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海拔》,一部攀登珠峰的冒险片,看完对其有了敬畏和畏惧感。
不过本以为会是很惊心动魄又紧张刺激的那种,原来是硬往平淡手法去拍,仍保留了刺激,但还是不紧张略拖沓。
不过故事还是感人的,向勇敢人致敬。
配音,张欣是现在一般的上译里最亮眼的一个,情绪拿捏准确,差点就神了。
总之,值得一看。
把電影取名《珠峰浩劫》的人到底懂不懂甚麼叫“浩劫”?
簡單來說,如果抱著看災難片、驚世場面的心情,那就不必入場了。
整片籠罩在一片陰暗、灰濛中,晴朗時天不藍、景觀不夠壯美,有夠污辱珠峰的美;天氣敗壞時倒拍得不錯,有讓人感受到寒冷和雪雹的威力。
女主角Keira Knightley的幾個鏡頭估計半天就拍完了,超級打醬油,和男主角的感情完全滲透不出來,結局時沒奇蹟發生也不足為奇了;男神Jake Gyllenhaal出鏡也不多,但裸身戴黑超躺在雪地裡頹廢地喝著威士忌還是很出彩啊。
影片一開始出場人物眾多,對白轉鏡之快讓人弄不清角色的背景,加上小說改編的濃縮,很多人物性格跟情節都交待得曖昧不明,也因此留下重要的疑團。
不過似乎這起登山事件著名的原因正是氧氣筒、下山時間、登山客之死到底責任在誰的羅生門。
還有我個人覺得比較奇怪的是,當主角都死了的時候,他個人單獨經歷的事件到底是用誰的視角訴說的?
頭半部最大的高潮是登山客在雪梯上滑了一下,險些跌入冰隙。
很危險?
但你知道冰梯是甚麼嗎?
當然不是自然的產物,是你花大錢僱了人幫你預先鋪好梯子讓爬山的路比較好走,難怪登山客滑了一下時會破口大罵:tmd本大爺花了6萬5美金,你們連個梯子都弄不好!!
我想說的是甚麼?
做人要對自己誠實,不能憑自己能力爬上去就算了,打遊戲開外掛還要怨當機?
然後影片就把當機的部分放大,告訴觀眾這遊戲風險大不好玩?
事實上這根本就是金錢堆砌的遊戲。
只要有足夠的金錢,絕對可以開外掛打到爆機。
滑了一下的登山客又患上雪盲,卻可以讓直昇機飛到從未停頓的高度接他一人返回,從而生還,靠的不是錢是甚麼?
現實裡當然也一樣,有錢更容易拿到登山許可証,請登山率更高更安全的嚮導,停留更長的時間適應高山症,更無敵的是不停地爬,直到攻頂為止(下次報同一間還會有折扣,目前聽說過有13次終於登頂的)。
至於租帳篷、買水買飯之類的價格隨海拔遞增等合理商業現象,就不贅述了,國內登山人士對珠峰的總結是“錢途無限”。
我記得聽過最鮮活的登山經歷是,一個女生說沿途看到很多尸體,領隊說不用害怕,他們都死去很久了。
但她認得旁邊有具尸體上的運動鞋,是本月限量版。
死亡好像非常地近。
雖然看起來只是像睡著了。
最深的恐懼是你會感到非常的疲累,想只是休息一會兒,睡上一覺,但只要一睡下去便永遠醒不來了。
就是一刻也不能鬆懈的狀態,需要多大的毅力?
以前我覺得爬上珠峰應該是夢想的完成,榮耀,人生一件証明自己沒白活的偉大成就,或僅僅是看海拔最高處、陸地上看不到的風景?
或是受盡折磨的整個過程?
看起來非常標準答案的樣子,卻有很多登山客答不出,可能真的去做了是會百味交集,就像我每次逼自己坐上跳樓機和過山車,等安全繩都固定好了以後的一刻,總是非常恐懼跟後悔,但已箭在弦上沒有選擇。
可是為了爬山而死值得嗎?
就這樣拋棄家人值得嗎?
反之,為了他人的感覺和想法放棄冒險又正確嗎?
人生不是求個體驗嗎?
即使要付出重大的代價(死亡、沒了腳趾、沒了鼻子?
)也和D討論過想跳降落傘的問題,他說把生命託付在教練身上,如果出了差池會後悔,所以不會去冒險。
其實攀山也一樣,如果嚮導自私,在惡劣環境或意外下拋棄你,除了無上的意志力跟非常幸運外,存活指數大概非常低。
(話說最無辜的死法好像是地方太狹窄,大家排隊等輪流上去的時間太久,氧氣耗盡被焗死)。
我個人的態度是人生不能太安全(沒體驗=太無趣=白活),也不能太逞強,但更不能懦弱。
盡管大多數時候我都非常憂鬱,可是和各種結束生命的方法想出,爬珠峰還是比較像樣的,一來它並不怎麼痛苦,二來有全尸XD,三來是對生命最後的挑戰(死於不可測的因素如天氣之類當然也是沒話說),一旦捱過了還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和心情(還是要考慮當你發現自己不想死卻又無力回天的時候會怎樣?
重複,這是一個活命難以保證,可富裕和活命指數絕對成正比的遊戲)。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部能值回IMAX票价的真正的大片。
单单是来领略下珠穆朗玛峰上的震撼风光,已是视觉上的极大享受。
天梯和登山的身影们在无垠的鸿沟和雪地里,显得如此渺小。
每一步艰难的前进,心生可畏却要赢得可敬。
人类对自己的意志力和控制力的挑战,极限于此。
极限运动,就是now or never,做了就是拼命,不做就是没有。
这也绝对是一部足够现实的大片。
没有刻意煽情,没有眼神特写来强调痛苦,紧张或者绝望。
仅仅是呼啸的风暴声就惊心动魄。
从小语文老师就教育我们环境描写的重要性,在绝命海拔里,最惊喜的就是逼真的音效和风景了。
风,雪,冰川,black cloud,还有偶尔的灿烂阳光,都很真实。
天蓝色真的是很好看的颜色呀。
几乎整部电影都是在“对抗”中推进,人与自然的对抗,人与他人的对抗以及人与自我的对抗。
如果仔细回味,群戏多,个体人物的塑造薄弱些,但每个角色都有展示出了他们的生活甚至是他们人生的冰山一角,而以点及面的話,每个登山者都是一类反抗者的缩影吧。
可以理解导演编剧的良苦用心,想传达的有很多,然而不少观众抱怨看得很累,很无聊,如果是来图个消遣又不想think twice的話,这片确是太压抑了。
因为,整部电影几乎没有任何夸大和刻意制造的戏剧冲突来吸引观众,示好观众。
每个登山者的死亡都显得很平淡。
迅速,干净,简单。
短而突然,仿佛在珠峰上,人的生死是那么微不足道。
第一次死亡,是Doug把锁链解开后还没抓稳,一阵疾风把他吹落深渊,没有多加任何镜头或特写给他的坠落过程或是在他身边四十米处的Rob的反应。
于是一条生命,转瞬即逝。
记者问众人为何要来攀登珠峰,有一群人举着酒杯,说“因为山在那里”。
当时Doug的回答是,就是为了证明我可以登顶,为了证明regular person can achieve impossible dream。
作为一个恻隐之心比较重的人,我一开始就最关注弱势的Doug。
希望他可以登顶,再带着孩子们的希望回去。
然而大自然丝毫不愿让乌云背后露出幸福线。
第二次死亡,H在意识崩溃后立刻认为自己在发热,随即开始脱衣服,身体一滑,又一生命戛然而止。
H是唯一一个返回危险的高度,回应了Rob的呼救的。
人性在了无人烟的空山里被无限放大。
在凶险的冰川山脊上,选择做一个无私的人,需要的不止是极致善良,更是宗教信仰般勇气。
讽刺地是,H此时似乎已经被冻得神志不清了。
第四次死亡,男神饰演的Scott,纵然经验丰富,心智坚挺,却耐不过身体机能的极限。
第五次死亡,镜头直接到了keira在机场接机,拥抱了她爱的伙伴和朋友,而最爱的丈夫理所应当的没有出现。
仅一个镜头告诉我们,这群人里最不该遇难的人,遇难了。
电影艺术总是让人相信奇迹,但现实没有。
以为登顶后的喜悦是结束,然而苦难在那时才刚刚开始。
记得去年秦皇岛跑半马的时候,本来准备跑个10k就去坐车的。
然而真正跑到了10k节点,心里只想着再多1k,再多跑1k就休息,接着又是2k,3k,最后想哪怕晕倒在跑道上也不要放弃。
极限挑战的魅力就在于此,从心力和体力的不断抗争,得到自虐式的刺激感和成就感。
片中Beck说他来登山,是因为不在登山时,总有black cloud缠绕着他,是一种强烈的depression。
一旦家庭和睦,养尊处优,生活稳定,人便死于安乐。
有些人就是生来挑战这个世界的,当自我价值的实现不满足于社会认可和物质丰裕,那么,也会,陷入绝望。
于是Beck来到山上,海纳百川的洪荒山势,屹于天地之间,自我如沧海一粟,心里的黑云不再。
说俗点,这真就是大自然的力量。
然而Beck是爱亲人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时候,他靠着对亲人的渴望活过来了。
有些人可能就是需要逼近死亡来remind自己拥有些什么,估计又死了一次,失去了双手,Beck能够珍惜他这条动用直升飞机救回来的命了吧。
题目是做一个可靠的人,是啊,来做一个让别人觉得靠得住的人吧。
这是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带给我最大的感慨。
一个登山团队,试想没有Rob,没有愿意将自己安危置后,在险象环生的环境里还去帮助别人的人,那情况该有多糟。
两个小时,作为一个电影迷,脑海里总是前置的想到很多可能发生的情节,比如团队背叛和人性扭曲的揭露,或是戏剧化的重燃希望,奇迹降临,然而,都,没,有。
连观众都忍不住希望Rob放弃Doug先自保,但Rob做不到。
让一个好人眼睁睁地抛弃一条生命,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
每一个人都不抱怨,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为自己,更为他人。
每一个登山者,在生活中,都是那种最能靠得住的人,是善良而正直的。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不管是整部片子看下来,或者是感想感触写到现在,都没有提过征服。
以前提到攀珠穆朗玛峰,人们总说征服那座山,也征服大自然,现在看,这字眼真的太矫情和幼稚。
人类从来就没能和大自然的力量平起平坐过,只是挑战,谈何征服。
对于一些看完片子跑去嘲笑极限运动毫无意义还很zuo的人:你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拿着生命做赌注去爬个山,就像你不知道Salman Khan为什么放弃10亿美元的生意选择做个普通数学老师一样。
追求不同,何必比较。
但即使追求不同,也必要尊重。
有些人以为自己活得好,可怜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怎样地活着,更不知道人类可以怎样活着。
据说有梦想却怎么也实现不了很痛苦,但连真正的梦想都没有岂不是更可悲。
如果深究编剧和导演想传达的东西,有太多了,今天只想说,每一个敢去登珠峰的人,都一定是个英雄。
而1996年的这一群,“冒险顾问”队,他们大都成功登顶,是胜利者,已是无憾,只是未归。
热爱珠峰的人,能葬入其中,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
2020.6.6这片子对我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也是我一直忍住没看的原因。
2015年尼泊尔大地震,那年应该是我这二十多年最不好过的一年,失业,在家躺着无所事事,学车考试被宕好几次,还泪洒等候室洗手间现场。
九月那个时候,这片子全球上映了,尼泊尔当地也开始公映,跟朋友们分享消息。
儿子说他准备去电影院看来着。
其他人都不同意让他吃独食。
最后讨论来讨论去,一致通过了,等回了加都,买碟再看一遍。
但日复一日工作生活,忙忙叨叨,这个事儿都被忘了,今儿突然想起来,已经是5年前的事儿了。
五年前,觉得8级大地震这等天灾太惨绝人寰,五年后,消失的生命被越来越多记录在媒体上,活着的人神经越来越麻痹。
只是朋友还在,可能接下来要为了团聚一起看这片儿费点儿脑子了。
2022.11.29又跟儿子提到这个事儿,他记不太清了,但是他买碟了,不知道放哪儿了!
