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安德森,瑞典导演,伯格曼的学生,他不像李安那么崇拜伯格曼,直言老师的五六十部作品里,也就三部比较认可(沉默,假面,犹在镜中),而且认为他没啥幽默感,并有信心超过老师。
他长片不多,也就6部,中间还间隔了20来年,期间为了兼顾赚钱和艺术表达,拍了几百部广告片。
罗伊安德森是和韦斯安德森一样“鲜明”的存在,因为辨识度实在太高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么拍的也就他自己。
比如演员惨白的妆造,大多肥胖且看起来有点怪的角色,融入了绘画、诗歌的电影语言,单色化的背景,冷幽默等等汇聚成了安德森式独有的美学风格...《二楼传来的歌声》是安德森“生活三部曲”的第一部,里头主要角色围绕一个父亲和两个儿子,父亲努力想给自己的银行存款添个零,或者两个零,动了歪心思,想骗保不小心把自己的家具店烧了,嗷嗷叫着我的事业一把火烧没了,那么易碎!
可以说父亲是那些想晋升到中产阶级、实用主义者的代表。
他的大儿子是个哑巴,是个诗人,是个疯子,是个“安坐者”。
电影里反复出现“安坐者是可爱的”,像一个复调。
这出自塞萨尔巴列霍的诗作《失足于两颗星星之间》,诗人抱着巨大的同情爱着人类,导演同诗人一样,爱着那个被火车门夹了指头的人,爱着在雨中穿着破鞋的人,爱着那秃头但没有帽子的人...安德森不满意摄影机运动、蒙太奇的使用,压根儿也不用特写镜头,这就像会桌前每个人拿着球看,好像这种近距离的观看能够获取更多信息的样子,其实啥也没有。
他的电影里总是固定机位、深焦镜头,这点和卓别林的拍摄手法类似。
“我会用图画或拼贴照片的方式设计分镜头。
请一名剧组成员坐在场景中,让我能够确定人物之间以及人物离墙面、家具的最佳距离”。
比如下面这个镜头,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小区拍的:
但实际上部分背景是画出来的,然后调整摄影机与被拍摄物的角度和距离:
这种手法卓别林在摩登时代里就有用:
前面有提到安德森是如何运用诗歌的,我们再看他的作品和绘画的关系。
电影里有一个路人无故被打,旁边是一群看客,镜头突然出现了两个滑冰者,为什么是滑冰者?
我们再看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近景里失意的猎人无功而返,远处一群人在...滑冰!
滑冰者和冷漠的看客是不同的,看客给人以讽刺感,但滑冰者是客观存在的,就像穷人之外是富人,也正因如此画面才更加丰富。
但我们应该要像画里的那4只鸟看尽才是。
安德森很像在用镜头作画,那些被提纯了的底色,这种单色化的处理和演员惨白的脸相通,意图凸显更为富有含义的内容,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抽象”,帮助我们得以在他的“画”前驻足思考。
安德森讲他最喜欢的画家奥托迪克斯,“他在战争惨痛经历影响下产生的对世界怪诞、悲惨的观感,我反而感到一种希望”,“一个人尽心竭力去关切他人的苦难,在我看来是更错综复杂、也更内涵丰富的举动。
还是应该给观众留下一点可能, 让他们自己在渺茫中看到希望的微光。
”
也许经历过2015年股市痉挛震荡,一夜之间消灭50万中产这种都市传奇的中国人,会更明白安德森《二楼传来的歌声》所要讲述的内容。
何等讽刺,在一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共产主义政权执政的国家,竟能在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的经济危机上找到共鸣。
然而,这就是现实,正因为荒诞,才让安德森看似荒诞不经的作品显得现实。
故事的楔子是影片一开始的那段简单的对话,资本家恶意哄抬股市,指数不正常地一路飙升,虽然繁荣假象背后的危机四伏,但这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因为赚得满钵之后,“到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在了”。
果然不出所料,泡沫维持不了多久,股市大挫经济崩盘,于是我们凡人的故事才开始。
失业、破产、如同影片主人公的家具店一样,无论多么奢华名贵,一瞬之间化作灰烬,与尘埃看不出分别。
被金融危机击中会是什么样的呢?
就像是夜总会里魔术师的大锯活人,看似危险却不会胆战心惊的陈旧桥段,“入市有风险”也就是一句虚言,无论是魔法还是机关,人们总是抱着稳赚不赔的信心,走上舞台,躺进箱子里,戏谑地将赤条条的自己交付在魔术师手中,等待奇迹自然而然地降临,可偏巧这一次,竟然失灵了,浑身动弹不得,冷不丁就被斩了个开膛破肚,除了大声叫苦别无他法。
魔术师一脸无辜茫然,带上全副道具辗转前往别城谋生,那被锯得鲜血淋漓的你,即便上了药膏绷带,周身稍稍动弹仍被这剧痛牵扯得哀号不止。
若是全城都这般哀号,那该怎么办?
