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俄罗斯寒冷的冬天,一群华装丽人缓缓走下马车,在风流倜傥的贵族军官们的护送下嬉笑着走进冬宫。
灯火辉煌的宫殿外,革命的黑云正在缓缓压城而来。
这是亚历山大·索科洛夫镜头下罗曼诺夫王朝的最后一场宫廷舞会。
这部2002年出品的电影在短短99分钟内用一个不加任何剪辑的长镜头展现了俄罗斯文化的黄金时代——沙皇俄国的恢宏气势。
电影主要时间跨度从18世纪初到20世纪初,以彼得大帝雷厉风行的改革始,又以另一场狂风暴雨的革命终。
其间偶尔穿插十月革命后的影像。
我强烈推荐对俄罗斯历史文化感兴趣的同学来观看这部电影。
影片中,俄罗斯当代精英化为镜头外那个低沉的声音,穿过岁月的迷雾,怀抱对那段黄金时代的乡愁,在冬宫各个展厅、走廊、舞池间穿梭游历,寻觅着那段光辉岁月的影子。
《俄罗斯方舟》电影海报
刚从马车上走下来参加冬宫舞会的贵族妇女(看她们的头饰) 电影的背景冬宫(Winter Palace)位于圣彼得堡——俄罗斯帝国旧都,从1732-1917年都是历代沙皇的行宫。
这个宫殿内有1500个房间,1786扇门,1945扇窗,连楼梯都有117座。
著名的艾尔米塔什(Hermitage)博物馆就位于其中。
冬宫著名的粉绿色外墙 电影中的主角一直神隐在画外音中,和他一道穿越过来的是一个身形瘦削、苍白卷发、面容冷峻的法国外交官Marquis——欧洲的代表。
他们绕过了衣饰华贵的众人来到了后台,此时面戴精美威尼斯面具、身着古代戏服的演员正在准备上台。
然而这群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面色发红、身形肥胖的男人,正在鞭打手下。
主人公告诉我们这是彼得大帝。
这里法国人Marquis和主角关于俄罗斯文化归属问题进行了第一场争辩。
Marquis评价彼得大帝是个暴虐的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表明俄国人身上的亚洲血统让他们”崇拜暴君”。
而镜头外的俄罗斯主角不同意。
他表示彼得大帝“教会了俄国人享受生活”,带领俄国人开始大量吸收欧洲音乐、戏剧、舞蹈、绘画等艺术文化。
Marquis继续表示,虽然彼得大帝“从一片沼泽中建立了新国家,但他引用的依然是最为原始和自然的条例和规则。
”主角辩解道:“然而那依然是个(正正宗宗)的欧洲城市。
”导演在此接着画外音表达了这样一个贯穿全片的主题:“俄罗斯属于欧洲,但不从属于欧洲。
”
电影中在俄国贵族中显得格格不入的法国外交官Marquis 他们的第二次交锋,是在冬宫一条挂满艺术品的奢华走廊内。
Marquis欣赏着这些艺术品,一会儿讽刺俄国人“把梵蒂冈复制到了圣彼得堡,”,一会儿讽刺“俄国人是仿造天才,因为在俄国官方不允许你有自己的思想(本片名言)”,一会儿讽刺“这些一定是意大利画家的画作,只有意大利才能出这样的画家”。
然而俄罗斯主角指出,这里挂着的其实很多都是俄国艺术家的作品。
Marquis在冬宫的展厅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家乡波拿巴王朝的帝国风格。
俄罗斯人打败了拿破仑,但不妨碍他们兼容并蓄地吸收法国风尚。
这就是俄罗斯,一面与欧洲对抗,一面饥渴地汲取欧洲文化和艺术的精华。
电影中呈现的一件件冬宫展览的艺术品也是一大看点,这些展品是几代沙皇的心血,尤其以叶卡捷琳娜女皇的收藏为最。
她过世时,就收藏了超过四千件欧洲珍贵艺术品,其中不乏伦勃朗、米开朗基罗等名家的著作。
冬宫收藏的伦勃朗名作——《浪子回头》 除了视觉上的震撼,法国外交官还不能自已地爱上了耳边播放的俄国作曲家Glinka的音乐。
拒绝真香的他傲娇地争辩着:“这一定是日耳曼作曲家的作品,只有日耳曼才有作曲家”。
镜头一转,Marquis遇到了一个正在一副画作前驻足观看的俄罗斯少年,这副作品中描绘的是十二使徒中的圣彼得和圣保罗。
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Marquis质问少年,不读《圣经》,如何能真正欣赏这副作品的精神,如何能了解人类即将去向何方。
导演在此处似乎也是在质问所有的俄罗斯年轻人,以及表现俄罗斯传统文化中基督精神的重要性。
Marquis在圣徒画像前质问俄罗斯少年 穿越者Marquis似乎不受欢迎,在宫殿内到处被驱赶。
接着片中我最喜欢的场景之一出现了——他们误入了一个神秘的房间,和冬宫其它地方的富丽堂皇不一样,这个房间阴冷、潮湿、灰暗,没有精美的画作,只有粗糙的画框。
Marquis询问里面一个正在忙碌地敲着锤子、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在做什么。
老头儿告诉他,他正在制作自己的棺材,并且把Marquis逼出了这个房间。
