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真的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
剧的最后几集实在是精华,密集的情节点和演员的表现都堪称上乘。
说三段印象最深刻的:一是商细蕊在牢房里和着老弦儿的琴音唱了几句戏。
此时他求告无门,几乎绝望,戏曲是他唯一的安慰。
那戏词唱起的一刻,商细蕊鼻青脸肿不成样子,但他的眼睛是亮的,只需要一瞬间,那戏魂就上了身——这段尹正演得真是绝了,无法形容的好,直击内心。
那一刻他和商细蕊融为一体,人戏难分。
二是商细蕊与蒋梦萍最后的拥抱。
其实除了二爷,师姐一直是懂得他的。
虽然两人之前老死不相往来,但师姐懂他的痴和迷。
这一刻,二爷死里逃生,商细蕊如释重负。
我相信也是这一刻,他真的从二爷那里学会了放手,所以才能和蒋梦萍和好如初。
师姐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把他拥在怀里,那是欣慰也是心疼,心疼他竟然也学会了与自我和解。
三是二爷给商老板打过去的那个电话。
两人之间想说的太多,看似闲话家常,却欲言又止。
一个问你嗓子怎么哑了,一个有一肚子的关怀却说不出口。
这甚至比两人的最后一面更加动人。
在原著里,我最喜欢的两段情节,就是喊魂和结局,这两段剧里也还原得极好。
那一天一夜在屋顶喊的不是魂,是两人之间彼此才懂的情谊,是一声声唱给你听,戏酬知音。
而这个开放性的结局,留给了故事无限的遐想和可能性,是一种绕梁不绝的余韵,像商老板那出没有给二爷唱完的戏一样,让你永远念在心里——因此他们的故事,也永远都不会结束。
看完原著是在三年前,但听说这个故事可要更早。
原著故事银大虎老师断断续续写了七年,又因为并瓦老师那一系列《恋歌》的填词作品,让我对这部作品早有耳闻。
民国的故事,又落到戏曲上,哪儿能不虐呀。
我想,总是要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可以看的。
一等许多年,终于迎来了它完结的日子,却没想到整本书大部分的基调都是个“民国喜剧人”。
我记得看结局的时候我在澳门过海的船上,低头看文都忘了晕船,深深被这个故事的结尾震撼,久久回味不能出戏。
是那风雪中等待着和奔跑着的两个人牵动着我的心,也是这戏中的一幕幕如此生动鲜活。
那时候我就想,等它拍出来的那一天,一定要保留这个结局,这太美了,像一出永远定格在最美时刻的戏,曲终不散场。
《鬓边不是海棠红》这部剧,它做到了。
对于我来说,很多地方它甚至比原著更好。
从这部剧筹拍开始,我也零零碎碎知道些他们的艰辛。
选角也是经历过重重波折,是缘分才能落到如今这两位优秀的演员身上,可能谁也没有想到,黄晓明和尹正的组合能够把程凤台和商细蕊两个人诠释得那么好。
而其他角色也都选得太够分量,以至于《鬓边》能够成为一部优秀的群像戏,呈现了一群精彩的角色和他们的故事。
但最最出色也最成功之处还是要说剧本的改编。
大虎老师他们三人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无数遍在修改剧本,要的就是亲手让自己的“孩子”生得有血有肉,不离其内核。
这真的很难。
我想到她们会尽可能的保留这个故事的精髓,却没想到可以做得这样好。
不得不说,在断断续续写这个故事的七年之中,大虎老师在写故事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因此在原著中,我认为后半程是突飞猛进式的好的。
这一点在改编剧版时,更加的融会贯通。
群像角色的塑造、情感内核的升华、时代背景下的宿命描绘,都更加入情入理、打动人心了。
这个故事的核心其实有三点:京昆之美、流言之害、知音之情。
无论哪一点,它都做到了认认真真的努力。
从编剧到制作到演员班底,无一不是真心爱这个故事、尊重故事里的人和关系。
作为一部耽改剧,它还是有很多遗憾,这些遗憾在黄晓明此前一连串感慨被删掉的戏份时令人无不扼腕;但作为一部当今时代背景下的“耽改剧”,它又是令人欣慰的——它致力于讲一个打动人心的好故事,故事里的情谊,故事里的人们,故事里的那个时代与集体命运的跌宕起伏,都能以一种用心、真诚的方式,讲给更多“非耽改”属性群体的人一起听。
因为一个好故事,本来就不应该被某些标签限制,它也不是为了讨好一些特定的人群而生的。
一个好故事,只是为了讲好故事而已。
感谢三位编剧,感谢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感谢尹正和黄晓明。
希望每个用心写就的故事,都能遇上这么一群懂它、爱它、尊重它的人。
鬓边不是海棠红,值得。
鬓边电视剧里人物百态,但除去侵略者之外,对其他所有的角色都恨不起来。
剧中,梨园行的人们再怎么勾心斗角,都有个度,不会想着把别人往死里整。
真的能狠下心对梨园子弟下杀手的,是离开了水云楼,也就是不再属于这个行业的六月红和腊月红。
(腊月红在刺杀商细蕊的前一瞬改变主意,只将他打伤了;后来去姜府杀了刚从外边回家的姜登宝;六月红为了保护丈夫将腊月红一枪毙命。
[42])回到这次的主题上,四喜儿,这个角色其实是很重要的一条线,人物的设定和演员的诠释也很耐看。
概括来说,喜儿的一生跟这师徒三代三人都有极其密切和特殊的关系:宁九郎,商细蕊,周香芸。
商细蕊和周香芸的师徒关系不必多说,宁九郎和商细蕊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师徒名份,但九郎的确教过、提点过商,齐王也在一旁暗示过九郎是的确动过收蕊哥为徒的念头,而宁九郎对商细蕊不仅有长辈的关怀之情,还有一份对商天赋和能力的敬佩之情,宁九郎也可以说是商细蕊最敬重的人,所以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
四喜儿和周香芸小周子随着四喜儿的出现而出现,也正是被他带去原小狄金盆洗手的宴会,小周子才会被范四爷发现[21]。
喜儿这个人,爱戏,也懂戏,分得清好坏,也有自知之明。
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嫉妒心重,嘴上尖酸刻薄。
就算没有借余青说出这番话,观众也能通过后面的剧情感受出来懂戏让他十分明白小周子有天赋、唱功了得,有自知之明让他感受得到小周子比他厉害,却因为嫉妒而将其雪藏。
但还是前面说的那样,梨园行里的人再坏都不会想要伤人性命。
在古大犁假扮王太太把小周子打晕带走时,他怀疑到“王太太”是土匪,也担心小周子的安危[22]:
小周子被打晕的时候,喜儿的眼神一直随着他走,透露出的是真正的担忧继续看着小周子被带走的背影:
担心“王太太”是土匪,但看了看手里的钱 下面这一句明显表明喜儿并不是在担心土匪找自己的麻烦:
是想要钱+担心的心理,说这话像是为了自己良心上过得去至于他需要钱的原因,后面交代很清楚,他的病需要不断地买药来压治。
注意,这里说的是需要钱,而不是他贪财只认钱,这也是为什么潜龙记结束,他去水云楼后台捉人时,他宁愿不要商细蕊开出的10倍赎金,也不愿看到小周子上台、也要去膈应商细蕊[24]。
这一幕的表演太精彩,单独拎出来说说:喜儿的反应,先是让人觉得他一定对高额赎金心动了,先捂嘴一笑,开心到模糊,接着马上冲过去把小周子拉过来摸脸擦灰,看着他转过脸来对着商老板笑着,想象着他马上就会应下这个交易,
笑着冲过去抓出来小周子,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也来不及作反应
马上就要应下的既视感然后他身子稍稍往前,
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马上一个“我呸!
