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影片中尕玉是彻头彻尾的记者,但还是能从细节看出原来的设定中,尕玉很可能是为了隐瞒警察的身份装作了记者。
以下一些地方很明显:1、记者第一次见到日泰,对答很不熟练,他对采访需要介绍信这事儿显得很楞。。。
记者怎么会那样。。。
2、他有两个本子,一个是笔记本,里边有剪报,这应该是记者的东西。
另一个本子里边有类似档案页的东西,是表格形式,贴有日泰的一寸证件照,和其他一些照片,甚至有影片开头那个巡山队员死亡现场照,档案里边的记录很翔实。
一次日泰女儿单独进记者的房间,她进来的时候,记者迅速的合上档案本,但是她看记者的剪报确没有被阻拦。
并且记者一下子说出“你是日泰的女儿吧?
”(并没有什么地方暗示女孩的身份)。
3、一次外勤中,星空下,巡山队员和记者聊天,队员提起一个地质学家在这里失踪的事情,记者没搭话,表情却有点复杂。
从记者的反应和表情看,他明显知道这个事情。
如果是真的记者,无论是否知道这个事情,都不应是这种表现。
4、中间有一次抓偷猎,巡山队员给了记者一把手枪,临时让他帮忙控制一个偷猎者,记者拿过枪停顿了一下,下次镜头回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很娴熟地控制了犯人。
后来还有一两次记者拿枪的情节,记者都从来不问巡山队该怎么用枪,而是直接拿了。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影片没演这个过程而已,……那就算是我意淫吧。
5、最后这处是最直白的证据了:巡山队员缺钱,日泰让队员卖皮子,记者质问日泰说:“卖皮子是犯法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好的记者,可这篇报道该怎么写?
”。
日泰回答:我知道你是记者,我们可可西里就是你们记者保护着的呗(这里日泰口中的记者已经指的是警方,当然也是讽刺警方)…接着又马上说:“我可以进监狱…”,这段对话已经很明显,提到了“好的记者、保护、监狱”,其实日泰已经知道尕玉是做什么的了,记者也知道日泰知道了(好绕),只是互相没有说破,大家可以试着把这的“记者”都换成“警察”,就很明白了,同时讽刺意味更浓了。
当然,影片并不是让我们去猜出这些,而是想彻底去掉记者是警察的人设,但是毕竟很难去除干净了。
这样做的原因不明,我猜可能是为了突出公益的主题,而弱化了某些尖刻的东西。
好想知道最原始的版本是什么样子,记者的初衷本来就是去调查巡山队员(而不是去了解非法偷猎)的吧?
这样原来的矛盾和引发的思考可能更加激烈,也可能触动更多的东西。
可可西里有什么?
有藏羚羊,有草原,有雪山,有风暴,有混乱的吉普车匆忙碾过,有一群固执而不知所谓的男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有死亡。
藏羚羊死在疯狂的扫射中,雪山和草原死在时间的静静关注中,吉普车死在一团暴烈的火焰中,而男人们,死在自己的信念中。
最后,活着的人回到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我相信他一辈子都将生活在雪山脚下的噩梦中,他会被鲜血和梦想包裹,交织,用一生的时间来回忆。
可能从此他将不再流泪,因为他见到最卑微的,最伟大的,最无畏的,最纯真的,这一切,都耗尽了他的热情。
他最终坚硬如铁。
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永远记得日桑队长的那句话:“你见过磕长头的人吗?
他们的脸和手很脏,但他们的心却是干净的。
”可可西里是干净的,所以容不下一丝的血腥来污染。
巡山队员们的鲜血与藏羚羊的鲜血交织,渗透,洗涤着茫茫苍穹下的罪恶。
有人说这是一部关于男人的电影,一群男人追逐着另一群男人,然后迎接死亡。
情节简单,线条明朗,经常是广阔单调而又干净的画面中,一个个小黑点由远而近。
那是吉普车,或者人。
在可可西里的自然胸膛中,任何外来的事物都只能是一个个小黑点,玷污着这块圣土的洁净。
时而朗朗星空,时而飞砂走石,时而漫天暴雪。
电影的主角是可可西里,那块最终的神圣土地。
而电影中的人,善的,恶的,接踵出场,不过都是配角,为的是演出这一场悲壮的救赎。
有人在做恶,当然就有人在除恶。
日桑队长到了最后几乎清醒得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地追逐他的敌人。
最后,追上了,单枪匹马,面对人多势众的盗猎分子,他平静地对盗猎头目说,交出你的枪,跟我回去。
当然,最后,日桑队长跟他日夜守护的藏羚羊一样,倒在可可西里坚硬而冰冷的土地上。
我知道他是绝望的。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让这些盗猎分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仅仅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
但我也知道他应该是是愉悦的,因为他追上了他们,历经几年的风雨,他终于见到了他一直想见到的敌人。
是的,敌人。
他们杀了他的羊子,那是他的羊子。
他要为羊子而战,也要为自己而战。
所以,他平静地说话,然后不顾一切地发起进攻,没有枪,就用最原始的武器,肉体。
最后,枪响。
他砰然倒地。
干脆,而又坦然。
看不到血迹,依旧是一片干净。
在这个影片里,我最终看到的,是雪山下一种圣洁的情怀。
不顾一切,武力,违法,肮脏,劳累,都无法低档这种情怀的膨胀与爆发。
这种情怀可以是三年孤独守护的寂寞,也可以是被流沙吞噬前的最后一丝挣扎与呐喊。
圣洁的情怀只能靠死亡来抵达,靠死亡来证明。
刘栋知道没有办法爬出流沙,拼命努力之后,只能是静静等待,等待自己的死亡。
电影的镜头平静而又残酷,慢慢地,慢慢地,一个雄伟的男子就这么在流沙中消失了,然后镜头拉大,出现爆胎的吉普车,地上孤单的行李,然后是一地的寂静。
