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艺谋改走商业路线创作《英雄》、《十面埋伏》以来,鲜花掌声和批评恶骂一直伴着他的左右。
这一次他会回顾文艺路线,目前看来,扔向他的臭鸡蛋和烂番茄还没有出现。
张在一次采访里说,千里这个故事在拍摄《英雄》之前便有想法,鉴于他之后还要走商业武侠道路,姑且把他这次看作回马虚晃一枪。
如果你对三国有点了解,估计会知道关羽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回到刘备身边的故事,它的主旨是忠义。
电影里的千里走单骑明指中国云南傩戏的一段,这戏丽江李家村的李加民唱得最好。
片中真正千里走单骑的是一位年迈的父亲高田(高仓健),他为了给癌症晚期的儿子拍戏来到中国云南。
这次千里单骑走的是父子亲情。
片中有两对父子关系,其中的儿子都不愿见父亲。
儿子健一不愿见远道而来探望自己病情的父亲,是因为多年前父亲对他造成的伤害。
这点是整个故事的起因,答案直到后面才给出。
父亲高田在了解儿子的一些情况后,意识到去中国拍戏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来到中国后,高田想要做的事情并不顺利。
其中一个关键问题便是让现处狱中的李加民见他从未谋面的私生子。
儿子杨杨不愿见父亲李加民,是一种儿童式的倔强,一种没有准备好的心态。
在一个意外情况下,高田同杨杨单独相处度过一夜。
高田跟随走在前面的杨杨、抱着熟睡的杨杨,他思索同儿子健一的关系。
而杨杨在同高田的相处中,虽然两人语言不通,他感受到温暖,或许就是他缺失的父爱。
这个故事讲得不花哨,却一直有留有悬念。
从一开始高田父子间的具体矛盾,到高田在中国遇到的问题,直至最后高田面临关羽走千里刘备却不在般的处境,一步步将人引入这场充满孤独和温暖的异国之行。
高仓健饰演的父亲,不擅长同人相处,一个人在中国这个陌生环境下,更是沉默而孤独。
高的演出是本片最大的亮点,有着一种强烈的感染力。
这不仅仅来自角色,更是来自演员本身。
中国角色都是由非职业演员出演,自然而真实,他们在电影里表现了真挚的好意和热情。
这次估计没人能再说张艺谋以展现中国的落后去谋取国外的掌声。
健一给父亲的信说道自己对面具戏的喜爱是想知道面具之下是什么表情。
他说要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是如此,现在他想在父亲面前放下自己的面具。
这是电影最后想传达的信息,相爱的人应该真诚相待,不仅是为他人,更是为了自己。
For fathers and sons,and people in love
我觉得张艺谋这部电影用的技巧就是留白。
在我看来简直不能再白了。
至于那几段旁白,你得理解,中国大部分老百姓的欣赏水平,不说明白不行啊。
要都是您这素质,张艺谋得乐死。
这部戏我觉得稍感遗憾的是高仓健的表演。
这也不怪高仓健。
而是导演张艺谋太过追求那种没有表演的表演造成的。
在他心里,高仓健还是当年坐在真由美后面骑马的样子呢。
但高仓健已经70岁了。
你还让他通过点几下头,砸吧几下嘴唇,就把意思都表现出来,不太现实。
你看高仓健那已经下垂到看不出咂嘴动作的嘴唇吧。
再者,70岁的老人,表现心情和意识的方式总该有点儿不一样吧。
除了这一点,我觉得日本部分拍的有些呆扳。
这当然跟编剧和导演没有日本生活有关。
可惜的是他们也没有充分借助日本演职员的力量,把这部分戏拍鲜活了。
在我感觉来,如果这两点都得到很好的解决,这部戏无疑又是一部完美之作。
让我万分吃惊的是,丽江(回复里写的是云南)的那几个民众主演,戏好的都没法说。
那个男导游一串日本话之后冒出来的英文。
那个坐了牢的面具艺人立在高仓健面前开始痛哭流涕的样子。
印象太深了!
这部片子是这样一部戏。
你无痛无恙地看着它,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一下子就被感动了。
不知道从哪来的劲头儿。
这是应用了大量留白的电影手法的结果。
我觉得张艺谋的电影越往后拍手法上就越东方了。
就艺术技巧而言,东方和西方正好相反,西方是做加法,而东方则是做减法。
不过加法也罢减法也罢,不把艺术玩儿到一定层次,都免谈!