”把之前整个氛围都扭转过来了。
跟之前的神情完全不一样了短短十几秒里,复杂迅速的动作,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转换,这剧本这演技真的啧啧。
(补充一点:他看到了小周子的扮相也听了戏,作为梨园同行,他是等新戏唱完了才去后台闹的事。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真的打死小周子,毕竟在那种时代背景下,如果四喜儿真的想要小周子的命,小周子后来就甭想被活着带出来了。
[22] 四喜儿嫉恨得牙痒痒,把小周子丢在那里不给看大夫,不让吃喝,让听天由命,但真要打杀人,他下不了手。
[24]所以说,四喜儿这个人虽然又凶又刁,但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小周子离开云喜班之后,对四喜儿的反应是这样的:第一件,侵略者去云喜班的新戏上闹事,隔天一早,从十九提到云喜班之后,小周子就一直看着她[35]
听到具体事情的时候,小周子闪了几下眼,担心的表现(动图截不清楚,感兴趣的话去看视频)全程一声没吭,但一脸担忧很明显,
周围人的表情与他形成了对比第二件事,四喜儿疯了之后,被带到水云楼门口,小周子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43]
第一次逃避第一次想走被大家拦住了,他被推着往前走了一点,看了四喜儿一会儿,最后还是跑了。
第二次逃避小周子会有这样的反应,首先是因为他和商细蕊是同类善良的人,干不出落井下石这种事;二,小周子顾念旧情,四喜儿对小周子来说,是唱戏的领路人,毕竟仅仅靠自己的话,小周子也不可能会唱那么多戏;三,被四喜儿打骂欺压过是无法改变的伤害,尽管小周子不会还以欺辱,他也肯定没办法像商细蕊一样坦然面对这个人(尤其有商细蕊对他的好做对比之后)。
四喜儿和宁九郎前面说到喜儿这个人是有自知之明的,恰好也是表现在姜荣寿暗讽他“没有自知之明”的这场戏里,因为他答应参加魁首的票选的原因是因为想在大会上见到宁九郎。
姜会长开始想捧他参与梨园魁首的竞选,说了一大堆,他都是没有应下的。
喜儿很认真地表明自己知道现在争不了这个魁首为了说服他,姜荣寿说陈纫香在上海,姜登宝不成器等等,但喜儿听完只是叹了口气,一边叹气一边转身拿茶水,其实就是委婉地表达他不太乐意去干这个事儿。
“唉”字没在字幕里打出来,听得很清楚于是姜老开始放大招,说宁九郎会来,喜儿马上站了起来,眼里都在放光:
仔细品这神情,开心的成分比较多他应了之后,不等姜老爷子把话说完,马上转身就走,说回去做新衣裳,
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这个“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走了”的场景在剧中有一处和商细蕊有关的对应:在老福晋的寿宴堂会上,商细蕊等侯玉魁搭戏等了好一会儿,侯玉魁嘴上还没应下的时候,就说要抽烟,商细蕊听到之后转身就走,周围的人还以为商老板生了气不愿意演了,其实是赶着去化妆[19](其实这里还有个伏笔,候老板上戏之前要抽饱大烟这个习惯,在第2集的时候,钮爷就当着商老板的面提过一嘴,所以候老板说抽烟,在商细蕊看来就是答应的信号)。
这种迫切想在敬爱的人面前表现一番的心理是类似的,商细蕊是要用戏去表现,喜儿是想在票选大会上见到九郎时穿一身好衣服去表现。
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四喜儿只是妒嫉宁九郎,不服气才想去斗魁争个高低。
但从后面剧情的一些细节里,尤其是他把商细蕊错认成宁九郎说的那番话和举动来看,他对宁九郎是有真感情的。
在魁首唱票大会上,四喜儿只得了一张票[29],还是他自己投的。
之前的剧情各个方面都表明,一个人是可以买多张票投,而且云喜班还有那么多人,那四喜儿怎么可能只得一票?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像九郎给蕊哥投票、蕊哥给九郎买票一样,四喜儿除了给自己投的那一票之外,其他的票都投给了九郎?
重点倒不在他有没有给九郎投票上,重点是他都有心思花钱做新衣服在票选大会穿,怎么没心思给自己多买几张票?
也就是说,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反正也赢不了,没必要花钱在买票上;而他仍然穿着新衣裳去现场守着唱票,这份心思是在想见宁九郎还是票选,一目了然。
他问宁九郎怎么还不来,姜荣寿不搭理他,他就转回头皱着眉头自个儿琢磨
大会上的妆容也好精致以及关于犯疯病后的”幻觉“,也有一处对应,同样和老福晋的堂会有关[20]:她在宴席上发作,把商细蕊错认成珍妃。
她对珍妃和皇上的愧,熬成疯病,直到临走前还在念叨他们[24]。
四喜儿在疯妄里把商细蕊认作宁九郎,又何尝不是他心里的愧疚和煎熬?
结合刘汉云的回忆片段,虽然刘汉云出言冒犯过宁九郎,但在刘汉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宁九郎却愿意挺身而出,冒险救人一命[25]。
宁九郎有这样以德报怨的“前科”,一方面说明善良是九郎本性里的固有色彩,也解释了为什么九郎会格外欣赏商细蕊这样和他一样天赋好、刻苦又善良的人,以及商细蕊也出于同样的原因,格外看中是同类人的周香芸。
另一方面大概能猜测到:以四喜儿这样的性格,膈应过宁九郎不意外;宁九郎被膈应后还帮过四喜儿的大忙也不意外。
不同的人提到的相关信息:
以十九为代表的梨园晚辈之间的传闻
和宁九郎一起进宫献戏的同行商菊贞给的信息有意思的是,这里特别提了一下“九郎因为四喜儿做的事情,而认识了齐王爷。
”而认识齐王爷,对宁九郎来说,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件事。
九郎给商细蕊送匾额时说的话里,也特别提到了齐王爷[29]宁九郎和齐王爷的情谊,当事人心知肚明。
而在民间的传言里,话不会好听,大概就跟范湘儿故意怼商细蕊的时候说的东西差不多:
[11]在从皇宫里出来后去了齐王府这个事件上,外界的说法很不客气:“撵”。
尽管九郎说得很委婉:“害怕他们毁了我赖以生存的世界,把我推向未知的民间”,但从他后面的话“多亏齐王爷收留”、“要不早就活不下去”可以看出,宁九郎迫不得已离开了皇宫,在离开皇宫到去齐王府之间的那段时间里,绝对吃了很大的苦头。
至于伤嗓子这件事,要么是和四喜儿有间接的关系;要么四喜儿恰好在宁九郎嗓子不好的时候做了一些事情,让所有人包括宁九郎在内都以为是四喜儿使的坏;要么彻头彻尾都和他无关,只是被外界传言成了那个样子。
内中隐情和误解已不可考,反正传言不可尽信,毕竟,就连商细蕊和曹司令之间已经化解的摩擦,传到外面也成了他们两人有深仇大恨的谣言。
综上所述,得出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先有四喜儿做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宁九郎认识了齐王爷——后来geming者入宫,将宁九郎等人赶出了宫——齐王爷收留了宁九郎;宁九郎在什么时间点帮了四喜儿的大忙的,不知道;第二种可能,先有geming者入宫,将宁九郎等人赶出了宫——后来四喜儿做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宁九郎认识了齐王爷,才被齐王爷收留;同样,宁九郎在什么时间点成为四喜儿的恩人的,不知道。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只要其中有误会,就只有与当事人面对面澄清,才能消弭误解;不论宁九郎对四喜儿有没有误会,喜儿都想要见到九郎。
所以四喜儿很有可能和刘汉云一样,想找一个机会和宁九郎当面说清楚、道歉或者致谢,才能了却心中意难平。
(四喜儿和刘汉云还真有一个交集:刘汉云把小周子从云喜班救出来的同时,带走了水云楼的腊月红。
)可只有四喜儿单方面想要见到宁九郎,全剧从头到尾宁九郎都没有提到过四喜儿。
再回头四喜儿在水云楼前那一幕(每看一次心里都好难受):众人把他围住的时候,他一直在往后躲,
注意脚离墙的位置尤其大家把周子往前推的时候,他猛地往旁边一躲,
对小周子心里有愧,下意识以为小周子真的会打他直到十九提到宁九郎之后,四喜儿才从完全失常的状态回过神,商细蕊给喜儿披了衣服,问他怎么让自己变成这样,
若有所思的眼神是在回忆他完全把商细蕊当作了九郎的替身,此时商细蕊在他的意识里眼里就是九郎,
四喜儿看“宁九郎”的神情和其他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们说,是我害了你?