主角的画外音告诉Marquis,这些棺材纪念的是20世纪列宁格勒战役,当时圣彼得堡被德国人围攻了900天,牺牲了100万个市民。
这个场景延申了本片的内涵——不只纪念俄罗斯帝国时期的光辉璀璨,也纪念黑暗的战争时期那些为了自由而牺牲的广大俄罗斯群众。
从那个昏暗的房间出来后,Marquis和主角遇到了卡特琳娜二世正在教导皇室子孙们宫廷礼仪。
接着,奇妙的一幕出现了,卡特琳娜女皇在侍从的搀扶下,奔跑在茫茫白雪覆盖的后花园中,渐行渐远,象征着女皇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听说这个位于冬宫二楼的后花园在夏季的时候曾养殖着女皇派人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异草奇香,珍禽异兽,然后这些当然早已消失在了滚滚的历史长流中。
在大雪覆盖的后花园奔跑的卡特琳娜二世及仆从 他们继续游荡,在另一个展厅见证了一场沙皇接见波斯王子的典礼。
接着主角二人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内遇到了三个穿着现代西装的学者,他们正在讨论某个特殊年代的高压统治和言论监控。
其中一个官员愤而说道:“(当局)只想要橡树的果实,他们并不打算去了解该如何浇灌文化之树。
可是橡树倒了的那天,就是他们的末日。
”俄罗斯文学的黄金时代以普希金为代表的一代诗人起始,在高峰时期出现了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等现实主义巨匠,20世纪初还涌现了“象征主义”、“未来主义”等现代主义新潮流(我借了布尔加科夫赫赫有名的魔幻现实主义著作《大师和玛格丽特》还没看……)。
然而俄罗斯人似乎逃离不了被集权强人统治的命运。
实际上我个人认为,历史上人民经常追随集权强人的并不只有俄罗斯,法国有超越了凯撒权力的拿破仑,德国有希特勒。
然而很多西欧国家似乎已经在历史的风云变幻中成功脱离了君主制的阴影,转型成了现代皿煮政体。
在我看来,电影这一段旨在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俄罗斯曾经的黄金时代文化在未来将如何被继承,以及俄罗斯何日迎来文化的全面复兴。
补充一下,我认为电影微妙的一点是导演在展示帝国时代时镜头都充满着温暖柔和的阳光,而在提到俄罗斯历史上的战争年代和[哔-]统治时期时,光线却变得阴冷幽暗。
尼古拉斯一世及皇后接见由于俄罗斯外交官被刺而来致歉的波斯王子使团 主角漫步到一条新的长廊,他们前面出现了在革命的阴云笼罩下眉头紧锁的末代皇后亚历山德拉和她的姐姐伊丽莎白女大公。
接着,明亮的走廊上窜出一群贵族少女,她们身上的轻薄春衫,恍若桑德罗·波提切利笔触下的古希腊女神的纱衣。
Marquis一拍手,少女们便如天使、又如蝴蝶般挥舞着纤细洁白的双臂翩然而去,和走廊墙上悬挂着的文艺复兴名作相映成趣。
少女们带我们走到了另一个房间,在这里,我们见证了末代沙皇尼古拉斯二世一家的一次温馨的下午茶。
然而就在一年后他们将丧命于布尔什维克的子弹下。
虽然沙皇俄国统治下民生凋灵,有大批世代受着残酷剥削与压迫的农奴,然而也催生了大批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大文豪。
十月革命之后,俄罗斯与欧洲文化的紧密联系、以及对欧洲文化那种求贤若渴的学子精神也随之而逝。
幻想尼古拉斯二世小女儿Anastasia逃过一死的音乐剧《真假公主》传达了欧洲人对末代沙皇一家的深刻同情。
在冬宫走廊里步履轻盈的贵族少女
桑德罗·波提切利《春》
尼古拉斯二世一家,正和他说话的是著名的Anastasia公主 接着终于来到了本片的重头戏:在一个宽敞的白色舞厅内,影片开头铺垫的舞会终于开始了。
为了展现1913年这一次盛大的宫廷宴会,导演找了2000多名演员。
激情澎湃的俄罗斯音乐声中,雍容华贵的贵族男女们翩翩起舞,衣香鬓影里尽显俄罗斯帝国时代最后的辉煌。
被这宏伟气氛所感染的法国人Marquis,一改之前对俄罗斯文化的轻视,决定留在此时的俄国(真香)。
曲终人散,参加舞会的贵族们熙熙攘攘地穿行在冬宫光彩耀人的走廊和长梯上,意犹未尽。
导演的长镜头里,这些红男绿女似乎永远徘徊在这座雄伟壮丽的宫殿之中,他们的时间仿佛都定格在了这个璀璨夺目的时刻,而不是四年后革命的屠刀之下。
这是导演对沙皇俄国的怀旧。
我个人是很认同当时俄国对欧洲优秀文化、科技、艺术海纳百川的思想精神,然而“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物不平则鸣”,过多地停留在对贵族生活的向往留恋,往往忽视了广大普通群众的真实生活。
但实际上一个帝国往往展现出的不也就是顶端阶层的风尚情操吗?