两年过去了,上一次还是2020.6.6写的短评。
好想我的朋友们,儿子结婚了。
我比上一次在家躺一年变本加厉了一点,2021.7到2022.9.14都在躺着。
其余朋友也都稳定,抑郁或者平静。
上一次是天灾,这一次是人祸,只能庆幸我们还都能联系在一起,但这种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距离2015已经是7年前的事情了,人的一辈子还有几个七年?
2023.11.13再来更新一段,终于能回家了,回了趟尼泊尔,19天,跟好朋友们都见了至少一面,可能是身体原因,还是太累了,每天就想坐着,玩手机,在儿子好朋友Nayan的餐馆Adora开放的二层座位里,喝茶,吃东西,聊一聊,感受雨季末尾的风,听鸟儿叫,看鸽子乌鸦吃树上掉下来的果实,时不时让儿子等人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玩,接着回来继续坐着,晚上九十点钟回Ghar 90's听他们聊天,然后回家,洗洗涮涮,睡觉,买了好多好多T恤,然后冒着雨去了博卡拉,又在湖边待了一天,然后无计划地交钱上了ABC,到了安纳普尔娜大本营,被咱Hom Dai(向导)鼓励着走完全程,尼泊尔人耐心太强,感叹!
回加都继续坐在椅子里不想动,胳膊腿都晒得一截一截的,给朋友们展示,花半天时间搞定了购物,虽然还有一些东西没买,但也是不想动了,然后请家里人就在帕坦吃中餐,还挺好吃的,最后一天又坐了一天,拿着电脑在帕坦Bhatbateni加了班,又购物了,拿不动被救回Adora,放Nayan的鸽子俩小时,开始准备吃火锅,吃完很快就到要去看演出的时间,去跟The local project Nepal里的朋友们道别,聊会儿天,又去演出现场,没人接我又不想买票,继续回了Adora吃点东西,聊聊天,被儿子送回家,我说19天太短,他说,你一来我就说仨星期不够,是的,每个人都说仨星期不太够啊,至少得待两个月,我说那啥,不久我就会回来了,也就一两年的事儿,他说,那你们下次四个人一起回来吧,我说,好啊哈哈哈。
把东西放家里,然后出去,想着再去杜巴广场溜达溜达,毕竟以前的据点都在杜巴广场到瓜库的那段,现在属于是活动区域往帕坦中心移了移,也没在帕坦杜巴广场逛了,所以就自己再去遛一遛,一掏兜,发现一分钱没有……想吃kurfi,竟然一分钱没有!
幸亏还有手机,跟朋友们挨个报告,然后在ins上跟朋友们讨论如何吃到Kurfi或者买到想要的东西,他们说给我们QR code,我们付钱就好啦,我还是跟弟弟Rojan说让他临时翘班骑摩托车给我送了1千卢比,才化解了危机,大家都挺好,虽然年纪变大,工作变了,生活变了,但选择还是那么少,生活还是简单,好朋友还能每天聚在一起,我太幸福了,被朋友们包围,被家里长辈鼓励,以至于还想3月份回去参加婚礼……攒钱中……明年就是距离我们初到尼泊尔的第十年了。
我们看第几年能看到电影?
进入8000米以上的海拔,是死亡地带。
在海拔8848米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如果没有吸氧,没人能在这个区域停留超过48小时。
由于空气稀薄而导致的最常见问题——高原肺水肿甚至并不是珠穆朗玛峰攀登者的第一大死因,极度缺氧导致体力不支、寒冷失温、脑水肿、精神错乱,以及迷路、失足跌落,还有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冰崩……都排在肺水肿的前面。
并且,大多数人死在成功登顶后下撤的途中,践行心愿的狂喜与葬身他乡的悲剧交织在一起。
死亡原因有一百万种,活下来的方式却只有一个:在氧气耗尽之前及时离开。
对于攀登者而言它也许是精神的家园,但对于肉体而言却是无法久留之地。
两位攀登珠峰的史诗级人物说过同样的话,来解释为何要冒着死亡的风险登上珠穆朗玛峰,英国登山家George Mallory(1886.6.18-1924.6.8~9)和新西兰登山家Edmund Hillary(1919.7.202008.1.11)。
也许登山者们的理由都一样。
Mallory说,Because it‘s there。
他1924年与一位朋友一起向珠峰顶峰攀登,再也没有回来,他的遗体1999年才被发现,死因是跌落摔伤了头部。
Hillary也有同样的理由,The mountain is there. 1953年,他与向导Tenzing Norgay一起登上了珠峰顶峰并拍下照片,成为第一个被记录登顶的登山家。
他所修凿的台阶,被命名为希拉里台阶,成为通往顶峰最后的一道险关。
曾经有一位登山家,在珠穆朗玛的顶峰,没有睡袋,没有氧气,而且是在暴风雪中,坚持了30个小时。
一场暴风雪能够进一步将原本稀薄的空气含氧量再降低14%。
所以他几乎挑战了生命力的极限。
他曾经是第一个非sherpe(夏尔巴人)而五次登上喜马拉雅顶峰的人,他也是备受争议的商业登山活动的开创者,他的名字叫Rob Hall(1961.1.14-1996.5.11),新西兰人。
为了陪同他的一位迟缓的顾客,让经济拮据的普通邮差能够完成他的人生梦想,他冒险将登顶时间延迟了超过警戒长达2小时,最终与顾客包括前来救援他的朋友一同在1996年的山难中遇难。
Rob Hall的遗体至今留在距离顶峰仅100-200米的珠峰南坡,他的故事被写进著名的登山文学作品《Into thin air》,被拍摄成两部电影,包括2015年的《Everest》(中文名《绝命海拔》)。
他留给人世间最后的一句话是对妻子说,“Bye my love.” 身体强壮的他死去时36岁,他次年出生的女儿Sara Hall如今已经19岁,在电影的最后,她笑容明媚,充满活力,是对20年前悲剧最令人安慰的治愈。
Rob Hall组织的商业登山队在1996年山难发生前有张合影,照片中有4个人在随后的山难中死了,其中2个人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还有一个人神迹般地活了下来,但失去了双手。
攀登珠峰,每年只有短短几天的窗口期,而攀登者要预先在海拔6000米以上的地带进行长达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大多数人在顶峰只停留过不到半小时,必须当天下撤回营地,因为不迅速下撤会导致生命危险。
目前有200多具尸体被留在了山上,其中绝大多数在8000米以上的死亡地带。
《绝命海拔》尝试还原一段历史,但中文片名的更改是一个巨大的败笔。
因为这部电影是以传记片的态度,并不是商业片,更不是惊悚片,尽管片组真正登上了6000米海拔的取景地以至于没有公司愿意承保,但它并没有选择向人们一味渲染暴风雪中令人窒息的无能为力和绝望,而是花费大量时长展现并不惊悚的日常生活,完整地描述了登山者的家人,他们的人生选择,他们的归宿,以及他们留给人们的遗产,并且不以所谓身份的卑微或名声的显赫而加以戏份的区别。
所有这些精心的构想也许并不符合被中文片名所吸引来的观众,惊悚的死亡与性或者才是他们更想看到的。
但再过二十年,惊悚片会陈旧地被人遗忘,这部传记片则会照亮很多人的内心。
在1996年的暴风雪中丧生的一位登山者TsewangPaljor,20年来,他的遗体成为攀登珠峰的一个路标,被称为绿靴子。
当时共有8位登山者遇难。
由于Rob Hall的贡献,商业化登山得到普及,使得普通人也都可能登上珠峰,在夏尔巴人的服务之下。
珠峰不再神秘,攀登者络绎不绝,经过最后的希拉里台阶,许多普通人并非依靠体能,也登上了珠峰,个别人甚至雇佣夏尔巴人把自己抬上去。
今天从13岁到80岁的人都曾爬上过珠穆朗玛的顶峰。
但登顶的荣誉,在今天也几乎沦落为一张可以被金钱购买的证书。
Rob开创的商业登山带来了诸多拷问,在普通人实现激动人心的梦想同时,带来的结果却是圣洁的山所根本无法承受的拥挤,被人们带上去的人类的肮脏,还包括一些自不量力的登山者,以及拿着菲薄报酬的夏尔巴人的生命。
极端的生死考验,也是对人性的极端拷问。
在死亡地带,去救助别人等于送自己死,不救助别人又等于送别人死,如果Rob坚持不让Doug登顶,他们本有时间在暴风雪之前下撤,他的挚友Andy也不会救援他而丧命,在那个时刻,你该选择善良,还是理性?