老实说,看这部戏我没哭,可我想哭。
我给这部戏的评价是:静静地悲剧。
《千里走单骑》是张艺谋导演在2000年后开始大片创作的“歧途”之上的第一次回归。
在几年的折腾后,张国师终于回到了文艺片的创作之路。
影片在上映之后虽然毁誉参半,甚至一度因为民俗傩戏的归属被告上法庭,但在其中对民俗活动及文化的应用却可见一斑,或者说到了驾轻就熟的境界。
影片中对傩戏的作用已经点明,是儿子用面具来逃避与父亲的不和而用。
在此不做过多阐释。
我们还是回到主角,高田先生的身上。
中国多彩的民俗活动与高田先生这个孤独旅人形成鲜明对比在影片开始的高田先生带着儿子的愿望踏上了中国这块陌生的土地。
在拍戏的路上和戏场中,高田先生一直处在被动的接受中国导游安排的位置。
直到后来女导游发现要唱戏的人不是李家民才没有“顺利”的拍完回国。
这一段中,高田先生一直在院中驾着DV机被一群穿的花花绿绿又唱着民歌的妇女们包围。
显得局促而又不知所措。
与中国观众很容易接受的热闹场面相比,高田先生第一次到中国,踏上中国就基本被夺去了与外界沟通的能力而处于深深的文化震惊之中。
导演所刻画的喧闹的外部世界与高田先生落寞无奈的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们每个人都能从高田先生略显木讷的脸上看到与外部世界格格不入的失落表情。
虽然有各路好心人的帮助,但这种强烈的对比却几乎贯穿整部影片的始终。
“长街宴”成为高田思想的转折影片前部分,高田先生怀着对儿子的愧疚而来到中国,时时刻刻想要尽快完成傩戏的拍摄。
在第一次到监狱拍摄中,高田先生甚至表现出一个老人不应有的专注与敏捷。
打开背包,打开脚架,开机准备一系列动作十分迅速,足见他急迫的心情。
然而第一次拍摄由于李加民对儿子的思念而被迫搁置。
高田先生决定去石头城寻找李加民的儿子。
在石头村,善良的村民们答应了高田先生的请求。
并未他准备了“长街宴”。
在宴中高田先生接到了儿媳的电话,声称儿子已经原谅了他,并且对他去中国的行为表示感谢。
高天说:“至今我也不知道健一是不是说了这句话。
但是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宴席和这些为我而来的村民们,我就相信吧。
”这个场景成为了高田先生的思想与影评情感线的转折。
“长街宴”作为人们庆祝节日和喜庆大事的活动,让高田先生的中国之行有了美好的开始。
得到儿子感谢的高田先生放下了心里一半的压力,把注意力也转移到了李加民和杨杨的身上。
傩戏成为父子“破魔”结局最终高田先生知道儿子过世而放弃了拍摄傩戏,为了李加民的儿子再次来到监狱儿子的照片解除了李加民的思念,现场犯人潸然落泪。
父子情深直刺人心。
高田先生被再三挽留观看李加民的《千里走单骑》。
傩戏作为一种古老 的驱鬼祛邪的舞蹈早已从迷信中被脱离出来变成一种地方戏剧。
但在这一刻傩戏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最原始的作用,为高田先生与健一、为李加民与杨杨、甚至为那些跟随起舞的人们驱除了自己的心魔。
这种古老的戏剧跨越了时空、跨越了国籍、甚至跨越了阴阳两界为人们的心带来慰藉与救赎。
民俗是一个地域人们的风俗,它也同时代表着这一方人民的情感与性格。
让人无奈叹息而又坦然接受的结局诠释了中国这个古老民族对自然的敬畏和对人性的终极关怀。
固老形成的民俗深深植根于人们的心里、语言里、行为里、甚至于他们拍出的电影里。
代代延续,薪火相传。
父亲,这个词,在孩子的心中该是怎样的神圣?
而孩子,对于父亲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看《千里走单骑》,心中百感交集。
那是一种痛苦的爱,一种真正的痛。
《千里走单骑》,谋导的回归之作。
我是带着一种仰慕的心情去看的,因为,这是一个关于父亲的故事。
我很好奇,在谋导眼中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是慈爱的?
严肃的?
豁达的?
睿智的?
高大的?
威岸的?
……可,当我看着这个影片的时候,我才发现远远不是我原先的估计。
也许,你可以用任何的形容词去形容父亲,但在这里,父亲却是痛苦的!