总要有人来想办法救市吧,市政厅里一众专家闭门会议,研究了半天水晶球却连一纸建议书都找不出,用官僚的拖沓敷衍掩盖无能,也许是局面严重得无可挽救,也许是有权有钱的谁都不愿丢了既得利益,为这场空前危机负上责任并付出代价。
最终,唯一的救赎方法,是将一个纯洁而聪颖的女孩推下山崖献祭,一众政治、宗教、军事、经济和专业领袖们到场祝福,场面神圣而宏大,煞有介事。
事情总是这样,坐拥利益者绝不愿放弃利益,牺牲的总是无辜的年轻人和弱者,将种种理想的高尚与奉献的伟大灌输,等着他们把整个社会的种种弊病烂摊子扛起,用血肉之躯来普度众生。
权贵们在自欺、狂欢与醉酒中麻痹自我,牺牲了下一代还是无用,“还有什么可做的呢?
”于他们而言,至少还有一件事可做,带上高尔夫球杆,带上全副身家,带上几个月收割的韭菜,步履蹒跚地离开,何等丰厚的身家,拖都拖不动,如此沉重的负担,每一两黄金银行账户上的每一个零都是他们辛勤而诚实劳动的明证,都是他们身为正直人不得不背负的重担。
却被众人唾骂,他们义愤而不甘地离开,没办法,“你弱你有理”,“仇富风行真是世风日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不努力活该破产”,他们这么嗟叹着离开。
这是资本主义世界的末世预言,比任何一本启示录都真实形象,比任何一个炼狱都更让人胆战心惊,痛苦万分。
但安德森的目光并不仅停留在贪婪而不负责任的资本家身上,他更喜欢写那些在灰烬中折腾的小人物,每一桩灾难都不只有一个由来。
空旷的城市中,所有的车辆和人群都挤在一条道上,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当社会价值取向愈发单一,当人生目标的只有赚钱、买楼、买车和买名牌,所有人的都挤在一条道上,自然道路壅塞,举步维艰,每个人都挖空心思,期望在主流中博出一条生路,拔得头筹,只有如此做得人上人才显得自己的人生有意义,结果却陷于汪洋大海,了无盼望。
然而,惯于自由主义的市场经济容不得对经济与政治制度的反省,如果失败,如果停滞不前,能怪责的只有自己,所以身着套装的白领们如同中世纪的苦行僧一般,徒步苦行,对于金钱与进步的追求已经不只是简单的追名逐利,于他们而言,那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修行,即便看不到出路和希望,只有加倍地受苦与努力,为美好的未来而穷尽一切奋斗,自己被自己的拼搏精神所感动,相信着终有一日,资本主义之神会因他们的虔诚而垂青。
然而,与真正的善男信女不同之处在于,每一次的鞭挞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落在他人的身上。
或许更多的人,都像是片中的主人公Kalle一样,活着也不容易,有一些小聪明,一些小机灵,有一些良知丧失,却又不至于自私得太彻底。
没有什么野心勃勃,活着最大的目标,不过是“你尽你所能,为三餐奋斗,享受人生”,至于他人的苦难,被剥削的厄运只要没落在自己的身上便不算得什么,甚至值得庆幸与感恩。
在不公的经济制度下残喘,经济繁荣时拾得一些牙慧也算过得踏实,他们是既定社会秩序最忠实的拥泵与追随者,但若是赶上世道不济,他们便成了渣滓,第一个被牺牲与挫骨扬灰。
可叹的是,兢兢业业过一生,已经丧失了独立思考与反抗的能力,唯一可做的,只有期期艾艾,对自己一片苦心奋斗却被枉费辜负而叫苦不迭。
当那些坐拥社会资源的权贵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之后,这荒芜的末世垃圾场,便留给了这些自觉无辜的老实人去消受,只有故去的亡灵们在背后追赶着他们,向他们索要着那些不义与损害应有的审判。
或许,在末世的日子,只有救世主才能拯救他们。
然而,救世主在哪里?
基督不在教堂里,连牧師都只会念着投资经而忘却了真理;基督也不在宗教领袖那里,他们甚至是这罪恶制度的帮凶,以基督的名义为谋杀祝福;基督也不在人世间,十字架和耶稣不过是贩卖的商品与牟利的工具。
但事实上基督并没有离去。
当自杀却被冷漠对待的Sven伸开双手,露出手腕上的伤痕的时候,基督在那里,他提醒那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的小人物,当为自己曾经的盲从、冷漠与自私而悔改,只有悔改才是他的唯一拯救之道。
另一处,是在精神病院里,耶稣只有在那里才被认真地谈论。
两个精神病人认真地讨论着,耶稣是不是神。
一个说,耶稣不是神,他只是个好人。
就像Tomas是一个好人。
然而,Tomas被认为是个疯子。
他的父亲说他疯了,因为他成为了一个诗人,然而资本主义社会只需要利益、发展和金钱,哪里需要诗歌,哪里需要诗人,诗歌不会带来经济效益,做诗人更不能发达,买楼买车买船。
于是,Tomas不再说话,也许是因为一个诗人在这个社会中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沉默,因为他的一切话语都视为于社会无用,没有人去倾听。
于是人们说,他疯了。
那是影片中最悲哀的一刻,一个不再说话的诗人,那是黑色幽默而冷峻的安德森的感情无法控制流露的一刻,全然倾注在Tomas的身上,一个不再说话的诗人。
而这也是我感到安德森罕见动情的一刻,因着这份温情,他塑造了Stefan这个角色,Tomas的弟弟,一个无能的小人物。
当Tomas的父亲Kalle只会冲着Tomas吼叫,绝望地嚷嚷着“谁能帮帮他呢”的时候,Stefan温柔而忧伤地蹲在Tomas面前,缓缓地念出诗歌,“Beloved the one who sits”,这些在商人看来逻辑不通而毫无意义的呓语,是他哥哥唯一能明白的语言。