坚持,还是放弃?
人们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送死?
那些死在山上的人,愚蠢地选择爬山,不顾家人感受,愚蠢地作出判断,逞能而不是果断地放弃。
愚蠢地连累别人一起丧了命,成为山上的垃圾。
为什么,不能让山好好呆在那里,自己好好呆在家里?
是的,有些人就是这么认为。
第一位登上珠穆朗玛峰的Edmund爵士,在多达400多名夏尔巴助手和20名向导的帮助下,实现了31年前的Mallory的愿望。
他随后还帮助夏尔巴人建立了医院和学校。
Tenzing的儿子就毕业于Edmund修建的学校,在1996年山难发生时,他是IMax拍摄队的向导,Imax队事后积极参加了救援。
今天,夏尔巴人成为全世界各地攀登高海拔雪山的最佳助手。
尽管他们很多人由于为登山者服务而丧生(仅2014年就有15名夏尔巴人在为登山者做准备时,由于孔布冰川的冰崩而丧生),但他们的死亡率是登山者的六分之一。
但不可捉摸的珠穆朗玛并不按照人们通常的想法来决定人们的命运,尽管Edmund爵士自己在88岁的高龄去世,他的妻子和女儿却在前往夏尔巴人医院的途中死于飞机失事。
他生命中的挚爱,为了他对山的挚爱而丧了命。
而现在,一些商业登山者们已经不具备这份对于山或者人的爱,他们把夏尔巴人看作是可以用钱换命的雇工,商业登山成了冷冰冰的交换,顶峰成了炫耀人生的道具。
那些为了炫耀而登顶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们,但他们确实根本不应该去。
他们不是在登山,只是在践踏。
如果不是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而是渴望一纸证书、几张照片不择手段地登山,甚至在山上丝毫不懂敬畏地刷存在感与高潮,我把他们命名为“伪登山者”。
对珠穆朗玛,人们是无法征服的,这些人上了山只是展现了被垫高的人性之渺小,下了山他们还是会被识破与嘲笑。
对于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送死,我很喜欢在影片中出现的俄罗斯登山家Anatoli Boukreev(1958.1.16-1997.12.25)出的答案。
当时他是美国人Scott Fischer同期组建的另一支登山队的向导、1996年珠峰有史以来最大的山难发生后,第二年美国登山俱乐部Alpine Club给Boukreev颁发了最高荣誉,对他在山难中积极营救表示认可。
也算是对包括《Into thin air》一书作者在内批评他认为他应对Scott死亡负责的一种平反。
然而,喜悦与悲剧再次交织在一起,仅仅3周后的圣诞节当天,他在冬季攀登尼泊尔的Annapurna雪山时遭遇雪崩失踪,此前,他攀登了18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创造了许多最短攀登时间和无氧攀登的人类记录。
这位登山天才最终也葬身在自己的梦想里。
在Anatoli心目中,山峰并非追求个人野心的竞技场,而是实践信仰的教堂。
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送死?
作为一名血氧含量很低、心跳缓慢并且有心脏病的亚健康患者,我曾经冒着会变智障和轻微的生命危险,在西藏爬上了一座五千多米的高山。
这算是我最接近死亡地带(虽然还有二千多米的巨大差别)的一次人生选择。
那时狂风大作,还下着雪,整座山到接近顶峰时并没有任何植物,但山顶上有一个湖。
在几公里快要使人疯狂的山路中,我并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它就像一次安排已久的聚会,你没有不赴约的理由。
在狂风中,有着巨大翅膀的鸟儿在我的头上盘旋,我能够感受到我自己的灵魂也在头顶盘旋。
登上山顶,是难以言说的美好,突然发现大自然最威严也最慈悲的一面,突然感觉到山上的每一块石头都有着自己的生命和存在的意义,在大自然爱的光芒中闪耀。
山在那里,无论你登与不登,亘古不变,笑看来去,斗转星移,繁衍生息,都在这里。
山在那里,从不言语,它接纳和保存人类所有的痕迹,被谁挚爱,又被谁丢弃,都在这里。
山在那里,从不索取,它孕育万物,又偶尔收取,爱的神迹,残忍的断离,宿命或悲剧,都在这里。
世间也许有对于登山者们行为的各种荒谬说辞,在山脚下嘤嘤戚戚。
葬身死亡地带的真正的登山者们,与挚爱的山在一起,从此永生,不再老去。
山在那里,一切的生命冒险,都是爱与信仰的代价。
这部传记冒险大片,用前几年很火的那个一句话剧透来概括,就是:一群人,爬。
越来越多的纪录片拍得跟剧情片似的,反倒是剧情片时不时向纪录片靠拢,《绝命海拔》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都看过不少登山题材电影,故事中除了登山,总要加点其他吸引眼球的私货,这些私货往往跟体育精神、野外求生关系不大,属于常规的好莱坞快餐料,而且总会宣兵夺主,比如《绝岭雄风》,是恐怖分子抢钱,《垂直极限》是坏人搞破坏和杂七杂八的情感关系,《眩晕》的登山者遇到杀人狂,成了个恐怖片。
而《绝命海拔》不玩这些虚头巴脑的。
说好了拍登山,就是登山,别的滚蛋。
观众看到的是准备工具、筹划日期,攀登前的体能训练和祈福仪式,攀登的动机探讨、背景知识讲解、身体素质测试,攀登时突发的眼疾困扰、体力不支、氧气耗尽、气候骤变、生死抉择,等等。
紧紧扣住人与自然的矛盾层面。
而人与人之间即便有冲突,无非就是何时登山、怎么登山、设备为啥没准备好、撑不下去要不要回头等等与登山这个大方向紧紧焊在一起的成分。
如果前述那些片是《泰坦尼克号》,将灾难让位于一个更有观众缘的商业元素的背景板,那么《绝命海拔》就是1958版的《冰海沉船》,将船难放在首位,每一个细节都以忠实还原事实为最高任务。
片中的情感成分也像峰顶的空气一样稀薄,队员与家属的通话,寥寥几笔,最可煽情之处却毫不慷慨戏份;登山队之间的较量与合作,本可搞出惺惺相惜、气壮山河,导演硬是轻描淡写将之带过去,绝不干扰人与自然的对抗。
片中不乏有着同舟共济的精神,向惊天险情的宣战,对人类意志的讴歌,辽阔壮美的圣母峰,被几个航拍抓下,令人目眩神迷。
处处是灾难大片的气势。
但情节与情感的薄弱,令它在很多人眼里,是一部不够好看成功的商业片。
太多人被爆米花宠坏了,要三分钟一个小高潮,五分钟一个大包袱,否则就打瞌睡。
《绝命海拔》无法提供这样紧凑的曲折起伏。
但它是一部真正的大自然冒险片,浮华遍地、追名逐利的好莱坞,很少电影人有足够的胆量炮制一部商业元素如此单一的作品,这也使它尤为可贵。
影片探讨了一个看似被说滥的命题:登上山顶,等于战胜了自然吗?
当然不。
那只是自然对你网开一面而已。
试想蚂蚁爬上了你的头顶,它征服了你吗?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碾死它,但也许是钦佩于它的勇气、毅力和敏捷,你没有下手。
自然对我们做了同样的事,并且它很快也让登山者见识了它的强大。
登山者什么也没有战胜,除了他们自己内心怀疑此行的那部分人格。
有几段戏诉说登山者们的动机,有的说,既然爬了六座,就该试试第七座,有的说,就当给孩子做个榜样吧,有的则说,爬山让他从抑郁中解脱出来,重获新生。
他们带着不同的动机而来,寻一个自我的成全,不论成败,都已圆满。
导演巴塔萨•科马库坚持实地拍摄,为的多半不是场景逼真。
如今在摄影棚和虚拟摄影机的辅助下凭空炮制一个潘多拉星球已不是难题。
亲临实地,只为取得演员逼真的表演。
疾风似刀,雪渣飞扬,气喘如牛,胸痛似绞,视线模糊,周身僵硬冰冷丧失知觉,赋予这样真切体验的环境,只能模拟,尚无法完美复制,只有身临峻崖雪坡,才能催生演员最可信的反应。
很多人习惯了电影的虚构,对其罔顾现实的宽容度越来越高,主创也越来越以“电影本就是假的”来为不认真做功课开脱。
但《绝命海拔》让我们意识到,艺术效果和客观现实并不总是敌人,最真实的东西,也可以成为最好的艺术的基石。
尤其当你拍摄一部根据事实改编的电影,若不对真实抱有足够的敬意,就无法打造叩动人心的艺术。
(文/方聿南)
上山上山哎的电梯http://movie.douban.com/review/7621966/?start=100#comments一旦评论翻页,楼主就不大会翻去后面看了。
请大家自觉文明发言。
====================正文==================四支团队同天攻顶,五人死于南坡,三人死于北坡。
96山难保持“珠峰史上最大事故”的头衔,直到2014。
雪崩事故之后,铺天盖地的报道,终于把目光投向了用生命换取微薄收入的本土向导。
当然商业登山队的利弊还是要总结的。
记者一支笔两片嘴皮,从来不满足于“事实及其全部”。
随AC队攻顶却并未与Rob走完最后一程(各种意义上)也没有参与11日的救难工作,记者Krakauer以“第一手资料”的立场写了Into Thin Air,话里话外,文前文后,是要总结血泪教训以便寡人悟道的。
本片主要改编自该本——算是纪实报道——吧。
但是撇去了Krakauer各种“真知灼见”的批斗,只保留了事件的部分。
在风暴这一节则加入了在10日攻顶并最先进行救难工作且成功捞出三人的MM队职业向导Anatoli Boukreev在其口述的回忆录The Climb中的情节。
Anatoli就是Krakauer在ITA一书中选择的主要撕逼对象。
所以可以想见,影片是极力淡化了Krakauer的主观立场——乃至他的存在感。
这个ITA的第一视角,在影片里几乎只有名字在不断出场。
很显然的,是要在至今没有消停的撕逼大战中保持“中立客观”的立场。
那么问题就来了。
电影在容量上不如书本,在表现形式上也难以做到“文字分析批判”的效果。
拍灾难片,不可能面面俱到,以下三个角度只能取舍:要么条分缕析事故产生的背景原因及后果,以便发人深省耐人深思避免事故重演;要么重现灾难全程,务必细节详尽画面冲击让人身临其境,末了感叹人之渺小而生命之可敬,刺激观众的肾上腺;要么以灾难为背景,表现人性在极端环境下面对死亡之危胁时的多面及深刻。
三条大路只要一心走到底都可以通向罗马,本片却是每一条都只走了三分之一。
就这么吊在那里了。
The Climb中倒是对于登山的各种前期准备(找钱找人找装备)有十分详尽的描写。
这部分作为“顾客”的身份出现在AC队的Krakauer并不通晓。
于是电影里也就没有了。
而实际上,这一段才是让一般观众了解“商业登山队”到底是个什么概念,队中的人物到底都有什么义务和责任,在登山过程中有什么具体的工作,会因登顶的成败而受到什么样的人生影响。
如果对这些都不了解,那么影片中Rob和Scott一开始的紧张感就显得没来由,后面交涉中南非队的不合作也就只有“任性”这一解释了。
不知道Guy这个角色的身份及工作内容的观众们快举起你们的电影票让我看到!