在影片中,有两位父亲,一位是下重墨的高田,另一位是轻描的李加民。
虽然笔墨轻重有别,但却是同样的痛苦和无助,想要给予孩子的爱,却又都是有心无力。
让人心中不免感慨。
看着影片中一对互相不了解没有沟通的父子,因为不了解对方的真实心意而就此错失。
另一对素未谋面的父子,因为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相认而因此错失。
使我不禁要想,固执是怎样的一种巨大的力量,要使两个原本有爱的双方承受着这样大的痛苦。
因为固执,不肯去谅解对方,乃至完全不能了解对方,非得要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留下永远无法弥补的追悔和无法愈合的伤痛。
高田与儿子的永远分开,就是最好的明证。
人生是短暂和渺小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互相伤害。
高田为了弥补对儿子造成的伤害,不远万里去到云南,想为儿子拍下他最喜爱的面具戏。
他想给病危的儿子一份最好的礼物。
但他想不到,他想错了。
短暂的中国之行,让他明白到原来自己一直不懂的儿子一直不了解的儿子是怎样的一个孤独而痛苦的人。
他以为自己能送给儿子的礼物,在儿子心中却是微不足道的。
然而,这短暂的旅行,却让他付出了与儿子永别的代价。
虽然,此行让儿子第一次对父亲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这个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无谓的互相伤害,在此到达了顶点。
为什么两个希望为对方着想的人,却总是做着完全不理解对方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准确的传达自己的心意给对方?
为什么要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非要到离别时,才想去真正了解?
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问题,就是影片留给我的沉思。
谋导提出了问题,却没有去解决,也许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吧。
所以,他给我们留下了另一对父子——李加民和杨杨。
虽然这对父子,一直到影片结束依然没有见面,但是只要有活生生的生命在,或者将来有一天,能有圆满结局的时候吧……以上为记我与妈妈在家看《千里走单骑》,我不远千里带回来的《千里走单骑》,我一心一意想与父亲分享的《千里走单骑》,而父亲却在影片开始不久就离席去玩他的游戏,留下我独自痛苦的品味的《千里走单骑》……我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到底能大到怎样的程度,完全无法理解和沟通,也完全无法认同和欣赏,却又必须紧紧联系在一起……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又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啊……最后,记下影片结束时,妈妈的话:“沟通,真的有那么难吗?
”不知她是否是在感慨影片,又或者是感慨我和父亲……乙酉 鸡年 十二月 二十九 除夕 00:03
手头有一张《新京报》,是二十二日中午去首都时代影城换晚上七时《千里走单骑》的票,回来时在地铁站里买的。
看完《千里》的第二天中午方有时间翻看,里面正有一版是对编剧邹静之的访谈。
邹静之谈到,他之所以能在众多候选编剧中胜出(据他讲,国内的编剧没有不盼望跟张艺谋合作的),是因为他解决了“一个日本老人为什么来中国”的问题,也就是为整个故事提供了推动力。
这似乎证实了我的猜想:张艺谋的创作团队是先对故事后面的华彩部分有了构想,再回头去寻整个故事的缘起。
再极端一点想,我甚至怀疑最初的故事就简单地建立在一句“千里走单骑”之上。
这怀疑是有理由的。
邹静之透露,在张艺谋一伙的原始构思中,日本老人远赴云南,为的是一个朋友的嘱托,所谓“千里走单骑”,全在一个“义”字。
如今故事改为“父亲为了儿子去丽江”之后,主旨转为“父子情”,“义”字虽已不存,“千里走单骑”的名字却留了下来。
这种故事的做法好比填词,先有词牌,想好得意的佳句,再敷衍完全篇。
一般认为,张艺谋过往的佳作都有一个强的文学基础,换言之,有一个好的故事。
他亦证明了其将好故事转化为好电影的功力。
而之后《英雄》和《十面埋伏》的骂名四起,也是故事坏了事。
海报上写得分明:张艺谋和王斌是“故事”,王斌仍然是“文学策划”。
故事的主宰自然还在张导演手中。
张艺谋之所以能在《千里》能恢复水准,在我看来,是请到了一个好的、职业的编剧。
职业的编剧与张艺谋和王斌的区别之处,在于通过技术上和细节中的处理,能够将一个故事讲得合乎情理、乃至动人。