没有人知道前几秒中这里发生的生死挣扎,没有人知道。
只有可可西里知道,这块悲痛的土地见证了这一切的血与泪。
但它却始终沉默。
它无法言说,只能注视。
我宁愿,这是一种救赎。
人性对人性的救赎。
人性中的贪婪让藏羚羊为人类而死,然后人性中的悲悯让人类为藏羚羊而死。
巡山队员与盗猎分子相互厮杀,但他们又统统被可可西里厮杀。
可可西里犹如带泪的佛母,从上往下,主宰这一切的生杀夺予。
它哭泣着,让一切闯入它领地的善与恶在瞬间灰飞烟灭。
影片的开头和结束都是死亡。
死亡之后是天葬。
秃鹫漫天飞舞,这些心灵干净的人们都会从此生活在云端,用另外的方式继续守护着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
他们的救赎完成了。
而我们的救赎也许才刚刚开始。
从芝加哥返华盛顿的飞机上,一个金融界的白领还问我能否在西藏找到世界上最珍贵的羊毛。
他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件这种毛制成的名贵衣服。
他把这种皮毛的优质与显赫对我述说了几乎半个小说,他的眼里闪闪发光。
他说可惜这种羊毛交易是非法的。
他问我能否出钱让西藏人帮他找羊毛。
我问,为什么这种羊毛是非法的?
他说因为它们濒临灭绝。
我说难道不能人工繁殖它们然后每年剪毛么?
他说应该是可以的吧,可能是因为它们的毛长得太慢了。
从他与我的对话来看,我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获取这种羊毛的唯一方式是猎杀。
我痛悔一个多月以前没有看过这部片子,不然我将在飞机上痛彻心扉的跟这位金融白领说,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件衣服,但你知不知道对于另外一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你何必为了一件衣服,去残害如此多的生灵?
巡山,立法,逮捕,缴获,这些都不能最根本的解决问题。
也许这部电影如同《Blood Diamond》一样,能够从根本上告诉所有的买家们:请你们不要再热衷于拥有藏羚羊毛的制品了。
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宣传与报道,像这部影片一样去敲打消费者的心灵。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认为面向国际上的有钱人们制造一个保护藏羚羊的campaign或许比拘捕捕猎者们更为有效。
因为,金钱与利润必定是决定一切的东西。
一旦降低市场需求,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仅从题材上来说,《可可西里》的命题无疑是悲壮与形而上的,它包含了生命、信仰、生存境况、人文关怀以及环境和谐诸多当代语境下时髦的哲学词组。
在这一点上,导演陆川再次表现出了在他头一部电影《寻枪》里就表现出来的乖巧以及对主题遴选的敏感。
导演陆川显然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懂得在这个无论是下里巴人还是阳春白雪都早已无法打动观众情感的时代,以都市白领为主体的受众们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冲击与提醒。
没有什么比返回原始状态下的直接冲撞更能满足这些早已在朝九晚五的生活中习惯性麻木的人们的情感需求了。
虽然是故事片,不过全片里导演采用却是一种类纪录片的手法,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当代包装成“现实主义”风格的电影的一个标签。
在这里我们暂且撇开电影表现手法的问题不谈,只从电影内容来谈谈导演的创作动机与片子背后所体现的文化图景。
也许出于更深的拓展主题的目的,在片子里导演试图不着声色引入两个对于都市人虽然陌生却兼具视觉与情感双重冲击的异域场景:天葬与流沙。
遗憾的是,对于一个足够严肃并且对藏文化有一些了解的观众来说,这种努力却只能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在这里有必要来普及一下这两个中国西部地区地理与文化场景的一些常识:天葬是藏族人对待自己死去同胞的一种宗教化的埋葬仪式,通常是用刀割开死者的皮肉,用石头敲碎骨头,将处理后的遗体置于高崖顶层以供路过的兀鹰吞食。
正因为它的宗教化,所以在进行天葬的时候气氛会十分的肃重,而且天葬有着举行的特定时间与特定地点,通常会是天还未亮的凌晨时分的悬岩顶部,进行天葬时除了死者的亲友和必要的仪式主持者外,还有会一些专门负责看护秩序、防止外人参观的人员。
清楚了这些,我们再来看电影里的天葬镜头,就可以发现导演有意无意犯下的错误:电影里的天葬是在正午时分一个很普通的土坡之上,一群表情麻木的人四散于遗体周围,而作为第一叙述者的“我”没有得到任务人的允许与阻拦直接就可以过去随便参观。
毫无疑问所有这些纰漏都彻底抹杀了天葬所可能带给人的形式与内蕴上的冲击,使得这一切看上去更像一次纯粹对于观众猎奇心理的商业迎合。
同样,作为电影里少数几个高潮段落之一的巡山队员被流沙吞没的片段,也有着一些常识上的漏洞——导演显然忽视了,在可可西里这样的寒冷的高原地带,是不可能有流沙的存在而只会有坚硬到机器都无法敲开的冻土。
着重指出这两点,并不只是因为这些情节纰漏的存在而对电影主题的削弱,更多是因为对于这样一部有着形式上裁切嫌疑的电影,这两点无疑是把握电影创作脉动的最佳出发点。
如果一定要追问导演在这里的创作动机,给出的解释显然只能是因为导演想让观众看到它们,因为导演比观众更明白观众想要看到的是什么,所以即使不能发生的事情,导演也要求它必须发生——围绕主题取材之时,还有什么能比神秘的藏文化更能迎合都市观众的猎奇口味呢?
