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三页 重逢草亭之内,王子李昑为救贱民之子,以四书中《大学》中讲述的道理,严辞斥责两班儒生的行为,并说自己是王子,激得儒生伸手就要打,忽听得身后有人吒喝,又见一女子立于草亭旁,目光炯炯,尽是肃色,原来就是同伊。
王子李昑走来,母子相拥,同伊脸上尽是慈爱神情。
同伊前来原是护子心切,见儒生如此蛮横无礼,当即斥他违背道德礼仪,又亮明身份,说自己是王者后宫,唬得儒生将信将疑,此时官差赶来,证实身份,该名儒生终于醒悟,自己是冲撞了后宫娘娘和王子阁下,惊惧不已,只得下跪赔罪。
同伊并未打算追究冒犯之罪,只是让官差将孩子们送回家,也让儒生回去。
看,这就是MBC为年幼时的王子李昑设定登场方式,虎头虎脑的小王子刚登场就先声夺人,为救贱民之子严辞以对,显示超凡的应变和学习能力。
这样看来,从45集开始,剧情将要围绕王子李昑艰难又充满传奇经历的成长经历展开。
有趣的是,这次扮演幼年时王子李昑的小演员,经观众确认,是个在日日剧中爱说大人话的孩子,机灵乖巧,惹人喜爱。
李导演挑选小演员都有自己的标准,往往选中的孩子日后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前有扮演小长今的赵贞恩,后有扮演小同伊的金侑静,为演艺圈发掘明日之星也是名品历史剧的重要职责之一,且看如今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无论如何,王子李昑有个光彩的出场总是好的。
感慨过后,回到剧情这里。
回到家,事儿就来了,虽然在众人面前保护了孩子,可是同伊教子的态度并不是姑息迁就,而是赏罚分明。
这不,回到家就狠狠教训了王子。
教训的办法并非打骂,而是罚他举水盆,累的小王子龇牙咧嘴,却只得乖乖受罚,毕竟是王子有错在先,被责罚也在所难免。
可是罚过之后,同伊却带着王子上山看使臣的车马队列,说起自己小时候也和小伙伴们一起看清廷使臣进京的趣事,还说自己是孩子们的首领,谈到兴致之所致,也呵呵直乐,引得王子惊讶,直问女子为何能成为首领,结果又挨了一顿说,同伊告诉王子的是:不论男女,不论是否贱民,只要有能力,一样也可以做到,听的王子频频点头。
看到这里,同伊教育孩子的态度和办法真是可圈可点了,对待孩子做对做错的事情,态度明确,豪不含糊,对的就鼓励赞扬,错的地方也不姑息迁就,一样要责罚,这样就给孩子从小树立了正确的处事待人的态度:做人要公道,赏罚要分明。
最重要的还不仅于此,同伊交给王子的是正确的判断标准:不论身份地位,不论阶级,不论性别,要以才能品德为先。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正因为有了生母同伊的教导,从小树立了以人为先,以才德为先的正确观念,日后英祖大王继位之后才能屡次力挽狂澜,平息了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和朝政风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小王子因为想念父亲肃宗大王,就跟着孩子们趁着宫内为贱民的孩子举办宴会的机会,想要进宫面见父王。
那边厢,张氏已经发现世子李昀体弱,身患顽疾,有可能无法生育,又担心肃宗大王多年不见同伊,可能在知情后有所行动,会将同伊母子接进宫来,于是封锁了消息,只让自己熟识的医官为世子诊疗,并且下令秘密治疗世子的病症。
小王子进入宫内,一看宫室巍峨,可就什么样也不管了,直接跑出去找父王去了,跑来跑去,王子自己也糊涂了,看到身穿蟒袍的背影,就直接大喊父王,谁知回头的不是肃宗大王,而是世子李昀。
也许是本能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兄弟,但世子并没有发火,而是耐心解释,告诉王子不能随便叫父王,否则要被责打,王子正待解释,此时张氏前来找世子,见到王子,虽不知道身份,但本能的反感,想要责罚,又被世子劝阻,嘱咐军士拉走了王子,以示息事宁人。
这是两位王子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少年时的世子李昀在本剧中首次亮相,乍看是个平和温顺的少年,虽然有一双善良的眼睛,但没有肃宗大王所具备的那种王者霸气,世子李昀身上的那种气质是一种王家世子的谦逊平和之气,说白了,肃宗大王给人的感觉是气宇轩昂,世子李昀给人的感觉则是与世无争。
单从性格来说,与世无争是一种难得的气质,可是用在日后要为王的世子身上可就麻烦了,古代朝鲜成就大业的王者,哪一个不是英姿勃发,气势逼人,单从性格来说,世子李昀虽然为人不错,但为王的水准亟待考验和提高。
那么,历史上的景宗大王在作为世子时究竟情况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景宗大王行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 遂定号元子, 三岁封王世子。
四岁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亲制序以勉。
八岁行入学礼, 周旋中节, 讲音洪亮, 人士之圜桥听者, 莫不相庆。
是岁行冠礼, 仍谒太庙, 遍讲《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书, 讲官、师傅, 请见心画, 大书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以示, 笔势伟丽, 为臣僚所传翫。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于是立即封为元子,(元子)三岁时又被封为王世子。
四岁时开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大王亲自制序作为勉励。
八岁时,行入学礼,在年中之时,读书声音洪亮,人们围住听讲,都在庆祝。
第二年行冠礼, 仍谒拜太庙,讲遍《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部书,世子的讲官、师傅, 请世子书写心画, (世子)大书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作为示范,字迹雄浑妍丽,被臣子们传看。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世子李昀从小受到王室的重视,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受到王室正统教育,学业方面还不错,至少是让肃宗大王满意的。
因此,本剧中世子角色的设定与历史描述基本吻合。
回到剧情这里,被赶出去的王子不想回家,伤心的坐在路边,而此时奉尚宫和爱钟则是问了学堂的孩子,得知王子去了宫内宴会,担心不已,直接禀告了同伊。
同伊紧急求助徐龙基和沈云泽二位,动用了内禁卫的军士在宫内寻找王子,可是依然遍寻不着,天已经黑了,王子还是没消息。
就在众人都着急上火的时候,王子却还是跟大王相见了。
肃宗大王暗行在外,正交待事情,想要安排被流配的臣子回汉阳,忽见路边有个孩子在哭。
哭声引起了大王的注意,他蓦然想起当年也曾和同伊在这里翻墙,不禁会心微笑,以对同伊的情分,停住脚步,给哭泣的孩子擦眼泪。
大王笑着说自己又见到了小狗一样可爱的人,从前还遇到过更大更漂亮的狗。
这是在说同伊吗,看到这里我也乐了,这位大王真是对同伊满怀感情,还惠及路人,或者就是因为骨肉情分,哪怕不知道是谁,也本能的关心喜爱。
可是,停止哭泣的王子却不领情,说自己并非小狗,还斥责大王失礼,这本来没什么,只当作是孩子任性,不识好歹,然而句句在理,还引经据典,而且出口用的就是宫廷用语,可就不一般了。
一时之间,随从们愣住了,尚膳大人噎住了,大王也惊讶不已。
尚膳正要呵斥,大王却阻止了,他想要听听这孩子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小王子始终以自己的身份为荣,自豪的说出自己是王子,所以对方说这样的话是僭越。
这回轮到大王愣住了,没想到和自己的亲骨肉见面居然是在路边。
同伊的孩子长大了,还这么健康聪明,而自己却不能说出身份。
天可怜见,终于安排肃宗大王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李昑,从此大王就开始思念王子李昑,而学堂这边,因为教书先生测试过王子的学习进度,发现王子出口成章,过目成诵,且 已经学完了《大学》、《中庸》,一时之间,惊讶不已,另一面,张氏来找世子,是为了别的事。
此时治疗已经进入紧张阶段,而闵妃已经察觉到张氏在搞鬼。
真不愧是明圣大妃培养的人,闵妃从张氏家门不让御医为世子诊疗的情形上就判断张氏和其家人一定在搞鬼,因此聪明的选择了世子选嫔一事来试探,张氏果然中计,紧张的来到中宫殿,想要阻止为世子选嫔,却见闵妃正在和世子商议此事,正欲继续阻止,却被闵妃斥退。
这下子,张氏气急却没辙了,只得另寻他法。
景宗大王体弱的记载也有,无嗣倒真的是事实,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肃宗大王行录:王世子嗣位四岁薨, 是为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诞一男, 卽我嗣王殿下。
中宫殿下, 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䄙嫔朴氏生延龄君昍, 早卒。
景宗娶靑恩府院君沈浩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女, 皆无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世子继位四年后薨逝,就是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生下的一男丁, 就是继承王位的殿下。
(大王)中宫殿下,为徐氏, 是达城府院君徐宗悌之女。
女英(古代朝鲜自造字)嫔朴氏生下延龄君李昍, 早逝。
景宗大王先娶靑恩府院君沈浩之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之女, 都未诞下后嗣。
由此可见,景宗大王先后娶过两位王妃,前一位出身青松沈氏家族的沈嫔因病早逝,后一位也是出身世宗大王时的名臣鱼氏家族的鱼嫔也未能诞下后嗣。
正因为无后嗣,这才册立英祖大王为王世弟。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大王最终敌不过思念王子的情谊,在上学之前等在学堂门口,看到学童的恶作剧,拉住王子,父子俩一起破了门上的机关,而后又一块儿逃走,玩的不亦乐乎。
年长的大王,拉着小王子一起跑,高兴的像个孩子,忽听得小王子说出两班没用不能跑步的话,蓦然想起当年与同伊相识之时,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忍不住微笑,觉得王子继承了母亲的秉性,又说自己是汉城判官大人,看到这里哈哈大笑,闹了半天大王对待同伊母子用的都是一样的办法,都说是判官大人。
父子俩站在路边说话,与同伊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同伊却被学堂先生喊走,与大王擦肩而过。
学堂也关了门,进去要被责备,这样一来,父子俩就开心的玩了一天,这是普通人才能享有的天伦之乐,终于被期待做个普通人的大王感受到一次,也是因为同伊和她的孩子。
大王带着王子去看了杂技,二人都高兴的拍手叫好,大王为了显示父亲的威严,还应王子的要求进行摔跤,虽然摔的很惨,最终侥幸赢得了胜利,高兴的小王子跑过去又蹦又跳。
杂耍一幕堪称趣致,此时李导演带领剧组,不失时机的放上了朝鲜自古以来就有的各色杂耍曲艺,有走绳,摔跤等等,又抓紧时间与机会宣传了朝鲜民间杂技表演。
杂技很精彩,王子很可爱,来来来,这里再堆砌两则很有趣的英祖大王晚年时思念双亲的记载,以下内容摘自[朝鲜王朝实录]:晩移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 密迩毓祥宫。
王每朝夕, 小舆戾止, 望庙露伏, 以代定省礼, 泫然而还, 祁寒盛暑不废也。
尝梦侍肃庙, 肃庙命取简纸来, 未及进而觉焉, 自是不复用简纸书。
虽当大耋沈绵时, 常诵《蓼莪》、《陟岵》之诗, 诵讫, 呜咽涕涔涔下。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晚年移居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景宗大王去世之地),紧靠毓祥宫(置放淑嫔崔氏同伊牌位处)。
大王在每日早晚时候,都会流泪,望着庙的方向伏身行礼,流泪归来,哪怕严寒酷暑也不停止。
曾经梦见侍奉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命(英祖大王)取简纸来, (英祖大王)还没来得及去就发觉,现在已经不再使用简纸书写了。
哪怕病重时,(英祖大王)也经常吟诵《蓼莪》(出自《诗经·国风·魏风·陟岵》 思念父母之诗)、《陟岵》(出自《诗经·小雅·蓼莪》思念父母之诗),吟诵完毕,呜咽不止,潸然泪下。
由此可见,英祖大王一直深切思念过世的生母崔氏同伊,哪怕搬家,也想要搬的距离母亲近一点,接受她的看顾与保佑。
至于他对父亲肃宗大王的感情,则是无可比拟的,继续看史书记载: 岭儒李麟至上疏, 斥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 王敎曰: “呜呼! 先王表章二先正, 昭若日星, 予小子继述之道, 宜遵先志, 斥邪说而已矣。
今麟至追陈礼说, 诬辱先正, 不遗余力, 此非特诬辱先正, 其欲背先王之训。
荧惑王朝者, 不可不痛惩。
” 乃投之远方。
意思是说:岭地儒生李麟至上疏,斥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英祖大王教导说:“啊呀,先王(肃宗大王)表彰二位先正,其行明朗如太阳星辰,给我继续说的道理,是要遵循先人的志向,斥责邪恶的说法而已。
如今李麟至追陈礼之说,诬陷侮辱先正,一点都不吝惜力气,这行为虽然不是特意诬陷侮辱先正,但也是要违背先王的教导。
迷惑王朝子民之人,不能不严惩。
”于是将上疏投向远方。
看到这里会心微笑,原来现实中的英祖大王不仅继承了肃宗大王的决断,也继承了他的脾气,明圣大妃在世时曾说肃宗大王是“喜怒爆急”之人,可是说到喜怒爆急,英祖大王似乎更甚,生气起来就连上疏的奏折都不放过,直接丢的远远的,这真是个很有喜感的场面。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分析,除了看杂技,大王也想要尽责任,他给王子买了新书包还有新课本,可是王子却说自己还是更想看《大学》、《中庸》,每次看母亲房里的书都很麻烦,又礼貌的表示感谢,一席话听得大王惊讶不已,发觉孩子还蛮有头脑,确是意外之喜。
大王和王子不仅有这样那样的活动,还一起跳下水潭洗澡玩水,过后王子想起父王,又难过的说了很久,说母亲想念父亲,却不能相见,还说父王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些话又大王痛心难过。
临别之际,懂事的小王子还给大王采来了治疗咳嗽的桔梗,大王捧着桔梗,沉默了许久。
送走王子之后,大王带人在山上俯视山下同伊的私宅,说出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可是这一幕又被垂涎同伊容貌的急色鬼小吴看到了,给同伊母子招来了祸患。
急色鬼小吴的母亲为了羞辱张氏的母亲尹氏,得意洋洋的跑去张氏娘家私宅示威,结果引得阴狠狡诈的尹氏动了杀机,她在未告知张氏的情况下,花费重金买通了杀手放火,意图火烧同伊居住的私宅。
45-46集,通篇说的都是同伊与王子李昑在宫外生活的生活,其中灌注笔力描绘了大王与同伊母子重逢的部分,因为情节设置得当,带动了收视率攀升。
因为是虚构的部分,因此编剧加入了不少新鲜精彩可爱的生活片段,以现代人的视线来推测渴望平凡普通的大王带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会有怎样的活动,推测的结果是如同平凡的父子一样,带着孩子逃学去看杂技表演,给孩子买文具用品,父子俩还一起洗澡,这也是父子最为亲近的所在。
而在宫内,肃宗大王与世子都是以礼相待,很少有平民化的沟通教育与自在玩乐,或者说这就是肃宗大王喜爱同伊母子真正的原因所在。
出身于王室的大王作为嫡出后嗣一直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还有重责大任要担当,在重重国事的压力之下,偏好平民生活,喜爱平民女子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也是收看李导演作品以来,第一次看到以如此平铺直叙又生动有趣的方式来叙述剧情,然而剧情发展虽然在推测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这一切的发展都是看似意外,实则必然的安排。
46集的最后,当年因为同伊一案被发配的臣子要陆续返回都城,也就是说天寿要回来了,将与同伊重逢,而同伊因为火烧事件,救治及时,被送往大王的私宅,大王闻讯后连夜赶来,慰问同伊母子。
直到此时,同伊才得知大王一直安排内禁卫人马在暗中保护并且密切注意同伊居住的私宅,了解大王心意的同伊感动落泪。
就在当年与大王相会的亭下桥头,同伊与大王因火灾而重逢,两人在六年里都改变不少,各自都未停止过思念与眷恋,重逢对他们来说,是恩典。
最终在朝堂之上,愤怒的大王出示杀手使用的栓门工具,要各位阻止同伊母子回宫的大臣为有可能出事的王子抵命。
跟着大王又以王子需要接受王室教育为由,下令召回同伊母子,要他们回宫。
转眼就是六年,世事更迭,因为王子李昑回宫,新一轮的权利争夺之战又开始了。
欲知下情如何,且看下周分解。
放假在家,一边陪着老妈看非诚勿扰,一边拿着本本在看《同伊》,这几日估计是看这部剧韩剧看疯了,突然很心水韩国古代史。
还记得第一次看韩国古代剧貌似是初中时候看的《女人天下》,那个时候就对朝鲜那些个党人斗争,嫔妃娘娘有了很惊奇的感觉。
为嘛是惊奇捏,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个穿着朝鲜唐衣头顶着一个莫名奇妙的金龙的嫔妃造型,也实在奇怪朝鲜君王和臣子们似乎都喜欢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我那时整整追了四十几集,终于在耗尽了耐心中惨淡放弃!