前面说到邹静之为整个故事找到一个推动力:高田与儿子健一隔阂有年,健一病而将死,高田知健一常去丽江拍摄,并有今年再去拍摄傩戏“千里走单骑”一折之约,于是代健一去拍,以慰健一。
这个动力细想起来,仍然不免牵强,而且老套。
而实际上在影片的三分之一处,在儿媳打电话给高田说健一为他的好意动容,说“千里走单骑”完全不重要,让他回来时,这动力已经显著地减弱了,到了影片四分之三处高田闻知健一已死,这动力则已完全消失。
故事之所以还能进行下去,是因为另一对“父子”的出现。
高田去丽江拍傩戏,是奔着名为李家明的戏子去的。
不想李家明犯事进了监狱,要蹲三年。
高田在导游和当地人邱林的帮助下进了那监狱,正要拍时,李家明却说没了情绪,想他的私生子。
于是故事就以高田去石头村找李家明的儿子杨扬,并努力将之带至监狱实现“父子相见”为线索进行下去了。
这亦构成了故事三分之一过后的主要动力。
没有理由认为编剧放弃第一个动力是无心之失。
在我看来,如此处理非常聪明,一是没有让这个略显牵强的动力贯穿始终,二是避免了影片以高田父子临终相见一笑泯恩仇的俗套。
高田和他要完成的任务之间隔着诸多障碍,语言的(邱林的日语基本不通)、文化的(村主任、监狱管理人员的中国式逻辑),规制的(日本人进中国监狱给犯人摄影),地理的(中日之远),交通的(载他和杨杨去监狱的拖拉机坏在了半路),通讯的(手机信号覆盖不好)障碍,“每一个障碍都可以克服他”。
不过在编剧的处理之下,这些障碍都没有造成大的麻烦,没有克服他,而都被他克服了。
这电影在用减法,减去了这些障碍会带来的矛盾冲突,减去了丽江这个背景(丽江风情从没有成为主角),减去了两次可能最具“戏剧性”的“父子相见”。
一个没有克服的障碍是死亡,高田没有及得见到健一。
另一个没有被克服的障碍是情感上的隔阂。
周折过后,杨杨却说还未准备好去见父亲。
高田竟依了他。
电影用加法的地方,或者说着墨之处,是在描写高健与杨杨迷路之后同处的那一夜,以及那之后的分别。
这或可看作“父”与“子”时空错位的相见,父见了多年不见的子,子见了从未谋面的父。
而高仓在别了杨扬之后再进监狱,不为拍戏,只为让李家明看看他儿子的照片,则成了故事最后阶段发展的动力。
影片里没有健一的镜头,而在电影最初的宣传中,健一一角写明了是由中井贵一出演的。
让健一在视觉上消失,就构成了另一处减法。
目前还无法确知此为导演创作上的故意,还是为了增加放映场次的被动修改,客观上确有“留白”的效果。
健一在闻知父亲去中国后说的话和他死前口授的信,都是儿媳传话给高田的。
但也有可能健一没有说这些话,没有同父亲和解,一切的话语都出自儿媳好意之下的虚构?
这是电影留给观者的一个悬念。
我和贝瑞看的那一场,大概有四成的上座率。
看《无极》在同一个放映厅,是首映之后的第二天,座位是满的。
和看《无极》时一样,场中也是笑声不断,不过笑的不再是情节和台词,而是片中诸多业余演员真切的本色演出,和因为本色而来得格外熨贴的台词。
贝瑞跟我说,影片一切皆好,就是李家明竟然哭到滴下鼻涕,让人不能接受。
我笑她,说她因为有洁癖才会有此怪诞想法。
我亦想到高仓健在电影中哭了几回,与影片通篇的克制手法不无冲突。
后来又明白我这乃是另一种洁癖。
在这世上,大抵有许多人依然是每天都戴着面具在示人罢。
愈是最亲近的人便愈是吝于表达情感,逐渐忽略,直至失去。
永生永世......然后是深深的悔恨与悲痛.....绵延不绝......又有何用?想起射雕里杨康与穆念慈的故事,杨康的成长背景与身份决定了他是一个矛盾、毫无安全感、自信心缺乏甚至生性凉薄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完颜洪烈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他天生就该拥有的,必须借以一些东西去交换与抵偿。
很多时候他都表现得非常冷淡、防备、无动于衷。
只有在穆念慈面前时,他才是他自己,才会真正放松,但是他对穆念慈并不好。
人的天性都是如此,每个人都有着脆弱的一面,而这最脆弱的一面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内心最需要的东西.当你特别需要某种东西支持你、给你抚慰的时候,往往又会特别害怕它。
所以我们就伪装自己,明明是深爱着的人,我们的父母、朋友、兄弟姐妹、男女朋友......却又常常故意表现出对他们的不在乎,我们耻于表达爱意,甚至有时还会有一点故意嫌弃,因为害怕被对方看穿,怕他们知道自己可以完全拥有我们的爱时会变得不那么珍惜。
杨康也是如此,他太需要穆念慈,所以故意表现出对她的不在乎。
可是这世界每天总有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在不断发生,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也许等你早上醒来的时候,你便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所爱的人。
所以,趁一切还来得及,及时告诉你身边的人你有多爱他。
总有些事情会来不及......