而这无疑正是一切真诚和诚实的文艺创作者在进行创作时所最为忌讳的根本所在,我们不能想象一个对艺术无法保持基本诚实、一个只从市场而不从内心自我出发的创作者会可以给观众带来一种艺术上真正的感动。
失去了真诚的艺术创作,最后难免沦为一场媚俗的商业煽情。
这种来自商业意识的迎合嫌疑同样存在于电影的角色塑造之上,高大全的人物形象塑造虽然早已经成为只存在于革命年代样板戏中的历史文物,但是以一种更为隐蔽形式的对形象的刻意美化依然是当今商业电影的恶俗特征之一,而《可可西里》中导演在人物塑造上所采取的表现手法无疑是这种特征的极佳样本,《寻枪》里曾经依靠主题的后现代而很好掩盖了的媚俗气味在这里彻底暴露。
过于形而上的艺术思考常常会被人责于“媚雅”,正如过于对现实的夸大同样摆脱不了“媚俗”之疑。
如果有幸看到过那部名为《平衡》的纪录片——《可可西里》一片的原始素材——我们就会责疑陆川在《可可西里》里对痛苦与苦难放大的动机所在。
我们会发现《平衡》里的巡山队员原来并不是如陆川所讲的那么悲观与愤世嫉俗,在苦难面前并不会如基督救世般的坚忍。
而日泰的原型,那位队长,也没有那么严肃和沉重,他会在大城市的夜市溜达,会大声骂人,面对偷猎者他更不会摆出一幅英雄就义般的圣徒姿态。
艺术允许渲染,但是艺术拒绝夸大,尤其是在夸大的同时标榜自己的“现实主义”,而这种失真的夸大仅仅是因为有可能导致更多的票房收入。
诗人艾青之子艾未未对《可可西里》的质疑是直接而有力的:一个在城市出生并成长的人去发掘一个边疆的题材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怀疑的事情,更何况导演最终所裁取的题材是如此的讨巧。
对电影的制作背景有足够了解的人会知道《可可西里》曾经有个两个版本的剧本,而第二个现成版本最终的结局也是由原来的大团圆的结局半途修改而来。
一个连对自己所真正需要的表达都无法明了的导演是不可想象的,这往往直接导致艺术对市场的妥协,甚至于背叛。
导演在电影里对苦难的贩卖正如导演本人在电影发布会上对拍摄过程艰难的祥林嫂式贩卖,我们即使不能说这种贩卖是刻意而为,至少这种商业意识已经让电影本该所包纳价值思考大打折扣。
米兰昆德拉将媚俗概括为“把人类存在中基本上不能接受的一切排斥在它的视野之外”,反过来讲,把人类存在中人们乐于见到的一切奇货可居的贩卖于人们的面前以赚取眼球与钞票也许是比昆德拉嘴里的媚俗更深的恶俗。
当《可可西里》最终在各大电影节上频频凯旋,当导演带着剧组在各种媒体招待会上眼泪涟涟兜售电影拍摄的艰辛,当早已麻木了声光酒色的都市人对遥远边陲拟化出的粗犷生命追捧如潮时,这一切都验证了导演在这场富含目的性与艺术野心的预谋表演上所取得的极大成功。
遗憾的是,再成功的表演也终究只是一次表演。
从导演精心缝裁的这幅“西域风情”画上,我们已经可以见到一个对表象化媚俗进行超越与深化的时代的到来。
2005-06-18
影片《可可西里》讲述了北京来的记者尕玉冒着生命危险跟随巡山队员进入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一同亲历并见证了猖狂的盗猎分子种种血淋淋的罪证的故事。
本片在电影摄像造型上的成就颇高,也获得了当年金马奖的最佳摄影。
甚至有人评价《可可西里》中的每一个镜头都像一幅画一样。
(一)景别在很多影片中,通常是以远景作为开头的,而《可可西里》则以一个近景到特写的推镜头作为开篇,清晰捕捉到了此时强巴正在小憩的样子。
同时,画面中,强巴所处的具体环境并不明显,这里也在开篇吸引观众眼球,引导观众继续往下看。
而在第46秒,出现了六个捕猎者在车外包围强巴的中景镜头,观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手上的动作——拿着枪,面部的神态——咄咄逼人。
这个中景镜头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于人物使观众的注意力集中于人物上半身的行为、动作,再通过与强巴的近景镜头的对比,表现出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和强巴此时所处的敌强我弱、势单力薄的境地,为后来强巴被杀的情节线发展做推动和铺垫。
影片中也多次运用了远景。
例如在偷猎者开着汽车在大荒漠上追逐并猎杀藏羚羊的情节中,在拍摄藏羚羊四散逃离的时候运用了远景。
其一表现了可可西里荒凉无垠的恶劣自然环境,通过对环境的描述增加了画面的真实性。
其二将藏羚羊与这一环境结合起来,以景抒情,更加突出了藏羚羊在这个险恶环境中,面对自然和偷猎者的双重威胁下的孤立无援、弱小无助。
其三也可以使观众更清晰的获得画面信息。
同理,影片中也出现了很多巡山队员在可可西里大荒漠中的远景,表现出人再这一恶劣大环境下的渺小,也为后来很多队员因环境而遭遇劫难的情节起铺垫作用。
特写的运用在影片中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特写是具有强迫性的一种景别,特写画面内的形象呈现出突破画框向外扩张的趋势,创造了视觉张力。
