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头戴面具,我的第一反应,心底的本能欲望,就是尽量辨别哪个是女人!
然后就是:啪啪啪!
讲真,是内心第一反应。
看来还是本能性欲望驱使,而且脱离伦理道德法律,就像在梦中潜意识一样,知道这是梦会醒,所以肆无忌惮,欲望潜意识的体现吧。
(不知有人有同感吗)这才是真实的本我吧,回归到现实,谁又逃的过救赎忏悔的内心呢?
那么宗教性就出来了---修行。
同时我也很好奇,如果是你女性,戴上面具到那里的本能第一反应,面对周围这些面具,是什么呢???
置身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我们戴着各种面具穿梭其中,努力表现面具应有的特质、行为、修养。
有的时间一长,潜移默化为自己的习惯,甚至面具揭都揭不下来。
而有些还是为表演行为,但还是会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一旦有机会,在陌生的环境,不需要面具,没有观看观众。
有多少人是本性出演?
是放纵自己的欲念,把贪嗔痴发挥的尽致淋漓,随欲所为,还是本着初心的模样,自律自省。
其实都在一念之间。
人的一生都在善恶两念间修行,行必果,自己积的善业行的恶业像天平的两端,那些起心动念、手起刀落自己怎会做不到心中有数,善业可能容易淡忘,但做的恶业会刻骨铭心,一直追随着你,折磨着你,直到有一天,你敢直面自己的过去,揭开尘封的秘密,也将自己释放。
这一刻,可能无比轻松自在。
不同宗教、不同信仰,九九归一,初心都是教人向善,保留自身最大限度的善良。
ps. 梁朝伟自带一双辨识度很高的迷人眼,即使带面具只一下即可辨认。
他那一笑,就像宗教,深不可测。
面具很好看,音乐吟唱很好听。
如果你真正拥有了自由和真正的自我,你会怎么做。
在喜马拉雅山下的密林里,有一个每十二年才会组织一次的活动,被选中来到这里的人,将会戴上面具,隐匿世俗身份度过两周循守清规戒律的与世隔绝的生活。
在这里,你不能打探别人身份,不能做违规的事,否则将被摘下面具公开身份失去此活动的资格并会被关押起来。
在这两周里主办方会在“原始”森林里举行各种带有地方性和宗教性的活动,诸如舞台剧,歌舞,吟唱等等。
参加者就在这些活动的观看与参与中修习自己,为了找到真正的自我。
这是有着深厚的藏传佛教背景的宗萨钦哲仁波切拍摄的电影,《嘿玛嘿玛》。
电影在叙述和画面上都带有一定的宗教色彩,有着诸多的隐喻与禅意。
比如聚会每十二年才会举办一次,十二隐喻“十二因缘”,包括无明、行、识、名色、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
它们一环扣一环,意味着轮回不止。
这一活动以现实的眼光来看,犹如一个俱乐部,一个伊甸园,或一个乌托邦。
而电影的主线也选了一个很现实的切入方式,选了“面具”这一符号作为切入点。
面具的镜面效应导演说面具这一符号的由来,缘于网络聊天。
在网上人们躲在各种ID背后,可演化出各种身份及内在反应。
而“匿名是种力量”,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影片中的男主在加入聚会的前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的遵循着规戒,对别人的违规行为惊讶的捂起自己的眼警示自己,比如面对帐篷里的别人的欢爱,偷偷翻别人东西窥探别人身份的人,把瓶子里的酒喝掉又装入自己的尿液的人。
在“匿名”的盾牌下,人的本性恣意暴露。
如果他一直秉持自己,坚持到最后两周时间的结束,或许他能从中有所收获,就像活动举办的初衷一样。
而渐渐地,在目睹了身边一系列掩藏在面具之下的违规行为后,他的本能也蠢蠢欲动起来,最后在他追逐他的暧昧对象要去幽欢时,却意外的引发了一场强暴和杀人事件。
面具的隐藏作用没能让男主和前来参加聚会的人借助这一形式认识更深层次的自我,反而成为了人为所欲为盾牌。
面具的遮盖反而更显现了人的本性,是面具使人变得赤裸裸。
自由和自我,在此处成了把人引向地狱的缘由。
人性与自由的冲突显而易见。
而回到现实,人们在俗世生活中,迫于生活、工作的诸多身不由己,事实也在以各种面具在不同情形之中扮演着各种各样的人,这种无形面具之下的样子是人的真实状态,还是森林里真正的面具下袒露本性的是人的真实状态?
人究竟想要何种形式的真实的自我。
如果说现实种种不得已是对人的规范和枷锁,让人有身不由己的悲哀,和生出对自由和自我的向往。
那丛林里完全自我释放却也有着让人堕入罪恶的深渊的危险方式是否就是真的自由。
哪种形式能让人真正超脱呢。
面具也是一种无解的镜面。
无常与因果电影的名字《嘿玛嘿玛》,在不丹语中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意思,字面就带有因果的意味。
影片中的副线,是由聚会的主持者,唯一不戴面具的叫“阿界”的人带领一些土著人所展示的各种歌舞表演。
在森林中明亮的篝火里,他们时而在载歌载舞,时而吟颂,或是表演某种舞台剧,其中比较醒目的是“尸陀林主之舞”,在表演的过程中,作为主持的阿界会吟颂出某些带有隐喻的字句,比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尸陀林,乃弃尸之处。
尸陀林主为掌管尸陀林之神,护持在尸林中修行的佛法者。
歌舞围绕死亡和中阴展开。
中阴指死亡和再生之间的中间状态,是真我醒觉、出离轮回的契机。
如果男主一直如最初那样谨言慎行的参加着各种仪式,并认真观看和聆听演出的教义,或许会是另一个结局。
然而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结局却是在那样的想象之远,他在一个女性学员的撩拔下终于本能的欲望暴发,追逐过程中错认了人,先是强暴人妻后又杀死人夫。
一时的动心起念,铸成弥天大错,致使他接下来二十四年中深陷罪责的深渊。
而那对夫妇,如果不是一开始公开在帐篷里欢爱,后又在森林里以改换面具增加性趣,也不会是伤与死的结果。
无常与因果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是你自己的主人影片中,主持者阿界在一种带有巫性的气氛里,一边舞动着一边念念吟颂,其中也有这样一句,“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建筑师。
没什么命中注定,没什么自由意志。
”如果以无常来说,每一种无常都导致某种不确定的因果,那也就没什么命中注定,人也没有选择的自由意志。
那为什么还要说,“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建筑师”?