”说完马上做了一个戏里的动作,竖直身体、抬起手臂,很明显是类似于开腔前的铺垫动作,但话像是在嘴里没声,接着整个身体却瞬间垮下来,就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已经无力解释,
这一起一落很明显预想中的解释全吞进了肚,只剩一句:
“我怎么会害你啊?
”接下来先是表达了对旁人不理解的不屑,在看向旁人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凶狠了些,直到重新看向“宁九郎”,才又转回柔和:
“他们哪儿知道,我是多么敬爱你呀。
”“九郎,我的恩公哪!
”“九郎”用的是说话的腔调,“我的恩公哪”用的是戏腔。
巧的是,齐王爷和九郎道别的时候[36],门外的齐王,先叫了一声“九郎”,然后双手抱拳,再用戏腔颤抖着喊了一句“我走了”。
四喜儿对宁九郎,有几分是像刘汉云一样的恩,有几分是像齐王一样的情。
最后他站起身,伸手想要触碰一下商细蕊的脸,快碰到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自己布满创伤的手,周围的人一直囔囔着“别碰”。
于是他停住了动作。
他再注视了商细蕊一瞬,留下一句“罢了”便落寞而去。
他看的是“九郎”,说的话也是对着“九郎”说的这一段和商细蕊的戏,也是将喜儿和九郎之间的故事对应尽了:商细蕊给他披上衣服——九郎对他施恩;“他们说我害了你”——两人之间有误会,多是来自旁人;想去触碰商细蕊——他想去接触宁九郎;手上的创伤——四喜儿自己的境遇;“别碰”——外界的阻止、鄙夷和不理解;而除了商细蕊给他披上衣服(九郎对他施恩)那仅有的一次触碰之外,全程两人都再没有真正地接触过。
我对你想说的千言万语,罢了;我与你之间解释不清的误会,罢了;我这辈子都不能也不配触碰到你,罢了;我这一生如此,罢了。
四喜儿和商细蕊四喜儿追逐了大半生却不能再见的宁九郎,曾经教过商细蕊一段时间戏,后来不仅复出梨园和商细蕊一起唱了堂会,还在魁首唱票时大张旗鼓地送了匾额,四喜儿对商细蕊的眼红嫉恨不必多说。
可能也正是因为当他每次想到宁九郎就会想到商细蕊,也是在弥留之际把商细蕊当作宁九郎的一个原因。
人人都说商细蕊是个“戏疯子”,但剧里又何止商细蕊一个人对戏有偏执的感情?
商细蕊对戏的喜爱是非常外放、坦荡的,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喜儿对戏的喜爱是压抑的,甚至到了崩溃之后才被彻底释放出来。
一个就像是学习成绩最好的那个人,他从不需要隐藏对学习的热爱和努力;另一个就像是对学习暗自较劲又始终强差人意,加上不受欢迎的性格,使他更加压抑自己。
商细蕊发疯、悟戏,都不避着旁人,唯一躲着大家偷偷去戏楼、痴痴坐在路边唱牡丹亭的时候,是因为间歇性耳聋,让他自觉失去了对戏台的掌控力,完美和瑕疵之间的落差就已经使得他难以接受;而四喜儿作为一个曾红遍民间的角,随着年纪渐长,渐渐被后辈盖过风头之后,他的每一天都是商细蕊耳朵失灵的那几天;好不容易上了一场卖座的新戏[35],又因侵略者的干扰导致亏本。
那种强烈的落差感,如果没有积极的引导,就会促使性格愈发不自信、愈发极端、愈发不愿对他人袒露自己的想法,却终于在疯了之后,可以在众人面前当个真正的“戏疯子”,毫无顾忌地展示自己最引以为豪的戏。
所以四喜儿在疯之前,除了戏台上,镜头里都没有出现过他在日常生活中的“戏态”,
[42]商细蕊在台下,也可以很自然的拿起旦角的姿态,
[22]从剧里几个名角对旦角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
姜荣寿贬低的不是四喜儿的能力,而是“旦角”这个身份
侯玉魁看低旦角的语气很明显
商菊贞认为生转旦是“玩坏了嗓子”,处理方式是“追着打”当时京城四大名角:宁九郎,姜荣寿,侯玉魁,商菊贞,其中三人都对旦角有这么大的偏见,姜荣寿还本身就是旦角,就更不用说其他人对旦角的成见了。
p.s.关于姜荣寿是不是旦角,剧中没有明确说明,但姜家的绝技“ 仙人步法”,指的是京剧旦角的“魂步”,而且姜登宝在背后说陈纫香时有一番这样的话:
意思就是:“如果是我这个亲儿子跟你学的唱旦,就比他外甥强”结合这张合照来看,侯玉魁先说的他自己和商菊贞,再说的“宁九郎和姜荣寿”,按理来说是两生两旦。
从左到右推测:侯玉魁,姜荣寿,商菊贞,宁九郎推测右一为宁九郎,是因为九郎救刘汉云那场戏配着长枪,也是类似于这样的武旦。
(非专业,如有错误请各位指正)。
也能想象出来,当时宁九郎是多努力、顶住多大的压力,才能达到这样的成就:
上面部分说的宁九郎;下面部分说的商细蕊自己,也是说给周香芸听的(镜头切在周香芸身上)且商细蕊一视同仁,不论角色身份,只论戏好,
所以说商细蕊的“大家”风范,不仅仅是戏唱得好就算的而四喜儿是捧旦角了,字里行间却贬损起生角来,
对假醉的商细蕊说的(写到这里我不禁有个猜想,四喜儿所说的宁九郎给他的“恩情”,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宁九郎让旦角的身份抬高,间接使得喜儿的身份和地位与之前不一样了。
)商细蕊在经历了陈纫香舞台自刎,宁九郎落发为僧,自己被戏迷摔下台、后又被枪伤,梨园子弟被同胞杀害,目睹同行落魄街头这些事情之后,紧接着的剧情,就是商细蕊向观众介绍未来能继续撑起水云楼的周香芸、十九他们,以及开始着手把自己的拿手戏用相机记录下来[43],对自己的行当,他有传承的心。
而同为旦角的四喜儿,他不被曾经以生角为尊的旧世界所欢迎,也不愿意接受新世界的发展(阻止优秀后辈出头)。
种种方面结合起来看,也就注定了四喜儿与宁九郎、商细蕊、周香芸,必然会走向殊途,因为他们是完全两种类型的人:对待优秀、非常有潜能的人,宁九郎和商细蕊的处理方式是欣赏,尊敬,提携,承上启下;而四喜儿的处理方式是嫉妒,打击,埋藏,到此为止。
在四喜儿疯了之后,商细蕊对他的态度,不仅因为商细蕊本身的善良,还有推己及人的同理心,
这段话不仅是感概,也是说给水云楼众人听的其实没有人比商细蕊更能感受到犯疯病的痛苦。
剧中四喜儿钻水缸[42]跟之前商细蕊钻木箱[7]是一处对应:
崩溃边缘的商细蕊,往木箱子里看,木箱子里只剩为数不多的资产,可木箱子外,他什么都有;他对着木箱说“什么都没了”的时候,水云楼众人弟子都围绕在他身边,有小来、十九、荣兰拉着他;他把自己关在箱子里的时候,大家仍一步不离地守着他,有大圣去买回他最爱的大肘子;镜头之外,有刚结交的知己程凤台,有一直挂念着他的宁九郎,有前后打点的钮爷,有正在回北平路上的杜洛城;甚至还有在记忆里给他信念支撑、“让他光着屁股彻底臊了一回就不再怯场”、“教导他再苦也要熬过去”的商菊贞。