当人们说只可以欢笑,哭泣对身体不好的时候,只有Stefan念出的诗歌能够打动Tomas,Tomas失声痛哭,将这世界所忘却的悲伤统统都哭了出来,Stefan拥抱着他,任由他痛哭流涕。
Vallejo的Beloved the one who sits原是反英雄主义的,用在这里恰当无比。
在这末世,或许没有英雄,也没有良药可以救世。
我们需要的,只是这样的小人物,不会说教,只会用简单的言语安慰那些再也无力出声的诗人们,用宽厚的爱安慰他们肯定他们,让他们为这崩坏而扭曲的世界而痛哭,与他们一同哭泣。
2015年如同这部影片一样现实而阴暗,让我感到无望,当这世界变得愈发疯狂与荒诞,无数次地我呼求上帝,却没有回应。
新的一年,我希望自己能开始说话,安慰所有因绝望而沉默,或者被迫沉默的人们,“Beloved be the ones who sits down”。
或许这就是“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的意思,在末世,这是我们所需要的力量与信仰。
Beloved be the unknown man and his wife.My fellow man with sleeves, neck and eyes!Beloved be the one who sleeps on his back.The one who wears a torn shoe in the rain.Beloved be the bald man without hat.The one who catches a finger in the door.Beloved be the one who sweats out of pain or out of shame.The one who pays with what he does not have…Beloved be the ones who sit down.Beloved be the one who works by the day, by the month, by the hour.Beloved be the one who sweats out of pain or out of shame.The person who goes, at the order of his hands, to the movies.The one who pays with what he does not have.The one who sleeps on his back.The one who no longer remembers his childhood.Beloved be the one who sits down.Beloved be the just man without thorns.The bald man without hat.The thief without roses.The one who wears a watch and has seen God.The one who has honor and does not die!——Cesar Vallejo (1892-1938)
片尾,看到那个小女孩蒙着双眼,仍小心翼翼的迈着生前赴死的脚步,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我差点哭了。
也许她知道一切,只是无所畏惧。
这一幕有N重含义,意味深长;1、小女孩代表人类历史,她是盲目前进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秒将发生什么,所以一切选择都是荒谬的,人的存在是荒谬的。
人类历史是没有路灯的黑暗,人类无法看清道路。
2、但人类内心保持孩童般的纯真和无知,预留有上帝和诗歌的位置,就是有救的,在历史的盲区中她仍能无畏的前进,死亡也阻止不了天真的脚步。
3、仔细看小女孩细碎的脚步吧,那是一种虔诚,这是人类在不被照亮的黑暗历史中行走必须持有的态度,即保持谨慎虔诚的心,所谓“登山即敬山”“抬头三尺有神明”“慎独”就是这个意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走人世,要心怀天地良知。
4、显然,小女孩承担着拯救灵魂的使命,在阴间聚集众生的灵魂,走向救赎的道路,男主角因为软弱,始终回避耶稣、畏惧生活,也畏惧死亡,直到最后上帝走到他的面前,他彻底屈服了。
平静的面对死亡,也能够平静的看待一生的苦难和荣辱。
……再说大儿子诗人,诗人是活人中唯一一个直面惨淡人生的人,他是最后一个良知未泯的人,所以他因人类的无知而痛苦,为人类的天真而感动,在上帝已死的年代,他即是耶稣。
“那安坐栖息的人将得到爱”“安坐者是可爱的”,我常想向世人大喊这样一句诗,真正的诗歌可以唤醒众生麻痹的灵魂,可以驱退鬼神,弘扬人间正义。
……献祭的场面我认为可以这样解释,人类(尤其是官员和教徒)的灵魂已经死去,他们从众生中选取一个最纯洁的女孩去阴间拯救自己的灵魂们,将他们聚集起来,让逝者重逢,重现逝去的耻辱,赋予他们赎罪的机会,像那个苏联男孩,让他的灵魂能够有机会向妹妹求得原谅,这样逝者才能安息,生者才能面对生活。
这就是小女孩的使命。
类似“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故事在《郑伯克段于鄢》中也有过。
……在登机大厅里推行李箱的壮观场面可以解释为,人类曾拥有宝贵的文明财富,但如今却显得臃肿不堪,变成了活下去的累赘,因为人们丧失了天理良知,回避错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压垮他们的不是昔日文明,而是自身积累的罪孽。
他们那么可耻那么虚弱那么可怜巴巴。
纯真和愚蠢只剩一墙之隔,人类啊,真的到了十字路口,挺住啊!