在1:40秒,黑暗中,偷猎者举枪猎杀藏羚羊的情节中,出现了藏羚羊被击中后,痛苦得不停挣扎的特写镜头。
这一残忍画面突出并放大了藏羚羊的动作,形成了强烈清晰的视觉形象,给观众以震撼。
配合剪辑,各种景别的综合运用同样可以造成强烈的视觉效果。
在刘栋被流沙吞没这一情节中,创作者不断交替运用了全景、中景、近景、特写。
完整呈现了刘栋从拼命挣扎想要解救自己,再到他越陷越深,最终放弃抵抗,渐渐被流沙吞没的画面,充分突出了刘栋的人物形象和他不断与命运抗争所做的努力,以及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和他的面部表情。
最后以一个远景为结尾,再次说明了人在自然环境下的渺小。
(二)拍摄角度在影视作品中,拍摄角度具有:(1)体现空间中的人物位置关系及叙事关系,(2)强化、夸大或缩小原有场景空间的透视关系,(3)表达人物形象,刻画人物性格,表现创作者对被摄主体的态度 的作用。
它包括拍摄方向和拍摄高度两方面。
拍摄方向主要有正面、正侧面、斜侧面、斜侧面、背面等几个主要方向。
在1:52秒,看着藏羚羊被残忍杀害、剥皮,自己却无能为力,创作者选择拍摄强巴的正面特写,观众可以看到强巴完整的面部特征和表情——他被打得遍体鳞伤,由于被捆绑着,他无力拯救藏羚羊甚至是自己的命运,只能以痛苦的眼神静看藏羚羊被残忍肢解,一如他也只能静静等待自己命运的终结。
而在14:42秒,巡山队员没收了帮助偷猎者转运的不法分子的藏羚羊绒,却又只能放走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巡山队员的心里很清楚,他们还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再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做着这样的不道德的事情,但他们无力改变。
这里的背面拍摄使背景中的事物成为画面的主要对象,将主体与背景融为一体,而观众不能直接看到他们的面部表情,给观众积极思考和联想的空间,表现了他们对自己无力改变这一现实的无奈。
在拍摄高度的运用上,创作者也独具匠心。
在3:23秒,以记者尕玉为旁白,讲述了1985年以后盗猎者开始大规模屠杀藏羚羊的情况。
在拍摄藏羚羊被杀害的残骸时运用了俯摄,在画面中,体现了藏羚羊所受的威胁和压迫,渲染了压抑的气氛,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表现出阴郁、悲伤的情绪和气氛。
另外在15:05秒,巡山队员在不冻泉保护站与阿旺见面以及在17:05秒他们一起合影留念时,采用了仰摄的角度,突出了巡山队作为画面主体,强调了他们的气势,突出、放大了他们的形象,压缩背景,被摄主体也比平时更加挺拔高大,表现出创作者对于巡山队员的敬仰和巡山队员们的崇高形象,以及创作者对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友谊的敬佩和赞颂。
(三)构图的形式元素和结构成分影视摄像构图是将有关被摄对象的一切因素,包括光线、色彩、线条、影调等造型因素,综合在同一画面之中的过程。
从本质上说,构图是指画面的形式结构,它必须要为主题和内容服务。
构图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突出主体形象。
(1)光线在0:51秒,偷猎者载着被他们劫持的强巴走在猎杀藏羚羊途中的镜头里,从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到,镜头中最强的一道光线直射在强巴的脸上,突出了强巴这一拍摄主体,也美化了强巴的形象,告诉观众强巴与和他处在同一镜头下的偷猎者的不同,即他是正义的。
同理在1:26,在一片黑暗之中,同样是光直射强巴的脸,让强巴成为镜头中光线最亮的一处,再次突出了强巴的正义形象。
在11:59秒,巡山队员驱车出发,决心将偷猎者一网打尽的情节中,车灯射出的强光照亮前方。
这个光象征着巡山队员所带去的希望,他们不惧困难,勇敢地面对未知的险境,这个光引导着观众,营造了气氛,升华了精神,使观众也为他们的伟大精神而动容。
(2)色彩对于一部影片来说,色彩是举足轻重的。
在《可可西里》中,令我最为印象深刻的颜色就是红色。
红色是热烈、冲动、强有力的色彩,它能使肌肉的机能和血液循环加快。
由于红色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在影视作品中也被广泛的利用,而本片的标题就是用红色来展现的。
不仅仅是标题,影片中红色充斥着方方面面,例如藏羚羊残骸的血令观众一次又一次触目惊心。
在从14:55秒开始阿旺与巡山队员见面时,明显可以看到阿旺的衣着与其他队员的不同——他的上衣是红色的,这里的红象征着温暖,这体现了在茫茫大漠中,阿旺给长途跋涉的队员们带来的温暖。