自己的理解是(就电影来说),人通常都会借助神明的名义来达成某种仪式或效果,比如遇到灾难时,有莫大的誓愿时,仿佛通过某种仪式完成与神明的沟通,人的内心就实现了安宁或救赎。
而这种方式终究还是通过外在存在或虚设一个神明才能实现,是一种 “借助于外在”的方式。
而佛教是不相信有神明的存在的,佛教讲究的是个人的证悟,证悟的是某种真理。
个人证悟不是通过什么神明,而是通过修习经义使自己明通某些奥义。
是一种“借助于内在”的方式。
于是,无论你遇到什么事,在你的生活和修行中,你才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建筑师,你自己决定在某些时候你是一念执著,还是一念放下。
去走什么样的路。
证悟的工具佛法教人不要执著。
只有放下执著才能前行,执著会构成一个个障碍或魔鬼。
佛法也说,不要对欲望执著,并不代表不可以有欲望。
欲望有时能使人顺行,那就不要管它,如果欲望已经成为人的阻碍,那就放下对欲望的执著。
于是不禁要问,佛法教人放下对一切事物的执著,那为什么修习佛法的人还要对求得证悟和真理一直执著呢。
对于此,佛法又说了,“如果你手指里有根刺,你得需要另外一根刺,才能把这根刺取出来。
所以,为了摆脱所有其它的执着,你需要保留一个执着——对证悟的执着,作为暂时的工具和途径。
一旦你真的证悟,那么即使是对证悟的执着,都会消失。
佛教里有“乘”的概念,也分大乘小乘,“乘”就是“vehicle”(交通工具),一种工具和途径。
当你乘坐一辆车到达了目的地,你就不需要停留在车里了,你自然会下车。
”回到现实里,如果一切皆修行,那平凡庸常的生活里,什么才是我们的“乘”。
如果你是我的信仰以上种种只是基于电影中的情节有所针对性的阐释,并非自己就坚信如此。
比如,当人们通过与神明沟通来完成自我救赎之时,我觉得这其实是种能量交换,不管神明是否真的存在,也只是一种途径。
这也不是什么有神论,只是一种哲学。
比如,佛法让人放下一切执著保留对证悟的执著以求得真正的证悟,在佛法里或许这是途径。
但对于不信佛法的人,我反而觉得佛法让人放下的执著恰恰是人成功和自我救赎的途径,甚至欲望也是。
以前的时候,问师长,如果不信宗教,也不执信任何一门哲学,哪我们信什么,师长说,自然。
遵从自然,找到其规律并在某种平衡里学习与成长。
后来觉得,这不就是道家吗。
道德经,道者,不就是自然和宇宙的规律吗,而德者,不就是掌握这些规律的能力和遵从这些规律的程度吗。
而经者,不就是以上两点的总结吗。
(哈,我浅薄的认识。
)但事实,生活里,人依旧是那惶恐和荒乱的猴子。
什么都无着我心。
于是,不禁呼之,“如果你是我的信仰”。
耶稣基督,释加穆尼,穆罕默德,圣经金刚经古兰经,超然道法,庄雅儒家,共产主义社会义辩证唯物主义……,究竟该信哪个。
故事里说,如果你信了,从此你便有了保护。
如果你不信,你就永远痛苦。
看完电影时,“如果你是我的信仰”跑到嘴边,转念又想,如果就把一个人当作信仰也是好的。
而这种信仰或许就叫爱吧。
而收回来说,许多在某些领域深入并有所作为的人,最后似乎还是选择了皈依,比如许多学者,明星等。
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大约是为了内心有所依靠吧,只取宗教最本质和浅简的作用,而无关什么哲学和奥义。
而再回到自身信什么的问题,除了依旧信仰自然,我觉得还可以信仰艺术。
艺术在这里指的是美和审美。
无论是纯粹的艺术还是关乎了宗教或政治的艺术。
现在觉得,艺术都是建立在某种哲学和审美之上的,如果没有背后这种哲学和审美,这种艺术也就不存在了。
而艺术里的逻辑就是循着这种哲学来流动的,许多艺术之所以让人看不出美,看不出它的逻辑,并不是它不存在逻辑,而是这种逻辑在艺术里过度压缩了。
需要审美来把它们释放出来。
而自然的美,是不是就是毫无道和逻辑的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依循在某些时序的规律里。
电影的创新性与审美再回到《嘿玛嘿玛》这部电影本身。
影片是由宗萨钦哲仁波切拍摄,他是佛教界的一个传奇人物。
是藏传佛教的导师,是多部著作的作者,也是世界著名导演。
在宗萨钦仁波切看来,电影是一个沟通的工具,但对比其他工具,电影叙事的方式更加微妙:“有时候我们必须制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
”导演如是说。
这部电影以“面具”这一符号从现实层面切入,以面具作为形式,既带有某种神秘感,又使得电影的叙述行进中散发着艺术的张力。