(诗人巴列霍(Cesar Vallejo)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297216/)
瑞典,这个人口仅900万的斯堪的纳维亚岛国,自20世纪初电影业开创以来,在电影史上占据了不可忽视的地位。
尽管英格玛·伯格曼占据了瑞典电影甚至世界电影中最重要的位置之一,这也丝毫不妨害瑞典电影依然大师林立。
Roy Andersson作为当代瑞典电影导演的代表之一,其作品高度继承了欧洲文艺片以及北欧自然风格的传统。
Andersson拍摄于21世纪初的作品《二楼传来的歌声》就是其代表作之一。
作为情节极其松散的文艺片,该片讲述了数个我们生活中小人物的悲剧命运。
例如,为骗保单而误烧了自己书店的书商;表演失误而致人受伤的魔术师;辛苦工作却遭解雇的老员工;无辜遭殴的外国移民等等。
在荒诞的情节和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之间,Andersson所描绘的是一幅资本主义破败的景象:城市的大堵车、人们精神的空虚、街头的游行、个人的封闭,尽管表现出了对剧中人物的怜悯和同情,影片中人物对世事掌控的无力感,依旧让我们感到了人类作为整体普遍存在的困境。
瑞典电影自Mauritz Stiller 和Victor Sjostrom 以降再到英格玛·伯格曼,从未停止过思考如何安抚处于困境中的人类灵魂,而《二楼传来的歌声》更是将这一主题赤裸裸的推到了我们的面前。
影片中Andersson反复引用了诗人Cesar Vallejo 的诗句“安坐者是可爱的。
”而影片中的人物却是没有一个甘于安坐的,忙碌于“为自己的银行账户末尾增加一个零”。
于是,我们,我们人类,是可爱的,却又是令人作呕的。
《二楼传来的歌声》一片一如Andersson的其他影片,大量运用了长镜头拍摄,在使影片愈加沉重的同时,给人以现实的恐惧。
十年前的这部作品,在金融危机的当下,却显示出了更贴切的意义和内涵。
在娱乐化时代的今天,我们很难赋予电影更多反思我们现状的使命,他更多成为一种宣泄表达的工具。
而类型片的大行其道使得我们已经习惯了所谓的叙事节奏,文艺片的松散正是在现实的基础上构成了对我们审美的反叛。
于是,我们在自我的救赎中沉沦。
这,构成了人类命运的整体性悲剧。
罗素曾经说,有三种简单而强烈的情感主宰着我的一生:对真爱的渴望、对真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痛彻心扉的怜悯。
所以,构成人类的每一个个体我们都是整体的不完整部分,我们不成熟,我们片面理性,我们追求完美却不断失败,但总有一种力量会宽恕我们,会引导我们,会给予我们需要的怜悯,它来自爱,它来自主!
耶稣被丢进废墟信仰崩塌时十字架只是商品人生就是个市场每个人都成了脸色惨白半死不活的幽灵国会与宗教什么都做不了一群行将就木的人求助于巫术与水晶球献祭年轻的生命手指被夹者是可爱的和二战亡灵与自杀债主在车站相遇一直跟随到荒野我已经有个十字架在背了公交里众人突然唱起了圣歌精神病院里住着因为写诗而疯了的长子事业变成了一袋灰烬凡事有个时间限制终点就在眼前只有几码却永远无法到达安坐者是可爱的被禁锢在床上101岁的将军前来贺寿的士兵突然响起的军号夜晚无助的求救声罢工者在游行每个人成为了被资本鞭挞的奴隶魔术失灵把志愿者开膛破肚护士哭着问医生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精神废土之上人与人永无对话服务生看着自问自答的客人默默退到门后每个长镜头下都是一副超现实主义画作我不知道二楼传来的歌声是什么隐喻如果黑色幽默也算喜剧如果为了餐桌上的食物竞争也算生活【耶稣不是上帝的儿子他只是个好人所有他就被钉死了】
看了两天,也没想好要留点什么,但影片里的画面却不断浮现,很难忘记。
影片的信息量太大,象征性太强。
有很多很迷惑的地方。
是需要看几遍的电影。
一个没有灵魂的消费社会的衰落,一个极简的环境反映出极简的人性,像是一群被卡住千篇一律的人,一个关于一个人和他周围的社会问题的故事。
几十年从不缺席却被公司辞退的职员;一条通往不知名去处的大道上永远有堵不完的车;不停的被鞭打却始终步调一致方向一致不断行走的一群人;因为是好人而被定在十字架的耶稣;宗教信仰被转化为具象的十字架,因为不能带来利益,而被商人扔在一堆垃圾上,承认“失败的耶稣”并不能作为通往成功的明灯;主角向机构,教会,大学,政府求助,但都没能解惑;剧里唯一挣脱现实的诗人却成了精神病;你不能邀请所有人参加生日派对,那样你就只能分到一小块蛋糕。
老一辈牺牲年轻一代的世界;在机场一群急于挣脱、逃离的人却因为一拉车的行李寸步难行;最后一幕,不断涌出的鬼魂走向卡尔。
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压迫感。
这是不是又象征生处这个世界,总会有源源不断非具象的压迫让你喘不过气。
主角口中不断重复的话“ Beloved be the ones who sit down. ” 我想这群人能想到唯一的出路,是你能坐下来,趁早去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