而在1:08:44秒,巴丁给尕玉兔子的生肉吃,红色在这里象征着希望,生兔子肉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尽管是生的,但能够填饱肚子。
此外在17:40秒,阿旺挥别巡山队员们的大远景镜头,阿旺站在沙漠上,而巡山队员行车在冰面上,这里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也预示着阿旺将和日泰、刘栋等一些在这趟亡命之旅中丧命的巡山队员的做永远的分离,他们从此天各一方。
(3)影调影调是指画面中的影像所表现出的明暗层次关系和明暗关系。
在影视摄像中,影响画面影调的因素主要是光线的强弱和角度的变化。
在1:28秒,一名偷猎者狙击杀死一只藏羚羊的情节中,偷猎者处在暗处,藏羚羊则在亮处。
一方面,体现了偷猎者在暗,藏羚羊在明,藏羚羊无法防备偷猎者的攻击,多数情况下只得束手就擒这一现实。
另一方面,创作者也利用影调塑造被摄物体,更加突出了偷猎者的非正义形象。
而在第20:50秒到22:02秒,巡山队员们搬运被杀害的藏羚羊尸体,为他们埋葬,火化这一情节中,这一过程利用温暖的阳光和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了软调,给影片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情,渲染了巡山队员对藏羚羊被杀的悲伤和对偷猎者残忍行径的熊熊怒火,同时映射出巡山队员人性的光辉。
在1:12:57秒,创作者也用暖调来描述两位队员终于走出暴雪,得以延续生命的情节,而紧接着却是尕玉和日泰艰难地在雪中行走的冷调画面,形成了极强的视觉反差,振奋了观众的视觉。
而在巡山队员相处,以及刘栋与女友相处的一些情节中,也多以暖调来呈现,象征着温暖。
(4)结构成分如之前所说,构图的首要任务是突出主体形象。
在18:34秒,巡山队员在行进路上发现了一整片的藏羚羊残骸,而秃鹰正在啄食着尸体上的肉。
镜头将秃鹰作为画面主体,而处于后景的巡山队员显得格外渺小,增加了画面的空间深度和透视感,使画面呈现出多层立体的造型效果,丰富了画面结构,产生强烈的生活真实感,更加突出了面对这一切却无所适从的巡山队员的无力感,体现了他们的势单力薄。
而在1:14:57秒,当尕玉和日泰终于找到了偷猎头目的栖身之地,却被无数偷猎分子举枪包围时,偷猎分子是画面中的前景,突出作为主体的尕玉和日泰,表面上是体现了此时敌我悬殊的情形,但从深层含义中也突出了尕玉和日泰所代表的正义形象的高大以及捕猎者作为非正义形象虽然人数众多却十分渺小,形成强烈对比,使他们之间形成相互关系,加强了画面效果的真实性,推动了之后日泰之死的情节发展。
刚看完《可可西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用真实的镜头讲述了一个生与死的故事。
日泰队长无疑是一个英雄人物,虽然他也卖藏羚羊皮,但那只是一种使巡山队生存下去的方法——“用死去的羊保护活着的羊”。
电影中的三个人物是我感触很多,第一个当然是日泰。
他那忧郁的眉头似乎到牺牲都一直没有解开过。
他是个英雄么?
他带领队伍在无人区艰苦的巡山,他抓获盗猎分子,他缴获羊皮,他卖羊皮……对于这个人物我有太多的疑问,人物的原型又是怎样的呢?
“1994年1月18日,索南达杰和4名队员在一番激战后,抓获了20名盗猎分子,索南达杰让2名队员将一名被打断了股动脉和另一患有高原肺气肿的盗猎者送到医院抢救,当时靳炎祖和另外一名队员留下来看守。
盗猎分子借口让靳炎祖进车喝水休息,突然将其与另外一名队员按倒在地,解除了武装。
返回后发现情况有变时,索南达杰与盗猎分子展开了枪战,被打断了腿动脉。
5天后,索南达杰保持跪射姿势、已冻成雕塑一般的尸体被发现,而靳炎祖则在被盗猎分子用刀子在脸上刻了字之后活着回来……”一时间,索南达杰的名字写满了各大报纸,人们开始注意这支名为“野牦牛队”的可可西里巡山队。
然而“野耗牛队”的覆灭与它被新闻媒介、各种环保组织和公众争相视为英雄团队来得同样悲壮。
众所周知的一个事实是,这支始终没有明确身份的“民间英雄”一直挣扎于生存边缘,它的个案悲剧或许是英雄与制度相冲突的又一真实版本。
而我们应该关注的另一个事实是,与查获盗猎分子600人,缴获藏羚羊皮近9000张的辉煌战绩相并存的是,近7000张的藏羚羊皮不知去向 ……1998年4月,时任西部工委办公室主任的靳炎祖带领7名队员在巡逻中,抓获了一个盗猎团伙。
在押解途中,他们放走了盗猎人员和一辆车,又把收缴来的藏羚羊皮卖掉,每人分了4000多元。
对此,靳炎祖对这一事实毫无异议:“是我主张卖的,哪怕是杀头,我也要担这个责任。
”那么,是什么使这位传奇队长说出了如此“豪言壮语”。
通过影片,我们也可以看到巡山队员的生活状况:大部分人都是临时凑来的,他们凭微薄的工资进行着自认为是养家糊口而非英雄的工作。
队员刘栋甚至要向妓女借钱来救自己的队友……而实际情况又是如何?