造成96山难的原因,是有多方面的。
影片里倒是都点到了——也就只有点到为止。
原因一:路没有准备好。
因为各方对此事说法不一,目前未有定论。
但是夏尔巴向导与领队之间沟通不良是肯定的。
至于为什么沟通不良,影片不揣测之余,干脆那些众说纷纭的情节全都省了。
原因二:Rob未能阻止Doug登顶,反而陪同其前往。
以至于身为领队的他未能尽到护送其他顾客下山的责任。
Doug,难波康子和本队向导的死亡,Beck的重伤,他这个不理性的决定都脱不开干系。
但是前文已经说了,Krakauer主撕Anatoli,于是影片也就极大淡化,甚至可以说美化了Rob的动机。
原因三:AC队的向导Andy Harris以为南顶的氧气瓶是空的(其实都是满的),致使Rob和Doug未能及时得到氧气。
普遍认为Harris是因为大脑在高山上工作不良产生了误判。
电影迫于时间,没有太多着墨刻画人在“死亡线”以上的状态。
外加剪辑混乱。
应该说氧气事件的内因外情,真是只有本身知道96山难的观众才能看懂了。
商业登山队的背景,及这几项灾难主因都说得不清不楚,外加两边不得罪的暧昧立场,无论是分析还是反省自然都是不可能的了。
再说灾难的实况转播。
除了AC和MM这两支队伍之外,遇难的还有台湾登山队。
风暴时,高铭和是跟Scott躺在一起的,只不过在夏尔巴向导救难时,发现后者已经失去意识,选择救出了前者。
这一段,连同北面攻顶三人死亡的印度登山队,通通被编剧给吃了。
由于过程细节的缺失,众多明星脸毫无必要的出现(什么打酱油角色都喊大牌来演,这股壕气冲天我是服的),反倒令得影片的“真实感”大打折扣。
最后就说人物塑造。
身为主角的Rob始终处于一个“面目模糊”的状态。
还不是Beck来得性格分明,跟一出场就活色生香的Scott更是没法比。
好像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队上死的人最多,加上有妻子待产的他死得最符合好莱坞戏剧原则,所以他才成了主角。
至于另一领队Scott,性格是有了,却因为没有“主角”这个光环,其行动线索和动机被写得七零八落。
他之所以未能及时下山,主要是缺乏休息。
他缺乏休息是因为他的一位顾客——也是他的好友——因健康问题不能如愿攻顶,他特意返回本营去通知并安慰。
这一段故事,影片拍是拍了,但我怀疑有任何观众看清楚他这一条情节线了。
两大主角都成这样了,关于配角们有什么家庭背景身世故事,为了什么理由登珠峰,真是能有一两句台词说白说白就大幸了。
戏分这么一摊,结果就是谁都没有说通说透,什么“我有抑郁”什么“为了孩子们”都不过通俗故事片里一句苍白的口号,没有任何说服和感动人的力量。
如果不是本身喜欢登山的观众,看到这种人物描写,应该只会觉得这批人no zuo no die为毛try吧……于是在看片的整个过程中,我心里不断盘旋是这么想法——导演对于事故既没有立场,看起来也不是登山爱好者,无论对于人性还是天灾也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也不是考据癖资料搜集狂,更没有做伪纪录片的意愿,所以拍这部电影的目的到底是个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干巴巴地讲说有这么个事儿,看wiki好像更省时省力省钱。
全片只要出一行字幕“请各位观众回去google 1996 珠峰 故事这三个关键词”足够了。
电影这个东西,ms不是“影像wiki解说”这么个定位吧。
-我是夏巴人的分割线---影片情节既然主要取材于ITA,自然是以AC队为主。
实际上这次山难中,是MM队更具有戏剧性。
领队Scott和向导Anatoli以及他们的夏巴向导Lopsang都很有个性。
与AC同天攻顶也遭遇到风暴,全队最后只有Scott一人遇难。
Krakauer吐Anatoli的槽点我其实一直没有get到。
Rob倒是带着氧气登顶也留在最后帮助他的顾客Doug,结果呢?
Anatoli没带氧气,最后他队上一个顾客都没死,他如果带氧气,最好的结局就是一个顾客都不死嘛,有什么差别么?
最坏的结果呢?
我同意Anatoli的看法——氧气瓶会给一种“错误的安全感”。
Rob敢于违反2点原则帮助明显已经体能不济的Doug登顶,是因为他以为夏尔巴向导在山顶储放了足够的氧气。
却没有想到人为(Andy的误判)和天气(氧气瓶结冰)令得他没能用上这些氧气。
假使Anatoli也像Rob一样携氧上山。
没错,他是能够在顶上多留一个小时。
然后呢?
当风暴来到,他的氧气瓶会不会因天气而无用?
没有氧气又在8000米以上停留了那么久,他会不会出现幻觉?
还能不能成功下山?
如果他无法安全下山,留在风暴里的其他人也就失去了第一波救助。
他队上三枚遇难的顾客还能不能生还?
“Anatoli不携氧登顶就是没有职业道德”完全是Krakauer站在顾客立场上的一厢情愿。
比如说跑马拉松。
姐付给组委会报名费,他们提供什么服务?
比赛前的信息供应,比赛中的食物与水份补给,紧急医疗救护,道路疏通安全,比赛后的服务。
就是这些,至于那42公里,不管是天上下雨下雪下刀子,都必须是参赛者自己独立跑完的,不能有人推不许有人拉不准抄近路。
如果参赛者因为准备不足或者意外状况,猝死在途中,不关其他任何人的事。
如果参赛者因为能力不够或者意外状况,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抵达终点,终点一关绝对不因为任何理由延时。
这是“运动”起码的尊严——自己选的路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
我想任何一个以“挑战自我”为理由(无论是否嘴上说说)去长跑去登山去越野的人都会同意这个说法。
但是在商业登山队里,这种运动者与运动本身的责任与义务关系被扭曲了。
有些人似乎是抱着“我花了钱,你就算是背也要把我背上山再背下来”的想法在要求登山向导。
像这种人,登的不是珠峰,只是内心的虚荣而已。
正是这种人的理直气壮,令得“登上世界之颠”不复有昔日的意义。
正是这种人的活跃存在,才使得1996年5月10日的珠峰拥挤不堪。
而正是这种人,在拒绝回去救援队友之后,回来写下了“责任需要由向导来负”的话。
96山难中,没有夏尔巴向导遇难。
而他们从不自夸为珠峰的征服者,从不以登顶为炫耀。
他们了解山了解自然也了解自己的能力。
他们不但不用携氧登顶,还能把满的氧气瓶背上去,把空的氧气瓶背下来。
多少“登山爱好者”把垃圾留在了珠峰,要不是Scott Fischer开启志愿清除垃圾的活动,还得有”登山爱好者“继续把他们的空氧气瓶留在那里?
这些以为自己花了几万美金就有资格登顶的人,才是最没有道德的最厚颜无耻的,跟携不携氧没有关系。
夏尔巴人喊你们回家吃饭。
-来!
干了这碗鸡汤-我第一段说了夏尔巴人是以向导谋生的。
不知道为毛还有这么多心里有鸡汤看谁都是鸡汤的同学要和我干杯。
如果卖命赚点微薄的薪水养家是“鸡汤”的话,那些“因为山在那里”就去登珠峰的说法,应该都是甲鱼汤了吧。
为了帮助这些被鸡汤糊了眼的同学,我不得不把本文以夏尔巴人为题的“字里行间”意思整理出来裸奔一下。
在“爬山”这件事情上,夏尔巴人是天生的。
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基因已经适应了环境。
每次有队伍登珠峰,他们都是最早上去最晚下来做最危险的工作经历过比领队(就别说客户了)更多的凶险情况。
有人遇难也是第一时间被委托去救援。
而他们能够全身而退以登珠峰谋生(而不视其为“极限挑战”),那是因为他们自然(天)了解山(地)了解自己的能力(人),知道路会看天气会正确估量自身。
反观某而告称热爱登山的人,没有天生基因就算了连后天强生都办不到。
不了解山就妄欲征服之,不了解自然就任性冒进之,不了解自己的能力就随便挑战之,想花钱去珠峰“观光”一番,这种行径不说“道德沦丧”但至少是不尊重生命连累别人还祸害群体。
商业登山队造成珠峰拥堵。
不用绳路不用带氧就能登上珠峰的专业登山者还不得不给花了钱就是大爷的观光团们让路。
这给专业登山队造成了多少麻烦和危险?