以至于很久以来,看到韩国古代剧,偶绝对是退避三舍,即使是那看得偶老妈悲喜交加又哭又笑的《大长今》,偶也没有多少兴趣。
结果2011年的年初,竟然就这么迷上了《同伊》,抱着喜欢韩孝珠的心态想看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同伊是谁,其实朝鲜历史上对于这位淑嫔崔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可能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过是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杜撰的。
朝鲜当时的肃宗时代,崔氏的存在或许在张禧嫔和仁显皇后之下是如斯的渺小,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是当时贱民女子成为朝鲜后宫的一个传奇。
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鲜古代社会,她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打破秩序的存在。
曾看着电视剧,一边暗自肖想,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着如此传奇的人生,或许真的有着如此的智慧,电视剧或许只是将那个活在百年前的美丽女子的一次真实演绎。
谁知道呢似乎每一部韩剧都旨在营造这样一个剧情: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却是男主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梦,就是成为自己心爱的人心中的朱砂痣。
可现实往往是,朱砂痣只存在于很短的时间,而相处久了以后,再美的女子都成了白米饭,区别只在于这白米饭是香喷喷的,还是食之无味的。。。
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白米饭,还要荤素搭配,时不时来点什么红烧肉,什么老母鸡汤白米饭反而成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必要存在。。。
韩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将美好的梦幻付诸于所有戏剧表演。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心口的朱砂痣,只不过是他人心中的白米饭,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页 蒙冤晌午时分,宫内检察院内,涉案医女与医官正跪于堂下,肃宗大王正在问话,语气虽然威严,但依然有抑制不住的探究与气愤,跪于地下的许医官颤抖着说出自己是受到中殿娘娘(闵妃)的指使,举座哗然,在堂下立听大王问话的监察部众人听后也大吃一惊,尤其是同伊。
同伊心里为张嬉嫔难过,原本只是闭目听供,却不曾想到许医官说出主使者竟然是闵妃,吃惊的张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怎样,闵妃是大妃汤药案的主使者,这份供词已被众人确认。
由此,夺宫序幕正式拉开。
仁厚的闵妃,一向谨言慎行,又待人和善,万万不曾想到,这次查大妃汤药事件,却被诬赖为主谋,自是委屈不已。
在房内议事的闵妃,忽听得来人报,被许医官指证为给大妃汤药投毒的主谋,如晴天霹雳,笑容隐去,以闵妃出身官宦世家的政治敏感度,不会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处境,此时的闵妃已经四面楚歌。
在之前的剧情中,闵妃虽坐镇中宫殿,但露面不多,除了与明圣大妃相谈,或是在同伊遭遇问题时,出面解决问题之外,戏份不多,能够刻划性格特征的机会少之又少,到了这里,终于有了正面描绘闵妃性格特点以及为人的场面。
编剧只选取了几件小事,就说明了闵妃的个性和为人。
在监察部郑尚宫和同伊来向她汇报情况,并表示抱歉时,她不加责怪,反而宽慰,说这是就善堂的人早已设下的陷阱,既是早已安排好的圈套,就不能埋怨郑尚宫和同伊。
在安尚宫与西人一派首领前来告知实情时,她不慌不忙,安慰大家,同时也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看到这里,这些小故事充分说明闵妃其实是一位宽厚待人的正妃,有胸襟,有胆识,也有度量。
在此,很有必要对闵妃的身世作一番说明,在此引述[朝鲜王朝实录]中肃宗大王亲自为已去世闵妃所写的行录,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但仅翻译前半段,之后的内容在古装同伊剧播出闵妃辞世前后的剧情时再做翻译解释。
引用如下: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戊辰, 又罹巨创, 哀毁尽制。
己巳后, 在私第时, 常自处以罪人, 身不御美服, 寝不避冷室, 夏日不进午饭, 常曰: “我之得保有今日者, 莫非圣恩, 尙何敢自同平人耶?” 甲戌夏, 予作长书, 备示悔悟, 仍以服御赠之, 后谦挹不受, 书辞凄惋, 令人感动。
予又以书恳告, 至于三而乃受。
后复正壸位, 益自抑畏, 自元良以下, 抚爱如己出, 帅嫔御, 和而惠, 人皆感而悦服。
若夫妬忌愠怒, 不惟不萠于心, 不作于色, 虽劝之, 不为, 盖其天性然也。
丙子冬, 后与嫔宫, 见于太庙, 我朝后妃庙见, 自此始焉。
庚辰春, 遘疢, 至翼年不瘳, 予尝命参判闵鎭厚兄弟, 出入侍药, 每引见, 辄忧名位之渐显。
内局请设议药厅, 凡三设三罢, 辛已八月, 疾忽亟, 又设药厅。
砭焫罔效, 自知已不可为, 而犹且作气酬答, 至大渐, 精神不少爽, 竟以是月十四日己巳, 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寿三十有五。
尝曰: “吾岂以死生关心哉? 只以疾痛为苦耳。
” 又曰: “癸亥国恤, 因遗敎, 丧制无不从俭, 民以大赖。
卽今民力, 非比曩时, 而吾病殆不兴。
若遵此例, 则长逝者, 心亦可安矣。
” 又曰: “凡人死后行录祭文, 多有溢美之语, 于死者何益哉?” 呜呼! 备衣衾于内厢, 减例程于祭奠, 用彰后从俭省弊之至意者, 夫岂偶然也耶? 有司议谥法,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遂赠谥曰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卜兆于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敦匠之臣, 虚右之制, 长陵是仿。
将以是年十二月初九日葬焉。
呜呼! 今予所撰, 欲以资词臣之志述, 纳诸幽而传诸后, 则敢有一字之过实, 以违后临殁之言? 呜呼! 修短纵有数, 以后之德而无子无年, 何其理反厥常若是欤? 此予之所以不能无怨于天也。
呜呼哀哉!时吏曹判书李畬, 承撰志之命, 而未及属藁矣。
乃上疏曰:御制行录, 宸章炳蔚, 事实该载, 眞可以感动神人, 辉暎千亿, 莫如直以御制, 镵之贞珉, 纳于玄宫, 则其于告幽传永之道, 两无所憾, 乞询摠相而裁处。
上不许。
后因诸臣陈达, 仍用御制行录, 而令词臣撰出后记。
至是畬制进其文曰:上始命臣畬, 撰大行王妃陵志, 旣又下御制行录, 俾资叙述。
臣畬谨拜手稽首, 受而读之, 窃不胜感叹涕泣曰: “于戏至矣! 此可以纳诸玄隧而增重, 垂之百代而弥光, 臣何敢措一辞哉?” 遂上疏请以圣录为志, 大臣诸臣, 亦以为请, 上旣许之, 犹命臣畬, 以御志未尽载者, 附记于后。
臣畬又拜手稽首曰: “御志简而该, 如日星昭揭, 无以复加。
” 然臣窃伏念, 自昔后妃之德, 播在歌诗者多矣。
若我圣妃, 蹈坎履危, 重正壸位而玉度无玷, 徽音益着, 以成我圣上正家之化者, 实简册所未闻也。
其盛德至善, 臣下百姓, 固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已者, 谨演御志余意, 略述其一二焉。
后, 我主上继妃也。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当己巳初, 群壬乐祸不已, 朝着空虚, 五月丁酉, 后出处私第, 搢绅章甫, 守阙死争者, 累数百千, 旣不能得, 则举国痛冤, 六年如一日。
甲戌, 上大觉悟, 屛黜奸党, 亟遣中使,谕意于后。
始后就第, 卽命锁外门, 虽至亲, 无敢出入, 至是中使以上命, 请得钥匙开门, 后犹不许, 及受御札, 始出付焉, 是四月丁丑也。
己卯, 命入处景福堂, 遂复位号。
戊子, 告于宗社, 命以莫察忠言, 误疑良佐为辞。
六月丁酉, 备仪物申册礼, 大赦下敎, 深陈旣往之悔, 令词臣明白措辞, 布谕臣庶。
旌己巳谏臣, 讨群奸罪, 以谋害矫诬, 或诛或窜, 于是中外臣庶, 下至穷闾僻乡妇孺奴隶, 莫不欢忻踊忭, 奔走相告曰: “惟主上明圣, 我圣妃复矣。
” 呜呼盛哉! 是固后德格上下, 以臻兹休, 而我圣上日月之更, 虽万世可仰也。
后旣复位, 宫人或有不自安者, 后待之如旧, 有言前事者, 辄叱斥之, 终不赏一人罪一人, 其大何当死者, 亦为之救解, 人人莫不感悦。
世子讳昀, 聘主簿沈浩女为嫔, 后顾复恩勤, 有愈亲出, 又必随事诲谕, 谆谆不已, 世子亦至诚承奉, 慈孝两尽, 国人莫不闻焉, 宗社无疆之庆, 其在是矣。
呜呼猗哉! 呜呼痛哉!翻译以下部分: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意思是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 11月 23日刚开始,肃宗大王亲自撰写大行王妃行录给众官员。
文章写道:大行王妃, 姓闵,籍贯骊兴。
祖先为闵称道, 在高丽朝为官, 任尙衣侍奉高丽王, 记载于闵氏祖谱中,从他之后,闵氏每代都出人才。
闵氏高祖是闵汝健, 官居长兴库令, 后被任用为吏曹判书,曾祖闵机, 考取文科试,官居庆州府尹, 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清白,行为端正,是众人之楷模。
祖父闵光勋, 考取文科试,官居江原道观察使,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谨慎厚道,品德优良,家族声誉很好。
父亲闵维重, 官居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号为文贞, 早年扬名全国,以良好的声誉,在孝宗、显宗及肃宗三朝为官。
配偶为恩城府夫人宋氏,宋氏是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的女儿。
闵妃之父闵维重,人品和学问都很好,在孝宗大王和显宗大王两朝,都被先大王以王者之师的礼仪相待。
闵妃于崇祯纪元之四十年(1667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出生于汉阳西部盘松坊的闵氏私宅。
之前,母亲做胎梦,梦见日月出于两边的肩膀。
闵妃从小时候开始,玩乐的姿态就与一般孩子不同,不跟人计较,也不说别人的过失,有时候有人谈到他人是非,都是笑着不说话。
她生性孝顺,六岁时丧母,悲痛懂事的样子和成年人一样。
后来就被寄养在堂姑母洪氏家里,有时候还会随父亲闵维重去田野间和沿海视察,环境艰苦,也很孤独,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父亲身边还是开心平静,没有忧伤的神色。
每次见到时鲜的食物,若是父亲没吃,或者是家人没有让大家吃,她从不先吃,见到其他孩子吃,就会责怪他,父亲闵维重特别喜欢这孩子,曾经说:在我这么多子女中,没人能比得过这孩子的贤德,我从没见到过她有失误之举,也没有见到过她对别人疾言厉色。
闵妃的品德早已养成,举止庄重,没多久就受宫内选秀,当时是十五岁。
应对重重考核,应对都合乎礼仪,宫中考官说:这是天生的王后啊。
[按:典出《诗经·大雅·大明》,以天仙比拟王后或是公主。
]闵妃受选后住在别宫,跟随父亲闵维重,恭敬学习《小学》,在(1681年)辛酉五月二日, 被册封为王妃,十三日之后,在所住的宫内举行迎亲礼。
进宫之后,侍奉明圣大妃,诚实孝顺,凡事都亲自做,对明圣大妃尊敬又很谨慎。
若是遇到变故灾厄,与肃宗大王一起担忧,总是列举古代贤臣事例,时刻提醒自己的言行。
遇到宫中各位大长辈,则是施与恩典,待之以礼,对待娘家亲属,则给予恩典和爱护,但到了赏赐时,就按照宫内惯例,娘家亲属没有敢于犯法惹事的人。
凡是肃宗大王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往往废寝忘食,吃的食物如何,都要亲自察看。
(肃宗九年即1683年)癸亥年明圣大妃身体不好,闵妃日夜照顾,不离开半步,明圣大妃命令她去休息,就暂时去室外,也不回自己的处所。
当时天很冷,寒风凛冽让人受不住,但闵妃依然不懈怠,到明圣大妃辞世之时,则悲痛的大哭。
闵妃总是担心王室没有继承人,曾经劝肃宗大王多召女入宫,以生下王子,选定张氏为淑仪,实际上是顺从了闵妃的意思。
翻译以下部分: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意思是说:刚开始,仁敬王后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明圣大妃与众臣商议,很巧妙的选择闵氏家族的女儿要册立为王后。
闵妃侍奉明圣大妃,亲切温柔,整天都跟在身边,晚上二更天才离开,明圣大妃尤其喜欢她,每次都跟身边的亲戚说:闵妃对我甚为诚恳,没有一件事不让我满意,我有这么贤淑的儿媳,才开始慢慢淡忘失去大王后寡居的难过。
又说:闵妃每次收到家中来信,非要当我的面拆封,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话,但就是为了让我了解没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
到了明圣大妃去世以后,此后闵妃追念一生,每次提到大妃,都会流泪。
肃宗二十二年(即1696年,康熙35年)见时,她还在悲痛的流泪,回来对身边侍者说:瞻仰大妃牌位,如同看到她慈祥的容颜。
到了临终前又说:我现在就要去大妃身边侍奉她了,又有什么遗憾呢?
她诚恳孝顺就是这样的情况。
在上页的剧评中,我们知道了闵氏家族因为在高丽王宫内为官,本身就是贵族,到了太宗朝,太宗娶的是闵氏王后,骊兴闵氏得以兴盛,就更加贵不可言,虽然后来借口彻查孝嫔母子被害事件,杀死了闵氏家族的成年男丁,但元敬王后未被废,仍是世宗大王的生母,最后得以善终,闵氏家族依旧兴盛,一直都是古代朝鲜名门之一。
在本页中,引证了肃宗为闵妃所写的祭祀文,从与闵妃多年夫妻的肃宗大王亲自写的言行录来看,至少可以看出闵妃的家庭出身和性格特点。
闵妃出自高丽朝以来就十分清正廉明的官家,闵氏世代都出才子,她家祖上历代都出言行高洁的文官。
肃宗大王与闵妃有将近20多年的夫妻情分,从叙述闵妃小时候的事来看,肃宗对闵氏家族的事情十分了解,言辞之中充满了关爱,爱妻之心跃然纸上。
还有不少细节得以证实:·闵妃家学渊源高祖闵汝健是吏曹判书,相当于现在负责人事任免的部长级别的高干,曾祖闵机是文官出身,任领议政,祖父闵光勋,是著名的才子,又任任领议政,都是正一品的高官,位极人臣;父亲闵维重也是德才兼备的文官,再加上闵氏家族一直都是朝鲜名门,家族中尤其出王后。
在仁敬王后去世后,明圣大妃选择闵氏之女立为王后,其实是有所考虑的,既要选择德才兼备的女子,又要注意到王后的家族声誉。
闵妃家族中历代出才子贤臣,母亲宋氏是才名显赫的当世大儒宋浚吉之女,母家也是出自大家,单从家学渊源来看,闵妃的实际文化水平就较一般两班贵族女子要高,再加上从小就有贤德之名,就更加符合王室甄选正妃的要求。
从肃宗大王的叙述来看,明圣大妃其实是一位很有远见的女政治家。
闵妃从小就有的不计较个人得失,不说人是非,凡事以长辈为先的言行举止,是作为大家族长媳的优良品质。
明圣大妃为肃宗大王挑选的女子,其实是一位心地纯善,品行端正的贤淑女子,正适合担当王室正妃。
·肃宗大王与闵妃既有夫妻情分又有亲情从肃宗大王亲自撰写行状录来看,其中清楚的说明了闵妃的父母所属。
按照李朝时代的惯例,正妃被册立后,父亲要被封为府院君,母亲要被封府夫人,若大王是过继而来的子嗣,则大王生父要被册封为大院君,生母被封为府大夫人。
从闵妃家人被册封的情况来看,原来,被追封为府夫人的是闵妃生母宋氏,宋氏是肃宗最为尊敬的老师宋浚吉的女儿。
这样一来,就可以断定:原来闵妃是肃宗最尊敬的老师宋浚吉的外孙女。
我们在之前的剧评中,已经看到过肃宗在被册封世子前后受教的情况,向显宗大王夸奖肃宗大王有王者之风的元子辅养官就是宋浚吉,在此再次引用记载和解释:显庙奇爱之, 特简朝臣, 以宋时烈、宋浚吉、金佐明、金寿恒等为元子辅养官。
显庙引见浚吉, 命内侍召王出, 王向浚吉再拜。
浚吉拜贺于上曰: “元子揖让拜跪, 凿凿中度, 若非天成, 何以如此? 宗社臣民之福也。
” 丁未正月, 册封为王世子。
意思是说:故显宗大王特别喜爱肃宗大王,特地选了当朝大臣宋时烈、宋浚吉、金佐明、金寿恒等,作为当时还是元子的肃宗大王之辅养官。
故显宗大王召见宋浚吉,命令内侍官召肃宗大王出来跟辅养官见面,肃宗大王向宋浚吉行拜礼,拜了又拜,以示尊敬。
宋浚吉就向故显宗大王祝贺进言说:元子行作揖跪拜之礼,确有王者风范,若非天生如此,怎会有如此风度?