当我们谈论起盛唐气象时,不是也只关注皇室家庭的高雅雍容,谁关心过占据了帝国90%人口的目不识丁的底层人民黯淡、无聊、艰辛的生活境况呢?
这也大概就是历史轮回不变的悲剧吧。
舞会结束散去的人群 告别Marquis的主角并未在这盛世风光中驻足停留。
他独自离开冬宫,重新回到海面上,并且表明俄罗斯人的命运永远是承载着人类的未来,在茫茫大海上漂泊,和Marquis之前对俄罗斯少年的提问相互呼应。
电影在此为俄罗斯黄金时代的宏伟画卷画上了一个落寞的句点。
而这艘俄罗斯方舟即将停留何方?
抑或永远漂泊?
也许时间才能告诉我们答案。
三星转五星了,这个题材能拍一镜到底,太了不起了。
导演高低在冬宫工作过一年半载吧,里面真的和迷宫一样😢。
以后方舟再也不是我吐槽只有美但是不知所云的事物的代名词了(dbq)逛完冬宫再看方舟,感觉和三年前看的完全是两个电影,博物馆里的每一个角落,随着镜头的推进鲜活了起来。
甚至有时候镜头还没转过去,已经知道在那个位置是哪幅画。
但有一说一是真的暗,原来不是大光明的错。
不知道是为了营造梦境感还是什么,某些瞬间镜头还畸变…要不是看啥都觉得熟悉的神奇感觉牵着,真的挺好睡的😴P.S. 再一次,被这个结尾震撼。
2023.10.24 流媒体重温@彼得堡——————————————————场景美是真的美催眠也是真的催眠喜欢这个设定 但讲道理拍得有点“阴间”的……画面暗到怀疑是不是大光明的屏幕不行就算立意需要 这个亮度也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连经典的长廊跑镜头实际也是暗的间歇性睡掉了小半脑袋里只剩片段 放映结束影院散场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结尾那个散场可能会等脑子清醒点再重新看一遍(或者哪天失眠的时候看🙃)2020.8.21 俄展@大光明(所以大光明到底行不行
俄罗斯方舟 (2002)7.52002 / 俄罗斯 德国 日本 加拿大 芬兰 丹麦 / 剧情 历史 奇幻 / 亚历山大·索科洛夫 / 谢尔盖·德雷登 Mariya Kuznetsova
我看过最长镜头的电影。
说是电影,已经不足以描述了吧。
如其名「俄罗斯方舟」,不仅仅是简单故事情节的叠加,更是一种时代的跨越。
像是福楼拜第一次看到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
“画家!
画家!
一流的画家!
”俄罗斯是一个很神奇的国家,在现代主义横扫欧美的时候,它还小心翼翼得保留着文艺复兴式的传统。
它由于各种原因巧妙错过了欧洲现代化的末班车。
之所以“巧妙”,而非“恰巧”。
则在于正因为它与欧洲的断层,为这个国家带来的不可估量的精神财富。
王尔德说“伟大的文学是在俄罗斯。
”俄罗斯的一切,都带有这种因为隔绝,因为闭塞而造成的笨拙的精致。
电影也一样。
俄罗斯方舟,与其说电影,不如说是一部史诗。
我们就像剧中未曾露面的主角一般,只能在偌大的冬宫里行如幽灵,虽然一切触手可及,但是字中纸外、镜头里外、却实在相隔几百年。
历史悄然过去,我们立身于历史这条大河边,“人无法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不知不觉,一切都被这难以阻挡的洪流淹没。
本片拍摄于埃尔米塔日博物馆(俄语: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Эрмита́ж,罗马化:Gosudarstvenny Ermitazh,IPA:[gəsʊˈdarstvʲɪnɨj ɪrmʲɪˈtaʂ]),又译隐士庐博物馆,位于圣彼得堡的涅瓦河边,共有6座主要建筑:冬宫、小埃尔米塔日、旧埃尔米塔日、埃尔米塔日剧院、冬宫储备库、新埃尔米塔日。
对于一切观看/被观看的二分而言,“视角”都是电影永恒的主题。
这部电影正是在视角选择上非常有趣。
第一重二分是由长镜头带来的。
单纯的剧情电影的剪辑,重点在于说好一个故事,节奏明快清晰,观众不出戏。
但长镜头本身的存在感——晃动的眩晕,飘荡的镜头,在长廊和挂满名画的大厅中的穿梭,时时刻刻提醒观众自己的“观看者”身份,时刻提醒着观众这里存在着一个记叙者。
这位记叙者是导演本人。
第二重二分是主视角和被穿梭的场景的二分。
主视角是电影人——他和导演并不相同。
这位主视角与黑衣人的差别可以由影片开头的一处对话体现出来:黑衣人对主视角说:“我想要走了。
你的好奇心并不有趣。
”因为主人公关心“戏剧”本身:这是十几世纪?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人们在往哪里去?