真的你花了钱就以为自己是上帝,别人被你拖累甚至丢了命都是活该自找的?
我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希望各位走到哪里都要跟人干一杯鸡汤的同学们能把你们心里的鸡汤清一清。
否则你们看这个世界只怕都是鸡汤色的了。
在观影过程中,笔者都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为何Everest珠穆朗玛峰会有如此巨大的诱惑力,吸引着登山爱好者们前赴后继、视死如归。
就算是要征服天险,她也不是世界上死亡率最高、最难攀登的山峰。
但她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地球上的一个标志,第三个极点。
这大概就是她的魔力吧。
登山队的一位成员询问大家挑战珠峰的理由,即使他们都有各自的目的和想要追求的意义,却都汇成了一句豪迈的壮语:因为她在那里!
于是我们能在电影的前半部分,清晰的感受到每个人壮志踌躇,队员们英姿勃发,所有人都信心满满。
这也许也是这部电影最带有感情色彩的部分镜头了吧。
看到有些地方把本片归列于灾难片,和《垂直极限》这类经典的登山灾难电影作比较。
笔者更愿意视本片为纪录片,因为本片的镜头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毫无感情色彩的中立的客观的,就像是一个冷眼旁观者,站在一旁如实记录着这支队伍的一切,即使队员们遭逢大难。
绝没有冷漠,也更不会关切,而是一种冷静,像上帝一样凝视着这些登山者。
也许只是一瞬生命的陨落,也许还有活的气息却被众人遗弃,也许同爱人诀别后安详的沉睡,也许是明知无法生存后理智的结束,我们无法从镜头中感受到一丝的悲切,只是凝望着他们生命的凋零,就如同这些宏伟山川注视着生命蝼蚁般存在一样。
诚如主角罗伯所说,冲顶珠峰就是一场寻死的旅途,一旦跨越那道生死线,剩下的就是在生命彻底消亡前成功回到营地。
在这伟岸的山峰面前,生死早已不属于自己,所以那些老练的登山者们对于放弃一个生命没有丝毫的犹疑和愧疚,这绝不是自私!
望着执着于登顶的道格、奔波于助人斯科特、只差珠峰的难波、勇于救人的哈罗德、还有心系队员的主角罗伯,镜头是那么的冷静,笔者也跟着淡然,既然生命终有结果,不如留在他们魂牵梦萦的大山之上。
本片角色众多,是一出典型的群戏。
电影的卡司阵容显然强大,片中有名字的欧美角色基本上都是你所熟悉的演员。
大概会有很多人觉得电影在角色刻画上不够细致,情感线的架设也比较粗浅。
但实际上,细节却非常丰富。
有成功挑战六座顶峰只差珠峰者,有连续挑战珠峰皆失败者,有未曾走上高峰者,有登山的老手,有为珠峰发狂的疯子,从他们简单的言语,就能感受到他们各自追寻的价值。
然而这一切,在雄壮的大山面前,还有什么意义,个性是如此的渺小,唯有群体征服山川的意志才能媲美。
笔者觉得在本片中个体刻画的不足丝毫不影响对人类群体的展现。
电影中有一个细节,IMAX公司全程参与了这一次登山纪实。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部电影确实是笔者过去三年内看过的IMAX电影中少见的A+级别的效果。
要知道过去三年在内地上映的IMAX电影,九成以上笔者至少看过一次IMAX版本。
这部《绝命海拔》已经达到了IMAX纪录片的效果,画面的清晰度、3D的景深效果都达到了很高水平。
笔者不知道本片是DMR转制IMAX还是实拍,但是在巨幕上呈现出了近乎完美的画质。
珠峰是如此宏伟,在IMAX画面中冰川的壮丽一览无遗。
每一次出现开阔视野的远景镜头,即使是山川也显得渺小,更别提蝼蚁般的人类。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她雄奇瑰丽,她充满魔力。
她是群山的领袖,她是世界的尽头。
她,就在那里!
(史歌出品,原创文章,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文:史歌2015年11月6日凌晨
看到一些评论,诸如:登山的人no zuo no die;电影那么无聊简直要睡着;铺垫那么长为什么不直接切入登山戏,balabalala。。
想写几点关于96山难的背景,助于理解电影吧。
内容主要来自于into thin air这本书(电影经此书改编并且基本尊重原著,省去了一些更繁杂的事件和背景人物,也被认为是最贴近96山难事实的一部论述)和Wiki。
不对之处欢迎补充和改正。
另外忍不住想说的是,评价电影拍摄手法拍摄技术没有问题各入花眼,但如果想随随便便评价登山者的人生观-诸如傻不傻去找死之类的话之前,希望在敲键盘之前想一想,反过来说,作为普通人的你我愿意自己的人生被评价成毫无目的跟蝼蚁一般苟且生得渺小死得无趣吗??
电影中露脸的角色基本都映射了现实中的真人,有的在96山难死了,有的下山后几个月死了,有的在后来的登山中死了,有的还活着。
你可以不同意登山者的人生观,但请给他们基本的尊重,否则体现的也只是自己的无知狭隘而已。
1. 为什么电影不能直接切入雪山戏啊,前面那么多无聊的铺垫真的要睡着了好吗??
两个主要原因:一. 对于商业登山队的业余登山者来说,整个登珠峰是一个足有1个月之久漫长而乏味的大工程,而绝非只是冲顶的那一天。
队员需要徒步进行到大本营,在海拔逐渐升高的4个大本营之间来回进行高海拔适应性训练,有些人连冰爪都不会穿,电影里有这个细节。
而组织者和夏尔巴人也需要进行建营,在登顶途中挂绳,放置备用氧气瓶等等组织工作。
二. 造成山难的原因不仅只是下山途中致命的风雪暴,不能忽视的是很多关于人的无数细节的堆积而成的辅因,任何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铺垫都有可能是促使那一次冲顶4个探险队中9人死亡的原因之一。
下面会说到一些但绝非全部。
这个电影的用意显然不只是想制造一些生死一线间的所谓的戏剧冲突,而是试图还原那次山难的全景,让观众可以有所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灾难这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
诸如为了保一个人的命切断下面挂着同伴的绳子,或者为了求生切自己一个胳膊这样的猛料抱歉在这次事件里并没有发生。
2. 电影里人物那么多,根本记不住,也缺乏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也没怎么描写登山中感人的互助精神。
首先,人多间接促成了更多人的死亡。
96年5月10日那一天就有4支队伍同时攻顶,3支队伍挤在希拉里台阶排队用绳索攀登,在8839米高度的地方多呆一分钟就意味着多体温降低,消耗氧气,丧失神智,后来很多在旁人眼里的愚蠢举动和决定都需要考虑到在8000米以上神智急剧下降的因素。
为什么会同时登,因为Jason演的Adventure Consultants的领队试图协调开登顶日期但遭拒绝,电影中南非人愤然离席的那一幕,而同一天中登顶的时间,普遍认为是在中午过后必须下撤,因为峰顶基本上每天下午开始刮风,而5月10日那一天的暴风雪尤其致命。
每个人自身的特质、经历和心理也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导致了他最后是生或死的结局。
同时,人多也是后来积极救援的力量,因为有些登山队安排在后几天登顶,所以在得知发生山难后很多人例如来拍电影的IMAX队,都积极参加到救援中,避免了更多的伤亡。
电影一开始也花了篇幅说明了Adventure Consultants和Mountain Madness两只都是商业登山队伍。
也就是说,每个客户花一笔钱,电影中也交代了6.5万美元,参加到这个队里来,很多人并没有太多高山经验,互相之间也不认识,因为背景五花八门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形成可以互相依托生命的关系。
而所有后勤工作,包括运输,铺路挂绳,建营,都由组织方完成,其中包括很多夏尔巴人。
所以队伍之间可谓基本没有什么感情。
3. 两个商业登山队之间的竞争关系Adventure Consultants和Mountain Madness为了生意都在想法设法提高自己媒体曝光的知名度。
Adventure Consultants的随行记者本来是被杂志社安排了跟随Mountain Madness,但是临行前,AC Offer了一个很优惠的方案给杂志社,杂志社就改让记者跟着AC登山了。
电影中就有Jake冲着Jason说“你抢了我的记者”的片段。
95年AC没有送任何一位客人登顶,96年又有随队记者,登顶压力可想而知。
而Jake的队里也有一位随行网络记者,就是电影里那位全程带妆的女人,和难波康子一起在风暴中下山但被救了。
这样的竞争关系造成的心理压力,到后来在高海拔的影响下和各种其他因素演变成了两位领队都做出非理性偏离原则的致命决定。
这位具备一定高山经验的记者登顶后生还,并写了Into thin air这本书。
4. Rob Hall:Jason演的领队(Adventure Consultants)新西兰人,作风严谨。
在山难之前他完成了五次登顶珠峰,在当时是非夏尔巴人中登顶珠峰次数最多的人。
Rob致命地答应邮差在下午很晚的时候继续登顶而不是返回,电影中有铺垫说明,因为邮差去年也参加了这只登山队,但是在距离顶峰300米的地方被劝回。
邮差一年当中又拼命打两份供攒钱,在Rob的劝说下再次尝试登顶,所以电影中也有提到Rob主动offer给邮差一个很大的折扣。
可能对邮差来说,这一次死也要攻下山顶了,而为什么Rob同意并且陪同邮差走上了致命的一步,各种感情因素在高海拔作用下消灭了理性?
然而没有人再有机会了解他们当时的想法了。
另外一个致命因素是有一个向导(真名Andy Harris)由于各种高海拔神智的原因误以为希拉里台阶下方的储存氧气瓶都是空的,而事实是氧气瓶都是满的但表由于结冰问题不工作了,所以Andy坚持认为空瓶了并且把这个信息告诉了Rob。
这个判断导致了Andy自己的死亡和Rob在氧气耗尽的情况下没有试图去拿满的氧气罐。
Rob垂死之际和妻子用卫星电话通话是真实的,并非故意制造的煽情情节。
5. Scott Fischer:Jake演的领队(Mountain Madness)美国人,生性散漫,登山天才。
Jake演得很传神,一个嬉皮士样的充满了个人魅力并似乎并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登山天才。
他是第一批无氧登上K2的美国人,并在攀登K2时认识了Rob Hall。
Scott也曾经无氧登顶珠峰,并且发起了清理珠峰空氧气瓶垃圾的运动,尼泊尔政府在这项运动的启发下制定了一系列例如奖励夏尔巴人带空氧气瓶下山的政策。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坚持登顶?