(有如此储君)这是国家和子民的福气啊。
就在丁未正月, 李焞被册封为王世子。
从这段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的老师宋浚吉自从见到肃宗大王就很欣赏,对他印象很不错,就是因为宋浚吉的夸奖,让显宗大王决定提前册封肃宗大王为世子。
再后来还有宋浚吉与肃宗大王师生对谈的记录,足以可见,在众位元子辅养官中,肃宗大王的个性与当世大儒宋浚吉接近,师生最为投契,因篇幅有限,不再赘述。
由此可见,肃宗大王与闵妃,两人的感情中既包含有夫妻情分,又有肃宗对于老师宋浚吉的追念,难怪肃宗对闵妃如此深情。
·闵妃与明圣大妃感情深厚从肃宗大王对闵妃的叙述来看,闵妃在宫内不仅言行举止十分得体,善待宫内众人,尊重大长辈,对自己的婆婆明圣大妃也很孝顺。
肃宗接连列举了几件小事,可见这几件事给他印象多么深刻。
闵妃能做到事事让婆母明圣大妃满意,凡事都不瞒着明圣大妃,随时侍奉在侧,在天寒地冻时守护病重的明圣大妃,寸步不离,即使是明圣大妃心疼她辛苦,要她去休息,也不肯离开,这样至诚至孝的行为仅仅凭借孝顺的心地,没有深厚的感情是做不到。
由此可见,闵妃与明圣大妃的感情,不像是婆媳感情,更像是女儿对母亲的亲情。
从肃宗大王的叙述中,我们得知闵妃六岁时就失去母亲,从小就没有母亲,孤独的长大,因此比别的孩子早熟懂事,入宫时仅有虚岁十五,此后,明圣大妃就如同她的母亲一般,得到她细心照顾,事事都亲力亲为,毫无怨言。
再加上肃宗专宠张氏一人,闵妃非常孤独,也可以说,明圣大妃与闵妃婆媳二人,是相依为命的。
这样相依为命的感情比亲情更加深厚,是无法被离间的。
一旦其中一人辞世,另一人必定十分思念,这就是闵妃在多年之后为大妃上香时,想起侍奉婆母明圣大妃过往的种种,依然悲痛流泪的缘故。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被闵妃视为母亲的明圣大妃重病在床,她当然是心急如焚。
看到揭发信,自然是想要尽快查明,在这样急切的孝心之下,再加上担心害怕,闵妃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她将闵氏的亲属召来商议此事,这一来,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此事败露,肯定要牵扯闵妃娘家闵氏家族的人。
闵妃判断错误的另一件事是,在肃宗大王询问闵妃相关事实时,因为担心明圣大妃,再加上遭到诬陷,心绪不宁,闵妃并未据实以告。
这样一来,就是没有诚实回答大王的问话,给义禁府降罪,提供了由头,也是受人以柄的错误做法。
剧情发展到现在,虽然闵妃没有怪罪同伊和郑尚宫,可是两人心里都很不忍。
以郑尚宫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和在宫内监察部多年练就敏锐的政治触觉,立刻就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她要同伊不要再去查这件事,还担心同伊和自己都会牵涉其中,可是此时的同伊想起前后发生的事情,认为投毒的主使者绝不可能是闵妃,非要以己之力,查出真相,还她清白,要为闵妃讨个公道。
就这样,同伊开始了监察宫女生涯中最为艰难的一次调查。
在调查之前,同伊依然不肯死心,还是相信张嬉嫔的道德水准,非要见见张氏不可。
到这里为止,同伊依然相信张氏的良知未泯。
她在就善堂前奋力呼喊,非要见见张氏不可。
虽然遭到阻拦,但是张氏还是见了同伊。
此时的张氏已是志得意满,看到同伊急切的样子,内心冷笑,表面上却说听不明白同伊的话,还警告同伊不要再介入此事,否则会受到牵连,也获罪被惩戒。
这样说来,这时候张氏已经准备登上正妃之位,并在准备上位后内命妇的大清洗。
写到这里,不禁打个寒噤,同伊就要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依然秉持一贯的个性,凡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在此标记:可怜的同伊,就要遭殃了,各位观众,请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同伊的受难历程。
在这里,要特别提到年轻演员李素妍的演技出色,李素妍当年与韩孝珠同期出道,同时出演尹导演四季系列作品之[春日的华尔兹],以此为契机,接的戏都是磨练演技的作品。
这些年来一步一个脚印,从后来的复仇剧[天使的诱惑]中成功扮演复仇女朱雅兰,获得观众肯定来看,李素妍的复仇演技在演绎个性复杂的人物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磨练,有了长足进步。
这一次在古装同伊中,扮演张嬉嫔时演技大放异彩,从刚开始的聪慧优雅自制到后来的阴沉善权谋到现在剧情中的狠辣决断,随着剧情的发展,如同剥笋一般展示主人公的个性与心路历程,层层深入,带来强烈的戏剧效果,愈往后愈加精彩,显示出了李素妍扎实的演技基本功。
在古装同伊中,李素妍再遇当年联袂出演的孝珠,多年后再合作,两人都有长足进步,当年个性有所不同,磨练的方式不同,演艺之路也不尽相同,能在李导演的这部古装戏中各自展示演技水准,会成为日后韩国小银幕的佳话。
话题回到同伊的调查中,在同伊调查时,天寿就已经提醒过她,不要介入夺宫之争,作为局外人,天寿看的很清楚,闵妃与张嬉嫔之争,不论谁得胜,都会牵涉到一大批人,作为同伊如同兄长一般的亲人,他不希望同伊因为夺宫之争受到伤害,可是同伊不听,认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非要帮闵妃彻查本案,这样一来,天寿为了保护同伊不受伤害也不得不涉案调查。
同伊在自己的直属上级,也是监察部最有经验,最为明断的郑贵礼尚宫那里,也得到了同样的忠告,郑尚宫鉴于丰富的宫内斗争经验,感受到了将要承担的压力,她也不希望同伊再介入此案,可是同伊依然不听,还是基于同样的理由,要继续查案。
在此时,同伊的亲人和上司都给了她同样的告诫,他们都是出于保护同伊,也要自保的想法,不要同伊继续涉案调查,但是同伊有她自己的路,若是轻易被人影响,就不是崔氏同伊了。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也是坐如针毡,他去见到涉案的两位嫔妃,闵妃含泪辩白,说自己不知情,只是根据举报信,出于保护明圣大妃的想法要监察部秘密调查此事;而嬉嫔张氏更是含泪喊冤,不但说自己无辜,还列举之前被污蔑的音变和汤药一事,说自己又被诬蔑了。
不同的人对同样的事,有不同的说法,这情形类似于罗生门了。
两个人一齐喊冤,而母亲已经病危,时日无多,这是关乎亲人性命的大事,不可能草草收场,所以肃宗大王对两个人的说法都不信任,他还是依照老办法,找来了徐龙基查案,没想到正中张氏下怀。
跟在肃宗日子久了,张氏对肃宗大王有可能做的事情非常清楚,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在张氏意料之中。
徐龙基一出手就是要带人搜查,他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许医官的家。
于是张氏的兄长张希载大爷派人在许医官里布了局,放了换钱票,相当于现在的现金支票,可直接提现。
票据是与闵氏家族合作的朴氏商团提供的,这样一来,闵妃就脱不了干系了。
剧情发展到这里,闵妃获罪的证据已经确凿,几乎就连徐龙基都要认为投毒是闵妃所为,同伊还是不放弃,继续调查。
与此同时,吴润带人抓走了闵妃身边的宫人,并将闵氏家族中闵妃的家人抓人拷问。
在叙述同伊查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很有趣的小细节,在同伊上街调查时,路遇张氏生母尹氏和掌乐院负责官员老吴的妻子带着侍女一起逛街,相遇之时,尹氏痛斥同伊忘恩负义,而同伊则回敬说自己是按照规则办事,并无对不住张氏之处,气得尹氏伸手就要打。
之前的剧评中,在分析监察部刘尚宫打同伊一场戏中,我们已谈到过上位者发怒要打人的做法:自己绝不动手,而是喝令身边人行事,意在责罚,若是自己动手,就是动粗打人。
这一次,针对尹氏的做法,也是用同样的标准来衡量,尹氏动怒时,也是要自己动手打人,可见绝不是上位者之选,说到底,哪怕她的女儿张氏如何显贵,她也只能是自己原先的水准,哪怕身份提升为两班,依然有粗野之举,无奈,气质是装不出来。
资深演员崔兰,有经验有演技有学历,曾经出演过李秉勋导演不少的作品,非常擅长刻划小人物,这一次在古装同伊中扮演张嬉嫔的母亲尹氏,一改之前众多作品中对尹氏的恶毒描写,而是显出一种有趣的喜剧效果。
每次看到尹氏与老吴妻子对撼的场面,都觉得非常好玩儿,这一次,难得两位老妇人要齐心协力打一个人,老吴妻子打的是同伊,可怜的同伊被打,捂着脸站在一边,还没回过神来,英达忽然出现,以他的大个头,一下子就把老吴夫人撞到一边。
看到这里,感觉到尹氏是在仗势欺人,竟敢当街意欲掌掴监察宫女。
在历史记载中,尹氏确实是个骄横蛮横,肆意妄为的妇人。
以下摘自[朝鲜王朝实录],引用如下:肅宗 19卷, 14年(1688 戊辰 / (康熙) 27年) 11月 13日(壬午)○校理尹德骏上疏曰:臣自哭班, 进诣都监之路, 适见崇德门前路, 停八人所担屋轿, 臣令堂吏问之, 则乃昭仪母入阙时所乘也。
昭仪母, 卽堂下译官之妻, 乘轿旣云僭矣。
轿而有屋, 僭之尤者。
持宪之官知此, 则宜所禁戢, 臣虽无似, 职忝论思, 目见非法之事, 不可默然。
果发简于宪臣, 使之据法推治矣。
不料此事, 转勤圣虑, 威怒暴发, 处分非常, 加刑定配之命, 至及于宪吏, 臣以首发之人, 难免谴责。
副校理金盛迪, 亦以书勉宪臣, 引咎陈疏。
上答以勿辞。
意思是说:校理尹德骏上疏说:臣从退朝后, 上都监之路,正好看到崇德门前路上, 停着八人抬的屋轿,臣命令堂吏询问,是张昭仪(张氏玉贞)的母亲入宫乘坐的屋轿。
张昭仪的母亲,是堂下译官的妻子,乘坐屋轿是僭越之举。
并且,轿中有屋,僭越更甚。
执法官吏明白这一点,就应该阻止,臣虽然没有资格去管,但是受王恩领俸禄,看到不法的事情,不能沉默应对。
这是执法官员,要依法惩治僭越者。
没想到这件事,传到大王这里来,让大王暴怒,给予执法官员非常严厉的处分,给予刑罚又流配,对于执法官员,臣作为首先说话的人,难免被谴责。
副校理金盛迪,也上疏支持宪臣,要求引咎获罪。
肃宗大王回答别这么说。
这是引用自校理尹德骏上疏的原文,说的是戊辰年王宫内发生的一件大事:张氏生母尹氏在张氏生下王子时,要入宫照顾女儿,可是恣意妄为,竟然乘坐了八人抬的屋轿,是僭越的行为,轿子中还有屋,僭越更甚,在宫里被执法官员发现,要依法作惩处时,竟然指使随行官员要扑杀官员。
事情传到肃宗大王那里,肃宗竟然严惩执法官员,要严刑拷问后流配。
校理尹德骏觉得大王处理不公,所以上疏请罪,说要与被处罚官员同罪,其实是在变相谴责肃宗处罚不公。
在当时,不仅仅是校理尹德骏,还有不少官员都对此事不满,纷纷上疏,要求同罪,还是在谴责肃宗处理不公道。
[朝鲜王朝实录]中对这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有详细的描述,因为篇幅较长,在之后的剧情分析中,若遇到尹氏的相关剧情,再酌情引用并翻译。
在这里专门解释一下八人抬屋轿的僭越事由,按照朝鲜王室规矩,堂下官的妻子进宫不能坐轿子,必须步行,进宫坐轿外命妇的级别,仅有正一品堂上官的妻子被封贞静夫人,并且只能乘坐四人抬轿。
乘坐八人抬屋轿在宫内的级别,在外命妇中,除非王命,否则没有外命妇有此殊荣,在内命妇中,除王大妃或者是大王的正妃或者大王的亲兄弟被封大君的王子正妻获得封诰可以乘坐,就只有被过继大王的生母被封府大夫人后才有此殊荣,但历代府大夫人也不敢轻易乘坐,通常府大夫人只乘坐四人轿。
尹氏在女儿张氏生下王子后就如此放肆无礼,意图与内命妇最高品阶者享受同等级别待遇,在执法官员问罪之时,不但不悔过,还动用肃宗大王之命,严办了的执法官吏,使得当时两位执法者酷刑后枉死,骄横之态,令人发指。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尹氏的放诞无礼只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张氏一派的权利此时开始大张,夺宫的斗争已趋于白热化状态,因为张氏一门设计出的所谓证据,胜负已分,但同伊依然不肯放弃,要继续追查,她要查的就是换钱契。
在追查过程中,同伊和天寿发现被确认的商团实力早已大不如前,根本没有能力开出这样换钱契,也就是说商团的书记开了空头支票。
商团拥有此权限的书记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于是同伊继续追查,要查出幕后指使者。
跟踪监控的张希载大爷也在布置,他要除掉同伊。
终于,天寿在跟踪商团书记时,遇到徐龙基带人抓商团书记,说明情况后急忙去找等候的同伊,而此时同伊已被张大爷指使手下抓住,要灭口,天寿心急如焚,为保护同伊,抓住了张大爷身边的主事者,逼问之后知道被关押的地方,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待天寿赶到渡口时,张大爷的手下已经在同伊脚上绑了石头,堵住她的嘴,将她装入麻袋,要沉入江中,天寿救下同伊之后,同伊还是回到徐龙基那里,说出自己听到的事,捕盗将中有张希载的人,会放了商团书记,没曾想徐龙基赶到时,自己的得力助手已受重伤,而商团书记早已伤重不治。
为了继续追查案情,同伊去找了张希载大爷,假意告知商团书记还活着,要张氏停止义禁府对闵妃周围人的调查,其实是为了假意迷惑张氏一门,要赢得调查时间,时间是赢得了,可是太晚了,尽管闵妃身边的尚宫宫女坚持维护闵妃,闵妃娘家的奴婢却熬不住,屈打成招。
如此一来,废后已成定局,闵妃深夜去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肃宗大王,一个是张嬉嫔。
闵妃见肃宗大王,是极其悲伤无奈的,她与明圣大妃情同母女,眼见亲如母亲的大妃被毒害至弥留之际,却无力挽回,还要被废去坤位,当然心痛不已,深明大义的闵妃深知自己已无法再维持正妃的体统,只有提出肃宗大王能达到的要求。
看一个即将离宫的正妃最后的要求是什么,就能明白她最关心的是什么。
闵妃提出的是要为明圣大妃送终,原来在这个宫里,她最关心的是明圣大妃,她最珍视的是与大妃如同母女般的情谊。
闵妃见张嬉嫔,其实是想为身边的人争取一线生机,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牵连身边无辜的人,遭到拒绝后,说出自己的真实心意:原来张嬉嫔卑下若此,并不值得自己彻夜难眠,为之痛苦。
张嬉嫔虽然明白闵妃的用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在她看来,现在已经是胜利者与失败者的对峙场面了,闵妃的败局已定,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她无视闵妃的请求,并且嘲弄了闵妃是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
谁能笑到最后,谁就笑的最好,张氏绝对没有想到,她的话在若干年后要轮到肃宗大王为保护闵妃,对她这么说。
也只能说,历史是奇妙的,同样的场景,不同的位置,在不断被调换。
在闵妃苦苦哭喊之时,明圣大妃终于去世。
19-20集是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张氏与同伊的感情彻底破裂,从之前张氏对同伊欣赏不已,提拔同伊,给予机会,期望同伊知恩图报,到现在两人因为投毒事件已势成水火,观众从张氏的眼神中看到了深切的怨恨与嫉妒。
说是怨恨是因为张氏命令同伊停止调查,同伊不但不理睬,反而更加发奋调查,要帮助闵妃,说是怨恨,是因为这两集里肃宗大王与同伊的小粉红继续出现,而且发展到了不小的程度:同伊成为唯一能为大王分忧的女子。
只要肃宗大王见到同伊,听她说话,就会心情好,继而忘记烦恼,哈哈大笑,可见同伊对于大王情绪的影响有多么大。
张氏见到的就是大王站在同伊的身边开怀大笑的情景,顿时泪盈于眶。
聪明如张嬉嫔,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大王的心早已不在她这里,转到了她一手提拔的奴婢出身的同伊这里。
从张氏眼神中,观众能发现的是绝对的独占欲,对于一个人的爱与独占的想法当然可以共存,但是张氏的感情中包含了太多的欲望与野心,因此害人害己,累人累己。
在19-20集,太多人都在说崔同伊与张嬉嫔,这对被朝鲜第一神算金桓称为光与影的终生对手的崔同伊与张玉贞友情破裂,但其实真正能被称为终生对手的就只有闵妃与张嬉嫔而已。
因为野心与欲望,张氏的人生注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盛宴,但盛宴的终局是镜花水月。
因为仁厚与诚孝,闵妃的人生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转之后,注定是生荣死哀。
这两位宫女子的人生都是悲剧,但是结局因为要求的不同,也有所不同。
在20集的最后,同伊终于在艺妓教坊找到了商团书记临死前托付的书信与酬劳,这是涉案最重要的证据,正当她欢欣不已,拿回监察部时,却听到郑尚宫带来的坏消息:明圣大妃已经去世,废后已成定局。
镜头定格在同伊错愕的表情上,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集分晓。
在以后的剧情中,张氏要夺宫掌权,届时我们还会有更多机会翻看史书中关于张氏和其家人的记载。
在此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和理解,我们下周再见。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页 音变时间如一双无情的手,转眼间就让孩子长大,又让壮年之人苍老。
在同伊的故事里,六年的烟云消长,原来只是匆匆一瞬,转眼同伊已从女孩长成了少女。
长大成人的同伊,还是想念亲人,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拉琴寄托思念。
这天,悠远低沉的琴声很不巧被暗访回宫的肃宗听到,从此开始了查找拉琴者的艰难过程。
当身边人问及寻找拉琴者的原因,肃宗只说要用琴声安慰再进宫来的张氏,将张氏拉进宫来,不仅是为喜欢,也为了制衡势力愈大的西人一派,还表达了自己对张氏的喜爱之情。
这一拉一寻,正式揭开了成人同伊故事的序幕。
在剧集的第四集的最后,成人的同伊只是打了个照面,从第五集开始,成年同伊正式与观众见面,从此之后,都是成年人同伊在人世间的艰难历程。
看到这里,又觉有趣。
仔细看看几部经典韩国历史剧描写主人公长大过程的细节,都十分有意思。
[女人天下]里主人公的长大,只是转身的瞬间。
而[明成皇后]里主人公闵妃的长大,只是她在翻动书页之间,书页一掀一翻之间,埋头苦读的少女已长成为容貌美丽,体态端雅的少妇,在这里,成长过渡十分自然,也要称赞制作单位选人选的好,文根英稚气可人,聪慧好学,而李美妍确有王后之相,姿容俏丽,言谈举止自有威仪在。
到了李导的作品里,成长的瞬间更是有意思,[大长今]里长今长大也只在一跑一停之间。
当年幼的长今按照韩尚宫的训育方案,不断自行寻找食物的特性和规律,提着裙子,不断的跑着,镜头一闪,已是长大以后的长今笑着出现,她还是如幼年时一样,提着裙子,跑在宫内,也说明长今拥有自由的灵魂,也有旺盛的好奇心,她是不甘受宫廷束缚的女性。
随后在崔尚宫训示长大后的宫女们的对话中,各人的性格已见分晓,今英沉稳有余,创新不足,而长今则活泼好奇,自由快乐,再看连生,胆小怕事,就连衣带都系不好。
别人挨打挨罚是因为淘气,比如长今把榉木放进了灶膛,可是连生挨罚却是因为衣冠不整。
崔尚宫严厉责备连生,还扯她的衣带,告诉她系紧的办法。
这一拉一拽,三人日后的命运已现——今英虽有扎实的烹饪技术,在创意上始终欠缺,她其实是个烹饪的副手,若是硬性提拔,也只是害了她,因为不能随机应变做出创新,她终生也只能逊长今一筹;长今自由欢乐聪颖活泼,有勇气有才能有好奇心,前途无可限量,但她素喜自由,不会甘心被拘于宫廷;而连生娇俏柔弱,我见犹怜,长这么大,就连衣带都系不牢,衣带不牢,一扯即掉,是后宫的预兆。
看[大长今]看到后来,想起最初的亮相,不由得赞叹金英贤编剧善于刻划人物,一段平淡的剧情被写的如此温情好笑又有趣,实在妙。
相比较而言,金伊英编剧对于李祘成长的描写,则用意深远,就是那深情的一望,让观众看出了成年后的李祘早有王者之风,他并未忘记幼年与松渊的往事,已成长为仁心仁德的王室继承人。
谈到双金编剧,这二位的写作手法各有千秋,金英贤编剧,善于用细腻笔法来描摹人物,若按绘画来说,她善工笔画,极为细致精细;而同伊剧本的作者金伊英编剧则不同,她善白描速写,也就是说在开场之时,对大环境描绘较多,旨在铺开大幕,介绍背景,对于人物勾勒则是寥寥几笔,刻划人物的基本性格特征以及习惯等等,或贬或褒,都是为了之后的剧情服务,到了近前,才展现人物的情况,根据剧情需要,再做详细描述,但观众看了却不感到突兀,因为此前金伊英编剧早已埋下伏笔;或者说,金伊英编剧在最初几集埋下的伏笔都是为日后剧情有大的起伏,或华丽反转,或急转直下等情况做铺垫。
也可以说,金伊英编剧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她讲的故事分外好看,是因为伏笔埋的好埋的妙。
从目前来看,她写张嬉嫔的办法已现端倪,是欲抑先仰的手法。
我们看到历史上对张氏颇多诟病,但在[同伊]中人物穿云破月而来,却是一个美好善良的形象。
之后,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善良美丽的女子成了恶毒妇人,这个过程很有看头。
剧情发展到现在,已是张氏二进宫。
在此,很有必要对剧中人物情况与纪年做个交待,附图表:[IMG]http://i678.photobucket.com/albums/vv143/bswsf/a258e28b.jpg[/IMG]表内相关史实参考了[朝鲜王朝实录]、[闲中录]、[仁显王后传]等史书和朝鲜宫廷文学书籍,因为考虑到[朝鲜王朝实录]中会有不少美化李氏王朝统治者的辞章出现,还参考了当时宫人所写的书籍。
仁显王后身边的内人因为鄙视张嬉嫔,在[仁显王后传]这本宫女私下传阅后又被刊印的宫廷文学记叙小说中,毫不客气的揭了张嬉嫔的老底,说仁显王后久得宠幸而无出,才选得金氏入宫,封淑媛,张氏本是淑媛金氏进宫时身边的侍女,因近侍肃宗得幸,生下景宗,封嬉嫔。
这么说来,张氏的情况并非维基百科全书中所说,她刚开始不是庄烈大妃侍女。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何幼年时同伊遇见张氏之时,人们会尊称她为贵人,礼遇有加,原来她是南人党首安排好要送进宫内的女子,为防止安东金氏选出的女子不得宠幸,吴大人还在金氏身边安排了地雷,就等肃宗踩雷;也能解释在后来仁显王后被废出宫之时,为何当时已被封贵人的金氏要一同被逐。
这么说来,金氏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张氏,张氏本就是她的使唤丫头,怎么会有好气,难怪她会被张氏整治。
看来不论是主上还是臣下都不那么好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都有被算计的时候。
李朝时代,每一位送进宫内的女子,都有各自的家世背景,都代表着不同政治集团的利益。
查看当时还未被册封为仁显王后的闵妃家世,会发现她属骊兴闵氏,查看已故的仁敬王后的资料,会得知她属安东金氏,不由得会心微笑——骊兴闵氏与安东金氏这两大家族斗了几百年,说到底,还是为了确保自己的政治利益不受侵犯。
朝鲜李氏王朝五百年,闵氏与金氏接连出了数位王后,不能不说是朝鲜名门。
撇开这两大家族的政治角力不谈,先看肃宗时代南人一派与西人一系因党争引出的音变之乱——在同伊拉琴的这一段日子,发生了好多事情。
因为同伊是贪心小气的黄直长带进来的孩子,从前掌乐院的人们都不喜欢她,认为她是黄直长派来看着大家的,可是后来却都喜欢上了她,因为同伊机灵讨喜,干练利落,能帮大家处理好事情。
在这里,金编剧又用了几个小故事说明了长大以后的同伊依然机智过人:同伊查出池内死去鱼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被池底积沙堵了腮,从而想出要清理池底的办法,说明她善于观察,勤于分析,而且见多识广,在父亲那里学到的生活基本常识和分析判断能力依然还在,还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加更加精进;掌乐院内正在演出前预备,在同伊还没出现之前,场面一片混乱,乐工们找不到乐器鞋袜,人人念叨她,待同伊出现,情况忽然大反转,一切都在同伊的安排下变得井井有条,说明同伊善于也乐于处理杂务,她清秀利落,性格爽朗,很得大家的喜欢,说明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嫁到大家庭,会是个好主妇;同伊在乐工考试前已经察觉到考题,给依赖他帮忙又总埋怨她的大个子乐工提了醒,让他在考试时押对了题,喜形于色,说明同伊在青年时代就已经具备了对于事物的洞察力也敢于判断。
有知识,有胆色,吃苦耐劳,爽朗可爱,这样的女孩子人见人爱。
从乐工们对同伊赞赏的笑意和善意的眼神来看,同伊是掌乐院内的大管家,负责每个人的内务,只要她不在,大家都会觉得缺了什么;从仆从对她的称赞来看,同伊从小在掌乐院长大,早已是这里的一份子,也被掌乐院老人们视为女儿。
以这段场景来看,年轻的演员韩孝珠对于青年同伊的诠释显然很到位,以她的模样动静风采,都和剧中人物同伊很一致,再加上本身已有的演出经验,让她对年轻时的同伊角色驾轻就熟。
之前已有新闻说韩孝珠对于角色的驾驭能力没有李英爱来的强,没有自己的观点,只有听从导演吩咐,这样的说法不免偏颇。
李英爱毕业于汉阳大学德文系,此后又获得中央大学电影系戏剧专业的硕士学位,目前汉阳大学博士生在读。
在扮演徐长今的时候,已经三十出头,此前她已在数十部影视剧中扮演了不同类型的角色,对于角色的分析颇有心得,是一位成熟的女演员。
从李英爱的个性来看,安静且善于思考,她接下徐长今这个角色有自己的判断;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她需要做到的是贯彻自己一贯坚持的角色分析,并在表演中表现出这些年来的实践与理论相结合,带来精彩的戏剧效应,体现艺术素养。
而韩孝珠生于1987年,虽然出道较早,但今年毕竟才23岁,表演系本科还没毕业,演过的角色大都以同年龄段人物居多,也就是说,她是一位正在成长的女演员;接下同伊这个角色,她需要做到的是充分理解编剧为角色赋予的实际意义,表现符合导演对于角色的设想,达到导演对演技的要求。
李英爱赋予徐长今这个角色以灵魂,这已是肯定的事实,这样才能将韩剧古装推广至全亚洲,但韩孝珠能否赋予角色新生命,目前剧集播出才6集,现在下什么结论都为时过早。
不过,韩孝珠的古装扮相端庄清雅,也是不争的事实,对于女演员来说,这是难得的财富。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同伊听到称赞后,开心的笑声被突然出现的黄直长打断。
气急败坏的他揪着同伊的耳朵,大声责怪同伊闯了大祸。
闯了什么祸,让黄直长如此生气慌乱?