崩溃边缘的四喜儿,看向水缸里,水中的倒影,是日渐凋零一无所有的他自己,水缸之外,也只有他自己;他靠近那口水缸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却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商细蕊和四喜儿,就像是太阳照下来的两面,一面迎着光,一面投在阴影里。
整部看下来,四喜儿的疯,比起病毒入脑的生理因素,更像是重重压力之下的精神崩溃:从红角的高台上越走越低,难以东山再起;时局所困,买不到药,钱财散尽;病毒感染加重,容貌将毁。
在他看到手上和脖子上开始出现疮斑,突然意识到事事都无可挽回时,别说是内心本就不开朗的喜儿,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也会构成致命的打击。
[42]由这个水中倒影还联想到,目前用于检验是否有自我意识的最常用的方法之一是照镜子。
换言之,当一个人或某个生物能从镜子等反射物体上认出自己,就说明他们具有自我意识。
这个在水面上模糊的倒影,以及四喜儿随即钻进水缸等这一系列的举动,就像是在映射其“审视自我——内心挣扎——崩溃——打碎镜面——妄图自毁——直到彻底放弃自我”这样的心理历程。
一个自觉被生活抛弃、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的人,就是这样的反应。
所以说,四喜儿这个人物的性格是导致其悲剧的一部分。
设想一下,如果他不那么善妒,愿意认真栽培小周子,小周子也很可能成为云喜班的接班人;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了很多人,也不至于到了最后流落街头的时候,云喜班里的人全都弃他而去,同行中也只有商细蕊愿意给他最后一点尊重和体面。
这个人物由于种种原因,悲情又复杂;可世事、人心都难料,谁又说得清这些“如果”呢?
相关的一些细节喜儿每次出场都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鲜艳的衣服(民国时期的服饰已趋向多元化,可供选择的空间较大,与众不同的着装风格也凸出了人物的特点)和特意设计的浮夸姿态,都让他成为一个视觉上的亮点,出场次数虽然不频繁,但相关的细节非常丰富。
事无巨细是这部剧的亮点之一,无论是剧情的逻辑和衔接,人物的关联和线索,造型、服饰、布景的设置和引导等等,能说出来的每一处都有细节表现。
前面通过喜儿和宁九郎、商细蕊、周香芸的关系大致梳理了一下其故事的细节,还有一些和他相关的细节再多补充一点。
随着时间推移和剧情走向,四喜儿的服饰变化:刚刚出场的时候,手上带满了宝石戒指,脖子上挂有一块玉坠[21],后一集“王太太”去要小周子的时候,穿的也是同一套,
去后台闹事要回周香芸的时候也是这套[24],
这里有个有趣的地方是截图时发现的,这里看到脖子上是链子,是因为说“我呸”的时候动作太大,玉坠被甩到了后面(论一块玉坠的演技),
“卖身契”的台词和脖子上的链子,又何尝不是一处相互暗示呢被怂恿去梨园魁首比赛的时候,也是玉坠+大戒指,就不重复放图了,魁首唱票[29],首饰仍是玉坠+大戒指,外面穿的是新做的褂子,
去姜家借钱[41]的时候。
之前35集的时候唱新戏唱亏了;药涨价,家底逐渐被掏空,玉坠和戒指应该都拿去换钱了,再没有东西可当了,不得不来姜家寻求帮助,
疯了之后就更让人唏嘘,
刚疯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和去姜府一样的棉背心
给姜登宝唱戏的那天清晨就只剩棉袍和里衣了
最后到了水云楼门口,连棉袍和鞋子也都没有了,跟周围其他人身上的衣服对比,让人心酸这三个场景里,反而是最后这个只剩一件单薄白衫的氛围最清朗,仿佛是说,在四喜儿最后的时候,还能跟他挂念了一辈子的“宁九郎”说上几句话,从此心愿已了;也像是在说,这个人这辈子受了那么多的苦,终于也可以走向另外一条路。
画面语言在鬓边的视觉美感之下,还有很多画面的细节映射和推动着剧情发展。
几个跟喜儿有关的镜头举例:剧中出现了两次喜儿从姜府的客堂离开的场景,第一次是应下了宁九郎也会在的魁首票选的时候,小计谋得逞的姜荣寿坐在堂屋的正中间,饶有兴趣地叫住四喜儿,而喜儿头也不回,昂首挺胸兴冲冲地快步走了,
第二次是去姜府借钱,那时姜荣寿被逼担任所谓”同好会“的会长,身陷舆论风波;四喜儿的家产已经掏空,盘尼西林越来越难买到。
姜老愁眉苦脸,歪坐在椅子上,叫四喜儿去账房支钱,就没再说话;四喜儿微微低着头缩着身子慢慢离开,去另一个房间之前还回头看了姜老爷子一眼,
动图太快,放个截图,
两个镜头里的四喜儿,一个是满心欢喜的掀开门帘,一个是被帘幕掩饰着满怀的辛酸和不安。
人物群像在有些场景中,摄影机位和视角基本相同,但哪怕观众们对剧情一无所知,也能从其中人物的位置和姿势上,感受到当时的氛围和他们的内心状态:例如下面这张图,这时是魁首唱票刚刚开始,所有人都呈现出翘首以待的状态。
而在这所有人的热闹之中,也有一些微妙的区别:右边角落里的范涟和杜洛城和后面大部分观众一样,都是站着的(焦急期盼);端端正正坐在中间位置的喜儿,端庄地鼓掌(不仅是来看票的,更期待见到宁九郎);与喜儿并排的姜荣寿端着茶杯(与姜老喜欢端着架子的人物设定相符),姜登宝微微斜着头(默认是在观察他爹,他爹不鼓掌他也不鼓掌),
票选大会刚刚开始下面这个场景与上图的机位和视角相同。
而又因为恰好是一场风波过后,要传达的内容就更有意思:画面正中央的这一桌,正中间的原小狄背对着镜头,因为他和俞青搭戏,被自己老婆在大庭广众下了面子,这种情况他当然没有心思、也不好意思转过身去看戏台上俞青和商细蕊的戏;原小狄的夫人跟原小狄相邻坐着,却相隔得比别人远,身体语言也在表明她和原小狄之间有隔阂,一肚子气的她自然也不会往台上看;维稳王一般存在的钮爷把整个身子都正面转向舞台,以示对表演的重视和尊重,但免不了在这场风波的余震中若有所思(从13集钮爷在齐王府的那段也能看出来,钮爷心里不踏实的表现就是分神);程凤台和范涟坐在离主桌不远的地方,范涟喜笑颜开,一只手撑着脸(听到商细蕊唱戏他就高兴),程凤台面带微笑,仍和往常一样气定神闲;四喜儿坐在左边角落的那一桌,他是怂恿俞青和原小狄搭戏的始作俑者,刚被商细蕊当众怼了几句,原本也没有看戏的心情,一脸不开心(33分35秒处),
21集,33分35秒但商细蕊和俞青一开腔,虽然满脸不高兴,他还是被戏吸引了,稍微侧头,眼睛看向舞台(33分37秒处。
再次划重点,喜儿对戏是有真感情),
33分37秒(截图尽力了可还是太不清楚,大家可以去视频里看看)短短几秒之内,而且虽然有些演员已经在焦点之外,可他们的演绎也没有半点含糊。
我们在观影观剧的时候不要忘记,观众看到的东西以及相关联的思考,都是创作者特意给观众提供的、给观众看到的、引导观众思考的。
而且观众能看到、能想到的东西,总是会比镜头里精心设计的要少,越优秀的作品越是如此。
