中直接裸露地对犯罪场面的展现,人们希望在最新的《十二宫》中,能够以一种更加残酷裸露地方式去还原Zodiac的罪刑。
因为暴力血腥以及犯罪这些元素向来是大卫最拿手的,而Zodiac的故事也应该是能展现这些元素的最好素材。
怀着以上这些渴望的人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对《十二宫》显然失望了,因为本片中再也没有华丽的暴力场面,再也没有裸露直接地对命案现场的再现,充斥本片的是六七十年代南加州的生活图景,那些被Zodiac所影响的人们和他们的生活。
充斥着电话铃声一派混乱繁忙景象的报社和警局,一个失意的侦探一个酒鬼编辑和一个执拗地漫画家以及一大群被Zodiac所折磨着的人。
我说对《十二宫》“失望”,并不是说本片的质量有问题。
大卫开始从一个新的角度去讲故事,不同与以往更在以视觉的呈现,本片显得足够的冷静和客观。
这样新的讲故事手法无疑是很成功的,一个表面平静却暗地波涛汹涌的故事,一个由Zodiac引发的故事,却把更多的关注点给那些因Zodiac而发生改变的人们,而不仅是从Zodiac出发,他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引导人们走进那段岁月走进那些被这段噩梦所俘虏的人们的内心。
故事节奏依然紧凑,虽然没有惯常的犯罪惊悚影片中的套路,却依然通过罗伯特的一步又一步调查而紧紧地抓住了观众的心,每一个人都想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Zodiac,虽然我们都知道到目前为止Zodiac依然还逍遥法外。
这样一个悬念从始至终地贯穿于影片中,最关键的关键还在于,我们真的又一次进入了那个过去了的噩梦中,并且这个噩梦不是杜撰出来的,它曾经真实地发生过,Zodiac或许还活着,他就生活在我们的周围。
我们看到了由杰克·吉伦哈尔扮演的《旧金山年度报道》的漫画撰稿人罗伯特·格雷史密斯,被同事私下里称作“呆子”的他,不酗酒不抽烟不惹事,一个同事们眼中的童子军,一个单身父亲。
却成为了解开Zodiac之迷的关键之人,影片把很多的时间给了这个偏执狂般的年轻人,他是如何对Zodiac着迷,是如何坚持要找到谁是真凶,又是如何为了这一切而再一次失去了第二任妻子。
杰克·吉伦哈尔的扮演可以说是很完美的,张驰到位毫不夸张,你甚至再也无法找到《锅盖头》里那个叛逆的小士兵的身影,也不可能找到《断背山》里那个冷酷桀骜的男人。
在本片中杰克·吉伦哈尔就是一个乖乖男人,一个执着坚持自己梦想的小人物,虽然有那么些偏执甚至不被人所理解,却就是这样的他,带领观众走进和看到了Zodiac最不为人所知的一面。
小罗伯特·唐尼扮演的酒鬼编辑保罗,一个瘾君子同时也是一个工作狂,瞧不起那些不认可他的人,自是清高,却最终没有完成自己给自己下的任务。
可以这样说,小罗伯特·唐尼扮演的保罗,就好像是他自己真实生活中的写照,叛逆桀骜不入世俗,一个典型的好莱坞的问题男人。
本片也从另一个侧面表现出来六七十年代美国司法部门的程序环节太过复杂和繁琐,以至于成为导致不能及时逮捕Zodiac的关键原因所在。
以证据说话的美国司法程序,在六七时年代靠的仅仅只是笔记和指纹,而因为一些陈腐的制度导致了案情延误。
想必每一个看完本片的观众都会为每一个逮捕机会的流失而感到失望和扼腕。
如果Zodiac还活着,如果他不是最后死于心脏病的最大嫌疑人雷,如果他看到了本片,我想他一定会非常满意。
本片是如此地冷静客观真实地再现了那段历史,以一种记录片新闻纪实片的形式,完美的毫无瑕疵地再现了他给人们带来的心灵折磨,我想比起杀人,他或许更喜欢看到人们因为他而生活受到影响,心灵被完全俘虏着魔的结果。
他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人是最危险的动物,我总有一天要去天堂,我现在杀人,只是想让他们成为我死后的奴隶。
”Zodiac先生,通过大卫完美地再现,观众们都看到了你邪恶的“成功”,此刻的你满意了吧?