当然是深夜拉琴一事已被彻查。
黄直长因为受到雪伊的托付,要照顾好同伊,也将同伊视为家人,或者说,此时气急的黄直长,更像是同伊的父亲。
为了保护同伊,也为了自己不受牵连,黄直长将同伊打发到宫外去帮忙改造乐器,还给她打点了简单的行李。
这样一来,虽不情愿,约定去宫内大扫除的同伊还是得出宫去帮忙,这才发现了击磬乐工悄悄改动乐器的事。
当时同伊是在打扫中被惊扰,对老乐工的责骂只当作是年长乐工的情绪化,再说她并非乐工,对乐器有否改动,并不敏感。
同伊是否敏感不是重点,重点是乐器发出的乐声开始敏感了,原因在这里:西人一派果然不能听任张氏回宫,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在宫里站不住脚,于是发动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阴谋。
他们派人在掌乐院的钟磬之上动了手脚,钟磬上覆了我国输入的岩盐粉末,试听声音虽不变,但久用之下,声音必然改变。
为乐器定音的磬变了音,则曲调都乱了套。
音变的大局布在了有王室主要成员出席的宗亲银平君生日宴之上。
当磬声响起,整个国乐班都乱了套,与此同时,黄直长带着同伊还有众乐工,奉命去给张氏助兴,结果也未能幸免音变之局。
因为磬变了调调,两个不同规模不同水准的宴会都乱七八糟。
这样一来,引起了朝野恐慌。
原本就有陨石落入宫内,引起迷信的大臣们惶恐不安,结果被活泼好笑的肃宗大王送以陨石制成的串子钱捉弄了一番后噤声。
可这音变之事就弹压不住了。
这不,连预言布告都出来了——布告图[IMG]http://i646.photobucket.com/albums/uu185/huniuer/1cbc4327.jpg[/IMG]音变乃亡国之音也 国之凶兆也 妖邪之宫人张玉贞还宫 天怒 下云石而破国之音 夫元国变乱之前看音变 将全国起大乱 将国亡 此国之凶兆也 国之将乱 张玉贞决不还宫而国之将平定矣从布告的内容来看,西人一派是决意要让张氏成为妖孽,将她置于死地,因为亡国的兆头就是:礼崩乐坏。
从目前的情形看,礼虽未崩乱,但张玉贞又进宫,于礼不合,乐现已坏,可见不是好兆头。
李朝历代王者都熟读我国圣贤书,自然对我国形容的亡国征兆熟记于心。
明圣大妃对付张氏的手段更是厉害。
话说先看剧中的文字介绍就是一愣,继而抚掌大笑,这金编剧也够无厘头的,估计也只有韩国古装才能让已薨两年的大妃娘娘死而复生,和这妖孽张嬉嫔斗上一斗。
没关系没关系,自从看了[大长今]里明朝使臣要受崔尚宫带人做的满汉全席,就对韩国编剧的历史考证水准没抱期望了。
如今再来一穿越的明圣大妃智斗张尚宫,也不觉得很惊奇。
唉,手段能不厉害么,老人家都穿越时空过来收拾张氏的。
张氏回宫,早已从容不迫,静待时机,与此同时,明圣大妃一派也加紧了行动,为免口,不仅干掉了抓盐的击磬乐工,还把查探张氏院落的同伊也抓了起来。
是否应该扳倒张氏,就见仁见智,政治斗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可是抓来同伊绝对是错误的,招惹了她,穿越的大妃娘娘可算遭了罪,同伊这小妮子查案的本事可大的很呐。
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豊山犬,一旦咬住,绝不松口。
不松口的同伊在柴房里醒来,发现了击磬乐工的尸体,她奋力逃脱后找来官差,岂料现场已被打扫过,举报未成,又挨了官差数棍,可真够背的。
然而,看那捕盗厅的负责人上了明圣大妃心腹的门,就知道不妙,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因为被逃走了奴婢,大妃娘娘也开始紧张,上了张氏的门去查探实情。
此时,张氏还未受封,仅是承恩尚宫,见到大妃却不卑不亢。
她傲岸的言行举止不但削了大妃的气焰,还得了启示,明白大妃也在找什么,那被大妃找寻的人或物才是救命之源。
于是,王也行动了,因为这样,才遇见了同伊。
在肃宗大王遇见同伊之前,还有个细节不得不提,那就是肃宗大王还与徐龙基进行了一番恳谈。
在询问左右捕盗厅有关事件发生情况的时候,有个看法让肃宗欣赏,那就是不要找现存的人与事,而要找消失的人与事。
肃宗以王命找出了提意见之人徐龙基,君臣由此交心。
按照徐龙基的推断,若音变之乱是缜密的阴谋,则肯定有证据或证人被湮灭,调查被灭的人与事物,最为简单,此前徐龙基已调看过查案日志,发现有人举报击磬乐工被杀。
以这个方向来查探,兴许能找到线索。
肃宗欣赏徐龙基的明智判断,更发现他是已故徐大人之子,更是满意。
按照这个判断,外出暗访的肃宗才去了据称是发现尸体的柴房。
这一去,才遇见了同伊。
同伊与王的初次相见,很有喜剧色彩,不少台词都十分有趣,看着没用的王还在逞强,边看边笑。
笑过之后就在想,难道金编剧也爱看香港电影么,其中对于肃宗角色的诠释,类似于香港喜剧电影里对于君王的描述刻划。
在王最初查探时,同伊躲在暗处观察,肃宗大王让属下出去把风,自己留下查看现场,同伊还是不敢现身;在属下被来此的大妃手下权臣派来的打手们暗杀之后,被善良的同伊拉入了杂物堆后。
两人初见,都惊诧不已,在之后的逃跑过程中,聪明能吃苦的同伊发觉这个看似两班的家伙一点用都没有,跑步不够快,还爱耍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自己死也跑不动了,不懂得翻墙,只能给自己当垫背的,就连拾取证物,都拿不稳,还洒了岩盐块。
看到这里,需对肃宗作一番说明。
历史剧[同伊]开播以来,我国追片粉丝对于剧中已登场人物的基本情况莫衷一是;也难怪,大家大都从百度百科找资料,再讲究一些,是从维基百科中文版中获知肃宗、闵妃、淑嫔同伊、嬉嫔张氏的基本情况。
但是,看维基百科遵循规则后可被任意修改的惯例,资料显然被改过多次,被改至符合我国的民生状况;再看维基百科虽注明参照[朝鲜王朝实录],但却无法举出原文作为参考依据,只给出韩国为[朝鲜王朝实录]制作的官方网站。
去看了看,该网站有韩文与中文繁体双版本可作为依据,这样一来,引证史书原文并不是难事。
为何没有看到维基百科的原文引述,可见对于剧中诸多人物的叙述显然不够全面完整周详,这就需要剧评作者自行查阅考据相关史实。
肃宗并非我国各韩剧主流网站讨论版上所说的那样是个昏君,相反的,他是一位英明的国王,宅心仁厚且熟读四书五经及史书,奉母至孝又懂得治理国家,推行了大同法,又免除了贫苦农民的杂役,在显宗与肃宗在位期间,朝鲜的人口增加近一倍。
[朝鲜王朝实录]中有肃宗的言行录,文中说:王五岁时, 明圣大妃有产病, 不能进食, 王必跪进粥飮, 忧形于色。
后曰: “汝劝何可不从?”, 为之强进。
王尝有所养雀雏, 死则令毋弃而瘗之。
内局取牛酪, 其犊多悲鸣, 王问其故, 不进酪。
爱亲之诚、及物之仁, 自幼已如此。
意思是说肃宗五岁时,生母明圣大妃因为罹患产后病无法吃饭,所以他就跪着为母亲送上粥食,神色颇为忧虑。
明圣大妃感于肃宗的孝心,说:“你劝我怎么能不听呢?
”为了孩子才勉强进食。
肃宗从前养的小鸟雀,死了之后,他不让人丢弃,反而挖坑埋葬。
内务府着人去挤牛奶制成牛酪,小牛往往悲惨鸣叫,被肃宗听见后询问原因,知道原因后就不吃牛酪了。
肃宗的孝心和仁厚,从小就是如此。
又说:王单心典学, 夜分读书不休, 明圣大妃, 亦忧其过勤。
新陵石役甚巨, 王承慈敎, 命移用宁陵旧石, 大省民力。
时, 八路灾荒, 民或有不胜饥困而自缢者。
王大惊恻, 亟下谕诸道, 俾免其转壑流散。
命蠲辛亥以上积逋, 今年租赋, 计可支用, 量减其数, 畿内役烦, 特减进上虎皮。
意思是说肃宗用心学习经史典故,日以继夜的读书,生母明圣大妃也担心他过于用功。
新陵石役颇重,肃宗以仁心体察,下令用宁陵旧石,节省人力,为人民免除劳顿。
有一次,朝鲜八道发生饥荒,民间有无法忍受饥饿者甚至上吊自尽的情况发生。
肃宗得知后大为吃惊,下令各道,防止民众流离失所,又下令免除当年的赋税并减少进贡。
看到上述史书记载,就能明白肃宗其实是李氏王朝历代君主中较为明智的一位,学有所成,治国有方,素喜暗访民间,了解民生疾苦,又符合封建统治者对于孝义的要求,按照统治者的标准来看,他是明主,而非昏君。
他在位期间,虽后宫有乱,但能最终控制局面,做出判断,并下令不得已嫔御为妃,也属难得。
在[同伊]这部古装戏里,编剧给了肃宗一个很有趣的定位,说他是一位言谈幽默,喜爱暗访民间又能洞悉人心的国王,虽没有武艺,但有文才。
再来看资深演员池珍熙对于肃宗这个角色的诠释,其实也有可观之处,在之前也提到编剧在刻划肃宗这个人物的时候,有可能借鉴了港片对于君主的刻划方式方法,将肃宗描述的很有人情味,且幽默可亲,潇洒不羁,而池珍熙以其对古装戏的理解,借助古装的俊美扮相,初一亮相,就让观众惊艳。
端看他剑眉星目,高冠皮履,一袭青莲衣袍,分明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再看后来的剧情,从肃宗查找拉琴者为的是安慰入宫后将要陷入党争风波的张玉贞,到特制陨石串子钱,戏弄高喊陨石有祸的大臣,自己却哈哈大笑,再到音变乱起后,他镇定自若,向分管捕盗的众大臣要查案进度,再去查问捕盗厅各分管负责人,追出查案高见的来源者;如此种种,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明智与决断,显示出君主的气魄,但为人夫,显然不及。
他安排张氏回宫,只为制衡西人一派的势力,说白了是在拉平衡。
既然因为平衡党争之乱再进宫,就有可能为党争之乱再受害。
说到底,在[同伊]成人戏的开局,就预示了张玉贞不过只是政治利用的棋子而已。
既为棋子就只能接受对弈者的安排,至多只能做到自保,若有了自己的意志,变得无法掌控,势必要被除去。
对弈易深陷棋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看剧则如同小马过河。
小马站在河边,松鼠说水深,深到会淹死同伴,老牛说水浅,浅到只没牛蹄上一点。
众说纷纭,小马很疑惑,非要她自己过了河,才知道河水没有松鼠说的那么浅,也没有老牛说的那么深。
看同伊也是如此,非要自己去观看去感受,遇有疑惑之处,自行查阅资料解惑,这才可以说真正感受到了[同伊]的魅力。
剧情发展到第六集,同伊在成长,而张玉贞则在成熟。
从她们各自的言行举止来看,同伊是以父兄伸冤为人生目标,而张玉贞则是为实现自己的愿望为理由重新入宫;她们都很聪明,也都如天机老人金桓预言的那样,将实现自己的愿望。
只是同伊更为聪慧善良,她的路是通往宫廷之路,这注定是一条坎坷路;而张玉贞则机智善变,心机颇深,她的路是通往权力顶峰之路,这是一条不归路。
正因为张玉贞化解宫中阴谋得法,才得到吴大人的欣赏,在查处音变的关键时刻,下令要保住她,不能放弃,借口是张玉贞得到了富裕中人阶层的支持,借口归借口;其实,吴大人这头老狐狸保住张玉贞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早已发现她懂得转危为安的办法,还明白如何利用对手的弱点,在斗争中善于学习,并能洞悉对手的用意,这都是在政治斗争中最可贵的特质。
到了第六集的最后,肃宗托人带到的兵符已传到徐龙基手中,他正急往救驾,而肃宗和同伊,此时正被权臣派去的杀手围困,肃宗已亮明身份,旨在斥退杀手。
后事究竟如何,静待下周分解。
连续播了半年的《同伊》终于在这周二播完了,虽然严格的来说我是从38集开始追着看的,但是也算看了有段时间了,深深被同伊坚忍善良智慧这体现人性美好的特质所打动,还有同伊与肃宗那死生挈阔,与子成悦恬的爱情故事,喜欢看同肃加上小英祖三个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动。
很喜欢这部剧的配乐,首首都喜欢,最爱曲调有点哀婉但不乏坚忍的《爱别离》,就像是同伊的隐喻。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七页 跳墙东宫世子殿庭院内,前来找寻世子的禧嫔张氏与淑嫔崔氏同伊相遇,彼此都感到诧异,此时二人面色各异,张氏是惊讶继而担心,但是表面依然意图镇定,而同伊则是心急如焚,想要在世子对肃宗大王坦白真相之前截住他。
说到底,同伊继承了仁显王后的仁厚心底,既想要保护世子,又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采取的还是息事宁人的态度,但张氏就不是如此,她听同伊说世子已经去了肃宗大王所在的御书房,心惊不已。
世子已经对肃宗大王说了实话,她们再怎么担心都已经无意义。
说白了,这二位都白担心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肃宗大王初时惊讶,继而震撼,原来世子居然得了不能生育的阳瘘之症,这是非常之事。
然而,更让大王惊讶的是,世子居然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病症,也就是说,得病已经有一阵子了,病情已经被延误了。
此时张氏得知世子已经去坦白真相,心知无法再隐瞒,只有哭着去找大王坦白,她哭着要大王谅解,然而无法遏制大王的怒火。
张氏哭着说,自己担心又害怕,因为世子高烧不退,终于影响到了身体,自己担心又害怕,若是影响到世子继承王位要如何是好,只好让南医官来诊治。
张氏的说法看似有道理,但是细想则不然。
张氏是世子的生母,一直以来都照料世子起居,但是世子有病,她想的却不是用宫内最好的医疗条件给世子治病,反而想方设法用清朝的偏方,隐瞒世子病情,就是担心世子继承之事会受到影响。
要知道,治疗男性不育症,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高丽人参精。
我国自古以来都从朝鲜进口人参,进贡清单上赫然在列的都是高丽参。
因朝鲜之前是高句丽古国,因此此地人参多称为高丽参。
高丽参最大效用不仅是续命滋养,还包括治疗男性不育症。
愚昧的张氏被权势迷昏了眼,居然看不到亲生儿子的安危,罔顾世子乃是国本道理,居然舍本求末,要用清朝的药来治疗世子的不育症。
想到这里,大王怎能不愤怒。
说到底,张氏仍是最注重权势,不在意亲人安危,她最在意的始终也只是自己的声名地位,她的爱仅此而已。
与仁显王后当年被废离宫之时要求给明圣大妃送终的仁孝之举相比,张氏只能是害人害己的愚昧妇人而已,所以闵妃被追封为仁显王后,为后世所景仰,而张氏则要开始她一生中的最后一段旅程,为了给世子继位扫清最大的障碍,她作出了痴狂的决定:刺杀同伊母子。
因为与史实不符,这里也只是将剧情了解一番,看个大概。
在这两集杜撰的情节中,裴秀斌的戏份颇为吃重。
原本裴秀斌就擅长武戏,而到了张氏托付兄长张希载行刺一场戏,裴秀斌扮演的是同伊的异姓兄长车天寿,眼神和身法都十分到位,只可惜戏份有限,发挥余地不够大,浪费了这么好的演员和演技,可叹编剧水准有限,白白错过了有可能给剧情增光添彩的演职人员。
在剧情中,车天寿早已担任捕盗大将,可在宫内自由行走,又身负保护同伊母子的重任,责任就尤其重大。
此时,原本并无漏洞给张大爷可钻,可是硬是给狠毒的张氏想出了放火的法子。
她指使兄长张大爷偷了最厉害的点灯油,在宫内纵火,地点就选在了东宫殿。
到了此时,张氏为了除掉同伊母子,就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可见,之前肃宗大王的愤怒有理,张氏的确更加在乎她自己和权势地位,世子对于她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张氏仍是个亲情淡薄,权欲深重的女子。
东宫殿火起,世子乃国本,此时又忽然失踪,人们都慌了神,肃宗大王更是不顾一切的跑去世子的东宫殿,气都喘不上来就要去救儿子。
与此同时,张氏派遣的杀手已经趁乱,与救火的人们一起混入宫内,而天寿得知世子找不到,在同伊的催促之下只得去火场帮忙找寻世子。
就在此时,张家的杀手到了,先一刀砍杀了照看延礽君的宫女,要根据张氏的命令,刺杀同伊延礽君母子,并且将现场伪装成劫杀的场面,谁知在入宫门时,就被天寿发现穿了不露行迹的草鞋,引起了天寿的疑虑,但是当时忙于救火也就没顾得上。
年幼的延礽君吓得拼命逃跑,寻子而来的同伊发现倒地身亡的宫女极为惊讶,急忙走来,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刀剑,为了保护延礽君,同伊迎向了挥来的利剑,替儿子挡了一刀,倒地不醒,天寿赶来时,为时已晚,同伊已经遇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肃宗大王终于在火场外找到了世子,又惊又喜,放下了心,谁知尚膳来报同伊母子遇刺,怎不让他惊痛。
大王赶来时,同伊正在抢救中,血止不住,延礽君倒是没事。
大王望着为难的御医,几乎给吓掉了半条命,愤怒的大王命令天寿严查凶手。
此时的天寿早已红了眼,没想到去救世子,居然中计,让同伊母子受伤,内疚又痛心的他想起在宫内看到穿特殊草鞋的人,急令追查。
果然不负所托,一番周折之后,天寿堵住了出宫的路,来了个瓮中捉鳖,抓住了凶手,又打掉了凶手口中的毒药,要他们伏法受审。
经审讯,杀手供认是受张希载所托,前来刺杀同伊母子。
得知确切消息的肃宗大王怒不可遏,要抓住张氏家人,天寿带人半途截住意图逃走的张氏生母尹氏和兄长张希载,正待处置时,张氏却承认自己指使,原来,她为了维护家人,宁可自己出面承担。
肃宗大王在徘徊间,张氏要却一心求死。
到了53-54集为止,与史实早已天差地别,说的是张氏被逼无奈,只得召集杀手刺杀同伊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对张氏一门动了杀心。
被逼到尽头的,不仅是张氏,还有肃宗大王。
可见,要作出最终决定的各方,都处于穷途末路之中,末路的并非只有张氏一人。
之后的剧情也只能是当作新编历史剧姑妄看之,能欣赏的也只有演员的演技和编剧的杜撰功力而已。
在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仁显王后行录,说明早在仁显王后薨世之前,世子已经娶亲,而且世子嫔人选是肃宗大王亲自选定的,仁显王后也十分满意,她就如同是明圣大妃当年一样尽可能的照顾进宫宫不久的未来的朝鲜正妃沈氏,尽力善待世子嫔沈氏,处处要给沈嫔作出表率,事事谆谆告诫,待人宽厚和善。
而张氏走到人生尽头的关键原因并非她继续对同伊母子干了什么,真正惹恼肃宗大王的是她阴狠对待濒死的仁显王后闵氏,她的狠辣手段终于激怒了大王,让大王作出了赐死的决定。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夜, 下备忘记曰:古者汉之武帝杀钩弋夫人, 断则断矣, 而犹有所未尽善者。
如使张氏, 知命不犹, 则明《春秋》之大义, 着为令甲, 足以防闲。
何必如钩弋之为哉? 此则不然。
罪已彰着, 若不善处, 则他日之虑, 有难形喩, 实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也。
张氏使之自尽。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深夜,肃宗大王下赐备忘记录说:古有汉武帝杀钩弋夫人,当断则断,也有未能尽善处理之处。
如今遇到张氏这样的事,知道情况也不犹豫,则明白《春秋》所说的大义,命令警惕处之,足以防止后患。
何必如同钩弋夫人那么做呢?