它敦促你去发现价值。
不是为了盈利,也不是做后现代社会的无灵魂的奴隶。
很难描述其中的故事性,它更像是一连串的画作,看过罗伊的纪录片,就知道每个镜头天马行空布置的可贵,每一个镜头都是定格拍摄,只有一个移动镜头,主角大多是长相普通,生活中的路人甲乙丙丁。
导演大部分自己出资,耗时耗力完成的他的巨作。
有时,花点时间看看别人用人生撰写的精华,取片里的画面不断浮现,很难忘记。
信息量太大,象征性太强。
有很多很迷惑的地方。
是需要看几遍的电影。
一个没有灵魂的消费社会的衰落,一个极简的环境反映出极简的人性,像是一群被卡住千篇一律的人,一个关于一个人和他周围的社会问题的故事。
几十年从不缺席却被公司辞退的职员;一条通往不知名去处的大道上永远有堵不完的车;不停的被鞭打却始终步调一致方向一致不断行走的一群人;因为是好人而被定在十字架的耶稣;宗教信仰被转化为具象的十字架,因为不能带来利益,而被商人扔在一堆垃圾上,承认“失败的耶稣”并不能作为通往成功的明灯;主角向机构,教会,大学,政府求助,但都没能解惑;剧里唯一挣脱现实的诗人却成了精神病;你不能邀请所有人参加生日派对,那样你就只能分到一小块蛋糕。
老一辈牺牲年轻一代的世界;在机场一群急于挣脱、逃离的人却因为一拉车的行李寸步难行;最后一幕,不断涌出的鬼魂走向卡尔。
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压迫感。
这是不是又象征生处这个世界,总会有源源不断非具象的压迫让你喘不过气。
主角口中不断重复的话“ Beloved be the ones who sit down. ” 我想这群人能想到唯一的出路,是你能坐下来,趁早去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
它敦促你去发现价值。
不是为了盈利,也不是做后现代社会的无灵魂的奴隶。
很难描述其中的故事性,它更像是一连串的画作,看过罗伊的纪录片,就知道每个镜头天马行空布置的可贵,每一个镜头都是定格拍摄,只有一个移动镜头,主角大多是长相普通,生活中的路人甲乙丙丁。
导演大部分自己出资,耗时耗力完成的他的巨作。
有时,花点时间看看别人用人生撰写的精华,取其中你认为对你有所启发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同类的剧看一两部即可,毕竟人生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
太过可爱你所引以为傲的繁华,会有多少变成衰败?
你所瞧不起的衰败,又有多少会变成繁华?
(《红楼梦》曹雪芹) 这部电影是西方导演递给小粉红的刀。
尽管一幕幕幻灯片式的沉闷场景、僵硬的表演、神经质的台词、延时过度的定格并不讨喜,固定机位让做爱都变为静止画面,但它是大师级作品,借助人物间细若游丝的关系,构织出一幅老态龙钟走向衰败的欧陆图景。
有一种僵硬叫做风格化人口老龄、治理低效、思想保守僵化、观念落后、政经宗教人文全面崩坏……这些发生在世纪末,似乎能用宗教国度的末世情结来解释,但归根结底是社会体制走上了穷途末路,这从百岁将军所拥有的土地面积便可管窥。
人们除了在绝望中挣扎,毫无办法——他们连交通堵塞的原因都找不出。
直到献祭儿童的一幕,其荒诞程度也并未超出设定。
当然欧洲从未惨到如此夸张的程度,却能让你认同现实的残酷与那种颓丧感。
这已经不是隔靴搔痒的讽刺了,而是硬揭、活扒。
献祭之前运用虚伪的政治正确对儿童说教安坐者总是可爱的……歌声总是从二楼传来……人们总是在拼命逃离云层下的垃圾场……
寻找精神出口,以为是解脱的逃离
人文崩坏引发的诗人病
自阴间而来的债主
发宗教财失败后气急败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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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传来的歌声》(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是师承伯格曼的瑞典导演罗伊·安德森“生活三部曲”的首部影片。
该片以碎片化的叙事和散点式的人物呈现怪异的日常生活,并获得第53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
电影以一种荒诞幽默感,来自北欧人的冷漠疏离气息和个体行为的无能为力。
影片中的人们有着空洞的眼神和物欲侵占的身体,他们在时代洪流的冲刷下将困扰降罪于自己。
漫无目的发呆是片中群体的常态,深焦长镜头的使用感到时间的流逝放慢,观众静静地体会日常生活中的荒谬笑料。
荒诞美学背后隐藏的是存在主义的思考和人道主义关怀。
一、白面妆容成导演独特标识导演罗伊·安德森通过对马戏团小丑和日本能剧的借鉴,自造出一种白面妆容。
它可以赋予人物一种雕塑感,也让演员更好的代表“普世大众”。
能剧大多讲述的是阴阳两界相连的故事,和本片一样打破时空壁垒。
观看能剧后通常会对生死有所思,人生无常。