而黑衣人关心戏剧的存在性: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为什么我会说从未学过的俄语?
第三重二分是黑衣人,即十九世纪法国外交官,和整个冬宫幕景的二分。
正是他在影片前四十分钟的持续不断地对冬宫风格提出的批评——有些地方太过梵蒂冈,有些风格又太过波拿巴——让全片前四十分钟聚焦一个问题:俄罗斯究竟是否属于欧洲?
它本土化的东西究竟在何处?
黑衣人和博物馆员的对峙
黑衣人与欣赏圣经画作的俄罗斯人的对峙这三重视角的构建,使得影片对它所提出问题的呈现变得非常有趣。
俄罗斯两百多年的历史被铺平在了一个镜头时间之中——只需要穿过房间和长廊、大厅,它们就在同一个语境下被辩论。
这是我初看该影片的时候想到的评价。
后来我发现了一篇从技术角度入手的评论,即在“如何(在数码技术的基础上)拍一部优秀的长镜头影片”的题目下解读为什么要使用这三个视角的影评,它的解读顺序刚好与我的相反。
对我有颇大的启发:《俄罗斯方舟》的豆瓣影评:技术过硬,技巧娴熟长镜头的拍摄具有很大难度。
本片在一个镜头内拍摄完成。
前三次拍摄都因技术上的难题而中断,第四次终于大功告成。
这部电影创下了两个世界之最:一、它拥有着电影有史以来最长的长镜头;二、它是世界第一部只有一个镜头的电影长片,《俄罗斯方舟》在那一届的戛纳没有得到任何奖项,但索科洛夫对传统电影美学所做登峰造极的挑战,还是震动了世界影坛。
索科洛夫曾说,这部电影他已经构思了15年,是数码摄影技术的发明,给他实现自己的构想提供了前提。
任何创新的背后,都蕴涵着无限的艰辛。
因为影片需要一气呵成,所以德国摄影师提尔曼?巴特纳,在90多分钟里,一人扛着30多公斤的高清晰索尼数码摄影机,一遍完成全片所有画面的拍摄。
而在本片所涉及的35个宫殿房间里,共有850多名群众演员参加演出,要将拍摄时间与电影时间做到完全的重合,每个场景每句对白都必须精确地计算安排。
索科洛夫给演员排练了7个月,巴特纳则7次、每次一个星期来研究布景。
而因为埃尔米塔日宫博物馆,是俄国的重要的宫殿群落,著名的“冬宫”就在这里,博物馆只给了剧组两天的拍摄时间,其中26小时还用来让40个电工在33间屋子里布光,剩下的时间才能用于拍摄,而且博物馆不允许再补拍,摄制的难度可想而知。
文前:1,鄙人不认为所谓的一镜到底或长镜头是这个片子的噱头,这样的手法在俄罗斯的电影史上不是新鲜事,可以参考俄罗斯“剧院-电影”的相关历史。
相反,长镜头在这部电影里是必要的,也是一种暗示和交代(:这都是一场梦,而有的人不愿意醒来),还有比普通镜头更优越的带入功能。
有几处变焦(人在冬宫逛一天,头真的会晕,特别是到楼梯房间)、场景色调的冷暖变化、场景的变形(后面部份,棺材制作,这个场景墙不是垂直的)都是有隐喻的功能。
2,如果单单说这是旅游指南,可以去看别的片子。
因为它的路径并不是真实的连续房间移动,也就是说,它其实不是真的一镜到底。
例如说马琳剧院和冬宫显然不是相连的建筑,它们之间需要坐很远的车。
3,鄙人说这是一场梦也许能够回答为什么有的人能看见法国大使(老头),甚至有冲突,有的不行。
这如同:在梦里有时候可以和梦里的人互动,有时候不行。
与梦里的人发生冲突的情况可以参考《盗梦空间》。
4,如果你觉得看得难受,这个感觉是对的。
因为如果你了解它的历史会更难受。
毕竟是用电影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起码有情感的传递。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了解它的历史而看的时候感到难受,这个电影的感情传递已经成功了。
为什么会难受呢,有人说它没有起承转合,那你看到什么呢?
注意你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从最开始黑镜加单句独白,到有暗色有人互动,到以黄色和白色表示的庄严的皇家活动宫廷生活,再到华丽绚烂最后的舞会和散场;从无声到私语,再到宣言,最后是华尔兹。
这是感官逻辑了,而不是故事逻辑。
它遵循着是“法国外交官在冬宫的记忆”这个线索;还遵守着:“悲剧即是美之毁灭”这个原则。
所以你会觉得难受。
(补充,当然没有哪个外交官能活那么长)5,有人说这片子不会打光。
对于这种说法,我真的是要闭着眼睛翻白眼。
你可以试试这个“闭着眼睛翻白眼”的动作,可能你下意识会摇头,这样你也许能明白这个情绪。
我只能说,的确,前半部分偏暗。
除了之前说的“感官逻辑”外,冬宫那几个房间的确很暗:背景墙很暗用的是橄榄绿如果没记错;画也很暗,因为那个时期的作品就是这样;房间都是一面有窗,而且挂窗帘因为要保护油画。
你能有多亮呢?