能想象得到,这种有众多演员同时出现的镜头,需要所有参与者的认真对待,才能保证信息完整、准确地传达给观众。
镜头外的工作人员对剧情的把控,镜头内每个演员的投入,后期剪辑的节奏,缺一不可,任何一个环节滥竽充数都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优质作品。
关于群像镜头,剧里出现了太多次,可以说的东西也太多了。
其中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元素——画面构图。
这很容易理解——每一个人的位置和动作,既要符合人物设定,又要保证画面的美感,否则人越多越乱。
比如下面这个场景,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因惊叹而词穷而只剩一句“牛啤",觉得它就像是幅油画名作,
人物之间的关系、亲密度也一目了然(买菜回来的那位小兄弟手里的菜篮子也没落下)西方的群像画里很多类似的构图和动态,苦于自己没有具体的概念,说不出所以然。
写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去网上搜了搜,真给找到一张有类似画面感的,
《大卫与阿比盖尔的相遇》作者彼得·保罗·鲁本斯大家上下对比感觉一下,反正要说鬓边的美术设计没有个几十吨的美学功底我都不信。
最后想赞叹的是,现在的大部分说喜欢鬓边的朋友们,不仅仅是在安利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是在表达自我对影视审美的诉求;剧耐看,每看一次都会发现上一次没有注意的细节、伏笔和对应。
在想写这篇剧评的最初,和写它的期间看到的东西就已经不一样了,林林总总的各个角度,都能看出剧组面面俱到的用心。
它就像一个大型乐队的合奏,每个参与者都相互配合,用各自擅长的技能,发挥最大的努力,没有配角,没有独奏,合作将一个顶好的作品呈现了出来。
在这部剧里,看得到对演员专业的尊重,也看得到对观众智商和审美的尊重。
演员们的演绎,高手过招,越细看越觉得过瘾;不论把哪一条人物线、哪一些相关剧情拿出来探索,都有无数值得、也禁得起深挖的东西;那些无须每件事都说得一清二楚的细节,既使剧情显得精致,有留白的美感,也是在培养观众认真去品一部好戏。
里面好的东西太多,多到目不暇接,讨论不完。
好的作品经得起时间的审视,别说是一本剧作教科书,若干年后回过头来看它,它一定是一部里程碑式作品的存在。
姜老爷子的扮演者在采访中说了一句特别精彩的话,他说,“这部剧给传统文化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觉得,这部戏也值得所有影视艺术爱好者给它深深地鞠上一躬。
2020年5月7日
看了许多人的评论,到底有些唏嘘。
原来大家抵制耽改,是抵制乱改的剧情,糟糕的演技,是令人无语的服道化,是硬改“社会主义兄弟情”,是披着耽美的皮营销流量明星,(流量明星一边吃着耽美红利还一边不屑耽美,明明卖腐吃着红利,还搞得心不甘情不愿,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搞得一副又当又立的样子恶心腐女,偏偏还有人犯贱各种跪舔,各种为他们找借口。
)是找两个帅哥乱演一通,圈到了钱就过河拆桥,反咬一口。
那有些打着抵制耽改旗号的人抵制鬓边是因为什么呢?
别说是剧情乱改,作者亲自操刀,剧情改的比原来更丰满,更有深度,虽然为了过审带了镣铐,但已经尽最大努力保留了作品最重要的东西。
别说是演技糟糕,晓明哥和尹正的演技摆在那里,但凡看过剧的人都说不出他们演技糟糕这种话,晓明哥一生一梦那段演技和尹正哭灵那段的演技就可略见一斑。
至于服道化,我能给道具组跪下。
再说“社会主义兄弟情”,这部剧则是让我们完全明白了,原来有一种情,名为知音。
他不是其他耽改剧那种生硬加入的“兄弟情”,虎头蛇尾;(要是两个主演长得丑我看有些人可能会看的呕吐)他们的感情是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才升华为知音的,他们是真正有灵魂共鸣的感情,绝不是一句爱情可以轻易解释的。
再说是否营销流量明星,圈钱的问题。
首先晓明哥和尹正都是演员,不是流量明星。
而且两位演员对这个剧的爱惜大家有目共睹,他们没有做营销,也没卖人设,他们对剧情和人物的理解很有深度,(这一点也很值得说道说道,流量明星别说对剧情有什么理解了,能完整背完台词已经谢天谢地)这是大多数流量明星所做不到的。
(我也不说全部了,但你想半路出家的流量明星就算真的用心理解了剧情,又能否与真正有演技的演员相比呢?
)
那么以耽改的名义抵制这部剧的人用的什么理由呢?
黄晓明油腻,尹正肥胖,两位主演长得丑。
说晓明哥油腻的可能连剧都没看,说尹正胖的我无言以对,但是,他是胖而不肥,虽略有遗憾,但他的胖并不ooc,而是很好的融入在了商细蕊这个角色之中。
于我,他们已经是最好的商细蕊,最好的程凤台了。
别说找两个小鲜肉来演,没有演技的主演长得再美再符合原著的长相,那都是空有皮囊,没有根骨。
当然你可以硬说两位主演不好,也可以把这部剧贬低到尘埃里,毕竟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我没那么大能耐把它从你心中搬走。
我只能说,这部剧不完美,有瑕疵,他或许不是你心中最好的表达,但它是一部好剧。
(当然它在我心中值得五星)它绝不是一部烂剧。
耽改不是乱改,戏说不是胡说。
差的耽改我们应该抵制,但好的耽改也值得我们鼓励。
他是一部好的耽改,它不应该受到无脑的黑,它值得更多人的赞扬和学习。
还有一点必须要说,这部剧始于耽改,却不止于耽改,它是一部群像剧,写的不知是程商之间的知音情,更多的是小人物的辛酸与无奈,是厚厚砖墙中透出的那一点光亮,是希望与救赎。
小来之死
陈纫香自刎
再赠一言给抵制耽改的人们。
别人云亦云,别随波逐流,放下心中的成见,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
至于没看过剧,就只是因为,黄晓明,于正,耽改这几个标签就开始无脑黑的人,我也有一句话要说。
没看过剧就没有发言权。
最后偷摸摸说,图都是偷的,侵删。
服装和色调绝了,特别有质感。
尹正的京剧扮相还是很好看的,对于各个角色的兼容性很强,尹正的看起来还是秀气的,这种气质还是适合演商细蕊的。
晓明哥感觉不太适合演这种剧,不过演技还是杠杠的,饰演的程二爷风流潇洒,虽然没有看过小说,但对这个剧,看一眼也是很喜欢的,还是比较期待的,希望这个剧可以大火吧。
艹,鬓边值得。
我一想到这是于正那个狗逼出品的剧就更想骂街了,一个个的大制作公司拿着顶流往期数据,还没有于正有情怀,拍得比还没有于正好看,丢人不丢人?