青海是在全国数得上的穷省,野牦牛队所在的治多县更是国家级贫困县,至今还未通电。
野牦牛队的大部分队员是临时工,家属没有工作,每月200多块元工资是他们的全部生活来源。
在面积8万多平方公里的无人区巡逻,野牦牛队每次消耗汽油近万元,加上维修、四十多名职工工资的开支,绝大部分都要由自己筹集。
野牦牛队于是和盗猎者们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他们抓捕盗猎者,但这种行为要靠卖藏羚羊皮来维持。
扎书记生前的解释是,“用已经死的藏羚羊来保护活着的藏羚羊”…… 这就是他们卖羊皮的原因。
回到电影中来,我想,日泰应该算个英雄,他善良,勇敢,执着。
他的死像一把刀子,深深刺入我的心,仅仅两声轻轻的枪响,一个生命就瞬间结束了,在可可西里的荒漠中,一个名字被永远地埋葬。
第二个让我感动的人是队员刘栋,这个退伍军人流露出了最自然的感情,他不像日泰那样伟大和严肃,他有一种平凡的美,他对妓女有感情,对藏羚羊有感情,对队友有感情。
然而他最后依然消失在无人的荒漠中,流沙像一个魔鬼,平静地吞掉了他。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此时主人公都会大喊救命,然而,刘冻没有喊,他们又发出任何声音,很简单,因为不会有人听见的,他深知这一点。
随着镜头一点点地拉远,我感到了整个画面安静地令人窒息,无人区的孤寂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三个让我感动的人是马占林,一个狡猾但很善良的放牧人,为了养家糊口,他为犯罪分子卖力。
然而,他没有文化,并不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唯一的目的就是养家糊口,争一口饭钱。
他很狡猾,他多次触及“犯罪”,但每次有仅仅是罚款。
他很善良,他让自己的儿子就了巡山队员,他为日泰的死而流泪……事实上,就连“十恶不赦”的枪手也不是随便杀人的。
根据事实报道,这些所谓的枪手,只是用低廉的价格买吉普车和冲锋枪,猎杀藏羚羊。
他们对“野牦牛队”的巡山队员恨之入骨,但是跟普通百姓却没有纠葛。
这在电影中也有体现——他们放走了记者尕玉。
事实上,《可可西里》并不是反映了环保的主题,而是突出了一个人性的重点。
在地球上的无人区,面临着死神的来临,好人们在奋力追缉,甚至不惜用卖皮子的钱来对付坏人;而坏人们在无情地射杀和逃避,甚至在用金钱收买穷困的队员。
到底好人和坏人应如何划分界限?
巡山队员与盗猎分子又应怎么比较?
在可可西里的无人区,上演着一幕又一幕悲剧,有枪声,有哭声,还有荒漠上无情的风声……
音乐烘托出影片故事发生的环境背景,衬托出片中人物悲壮、感伤的心境。
影片开篇的声音强调写实风格,没有任何配乐,强巴被盗猎分子杀死后,低沉、悲凄的音乐响起,抒发了创作者压抑的心情。
这时影片切换镜头,响起了苍辽、沉稳的藏族乐声,随着尕玉访问的旁白,影片开始展示青海特区的风土人情。
巡山队员弹尽粮绝时,大家围坐在一起唱起了《似流水》,喝水的缸子从一个队员手中传到另一个队员手中,黝黑的面庞、爽朗的歌声,表现了巡山队员坦然面对困境的乐观无畏精神。
巡山队员在呼啸的风雪中诠释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他们以信仰来捍卫美丽的青山、可爱的家园、圣洁的土地,用生命谱写了一曲人间绝唱。
万恶的月考结束了,晚上组织看电影。
原以为会给我们放些打打闹闹的电影来慰劳我们这些可怜人一下,不想放的是《可可西里》,把我们的情绪推到了压抑与沉闷的最高点。
去的晚,于是靠着报告厅的后立柱把电影看完。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这样才能表达我对它的敬畏。
也许电影讲了些让人很难想清楚对错,或曰无法简单的分辨对错的事情。
巡山队固然可敬,他们失去了家庭,一年都没有发过工资,缺人缺枪缺钱,可他们无奈地卖羚羊绒来当资金,这是犯法的。
队长说的朴实“宁愿我坐牢,也要保护羚羊和兄弟们。
”是县里的问题吗?
可巡山队没有编制,理应没有下拨的资金。
于是,巡山队没权,抓人罚罚款,连逮捕的权利都没有。
他们,只能尴尬地生活、工作在罅隙中。
还有刘栋,用一个三陪女的钱,去做保护藏羚羊如此“高尚”工作。
孰是孰非?
翻过来说,那些捕羊人就该是反派了。
高占西是拨羊皮高手,自己说起剥皮“又快又好”都有几分自得。
抓了一次又一次,罚了一次又一次,又逃了一次又一次。
可他真的那么坏吗?
当他回忆起自己种田、放羊也是一脸甜蜜。
可无奈的是,土地沙漠化,牛羊饿死。
他面对或自然或认为的变化,毫无力气。
可重要生存啊!
于是走上了剥羊皮的道路。
说起剥张皮才五块钱,很多人都笑起来。
可我心中却掠过丝丝寒意。
对于这些人,单纯的告诉他们捕藏羚羊的危害,或是罚罚款是没效果的。
相反,他们要生存,这是他们面对大自然变化的本能啊!