我猜拍的时候也没怎么补光,但为什么要补光呢?
后面的几个房间它也就那么亮,现在也是,接见使节的宝座厅没有陈列艺术品,因为这个厅的艺术品是宝座、灯、木地板和天花板。
这里没有拍到天花板,但是天花板和木地板的花纹是对应的,大家注意看地板。
6,所有对应人物,彼得大帝,叶卡捷琳娜大帝,波斯大使,末代沙皇一家,普希金和他妻子,所有的士官,名媛都是严格按照当时的形象塑造,你如果有这方面知识,一眼就能找到它们,当然影片里也有提示。
—————————————————————————————————————————————正文:《俄罗斯方舟》同步文这是曾经的小愿望,也是一场梦:从马琳剧院到冬宫可以一天走全,可以一下子看到想看到的画。
结果往往如果开头说的,“我睁开眼,但我什么也没看见”。
冬天的彼得堡,如果你在街上,如果你要去马琳剧院,无论你穿得多么庄严华丽,心中总是诚惶诚恐。
对于我,多半是雪太脏,衣服是不是还不够庄重。
十八世纪到一战前是个华丽慌忙的梦,它的礼节、装饰、情谊、暗藏的危险,一切快得没有时间思考。
冬宫,又叫“埃尔米塔什”,“隐所”的意思,在北方威尼斯,圣彼得堡。
在这个城市,任何人可以和你说话,你可以和任何人说话。
你会分不清谁是清醒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比别人更清醒。
这是一座复制的城市,他们什么都模仿得很好,古典剧院,油画,雕塑,军队,建筑……一切像在通往教堂钟塔的旋转楼梯,头昏目眩。
在这个尺度大到大到适合步行的城市,所有的美、财富、教养都过分地藏在室内,藏在每一个个体。
小心你的言行举止,你不知道他们的成就、品味、学识,在他们面前很可能你是酸涩无趣的。
在这样的城市,诚惶诚恐是应该的。
“为什么你认为有必要去接受欧洲文化?
为什么连欧洲犯的错误也一起借用了?
”看着Antonio Canova 的 the Three Graces(美惠女神),这么久了,我们有多少对彼此的误解和懒惰的臆断?
把门关上,想想,在这一叶扁舟上,所谓的文化人耍着各自的流氓,丑陋、落魄、互相嘲讽。
谁才是真正的蛮族?
最后说一句:“我是开玩笑的。
”跟着影片里的外交官徐步,我回忆着每个房间。
这些房间有一种致幻功能:都是些满载着凝固时间与情感的作品的房间(一幅画画完真的要好久),你是否珍视在它们之间穿过的这份幸运。
多少埋没在画里姿势里的信息,很明确的是,如果没有“象征”或“符号”的基本知识,在你面前不过是被设计好的色彩布局与缺失的石块。
如同片中的质问:“如果你没读过圣经,你怎么知道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怎么不说了?
”如果这些房间没有人,你却遇到了在书上、画册或别处见过的作品,你以为你对它很熟悉,它还是会给你惊喜和感动。
你开始让自己安静,不自觉地走进它。
听觉开始过滤嘈杂,把自己隔离开来。
鼻孔开始张大,好让更多的氧气进入大脑与心脏。
视线开始寻找,与眼前这作品产生联系。
想象力被重启,有些人身体开始放松、舒展,甚至起舞,至少在他的意境里,转身、扭曲、拥抱、呻吟,与自己交谈。
须臾也好,弹指也罢,闭上眼,眼前的与印象的,清晰的与记忆的,如沐春风大概是这样的吧。
这种有意识地自我意识孤立,在现实中是奢侈而脆弱的:仿佛只有你和作品,剩下的皆是空无,你却感觉不到孤独;任何人都可能冒犯或打扰到这种状态下的你,似乎这种场所(博物馆)最好是独自前来,以免对朋友的照顾不周。
冬宫这个迷宫,去多几次,以为自己很熟悉,但是又好像没几个房间去过。
令人感动的是影片有冬宫空中花园的影像。
以前都在维修,后来又听说成了雕塑的仓库,在后来说又恢复了。
没想到那园子这么大。
如果你在马琳剧院,或在冬宫,想象一下,三百多年前的皇族贵族也在这里,那时也只能是他们在这里,这时空的对话是历史和建筑的力量。
在那两栋建筑里,最后的荣耀与华丽,如梦一样,幻灭了。
冬宫,三大博物馆之一。
这庞大的宫殿与圣彼得堡其他辉煌建筑一样,奇迹地在一战、二战、围困和多次国内剧变中幸存。
如同方舟,满载着世界罗集之珍宝与国家记忆,在历史与未来的大海中,孤独而坚毅地前行。
双子座的Sokurov和大家一样,艺术产品必须具有自我严肃的质量。
但由于已经偏离娇柔造作,呈现的画面确实能够带来有意义的震撼。
他的电影不能使你的注意力在全部时间里集中。
把你带到空旷的广场上闲散的游走。
你和镜头的互动在精神最底层萌生。
刺骨的控制力将你的血液重换一遍。
这便是片中若干镜头的力量:开头类似幕后的场景,画廊,少女狂奔,管弦乐团,以及重量级的结尾人群。
虽然[FAUST]作为更复杂的题目和内容可能比这部电影更出色,但它成功的为[FAUST]的优良品质奠定了绝对基础。
这是对电影工作者强烈的鼓舞。
自从长镜头和艺术建立起某种正相关之后,想过拍“史上最长长镜头”或是“用1个长镜头贯穿电影”的文艺导演应该不在少数。