没错,我就是在电影院里从头哭到尾的那个。
开端就是父亲看了儿子的记录片决定去云南为儿子继续拍摄傩戏。
在父亲的决定后面,埋伏了种种磨难。
他走石头城,说服中国官员,去监狱,见李加民的儿子。
一路辛苦在自己儿子过快死掉的结局下,像是徒劳。
导演们好象都愿意故事在云南发生,《德拉姆》,《云的南方》都是如此。
事实上,云南真的很远,对任何一个在云南呆过的人来说是这样,对于一个日本人来说更是如此。
对我来说,它远到在离开那里两年后还被反复提起,甚至反复在梦里出现。
大概这就是爱吧,我想我还从来没有像爱一个地方那样去爱过什么人。
亲情是这样的吗?
爱是这样的吗?
其实这部电影从一开始打动我的不是父子情,而是人和人之间不能抵消的障碍。
父与子之间的障碍必须要以奔走千里的姿态来感化,语言之间的隔膜也必须使劲爬到楼顶大声翻译才能消化,而比语言更成为障碍的是自然是无法跨越的人心。
除此之外的就是孤独。
翻译说,健一在云南其实没有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坐在丽江古城遥望雪山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我很了解。
对城里人来说,丽江更像一个情妇。
拥挤,多情,湿润。
有很多人在那里一住多年,呼朋引类,仙风道骨,他们热闹懒散风流,更像是某种理想的祭品。
事实上他们的孤单并不比城里人少上毫厘。
这一次张艺谋继续选用真实的演员来作为配角。
在看完第二遍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私人导游邱林正是2年前携程网上处处跟贴的“纳西人邱林”,同样的李加民就是李加民,导游蒋雯就是蒋雯。
可是这一部刻意不露痕迹的记录片感觉电影还是在大段抒情的乐段上露出了煽情的马脚。
这怪不得张艺谋,只能理解为什么好些电影需要剪辑出适合公映的商业版本和更为个人化的导演版本了。
回头看 农村 孤独 安定 这是一救赎之旅 没错 但救赎的是什么 他缺少了什么 丢失了什么我试着去制造意义 发掘意义 试着寻找眼泪背后的那一潭渊 我寻找重点 寻找电影的张力何在 这重点不在千里走单骑这一出戏 片名更可能是对整个故事的概括 重点在哪里 在两对父子 这四个人的不同的位置及其联系 (如果不是写影评 我更愿意做一番理论上分析 从四个人的位置及其要素推断出现代人普遍问题 但那样不好 还有 这是很久以前看的片子 当时印象很深 但没有再看一遍 人名是记不住了 细节有错误请原谅)前往中国是救赎的第一步 而进入农村是真正一步 相对于日本 中国 中国的乡村有更浓厚的泥土的味道这救赎是回头看 不是向后看 是找回 不是寻找 是回头看 去寻找农村 土地的厚重 泥土的味道 大山的凝视 水的永恒去寻找孤独 寂寞的夜晚 只有一个孩子相伴 没有语言的交流 寻找默言与默思去寻找安定 安适 体验流动的时间去寻找诚实 去寻根千里走单骑 这是城市人的一次深呼吸我推断 这父子二人的隔阂来自于诚实与农村的不同性格 看过小津安二郎的片子就可知当时的日本家庭正是在这隔阂之间瓦解 这父子间应该也是出于此 这是推想 也是断定 儿子对中国文化的热衷 这是把钥匙 原本逐渐互相孤立的两者被联系起来 这是救赎的开始 但没有完成 没有拍到千里走单骑既是与后面的联系 也证明了这救赎 这千里走单骑还有一半路要走这救赎由他父亲完成 他之所以去中国是为了完成儿子的愿望 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要继续这条路 窃以为 父亲在这时走的已经是他自己的路 纵使他意识不到 这不再是他儿子的救赎 而是他的救赎 是他们的救赎 是现代人的救赎来到中国的城市 他找不到答案 这是肯定的 这城市正在变得越发远离乡土 他的丑态(中国特色的)也毕露无余农村 他找到地方了 这里没有翻译 但真正能沟通 这里没信号 但真正能联系 这里没有的太多 但空出的部分不会空着 这里物很少 但人很多摆脱物质的依赖 人的交流真正能够展开 能够深入 能够全面 这是不由得想到费孝通的乡土中国 没错 文字甚至语言在农村都是不必要的 从土里面生长出来的灵敏生命那灵敏的心之间 自然生长出深刻的默契 信任 诚实和联系 这是城市人决然做不到的 他们不是先天不足 就是后天如牛山一般 旦旦而伐 终至枯萎 农村 