他们承受着自然变化最直接的受害者,理应被同情,被接济,却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
当队长抛下高占西一行时,说,“走不出这山,就是你的命。
”还不停地拥抱着,说一帆风顺。
他们本来就不是对立方,他们的命运本来就相连。
只是,面对自然,他们选择的路不同。
殊途同归。
说不清的还有自然。
它生养人类,却又粗鲁地吞噬生命,毫不留情。
当刘栋陷入流时,他先是奋力挣扎,可当他越陷越深时,他不再拼搏,而是以一种无比虔诚,听天由命的姿态,一点一点,下陷,下陷,直到面庞,鼻子,嘴巴。
他就这样离开,不留痕迹。
说自然可怕吗?
可没有他,人类又从何而来呢?
活着,本来就是一环扣一环,相互制约。
本身就是一个矛盾。
突然想到繁星满天,一个队员说:“你在这儿踩的每个脚印,都可能是人类第一个足迹。
”说不清楚的事,就交给缄默的宇宙吧!
不断轮回,自明分晓。
http://diliuwei.yculblog.com/序言:我喜欢陆川,这个喜欢独自旅行,寂寥却又执著的男人;我同样喜欢《可可西里》,这部浸透着生命和激情,光明与黑暗紧紧纠缠的影片。
当这二者如同久违的挚友和我不期而遇一般,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吝啬自己的语言,即便我的文字形如枯槁,异常拙劣,我也难以抑制自己心中不断蔓延的情绪;于是,约莫一年后的今日,有了我关于《可可西里》的第二篇文稿。
陆川说:可可西里,是天堂,是地狱,还是见证生命与信仰的圣地?
因为,可可西里的故事难以诉说,只有真正走过的人才能体会。
当片尾音乐在耳边缓缓的想起,黑底白字的特技字幕若隐若现,一张张带着倦意却满是憧憬的脸庞成为定格。
一种震撼,如果化学反应般在我心底肆虐的猖狂起来:是对生命的祭奠,还是对信仰的眺望;是对人性的反思,还是对社会的抽丝拨茧。
所有的情感顿时汇成一团:陆川,原来你的《可可西里》不只是一部电影。
纪事终究是真实的:《可可西里》的故事很简单,一群普通的人,一群生命垂危的藏羚羊。
而陆川,他终究是一个逃不过感性和责任的导演,他用纪实性的拍摄手法,在《可可西里》中再现了一个生命与生命纠缠的故事。
影片的开始便是真实而震撼的。
垂死挣扎的藏羚羊,在血淋淋的屠刀下,从呻吟变成了永远的沉默。
在镜头中,我们看见了人性背后所隐埋的卑劣;影片的中间,刘栋陷入了流沙,他挣扎了,开始缓慢的下沉。
此时,陆川采用了固定镜头的拍摄手法,在短短的时间中,我们便看到了一个生命的终结。
随后,陆川将镜头慢慢拉远:货车,散落地的麻袋,一望无垠的沙地,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有谁知道其实就在几分钟前,这儿曾有过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影片的结尾,巡山队长日泰,被子弹击中胸膛,抽搐着。
陆川在拍摄这一场戏的时候,同样恰到好处的采用了固定镜头和远镜头相结合的拍摄手法。
没有脸部的特写,没有细节的捕捉,我们甚至看不到躺在地上的日泰在生命的尾巴上会是怎样的面容。
我们不忍想象,或许陆川也不忍拍摄,于是,在长镜头的定格中,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位英雄无可奈何的逝去。
一幕幕的场景,陆川没有增加太多的戏剧冲突,处理的很是冷静。
他犹如一位安静的旁观者,端着眼前的摄象机,不闻不问,跟随着顺时针的故事情节,将整个世界暴露无遗地展示在我们面前。
人性终究是圣洁的:影片中有两场戏让我心生感动,难以释怀。
昏暗的车厢内,挤满了盗猎者和逃山队员,凌乱的头发,满是尘土的恋庞,他们就这样唱着:妈妈,请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没有音响,没有伴奏,甚至有点杂乱,但是,正是这样的表达,让我们看到了这群七尺男儿那颗其实很脆弱的心;午夜十分,三个男人仰望星空,可可西里的夜幕美得就像一副画,每一颗星星都在闪烁,亮的让人心醉。
“你知道可可西里是什么意思吗?
可可西西里在我们藏语中就是美丽的青山,美丽的少女。
”听着,他们对视而笑。
茫茫的可可西里,与苍天相接,阔的让人心倦,当肆虐的沙尘吹起,当漫天的冰雪落下,是不是所有的生命都会成为它们的俘虏?
马占林,这个瘦弱的老叟,他就这样活着,在茫茫的可可西里,他细小的就像一颗沙砾,随遇而安,他没有什么目标,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明天会是怎样的状态。
他说,我老了,走不出去了。
他只能如此,本能的挣扎着,本能的生存着;日泰,终究是个普通的人。
这样高大正直的英雄,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动摇 。
但,他为了队员的生存而出售了羊绒;当刘栋因为职守不当而让盗猎者逃脱,便遭到他近似疯狂的殴打......这其中蕴涵的正是对人性的思考,陆川用自己的镜头,将这些真实的情节,赤裸裸的摊开,摆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足以用自己理性的半边头脑去体会,去回味。
其实,都是平凡的人,其实都是有血有肉的男儿,谁愿意让自己的生命在突然之间被沙尘吞没;谁愿意每次都把和自己亲人的分别当诀别?