由于导演的佛教背景,也使得思想的表达有着宽敞的路径,如在片中有主副两条线,一条是男主的体验主线,一条是带有地域和宗教特色的诸多仪式的展示。
这使得影片无论是在类型上,还是在艺术上都带有别具一格的审美。
有着某种艺术性和实验性。
比如森林里犹如来自原古的歌舞,各式各样的面具,简少的台词。
看的过程,让人觉得那一张张特写于眼前的面具有着某种美感。
还让人想到了流行于盛唐的昆仑奴面具。
电影走到现在,创新已经成为电影最有价值的部分,无论是剧本摄影剪辑等等哪种形式的创新。
而在创新的基础上,和电影所展示的美即电影创作层面的审美,是电影最终是否会成为好电影的重要因素。
这部《嘿玛嘿玛》因其自身背景的独特性而有着与众不同的创新性。
但作为爱好文艺片的人,这部电影至多打七分。
因为基于个人偏见,我觉得文艺片首先得美,其次才是它表达的主题。
而这部电影除了占了先天独特性,并不具有打动人心的美。
再是掩盖在晦涩表述之下的主题并不晦涩,相反是显而易见的。
而在表达“匿名是种力量。
没人知道你是谁,这就是你的力量”这一面具下人本性的荡漾摇曳之时,导演还是迎合世俗选择了最浅显的性欲望来展示。
恰当又直白。
而在叙述上有灵气的一笔是,在电影的开头,当周迅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直看时,她似乎由着直觉发现了什么,然后镜头就切换到二十四年前男主初入森林中的场景。
而她所莫名发现的正是自己的身世。
这个跳转正是从此开启她身世的由来。
永恒的轮回与宗教飘零首先电影在形式上实现了首尾呼应的环形结构。
从开始在舞厅里面对镜面凝视的周迅开始,到父女最后相见于舞厅。
在形式上和剧情上以及人生上圆满展示了因缘和合。
而作为主题剧情的镜面具面,无论你是在现实的规范之中,还是森林里自我的欲望之中,没有任何解脱的可能,只有无尽的轮回,轮回在“无论如何选择都不会正确”的无常里。
影片的最后,当男主二十四年后又回到森林找寻自己的罪恶之源时,依旧每十二年举行一次的聚会还在,只是形式早已被现实的风溶解,曾经的庄重仪式变成了轻松的表演,梵唱琴颂变成电子音乐,手搭的布帐篷变成了露营帐篷。
如此的对比大约也有导演对宗教飘零的感慨和无奈吧。
佛颂依然,良人何踪。
而电影的英文名字叫,“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翻译过来是,在我等待之时请为我唱首歌。
这大约也是一种“心之忧矣,歌且谣之”的情怀吧。
花果既已飘零,灵根如何自植?
科技时代,全球化时代,宗教与时代、与世俗的碰撞之难免,因因如是。
光看情节,其实是一部很乏味的电影,需要自己延展想象很多情节去弥补,很难搞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如何想表达现代人带着面具生活的无奈和虚伪,欲望与放纵,可以有更好的方式。
显然这些都不是导演的真实意图。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
关键词①:十二电影中那个神秘的集会,每隔十二年举行一次,这个细节至关重要。
对应到人的年龄上,从1岁开始,每12年是一个本命。
每当到了这些节点前后,人的身心状况会发生剧变,在自我认知上突然迷失方向,不知道何去何从。
12岁,发育期。
人的先天意识从此时大幅度觉醒,过往的习性像决堤的江水,拦也拦不住,与后天意识的环境相冲,于是形成了叛逆和善变的反差。
这是第一次产生对“自我以及这个世界”的怀疑;24岁,成人期。
意味要进入社会这个新世界,开始组建家庭,承担责任。
从单身的无忧无虑,到四涌而来的压力,产生了第二次对“自我以及这个世界”怀疑;36岁,壮年期。
要面对婚姻,孩子,事业的三重焦虑;48岁,中年期。
身体每况愈下,精神上也难以为继,对很多事有心无力;60岁,老年期。
经历了大半辈子,什么都尝过,懂得世事无常的道理,面对随时可以到来的死亡,充满恐惧。
成长是迷茫而充满困局的。
每当到了关键的节点,就只想暂时逃离一会,弄清楚生活和生存的意义,以及自我这个东西。
这就是男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山上的原因,他从尘世逃避而来,想寻找一个答案。
关键词②集会地电影中的集会地,就相当于这样一个梦想中的“逃避所”。
这里没有身份、性别、长相上的任何差别,也没有人追究你的善恶,既不存在社会义务,也没有家庭责任,大家各安其事。
就像再次重生一样,可以彻底回归自我。
剩下的问题就是,当一个人拥有这样的逃避所后,会怎样?
升华还是堕落?