一个能面只需稍稍调整就可以展现欢乐和悲伤两种表情。
它似乎糅合了人类所有的表情在一个面具中,正如现实中的人类带着无形的面具在茫茫人海中穿梭。
影片的大多数演员都用的白面妆容表现出一种病态的感觉。
角色一个个面色发白,表情生硬,难以分辨。
而荒诞、冷峻的白面群像正是隐喻着人们在时代下带着面具苟存于世上的真实体现。
无论是影片的主角——一位做生意失败的中年男子,还是魔术失败的魔术师,写诗发疯入院的儿子,作为祭祀品的无知少女,精神病院中探讨耶稣人性好坏的两位病人·····他们无不是借着白面“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们代表着生活中的某一类人。
人们带着面具小心翼翼的活在当下,在看似平静的日常生活下是人心的波涛汹涌。
导演罗伊·安德森崇尚布列松对表演的见解,认为“没有表情的表演才纯乎自然,才更加贴近现实”。
电影中的演员表演木讷,这是导演故意为之。
《二楼传来的歌声》的第一场戏,木讷的皮勒提着公文包在日光浴房与老板谈话,他的目光在藏身于日光浴室的老板和观众之间游移闪烁。
皮勒用眼神传达给观众一种充满了生存的无助、无奈和无知,似乎在向我们传递求助的信号。
电影从演员的眼镜和镜头之间建立了一种真正的对视,赋予观众以上帝的视角观看银幕中那些荒诞无力的人和物,而剧中人却知道观众的存在,把某种祈求以对视这种平等的形式传递给我们。
没有表情的表演吻合影片所传达的冷漠疏离的基调,也使人物塑造的更加丰满成功。
人物在现实与非现实中游走,从眼神中传达出的无能为力感觉强化了无助与荒诞。
二、独特的时间哲学:打破时空壁垒《二楼传来的歌声》全片用了46个长镜头讲述了24个故事。
罗伊·安德森的电影几乎每场戏都是用一个固定长镜头完成的,电影中只有 3 场戏用了移动镜头。
罗伊·安德森并没有单独处理深焦镜头和长镜头,而是将二者有机结合在一起,用长镜头展现一个比较繁复的场景。
导演罗伊·安德森尽可能缩减摄像机的运动,将每一个场景运用到极致。
摄影机总是静止的,安德森必须依据景深空间的不同来调度演员们有限的活动。
深焦镜头所带来的纵深的空间,传达给观众更多的影片内容。
打破时空壁垒,现实和非现实交织在一起,共同描绘出现世中荒诞不羁的人生悲喜剧。
深焦技法既凸显了影片的雕塑感和舞台感,又将长镜头发挥到极致。
而深焦长镜头最早出现在“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纳努克》中。
不难令人联想到电影发展史“里程碑”意义的影片——奥逊·威尔斯执导的《公民凯恩》。
“威尔斯小心使用景深省去电影场景中不必要的叙事性剪辑,为了完成他的构想,格雷格·托兰德为威尔斯发明了一种深焦技法,拍摄出史无前例的景深。
”在《公民凯恩》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镜头,这也是一个典型的深焦镜头。
镜头中凯恩夫人在前景中签署协议,并承认撒切尔先生成为小凯恩的监护人。
而后景中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小凯恩正在雪地里嬉戏玩闹。
这种深焦技法不仅完善叙事和补充剧情,还通过后景传达给观众更多的信息。
这样做也大大节省电影制作的成本。
电影《二楼传来的歌声》的片尾部分,匪夷所思的看到逝者的灵魂和现实中的人同处在一个时空。
男主站在偌大的垃圾场前,中景是无数被商人遗弃的耶稣十字架,后景则是无数冤死的幽灵。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债主,献祭祈福的无知少女,还有无法报答姐姐的俄国小伙……影片中的怨灵所处的时代不同,却同样遭遇了社会最黑暗的酷刑。
他们的灵魂带着浓浓的怨气,一同涌向了没落穷困的男主。
罗伊·安德森的时间哲学是将人物放在宇宙中,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赋予它更深的哲学理念。
摄影机始终对镜头的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观众更能从与主角疏离的镜头中感到冰冷之意植入心底。
这种漠然置之度外的心态是当今社会普遍的人性反映,也是电影所要传达的人性冷漠的常态化。
罗伊·安德森的超现实主义风格不难联想到塞穆尔·贝克多的《等待戈多》。
无论身处在哪个时代,人性的黑暗从未缩减半分,这正是导演煞费苦心想要各个年代的人物,不同时空的灵魂同处一个时空的原因。
罗伊·安德森巧妙地运用深焦长镜头在电影中实现自己的时空哲学,致使影片的所有人全部卷入罗伊·安德森特别设定的时间旋涡,在虚无和荒诞中展现小人物的无奈和尴尬。
导演以一贯的嘲讽式风格将对人生的沉思包裹在影片中,通过影片中舞台剧般冰冷的画面和少得可怜的带有嘲讽意味的台词使电影的荒诞感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三、聚焦个体脆弱和无知,探寻存在主义哲学北欧发达国家的人民物质生活上丰足在主人公皮勒大腹便便的身材上一览无余,可是人类精神文明却在不断地被遗弃。