此事就不是这么说。
(张氏)罪行昭彰,若不妥善处理,会有后患,无法言喻,实在是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的心意。
张氏赐令自尽。
从这里可以看出,肃宗大王是夜间做出决定,可见很有可能是在了解情况,或者见到有关后宫之后才作出决定。
在备忘中的言辞尤其严厉,可见是愤怒已极,居然自比汉武帝杀钩弋夫人的决绝之举,可见痛恨张氏至深。
同时也暴露出肃宗大王的担心,若是纵容张氏的行为,或者说留下张氏性命,也许会造成汉室当年吕后专权的情况也很难说。
因此一定要夺去张氏性命,免除后患,这才下令赐死张氏,说是为了世子,其实是怕自己死后,无人能够制得住擅长权变和阴狠之术的张氏,世子诚恳仁厚,又奉母至孝,只懂得读书和言谈治国之道,怎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张氏极其所属政__治集团的对手,若是张氏还在,肃宗大王这棵强势的大树已倒,世子又该如何面对朝野困局,而今之计惟有赐死张氏才能免除后患,因此赐死张氏的备忘就这么下达了。
这样一来,引起了更大的朝野风波。
张氏究竟如何被赐死,同伊身处险境之时该如何自处,又要如何继续保护儿子延礽君,且看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八页 山雨昌德宫偏殿之内,肃宗大王正襟危坐,面沉似水,郑重对众臣宣布对张氏最后的处罚决定是:赐死,到了这里,张氏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生终于要落下帷幕。
众臣愕然,然而无可奈何,也只能低头接受。
事态发展到这里,张氏的罪行昭然若示,从她此前授意毒杀明圣大妃,到后来陷害仁显王后,之后又纵容诅咒仁显王后,发展到隐瞒世子病情,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最终派遣杀手刺杀后宫淑嫔崔氏与延礽君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或者说,因为张氏的权欲与贪心,她已经无路可退,再也无法隐瞒罪行,即使留在宫内偷生,也要在罪人之名下度过余生,大王安排她被赐死,也是给了个痛快,并不想折磨她。
对于张氏自身来说,她努力了大半辈子,该得到的荣华富贵,都得到了,该受到的失望与屈辱也都受到了。
她与另一位宫女子崔氏同伊的缘分,就如当年为她算命的朝鲜第一神算金焕所说:光与影终生相随,然而影却无法赢过光,终究也只是得到一切却两手空空。
原来,金道人所说的话是这个意思,活着才会拥有一切,要是死去,可不就是两手空空么。
这样看来,张氏轰轰烈烈的的人生也走到了尽头,即将迎来最终的告别。
然而,在历史上,张氏真的是因为刺杀同伊母子才被赐死的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下敎于政院曰: “禧嫔张氏嫉怨内殿, 潜图谋害, 设神堂于内外, 日夜祈祝, 埋凶秽于二阙, 不啻狼藉, 情节尽露, 神人共愤。
此而置之, 得志他日, 则国家之忧, 实难形喩。
观于前史, 可不畏欤? 今予为宗社为世子, 为此不得已之举, 岂乐为哉? 张氏依前备忘, 使之自尽。
噫! 世子之情事, 予岂不念? 如崔锡鼎箚辞之悖理, 引喩之无伦, 固不足论, 而大臣、诸臣之为春宫惓惓之诚, 亦岂不知哉? 第思之思之, 又复思之熟矣, 事已至此, 舍此处分, 而实无他道理也。
兹以予意, 谕诸左右。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肃宗大王下教旨给政院说: “禧嫔张氏嫉妒怨恨内殿(仁显王后), 潜伏意图谋害, 在宫内宫外设神堂, 日夜祈求祝祷, 在两宫阙间埋藏凶险秽物, 不是很狼藉么, 罪行完全暴露, (此行为)神人共愤。
此事放在一边,(若是张禧嫔一派)得志的时候, 就是国家之忧患, 实在难以言喻。
看到之前的史书,还能不担心害怕吗?
如今我为宗社为世子, 这么做是不得已之举, 怎么会以此为乐呢? 张氏依照之前的备忘, 要求她自尽。
唉!
世子的情状事情, 我岂能不顾念? 如今崔锡鼎上箚言辞之违悖义理, 引用譬喻之毫无人伦, 就不说了, 而大臣、众臣之为世子考虑的诚意, 我岂能不知道呢? 考虑再考虑又反复考虑成熟, 事已至此, 若舍弃这个处分, 也实在没有其他道理啊。
兹以我的意思, 告知左右各位大臣。
”到了第二天,肃宗大王根本不想听任何人的劝解和说明,史书[朝鲜王朝实录]中还有这样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政院、玉堂请对, 上不许。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政院、玉堂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不允许。
这样看来,在历史上,赐死张氏的罪名至少在表面上并非刺杀淑嫔母子,而是巫术谋害仁显王后。
在史书记载中,还有大量审案查案的记录,并且包括肃宗大王在偏殿内舌战群臣,痛斥为张氏求情的众臣,双方从史书谈到义理,从法度辩论到人情,彼此态度都十分强硬。
大臣们引用史书和法理,用了我国史书和圣人的众多言谈录和解说,肃宗大王也同样用我国的史书记载的史实与儒者朱熹的著作引用相关语句来驳斥,将典故记录下来细看,尤其精彩。
在[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十分详尽生动的记载,来看这里: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承旨徐宗宪ㆍ尹趾仁、副应敎李征龟、副修撰李观命请对。
宗宪曰: “伏见备忘辞旨, 惊惶震惕。
设令其罪状, 尽如下敎, 以殿下圣明, 独不念日后难处耶? 甲戌初, 希载贷死, 专为东宫, 而今日处分, 反出虑外, 乞命收还。
” 趾仁曰: “伏见日昨备忘, 臣等错愕, 莫知所为, 而不敢一言违覆者, 只俟末梢处分, 今日终有此下敎。
张氏所犯, 臣等不敢知如何, 而其人于世子, 有生我之恩, 殿下不必观其人, 何乃不顾世子, 而忍为此耶?” 征龟曰: “张氏罪状, 外人不能详知, 而张氏于世子, 为所生之人, 日后之虑, 何可言?” 观命曰: “张氏罪状, 虽曰彰着, 外朝则不能知。
又到合门外, 伏见备忘, 将亲鞫宫女。
暮夜仓卒, 不议大臣而断自宸衷, 草草决大事可乎? 明日从容议大臣, 参酌恩义, 以求其十分稳当是也。
” 记注官权尙游曰: “日者备忘, 已极惊愕, 毕竟有此处分, 外朝不知, 而暮夜猝然, 有此举措。
凡刑政, 虽小事, 犹不可独断, 况此事乎? 以殿下圣明, 何不深思耶? 汉武帝事, 非后世所可法也。
” 宗宪曰: “古今各异矣。
” 尙游曰: “春宫纔遭大戚, 而又遭此事, 岂不伤损乎?” 征龟曰: “备忘虽曰为世子, 而纔遭大戚, 母子之间, 又遭此变, 伤损当如何?” 趾仁曰: “汉事, 后世有讥。
况事势、时势, 有万不同者。
昭帝方在童騃, 今世子长成, 天伦至情, 无不知之。
所生之恩, 何忍絶之, 遭此境界, 何望保安乎?” 尙游曰: “以政令言之, 则暮夜仓卒, 朝廷不知, 而为此大处分, 不可也, 以事势言之, 则不顾世子, 不可也。
” 上曰: “备忘中已言之, 非以汉武事, 谓十分尽善也。
汉武无他故, 而只虑自恣, 盖所以惩吕后之祸也。
以若知命不犹云云者观之, 则可知今日之举, 非效钩弋事也。
外朝虽不知罪状, 而我则知之。
若不早为善处, 则将有日后无穷之忧。
防微杜渐之道, 不可不虑。
今日之举, 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非乐为也。
初不善处而其祸遂长, 则必有罔极之虑, 只是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今此备忘, 非出仓卒, 昼夜思度, 不得已而发也。
” 趾仁曰: “所以为世子地者, 未尽其道, 则未必为为宗社、世子计也。
世子学问夙成, 无不省知, 则生我之情, 何忍截然断之? 张氏保全然后, 可以保世子, 保世子而后, 方可为宗社计也。
” 征龟曰: “甲戌后希载贷死, 为世子也, 而此则非如希载之比, 所生之地如此, 世子岂不惊动乎?” 宗宪曰: “自古帝王家, 虽遇难处之事, 人君必深加思量, 屈法伸恩。
今若一朝断之, 则世子将如之何?” 上曰: “此人志在高位, 终必不守本分。
备忘中尽书之矣, 一不问安, 一不送伻, 或称闵氏, 或称闵哥, 或称妖人, 此而置之, 则必有非常之变。
将贻惨祸于无穷, 以古史、唐事见之, 则可知也。
今日之举, 所以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非乐为也, 不得已也, 亦非有他意也。
此皆予目覩而知之, 非出于传说也。
决知其贻祸, 则处之宜重, 不宜轻也。
汉武事, 出于无端, 而此则不然。
故备忘中明言之, 予非效此也。
予之所以为此者, 乃所以为世子也。
处分若不如此, 则国家实有不幸之虑矣, 予之思量非偶然。
汉武事, 胡氏以为: ‘断则有矣, 未尽善也。
’ 今日之事, 非效汉武也。
” 观命曰: “圣敎虽曰思量已久, 而外朝则今始知之矣。
” 上曰: “必不安分, 将贻大祸, 岂不可畏耶? 一时慰安, 世子则易矣, 而日后之祸, 必及于国家朝廷, 非予草草思量也。
” 趾仁曰: “世子于大行王妃, 诚孝笃至。
外朝自然延颈, 莫不愿为死者。
卽今茕然在疚, 而向有未宁之候, 群下犹且忧遑, 又遭此大变于所生之地, 则何望保安耶? 且殿下所虑之事, 天若祚宋, 必无此理矣。
” 上曰: “以古史观之, 则太子虽仁孝, 终不能制其母之恶矣。
” 趾仁曰: “瞽瞍能不格奸。
当以常道思之, 何必思其变耶? 殿下临御以来, 屡有过举。
当其时不知其过, 事过之后, 必致追悔, 盖虽圣人, 或不无所失也。
” 上曰: “明知日后贻祸于国, 苟如予言, 则今日入侍诸臣, 他日亦将悔之矣。
” 征龟曰: “岂无开谕感化之道耶?” 宗宪曰: “必闻兪音然后, 臣等可退。
” 趾仁曰: “以不可必之虑, 为目前惨痛之事, 殿下必有后悔矣。
” 上曰: “外朝则不知其人之秉心, 而予则的知其必不守分。
何可自贻危道耶?” 假注书李命世曰: “汉钩弋夫人事, 昭帝年纪鼎盛, 如今日世子, 则武帝必不为此事也。
今日虽曰为远虑, 而世子必不保, 乌在其远虑也? 甲戌希载贷死, 为世子也, 深长虑也, 今日何不思耶? 趾仁之言是也。
臣伏见己巳日记, 则其时处分, 亦有十分商度之敎, 而终有无穷之悔。
今日之事, 亦安知不出于激恼耶? 己巳与今日, 只见一时非处, 而不顾日后之虑, 故事事非矣。
虽曰为后日地, 而臣不敢信也。
” 上曰: “己巳年事, 何敢比拟于今日耶?” 命世曰: “非敢拟也, 谓处分彼此同也。
” 上曰: “李命世无据矣。
敢比于己巳年? 卽罢职。
” 命世犹欲有言, 编修官闵鎭远挽其衣曰: “旣被罚矣, 何不出?” 命世曰: “不然。
” 仍又大声曰: “臣言是也。
何敢以今日事, 比之于己巳乎?” 语未讫, 上厉声曰: “旣命罢职, 而犹敢有言, 安敢如是放恣? 拿问定罪。
” 命世乃出, 上又曰: “张氏不臣于大行王妃, 不曰中宫而曰闵氏, 此是必为簒弑之人。
命世何敢比拟于己巳耶?” 宗宪曰: “本情岂如是耶?” 趾仁曰: “原其情则非深罪之事。
” 尙游曰: “后史书之曰: ‘朝廷不知而暮夜处之’ 云, 则此岂圣王之事乎?” 宗宪曰: “宜议于大臣而处之。
” 上曰: “予窜李凤征者, 盖此人每思复入。
【谓欲复为己巳以后事。
】如有此等论议, 则辄挑其心, 故欲为严加堤防, 如是处之矣。
” 征龟曰: “凤征岂知之乎?” 上曰: “非以凤征为与知也。
其人闻之, 则必挑其心故耳。
” 趾仁曰: “殿下每言独见臣等所未见之事, 而臣等窃恐殿下未免有激恼也。
明日与大臣以下商议处之, 何不可之有, 而暮夜一纸处分, 卒卒有乖于愼重之道, 只使臣等数人奉行, 则人情岂不汹惧疑惑耶?” 上曰: “备忘出于为国家为世子, 而尹趾仁犹以激恼疑之, 上下情志不孚至此, 良用惭愧。
” 征龟曰: “其人于殿下, 为一宫人, 而于世子, 为生我之人, 岂不重大乎?” 趾仁曰: “过此夜则可以引见大臣、诸臣, 而此犹不能容忍, 终似激恼矣。
” 尙游曰: “《书》曰: ‘服念五六日。
” 凡罪犹如此, 此岂可遽尔处之乎?” 趾仁曰: “臣等亦岂欲负国家为其人耶? 所虑者深, 不避触忤之罪, 夜深不敢退。
” 上曰: “更无可疑, 而明日会大臣问议后, 当处之矣。
” 宗宪袖出备忘所书纸, 请纳之, 上曰: “旣无收还之命, 不可还入。
” 宗宪曰: “何敢仍留政院乎?” 趾仁曰: “旣命待明朝议处, 则此备忘何敢一时奉留乎?” 上曰: “旣非还收, 明当议于大臣。
此备忘还入, 则凭何议于大臣乎?” 趾仁曰: “备忘中旣无收议之语, 则臣虽不敢望古人封还之风, 而此备忘决难持去。
” 上曰: “明日持往仁政门外, 示大臣而已, 本无还入之理。
” 趾仁曰: “凡赐死传旨, 岂有一刻留置之事乎?” 上曰: “备忘留置, 非力争之事也。
” 尙游曰: “旣有议处之命, 便是未定之处分, 承旨何敢持去耶?” 上曰: “明日当更下矣。
” 宗宪手奉备忘, 传与宦侍。
趾仁曰: “亲鞫命下, 罪人所犯, 姑未知如何, 而勿论轻重, 何足亲临耶? 况今殡殿在阙, 而用刑亦未安, 宜鞫于本府如何?” 宗宪亦言之, 上曰: “潜设神堂于阙内, 自二月祈祷, 是何等妖逆? 亲鞫非今创始, 而必欲防塞, 然则逆贼不可治乎? 为臣子而少无为内殿之心, 何敢如是? 两承旨, 并从重推考。
” 宗宪禀明日当召某官, 上曰: “大臣、六卿牌招可也。
” 翌日并招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承旨徐宗宪、尹趾仁、副应教李征龟、副修撰李观命请对。
徐宗宪说: “伏地见到备忘旨意的言辞, 惊讶惶恐震惊警惕。
虽然(张氏)其罪状, 正如下赐教旨所说, (但)以殿下之圣明,唯独不顾念日后难相处么? 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初, 张希载添至备忘录谓免于死罪, 就是因为东宫(指代世子), 但是今日处分, 反而出于考虑之外, 请求大王收回成命。
” 尹趾仁说: “伏地见到昨日备忘旨意, 臣等错愕,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不敢说一句话有违反的意思, 只等待最终处分, 今日终于有这样的教旨。
张氏所犯的罪行, 臣等不敢知道如何, 而对于世子而言, (张氏对于世子)有生育之恩, 殿下不必顾念张氏, 但怎么能不顾及世子, 而忍心这么做呢?” 李征龟说: “张氏罪状, 外人不能详细得知, 而张氏对于世子, 为生育世子之人, 日后的顾虑, 要怎么说呢?” 李观命说: “张氏罪状, 虽然昭彰, 外间朝廷之人不能知道。
又到合门外, 伏地见备忘旨意, 将亲自审讯宫女。
晚间仓促, 不与大臣商议而擅自决断, 怎么可以草草决定大事呢? (应该)在明日从容地与大臣商议, 参考斟酌恩情义理, 以求(决定)十分稳才好。
” 记注官权尚游说: “昨日见到备忘, 已经极为惊愕, 毕竟有这样的处分, 外朝不知道, 而晚间猝然下令, 才会有此举措。
但凡刑律决定, 哪怕是小事, 都不可独断, 况且此事呢? 以殿下圣明, 怎能不深思呢? 汉武帝事, 绝非后世可以效法之事。
” 徐宗宪说: “古今都不同啊。
” 权尚游说: “春宫(世子)遭到至大悲怆(仁显王后病故), 而又遭到这件事, 岂不是受到伤害遭到折损了么?” 李征龟说: “备忘虽说为世子, 但是遭到这种悲痛, 母子之间, 又遭到这种变故, 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啊?”尹趾仁说: “汉朝之事, 后世有讥讽。
况且事势、时势, 都有千万不同。
汉昭帝当时还是孩子, 如今世子长大成人, 天伦至情, 无一不了解。
所生之恩, 如何忍心断绝, 遭到这种境界, 怎么能保住平安呢?” 权尚游说: “以政令的说法, 则晚间仓促(下令), 朝廷不知道此事, 而且是很大的处分, 不可以, 以事情趋势来说, 也是不顾及世子, 不可以啊。
”肃宗大王说: “备忘中已经说到, 并非以汉武帝之事, 不是说十分尽善。
汉武帝没有其他理由, 而只是考虑(钩弋夫人)恣意放肆, 所以为了防止吕后之祸。
若是以知道命令为什么而下的人来看, 就会知道今日之举, 并非效法钩弋夫人之事。
外朝大臣虽然不知(张氏)罪状, 可是我知道。
若不早些妥善处理, 则日后隐患无穷。
防微杜渐的道理, 不可不顾虑。
今日的举动, 是为国家, 是为为世子, 并非乐意这么做。
初时若不妥善处理而这个祸事会更加严重, 则必定有谗言之虑, 只是为国家, 为世子。
今日下此备忘, 并非仓卒所为, 而是经过昼夜思忖考虑, 不得已而发。
”尹趾仁说: “所以为世子考虑, 并未尽其道, 则未必是为宗社、世子计划。
世子学问已成, 没有不反省知晓之处, 则生育之情, 怎能忍心截断? (将)张氏保全再然后, 可以保住世子, 保住世子而后, 方可为宗室社稷计划。
” 李征龟说: “甲戌年后张希载犯罪却不杀, 是为世子, 而此事绝非如张希载可比, 所生之地如此, 世子岂能不惊动?” 徐宗宪说: “自古帝王家, 虽然遇难处理之事, 人君必定深加思量, 顾念法度引伸恩典。
如今若是一朝断绝, 则世子会将如之何?” 肃宗大王说: “(张氏)此人志在高位, 终究必定不安守本分。
备忘中详尽写了啊, 一不问安, 一不送伻, 或称闵氏, 或称闵哥, 或称妖人, 这个暂且搁置, 就必定有非常之变。
(纵容张氏)将发生无穷贻惨祸, 研读古史、唐事, 就可以知道。
今日的举动, 所以为国家, 为世子, 并非乐意所为, 是不得已, 也不是有其他意思。
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并且知道的事, 并非出自传说。
既然知道(纵容张氏)将有贻害祸事, 则处理宜重, 不宜轻也。
汉武帝之事, (看似)出于无端, 而此则不然。
所以在备忘中明确说明这件事, 我并非学习汉武帝的做法。
我之所以这么做, 是为了世子啊。
如果不这么处分, 则国家实在有不幸之担忧,我考虑这并非偶然。
汉武帝之事, 胡氏以为: ‘断是断绝,(但是)做的不够。
(原文出自朱熹 四书章句集注)’ 今日之事, 并非效法汉武帝。
” 李观命说: “大王教旨虽说思量已久, 但外间朝堂从今日才知道这件事。
” 肃宗大王说: “(张氏)必定不安分, 将贻害后宫还闯大祸, 岂不是让人害怕担心么? 一时安慰, 对世子是容易的, 而日后发生大祸, 必定祸及国家朝廷, 并非我草草思量啊。
”尹趾仁说: “世子对大行王妃(仁显王后), 诚恳孝顺到了一定程度。
外朝自然希望, 没有不乐意为世子尽忠之人。
而今(仁显王后)棺木还未下葬, 尚未入土为安, 臣下依然忧虑惶恐, (世子)又遭在出生之地遭到这样大的变故, 怎能奢望保证世子的安全? 且殿下所忧虑之事, 天若祚宋[注解:司马光说:天若祚宋,必无此事;意为上天若是保佑大宋王朝,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尹趾仁引用司马光的话,意思相近,也是说上天若是保佑朝鲜李氏王朝,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同时也说明尹趾仁熟读史书,知道自己谏言会有什么后果,然而还是继续谏言,为的是表白自己对李氏王朝的一番忠心]必定没有这个理由。