(TOM授权稿件,严禁转载) 有志影评
简直找不到什么优雅得体的表述方式,这么说吧:电影热爱杀人狂。
好莱坞胖乎乎的制片人会告诉你,这是因为杀人狂的故事紧张刺激。
说得没错,当然,不仅仅如此。
杀戮,一次又一次的、盛大、庄严、精致的杀戮,如同某种仪式——心灵的阴暗面需要祭祀品;又是狂欢——观众和杀手共同的狂欢。
病态的狂热击中了你,激起你无法启齿的最隐秘的内心需求,同时又强迫你压制它,披着道德和正义的外衣。
水牛比尔、电锯杀人狂、汉尼拔博士……人们逃避恐惧又不可抑制地想要接近它。
你从颤抖的指缝中注视他们,喘不过气来,抓住他,抓住他!
不,别放下屠刀……我们不能看,我们……在劫难逃……本文将讲述一个连环杀手和一部有关他的电影的传奇。
旧金山——四十年来,旧金山海湾地区的老祖母都这样吓唬捣乱的孩子:如果不听话,“十二宫”就会来把他们抓走。
孩子们从黑洞洞的窗口看出去,刷地安静下来,风呼啸着穿进烟囱管道,水壶里烧开的水嗡嗡地响起来……他们想到他,那个自称“十二宫”的杀人狂。
1968年的某个夜晚,他在掩映着阔叶树的情侣小径上枪击一对年轻的夫妇;然后是一个糟糕的白天,他在贝利萨湖畔的开阔地带袭击了另一对夫妇;还有倒霉的洛杉矶出租车司机保罗·斯汀,他在自己的车里被十二宫打穿了后脑……他杀了达莱娜·法琳,他杀了茜茜莉娅·塞帕德……他写信给《旧金山记事报》,描述谋杀的细节,他往报社寄古怪的密码信和满溅被害者鲜血的T恤,他威胁将袭击学校的校车……旧金山城陷入恐慌,警方庞大累赘的官僚机构在这个神出鬼没的连环杀手面前筋疲力尽。
整个案件最终不了了之。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但“十二宫”始终是一道难以退却的阴影,横亘在旧金山的高楼大厦之间。
还会有噩梦,还会有辗转反侧的生活和彻夜睁着的眼,总有人在梦里哭泣,不,安静下来,安静,嘘……恶魔永远不死,人们不会善罢甘休。
格雷史密斯——1968年时,罗伯特·格雷史密斯以给《旧金山记事报》画政治漫画为生,他本应无聊而平静地度过一生,但“十二宫”改变了他的命运。
杀手寄来的密码信引发他的兴趣,最初只是出于纯真的好奇心,为了解谜他反复推理、研究,却逐渐遁入魔魇,他确信自己窥见了杀手的面貌。
“这个凶手是个疯子,毫无理智可言。
”同样的话可以用来描述格雷史密斯本人。
罗伯特·格雷史密斯,今年64岁,头发稀少,思维迅捷,有些神经质。
“他(十二宫)险些杀死我,他毁掉我的生活。
”在过去的四十年里,疯狂地寻找十二宫的线索已然成为他生命的唯一内容。
这是一场绝望的游戏,他付出了太多,他让自己的孩子卷入案件之中,他毁掉了自己的婚姻,他成了一个精神崩溃的偏执狂。
也不能说毫无收益。
在调查过程中,格雷史密斯写出了七本关于真实犯罪的畅销书,俨然是个犯罪专家。
他对所有疑案都有定论,证据充分、条理清晰。
你问他:“‘开膛手杰克’究竟是谁?
”他会告诉你:“凶手名叫蒙太古·约翰·屈特,真实身份是律师和板球运动员,在虐杀了一个名叫玛丽·凯利的妓女之后,他跳进泰晤士河身亡。
”而对于格雷史密斯而言,是跳进了悬案的迷雾和阴影之中无以自拔,“我享受碰触真实的感觉”。
他碰触到真实了吗?