可惜想归想,做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终于有一天,一个俄罗斯人,凭着自身的天分和技术的进步做到了,这就是《俄罗斯方舟》。
要拍一部一个长镜头贯穿的电影,首先考虑的是怎么拍的问题。
传统摄影机固定在架子上,只能做有限的空间移动,如果要一个长镜头贯穿电影,只能让镜头尽可能地静止不动,人物不停地进出画面,这样做的效果和戏剧类似,虽然借台词的力量未必不能炼成一部文艺牛片,但保证会非常非常非常地催眠。
好在现在的DV摄像机技术貌似已经进步到可以担当正统摄影的程度,也就解除了空间上的局限,那么下一步就可以考虑连续不断的摄像机如何对情节作出“隔断”的效果。
因为空间的局限虽然解除了,但一个广阔的空间,摄像机能一下子拍到头,所以必须倚靠天然隔断,一个很自然的想法是找一个有很多房间的地方,在不同房间内发生不同的事情。
那么哪里的房间最多呢?
答案是:宫殿、博物馆和城堡。
如此以来,选择曾经是冬宫的Hermitage就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了。
第二个用长镜头的问题是,由于镜头是不间断的,如果只讲一个故事,故事时间的局限便在电影的长度内,无非跨越更长的时间,而且让一群人从一个房间蹦达到另一个房间来完成一个合乎逻辑的故事实在是过于考研编剧大人的水平。
在这点上,导演需要动脑筋了:如何以最自然的方式打破时间和人物的物理限制?
很简单,既然选择了博物馆,博物馆自身就是跨越不同时期的产物,如果构筑一个超自然的情节,在不同场馆看到不同时期的人物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如此以来,选择历史题材似乎不可避免。
下一步来考虑影片的组织问题。
我们已经说明了,一个长镜头的构想必然要求在不同房间出现不同的人物,那么影片的形式必然是松散的,这就需要一个主线来把他们串起来,一个游历全馆的主人公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另外一点,是连续镜头摄影机存在感很强,需要为镜头寻找一个藉口,再联想一下,生活中什么镜头是最天然的连续长镜头?
没错,就是人的眼睛。
用摄影机作为主人公的眼睛出现,便是所谓的主观视角。
所以鸦以为,一个长镜头的客观局限,已经造成了《俄罗斯方舟》这部电影必须这样拍,也必须选择类似的主题。
从这一点来说,这部电影并未有多少创新之处。
然而就如我之前所说,虽然理论上可行,要做到却是不易,导演的水准,往往体现在细节上,下面细细道来。
首先是主角的设置问题。
前面说过,因为摄像机的合理存在的需要,必须设置一个游历全馆的“我”的形象。
然而这个“我”却无法出现在镜头前,而镜头前若没有主线人物的话,很容易变成类似纪录片式的介绍配音片,难免无趣。
而我以为本片最大的成功,则是设置了生活在不同时代、不同地方的“我”和外交官两个主角。
双主角的好处很多,除了让影片出现一个实质主角之外,两人的互动,也可以增加电影的有趣程度。
尤其是本片里的外交官,不仅是法国人,还是古人,这种超现实的设置很容易地就让视角变得深入而有趣。
外交官的演员演得很好,肢体语言丰富,小动作很多,在诸如转换房间之类很容易无趣的部分,他的个人表演为影片增色不少。
然后就是拍摄时客观存在的最大难点:调度问题。
解决大规模连续调度问题一个小技巧是设置小断点,办法是对着静物拍,拍静物的时间可以拿来调度演员的走位。
这个技巧片子里是用了不少的,除了艺术展示,还有诸如盯住主角的手、脚狂拍的现象。
只是画对着拍就是了,人可不一样。
一个演员的错误可以报废整个拍摄过程,这也是很可怕的。
本片有个好主角,所以省心的一个办法是,很多房间根本没有或是只有一个主角以外的人,大量倚靠主角的表演。
注意现代部分的主角和配角们交互很少,平均每个房间一个,出现的大部分都是根本不需要演的路人(理由是:他们看不见主角,实在是省心啊)。
在不可能省掉配角的历史场面,则选择了很多只有少数人的情节,比如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好多情节,人都很少,尼二的人也不多,情节对演员走位的要求也不高,把钱和精力省下来给重点大场面,保证大场面的成功。
最后的舞会场面,想必花了导演不少心血吧。
最后考验导演功力的地方到了:如何维持电影的吸引力和丰富性的问题。
摄影的具体技巧我不懂,但电影的镜头很显然地用了很多不同的角度,到后面的时候,镜头运动之流畅,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摄影机的存在。
比如尼一见使者的场面,限时远景,然后是主角在人群中曲折地穿过,正面和反面交错,然后高过头顶,投向中央,看到使者之后,从人群中穿过,锁定中间部分,介绍了一点交涉情况之后,很快又拉到人群的另一边,拍摄女士们的情况,最后回到外交官这里,整个镜头虽然没有隔断,但变化非常丰富,既多角度交代了情节,又增加了有趣性。