孤独 安定 这就是他要找回的 他们要找回的 诚实 大群 活动都由农村 孤独 安定中生长出 树可以没有果实 但不能没有根基 人可以看不到将来 但不能无视历史 可以没有欲望 但不能没有感情他确实找到了 尤其是那一晚 和孩子在一起 那灵敏的生命 那含混这一切的眼里的一潭渊 这是人在分化之前的本来面目 人的一切活力 智慧 勇气 从这里生出 进入城市的人 将这灵性消耗殆尽 麻木到只是会走路的水泥 稍有片刻凝视窗外 只是同你一样麻木的人们和城市 城市是土地上生长起来的肿瘤 看吧 等到他把土地吸收干净 等到他再也没有从农村来的新生命的加入 等到他完全的失去活力 这就是现在的日本 就是明天的中国在那一晚之后 这一救赎实际上已经完成 但还有一笔 儿子死前深感安慰 而两人无法得见 这是遗憾吗 这不是 这是真正的默语 是真正的默契 父子间离别用说话吗 用见面吗 当这一切认为的联系都消失之后 自发于最原始的生命的联系终于再度展开 这是美的时刻 沉默的时刻这也值得我们沉默 去思考 思考我们有多久不曾沉默 不曾思考 不曾孤独 不曾深吸泥土的味道日本父子是影片的主脉 中国父子是支脉 因为中国的农村城市还没有分化到日本那样的程度 至少那些小县城还没有 乡土气息还是很重 但父亲进了监狱似乎已显现了这分离的趋势 导演在这里前瞻性的留给我们一份遗产 将用于将来的中国 就是这中国父子间由于日本老人的进入得到了一次提前的救赎 很概括来说 窃以为这是中国文化本位的回归 使我们中日人民疾风暴雨百余年后回头看 去寻根 (如果说这是表现中日人民友谊 窃以为这只是借题发挥罢了)日本人已经有意识的回头看了 而我们似乎还在疾风暴雨 重心外移 这是中国百余年屡试屡败的根源 (我们的知识分子也付有很大的责任 因为这是中国人的核心力量 )安静 孤独 笃实 一切都从这里生长 回头看 一切从你的历史中生长 这恐怕是我真正想说的我一不愿再做更多的说教 倒不如拾起一片诸子散文或是近世大儒的文章 我们的根正在这里补:对于城市人 我深感同情 我同样同情自己 重要的是保留那仅有的以前灵气 首先要保住 恐怕我能保住 正是由于我自小是个孤想得很多 组织很差 庞杂而没有条理 现在看来 实在不成文章 后又想来 很多想法事实上只有沉默 不可言说者 以沉默对之 但这种沉默大都有个物象 而后方触景生情:看蜘蛛在草叶间的网上看一整天 只看他偶尔的动一动或是风吹过草叶的些许摇摆你要知道 这是世间最美的安可曲一只飞虫撞到网上 你没有去救 你没有那可怜的包装成慈悲的自私你知道 这无非是安可曲少见的几个起伏你继续看 一直到天暗下来 再看不清了 你闭起眼睛 你知道他在哪 在如何动作 那首安可曲在你心里面
我不知道他还曾经是个美少年,在他一夜之间改变了中国人对男性的审美标准时我还不懂事,我应该是几年之后才看的《追捕》,对那部曾经致万人空巷的电影并没有太深的记忆,我甚至不知道他在里面的全名叫”杜丘东仁“,记得深的却是“横路敬二”,可对我而言那其实也只是个名词,我并不真的知道他是谁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只是哥哥姐姐常用这个名字来取笑做了傻事的人,我理解为这是个“二傻子”的代名词。
在之后漫长的时光里我也不是很关注他,《追捕》里的他已经45岁,重回事业高峰,样子看起来并不是怎样的漂亮——不符合一个几岁孩子的审美,那时我还不懂得欣赏他这样的男人,高大、沉默、坚隐、冷峻,拒人千里。
忽然的某一天,各类媒体都在悼念他,张艺谋评价他为“入世的修行者”,我看着屏幕上这个沉默的男人,忽然间开始好奇他身后的故事,于是接连看了他主演的《追捕》、《幸福的黄手绢》、《远山的呼唤》、《千里走单骑》、《铁道员》,直至《致亲爱的你》,看着他一点点地由花样美男变成冷削大叔最后成为一名慈爱的长者,生命在流转的时光里一点点地累积铺垫变得厚重而宽和,这个逝年83岁的男人让我看到一种别样的人生,充满坎坷,并不完满,可是,值得回味。
尽管高仓健既高大又英俊,但你若看他三十五岁后的电影会发现他在哪里都收敛着他外貌上的锋芒,你注意的永远不会是他的俊美——尽管无论在哪个年纪他都是那个年龄段里的佼佼者,他那样沉默,立于生活的某一角,承受着命运的悲喜,如同你我,只是更安静一些。