这才是电影所要说的。
关键词③长老长老这个角色,一些解读版本认为象征的是社会统治者的角色。
显然谬以千里了。
长老代表的是人性中神性的一面,或者说正是因为神性的召唤,人才会在焦虑和迷茫中,想要寻找一份清净。
电影多处暗示这一点:1、首先,集会的每个人都是自己找过去的,但长老决定让谁进去。
并提前山上放好了各种面具和衣服。
2、长老在演讲中不止一次提到这样一句话:3、只有长老自始至终都没有带面具。
关键词③护卫护卫象征着戒律,或自我约束。
人在世间成长中遇到的那些烦恼,就是因为缺乏自律。
要么遇事就想逃避(比如那个要逃走的人),要么对别人投入过多兴趣(比如那个翻别人包裹的人),要么被情欲所扰(比如强奸和杀人的男主),要么饮酒过度(电影中的女人A,就经常偷酒喝),要么纵性乱情(比如梁电眼和女人B)。
关键词④口哨长老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口哨,遇到危险就要吹响。
这个口哨实际上象征的是警觉,如果一个人想要在清净中寻找自我,那就要对自我的贪嗔痴以及外界的危害时刻保持警惕。
男主只有在开头的时候用过一次,这是他怀疑人生时的一种觉醒,但后来就再没有用过了。
关键词⑤面具电影中除了长老,其他人都带着面具。
一般都解读为隐藏内心。
其实恰恰相反,是表露。
面具是每个人内心的映照。
像梁朝伟饰演的弓箭护卫,带的是龙头面具,与多名女子有染,正好说明他好淫的特性。
男主在犯下强奸罪和杀人罪以后,换了个狗头面具,这时候他就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女人B带的饿鬼面具,看起来忧郁多愁。
而在电影中,她的性格也的确如此,嫉妒女人A,极力想讨好梁朝伟饰演的弓箭护卫,被侵犯和遭遇爱人去世的打击后,更是愁容满面。
还有长老身边一个白袍人,电影中他负责仪式的唱词,带的是半面具。
说明他的内心已慢慢变得明朗了。
或者更宗教一点说,业消除了一半。
面具的设计,也可以理解为过去的业相。
有人是龙,有人是狗,有人是饿鬼......他们都投胎到这个世界里,又开始造作。
关键词⑥仪式电影一共有三场仪式,或者说三场舞台剧。
第一场:超度。
白袍人唱道:听我说啊,你最惧怕的死亡已经来临,别害怕死,已畏惧生,你身陷中阴,那里是死与生的交界,你孤身在此,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那是你的心在作祟,就算你已经死了,你的心仍然能听到我的召唤,你的六根虽然离你而去,你仍会听到亲人的哭喊,放下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对你放手。
不知何时何处才有尽头啊。
第二场:审判。
这场说的是进入地狱后,生命要经历的审判过程:蛇狱卒会用丢骰子的方式,去看一个人生前作了多少恶;诸狱卒有一面镜子,会如实看到所有恶事;白衣女神会点出一个人的善行;猴狱卒则用秤来衡量一个人的善恶之重。
第三场:因果。
白袍人唱道:没有什么是命中注定,没有什么是自由意志,世上没有意外巧合。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恶行,结出苦果。
这三场戏,很有针对性,既演给集会的人看,也演给观众看。
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有烦恼,逃避不是办法,最重要的是懂得因果的道理。
无论是前世的习性,还是今生的善恶,都在因果当中。
作恶则烦恼不断,为善则清净自心。
可惜,无论是集会中人,还是观众,都没听进去。
在这个本来可以发现自我的集会上,每个人的心都暗流涌动,难以自控,制造了另一个“尘世”。
这或许就是众生无明和执着的地方。
关键词⑦女儿周迅饰演的,就是女人B生下的女儿,她可能是男主的,也可能是那个弓箭护卫的,身份未明。
这是一个既没有爹,也没有妈的角色。
在这样一个世界中,要如何存活?
这是个问题。
生活没有给她太多选择,为了谋生,只能出卖色相,当了一名酒吧的侍应生。
电影最开始,就是一段周迅的个人秀。
看她的穿着,显然下了一番功夫。
清纯可人的连衣裙下面,是魅惑的网袜;在需要展现女人味的场合,却是中性化的短发。
显然她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不得已才去取悦酒客,同时,最大限度保持距离。
趁工作的空隙,跑到卫生间数一下赚了多少小费,刚有点开心的情绪,但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无一处不熟悉,却又像个陌生人,顿时感到迷茫而落寞。
这一年,她正好24岁。
另外还有一个隐藏的情节:
男主的脖子上有一颗黑痣胎记,长满了毛发。
都说胎记是过去留下的伤痕,说明他过去可能也是被人捅死的。
被谁呢?
可能就是梁护卫的前世。
如今冤冤相报,一刀还一刀。
事先搞不清导演什么路数,本来以为会是无故事,《天地玄黄》那样的,结果还是讲了一个故事——是一种弱故事,不以故事驱动的。
就不复述讲啥了,我感觉这片更像一位人类学家或社会学家的作品。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处在隐匿之中,其实只是自以为吧。
不说什么现代技术,每个人的行为其实都在显示着你是谁,比一张脸更能说明“身份”。
刚好安排有映后见面会,制片、摄影指导、男主演都来了。
现场回答了一些问题:这是一部众筹电影。
因为是众筹,所以更能放开手脚,不受投资方的干涉。
上师导演给一些有名的演员写了信,希望他们参与,也表示因为预算紧,所以可能飞机、住宿的费用都只能请明星自理。
最后周迅和梁朝伟参加了,算客串吧,戏挺少。
绝大多数参演的都不是职业演员。
观众很在意片中12年一次的秘密活动是真的吗。
制片的回答是:这是虚构的。
其中的歌、音乐、舞蹈都根据不丹习俗创作的。
“关于死亡”一段的唱词确实让我觉得很特别。
但使用的面具是参考了不丹的传统面具。
只是真正的不丹面具多是木制的,戴着会很重,片中他们采用纸浆来做。
而梁朝伟戴的一副是不丹一座寺庙里珍藏的有200多年历史的古董。
男主戴的面具是参照导演的脸型来做的。
因为很多野外的夜戏,导演又希望用自然光,摄影指导于是采用火作为光源。
电影来自导演观察网络聊天室产生的灵感。
匿名之下人得到了释放,更能做自己。
但即便匿名,总还是有一些规则是摆脱不了的。
男主演谈和导演的合作时,讲了两个例子:拍完一条自己总爱紧张的问行不行,导演总爱说可以了。
某天晚上2点多的拍摄,大家围着导演讨论问题,导演突然说:那个保安看起来很冷,拿件衣服给他。
这样看来上师做导演也确实是从容平静的,不会苦兮兮的追赶一些东西。
24年后 火猴年当你选择戴上一个面具后,你后面的人生好似和它真切的呼应了(看带着惊恐面具的女生有感)24年后,欢愉取代了严肃?