这样的细节有很多,加上本片本身丰富的历史史实和犀利的评论,信息量极大,足够支撑影片的长度。
灯光音乐这些不说了,不懂行,而且是后期制作,问题不大。
总得来说,虽然这部电影未必够得上突破性的创新,然而看到它出色的完成度,还是很让人惊喜。
从想法到完成的水准,充分体现了导演的功力。
当舞曲结束,宾客散场,“我”要和外交官一起走时,外交官说,去哪?
——前面。
——前面有什么?
不。
我决定,留在这里。
面对他淡然的微笑,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是啊,前面有什么?
当一切繁华落尽,欢乐与融洽的气氛消逝,等在前面的又是什么?
面对如此其乐融融的良辰美景,前面又还能有什么比得过这个时刻呢?
此番对话中大有深意,令人咀嚼不尽,越是体味,越是感到一种好景不常在,人生无常的感叹,一种乐至极点而陡然生悲的况味。
外交官属于那个时代,不论从精神上,思想上,都标举这那个时代的旗帜,对女性的殷勤风度体现那个时代的教养,对宗教的崇信又有质疑,体现那个启蒙的18世纪的思想,对音乐的鉴赏,“所有音乐家不都是日耳曼人吗?
”的确,那个时代,时格鲁克,海顿,莫扎特的时代,那个“精神风发”的年代。
他对于俄国音乐的偏见也体现那个时代人们的普遍看法,认为最好的音乐家来自欧洲,而俄罗斯并不算是欧洲,在法国人眼里俄罗斯也属于亚洲。
他对于衣着的品味,在看到两个现代人穿的西装时惊讶地说,这种衣服会扼杀人的一切创造力。
相较于18世纪的服饰,那种轻快夸张的装饰风格,现代人的衣服的确太板正太严肃也太沉闷了吧。
外交官与“我”在宫廷里畅游,给观众带来了一场视觉的盛宴,片中也不是流露出对于那个已逝去的时代的留恋惋叹。
也与正因为外交官着着实实的属于那个时代,他终于选择了留在人散镂空的舞会大厅。
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对于一个18世纪的人来说,过了十八世纪,就只有尖锐的阶级冲突,革命,共和制,一切他欣赏的美好都将烟消云散。
“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选择的留在盛大的舞会终结的时刻,选择在月正圆融而将缺,花正鲜妍而将谢的地点留下,也就暗示着那个时代的最后的繁华就在那里,戛然而止了吧。
感冒了,窝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大脑迟钝,打开《七磅》生怕自己看不懂,于是眯着眼把去年下的《俄罗斯方舟》看了。
看这部电影完全不用过脑子。
两千演员,三百年,三十五个房间,三个交响乐团,排练七个月,一个镜头。
博物馆只给剧组两天时间,于是四十个电工花费二十六个小时在三十五个房间里布光,然后,德国摄影师提尔曼·巴特纳在九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扛着三十多公斤重的高清晰索尼数码摄影机一口气完成了所有画面的拍摄。
我只能说,这几个家伙太牛掰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我看过的镜头最长的电影。
我曾经看过一个Porno,一张大床,几个床上表演艺术家,男男女女,轮番上阵,一个摄影机老老实实地搁在那里,偶尔移动一下角度。
整个片子长达两个小时,不切镜头,原汁原味,当然最关键的是,它不枯燥。
它的内容是几组男女对精神追求的公然藐视和对肉体快乐的极致探索,而且在艺术手法上实现了后现代主义的解构以及新写实主义的解剖。
它才是我的看过的电影长镜头NO.1。
【声明:极其主观的影评,含有浓烈的个人色彩,只是出于热爱分享一些不成熟的观点。
仅在豆瓣和bilibili发表,不同平台评分可能会有细微的差别】欧亚大陆的弃儿随一场贵族舞会的落幕与欧洲彻底分道扬镳,却又悲哀地在时代洪流的裹挟下脱离苏联,在迷茫中找寻下一个方向。
俄罗斯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又有谁知晓。
无论如何,时间这场舞会永不终结。
每一个参加舞会的人都无从左右命运,只能把自己交托未来,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在一个又一个时间点退场,或喜乐或悲戚。
【P.S】参观过冬宫并对俄罗斯历史有一定了解之后,再看这部影片会非常有代入感,似身临其境。
法国先生退场的那一刻我莫名流下泪来。
雖然很不愛一鏡到底,但還是㊗️標記的3300部。
我不能体会
這就是長鏡頭?這就叫藝術?這怎麼那麼雜燴的感覺,也並不美啊。很奇怪爲什麽那麼大獲好評,這裡面的鏡頭混亂,也不細膩。受騙了哦也許是我對俄羅斯文化不瞭解的緣故,不過還是不喜歡
还以为是科幻片,结果是个……看完不知道看了个啥,就感觉是俄罗斯在骄傲自己的欧洲血统,所以片名俄罗斯方舟的意思是俄罗斯是保留欧洲文化艺术的一片方舟?