” 肃宗大王说: “看到古代历史就可以知道, 则太子虽然仁厚孝顺, 终究不能制服母亲的恶劣。
” 尹趾仁说: “圣明君主之父不至于奸恶(典故来自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大学)。
应当以寻常的道理考虑, 何必考虑(张氏)会改变? 殿下继位以来,屡次有过分的举动。
在当时不知道自己的过失, 事过之后, 肯定要后悔, 虽然说就连圣人人, 也不能避免自己偶有过失”肃宗大王说: “明知道(纵容张氏)日后会贻害国家(依然纵容), 就如我所说的话, 当着今日入大内侍奉的各位臣子说, 以后才会后悔。
” 李征龟说: “怎么会没有劝说感化的道理呢?”徐宗宪说: “必须听到大王许可的诏令, 臣等才可以退下。
” 尹趾仁说: “以无需顾虑之事, 作为目前惨痛之事, 殿下必定会后悔。
” 肃宗大王说: “外朝不知道(张氏)秉心, 但是我知道她必定不守本分。
怎么可以自行留下贻害之道?” 假注书李命世说: “汉钩弋夫人之事, (若是当时)汉昭帝年纪鼎盛, 如同今日世子一般, 则汉武帝必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今日虽说为了以后的顾虑, 但世子肯定保不住 怎么能说是为了以后顾虑? 甲戌年后张希载犯罪却不杀, 是为世子, 是为日后顾虑, 今日怎么能不这么考虑呢? 尹趾仁说的是啊。
臣谨慎参看己巳时候的日记, 觉得当时所辖的处分, 也有十分值得商榷之处, 而且终究有无穷的悔恨。
今日发生之事, 怎么会不是出于激愤恼怒呢? 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与今日(下令赐死张氏 众臣争相谏言), 只是见到一时的错误, 而不考虑日后的顾虑,所以每件事都做错了。
虽说是为了日后, 但是臣也不敢相信。
” 肃宗大王说: “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事, 怎么敢比拟于今日发生的事?” 李命世说: “并非敢于比拟, 而是说处分彼此相同啊。
” 肃宗大王说: “李命世(说话)没有凭据啊。
(竟然)胆敢比拟于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 马上罢职。
”李命世看起来还有话说, 编修官闵镇远拉住他的衣服说: “既然被罚了,怎么还不出门?” 李命世说: “不对。
” 仍又大声说: “臣就是这么说了。
是否敢以今天发生的事情, 比拟于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发生的事?” 话还没说完, 肃宗大王厉声说: “既然下令罢职, 怎么还敢说话, 胆敢如此放肆? 拿下问罪。
” 李命世退下, 肃宗大王又说: “张氏不臣服于大行王妃, 不称中宫而称闵氏, 这肯定是簒位弑后之人。
李命世怎么敢比拟于己巳年所发生的事?” 徐宗宪说: “本来的感情是怎样的?” 尹趾仁说: “原来这感情并非深加怪罪之事。
” 权尚游说: “后史书说到: ‘朝廷不知这件事而是连夜处理’ 云, 怎么会是圣明的君王所做的事呢?” 徐宗宪说: “最好还是与大臣商议来处理这件事。
” 肃宗大王说: “我发配李凤征这家伙, 但是每次这家伙都想要回来。
【说是想要为为己巳年以后的事恢复。
】如今有此等论议, 就会挑动其心意, 所以要严加提防, 还是这么处理罢。
” 李征龟说: “李凤征怎么能知道这件事?” 肃宗大王说: “并非是李凤征知道我这件事。
而是这个人听说了, 则必定跳动其心意啊。
” 尹趾仁说: “殿下每次都说单独见到臣等所未见到的事, 单臣私下里担心殿下未免因为激愤恼怒(做决定)。
明天与大臣以下商议处理这件事,怎么就不可以呢,而今连夜一纸处分, 肯定有违于慎重之道, 只要求臣等数人奉旨行事, 则人心岂不是会担心惧怕疑惑吗?” 肃宗大王说: “备忘下达是出于为国家为世子, 而尹趾仁还是以担心激愤恼怒(做决定)来怀疑, 君王臣下感情志向不符合到这个地步, 任用(此人)惭愧啊。
” 李征龟说: “(张氏)其人对于殿下, 是为一宫人, 而对于世子, 是为生我之人, 岂不是(意义)重大吗?” 尹趾仁说: “过了今夜则可以引见大臣、诸臣, 但这件事还是不能容忍, 终究可能激发不满啊。
” 权尚游说: “《周书·康诰》说: ‘服念五六日(意为加入备忘前要反复考虑)。
” 举凡(张氏)罪行如此重大, 这怎么可以掩盖?” 尹趾仁说: “臣等怎会负国家为这种人说话? 所考虑的地方深远, 不避触犯忤逆之罪, 夜深也不敢退。
” 肃宗大王说: “更加无可疑虑之处, 而明日会同大臣问议后, 就这么处理。
” 徐宗宪从袖中取出备忘所用书纸, 请(大王)收下, 肃宗大王说: “既然没有收还之命, 不可放回。
” 徐宗宪说: “怎么敢仍然留在政院?” 尹趾仁说: “既然命令等待明日朝议, 那么此备忘旨意怎么敢一时留下?” 肃宗大王说: “既然不撤回, 明日应当与大臣们商议讨论。
此备忘旨意取回, 凭什么与大臣讨论商议?” 尹趾仁说: “备忘中既然没有收回的话, 则臣虽然不敢奢望古人奉旨退还之风, 但这个备忘旨意肯定很难取走。
” 肃宗大王说: “明日持(旨意)前往仁政门外, 向大臣出示而已, 本来就没有拿回的道理。
” 尹趾仁说: “但凡赐死传旨, 怎能有一刻留置呢?” 肃宗大王说: “将备忘留置, 不是力争之事。
”权尚游说: “既然有议处的命令, 便是未定的处分, 承旨后怎么敢拿去呢?” 肃宗大王说: “明天应当下旨了。
” 徐宗宪手捧备忘旨意, 传给宦官侍从。
尹趾仁说: “亲自审讯的命令下达, 罪人所犯之罪, 都不知道怎么样, 就不要论轻重, 更何况是君王亲临? 况且如今(仁显王后)殡殿尚在宫内, 那么用刑也不合适, 放入府衙内审问如何?” 徐宗宪也这么说, 肃宗大王说: “暗地里设神堂在宫内, 从二月祈祷, 是何等妖异叛逆? 亲自审讯并非现在首创, 而且必须防患于未然, 难道逆贼不能治理吗? 为臣子而没有体恤内殿的心地, 怎么敢这么做? 两位承旨, 一并从重拷问罪行。
” 徐宗宪禀明日应当召来某官, 肃宗大王说: “大臣、六卿牌也可以招募。
” 第二天一起招募判尹。
平心而论,肃宗大王生气的有理,但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是一贯的过激行事,而且事出突然,下令方式较为草率,不能服众。
但另一方面,仁显王后一向以仁德服众,顾大局,明事理,可是被废黜的张氏仗着自己是世子生母,就连这样的人都不放过,怎能不让大王愤怒。
之前的剧评中引用了大量关于肃宗大王对话和性格的描述,读者看后就可了解:就如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王后所说,大王是个“喜怒爆急”的人,如此感情激烈的人知道妻子冤死还是因为妾侍巫蛊作乱,怎能不愤怒。
到了后来,赐死之争愈发激烈,发生了君臣之间火药味浓厚的争论。
非但是争论,肃宗大王虽然年纪渐长,可是脾气却依然火爆,说到不高兴的地方,几个大臣直言不讳的提到了当年废位的事情,几句话说的大王冒了火,直接把几位硬脾气的大臣撤职拿问还要发配边远地区。
写到这里,会心微笑,不能不说,这一次君臣斗狠,彼此都很牛,从史书谈到义理人情,可谓毫不相让,可是最终还是大王更牛,因为他是君,其他众位只是臣,君臣相争,虽然大臣有党__争作为靠山,可是肃宗大王也有自己的人,直接拉拔一下就能解决问题,根本不吃大臣罢工这一套;或者说,肃宗大王是李氏王朝列王中最不把党__争当回事的君主,只因他出身正,气势高,明察善断又理直气壮。
那么,参与谋害仁显王后的宫人都是怎样的结局呢,仅以除谋划策又积极执行的宫女英淑为例,来看张氏宫内众人的下场: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4日(戊申) ○下备忘记曰:宫女英淑罪状, 与正淑一也, 而遇赦混放之后, 少不惩畏, 所为放恣, 决不可容贷。
其令攸司, 亟正邦刑。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4日(戊申) 肃宗大王下备忘记录说:“宫女英淑的罪状, 与正淑一样, 但是遇到特赦释放之后, 居然不害怕惩罚, 行为放肆恣意, 绝不可姑息不杀。
下令有关部门, 立即处死。
”看来,就善堂所属宫女被释放之后依然气焰高涨,或者说,肃宗大王容不下谋害仁显王后之人,誓要赶尽杀绝,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刑曹取英淑结案, 仍斩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刑曹取英淑来结案, 仍判为斩杀。
考据过后,来看剧情。
张氏被赐死已成定局,对比仁显王后临死前对同伊的嘱托,对身后事的种种安排,还有对肃宗大王恳切交待遗言的情况,张氏做了另外的事。
张氏应承下所有的罪名,原本是为了搭救母亲和兄长,可是张氏应承之后,却发觉就连母亲和兄长都无法幸免,听说母亲和兄长已被押往执行刑罚的路上,不由得痛哭失声。
张氏,想要抱住所有人,最终一个人都没保住,只因她为大家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因此携手走上了不归途。
既然无法与母亲和兄长告别,张氏想要向自己的儿子——世子告别,此时世子得知母亲要被赐死一事,情绪非常激动,要与母亲见面,善良的世子把母亲被赐死一事看作是他的错,张氏站在东宫外也要见儿子,可惜肃宗大王早已料到,不肯让他们母子相见。
肃宗大王对张氏的个性了解甚为清楚,这么处理是不希望世子再留下伤口。
可是,宫外,母在外,子呼喊,一时之间也让人闻之辛酸。
这一幕被同伊看到,急忙让人将世子拉进去。
因此,同伊与张氏有了最后的见面。
最后一面,同伊与张氏,两人都感慨不已,一时之间,从同伊幼年时初见张氏,她们都还年轻,自同伊交还给张氏木制蝴蝶佩开始,到为掌乐院奴婢之后救张氏于危难,张氏给予褒奖,后来再见张氏,已是监察宫女,因为毒杀明圣大妃一案,两人开始有了分歧,再到同伊继续追查案情,被张氏派杀手所害,到后来与大王重逢,为救仁显王后而入宫,因张氏派人陷害,身世被揭露而出宫,又因张氏家人派人暗杀再入宫,如此种种一闪而过,这就是两位宫女子相互斗争又互相依存,争执不停歇的过往,而今,这样短短的几个瞬间就是成为她们人生的写照。
崔氏同伊与张氏玉贞,这两个出身相似,条件相仿的女子,因为不同的选择,因为不同的愿望,有了不同的结局;一个注定要名垂千古,一定注定要为后世所弃。
也许,选择与愿望,就是那个时代宫女子所能做出的人生抉择。
张氏只对同伊提出了最后的要求:保护世子。
可见,仁显王后临终前始终提出要保护王室保护世子,是出于责任,而张氏临被赐死之前提出保护世子,是出于亲情,既然两位后宫都提出要保护世子,那么她们离世之后,保护世子就成为同伊的责任。
见过同伊之后,张氏对大王提出了此生最后的要求:看着自己死去。
看到这里,不由得长叹,张氏到底还是爱过一场。
虽然她权欲之心日炽,虽然她为人骄横跋扈,但她临死前还是不想放开肃宗大王,让他来看自己死去的情景,是想要这个至情至性的男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哪怕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们毕竟也有过一段好光景。
就如张氏所说,她想要的太多,明知不能获得大王所有的爱,却还是渴望着所有,因此做出了那么多丑陋可怖之事。
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想要获得爱,张氏想要的是大王所拥有的全部,然而,大王所有的东西都要与人分享,若没有分享舍弃之心,又怎能存活于大王左右。
在赐死之时,世子被严管,不能见到生母张氏,同伊在宝庆堂内徘徊,为张氏祈祷冥福,希望她能放下所有,走的安宁;而肃宗大王则是依张氏所求,站在高台之上,亲眼目睹张氏死状。
张氏在就善堂院落之内,早已换上素衣,头发以银簪裹好,跪坐在院落之内,先拜谢再起身,神色平静的接过死药,一饮而尽,继而口吐鲜血,毒发身亡。
目睹此情此状,肃宗大王早已泪流满面,瞬间肃宗大王脑海中闪过当年与张氏的相见和恩爱合乐场面,他哆嗦着挪开步子,慢慢退下,流泪接受了张氏被赐死这一事实。
张氏的目的终于达到,她成为肃宗大王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人,她,对于肃宗大王来说,是个噩梦,是块心病。
那么,历史上张氏死后又是如何送死发丧,细节究竟如何安排,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下敎曰: “张氏旣已自尽。
令该曹丧葬祭需, 参酌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张氏既然已经自尽。
下令礼曹准备丧葬祭祀需要物品,参考斟酌举行。
”由此可见,祭祀所需是由大王放权给礼曹处置。
相关细节在这里: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礼曹启曰: “张氏因上命, 旣已自尽。
王世子及嫔宫, 当有成服举哀之节。
节目及处所, 何以磨炼乎? 事系变礼, 敢此仰禀。
” 上令大臣议之。
行判中枢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以为: “张氏于王世子, 自有母子之亲, 不可以罪名而絶之。
礼官卽宜告讣举哀于别堂, 朝廷奉慰丧事, 则出治于阙外别处, 赐以长生副器。
礼曹、户曹进去, 以生时品秩治丧, 以慰王世子罔极之心, 似合参酌之道。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礼曹启奏说: “张氏因为上命, 既然已经自尽。
王世子及嫔宫, 应当有成服举哀的节义。
(张氏丧礼)相关程序及处所, 要如何定夺? 事关变数之礼节, 才敢于如此向上禀告。
”肃宗大王命令大臣商议。
行判中枢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认为: “张氏之于王世子, 自然有母子之亲, 不可以因为罪名而断绝。
(张氏丧礼)礼官适宜在别堂宣告讣闻举哀, 朝廷(众臣)奉讣闻慰问丧事, 并且对于宫外别处, 赐以丧礼用祭器。
礼曹、户曹进去, 以时鲜果品致祭治丧, 以安慰王世子至痛罔极之心, 看来可作为参考斟酌之事。
”肃宗大王同意了。
可见真正的大义还是被众臣顾及,理由是为了顾全王世子的心情和体面,因为理由得体,被大王采纳。
相关物品使用记录如下: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户曹启曰: “张氏丧葬祭需, 方欲磨炼输送矣, 以礼葬举行命下矣。
何以为之乎?” 传曰: “只给祭需。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户曹启奏说: “张氏丧葬之祭需, 打算要磨炼输送, 以礼葬举行的命令下达了。
要怎么处理?” (肃宗大王)传达说: “只供给祭需。
”可见肃宗大王虽然下令顾及世子心境,但对于丧礼所给祭祀所需,依然心里不舒服,下令只发放祭祀所需,是不希望张氏丧礼有更多铺张之处。
此外,出灵记录如下: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下敎曰: “张氏之丧, 由丹凤门出送, 则经过建阳岘, 事涉未安。
以何门出送乎? 令兵曹禀定。
” 兵曹启曰: “就善堂在于建阳岘明政殿之间, 则西过建阳岘, 东过明政殿御路, 皆似未安。
由宣仁门出, 似为合宜。
” 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 “张氏发丧, (若是)由丹凤门送出, 则会经过建阳岘, 这件事涉及(仁显王后灵柩)并不妥当。
从何门送出发丧? 由兵曹禀报定夺。
” 兵曹启奏说: “就善堂位于建阳岘明政殿之间, 则向西路过建阳岘, 向东路过明政殿(大殿)御路, 都不妥当。
(灵柩)由宣仁门出, 看起来比较合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不要张氏灵车经过建阳岘,是不希望张氏的灵魂惊动被诅咒而死的仁显王后;不要张氏灵车经过明政殿(大殿)御路,是不希望张氏的灵魂惊扰了大王,也有断绝之意。
无论如何,到了此时,张氏被赐死,自此,张氏家族已经正式退出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政__治舞台,而南人一派也已经势微。
张氏的一生如同熊熊烈火,而今,已经熄灭了。
从此,宫内权利开始了新的划分,同伊母子并未因此安宁,相反的,新的风暴又开始了。
就在张氏丧礼还未举行之时,又一位正妃进宫,她就是后来被英祖大王遵奉为大王大妃的仁元王后。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十月三日, 册金氏为王妃, 庆恩府院君柱臣女也。
意思是说: (1701年 辛巳年 康熙40年)十月三日,册封金氏为王妃,(她是)庆恩府院君金柱臣之女。
仁元王后姓金,金妃进宫时年仅十五岁,与英祖年龄相差不大,彼此很谈得来,在英祖大王继位的关键时刻,正因为有了金妃的支持和保护,才得以顺利继承王位,继位之后的第二年,又因为金妃的帮助和指点,一举破获了宗亲大臣逆谋一案,保全了王位和江山。
由此,金妃成为英祖大王感念一生的人。
又因为她为人精明果断,擅长处理琐事,因此她在世期间,后宫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而在剧中,金妃可就不那么可爱了。
因为要与扮演淑嫔的韩孝珠演对手戏,剧组特意找来了不那么显年轻的演员来扮演金妃,不是为显示年龄,而是为了尽快推进剧情,有与淑嫔相称的面貌。
因此,本剧中的金妃形象可就不如史书中所说的那么柔和可爱了,剧中的金妃是个严厉又擅长权谋之术的严肃女子。
进宫之初,为了显示权威,就在内命妇大典之上给了同伊一个下马威。
而后,在涉及世子的问题上,又处处挤兑同伊,继而对来说情的肃宗大王又搬出内命妇的祖宗家法,说的肃宗大王双眉紧锁,沉默不语。
大王终于明白:这一次,新选的正妃又被党__争所利用,教唆金妃的人正是权臣张武烈。
在细节问题上,初进宫的金妃为了显示权威,继续打压同伊,终于引起宫内众人的不满。
要知道,仁显王后在世时,早已把宫内大部分的琐事都交给同伊处理,为得是要同伊成为她的助手和真正意义上的接班人。
金妃初进宫来,脚跟尚未站稳就急于宣示主权,显然不够明智,容易犯众怒。
果然,监察部目前依然在同伊的统领之下,监察部众人曾经迎送了多少位上殿,再来一个金妃又何妨。
眼见金妃的狂妄之举,也只是谨慎应对而已。
而金妃在张武烈的教唆之下,为了进一步打击同伊母子,以保护世子为命,竟然要延礽君年仅十岁就准备娶亲。
同伊闻讯,也是惊讶不已。