不。
他只是被堆积成山的事实和细节缠绕着,他试图解开谜题却迷失在真实的岔路上,他的个人网站里充斥无休止的辩论和谣言。
“为了捍卫正义和追寻真实,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
”又一句冠冕堂皇的谎言,这种废话太多了,每个面临道德困境的疯子都会这么说。
事实是,他堕入迷潭却毫不自知。
“直到看到影片我才发现自己身陷囹圄。
”他说的影片是大卫·芬奇的新作《十二宫》,根据格雷史密斯的两本纪实小说改编,在书中,他记录下自己和十二宫的一切。
连环杀手十二宫绝对是个天才的犯罪专家(正如大卫·芬奇影片中的其他疯子),他聪明,骄傲,充满想象力,对犯罪的敏感度极高,手法无懈可击。
他通过电话、信件和邮件肆无忌惮地嘲弄警方和平庸的世界,他践踏这个城市,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在寄给旧金山警方的最后一封信中,他揶揄道:“我在等待一部关于我的好电影,我很好奇,扮演我的人会是谁呢。
”“好电影”——真有趣。
如今他梦想成真。
大卫·芬奇——“我记得我回到家里,然后听说警方已经跟踪我们学校的校车两个多星期了。
”这是《十二宫》导演大卫·芬奇印象中的十二宫事件。
他在旧金山市郊长大,案件发生时刚满七岁。
芬奇的父亲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太考虑童年阴影之类的东西,他很直接地告诉儿子:“好吧,是的,有一个自称十二宫的连环杀手,已经杀了四到五个人,可能会打爆你每天乘坐的校车的轮胎。
”对于年幼敏感,性格阴郁的小芬奇而言,十二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终极怪兽”。
长大之后,他热衷于展现《七宗罪》、《颤栗空间》这样的邪恶影像和隐藏在潜意识之中的魔鬼(《搏击俱乐部》),很难说是否受到了十二宫事件的影响。
不过无论如何,世界始终被这样那样的恐惧折磨着,总有一个疯子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
这是诸神的黄昏,我们被迫面对永恒的眩晕和烦扰。
阿瑟·利·艾伦——阿瑟·利·艾伦死于1992年,时年58岁,死因是心脏病。
无论是芬奇的电影还是格雷史密斯的书,最后都将凶手的矛头指向他。
艾伦生前在一家五金商店工作,被确认有恋童癖和严重的强迫症,后来一直住在改装的拖车里;他从前的住处离第一个被害者达莱娜·法琳家仅隔一个街区;他曾向搭便车的人炫耀过一把沾着血的刀;他是个枪械迷,屋子里到处都是与谋杀相关的小玩意;他的手表中央有一个明显的痕迹,与十二宫的标志一模一样……然而除了这些越积越多的蛛丝马迹,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足以定罪。
“他就是那个人!
我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可他得意洋洋地拿到了假释判决书!
”格雷史密斯说,“我们对他无能为力,而死者不会说话。
”四十年来严密编织的论断被一个化验结果推翻了。
当局检验了十二宫舔过的信封,上面残留的DNA与艾伦的DNA并不一致。
格雷史密斯叹息道:“该死!
1978年以后,所有十二宫的信件都被保存在萨克拉曼多的一个小匣子里,那儿的夏天有华氏112度,鬼知道谁在看管它们。
而且艾伦有可能是托他的朋友帮忙寄信。
”相比于格雷史密斯的迷惘和自毁,大卫·芬奇显然要高明许多。
影片《十二宫》延续了《搏击俱乐部》中法西斯式的规范精确,竭力复现四十年前的真实氛围:格雷史密斯罐头盒子一般的公寓,1968年用过的画板,无休止的审讯和争论,警局和报社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证据,封闭空间中阴暗的光线……演员必须严格遵照要求进行表演,一举一动要绝对的“正确”。
饰演格雷史密斯的杰克·吉伦哈尔满腹牢骚地抱怨说:“漫画家真不是好当的。
”大卫·芬奇不是一个折衷主义者,他选择踯躅真实,于是毅然放弃炫人耳目。
影片《十二宫》丝毫没有哗众取宠或创造传奇的意思,实际上,它很少脱离现实生活——绝少的戏剧化和虚构,像一部电视文献片。
芬奇看完小说后提出必须要与阿瑟·利·艾伦的家人谈话,“不然我不会接手影片的拍摄。
”他不让作者在剧本中加入任何主观的臆测和想法——每一个结论都必须要有官方承认的确凿证据作为支撑。
他花好几个小时来挑选保罗·斯汀被害时身着的T恤,他反复确认车中喷溅到鲜血的确切地点。
在贝利萨湖检查拍摄场地时,当地的十二宫专家肯·纳罗中尉带领他们来到一个小半岛,半岛呈竖长形,像一根伸向湖水的手指。
大卫·芬奇用手和膝盖支撑着跪下来,大喊了几声,倾听回音,然后他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道路,说:“错了。
”他指向旁边的一个半岛:“凶案应该发生在那边。
”“他是对的!