从现有的材料来看,前面提到的两队之间的竞争压力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原因,是否还有别的原因再也无从探究。
很喜欢的一个细节是Scott精疲力竭登顶以后,微笑着用ET手指点了一下小尼玛堆最顶上也是世界之巅的小石头,不知那时候他是否已经有预感下不了山了,但是死在珠峰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何尝不是最好的归宿。
想提一下的是在96山难中,Rob Hall组织严谨的登山队共有2名登山者客户和两名向导(包括Rob Hall)自己遇难,而组织松散的Scott Fischer这一队只有Scott自己遇难,客户都安全生还。
6. 德州人真名Beck Weathers。
电影中对他的描写也有细致的处理。
一开始对邮差的出言不敬,一副有钱德州佬眼睛长头顶的样子,后来在走梯桥时的紧张和破开大骂。
在半山上因为答应了等Rob Hall而没有顺势跟Madness队员下撤。
到最后所有人以为他死了,在七八千米的地方被狂风暴雪吹一夜后他却神奇地站了起来,自己走回了营地!
有谁能不赞叹生命可以如此顽强而不被其感动呢!
书中还写到,直升机救援时,有两个重伤员,台湾人和德州人。
因为每次只能装一个而直升机停机条件十分不稳定,德州人爽快地让台湾人先上了机。
7. 俄国人真名Anatoli Boukreev,Mountain Madness的向导。
苏联时代出生的登山天才。
在全世界14座超过8000米的山峰中,他无氧登顶了十座。
在书中,对他的描述是有争议的,因为他作为向导没有带氧登顶,而且早于他所有的客人提前回到营地。
提前回来的原因,书的作者提到因为在8000米以上无氧失温更快,必须快速行动才能保全自己的安全,而俄国人在后来也请人代笔一书The Climb中则坚持说是他与Scott在山上进行了讨论后一致同意让他先下山保存体力,有需要是随时准备救人。
俄国人的理念是如果自身不具备独立登山的能力就不应该来登顶,所以他并不是非常配合传统的当向导的各种规矩。
事实结果是俄国人营救了3个客人,并且他公司的队里没有客人遇难。
俄国人的经历在这播西方登山者里比较复杂独特,他是苏联计划经济时代培养出来的专业竞技型登山运动员,拿过苏联对运动员的最高荣誉。
但是苏联解体以后他加入的哈萨克斯坦就不再养着这些运动员了,他就来了美国,但是英语很差很难表达自己。
Boukreev对当导游,组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个内心纯粹深邃的人(他的美国女友后来根据他俄语的登山日志出了一本书Above the clouds,里面还有他自己写的摄影集),但是为了筹集登山费用不得不来当向导,所以有种跟大部队都格格不入的感觉。
电影里这位演员是冰岛人,怪不得跟其他演员气质迥异。。
96山难里对他不带氧气瓶的批评一直困扰他,山难后隔了几天他一个人去登了8400米的洛子峰去“静一静”,顺便创造了速度记录。。
96-97年他又爬了7次8000米以上的山,同时还要跟into thin air作者等对他批评的人打嘴仗,并且让一个美国人代笔出了一本书the Climb从他的角度讲了这次山难的过程回击对他的批评,无奈,也是用英语采访编辑的,可能还是没法完全表达内心的想法。
97年12月初美国Alpine Club给Boukreev颁发了最高荣誉,象征美国主流登山界对他在96山难中营救别人的认可。
3周后圣诞节当天,在冬季攀登Annapurna遭遇雪崩失踪,至今未寻。
七七八八讲了一些,最后用俄国人的一句话做结尾,希望作为观众的我们对山,对登山者持有最基本的尊重和敬意。
"Mountains are not stadiums where I satisfy my ambition to achieve, they are the cathedrals where I practice my religion."================课外阅读材料:meccarmca推荐的:1. 本次事件相关纪录片合集: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015241/2. 豆瓣这儿就有链接的98 IMAX版: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463355/ 南坡上3. 与本次事件无关,Discovery攀登珠峰纪录片Beyond the Limit,2006年开始拍了三季: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20504/index_3.html 北坡上4. 嫌纯登山题材太乏味的,可以搜搜 张京川,当时新闻联播都有播。
关键词:登山,枪击,反恐,绝地生还。
事件发生于2013年,2015年2月巴基斯坦主谋越狱成功。
5. 跟珠峰无关:我很喜欢和尊敬的Jimmy Chin跟拍的攀登Meru的纪录片,2015年发行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215008/部分生还者书籍,除了《进入空气稀薄地带》以外,其他书都没引进国内,最方便的是在Amazon上买kindle电子版:1. Jon Krakauer《进入空气稀薄地带》,网上各种电子版本也都很容易找到2. Anatoli Boukreev: The Climb; Above the Clouds(俄语转英文的登山日志)3. Beck Weathers: Left for Dead: My Journey Home from Everest 4. Lou Kasischke: After the Wind: Tragedy on Everest - One Survivor's StoryLou也是我个人很敬佩的一位,他在距离顶峰一百多米的地方自己做出了折返的决定。
他主业是一名律师,骨子里透着理性,有强大的分析和决策能力。
书在2014年才出版。
有声影评链接要是你到网上搜《绝命海拔》的影评,有很大一部分会指出电影的节奏问题。
如果你不是一个登山或徒步爱好者,你极其有可能在电影前半部分睡着,因为你会发现很难在枯燥的推进过程中找到兴奋点。
这可能也是《绝命海拔》和一些登山题材的商业电影不一样的地方。
影片一共两个小时,前面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你会有种自己在看纪录片的错觉,看到的全都是登山者们在不同场景下,不紧不慢地向前迈着步。
电影的下半段又在几乎没有太多过度的情况下突然变得危机四伏,让人紧绷心弦,坐立不安。
当你在惴惴不安中又度过了一个小时以后,电影却在一个很不像结局的地方收尾了。
你可能从没看过一个如此不具备意义的电影,不具备酗酒顽童为何如此不注重身体健康一直饮酒作乐的交代,不具备超级大片激情四射的最后一分钟救援,不具备亲情召唤能创造奇迹的煽情。
但是,登山“丑陋”的真相其实就是这样的。
我自己是个徒步爱好者,也曾经有去尼泊尔徒步的经历。
我觉得想比其他的商业电影,《绝命海拔》的还原度更高,更加能引起一个徒步爱好者的共鸣。
虽然是灾难片结尾,但我非常推荐喜欢户外运动的影迷观看。
如果对户外运动不怎么感冒,我建议您可以尝试看后面的内容再去看电影。
这样可以大大减少由于不知道人物在干什么而出现的观影断片。
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登山显然跟我们大部分自己的登山体验是不一样的,那么究竟不一样在哪里呢?