虽然事发突然,但久经宫廷斗争的同伊也明白金妃的用意,立即反击,以熟知宫内规则为凭,发过来要求金妃将决定延礽君配偶的权利交给自己承办,面对将计就计的同伊,金妃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延礽君娶亲一段,堪称经典,同伊利用朝廷大臣担心与延礽君结亲的家族是世家大族的心理,故意在事前大放风声,然后又拒绝老论忠臣提出的名单,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知淑嫔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儿媳人选如何,同伊心里自有打算。
延礽君本是贱民之子,早就被朝臣所瞄视,若是为日后权势考虑,须选择世家大族的女子,但延礽君继位后因此也会为所在家族所制,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选择了普通家庭的女子,她对儿媳的要求是贤良淑德,要有智慧又懂得自持,而进士徐宗悌家的女儿完全符合要求。
同伊选择徐宗悌之女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徐氏家门的风水好,风水之说,本无人在意,在意的只是朝廷大臣。
徐氏家们的私宅原本是两位宗亲先后居住的地方,只是,这两位宗亲先后都成了大王,都是由宗亲成了王者,因此徐氏的私宅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而今延礽君因为要迎娶徐宗悌之女也要入住这所私宅,与当年两位宗亲是一样的情况就不能不令人起疑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延礽君暂缓出宫之事被提了出来,于是一番争论之下被通过。
传说毕竟是传说,无论如何传说,延礽君的婚事还是办了,只是肃宗大王要求大操大办,并且不允许同伊说要节省的话。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从记录来看,延礽君的主婚人就是那位向大王启奏说延礽君不懂规矩,结果被大王回信大骂废话连篇的那位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因为他在王室宗亲当中地位最高,最为年长,因此由他来操持是最好不过了。
按照历史记载,肃宗大王果然是大操大办,不管花多少钱,为的是向儿子表示为父的心意。
那么,延礽君真的娶了平凡家庭的女子吗,也不尽然,徐氏出自大丘徐氏家族,来看看郡夫人徐氏的族人都是些什么人,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此外还有: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以上是大丘徐氏家门在肃宗朝时的升迁记录,且不说掌握兵权的大将徐文重,光说徐氏的族叔徐宗宪,就已经位极人臣。
徐氏家族在肃宗朝时显赫一时,内有文臣,外有武将,并非平凡家庭。
可见,在挑选延礽君的终生伴侣时,肃宗大王依然以家族和实力为标准,为延礽君的将来做了细致周到的打算。
可怜天下父母心,生在帝王家,父母心意是以这样的做法来表现的,令人叹息。
忙完延礽君的婚礼之后,问题也基本解决,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晚间肃宗大王却亲临宝庆堂,想要问同伊一些事情。
自55-56集开始,本片正式进入尾声,但主要矛盾虽然解决,次要矛盾依然存在,因为年轻的金妃进宫,加剧了众臣对同伊母子的迫害,还要求小王子即刻成婚,权臣张武烈也在其中怂恿新近入宫,尚无处世经验那位年轻的金妃,他又在其中浑水摸鱼,四处煽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一时之间,朝野局势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另一方面,张氏轰轰烈烈的人生终于落下帷幕,张氏玉贞为权欲而生,因权欲而崛起,又因权欲而显贵,最终因权欲而败落被赐死,虽然她的一生让人嘘唏不已,但这生生死死都因为权欲而起,能够尽得权势并不容易,有人终其一生也未能达到所愿,譬如仁显王后,尽善尽美,却尝尽艰辛,最终被诅咒后死去;有人得到又失去,最后如神算道士的预测:两手空空离世,譬如张氏,让人叹息。
能够死起得其所的人也不多,张氏的死去虽是必然,但也让人侧目。
张氏死后带来了新的矛盾,后宫权利范围重新划分,同伊重大局,自愿放弃中殿之位,为的是保全更多的人。
可见,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暴风中心的人死去,会带来更多遗留问题,尤其是还关乎储君,更为麻烦。
在世子无法生育,体弱多病,而延礽君尚年幼,暂时无法承担任何重担,必须有人出面来维持大局,仅靠肃宗大王一人独立支撑,是不可能的。
同伊的忍让和牺牲,换来的是肃宗朝的最后一位王后入宫,正妃姓金,来自庆州金氏家门,原是朝鲜三国时的另一国的贵族后裔,这位后来被尊为仁元王后的中殿娘娘被册封时年仅十五岁,然而水准非常人所能及,在剧中对她采取的是欲抑先仰的手法,先显示了年轻的金妃为显示水准和权威,先给了主管宫内杂务的淑嫔崔氏同伊若干次下马威,再写她与权臣张武烈多有合作,并且对张大人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有之前的刁难与对立,才有之后华丽的反转。
在本周播出的剧集中,对金妃的描述也仅仅只是一个侧面,到了下周延礽君成亲的部分,还有更为详尽的描述,因为与同伊的相处,年轻的金妃才有了成长,虽然看起来剧中扮演仁元王后的演员并不年轻,但是历史上金妃进宫时不满十六岁,因为与延礽君年纪相差不大,很说得来,之后延礽君在若干次的政治斗争中都坚定的站在了延礽君这一边,在景宗大王临死前决定继位者的斗争中,正是因为仁元王后的决断和明智,才使得英祖大王(延礽君)避免了危险,顺利继承王位。
而在古装同伊的剧情中,金妃刚入宫,还是不明情况的年轻正妃,在她漫长的宫廷生活中,几乎时时与尖锐的政治斗争为伴,没有一刻不是与危险同行,最终散手尘寰是因为不得不老去,或者说,与同伊的相对也仅仅是她漫长宫廷生涯的开始。
在56集的最后,延礽君娶亲一事已经办妥,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离别迫在眉睫,究竟要如何应对,且看下页分解。
演同伊小时候的演员小朋友是所有儿童角色里面最舒服的一位!
숙빈최씨是朝鲜王朝唯一的两位贱民出身的后妃 真正是不容易呀也由此可见,朝鲜后宫规模和制式实在太小,小小的苦力女宫也能有被临幸的一天,并诞下王子......Yes24上面史料竟然要卖到60000元一本,1-4岂不是要24万韩元了,只能看看图书馆里是否有了。。。。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七页 身世交泰殿私室内,已成中殿的张氏端坐于上首,正严峻注视同伊,以言辞激将,要她拿命来换处所宫女的安危。
张氏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命她彻查处所内发现的怪症一事,同伊欣然允诺,出门后大拍心口,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而此时张氏却开始担心别的事,虽然言语中依然教训同伊,要向她宣示主权,但已有所顾忌,话未说满。
同伊离开之后,张氏立即差人送信,从宫外召来母亲尹氏问话,问道是否用了手段对付同伊。
看到这里,可以断定的是,上周剧评分析有偏差的部分,看来张氏在母亲尹氏行动之前并不清楚计划,而是在同伊允诺查案之后,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和家人有关。
这么一来,张氏又搭了一次家人的顺风车,前次是明圣大妃称病之时,张氏听闻兄长换药毒害大妃一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送了大妃的死路,顺便嫁祸了废妃尹氏,这一次是张母尹氏要嫁祸刚受封承恩尚宫的同伊,要她成为不详之人,非要她被肃宗大王赶走不可,相较于上一次,张氏本次也采用了同样的态度:不知为不知,知道之后虽然也怪母亲轻率,竟敢用世子的安危去押后宫的去留之命,但也同样一不做二不休,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同伊,扬言自己的位置不仅要靠家人做些肮脏的事,同样也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
如此说来,这次张氏是铁了心要以铁腕来保住尊位,她的危机意识其实一直都存在。
与前次不同的是,张氏这一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豊山的监察部第一宫女同伊,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同伊能轻易气馁言败吗?
唉,看来虽然张氏自己很有信心,但张娘娘的对手还真没选好,张氏对同伊其实得不了便宜,只能表面占先,内心自得而已。
看,光与影在后宫的第一次交锋就要开始。
说过张氏,再看同伊,她去了自己最熟悉的部门——监察部。
承恩尚宫田氏同伊驾临监察部,部里的众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家都感到惊奇,最难受的要数总是习惯西瓜要靠大边那阴险狠辣的刘尚宫,她不得不对已是承恩尚宫行的同伊礼问安,脸儿都绿了。
刘尚宫善妒,总是冷着脸,然而在张氏受封后她忽然对同伊和气起来,看的众人都啧啧称奇,最惊讶的要数爱钟,不过监察部的人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刘尚宫是想要借善待同伊巴结张氏,而且她的愿望也因为张氏的刻意笼络实现了。
这一次,出马整治同伊也有刘尚宫的份。
同伊来到监察部寻求帮助,自是跟投契的尚宫宫女多接触,同伊来到内室,还是和郑尚宫与贞任恳谈,两人都答应帮忙详查。
就这样,同伊成为后宫后的第一场政治斗争开始了,这是一场追本溯源的核实病症案。
同伊的调查开始了,就如同从前在监察部一样,她开始核实宫女们接触过的各种事物,虽然已经是承恩尚宫,依然在搜房,正在搜查的当口,肃宗大王来访,冒失的同伊慌乱之中就这样拿着正在查看的物件跑出了屋子,直到见了大王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东西,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看她这个样子,就连肃宗大王也忍不住乐了,豊山到底是豊山,就算当了后宫,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大王的笑声给宝庆堂带来了欢乐的气氛,也给同伊的心里带来了一点安慰。
这期间,张氏差人监视同伊的一举一动,内心冷笑,要看着同伊如何倒霉遭罪,张母尹氏已去出售脂粉的店铺塞了银票给店主,要弥补他经历的凶险与危机,但此时的同伊,却笑着对担心的奉尚宫、郑尚宫和贞任说着不要紧的话,就如她自己所说,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哪里是不知不觉,遭遇严峻考验时,往往会显露出天性的一面,同伊的天性就是正直,看不得一点不平之事,一定要将自己的意念贯彻始终。
贯彻归贯彻,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不论查看哪一方面的情况都无异常,同伊犯愁了;此时张氏正在得意,要让同伊饱受无能为力之苦,可没曾想天助同伊,就在用膳时,案情一下子就有了进展。
就在奉尚宫苦劝同伊吃饭之际,同伊因为怜惜端饭侍女手背烫伤,要给她治疗烫伤的外用药,可是对方却婉言谢绝说不能涂抹任何东西。
虽是宫女无意所说,但一言惊醒梦中人,同伊猛然意识到只有水刺间宫女没有被感染病症一事,原来只有水刺间的宫女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顿晚饭后,调查的重点开始转向宫女常用的脂粉,监察部为此全体出动,核对监察笔录开始了解三个月内宫内化妆品进出的情况,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黑灰色钵装的脂粉为患病的缘由,经查脂粉中大量含铅。
到了这里,宫女罹患怪病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患病者都是铅中毒的症状,是看涂抹的多少就能了解中毒的程度,抹的少,中毒较轻,抹的多,中毒较深。
在一片查探风潮中,肃宗大王终于忍不住担心同伊的心意,差人叫来郑尚宫问话,可叹郑尚宫维护同伊心切,说出调查重点指向张氏的母亲府夫人尹氏。
这话被侍奉在旁的至密尚宫听到,告知前来打探消息的赵尚宫,如此一来,张氏已然知晓监察部的调查情况,对下一步怎么做,心中已有数。
张氏限期的最后一日,同伊还去了补艳署调查脂粉的来由,也向将脂粉引入宫内的宫女问话,正在此时监察部刘尚宫带人来到,要抓同伊去监察部问罪。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得知同伊被带去监察部问话,去中宫殿打算去了解情况,却被张氏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
肃宗大王来到中宫殿时,张氏处所所属赵尚宫正指挥人对在宫内出售脂粉的宫女用刑,因为是内命妇的私事,肃宗大王也无法过问,只得了解同伊之事,而此时的张氏早已成竹在胸,她先下令监察部放了同伊,以退为进,说要用此事小惩大戒,要同伊明白内命妇要对所说话的负责的道理,还说怪症病因已弄清,宫女们罹患的怪病是铅中毒,自己正在调查毒脂粉的来源,就连娘家母亲尹氏也帮忙查证核实。
这样说来,张氏是把自己和张氏家门与毒脂粉事件撇的一干二净,把授意制作贩卖毒脂粉的主犯,也是张氏母亲尹氏说成是帮忙处理的有功之人,在肃宗大王面前邀功又卖乖,说正在教育同伊,要她明白内命妇的规则,如此狡赖,着实让人无语。
看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史书中明圣大妃曾说张氏“此人甚奸毒”,并未说错;或者从另一面来看,明圣大妃搞了一辈子政__治,一肚子的政__治手腕却没教会自己满意的那善良厚道的儿媳妇闵氏,反而让自己整治的大王侧室张氏学了个七七八八,张氏此时此事用来整治同伊的对策正是从明圣大妃那里学来的办法,只是又加以改良,招数更加恶毒而已。
原来,张氏早已发现同伊最在乎的不是性命,而是大王的信任,因此,目前张氏当务之急是要抹去肃宗大王对同伊的信任。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明圣大妃在地下也闭不上眼。
狡赖归狡赖,不信任早已存在,肃宗大王并没有相信张氏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同伊做了一番部署,要任用沈云泽。
此时,清朝使节团已到都城汉阳,带来的是李氏王朝期盼已久的世子诰命,整个朝鲜宫廷闻之欣喜,可西人一派却甚为悲哀,因为世子一旦受封,就意味着张氏是世子之母,也将会是大王之母,废后尹氏就再也回不去了。
废后闵氏闻讯后,也只是凄凉的笑着,说自己为大王高兴,对世子来说是好事。
能以国事为重,不在乎个人得失,对于此时还在待罪的闵氏来说,实属不易。
还在调查的徐龙基与天寿闻听使节团入朝,又得知同伊有事,带着获救的沈云泽,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同伊得知天寿归来,尤其高兴,急忙询问沈云泽安危,又想要为废后闵氏伸冤,可是天寿只有实话实说,世子要被册封,也许闵氏翻案无望。
同伊闻听此言受到打击,在和奉尚宫相谈时,还是想要为闵氏伸冤,拿着[誊录类抄]的真本就要往外冲,要面见肃宗大王。
这一次同伊又被及时赶到的徐龙基拦住,对她晓以大义,要她明白就算此时拿出[备边司誊录类抄]真本给大王看,大王相信了,也无法治张氏家门的罪,更无法为闵氏翻案,只能让大王更加难过而已。
面对徐龙基的苦口婆心,同伊惟有难过退却,回到内室,枯坐反省。
那么,事实真的像闵氏和同伊看的那样悲观吗,清廷鹰犬只收了[备边司誊录类抄]的山寨版就给了真的世子诰命吗?
显然不是,要不然张希载大爷不会那样灰头土脸的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
很不走运的是,此时他又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沈云泽。
沈大爷的尖牙利嘴可不是盖的,几句话说的张大爷跳了起来,原来沈大爷已经从流放地回到都城,奉的是王命,或者说,他的靠山非同伊而是肃宗大王。
张希载大爷为啥灰头土脸的?
原因很简单,清廷官员也不是吃素的,陈大人已经发现[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假的,他找来张希载就是为了确认张大爷知否[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山寨版,答案是张大爷也不知道,于是陈大人命令张大爷一定要交出真本,张大爷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
小声说一句,若是此时张大爷知道日后还要跟沈大爷他们家族做姻亲,他拼命维护的外甥也就是世子李昀要迎娶沈氏家门的女儿,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里,重新温习十三页剧评中提到的备边司誊录及其相关内容如下: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由此可以推断,张大爷到了这当口,为了堵住清廷大员的口,必须得拿出真本来。
不管他给不给,都是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相当于拿机密换了册封,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有大罪在身。
烦恼担心惧怕的张大爷直接进宫见了张氏,张娘娘正考虑给清朝官员什么谢礼呢,谁知道张大爷来这么一出,立即预感到不妙,做了最坏的推测,认为[誊录类抄]有可能在同伊那里。
这下子,兄妹俩都傻眼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张大爷竭力振作,要去寻找真本,认为真本不可能在同伊那里;那边厢,肃宗大王已召见沈云泽,感谢他在义州城搭救同伊的恩德,说已经看了他的上疏,知道他有才智也有气势,加之两班的身份,真正合适,要他在同伊辅佐上位,并且说作为男子,欠沈云泽一次人情。
话说偿还这一次亏欠的代价可够大的,日后肃宗大王要跟沈氏家门做亲家。
要是肃宗大王知道以后有这样的事,估计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到了这里,同伊身边的格局已定,保护同伊由异姓兄长车天寿来承担,文臣有青松沈氏家门的沈云泽,武将有大丘徐氏家族的徐龙基,再加上同伊本身具有的监察部宫女资质,她其实并不孤单,依然有人帮助和保护。
那么历史记载徐氏与沈氏两大家族的后人在肃宗朝受任用是怎样的情况?