”纳罗惊叹道。
芬奇通过测量土地的软硬程度判断现场留下靴印的情况,他测试回声,计算它需要传到多远才能引发凶手的注意。
他从各个角度侦查整个空间,思维方式就像……十二宫本人。
摄制组邀请命案的幸存者布莱恩·哈特奈尔观摩样片,他被十二宫刺了七刀,受伤后为求救在地上爬行了510码。
哈特奈特对格雷史密斯的原作的评价是“不够可怕”,但他信任大卫· 芬奇,“大卫想找到正确的感觉,很明显,他不想要任何感性的或是不够准确的东西。
”他是对的,有什么比天然存在的真实更可怕?
刀子下落,划出一条冰冷的抛物线。
谋杀案就这样发生了。
影片在开头处完美地复现了茜茜莉娅·塞帕德和布莱恩·哈特奈尔被害时的凶案现场,漫溢令人血冷的恐怖力量,闪耀出邪恶的迫人光华。
整部影片如同一面通向绝望的镜子,繁冗的线索彼此交叉延伸,被无数逻辑和待定事实包裹着。
有人说《十二宫》是一部“软体动物电影”,不断地自我阐释和挤压,将所有精力注入一个狭窄的自我困扰的贝壳之中。
它诚实思考着,自我折磨着,试图在银幕上开辟一块真实世界的冷酷乌托邦。
影片分为两条线索:一边是两位不辞辛劳的警察,被错误的线索耍得团团转;另一边是《旧金山记事报》的记者保罗·埃弗里和政治漫画师罗伯特·格雷史密斯的绝望缉凶。
影片发展下去,只有一件事情逐渐明朗起来——该案件并无解决之可能。
事既至此,我们不得不自问:人们自我逼迫,在狭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撞上死胡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任何一个诚实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都会告诉你,在谜团上投入大量精力并非为了某个既定目标,吸引他们的是困扰本身,它迎合某种隐秘的、不为人知的需求。
那些满怀着纯真简单愿望的人们,那些格雷史密斯们,他的真正需求是在调查中获得自我身份的认同,这种认同比寻找杀手更为重要。
而对于真实本身,我们热情洋溢地寻求它,自以为能够无限接近它,实际上却早已偏离,在谬误之路上渐行渐远……“我在等待一部关于我的好电影,我很好奇,扮演我的人会是谁呢。
”他的罪行终于在银幕上完美地复现了。
十二宫第一次行凶时大约是三十岁,这样看来,如果他还活着,现在是七十岁,如果格雷史密斯是错的,那么你在影院观看《十二宫》时,真正的杀手可能就坐在你身边。
关于Zodiac的故事,各个资深侦探案剧集里多少都会提到,至今也是一个未解的迷。迷人之处也在于此。他总是,透露一点点,又收敛一点点。这样平缓松弛的节奏,流水账的铺述,似乎是最没有大卫·芬奇的风格,却仍有魅力让人回味无穷,归根到底还是案件的魅力
CC版,十二宫是芬奇的狼外婆。芬奇受限于史实-传记-改编三重关系,所以即使星光熠熠也难免掉进桎梏之中。匠心的运镜,算两个镜头最惊喜:雾气中显身的金门大桥、快帧表现旧金山泛美大厦的修建过程(致敬485min帝国大厦)。
为什么要拍得这么沉闷呢?为什么要把那么多无关线索全都表现出来呢?为什么不能象七宗罪那样每一个场景都是关乎情节呢?搞得电影不似电影,纪录片不似纪录片。
8/10 能够让你在看完很久以后 突然有一瞬间想起某部电影的某个剧情 并能够深深回味 那么这部电影并是。
15年后的二刷,在对案情基础信息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后这片前一个小时45分钟依然比较让人犯困,主要是很多细节被压缩到几分钟或者台词中,大量的文本对话中又出现大量的人物时间地点信息又都比较散呈碎片化一笔带过,很多全片还只出现一两次,难以留下深刻的记忆点。虽然但是,依然觉得这是一部好电影,电影非常真实地还原了这宗世纪迷案扑朔迷离的又含有巨量信息的一面,可能大家太过习惯看线性推理到反转到最后破案的罪案题材的流畅叙事。当值的警察或者作家面对这些巨量的不完整的线索链和缺失信息时,可能和银幕前的观众一样,觉得枯燥,乏味,毫无头绪吧。