他不屑演那种打打杀杀的电影——也可能是年轻时已过够了瘾,尽管他具备了成为一名大英雄所需要的一切内在外在的资质,他推掉张艺谋的《英雄》时说他更想演绎小人物的命运,他的电影也都不是曲折离奇的那种,很平淡,甚至你都可以说淡而无味,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悲喜,普通人的聚散离合,不平淡的,是这个男人。
他的每一部电影都有能让我瞬间泪流满面的力量,《追捕》里真由美那一句勇敢的“我喜欢你”,《幸福的黄手绢》结尾时那在风中飘扬的黄手绢,《远山的呼唤》里听到民子说等他回来时田岛那重重的一点头,《千里走单骑》里高田坐在镜头前举着大大的“谢”字锦旗时偷偷拭去眼角的泪,《铁道员》里乙松抱着幻想中已然长成17岁少女的女儿说的那一句“对不起”,他的电影里总有一种什么东西会忽然触碰到你的心灵,我想,那就是他想追求的东西。
他演的人物性格起伏并不是特别大,很类似,乏于言谈,也不完美,甚至常常犯错,过着平凡的日子,可是内心里其实承受着更多的东西,但你看到的却分明是不同的人,你不会觉得电影里的那个人只不过是换了身衣服的高仓健,不,你看不到他,你看到的是杜丘是勇作是田岛是高田是乙松,是每一个在你身边过着普通日子有着普通悲喜的沉默男人。
看高仓健的电影如同看他的一生,从年少轻狂到厚重豁达,他在电影里寻觅着人生的答案。
把自己和人生都献给了铁道和幌舞火车站的乙松面对即将关闭车站自己被迫退休的事实时他说“我尽了力,没有什么遗憾了”,我想,当高仓健离开这个人世之际,他亦可以对自己的演员生涯如此说,“我尽了力,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是个恒温男人,即便是在电影里你也很少见他大喊大叫,他的快乐悲伤愤怒绝望都以一种沉默的方式表达出来,像海洋深处的暗涌,看似缓慢却有种摧毁般的力量。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叫他“硬汉”,不,在我眼里他永远不是那种所谓的“硬汉”,他是个绅士,而且是个老派的绅士,优雅地老去,连发型都几十年如一日,从不见他在外貌上花费什么心思,可是无论他是28岁还是82岁,他永远保有着一位绅士应有的挺拔干净与风仪。
他在82岁时,依然是个82岁的美男子。
这样分量的男演员却和绯闻从不挨边,他看起来也真的不像个花心大萝卜,我一直以为他有个温馨宁和的家,他是个体贴顾家的大家长,夫人则是个贤慧美丽的好女人,有两三个子女,各自出息,却都不肯再做演员,日子平静安稳。
然而,却不是。
原装夫妻请勿大惊小怪25岁时他遇到了爱情,江利智惠美,一位歌手,一个美人,他对她一见钟情——听起来有点儿不太像他,这样的人,一旦真爱了就没有了回头路可走,他那样爱,可以守在心爱人的窗外静静地看着她熄了灯光安然睡去,久久不肯离去,那该是多么无法言喻的一种钟爱,这段爱情从王子公主起了头却真的以生活在一起而终,只是,不是幸福。
12年的婚姻走到尽头,责任大部分在他身上,他真不是个好丈夫,粗厉严苛得简直说得上刻薄,他爱她,却不懂爱真正的样子,他可能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此生他伤的最深的人却是他最爱的那一个。
离婚后他们各自颠沛,他收获的奖项之多可以办个博物馆,可是幸福始终离他很远,他与女人绝缘,终身未再娶,他参得透别人却参不透自己,而她,在爱情里消耗掉了花一样的年华和美貌之后,歌声不再,伊人已逝,她爱过一个最爱的男人却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终于在45岁那年凄然殒落。
她死后人们常会看到他伫立于她的坟前,沉默,孤独。
在《铁道员》里那一首反复出现的《田纳西华尔兹》是江利智惠美的成名作,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对她的一种怀念。
看到他们我才相信那句话,不再喜欢了,可是依然还爱。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矛盾的一种爱。
我更喜欢六十岁往后的他,那么慈爱温存宽厚,岁月让他曾经凌厉的棱角变得柔和,还是沉默,并不常常笑,可是显得很亲切。
我忍不住想,若他和她,不是那样早那样盛气凌人时相遇,当他们经历过了生活,那时他们再相遇,大概会是一对神仙眷侣吧?