生命终究是脆弱的:茫茫的草原,寂静的让人联想到死亡。
陆川用他的远镜头和移镜头将此展示的一览无遗。
马锐躺着,被子弹击中动脉的腿鲜红的血不停的流淌,所有的人都围着他,所有的人都想挽救这条还年轻的生命。
但是,当所有的期望被无情的阻挡,即便浑身解数也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慢慢的闭上眼睛;祭坛上,日泰安详的躺着,昏暗的屋子里,大家都默默的站着,一阵阵的哭泣声,擦过冷静的镜头,刺痛着我们的内心。
镜头定格,停留在日泰的脸上,一位英雄就此长眠。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却又如此的真实,真实得甚至来不及呐喊和细语,便成过去。
尾声:那位消失的地质学家曾说:在可可西里,你踩下的每一个脚印,都有可能是地球诞生以来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
只是,这样的脚印,它浸透着多少生命和人性。
影片结束了,但那些萦绕在镜头中的场景,却仍旧徘徊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语言终究是苍白的,只,庄重的行礼,为《可可西里》,为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
这《可可西里》拍的确实很一般 —— 场景很真实,道德观很搞笑,剧情和人物都很假。
导演陆川实在是浪费了这样的一个好题材。
陆川说这部片子要表现“人性与生存”,而“放弃了道德批判”。
真的放弃了吗?
根本没有。
只是陆川觉得自己放弃了而已!
这一点在电影的记者角色里反映的最明显,这个记者完全是用一种高于巡山队员的(属于城里面的)道德标准来与队员对话的。
“可是,卖皮子是违法的!
”(指巡山队员没经费时,被迫卖藏羚羊皮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写这篇报道?
”(指责中)“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好记者.....” (我也无语了)我一直很郁闷我们的电影,为什么老是要添足上这种 “普通村民里面的党员书记” 之类的形象。
像可可西里这种题材,平实的拍原始生态不是就已经满分了吗,加进去这个多余的记者干嘛呢?
要说到剧情漏洞,那真一箩筐的,大部分都和那个记者有关。
比如最后决斗盗猎者Boss的时候,随行的两辆车有一辆跑不动了。
剩下的七个人中只能有一半继续前进,但这一半的人里面居然就有那个记者。
拜托,这是最后最危险的一段路了,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队长都应该带个能拿枪的队员吧,带个记者难道想用闪光灯恐吓盗猎分子吗?
而且那个记者平时唧唧歪歪也就罢了,偏偏却还相当冷血。
自己队员那边伤亡没见他有什么不良反应,队员要追问一下盗猎者的时候却要死要活地去制止。
要是换真实的日泰队长,指不定一脚把他踹不知道哪去了。
但《可》里面的那个日泰队长,在被记者逼问的时候,除了有点非常无力的反驳外,根本就像个默认自己做错事的小孩子。
这是跟盗猎者缠斗多年的队长吗?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透了!!!
除了那个记者傻得让我难忘,在看完这部片子后我唯一觉得有点印象的当然只是日泰队长,其它人根本没有。
而且所谓日泰队长的刻画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只是纯粹比一般队员镜头多而已。
结果,电影就是一个只见林不见木的群体形象。
这东西没得赖账,直接反映了导演的水平一般般。
还居然有些五毛影评人称之为 "一次群体形象刻画的成功",真是欲加之赞,何患无词。
除去剧情和人物,要说更深一点的电影含义。
其实任何关于可可西里盗猎的电影,如果只执着于巡山队员和盗猎分子之间的冲突,而不反映出盗猎现象背后原因的,都只是一般的环保片。
这部电影只是借马占林之口,说了几句就完了,于是电影最后也就是流于普通的环保片了,也谈不上什么“关于人的生存状态的影片”。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的反映了,估计也就被禁了,还拿什么金马奖呢?
这也是陆川耍小聪明的地方 —— 他的确碰了这个题材,但也就仅 "碰了" 此而已。
我敬佩那些巡山队员,也敬佩所有愿意拍这种题材的电影人,这其中的艰难是难以想象的,但这不代表我们所有的批评都要因此让位。
陆川曾经在一个访谈里面说道自己:“中国出一个好导演不容易,不要去毁他了;中国出一部好电影也不容易,也不要毁它了!
” 。
我想对陆川说,对不起,你还不是你说的那个好导演;《可可西里》,很可惜,也真不是你说的那部好电影。
再说了,如果你觉得批评能毁掉什么,那只能说是你的气度小,气度小的导演实在不适合碰可可西里这种题材。
PS:其实《可可西里》要是个娱乐片,我不介意得过且过打个两、三星,但像这种程度的浪费严肃题材,失望之余,我只能猛击一星以泄愤了。
不喜欢,觉得一般……
五百多张藏羚羊皮铺撒在地上 ..
那么多人觉得好,,难道看不出矫情么??
没什么意思
偶“沉”睡了 -________-''
电影本身有点烂,就是有话题
你看到“真实”,我看到矫揉造作
7.6/10
残忍的盗猎者~~!
這爛片好在哪呢,不理解
抱歉~我看着郁闷
这是谁的错呢?毫无疑问,是人类的错,任何时候都要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不然,后果谁又能承担呢?
...
越简单,越残酷
故事不错,但导演太差了。
坚硬的信仰
陆狗:不是抄袭是致敬🤣
装
不是路川会做的更好
最后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