从史实记载来看,青松沈氏的族人始终在做文书处理工作,介入政事较少,而徐氏家族在肃宗时出若干位能干预政事的官员,有文有武,颇受瞩目,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关沈氏与徐氏家族的族人受任用的情况: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癸巳/以兪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任命俞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这样看来,同伊身边的谋臣武将都因为辅佐同伊得以兴盛,这也是后话,先看剧情这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不假,到了朝鲜宫廷这里是:人怕受宠王怕后,要是有人盯着,部署也不能避免灾厄。
南人一派盯着同伊的一举一动,为的是遏制同伊上位,不让她有受封的机会,派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手段调查同伊的身世,可是奇怪的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洗的太干净了,难免有刻意之嫌。
为此吴太锡特意和张氏商议,结果张氏应对的办法又是一狠招:册封。
按照后宫册封的基本程序就是要交待家族基本情况和双亲,籍贯等等,这一流程对于出身显贵的嫔妃来说,是一次显示出身荣耀的好机会,可是对于贱民出身的后宫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堪的经历;到了同伊这样隐瞒罪臣之女身世入宫的女子来说,更是一次折磨。
要同伊自己说出家庭出身以及家人情况,若是她说谎就是欺君枉上,若是她说了实话,有甚问题,也可以认为同伊自己所说,没有问题。
请君入瓮,张氏这招够狠毒。
那么历史上的同伊受封的情况是怎样,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由此看来,同伊直到1693年才被册封,也就是在仁显王后复位前一年被册封,受封原因是已经怀孕,可见,同伊受封不算早,而且是因为怀孕,这是受封的最好理由。
为什么说同伊并未受封过昭仪,并且,在历史上的崔氏同伊身世究竟如何?
来看同伊殁后的行录记载,原文未断句,为阅读方面,笔者自行断句。
为防止断章取义,引用全文如下: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在这里翻译前半部分,行录的后半部分待本剧尾声时,同伊一生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放入。
翻译以下部分: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看到这个记录,说明了崔氏同伊的身世,提到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下级官员,父亲是下级武官,行录中还提到“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让人不禁想起天寿来,“同气”通常是指兄弟或者同伴,有云:同气连枝,但行录中若提及嫔御的兄长会直接称兄长,而不会用委婉的说法,这里用:同气一词,说明虽非亲生兄弟,但亲情甚笃,故而用如此美好的形容给予崔氏同伊的异性同伴,可见同伊在世时,与这位任军职的同伴有很深的情谊。
除行录之外,到了英祖大王时,还有关于同伊身世的相关记载,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청 건륭(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己未/遣礼官致祭于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 卽毓祥庙祖、曾也。
陵幸时, 驾过其墓, 故有是命。
意思是说: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派遣礼官祭祀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他们)是毓祥庙(淑嫔崔氏)祖父、曾祖。
(英祖大王)祭奠王陵时,路过(崔泰逸与崔末貞)墓,因此有这个命令。
可见到了英祖大王时,依然对母家的已故亲属大加重视,还追赠官位,派遣官员祭祀,为的是显示母家尊荣,以谢淑嫔崔氏诞育之恩。
看过了历史记载中崔氏同伊的身世,只见平实低微,而未见罪行与危险,而在古装同伊剧中,因为同伊的身世可闹翻了天。
同伊在张氏这里内心激荡,担心不已,言辞吞吐,被张氏看到,断定她身世有问题,天寿闻讯后则是赶到宝庆堂面见同伊,安慰她不要紧,自己早已做好了相关准备,还焚毁了所有能证明同伊身世的记录,并委托雪伊帮忙备船,赶到身世指向地点要为同伊做好核查准备,而肃宗大王听闻张氏要册封同伊,好生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张氏是要借同伊的身世做文章,日常与同伊见面交谈时,又见同伊心不在焉,似有难言之隐,回到大殿后急忙召见徐龙基,要他为同伊帮忙,想方设法了解身世,并为其掩盖。
言谈中,肃宗大王提到同伊曾在五峰山的断崖前祭奠父兄,并说同伊父兄皆含冤惨死,说自己怀疑同伊族人可能是获罪的两班,自己已有赦免之心,一句话提点了徐龙基,徐大人顿时如遭雷击。
33-34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如何为难同伊,设置各种问题各种障碍,誓要将同伊拉下马来,狡赖的结果却是肃宗大王更加不信任,加快了帮助同伊的脚步,并且张氏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能证明同伊父兄无罪,南人一派有罪的重要证人,另一面同伊手中也掌握着能让张氏之子世子李昀顺利受到清廷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客观的说,张氏与同伊,在同伊升任后宫之初,二人只是打个平手,并未分胜负。
但是到了身世问题上,对于怀有为父兄伸冤志向而入宫的同伊来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后宫,还有可能被册封,如此一来,在本剧开篇时埋下的伏笔即将要揭晓,究竟同伊会否知道张氏就是当年自己帮助的宫女,张氏面对世子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与指证南人的两难,会如何面对,这都会是精彩的看点。
到了34集的最后,肃宗大王已经做了同伊为获罪两班后裔,要赦免其家族的思想准备,意在不介意同伊的过往,要兑现自己的誓言:不论同伊是怎样的出身,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徐龙基因为心中疑惑,为了证实猜想,去查了当年的档案,确认了崔孝元父子的确是在五峰山断崖前罹难,顿时如五雷轰顶,到了这里,徐龙基喜爱同伊,器重同伊,帮助同伊的理由都清楚了——同伊的机智聪慧可爱之所以为他所喜,是因为得自亦师亦友的崔孝元,难怪这么会查案,做人真的是要讲出身的。
他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寻找的至交好友崔孝元的女儿崔同伊就在他身边,到了此时,徐龙基自己是因为辅助崔氏才得以受到提拔,徐氏家族是因为崔氏同伊才受到大王重视。
可是,毕竟崔孝元被认定杀死了隐退的两班贵族徐龙基之父,又身负诛杀南人高官之罪,这该如何是好?
他来到宝庆堂,遣走了正在议事的沈云泽,对正在微笑的同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崔同伊吗?
同伊闻听此言,也怔住了,担心的她注视着徐龙基,正要答话。
镜头就定格在这里,究竟同伊要如何面对一直以来帮助她,教导她,如父兄一般的内禁卫将徐龙基,要如何面对肃宗大王深切的爱恋,又要如何度过监察部核实后宫身份这一关?
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九页 反戈昌德宫秘苑之内,肃宗大王亲临宝庆堂,神色郑重,目光灼灼,站在淑嫔崔氏同伊面前,向她要答案。
张氏死后,又有了新矛盾,朝臣开始了新一轮的实力较量,从前是世子之争,而现在则是夺位之争。
肃宗大王深夜驾临宝庆堂,想要知道的是同伊的答案。
作为矛盾中心延礽君的生母,也是大王此生最为爱护的人,同伊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大,是君王征询后宫之意,若只说小处小物,则显了浅陋无知无德,与后宫之尊位不符;若是吐露出家天下之意,下场也决不会比张氏更好。
若是回答得好,是别人会有惨变,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是自己将有惨变,可真是个高难度的问题。
可是同伊从容应对了延礽君婚事问题之后,面对如此有难度的问题,也只是笑着说:希望世子和延礽君都好好的活着,都能继承王位,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肃宗大王眼泛泪光,许久未说话,开口却是惊人之语,他说同伊这辈子从来未曾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同伊第一次跟他谈起自己的欲望,所以想要成全她,也要好好考虑如何成全。
同伊看着大王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答应他要继续信任大王。
大王的这一番考虑,很快就表现在了行动上。
不仅取消了外出活动,甚至连近期的重大典礼都取消,静坐书房内想要静心思考。
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朝臣的猜疑,头一个发出疑问的就是张武烈,大王如此深思,到底要决定什么。
难道,世子人选就要确定了么,想到这里,张武烈一派不由得开始战栗,若是延礽君被封为世子,小论派的一切都完了。
大王深思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他没有去宝庆堂,而是先去了中宫殿,要求金妃立即下旨,要求淑嫔崔氏同伊出宫。
金妃安心了,认为终于尽到了保护世子的责任;可是世子却开始担心了,同伊母子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为什么要他们出宫。
世子特意去恳求肃宗大王不要这样对待淑嫔母子,此时早有准备的大王虽然欣慰,却不肯答应世子的要求,只说对他的诚意感到高兴。
这样一来,人们都傻眼了,小论一派的大臣却得意洋洋,认为目的达到了。
可是张武烈熟知大王的心思,却不这么看,平日里如此爱护关心淑嫔崔氏的大王,怎么可能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要有能力有实力继承王位的王子生母远离王宫,肯定有另有打算。
张武烈不愧是个老狐狸,他猜的没错,推测也无误。
没想到,总是不断在背后下软刀子的乱臣却是最了解大王意图的人,这事实的确让人感慨。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亲。
大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如徐龙基、沈云泽都惊讶不已,还着意苦劝,然而大王主意已定,不让他们多言。
就在一片纷扰中,淑嫔崔氏同伊依然坚守着宝庆堂,沉默着等待最后的告别。
此时,大王来到宝庆堂前,望着稀疏的灯火,听尚膳韩内官说起同伊沉默坚守的态度,不由得伤感起来。
他终于明白,他与同伊多年来是靠信任在维系感情,这样深厚的感情基础比任何物件都来得深厚。
所谓信任,就是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在面临危机之时,哪怕暂时遇到有可能误解之事,也能凭借信任做出支持对方决定的行为。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与同伊无疑就是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
大王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真想让同伊出宫吗?
也是也不是。
他特地将同伊带到尚未完工的别宫,告诉同伊,自从那次同伊因剑契获罪受牵连而离宫,在私宅对同伊说想要私奔的话,依然有效,私奔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原本难过不解的同伊闻听此言呆住了,王上说出想要私奔的话并非偶然,肯定要有惊人之举。
果不出所料,大王并非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此在出发去见清廷使臣之前,特地要求春秋馆考据太祖瑞宗两代大王禅让的有关记载,以期做到查有实据。
与此同时,张武烈越发感到不安,想要探知王上的用意。
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差人去了春秋馆,为了了解大王考据的内容,杀了守卫,如此痴狂,只为权力之争。
天要其亡,必欲其狂。
此时的张武烈以濒临痴狂的边缘,为了夺宫,他早已不顾一切。
果然,正如张武烈所推测,大王不是想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为大王下令考据的是太祖大王和瑞宗大王的禅让记录,得知这一切,张武烈开始哆嗦了。
大王要禅让王位,这就意味着想要同时保住两个儿子,世子要继承王位,延礽君也要继承王位,那么在历史上,肃宗大王真的打算过禅让之事吗,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岁乙酉, 为肃宗卽位之三十一年, 王三疏请称庆曰: “于前(吏)〔史〕, 有可据之文, 在今日, 为必行之礼。
” 肃宗答曰: “疏辞虽出人子至情, 顾予何心, 作此豫大之事?” 时, 肃宗以好学勤政, 积劳成疾, 思就闲頣养。
是年十月, 将传位于王, 王惊遑, 泪随言发, 连章固辞, 旣不获命, 则召宫僚谕之曰: “达夜泣请, 终不得回天, 今惟有伏合陈恳耳。
” 天寒大雪, 令去帷幕, 肃宗曰: “尔之情事, 不可不念。
” 遂收前命。
后十二年丁酉, 肃宗疾弥甚, 依国朝故事, 命王听政代理, 王复恳辞。
肃宗屡谕以替劳之意, 始黾勉承命。
群臣入朝称贺, 命停皷吹。
裁决庶务, 咸当于理, 然当事皆上禀而后行, 示不敢专也。
意思是说:乙酉年,是肃宗三十一年(1705年 康熙44年),(世子也就是景宗大王)上疏(肃宗大王)请求庆祝说:“对于之前的历史,也有可依据的文字,就在今日,也是必要行的礼数。
”肃宗大王回答说:“上疏之辞虽然出于为人子的至情,顾念我的心情,要做这样的事呢?
”当时,肃宗大王因为好学勤于政事,积劳成疾,已经赋闲修养。
第二年十月(肃宗三十二年 1706年 康熙45年)(肃宗大王)要将王位传给景宗大王,景宗大王惊讶惶恐,说话时也在落泪,竭力拒绝,(肃宗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景宗大王) 就召来宫内官说:“连夜哭泣推辞,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如今惟有伏地陈情了。
”(当时)天气寒冷,下着大雪,(肃宗大王)下令去掉帷幕,肃宗大王说:“你的情况,不能不顾念。
”于是收回成命。
之后又过了十二年,到了丁酉年(肃宗四十三年 1717年 康熙56年),肃宗大王的病情加剧,按照前朝旧例,命令景宗大王听取政事代为处理,景宗大王又恳切进言。
肃宗大王屡次下圣谕以代替劳顿之意(要求景宗大王接受命令),(景宗大王)这才勉强接受下来。
群臣入朝向(景宗大王)祝贺,(景宗大王)下令停止鼓乐吹奏。
裁决民众之事,都按照道理来判断,然后都将事物禀报给(肃宗大王)才去处理,以示不敢专制的态度。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禅让的理由是身体不好,与本剧中所述理由一致,但是世子竭力推辞,不肯承担,又隔了十数年才得以继承王位。
可见是仁孝之心如剧中所述一般,但是王位继承的实况是残酷的,根本不容选择,想要保住两个儿子的大王,其行可怜,其心可悯。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小论派选择了世子,就不能让延礽君继承王位,否则同伊一系就占了先机。
怎么办?
当然是杀杀杀。
要怎么杀?
开始部署。
此时肃宗大王已为禅让一事出宫,内禁卫将徐龙基与其他武将随行,宫内兵力空虚,正是夺位的好时机。
就这样,一场夺位大战拉开了帷幕。
张武烈漏夜将小论众臣喊到私宅,出示了从春秋馆取来的考据实录,众人看后都大吃一惊,知道大祸将至。
当是时,张武烈时任兵曹判书,他利用众臣势力,直接削了天寿的兵权。
这样一来,天寿虽有武功,却无人可用,哪怕同伊出宫都无人可以护驾。
在此之前,天寿对张武烈的行为存有疑虑,为了确认张武烈的行踪,特地查看了春秋馆,发现守卫被杀,大惊失色。
去找同伊,才得知大王的禅让计划,也是惊愕不已。
事关重大,鉴于兵权已被削夺,天寿已差人去给大王送信。
另一面,同伊即将出宫,在出宫之前,因为担心世子安危,还是去找了金妃,希望得到金妃的信任和帮助。
此时,金妃又得来人报信,张武烈求见。
张武烈前来是为了金妃手中持有的内旨标信,王上出宫,中殿娘娘手中所持的信物可代替王命。
此前,金妃受到世子的一番谏言,震撼不已。
从她个人查看的情况,同伊并非权欲之徒,而在张武烈的口中,同伊母子都有意染指王位。
可是就连大王和世子都相信并且肯定同伊的为人,若是判断失误,必然导致旨意错误,这该如何是好。
终于,同伊未出宫,世子却出宫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
原来,张武烈的计谋是想要同伊不出宫,天寿却带了众臣的私兵前去保护,与攻击世子的队伍冲撞,造成同伊一派危害世子的假象。
到了那时,肃宗大王想要保护同伊母子都不行了。
想要铲除同伊母子,自己却不动手,还要借刀杀人,张武烈真真是个恶徒,奸毒较吴太锡大人尤甚。
等到同伊得知张武烈的计谋,派人去送信,哪里还来得及。
此时,就在世子出宫的队伍行至山林之时,忽然爆炸声四起,惊了车马队伍。
天寿带领的私兵闻听爆炸声,急忙冲下山来,就为了保护淑嫔娘娘,可是世子的护卫队一见来人持刀,又着夜行衣,大惊失色,认为是刺客队伍,立即格杀勿论。
天寿这时才见到送信的人,已经晚了。
宫内,宝庆堂前,同伊终于等来了张武烈带人前来。
57-58集说的是残酷的夺宫过程,尤其灌注笔力描写了宫廷斗争中华丽的反转。
同伊一方最初式微,无法与少论一派较量,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到了斗争后期,局势开始悄然转化,首先是从世子的态度开始的,而后金妃因为同伊无私无畏的态度感动继而震撼,又对张武烈的急进态度感到困惑,在两难之间,面对张武烈的挑唆,她最终选择了同伊这一方,对教唆她出示内旨标信的张武烈一方反戈一击。
或者说,正因为金妃在政__治上重新站队,因为她明智的重新选择,为了她赢得了日后保护并且帮助李氏王朝两位王者的机会。
根据历史记载,在金妃死后,被追封为仁元王后,英祖大王为她特地撰文追忆,评价颇高,庆州金氏家门也因为金妃站队,而得以兴盛。
金妃虽然无子,但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与李氏王朝的王位继承息息相关,她的人生写照可说是生荣死哀。
一句话,金妃是个明白人。
57-58集中,还有另一个描写重点就是世子的感情转变。
世子自从生母张氏被赐死之后,一直都对同伊和延礽君母子存有心结,因为悲伤过度,茶饭不思,还摔东西又要烧书,从乖巧的儿子变为了叛逆少年,或者说,他的青春因为张氏死去而结束,虽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悲伤不已,但心里也明白同伊母子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得知同伊母子要出宫,世子首先不答应,为了阻止这件事,他特地去找了肃宗大王,希望能够说明情况,请大王收回成命,可是大王早就计划好了,怎能轻易变更,但他还是为儿子善良的心意感动并且欣慰,世子到底没有走张氏那条路,依然是肯为亲人着想的好孩子。
可是,生在帝王家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不是生就是死,他们的幸福也与常人所期待的幸福不太一样,在这一点上,世子与延礽君都一样,面对残酷的未来,他们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所以,世子虽然能够感念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善意相待,却依然对他们的遭遇束手无策,可见此时他依然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少年,还保留着内心的伤痛无法释怀,可是因为同伊的包容和爱护,已经慢慢振作起来了。
无论如何,身为储君,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室责任,还有更加艰难的国是。
这一次权臣张武烈要以世子遇险来陷害同伊母子,结果适得其反,反令自己多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能不说是他估计失误所致,张武烈千算万算,就算错了一件事——金妃比他想象得更加明断,并非任意被唆使之人。
在58集的最后,正当张武烈得意洋洋,下令要捉拿同伊之时,却被告知已被卸权,来人是捉拿他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
一番波澜万丈的宫廷斗争就要落下帷幕,究竟鹿死谁手,期待完结篇同归。
各种宫斗剧的套路 不过韩孝周还是可以看看的
皇后是一个品德高洁的人,可惜没有留下子嗣
看到肅宗和同伊逛街的片段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和《李祘》有什麽不同...連女主的形象都差不多...看來同一個編劇和導演是不能經常合作的,否則就定式了...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已经完全不能忍受叽叽歪歪的电视剧,特别是韩剧,果断弃!
这种大长篇史剧重点就看主角的塑造能力了,韩孝周完成得很好
陪我爸看的。。。。。表示說,,,历史剧不难看。。但是又臭又长。。。。。。但是我和我爸都有强迫症。,,不知道个所以然要死!!!!!
池珍熙 看不出来都是40的人了!
好长。。跳着看的
男主的人设挺可爱的,剧情有点拖沓,还可以。
有张玉贞像宫斗剧,之后不知所云,女主的傻白甜也越来越无趣了
就是历史剧的台词太长!
八倍速快进看完。王好萌!
早先集集看,到后来只看下集预告了.
韩国的历史剧,好扯的剧情。年份跨越可不可以明显点。一堆人一张面孔从几岁演到几十岁,不会化妆我们教你啊
千万记住,这是一部励志剧!不是历史剧也不是后宫剧!套用一句白烂的话来说,“认真你就输了”……默。
跟着老妈,爱上韩国古装剧!呦呦切克闹好好看~~
有泪又有笑的一部韩国古装剧。男主角的人设好好。女主后面有点烦人。
角色的劣根在于太善良,张力全无。张玉贞挖坑也不是一次了,同伊还要每次都拿出必死决心硬碰硬。“梗“的拧巴还看着可气,耿直没有错错在不会变通。从头到尾张玉贞都自己在作死,也不能把对立的同伊写成圣人。稍微有些失彩。
没什么大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