他们,是错的时间里遇到的对的人。
《千里走单骑》里的高田应该很像高仓健本人,明明爱,明明关心,明明痛彻心扉,可是那句“对不起”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迷路的夜晚高田将杨杨紧紧抱在怀里,可是他却记不得是否曾这样紧紧地抱过自己的儿子,这是东方大男人的通病,总是这样,与旁人相处似乎并不那么难,却偏偏总是伤到最想贴近最想疼爱的人。
高田终于还是归于孤旅,而高仓健,亦然。
突然觉得,这也许是我最喜欢的一部张艺谋的文艺片。
情感的晕染是渐入而醇厚的,故事不复杂但真实而不平淡,高仓健演技精湛,角色的诠释令人无话可说,构图依旧是张艺谋本色,云南的地理环境给了他很大的发挥空间,海报简直是将主题呼之欲出,全片没有父子之间的直接交流,亲情的感动却溢出了荧幕。
这种情感的渲染方式让我想到是枝裕和导演,似乎日本很多电影都强调这种隐忍而深层的感情,也许这也是日本文化的一部分。
一路寻找只为见儿子一面,终究是留下遗憾。好在这两对父子都变得逐渐理解对方,尤其是要从孩子自身的角度,摘下面具才能真正理解内心。面具戏实际不在云南,是贵州安顺独有的“安顺地戏”,为了用到云南的元谋土林作为迷路的外景地,虚构结合到了一起。
張藝謀的回馬槍。可是已經無法徹底回到最初。
故事好 高仓健演得好 拍得不够好 sigh
故事不吸引人,没有张艺谋和高仓健,这部电影能上映吗?
老谋子还是应该多拍这类的电影,熟稔,走人心,故事是和《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一类的关于执着的故事,结尾日本部分导演是降旗康男,怪不得,谢谢高仓健先生
语言的囫囵中表达了父子的爱。
看这片很无意的,也是唯一一次在西宾看的,机缘巧合啊
《千里走单骑》讲的是一个父亲的浪漫,一个男人那么折腾就为了满足儿子的遗愿清单,总觉得在东亚的语境下,这种翻越的信仰感实属难得。云南和日本两个人文空间展示出的完全是两种电影氛围:日本的沉寂凝重和在云南的烟火感,一度觉得在看纪录片。发现一个事——日本的父亲形象无论在日本电影还是中国电影里永远都是一种「沉默」「大爱不言说」的感觉。
起码比那要死不死强
这绝对是一部中日友好宣传片。抛去语言沟通的困难,片子有些太过平淡如水了,唯一喜欢的部分是高仓健和杨杨之间微妙的情感变化,很真实动人,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不只是需要靠言语来沟通。
中国爸爸和日本爸爸的心灵之旅……剧中出现的元谋土林,曾在2013年3月前往游历过,也曾在高仓健发呆的地方驻足很久。
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看电影,还看不到内涵
仍然有浓厚的商业气息,很多地方遗下刻意的痕迹 怕是老谋子并不以着真性情去拿捏力度与起承转合,导演的张力不够。这部片完全是高仓健的独角戏,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
动人,细腻。一直感觉张艺谋拍这类小文艺片还比较靠谱。
云南话真容易懂,云南的风景真美...又是文艺片!
国师结束二张时代的转型作品,小成本文艺片,一个父亲的救赎之旅,通过剧中一对父子的映射互文。关老爷过五关,斩六将,千里护嫂;高仓健扮演的父亲几经周折,未能完成儿子的遗愿。
很喜欢高苍健,但不喜欢这部电影
隐忍的情怀,面具的人生
分了好几段看……如果连着看应该挺感人的。
107分钟版。张艺谋职业生涯早中期和日本的技术班底与制片班底合作挺多,拍个更加纯正的日本电影也不奇怪。「寻找」和「守候」是贯穿张艺谋职业生涯的创作主题,本作从主线上看来,像是80年代中日关系缓和下常见的两国人民互帮互助的题材(对应地高仓健也是80年代中国人最熟悉的日本演员,他隐忍而历经风霜的面庞自带悲情),但本质上也是一个父亲为完成儿子未竟事业漂洋过海「千里走单骑」的故事(《千里走单骑》构成故事文本内外的双关,而中日这两对父子间的亲子关系则互为映照),对应地他最常用的场景就是在山路上跑着追汽车的人。而轴劲则常见于他所塑造的主角,魏敏芝只知道学生「一个都不能少」,分不清辍学打工和进县体校的区别,而高仓健则坚持要拍摄儿子认定的表演者,尽管他对这门表演艺术一无所知。日本部分的导演是降旗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