首当其冲的就是要说高海拔的概念。
大家可能都听说过高原反应,见到这个词总是令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高原反应,是指人到达一定海拔高度后,由于高海拔地区气压下降,导致肺部血管中溶解的氧气减少,血红蛋白结合氧气的能力下降,血液运输到各个人体器官的氧气量减少,而产生的一系列自然生理反应。
高原反应的症状一般表现为:头痛、头昏、气短、胸闷、失眠、呕吐、口唇发紫、食欲不振、全身乏力、肌肉酸痛等。
一般发生在到达高海拔地区6-12小时后,少数在1-3天后发生,进入高海拔的速度越快,就越容易高反,所以许多人选择火车进藏区而不是飞机进藏区,那样可以有更多时间适应高海拔环境。
另外,一般我们会认为青年人比老年人更容易高反,男性比女性更容易高反。
其实这是个误区,发生高原反应,和年龄、性别、身体强壮与否没有必然关系。
是否高反,最大的决定要素在于先天的细胞携氧能力。
世世代代生长在高原地区的人就是比我们更加适应缺氧的环境,原因都在他们与我们不同的基因里。
到达高海拔地区后,总的原则就是,不要太皮,不要疾走,疾跑,大体力运动。
不要暴饮暴食,清心寡欲,少来事儿,那样是最好的。
no zuo no die大部分情况,高反发生后都会在3-10天后慢慢习惯适应,症状减轻。
比较令人担心的是另外两个高山病,高原肺水肿和脑水肿。
肺水肿的主要症状:严重的头痛、胸闷,极度呼吸困难,不能平卧,阵发性咳嗽,伴有带血丝之粉红色泡沫痰液。
在登山电影《垂直极限》里对肺水肿的描述是,肺里会充满液体,最后人被自己的体液活活淹死了。
脑水肿更为严重,主要症状:运动失调,因脑部不能正常工作而影响到四肢的协调,严重的话,患者连系鞋带等小动作甚至拿水杯都有困难。
精神状态出现失忆,幻觉甚至半昏迷。
脑水肿的发病率不高,但一旦发病则极易引起死亡。
在高原感冒是非常危险的,容易引发肺水肿和脑水肿,所以西藏人民很少洗澡是有道理的,一旦着凉感冒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低海拔地区来的游客,就更加需要注意这一点了。
应对高原症状最常见的做法,是使用药物地塞米松。
电影里也出现过,就是疯狂山峰领队斯考特注射的那个药物。
地塞米松是一种人工合成肾上腺皮质类激素,可以降低细胞和毛细血管壁的通透性,减少肺部炎性液体渗出。
在讲攀登K2的《垂直极限》中,有的字幕直接就翻译为“救命药”。
当然我们可能更加熟悉的是“景天红”,一般进入藏区等高海拔地区之前会提前一段时间服用。
有一定帮助人体适应高原环境的作用,但发生高反以后再吃“景天红”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除了药物应对,最佳的物理应对就是休息、吸氧、降低海拔高度。
情况严重的应当立即送医。
除了缺氧,高原环境还有其他不利于人类生存的因素比如寒冷 海拔高度每升高150米,气温会下降1度。
因此,高原地区的气温比同一纬度的其它地区更寒冷。
珠峰上面常年平均温度在零下30到40度。
你可能说这样的温度在东北地区也很常见。
那是没错,但东北地区绝不会有珠峰上那样的狂风,相同温度下,有没有风是有天差地别的。
另外是湿度低,干燥高原的湿度较低,使人体排出的水分增加。
据测算,高原上每天通过呼吸排出的水分为1.5升,通过皮肤排出的水分为2.3升,在不包括出汗的前提下,就达到同一纬度平原地区人体所有体液排出总和的1倍。
这样的情况下,血液会变得越来越粘稠,血液阻力大,就可能引起肺水肿。
还有阳光辐射强 高海拔地区紫外线强度和对皮肤的穿透力是海平面的三倍。
另外,这些射线通过积雪的反射也非常强烈。
据测定,积雪可将90%的紫外线反射回地表面,而草地的反射率仅为9%-17%。
换句话说,由于积雪的作用,人体将遭受紫外线的双重辐射。
所以登雪山一定要带护目镜,有一些登山片,可能会让演员脱下雪镜让观众看到演员的表演,但这样做是违背常理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什么是高海拔,我介绍下国际通行的划分标准其实超过1500米,就算是高海拔了。
黄山最高峰就已经1800米以上了,所以黄山山顶也可以属于是高海拔地区。
一直到3500米,这是高海拔的第一阶段。
这个阶段会不会有高原反应呢,也会有。
我也不怕丢人,在去青海湖的时候,刚刚到达的那一晚住在黑马河乡时也有头疼脑热的感觉,要知道青海湖的海拔还只有3100多米。
不过第二天症状就消失了,比较容易适应。
一般来说,在2700米以下,很少会出现高反的症状。
超过3500米,不到5500米,属于超高海拔地区,生活在低海拔地区的人来到3500米以上多多少少都会有高反症状,但不同的体质决定了是否能够适应高海拔的环境。
四川九寨沟的黄龙景区就到了3900米的。
所以去黄龙景区已经有很多人反应有高反的症状。
同为著名旅游景点的玉龙雪山,海拔达到了4680米。
索道口海拔4506米,最后需要攀爬的高度不算太高,但已经有很多人必须依靠氧气才能完成最后的登顶。
超过5500米就到达了极高海拔地带,在这个高度,人体机能会严重下降,没有人能在这个高度呆上一年,即使藏民和夏尔巴人,一般也是生活在5500米以下的区域。
其实除了氧气稀薄人体会出现各种症状,一下子从氧气含量低的地方到氧气含量高的地方,人体也消受不起,这就是传说中的富氧,西藏人民要是突然到0海拔的上海,也会头晕目眩,困顿乏力。
人体就是那么娇气。
对电影中登山环境有了大体的认识以后,我们下面了解一下罗布四十天的登顶计划大部分看电影的人都是没有登珠峰经历的,看到演员们在重复感很强的画面里痛苦艰难地蹒跚而行,多多少少会有些迷茫。
由于电影没有比较详细地交代整个登顶的进程,我们会有被电影硬拖着走的感觉。
所以有必要跟大家介绍一下整个登珠峰的行程安排。
攀登珠峰除了可以从中国的西藏出发,还可以从尼泊尔的卢卡拉出发。
尼泊尔商业化登山的脚步比中国要快许多,更多的登山者会选择从尼泊尔出发,就像电影中罗布的团队一样。
尼泊尔走的这条路线通常被称为南坡路线,中国境内走的被称为北坡路线,从难度上来说,从尼泊尔走要比从中国走更简单一些。
电影中集结点就是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
世界上14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8座在尼泊尔,所以尼泊尔也被誉为“徒步者的天堂”。
然后,队员们再从加德满都坐小飞机前往卢卡拉。
注意,这里我在飞机的前面加了个定语“小飞机”。
也就是那种从窗户看出去能够直接看到机翼上旋转的螺旋桨,载客在20人左右的小飞机,小飞机的巡航高度通常在4500米左右,所以跟我们平时坐的客机不一样,它们在云层下面飞行,地面的山川河流,村庄树木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麻烦就是非常受天气的影响,稍有风吹草动就飞不了了,在加德满都机场飞机误点就是家常便饭。
从加德满都飞往卢卡拉的航线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航线之一,而卢卡拉的机场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起降地点之一。
1970年至今,事故次数已经达到了两位数。
卢卡拉机场位于海拔2860米悬崖峭壁的边缘,跑道只有460米那么长,常规跑道要3000米左右,不足1/6,机场也没有雷达或导航设备,飞机要降落,全凭飞行员对周遭环境的观察判断和手上的力度和分寸,这尼玛才叫真正的技术啊。
不过电影里里大家坐的不是经典的小飞机而是直升机。
可能是包机的吧。
从卢卡拉到达珠峰大本营,就要踏上徒步之旅了。
这里有一条在徒步界享誉盛名的路线叫——EBC(Everest Base Camp)也就是珠峰大本营的英文缩写。
经典走法是为期两周左右的环线。
即从卢卡拉出发,到达珠峰大本营,然后再从另一边绕回卢卡拉。
海拔跨度是2800米到5500米。
能看到包括珠峰在内的4座8000米以上高峰,电影当中出现过的超长吊桥,村庄,大本营之类的场景在EBC你都是可以看到的,当然电影不是走环线的全程,而是走到珠峰大本营为止。
在徒步过程中,会看到有很多尼泊尔当地人的身影。
他们当然不可能是闲庭信步的游客,他们靠服务游客或者登山者为生。
普通人登山,没有当地人的辅助,难度是非常大的,甚至会困难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所以这也就催生出当地的两种职业——向导guide,背夫porter。
向导负责行程安排,沟通能力强,但通常承担负重的任务会比较轻一些,需要走技术路线的时候,会提前布置好路绳。
而背夫往往人狠话不多,主要帮助登山者搬运沉重的行李,他们相当于高山上的顺丰快递。
对当地人来说,登山跟吃饭一样平常,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所谓的徒步,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村子走到另一个村子,他们平时探访一个亲戚或朋友就是如此做的。
之前在尼泊尔的博卡拉地区徒步时,经常见到穿着拖鞋的尼泊尔人背着沉重的包裹在步履稳健地向上攀爬,而我们即便穿着登山鞋,拿着登山杖,背着降低负重感的背包,都爬地异常辛苦。
在尼泊尔当地还有一个族群尤其特殊,他们是夏尔巴人——“喜马拉雅的挑夫”。
夏尔巴人的数量不超过2万。
他们生在高山,长在高山,大多数夏尔巴人世代居住在海拔2740~4270米高的村子里,生理上已经适应了高海拔气候。
他们的血液浓度比我们的要稀薄,线粒体工作效率更高,可以说他们的身体更擅长利用氧气。
如果高山向导要分等级,那么最高等级的向导一定是夏尔巴人。
如何区分一个尼泊尔人是不是夏尔巴人,一个是看他们的长相,他们看上去更接近东亚人的面孔,另一个就是看他们的名字,所有夏尔巴人名字里都会加上一个英文单词Sherpa。
而Sherpa事实上是一句藏文,意为“来自东方的人”。
四五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从中国西藏南迁而来,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来到了现在的栖息地。
当然,夏尔巴人也是会有高原反应的,但夏尔巴人会将高反看作一种耻辱,有时身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不适症状却选择硬抗,这样的拧巴很有可能会误事造成生命危险。
疯狂山峰团队里有一个夏尔巴向导就是这样送的命。
EBC很重要的一站,就是5364米的珠峰大本营,我们看到支着五颜六色的帐篷的地方,罗布召集大家开会的地方就是。
接下来是为期一个月左右的三次适应性登山训练,每次都会再次返回到珠峰大本营。
在身体还没有适应高原环境的情况下,快速登顶珠峰无异于自杀,所以这样的训练是相当有必要的。
训练过程中,每次都要经过险象环生的冰瀑地带,这个地方叫昆布冰川,有人也称她为恐怖冰川。
攀登珠峰20%的死亡发生在这里。
比起8000米以上的死亡地带death zone,这个海拔5400-5900米的地段反而是登山者们认为最危险的地方。
而昆布冰川恰好处于珠峰大本营和的1号营地之间。
电影中必须依靠梯子通过,有人差点掉下去的地方,前期可能唯一让人提心吊胆的场景,就是在昆布冰川。
冰川最可怕之处在于它会随着温度的升高而融化,变得极其不稳定,电影里面也看到有崩塌的情形出现。
通过这里你相当于是在几个巨大的雪块之间行进,这些雪块还非常不稳定,时不时塌一块下来。
雪块和雪块之间还要依靠梯子,那些摇摇欲坠的梯子本身看上去就足够让人担惊受怕,还必须有人在两边拉着。
而梯子的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冰川裂缝。
所以通过昆布冰川的策略,往往都是在夜晚12点出发,在太阳上山之前快速通过,装备好专业的冰爪是必须的,在冰川上一个踉跄可能就丢了性命,所以罗布在看到南非队里有人还在学习如何使用冰爪时摇摇头说,这太疯狂了。
完成适应性训练以后,将正式进入攀登珠峰的旅程,也就是电影中大伙拍集体照的时候。