于妈再烦人,他也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做什么东西都是奔着招人看去的,有些导演编剧弄出来的仿佛专门为了招人烦,回头还骂观众不懂艺术。
说鬓边是什么拍得最好的耽改剧真是辱鬓边了,鬓边和镇魂之间大概有200个陈情令。
鬓边放在近期任何国产电视剧里,从剧本到制作到表演都应属上乘,每个人在每个场景里做的都是正常人按应有的反应和正常的情感逻辑就很感人了。
别提老北京种种街景、群演细节、戏曲道具服装还原,是用了心的。
鬓边的改变是原作者自己操刀的,我没看过水如天儿写的原耽,但我10年前看过她用银色海这个马甲给少包三写的庞策同人,怀念至今。
后来去看了下原著,原著是古早味儿的民国耽美,很梨园很军阀戏子的套路,故意透着股下九流的腌臜劲儿。
电视剧改完没有这股味道了反而更和我口味,喜剧元素增加,从痴男怨偶改搞欢喜冤家这套是考虑过现在观众的审美偏好的。
黄晓明是本来就能演好戏的,碰上对的角色和导演以及搭档完全可以再现《风声》的水准。
尹正胖不胖的那大家都看着,谁也不好意思硬说他身轻如燕,但商细蕊演得是真好啊,那个痴缠执拗为戏生为情死的劲头,太招人了。
他俩的日常片段真的很日常,你就觉得他俩就是该那么你撞我我撞你挨挨挤挤地在北平大街上并肩而行,就该着在炕头吃着瓜子说点不痛不痒的笑话。
痛起来的时候又痛得让人无可奈何,一路走到结局,他俩是这样的人,不选择这样痛着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其他配角从小来到二奶奶,从杜七到宁九郎,从大姐到姜荣寿,人物是性格和形象的在剧情里树立起来的,每个人的选择是为了推动剧情但也要符合他自己的设定和逻辑。
感觉剪辑上有删节,陈纫香及后半部分一些角色死得仓促,但大体上人物都是立住了。
我原来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看下去黄晓明和尹正搞基?
现在想,你们都他妈来给我看看人家是怎么搞基的!
作为一个看了小说的读者,我不觉得小说哪里蹭电影霸王别姬热度了,人家小说重点根本不是一出戏,有很多种戏,上来说的就是苏三起解,后面也有十几二十出不一样的戏,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是在抄袭霸王别姬?
您读过霸王别姬吗?
读过鬓边不是海棠红吗?
什么都不懂,看了一张图就觉得是霸王别姬了?
您分得清穆桂英虞姬和杨贵妃吗?
主角是封魔性子唱戏的喜欢男人的设定,就是抄袭霸王别姬?
就是陈蝶衣了?
戏剧类型的耽美,几乎都是这个套路。
那所有女妖精报恩都是抄袭白蛇传咯?
至于说营销号蹭霸王别姬热度,这俩都是京剧题材,就算不买营销号,过段期间b站也会有各种对比剪辑的。
一直拖拖拉拉没有写第三篇评论,主要是鬓边大结局后豆瓣和微博都有好多粉丝开始写小作文了,比起之前热闹不少,豆瓣评分也一路攀升,鬓边讨论组里也是各种细节分析讨论,我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写第三篇了,可是好几个豆友又一直再催,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大略写写,谈不上剧评,就是剧中我自己比较喜欢的几个细节,可能是剧本设计也可能是演员设计发挥,和前两篇一样,我主要还是围绕本剧对程商两人的感情塑造,其他的剧情配角就暂不表啦。
1、堂会上的握手这部剧是民国剧,其中我一直觉得做的比较不错的就是保留了民国时期整体风气还是比较守旧保守的地方(除了二奶奶有点魔改)如今大部分民国剧都乱拍,人和人举止谈吐搞得好似现代人一样。
剧中商细蕊,他连大字不识几个,更没上过洋学堂或者像程凤台一样留过洋,一辈子唱古戏,做派是比较老式的。
所以堂会上程凤台伸出手要握手,商老板先是看了一眼二爷的手,然后有点腼腆的有样学样的伸出手,而且与其说是握手不如说是二爷捏了一下他的手。
我觉得这段处理的特别好,这个细节表示商老板其实是不习惯西式礼仪的,第一次他们在后台见面两人全程作揖,没有肢体接触。
但是或许是出于对程的好感,他犹豫了一下也学着西式握手礼,同时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有点和有好感的人直接肢体接触的羞涩。
观众一下子就能感觉出两人是有别样情愫的。
2、商老板为二爷戴红梅小说里,其实有写道,商老板在二爷第一次来看戏就注意到他了。
剧里并没有用镜头展现这一段,但是剧里把两人第二次相逢做了修改,首先就是第三方的堂会变成了范涟借程凤台的名义办的堂会,如此一来,商老板就是主动赴约就是制造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同志们这说明啥,说明像商老板这样的北平当家花旦,色艺俱佳,遇到有好感也是主动出击啊,爱情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哈哈)然后程凤台牌局中途出来,牌打的臭多半也是惦记着外面的商老板,两人有了原著里经典的一段别红梅的情节。
不过小说里,是程凤台主动挨上去摘了商的红梅戴在自己衣服上,颇有一股调戏的味道。
剧版改成了,程凤台夸了商老板的红梅,商亲手替程凤台戴上,如此一来“调戏”就变成了“调情”,也直接暗示了剧版的程商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相互的,互有好感,一来一往,不是什么单方面追另一方。
3、打麻将这里我个人觉得特别逗,和原著一样,两人戴好红梅回去,商老板坐在了二爷旁边看他打牌,程凤台让他帮着摸牌,摸到的这个牌和原著也是一模一样的“四萬”,不过电视剧可视化了胡牌的镜头,推牌后可以看见牌面是“三四五条,八筒对子,二三四筒,四五六萬”我记得当时有条弹幕飘过“屁胡你也胡?!
”当时我就笑喷了,您还别说,真真是个屁胡!
但就这样程凤台还高兴的不得了,还送了商老板一个戒指。
不管是不是剧组特意设计的,总之可以从这个细节看出程凤台对商细蕊陪他打牌那是一个高兴,而且为了让商老板高兴(因为商不太敢摸牌)显得商老板给他好运气,也没有特意做牌,不管牌面大小能赢就好。
4、包厢换衣服第5集程凤台去后台看商老板,碰上宝爷找茬,所以顺理成章的把商细蕊带到包厢化妆。
小说里有提到过一笔,说旦角是不应该在外人面前,特别是男性跟前换衣服的,小说里好像是十九还是沅兰一开始为了勾搭程凤台,故意在他面前脱戏服换衣服,这是不合规矩的。
剧里其实商老板大部分时间也是包的严严实实。
不过就在这集,两人也不是很熟,他也已经上了妆,戴着旦角的妆。
小来拿戏服来后,商细蕊起身解腰带脱外衣时,作为观众还真的有一丝窥探隐私的不好意思,毕竟里面穿的亵衣其实就是内衣了,反倒是程凤台厚颜无耻的一直盯着看啊看,毫不避讳,一副挪不开眼的样子。
虽然商细蕊也是背过身的,不过已经让人觉得两个人从这开始就有点打破禁忌,十分亲密了。
4、蓝宝石戒指第一次出现小说里,程凤台从程美心那里骗到了商老板非常心仪的蓝宝石戒指送给他,这枚戒指在原作里对两人是很有意义的,两人最后分别前最后一次握手,程凤台也摸到了商细蕊手上还戴着这枚戒指。
剧版还原了这一幕,商老板在小凤仙首演上戴的就是一枚大蓝宝石戒指,而且是戴在无名指上。
而小说里商老板第一次戴着这枚戒指上台表演其实是在战宛城那场,当时可快把二奶奶和底下的座儿闪瞎了。
然后有意思的是翻看剧版,果然在战宛城那一场,商老板左手就已经戴了蓝宝石戒指了,只是镜头一闪而过没有给任何特写。
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是剧版里程商两人买了俞青的头面后,程还吐槽过商细蕊说他喜欢手上戴好多个戒指上台,完了商老板还回嘴说我就喜欢,气派!