想直接用一句没看懂来带过。。。
对导演的采访:希望观众多支持这些晦涩的、非主流的电影,并没有精彩的电影,没有大咖加持有时候你应该看一些你看不懂的电影你为什么总看一些你看得懂的电影呢悲伤、快乐、救赎,试着审视自己和他人,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当你试着去说一个和人类生命经验相关的故事,你就无法逃离这些元素当我们觉得所有一切的希望都丧失的时候,如何重新获得灵感?
有时候当所有的希望都破灭时当你跌倒谷底的时候也许这就是你再次爬升起来的最好时机
一面一世;被强奸的并不是那躯壳,而是明媚下午的“聊天”所建立的一切;同是苦,高低眼和龙头建立关系和偷窥者关进牢里的苦;同是乐,偷看别人资料的愉悦和高低眼与龙头聊天的快乐;众人都脱下了,又带上了新面具。
奈何他却带了半辈子; 事已过迁,联谊舞变了。
电子音乐蹦迪;古老龙头、罗汉修罗面具变了可爱的老虎熊猫;但尸林舞还是那段表演… 景色在变,色彩依然;过去是赤黄青紫,未来是红黄蓝绿。
本质还是那个本质 这茶真苦,我之前喝过;那你还喝?
真苦…“此刻你是赤裸的,而赤裸很珍贵”很直白的电影了…🙏🙏🙏🙏🙏🙏🙏🙏🙏🙏🙏🙏🙏🙏🙏🙏🙏🙏🙏🙏🙏🙏🙏🙏🙏🙏🙏🙏🙏🙏🙏🙏🙏🙏🙏
每隔十二年,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森林里,戴着面具的群众,从满月到朔月,进行为期二周的修行。
在这段时间内,不可暴露自己的性别、身分,也不可探听他人的来历,连话语都必须尽可能减省。
一旦触犯了戒律,面具就会被当众拿下,以示毁灭与惩罚。
失去身分、失去话语、既非生,亦非死,以这样的日子为背景,《嘿玛嘿玛》(Hema Hema: 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讲述了一个第一次参加修行的年轻人,如何在修行过程中受到诱惑,进而犯下杀人罪行,在罪咎漫长的纠缠中,试图寻找救赎的故事。
全片在不丹美如明信片的深林中拍摄,浓绿的树木、传统的服饰、鲜艳的面具,交织成一则似远实近的寓言,以及一个重新寻回自我的旅程。
《嘿玛嘿玛》导演为执导过《高山上的世界杯》(Phörpa)的宗萨钦哲仁波切 (Dzongsar Khyentse Rinpoche, Khyentse Norbu),同时也是藏传佛教的喇嘛。
电影中充满了宗教元素,无论神秘色彩浓厚的修行仪式、重复出现的梵语颂歌,或者刻意采用的藏历纪年(水猴年、火猴年),无不予人神秘的疏离感。
但在此形式底下,探讨的仍是普遍的主题:身分、欲望、罪与罚,这些凡人都会面临的课题。
在几乎不露脸的状况下,演员只能透过肢体、眼神,甚至指尖传达情感,却能达到如主演Tshering Dorji在访谈中所形容:「So less, yet so much.」的饱满境界。
电影中的长者一再强调「隐藏身分就是力量」,诚然,匿名的状态使人彷佛与自己切割,戴上面具,隐藏在各种象征性的人、兽、或者情绪后面,使人抽离当下的现实,不拥有身分,一切都能事不关己。
但很快地,面具形成另一种身分,主角藉由面具辨认与自己调情的女人,而后也因面具的关系认错人。
人的脸孔被面具掩饰,但面具反过来隐喻人的面容。
剧中,主角被分配到的是一个没有表情的人脸面具(演员表上也是Expressionless),如这张脸所暗示,电影前半,他疏远着纵欲的人群,仅透过简单的手势与人交流,甚至大多时候靠的是偷窥。
与他调情的女人戴着红色面具,代表了大胆与挑逗,而在被他错认的女人身上,红色面具又成了被强暴的血与怒。
被他所杀的男人戴着安详(Serene)的面具,似乎反过来暗示死亡的宁静恒定。
面具成了一个丰富的隐喻,既强化情绪又简化情绪,既隐藏身分又创造身分。
而当面具被摘下时,重重的隐喻散去,人必须直视自己的真面目。
隐藏身分是否就拥有自由?