当他们推着重重的行李车搬家时,却嫌弃它们是累赘,奔赴新宅的人们高兴的是物质生活又上一层楼。
可见精神层面的享受在物质富足的世界里的人们早已麻木无感。
人类的信仰和利益挂钩,贪念在心中毫无阻拦的滋生,迫使信仰越来越偏离人生向导的轨道。
全片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是影片最后男主站在耶稣十字架的垃圾旁说的那句话:“我们努力奋斗不过是为了饭桌上的那份食物。
”为了餐桌上的那份食物,我们放弃了信仰。
可是不再为生存费尽心思的时候,是否还能想起人类祖先遗留下的精神文明。
男主满脑子想着是如何给自己的银行账户的数字增加一个零,自己的儿子则沉浸在“安坐者是可爱”的诗意世界里。
电影充满了对存在主义的哲学关怀,笔者认为毫不掩饰的嘲讽是导演对人类存在价值的深思。
罗伊·安德森用他独特的影像语言,表达出现世中人们之间的冷漠感和孤独感。
《二楼传来的歌声》这个名字,其实是对人类的极大讽刺。
那歌声是从精神病院里传出来的,那是来自极乐世界的歌声。
可是无人理会,他们都在忙着为餐桌上的食物奋斗,耶稣终究还是无法拯救贪婪的人性。
用深焦技法的运用使时间打破时空壁垒,现实与非现实交织在一起,描绘出亘古不变、荒诞怪离的人性。
导演嘲讽人性,却抱着怜悯众生的态度。
影片处处充满嘲讽,却散发着人道主义的光辉。
这是对个体存在价值的脆弱性而产生的怜悯关怀,用人性的角度向观众们传达了对生命的感慨和尊重。
最喜欢的还是译名,只是通过2部片子,导演罗伊安德森就荣升我偶像行列。
同为广告人出身的经历,以广告的可实现作业为主,电影一直锻造只出精品,而且在主题之下,表现上一切以创意为先导,情节上未必垂直连贯,只是在主题的周围即可,彼此之间可以没有关联,很实用很符合广告人思维习惯的电影创作手法,值得深度学习。
至于影片本身,摇晃的耶稣,被误操作的观众,被祭祀的孩子,被膜拜的将军,被解雇的老员工,被殴打的外来人。。。。
都生动真实。
主题上,仍旧是对于不健康存在的反思,但并不拘泥于孤独一处,但事实讲,此片与你还活着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整部片子灰暗压抑,虽然有明黄的背景与光线,却像奄奄一息、晦暗阴沉的死尸在低鸣,看到简介是喜剧其实是错愕的,全程看下来没有一处是笑的,甚至于想再看一遍了解剧情发展的念头也被狠狠地摁灭了,生活已经足够苦涩无聊,不想再重温一次压抑的心情,总是需要快乐美好的兴奋刺激吧。
“安坐者是可爱的”“我们不断竞争只是为了桌上的一点食物”资本的运作,不考虑未来;平静生活中的变数;长期堵塞的交通;被辞退与无故的被欺凌,旁观者的冷漠;放火烧掉财产的老家具商(父亲),最后抢救的几本书都变成一包黑灰,烟消云散;大儿子写诗变疯,送进精神病院,面对父亲的咆哮和他人的关心,都选择保持缄默,父亲呐喊着“谁能救救他!
”而后前往教堂寻求神父的帮助,但神父也深陷财产的危机,无可奈何,人人自危,就像当时的社会境况,人们抽打着前方的人们,艰难前行,股票大跌、人民失业、集体罢工,社会陷入大混乱,当局者也任由天命,无能为力,最后竟选择献祭小女孩来祈求天命,谁能救救这个社会呢?!
变戏法的魔术师真的锯断了受邀参演志愿者的身体;老家具商碰到了之前借他钱未还的自杀者的亡魂、被德国人吊死的俄罗斯小伙的灵魂,就像诅咒一样跟着他,之后他在富商那里买了钉在十字架上的木制耶稣;富人们忙着举家迁徙逃离这场灾难,他们拉动沉重行李的样子就像前进的堵塞车流,就像停滞不前的经济,人们高喊着胜利就在前方,灾难的时间是有限的,继续艰难前行,但他们的逃难就像如今的全球经济一样,国内的经济颓势转移到国外发展,一步步扩张和转移,就像一个死循环。
最后富商把成堆的木制耶稣像丢弃在垃圾场,老家具商也前来,富商咒骂着自己这项亏本的生意,感叹没赶上时代的潮流,咒骂着“谁会相信一个被困在十字架上的失败者呢?!
他可真没用!
”仿佛影射着如今信仰式微、新的时代潮流当道的世界;富商绝尘而去,奔赴下一场生意,老家具商也从车上拿下之前买下的耶稣像,但又看到被欠钱者的亡魂小队的前来,他咆哮这厄运,但又有更多的亡魂前来(包括曾经献祭的小女孩),成群的人走向镜头,仿佛在质问,在声讨,在求助,该怎样逃离这里?
我们该怎么办?
“街道好像都空了,人们为什么都一个方向前进,他们要去往哪里?
”“生活就是一个市场,我们互相买卖,只是为了银行户头上多一个零,只是为了吃好点”整部片子灰暗压抑,虽然有明黄的背景与光线,却像奄奄一息、晦暗阴沉的死尸在低鸣,看到简介是喜剧其实是错愕的,全程看下来没有一处是笑的,甚至于想再看一遍了解剧情发展的念头也被狠狠地摁灭了,生活已经足够苦涩无聊,不想再重温一次压抑的心情,总是需要快乐美好的兴奋刺激吧。
2021/9/9Rosy Chen
苍白冷漠的面庞,摇摆不定的信仰,资本市场的崩溃,罢工游行的工人,精神错乱的诗人,瘫痪拥堵的交通,行人不约而同奔赴的方向,外来移民遭受的无辜袭击,了无生气的婚姻生活等等等等,一个个荒诞离奇的生活细节构成了当下人们的生存状态。最近索德伯格的大闷片《大都会》里就有很多它的影子。
越來越看不下這種胡亂參雜超現實的荒謬劇,或是說已無法接受這麼笨拙的荒謬演出,只剩構圖能看。然而再看到幾幕花大手筆經費來凸顯荒謬的場面就想吐血...