但在最后一集里,商细蕊的手上只有一颗戒指,这枚戒指的缘故我就当是剧版给我们的留白吧。
5、长衫扣子的性暗示小说里,程凤台特别喜欢商细蕊解开一颗长衫的扣子,露出一段脖子,或一点锁骨,他觉得百看不厌,特别性感,好几次两人在一起时,他都要解开商细蕊的领口欣赏半天,还觉得同样款式的旗袍也没有商细蕊解开一颗两颗领口的长衫好看。
两人在范涟家里瞎搞那次,商细蕊还故意捂着脖子不给他看。
剧版两人是知己情定义,虽说没有明着来的情节。
不过两人第一次醉酒卧谈,喝多了的商细蕊,脱戏服那里也解了里面长衫的扣子,领子大敞,露出大段脖子,一脸醉意朦胧,后面躺在炕上,导演还给了不少特写,特别还原小说里陈凤台的视角和感受(也给了大家好多剪片素材),中式长衫本身就比较保守,解开领口似乎也代表一种私密性的暴露和情感的解放。
有意思的是,后面程凤台在撮合古大犁时,给她打扮,特地给她也解了领扣。
我记得采访里小明说这一段是他设计的,我就问小明你是不是熟读了原著?
深蔼对于程凤台来说他觉得最性感最勾人的样子应该是怎样的,完了依样画葫芦让大侄女也这么打扮对不对?!
6、凤乙照片这一条我之前在lofter也提过,程凤台送别曾爱玉那里,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张商细蕊抱着凤乙的照片。
他是没想到会遇到曾的,所以这照片真真是自己带在身边的。
离家出门几个月,身边带的不是老婆孩子的照片却是商细蕊抱孩子的照片,这意思简直是要砸我们脑门上了。
而且商细蕊来到上海一开始的借口便是要给程凤台送照片,可见他自己恐怕是不知道程随身带着自己的照片。
不过这似乎不是剧版随意发挥,更像是有意铺垫,原因就是程凤台被赶出家那集,商老板看错怀表那句“二爷偷藏我照片呢”尽管当下被程凤台吐槽瞎,但似乎恰恰提醒了程凤台,应该偷藏一张商细蕊的照片。
另外原著里两人的合影就是被程凤台的藏在皮夹里,这里也算是一种对应了。
以上是我很喜欢的几个剧版细节,有些对原作做了修改有些做了补充有些做了留白,还有些是暗合了原著的情节。
虽说鬓边在细节上并不是十分完美,要挑毛病也是挑的出很多,但我总是宁可认为是因外部原因不忍心苛责它。
无论如何能拍到现在这个程度,真的要特别感谢辛勤付出的主创,导演和两位主演。
特别不容易,希望鬓边的早日上星,评分再创新高,因为它真的值得。
最扯的就是那些平时看肥皂剧,骂别人小鲜肉没演技。
现在有演技的又骂别人,老腊肉不好看,说我只看脸。
呵呵,您加了几个x的塑料袋这么能装。
一水儿的水军,拿着固执的成见刷评论。
如果看了剧断然说不出来这种话。
人家吐槽起码还是看了的,有理有据心服口服。
您看了吗你呐,有资格评头论足吗?
还有些没看过原著的,说剧情三观不正。
还有些看过原著的,说选角不好。
麻烦您绕开去看原著或者看史记。
版权是您卖出来的嘛,对电视剧指指点点的?
剧情符合时代场景,你拿现代的思想去套个什么劲?
真尼玛恶心,双标狗。
如果仔仔细细看了会乱给评分吗?
没看过的还跑过来刷存在感。
太恶心了。
好久好久没看豆瓣了,想来看看剧评,确实是部好剧。
没成想如此乌烟瘴气。
豆瓣药丸。
真不知道谁家的正主和水军这么恶心。
气的我大晚上的发帖。
看完鬓边电视剧后之后一直想写点东西,今天决定提笔叨叨。
主要想聊聊自己的感悟(也免得被正鹅说成只会啊啊啊啊的文盲)都说鬓边是耽改的天花板,大家主要都是集中赞美鬓边服化道精致,制作优良,主演演技精湛。
但我觉得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做为一部耽改剧,一部因众所周知的原因不得不改变故事叙述方式的电视剧,整个主创却用另一种方式还原了原本的故事。
也就是说,这部电视剧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就是它是一部明暗两条线交织的故事,明线是光明正大的知己情,惺惺相惜的兄弟情。
这也是大部分耽改剧的改编方式。
但鬓边妙就妙在它还铺了一条暗线,这条暗线里,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并未被抹杀,甚至可以说是爱意灼灼,热烈而深切!
所以我打算以三篇文章来聊一聊鬓边的暗线,分别是—处处暗示的剧中剧;商细蕊在整部剧中的情感变化;以及鬓边的细节复盘。
今天先聊处处呼应的剧中剧,所有文字手机打的难免有错,也欢迎大家来一起讨论。
鬓边是一部戏曲题材的电视剧,而这部剧的一大特色便是剧里所有的戏曲都和情节或呼应或暗示,均非随手拈来。
例如商老板想骂金瘸子,唱的就是《打严嵩》;骂师姐,唱的是《救风尘》;用《潜龙记》来暗示刘汉云;用《战金山》来表达和程凤台的抗日之意。
这些都是挺明显的。
那么哪些戏又暗示程商两人关系的呢?
我又仔细看了下剧里剧目,觉得非常值得好好玩味。
首先第一出,两人汇宾楼初见,商老板唱的是《百花亭》百花亭讲的是唐玄宗与杨玉环约好了在百花亭见面却未能赴约,因其临幸了另一位妃子。
剧版鬓边故事开篇,第一场戏是杨贵妃,一方面要引出程凤台母亲的背景典故,另一方程凤台赴约汇宾楼本意并不是为了看戏而是与商会会长谈判,赴的是郑会长的约,谁知阴差阳错惊艳于台上的戏,郑会长的邀约谈判反而是一场空。
也算是和剧中遥相呼应。
第二出戏,商老板主动来参加范涟办的堂会,并因此与程凤台二次见面。
堂会上,程凤台一进门,商老板唱的是聊斋的《虞小翠》,这出戏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狐妖小翠为报答恩情,嫁与元丰,使他先死后又复生,治好了原先的病症,随后自己默默离开。
而剧中,程凤台此前在汇宾楼第一次出手救了商细蕊,这出戏似乎暗示了商郎将来有报恩之心。
而此后程凤台更多次出手相救。
第三出,未唱但提及的戏,梅龙镇。
程凤台牌局中途出来,和商细蕊聊天,提及商老板衣服上的红梅好看,俏皮。
应了戏中正德对凤姐说的风流就在海棠花,随后商郎将花亲手别于程凤台衣襟。
两人借这支花暗示了对彼此好感有加。
第四出,金部长义演,程商第三次见面。
商老板唱的并非是此前勾选的二进宫,而是《人面桃花》,讲的是书生崔护与杜宜春相爱,次年再访未见到人留下著名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句,宜春见到诗后思念而死,之后崔护伤心大哭感动于天使宜春复生,随后两人结为连理。
是一出为爱可死而复生的戏。
第五出,两人的定情曲长生殿。
长生殿本质是讲唐明皇与杨玉环至死不渝的爱情的。
先是剧中借程凤台之口就说了商郎的贵妃并非赐死,而是因爱而自我牺牲,为自己的爱人献出生命。
另外长生殿后面便是皇帝思念死去的贵妃,最终与贵妃的魂魄相逢,终成眷属。
第六出,未唱,但是很重要,就是香山之夜,商细蕊告诉程凤台有一出老戏叫范张鸡黍,戏中两人虽然不是爱情但因彼此承诺,最后也是人鬼重逢生死难隔的一个故事。
第七出,昆曲《玉簪记》。
这一出非常有意思,比起之前几出隐晦的多。
打擂结束后程凤台去了络子岭,商细蕊孤单一人遂决定和陈纫香一起去南京游玩解闷。
游船时商唱起了昆曲玉簪记的琴挑一折,唱词为“长清短清,那管人离,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这出戏讲的是什么呢,讲的书生借住庵中试探尼姑陈妙常,陈遂用唱词表示自己是清心寡欲之人,然则其实内心早就有爱慕之意,情欲涌动。
是标准的口是心非!