讲真,我们要是拍个马可波罗搭乘故宫列车什么的,准比这个有更丰富的馆藏更流畅的运镜更准的对焦更好的收音更精致的服化道更有细节和逻辑的史实串联与跳跃和更多的群演。这和博物馆场景复原小视频有啥本质区别,不是技术活,是体力活。丨摄影机主体化了。
接近一百分钟的全片长镜头,非常考验导演的调度能力和摄影师的技术,但除此之外并无甚可取之处,画面似乎是在传达一种“美”,却给观众一种故弄玄虚、似懂非懂之感。
如今再看真的太反电影了,或许适用于博物馆/美术馆展厅,但最佳的投放平台(最大价值)一定不在影院/银幕端。全片被强大的摄影所统领,却没有为所谓的一镜到底发放合法性,问题在于看似摄影机等同于人眼(观众即是那个不被看见的“我”),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每一次的zoom in & out以及时有非等距的视野范围都在出卖着这一限定条件。#大银幕#
可是...真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啊... 穿越這種明明可以很震撼很奇幻的事兒拍得跟cosplay一樣...
......
一直在讲话,不停地讲,不停地各种象声语气音,不停地没有回答的琼瑶式疑问短句......。看来俄片我只能消化《小猪芬蒂克》之类的了...。
泅水的摄影机,镜头游走,如流动的博物馆,躲在视点后的神秘梦呓般的“解说员”,让镜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趟穿越历史之旅,一场漫长的回望,历史之门开合,瞥见辉煌见证版图消长,长廊上的少女们似是林中的精灵、梦中的惊鸿,盛大的舞会,宛如盛极必衰的凋零时刻,尾声像是走向冥河的镜头森森,“我们注定永远漂泊”,点睛俄国因历史、地缘政治导致的嵌入骨髓的动荡、无所归依与撕裂感,也许是不能说本片形式与内容绝对的统一,但总体上还是称得上是彼此呼应的 20200821俄罗斯大师展@大光明重看
Farewell, Europe.
一镜到底是想说什么?炫技必然削弱主题。
“在欧洲,我们是鞑靼人;在亚洲,我们是欧洲人。”“看,周围大海环绕,我们注定永远漂泊,永远活着。”
这片我实在不喜欢,斯坦尼康用的确实娴熟,但是剪辑才是电影的生命,看的我晕晕乎乎的,因为时空过分被长镜头所束缚,当你坐下来几十分钟去看一个镜头,而你的视线却被束缚注,要关于外交官在那balabala 一大堆屁话。叙事性更是全无,作为一个实验片确实有创新,胶片时代受制于胶片的长度,没法实现
像走进了一副流动的油画同时在油画中看更多的油画 同样是一个同旁白对话的幽灵人物勾连两个叙述层次 错乱时代的空间联结 冬宫足够华丽撑起整一台戏剧 叶卡捷琳娜 另外还带官方吐槽噗 广角镜头导致有些人物出现了变形并且整个流程带有了虚边的梦幻感 转室外雪景之后场景更流畅精彩尤其舞会 没有十月革命
当时间可见,历史的辉煌与没落,伟大人物和无名者、宁静与喧闹、傲慢与谦卑都成为河底的沉积与无价值的沙砾,越发显出人类与人类历史的渺小与可笑。
终于领略了史上最长的长镜头,就当是欣赏一幅长卷油画了,即使不一直盯着字幕,也不会错过什么。画外音很销魂。我还有一个疑问:这样的片子需要剪辑吗?
首先,这片从拍摄调度的角度讲炫疯了,虽然类似的电影今天列举也能背个菜名,但从整体观感上大概没能与之相匹敌的。但剧情上吧,电影院里睡倒一片,甚至能听到呼噜声。。。作为一个最近刚好在狂补俄国史的人,我倒是从头到尾都很集中,但几乎都是在骂。。。亡国啦亲你们亡国啦,就别凭吊了,赶紧去死吧!
镜头到底,就是没怎么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