罗伊安德森以一种荒诞古怪到极致的姿态呈现出了一个人非人的疯狂世界,没有丝毫生气。调度确实非常出色,但原谅我的浅薄,实在欣赏不来这种晦涩艰深的电影,看得云里雾里昏昏欲睡。当然观影状态也确实不是很好,总之观感非常煎熬,既然导演如此任性,那作为观众的我也有任性给差评的权利
更喜欢新作 新作更加隐晦 这个宗教倾向就清晰的多了 直到片尾才理解二楼 人间地狱 导演真幽默
很多隐喻的恐怖片。
#BJIFF# Roy andersson人生三部曲第一部 拍第一部的时候Roy还没有那么疯魔,幽默感让高逼格很亲切。重复的台词、文明的减毁,思辨的文本
就挺隐晦的,没看懂。
3.5,主要是故事有些无聊,空间的营造有塔克雅蒂和安东尼奥尼之感,未来感夹杂着都市人民的空虚生活,剧情都很散,充满了反讽的冷幽默,最喜欢看得见死人的那条线,结尾美的,单一固定长镜头,后景运用的很好,有想法但是电影更加适合做成那种展示电影。
没想到这样风格的电影居然是北欧拍出来,不在这精神病世界生活多年绝对没法拍出这个世界的真相的。就是有点太风格化了,而且毫无美感,当然这是导演的创作表达方式,不算缺点,只是我不喜欢。
我想到了一个成语,滥竽充数,不,是滥片充数
8。德莱叶对北欧电影的影响深入骨髓,本片又致敬了《词语》,“疯掉”的大儿子暗喻耶稣,父亲与大儿子的对立暗示精神与信仰被抛弃,人们都在盲目追求物质。本片的色彩、造型与布景很有一套,演员都抹上厚厚的白粉,乍看完全不像现实世界,反而像亡者的世界
" 说没人喜欢诗歌那不是真的,他们只是假装不喜欢。“
元素缓慢来去的长镜头,靠节奏和诡异产生的效果好似酝酿已久的交响乐。对社会憋了多少愁,全骂出来了。叙事和人物还有世界的元素精致到了极点。诗人被关进精神病院;高尔夫俱乐部的繁殖;经过严密测试,杀掉孩子;魔术已经不再好使;过去的追击。最后那幕很强的。同样强的应该发生在诗人、魔术师还有耶稣身上。
像看一群死人在表演,看完整部电影估计要得抑郁症了。
不像电影
算是非常典型的长镜头拍摄摄影作品了,一镜到底,话剧一样的布景,构图巧妙。影片暗示了很多东西,比如生死,比如利益或金钱,再比如人情冷漠、世态炎凉。作品过于压抑,这里也可以说是艺术气息太浓,玩得太高端,让人猜不明白~。片名的二楼指的应该是天堂吧?但能上二楼的人太少了,大多数人死了还会在一楼游走。当然,一楼下面还有一帮更惨的……
解读型文本和视觉符号组成的电影,看了一下短评,绝大多数也是在夸风格化和独特性,我也很赞。但影院和博物馆都不适合这部影片的播放,它只适合在影评人的快进键中生长。
真的太喜欢这种怪异又有意思的调调了,美学风格上独树一帜,低饱和和固定镜头,工具人一样的站位和调度创造出油画质感的镜头。所有人物面部涂白,夸张诡异的舞台感,又像是演了一场戏剧。结合上剧情,又有一种超现实的荒诞感和另一时空的错位感。带有独特的冷幽默风格,幽默而不失力度的讽刺千禧年的混乱,工人下岗,宗教崩塌,诗人崩溃,年轻人坠落,阶级固化等等,能解读的地方特别多,信息量巨大,特别有玩味。在保留解读空间的情况下,依旧完整了故事性,完美满足了看故事或者是看隐喻的人,做的太好了。
晦涩,再兼毁灭级别翻译,浅尝后发现没看明白,重新拉一遍便多少能理解。前一阵看了《探戈》这部短片很有意思,其形式令我感到惊艳,房间里塞满了来去形色的人,但形式以外的表达是空洞的。在某种层面上,RA生活三部曲就是一种短剧在时间上的合理调度——不同的人物在异同的场景发生着时刻都显得疏离与淡漠的交集,虽然不是同一空间,但背景色调与人物面庞永远是灰暗无血色的,仅有弟弟在看望哥哥回家后,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暖色,来自两个普通的香薰蜡烛,那一刻他和爱人前后抱坐在一起,但没过多久,二人便分隔于两个空间了,物理的空间造成区隔,但昏暗无色的精神空间却是共享的。香薰蜡烛的微光,便是急功近利的时代中,安坐写诗的“疯子”哥哥,即使他躺在医院,但他反复念的“安坐着是可爱的”的深意,却成为了带来希望的微光。新千禧年,唯有无望
抑郁者的狂欢,精神病人的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