而商细蕊在唱这一段前,和香香喝酒,香香问他除了戏还爱什么,当时商细蕊在霎那间一丝迟疑后回答说“我除了唱戏没什么爱的”。
配上琴挑这折,大家就细品吧。
第八出,《牡丹亭》商老板热爱昆曲,多次吟唱昆曲,除了上面说的玉簪记还唱过断桥和牡丹亭。
两次断桥就不综述了,一次是唱九郎和刘汉云的,一次唱的是曾爱玉和自己的。
重点讲一下牡丹亭,本剧开篇主题曲便点了牡丹亭,到剧末,商老板在大街上和程凤台说想唱戏,唱的不是最擅长的京剧,而是昆曲牡丹亭,这一段网上大家也分析过,“俺的睡情谁见,则索要因循腼腆”——我内心的情感谁又能明白呢?
而我只能按照规矩,羞涩腼腆,守规蹈矩。
可以说是商郎借唱词直抒告白之意了。
最后一出,本剧原创剧目之一,《凤仙传》不用说了,小凤仙自幼被乳母贩卖,流落风尘,跟着艺人学会了唱弹琴棋,长大后色艺俱佳,与打扮成普通商人的蔡锷相知相爱,后小凤仙协助蔡锷逃离北京,蔡锷曾与她承诺将来会接她走,谁想知次年便病故,天人永隔,之后小凤仙便隐姓埋名的生活。
凤仙传这出戏代指的就是程商二人。
全剧虽则表面上反复强调知己情兄弟情,但却同时用这些戏曲这条暗线告诉你程商两人之间的真实感情。
而这些剧无一不表达生死难以阻隔相爱之人,即便阴阳两隔,化作鬼魂也会相逢,终有一日,有情人能成眷属。
本剧的主题曲引用了牡丹亭,剧中也曾借原老板之口夸赞商老板的牡丹亭登峰造极,莫出其右。
商郎可以为程凤台而赴死,程凤台也能因商郎哭魂喊灵而复生,不正应了牡丹亭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
鬓边不是海棠红,于它,于我,终于还是了了。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心底海潮喷涌却又卡在心口,漏不出一滴墨,嚼不出一个字。
其实早就陷入其中了,万般难以退却,还以为自己片刻的抽离就可以终究置身事外。
却狠狠地错了。
一切早已无关剧本身,无关戏曲,无关记忆犹新的谈笑风生,无关梨园往事的伤春怀秋,无关物是人非的多愁善感,无关当初为它贴上的一切标签…有的,仅有的,只是一份情谊。
一份说痴狂而不及,说寻常而远非的情谊。
两年的相识、相遇,伯牙子期,琴瑟和鸣。
戏台上千情百态,你却独为他一人慌了神,一曲《长生殿》罢,你感叹道,这人不像是在唱戏,倒分明是被杨贵妃附了魂儿。
也是打那时起,台上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戏里,台下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梦中,一梦一生,戏梦人生。
你亦未曾料到,即使世间万般苦疾,他始终是那个真性情的初见。
你看到他戏台上借魂儿,你被苦难迫害丢了魂儿,他扯破嗓子哭灵给你找回了魂儿,但他自己的魂儿,早已在颠沛流离的世道中,托付于你。
舍生弃命,互不道明,但或许其实心照不宣。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如今,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
他若是杨贵妃,就得有个唐明皇,他若是虞姬,就得有个楚霸王,他若是范巨卿,就得有个张元伯。
这辈子,就是该着了,谁也离不了谁了。
罢了罢了,我们也只是捧过这出戏的各位座儿。
戏幕渐落,锣鼓声尽。
只听他人道一句“小凤仙跟将军跑了~”可不是吗,你是他于人间能抓住的,最后一丝真切…
现在已经 鬓后抑郁症晚期了,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来…
说句实话,和《延禧攻略》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于妈真的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至于大家吐槽的“强行伟光正”,应该是当今内地大环境下,民国戏不得不给自己贴上的“保命符”……
让我退却的不是教主而是尹正浮夸刻意的演技让我看不下去果断退了出来………
风向很正的一部片hhh 剧里的人全都是性本善的 没有一点恶的元素 黑化也是有苦衷的,这一点上看得有点晃。戏曲扮相都是绝美的,外行人看热闹,美就够了!
尹正就是商细蕊本人!!!!!说一万次!尹正就是商细蕊本人!!!周香芸也喜欢!打商家棍那段特别喜欢!
难得
开了个10集左右的头,剧不难看,但也不大是我的那杯茶,不追了。尹正扮相无法get。
其实于正的戏不差,尹正倒是有点粗线条
个人觉得没有评论里说的那么不堪,小明的控油演技我可以get到,有匪气也有飒气,尹正的人设也特别有意思,上妆是四平八稳的端庄角儿,脱掉戏服就是劲儿劲儿的北平青年,故事节奏也刚刚好,还是抱有期待的(Ps:打一星的都去看看第六集程凤台雪中独白那场戏吧,希望可以消除一些偏见)(从开分6.9分到北京卫视+安徽卫视黄金档双上星,白玉兰奖四提,说一句鬓边是耽改剧之光不过分吧)
勉强播放到第五集,实在不对胃口,要问前五集讲了什么,咱也说不上来了。——2020.4.19弃剧
疫情在家女票追剧,我也跟着看的。调色很有质感,电影既视感,剧里各种细节很到位:香香噩梦醒来浑身冒着气,商细蕊祭奠死者手扇灭香…后边几集比较虐,情绪烘托的挺到位,最后一集如果一个人看,也许忍不住眼里进沙子。本剧后,尹正路转粉,黄晓明黑转粉。黄晓明演技实在是突飞猛进啊。弹幕各种说尹正像张国荣的赶紧歇着吧,哪个角度像了,眼睛瞎了么,就因为都演了同样题材的剧?真是给尹正和张国荣招黑啊。
优秀的一分送给我们的晓明哥哥
来帮忙稳8.0
看不下去了……
除了油腻也只剩下油腻了
敌人随时受不了
没达到颜狗要求,可能拍的还是用心的吧,色调什么的还算喜欢。不过半路弃剧了。
看完最后一集来打了五星 哭唧唧 爱死了呀
还可以。开始死人就弃了
花了28元看完超前点播,流下几串泪珠。追完一部剧,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黄晓明一如既往的油腻,尹正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