伟大杰作,每隔几年重温。我太喜欢这部片了,喜欢到愿意誓死捍卫它的焦躁、慢热与无疾而终。现实从未遵循过电影金科玉律般的起承转合,而当我们铁了心咬定故事欠一个答案时,恭喜你,芬奇做到了至今所有刑侦犯罪电影从未做到的事——切身感受办案者们纠缠着执念、怨艾甚至不输凶手的罪恶感的复杂内心。然而在即使这么 Indie 的松散剧本里,芬奇依然能用精准娴熟的拍摄酝酿出迷离惊悚的气氛,吉伦哈尔夜访地下室那场戏比无数恐怖片的桥段都更令我提心吊胆,多年仍未忘怀。
-Have you considered Paul Avery might be the killer? -Frequently 这里简直笑死,地下室那段又吓的心脏骤停。比沉默的羔羊高明百倍的片子,太惊艳了。搏击俱乐部什么的真没感觉,这部才让我看到大卫芬奇的光芒~ imdb8.3
好吧,喜欢的片子成了作业,其实也不能让它变得简单......黑色犯罪:低调照明,探案者心理,案件主导。芬奇风格:长镜头,低饱和色彩。现实主义:传统技法(突破,类型和作者论的限制)
哈 哈 哈、大卫芬奇的片我怎么就没一部喜欢的呢。。唉,这部我就看做美版的《杀人回忆》一样是真实改变,一样至今没找到真凶。。一直钦佩男主的执着,为了抓个凶手老婆孩子工作都可以不要,你到底为的什么啊我真好奇。。不过,那时的杰克演小孩子的爸爸不大合适吧?
杀人狂的初衷原由是令人乏味的 无非是性格寡郁 少年或家庭的影响 但是他以信件“自首”的线索是闪亮的 猫捉老鼠 或是老鼠戏猫的拉锯 是其惊悚的卖点
情节酷似≪杀人回忆≫,但是一对比发现大卫芬奇把一悬疑片拍得让人好不耐烦,杰克是一酱油男主角,相比宋康浩那种轴到绝望的演技就实在弱爆了。
层层推进,悬念丛生,惊悚恐怖感很强烈。看的导演剪辑版,时长不短,却觉得故事很抓人,浸入感很强。又是一个无头悬案,想到《杀人回忆》,那么多变态杀手逍遥法外,而我们无能为力。章莹颖案今日宣判,连环变态杀手可以不用死了,他露出了微笑。
芬奇的风格就是搞不好就会很无聊,搞得好了就是不错的悬疑片。显然这次没搞好
有一种电影总是在看过之后时不时想起,甚至觉得回味无穷。这部就是。
确实是亢长和平淡,但是依然有一种吸引我看下去的冲动,这种随意跳换叙事中心主人公的片子和老无所依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这一部做的更加极致,对于社会的政治审视一向不是大卫芬奇的菜,但是从电影角度来看,12宫为我们呈现出了一种不同于以外的叙事技巧。
就是放过N遍纪录片的足底牙科啊
不知道评论为何那么差,这么,简洁,有力,大气的悬疑片好久没看见,另外一定要看导演剪辑版。回味无穷。“能说说凶手面部的特征吗”“嗯。。很普通的,很普通的人”。。。
小罗伯特唐尼居然只是个配角。好冗长啊。不过后面还是有很长一段很吸引我的。没有结局让我很郁闷。
主要是出自于社会 记录方面的考虑
极端恐怖主义本质上都是极端存在主义。极端存在主义者分为两种:一种是自杀者;一种是杀人者。二者共同之处在于都是一种手段——通过杀人或自杀引起社会关注才是极端存在主义者真正的目的。因杀人而成为焦点的《十二宫》显然是一个极端存在主义者证明自我存在的恶作剧,如此它与《搏击》便构成了芬奇作品序列里的一对双子座。毫无疑问,让人们产生挫败感、虚无感甚至毁灭感的正是周而复始的时间。人生的荒诞永远在于身份与能力的错位:负责破案的探员不擅长解谜,热衷解谜的职员不负责破案。在芬奇这部被低估的杰作里充满了命与运不匹配的矛盾,以及理想与现实的不协调。芬奇大概想借这件悬而未决的真实案例意指真实的人生:人生不是由A点到B点的线性过程,而是拼图式的解密游戏。人们都想在布满时间灰烬的迷宫中抓到点儿线索,从而寻找到所谓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