接下去在到达珠峰峰顶以前,有4个重要的营地。
名字特别容易记忆,就叫做一二三四号营地,有的地方就是代号C1234。
只要能顺利通过昆布冰川,就到达了海拔5943米的一号营地。
下面要通过的是西库姆冰斗,所谓冰斗就是三面环山的洼地,也就是一个U型。
这里有通往珠峰、洛子峰、努布策山的岔路。
冰斗相对来说比较平坦,不像昆布冰川那般难走,这里比较头疼的问题反而是高温。
6000米海拔地带大气稀薄,太阳光直射在平坦的冰斗,再经反射,温度迅速升高,可以达到37度。
电影中斯考特往回走说要返回一号营地的地方应该就是西库姆冰斗。
通过西库姆冰斗,到达她的最东面,就到达了6400米的二号营地,这里相当于最后冲顶的“发射站”。
攀登者在这里稍做休息,补给能量。
下一站要到达洛子峰侧面, 洛子峰侧面也是意外多发地带,因为这里陡峭的悬崖和坚硬的冰面,使得攀登者的冰爪靴很难抓稳。
所以攀登者在这里一直要通过绳索固定在攀登链绳上以确保安全。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向导哈罗德被滚下来的雪块击中摔下来,应该就是在洛子峰侧面。
接下来就到达了7162米的三号营地,电影中交代当罗布到达这里的时候,斯考特还在5364米大本营。
所以在斯考特再次赶上大部队的时候已经严重体力透支,这也是导致他最后丧命的很重要的原因。
从三号营地到达四号营地,攀登者还必须经过“黄色地带”(yellow band)或者就叫黄带,这里通常是冰岩混合或雪岩混合的地形,技术难度不算太高,电影中基本上是一笔带过。
通过黄带,到达7951米的南坳四号营地后就要为最后的冲顶做准备了。
8000米海拔以上的区域被称为“死亡地带”death zone,最近很火的纪录片《珠峰清道夫》英文名就叫做death zone。
这一地带人体无法适应。
无论做过多少训练,没有补充供养的话,登山者在48小时之内就会死亡。
这里的氧气水平只有海平面的1/3,这也就意味着人体消耗氧气的速度会快于补充的速度。
这对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会有影响,登山者会出现幻觉、身体功能恶化,然后失去意识,最后窒息死亡。
到达死亡地带,除了特别强悍的登山者,否则都必须依赖氧气才能保持清醒。
按照片中罗布的描述,人类的生理机能并不适用于波音747的巡航高度,一旦我们到达海拔8000米处高度,我们的身体就会开始死亡。
迪克牛仔有一首脍炙人口的歌,叫《三万英尺》,说的就是飞机飞行的高度,三万英尺也就是9144米的高度,跟珠峰峰顶只有300米的落差,如果登顶时正巧有一架飞机经过,飞行员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你在跟他打招呼。
正式冲顶一般都是从半夜开始的,到达珠峰峰顶需要大概十到十二小时冲顶的过程中,会经过一个阳台的地方,这里海拔8400米,电影中威瑟斯眼睛看不清楚停下来等待罗布的地方就在此处。
继续冲顶就到达了8749米的南峰,它的相对高度只有11米,是珠峰的一个副峰。
一般向导们会提前放一些氧气瓶在南峰以备不时之需。
电影里向导哈罗德在此处检查氧气瓶时发现氧气瓶没有一瓶是满的,很有可能是瓶子上的读数被冻结,而在那么高的海拔下,人的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也会影响到人们的行为。
过了南峰,马上就是登顶珠峰前最后的难关,希拉里台阶,处于南峰与珠穆朗玛峰顶的半途上8790米处一段12米高的几乎垂直的裸露山体岩石断面。
之所以这个地方以人名命名是为了纪念第一位登顶珠峰的勇士埃德蒙 希拉里。
来自新西兰的探险家,他和夏尔巴向导丹增 诺盖于1953年5月29日首次完成了人类登顶珠峰的壮举。
电影里大伙就是由于没有安全绳无法前进,而在希拉里台阶等了相当长的时间,这也夺取了安全返回营地宝贵的一个多小时。
通过海拔 8810 米的“希拉里台阶”后,胜利在望,继续沿着山脊攀登,大约一小时后就能到达8848米珠穆朗玛峰峰顶。
以上就是登顶珠峰的全过程。
结合这个路线再去看电影,就稍微可以找到一些方向感了。
接下来聊一聊1996年的真实事件1996年5月10日,共有33个登山者尝试登顶,其中8位登山者遇难。
探险顾问登山队2名向导和2名顾客遇难,疯狂山峰登山队1名向导遇难,印度边防警察登山团3名印度警察遇难,不过他们是在中国境内的北坡,所以电影中没有交代。
虽说是真实事件,但对于真实事件的还原依旧是支离破碎的,不同的视角传递出的不同信息往往可能还完全背道而驰。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人到了高海拔地区之后,由于缺氧,智力水平已经远不及在海平面的程度,记忆力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其次,在如此疲惫的登山状态下,人们也无暇顾及周遭的事物,能够确保自己全身而退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演变到后来,这起山难竟成为了一遭登山界的罗生门。
事件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幸存者之间还在唇枪舌剑讨论究竟是谁的责任,当然讨论最终也是没有明确结果的。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山难,天灾和人祸的因素都存在,天灾是充分条件,人祸是必要条件。
对于这起事件,记录比较完整的是乔恩 克拉考尔所著的畅销书《进入空气稀薄地带》。
但也只能说相对真实,电影上映后,乔恩 克拉考尔对电影里一些情节就颇有微词。
比如当他自己登顶后返回四号营地休息时,他表述说从来没有人向自己寻求过帮助,而不像电影中对阿纳托里的求援摇头。
说明至少导演和他的顾问团队并不完全认同书中的内容。
山难后处于风口浪尖的俄罗斯向导阿纳托利,后续也有一部他人代笔的自传《The Climb: Tragic Ambitions on Everest》,对事件进行了回应。
他最后登顶时没有携带氧气瓶是事实,作为一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登山向导来说,他理应携带氧气为顾客的成功登顶提供更多便利,确有失职的嫌疑在。
而他最后勇闯暴风雪救回顾客也是事实,这与他在之前登顶过程中节省了体力可能也有关系。
阿纳托里一直主张向导对顾客的放纵是一种错误。
“如果顾客没有向导的巨大帮助,就无法攀登珠穆朗玛峰,那他就不应该出现在珠峰上,否则将后患无穷。
”其实这个说法我认为也在理,在极度险峻的情况下,所有人包括向导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营救行为则会让更多的人生命安全遭受威胁。
罗布是经验老到的登山家,照理他是最不应该出事的一个,但由于留下来照顾其他队员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啥事都得应该量力而行,登珠峰更是如此。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登山电影中的人们也被问及这个问题,他们的答案是最经典的那一个——“因为山就在那里”。
这句话出自于英国的登山冒险家乔治.马洛里,在回答记者提问时用了这句极其简单却富有哲理的回答。
马洛里在1924年6月8日尝试冲顶珠峰时不幸遇难,虽然在有生之年没能完成征服珠峰的梦想,但他的壮举激励了无数后来人走上挑战不可能的道路。
登山是不是no zuo no die。
登山究竟有什么意义?
即便有,这样的意义是否值得我们用生命来交换呢?
我们看到《绝命海拔》中,所有的死似乎都轻于鸿毛,可能只是一个转身,可能只是一个踉跄,一个生命就在皑皑白雪中消逝无踪影。
电影没有给予任何一次死亡唯美仪式感的表达。
这与2018年高司令主演的电影《登月第一人》异曲同工,同样也是真实事件改编,讲述的是人类登上月球的探索之旅,巧合的是《绝命海拔》主演杰森 克拉克在片中也饰演了一个角色。
这个角色在人类探索道路上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死于一次类似小白鼠测试一般的荒谬失误,电影对死亡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某种程度上,我认为两部电影的主题是不谋而合的。
人们对登月这件事情同样充满了质疑,耗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搭上了许多优秀人类精英的宝贵生命,去做一件看上去光鲜亮丽但没有即时产出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值得?
这与我们这个逐利社会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价值观似乎是完全南辕北辙的。
问人为什么要登山之前,先想一想,人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马洛里说出那句“因为山就在那里”时并不一定经过深思熟虑,但可能最本质的道理却被他一不小心就说尽了。
这句话听上去一点也不像什么豪言壮语,却充满了水到渠成的淡定。
因为珠峰就在我们的世界里,所以我想要去攀登它,和因为附近商场有一家美食,我想去品尝它,其实没有本质的差异。
想到啥就去做了,就是那么简单,顺其自然,也许不符合社会的普世价值观,但非常符合人性。
登山也好,上天也好,下海也好,也许都没有意义,但有没有意义这件事重要吗?
人类的存在也许都只不过是浩瀚宇宙中一个不起眼的巧合,而宇宙间只需再来一个巧合,比如恰好地球进入了一颗彗星的射程之内,人类建立起来的所有意义也就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所有用教科书标榜起来的伟大,在大自然面前都是徒劳无功的,想到自己的如此渺小,顺其自然可能真的就是人类最好的归宿吧。
有声影评链接
It's the attitude, not the altit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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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至上海拔群山
还不错,值得推荐
2小时不断作……
很无聊。
在讲什么?
拍的挺真实的,但是还是感觉男主自己的决定害死了自己。
没有任何新意
Human beings challenge nature, some made it some not. Hats off to all.
Rob就这么死了,哎
7.5/10,很好看的登山电影
提前告诉我这是纪录片就好了
3d风光拍的不错,可惜人物太多,最后死的人活的人还是莫名其妙,对于登山中的道德抉择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以理解導演盡量想要做到紀實,不過於主觀或批判。但問題出在紀實不等於沒有觀點深入,敘事也需要做出主次。有明星海,但卻無真正刻劃完整的人物。電影有種哪都不靠岸的感覺。而且這樣的角度也沒維持到最後。末段還是忍不住煽起來了....並不至差,但有這樣的材料應可做得更好
拍到的很真實。。。
7.0/10 分。虽然真实,但缺少点电影的娱乐性。这点《垂直极限》就比较强。
这些有勇气的人令我钦佩 我还是喜欢在家吹冷气泡热水澡 人物太多了 影片结束也没认全 不过知道了很多在极寒环境下人会有哪些反常和禁忌
不太明白拍这样的片子干什么,是表现登山的惨烈艰难、意志的坚定、团队精神,还是人类在自然面前的渺小和无力呢?都感受不到。景挺漂亮但没什么震撼,谁都会这么拍的样子。人物也没什么突出的个性,不仔细分辨都记不住。很想努力融入但就是进不去,无力的电影语言似乎什么都不想说。海报和译名都很廉价
音效真是出奇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