这也是电影中另一个核心命题,主角意外杀了人之后,主持修行的长者告诉骚动的群众:「凶手的身分并不会被揭发,但他将活在罪恶之中。
」这直接呼应到24年后主角重返这片中魔之地,承认自己犯下罪行且已经「疯24年了」。
罪与罚并不因匿名而取消,相反,为了赎罪主角必须拿下面具,电影并没展示那必然痛苦的发疯过程,最后对他与女儿间的关系也多有保留,但至少,他已面对残酷的真相(无论自己身分的真相,或当年的悲剧的真相),赎罪的旅途也已展开。
在《嘿玛嘿玛》中,「死亡」始终如影随形,这里的死亡非常具像,不只是夜间围绕营火上演的戏中戏,还有为了被主角杀害的人办的葬礼。
那是一场哀伤而庄严的葬礼,在死亡与新生之间的间隙,也就是藏语中的Bardo(中阴),亡者被安置在舞台前方,主持葬礼的长者吟唱着:「你将没有影子,没有脚印。
即使你找到回家的路,却没人会跟你说话,因为没人看得见你。
」死亡亦是一种身分的消除,即使挂念生者,却已无法回头,从头到尾,亡者的面具都没被摘下,似乎也暗示着,在死亡的国度,人人都没有身分,人人也都平等。
除了试图探讨的主题外,片中的摄影、美术、灯光也都令人印象深刻,不丹的森林深邃广袤,浓浓的绿意与鲜艳的面具形成强烈对比,视觉上非常美。
剧组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制作面具、服装,并浸泡、熏烟使其充满年代感。
此外,片中的夜戏在不使用人工照明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光源皆来自火炬,影影绰绰,使围绕着营火的吟诵、舞蹈,乃至指尖交缠、肉体诱惑,都带着一种光影摇曳的美感。
原片名Hema Hema: 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中的「Hema Hema」意为「很久很久以前」,这是任何故事最传统也最古老的开头,但导演并不采用传统的叙述方式,而是留下许多暧昧的空白,正如同无语的森林一般,电影展示自身,至于剩下的,就必须由观众自行探索了。
6月以来最令人惊讶的艺术片票房现象来自《冈仁波齐》。
在国产片一片冷淡的大背景下,一部主打“真实”的小成本艺术电影拿下超过9000万票房,令人大跌眼镜。
而导演张杨同期套拍的另一部影片《皮绳上的魂》明天也将在《冈仁波齐》胜利的余音中上映,想必也会因而取得比昔日预期更好的结果。
这对“藏地”题材孪生影片诞生于张杨的西藏情结。
但这种情结不止他个人所有,更是一代人精神生活的关键词。
西藏,不仅是热议非凡的大众旅游目的地,更是当代中产阶级的心灵归处。
它的位置越复杂,与之相关的质疑声音就越多。
《冈仁波齐》的成功不见得能说明人民需要艺术电影,却验证了我们需要这座神山。
创业的人需要叩长头来比喻自己的历程,传教的人需要苦行和信仰来旁证自己的说辞,更多劳碌大厦中、空虚兰桂坊的都市青年,在期盼着一些异质的概念重新牵引我们对生活的认知。
某种程度上,《冈仁波齐》和带牛仔帽的张杨扮演了这个寻找心乡领路人的角色。
但值得注意的是,张杨创作电影的心态与方式或许在当今环境中值得表扬,具体影片的艺术水准却也没有必要过度吹捧。
其中的“质朴”是好处,“平常”却不能视为价值的关键。
尝试“描述”这个世界的艺术与佛法,在智性上都应接受更高的要求。
《冈仁波齐》成为爆款的同期,又一部有关藏地佛法的电影悄然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放映,引发了影迷的观影旋风。
在《皮绳上的魂》即将上映之际,我想很有必要结合张杨的作品,一起谈谈。
久仰大名的《嘿玛 嘿玛》是“喇嘛导演” 钦哲诺布(宗萨钦哲仁波切)最新的作品,周迅与梁朝伟的无偿出演是影片在导演身份之外另一处吸引人的卖点。
这部影片此前曾在洛迦诺电影节首映,而后造访香港,也在多伦多收获“站台”单元特别关注奖,因奇特理由错过了北影节,又在上海一票难求。
又美又好的《嘿玛 嘿玛》是本文的主角。
但在《冈仁波齐》与它之间,我们可以先谈一谈钦哲诺布的另一部电影《旅行者与魔术师》。
它与《嘿玛 嘿玛》共享了一些理念与设计,作为一部交织结构的影片,也对应并且超越了《冈仁波齐》与《皮绳上的魂》两部作品复合的构想。
在《旅行者与魔法师》里,“旅行者”沿着不丹藏地的乡村公路,从自己生活的村庄向远方出发,在路上邂逅了不同身份的旅客。
一位僧人向他讲述了“魔术师”误入梦想之地的故事。
由此嵌套在现实主义公路片中的,是一个波兰斯基“水中刀”式由宗教、梦幻、欲望、杀戮、死亡构成的段落。
同样是远行,不丹青年的美国梦本就没有芒康群众朝圣路的凛然大义,又因过程中的收获半途而废,但他对生活与世界的感受却导向更真切、自然的体悟,而不仅仅是神圣力量的压制。
僧人用“HEMA HEMA……”(不丹语,意味“很久很久以前”)开头讲述故事,在真实、梦境、奇遇、叙述与聆听中不断游走,也比《皮绳上的魂》在几个角色间多层反复远为轻盈灵动。
不同作者不宜直接比较,但从哲学与美学的层面看来,上师宗萨的电影,才真正呈现了佛法照进电影的无穷魅力。
这位来自不丹的导演时常令我想到阿巴斯。
作为诗人的阿巴斯将诗歌视为一种心灵状态,他所珍爱的波斯、伊朗诗歌、《鲁拜集》孕育了其电影形式风格中随风而逝的诗意。
出身佛国的上师宗萨(钦哲诺布)也说,人在业风中如同羽毛,风吹到哪里,人就去到哪里。
他的电影浸泡在佛法中孵化,如同宗教经典里一个暗含方便法门的传说。
《旅行者与魔术师》里几次出现的“Hema Hema”正是导演新片《嘿玛 嘿玛》的标题来源,据说也是不丹人常挂嘴边的短语。
这里的“很久很久以前”显然不是实写影片发生的年代,而是寓言讲古的引子,指示着这部围绕喜马拉雅山脚神秘仪式展开的电影,将以一个故事对观看者说法。
钦哲诺布“创造”了片中这个仪式活动,并以自己深厚的宗教文化内涵蕴育了自然环境与人物关系里的神秘气韵、赋予了诸多细节无限美感——这大概是导演迄今为止最为精美的一部作品。
其中最令人难忘的莫过于全片中式样繁多、灵气逼人的不丹藏戏面具。
它们令影片提升了一百分艺术品博览的观赏性,也在群像中实现了比人脸更有效的表现力。
几乎所有角色从头到尾都隐藏在面具背后,却完全没有影响我们对人物的辨认、对情节的理解。
尽管作者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吸引观众去相信这个虚构的场景。
但导演在采访中坦言道,影片中“匿名”设置的灵感来源于当下的网络聊天室。
这个寓言之地的意涵完全面向现代生活。
这一点其实从影片一开场就可见端倪。
刚刚入座的时候,我险些以为走错了片场。
开头结尾入世到酒吧夜店中的段落,长久聚焦于时髦女郎周迅,更显示出一片灯红酒绿的都市景象——与藏地、与宗教、与修行似乎全无关系。
但夜店里陌生人的纠缠、自我的迷醉遗忘、荷尔蒙的蒸腾乃至女人妖娆的身姿与回眸的动作,都处处对照着后来,密林中纵情任性的小小社会。
作者不单不避讳演绎世俗和情爱,更以戏谑的方式让仪式也随着时间流转跟上潮流脚步——这个神秘的聚会,24年前还类似于原始部族的跳神大会,两个轮回后,就已俨然一副现代电音Party的样貌。
这位喇嘛导演,显然并不惧怕影片因此不够“宁静”或者不够“朴素”。
编剧、影评人史航在百老汇电影中心的《冈仁波齐》沙龙上谈起,《爱情麻辣烫》中徐静蕾和邵兵一夜风流,早起为后者买好早餐却在一模一样的居民楼间迷失方向,这是电影留给他印象最深的迷茫体验。
而《冈仁波齐》不再茫然。
但朝圣的笃定来自肢体,精神的领悟与辨识相对滞后。
张杨没有用足够匹配的电影语言去展示这个由物质及心灵的过程。
钦哲诺布贵为活佛,对佛教、佛法、信仰与哲理本有最深入、最有力的理解,盛传于网络的一则金句是“让心灵宁静根本不是佛教的目的。
佛教的目的是了解实相”。
在本片中,他再次强调,“有时,我们必须创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
《嘿玛 嘿玛》的情节与“魔术师”颇为相似。
在这两段情节里,导演都是让人物先闯入幻象之地,结下种种因果,然后离开幻象,“洞见真理”。
肆虐于幻象中的是人类的欲望。
弗洛伊德说:“人类是充满欲望并受欲望驱使的动物。
”导演兼上师如是说:“当人被欲望驱使时会变得很野蛮。
”“匿名”设置剥除了区别人物的外衣,也令欲望和野蛮变得赤裸。
《嘿玛 嘿玛》密林深处的乱象显然与都市霓虹中的男女情欲并无区别。
钦哲诺布以此描述他观察到的世界,这是他的佛法。
我们在银幕下方的观众席上,照见了自己身上的因果。
《嘿玛 嘿玛》不仅90%以上画面中人物都带有面具,台词数量也屈指可数,以至于接近美术馆电影的趣味,但影片在情节与主题上实际相当通俗简明。
钦哲诺布的美学不是从影像形式创想逆向而生的,而是从文化的特性、对世界的体悟中自然流溢。
因此,周迅与梁朝伟,在正片中的露面,也并未破坏影片构想的连续与完整。
他们不只为曝光存在,更藉由特殊的“中阴界”一生一死的安排,化作接引观众进入寓言的使者。
影片最玄妙的段落,甚至不在主角的动线,而在身份特殊的两人之上:葬礼上,神秘聚会的成员各执一片树叶覆盖在仍带有灰白色菩萨笑颜面具的尸体之上。
而夜店中,被苦苦寻觅的女子面对主角无法出离的执念翩跹而去。
电影搭建起一个充满异域魅惑与奇异想象的世界,却又将它的面具轻轻剥落。
背后是什么?
是悲喜两面的轮回吗?
在不丹民谣温柔吟唱的结尾里,凡人如我,忽然看见了世间业力流转的痕迹。
不必顺国道出逃,纷繁世界洪流就已静止。
一种明澈的抚慰之力,抹去了此刻的尘绊。
两个小时宗萨的电影或许比一趟西藏之旅更加有益,它引导我们内省自观,不艳羡他人的笃定,只跨越自己的障碍。
原载于“文慧园路三号”
从实修中解读电影。
当处于社会活动中,我们会给予“自我”虚假的社交面具,以此来伪装成利于自我生存的模样,同时也分散了自心的注意力与觉知力;在密林中,我们戴上面具从而面对的是更真实的自己,因为剥离了社会价值,反而在面具之后展现深层次的自我——就连曾经的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贪嗔痴,我们的觉知与注意转到了自己的内心。
不再为生存谋利的场合下,“自我”的欲望会极大地展现。
所以护卫对戴上面具的人说:“你的力量来源于此。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时,你不需要向别人展现你是谁的时候,你只需要面对你自己。
在进入之时到朔月之间,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上升或堕落,全看你自己。
可超越可缠缚,可救赎可杀生。
当男主与女一在暧昧纠缠时,分成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随时举行的派对、舞蹈、篝火晚会。
在第一个篝火晚会上,他们探知了彼此身体的性别,暧昧渐生;第二次表演生死仪式上,男人愈发追逐她的躯体与身影;第三次,男主围着女主打转时,女主引诱他入密林时,护卫敲起了鼓提醒了表演的开始。
这三次,男主的欲望都没有得到疏解,因为每一次舞蹈或仪式都在提醒他,他有欲望但经由“觉性”而克制,最后一次的鼓点提醒了他没有进入密林深处共赴欢情。
但是性欲的驱动一直都在,随地角落里交媾的男女、女人躯体的线条锁骨白腿,都在刺激着他的渴求。
带着面具的他围着带着面具的女人打转时,没有语言也没有人性的感情,而只是出于性欲的驱动,好像公狗围着发情期的母狗打转一样,只是因为性欲。
终于,在夜深人静四处无人,黑夜将一切隐藏,再没有仪式、鼓声、篝火来提起他的觉知之时,对于换了面具的女二来说,强暴发生了。
完全的欲望的发泄。
只要那个女性胴体之上的头颅覆盖着的是同一个面具,那么对男主就意味着“可交媾的”信号,所以不管她当时到底是谁,他只想发泄、也只需要发泄。
贯通全剧的经文是《中阴闻教得度》,在第二次的生死仪式表演上,男主追随女一的身影时,表演审判者对“死者”念着:“你可曾引诱你的母亲……你可曾强暴过你的父亲……”可是被欲望牵引的人们,并不再顾忌面具下的身份,也不在意与ta在静默无声中调情交媾的对象是否有ta的血缘至亲。
他们只想要欲望被满足,无暇思及其他,或是根本不再需要顾忌,因为面具掩藏了自我、掩藏了一切。
欲望被扩大,社会伪装被扒下,人们的上升或堕落,就在心念之间。
即使男主杀死被强暴者的丈夫之后,他只需换一个面具就可以不被发现,也没有人追究,因为良心会一直谴责他。
直至二十四后,他依然背负着愧疚与痛苦,杀人的罪恶感如同咬在骨缝上的毒蛇一般,追随了他半生。
如果说入密林时的准则是戒律,篝火晚会、生死仪式表演、护卫的鼓声是觉性的提醒,那么在密林中放下社会身份全然地面对真实的自我是修行的话,那么——有人坚忍度过了朔月,直至出关;有人轻微破戒,只是说话交流;有人严重破戒,偷窃窥探;有人则犯了重戒,奸淫杀生。
朔月之时,所有人都可出去,回归俗世与社会角色,但每个人的心境或升或落,各各不同。
无论有多少佛祖菩萨还是仁波切,修行终归关乎一心,各别自证智行境而已。
波涛汹涌
喜欢周迅
本来说我真的需要更多背景知识解读,但是拉着我看的佛学爱好者朋友看到一半睡着了,这真的像话吗?
好看的艺术片,人性和神性的对抗,以虚构境地平淡叙述欲念、杀戮、生死、善恶的佛教哲思。在镜子的另一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自我,人性很深,活在面具之下的人们,真正的本我到底是什么?
非常宗教,叙事结构安排还不错,影片就主题所采用的展现方式还可以,匿名是一种力量,面具各藏含义,穿插的各种宗教戏剧舞蹈时间略长,不必全看,周迅与梁朝伟的闪现还是略带吸引力的
忘记标记了,搜了一下才想起来
一个半小时从未有过的观影体验。同为以抽象思维概念进行衍生的宗教电影,这部相比形散神涣、忸怩造作的《鸟类学家》,则又显得过于言之有物、扎扎实实(剥离面相除却身份后的生命认知),还兜了个悬疑类型。但至少能让人分辨出谁是自我陶醉,谁在做真切的表达。影像质感不赖,但终究是胜在文化底子上。
似乎在提醒观众:不要以为面具(身份)可以识别,面具是脆弱无常的。不要以为可以依靠面具后的意识,意识是脆弱无常的。不要以为可以抓住肉身,肉身是脆弱无常的。
演绎玩异装,剧情玩概念,不好看
什么鬼
藏独导演
影片真是简练、形象到爆,只有跳脱出电影陈规的真正的艺术家能奉献如此般影片
犹如在暗自观察一群被置于特殊情境下的人们。片名颇有意味,“嘿~玛~ 嘿玛”,不丹人说故事的起始语,“很久很久以前”。在丛林中被戴上面具的人们,被禁止彼此打探,你究竟是谁,而你又做了些什么,你所具有的力量又带着本能和不确定性。戴上面具更像是藏匿在其后,从而看清心底最根本的欲念。导演钦哲诺布说这是一部晦涩的影片,可能不太容易看懂。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这与知见与阅历都不无关系。
包裹在神秘面纱下的一坨屎
喜马拉雅山下不只有神明,还有野猪.疯狗.和带着面具的装逼怪。
袁师兄推荐的。依然没看出多少佛义。但故事挺好看的。
電影最有趣的部分,最能彰顯自然主義之美的部分,正是那些沒有台詞的部分,對失語和無面的符號結構,可以有千萬種方式,然而一旦出現了台詞,薛定諤的可能性消失了,創作者的高傲向觀眾低了頭,或許也正如此,電影最終的落於以入世出世。無論是從人類學的角度,探索人的特性湮沒於共性時社會化的可行性,還是從佛學的角度,思辨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說的越多,思考的枷鎖便越重,未知的樂趣便越少,都已經做了那麼多減法了,到頭來卻終究缺了如拈花一笑的節制。周迅的幾場客串,仿佛重遇了孫納,又似瞥見了東東,而梁朝偉的幾場客串,則恍惚間回溯幾十年,又遇見《阿飛正傳》的無名賭徒。
故弄玄虚……
12年一度的宗教集会,俨然一场蒙面狂欢舞会,在这里,唯一的规则是不能暴露身份,但是可以暴露原始的人性。而最令人绝望的是,人性之恶好像永远大于人性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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