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面:“雾社事件”不能被简单解读成“抗日起义” “台湾同胞的武装抗日革命虽然一再失利,但反对异族统治的意识已深植人心,永难改变,只不过从民国十年以后,反抗的方式已由武装行动逐渐转移为非武力的思想文化斗争。
在此一段非武力抗日时期,所发生的唯一武装革命,便是‘雾社事件’。
”——这是秦孝仪主编的《国民革命与台湾》一书对“雾社事件”的定性描述,也代表着台湾官方教科书的立场。
但《赛德克·巴莱》告诉我们:事情没这么简单,“抗日”,不是“雾社事件”唯一的内容;在原住民心目中,“抗日”的概念,甚至都不存在。
“雾社事件”起因:日本统治蛮横粗暴,原住民起义反抗 1930年,距日本入主台湾进行殖民统治恰恰35年。
就在这一年,10月27日清晨,台湾原住民赛德克族对日本“出草”(即猎首 ),杀死134名日本官员、家长、学童,重伤26名。
随后日本人发起反击,原住民无力抵挡,参与行动的部落几遭灭族,生还者被强制迁至往川中岛(今台湾清流部落)。
这次起义被后世称为“雾社事件”。
原住民这次反抗是日本残暴统治之结果。
长期以来,日本掠夺山地资源,榨取原住民劳力、唆使挑拨,同时封锁他们的生活空间,禁止传统祭仪活动,使他们苦不堪言。
原住民反抗之心年年酝酿,积压多年之后,终于爆发。
台湾教科书把“雾社事件”定性为“台湾原住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英雄史” 二战结束后,国民政府认定“雾社事件”为日军残害“中华民族”之行为,并于1953年建立纪念牌坊,把这次起义视作对日本殖民统治的反抗。
国民政府对“雾社事件”的解读模式被延续了下来。
台湾汉族人所撰写的史书大都把“雾社事件”定义为一场“台湾原住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英雄史”,台湾教科书几乎沿袭了这种解读方式,譬如王淑芬、张益仁主编的台湾翰林版教科书就如此讲述“雾社事件”: “除了汉人武力抗日外,原住民各族也因为日本官吏及警察的残暴和压迫,发动一百五十多次的武力抗日事件。
其中最著名的是泰雅族原住民头目莫那鲁道领导的雾社事件。
这些可歌可泣的武力抗日事件,最后在日本残酷镇压下不幸失效。
” 但起义幸存者后裔称:“历史课本说我们原住民抗日,我们不是抗日,我们是抗暴” 原住民对这种中华民族抗日意义下的解读并不领情。
清流部落的一位原住民大老说:“历史课本说我们原住民抗日,我们不是抗日,我们是抗暴”,“就象是别人打你,你也要打回去一样,很自然啊。
”言下之意,即不论是谁,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台湾汉族人,只要“打”我们,我们就要反击,原住民反抗的不是特定某个族群,或者专门针对日本,而是反抗残暴统治本身。
“雾社事件”幸存者者后裔邱建堂的看法也与此大同小异:“倘若日人对我族人多一点点尊重,不过于歧视(时常称我族人为蕃人),不过于压榨劳力,此悲剧应可避免。
” 原住民这种心态完全可以理解。
原住民所居住之地,资源丰富,历代政权要开发台湾,都要面对原住民的反抗。
无一例外的是,历代政权对反抗的原住民,都进行过残酷的镇压。
把台湾拱手相让给日本的清朝对台湾原住民的吏治,就是恩威并行,抚剿并济,对于未归顺的原住民部落大动干戈。
《赛德克·巴莱》美术指导:除了反抗暴政之外,族人捍卫信仰层面也是存在的 除了反抗暴政之外,原住民对信仰的捍卫也是起义原因之一。
《赛德克·巴莱》的美术指导邱若龙说:“‘gaya’世界的赛德克人在日本统治时期,被严格禁止,对主流社会来说,严禁文面、猎首是安定的,但对赛德克人来说,却是阻碍了与其祖先之间的连系,影响巨大,如果日本政府以平等对待,使其风俗渐进式转换,或许不致到这样的境地……‘雾社事件’发生的原因除了反抗暴政之外,族人捍卫信仰层面也是存在的。
” B面:“高砂义勇队”也不能被粗暴解读成“投敌卖国” “雾社事件”后,日本面向原住民募兵,原住民踊跃应征,甚至写血书来表达意愿,遂有著名的“高砂义勇队”。
这距离“雾社事件”才十一年。
在战争期间,这些台湾原住民“日本兵”对日军十分“忠诚”。
台湾官方习惯将“高砂义勇队”定性为“被日本政府设计” “雾社事件”时,日本殖民当局就对原住民的战斗力印象深刻,当时就有将强悍的原住民充当其战争炮灰之念,日本讨伐部队的大佐服部兵次郎曾说:“他们凶狠固然可恨,但若加以熏化善导,他们能在我军领导下,成为军队的一部分”。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立马付诸实践,募集了原住民2万余人,成立“高砂义勇队”。
台湾官方对“高砂义勇队”的定性,与台湾政治大学的傅琪贻教授的说法基本一致:“所谓‘高砂义勇队’,其中充满了日本侵略者对台湾少数民族的诱骗和诡计。
台湾的少数民族被送到南洋是被日本政府设计的。
从陆军大臣东条英机,他就有意要利用台湾的原住民,因为到南洋打仗日本就不适合,那怎么设计呢?
叫‘志愿’,这个部落要3个人,或者是4个人,最多是一次去3个人左右,就这样送去。
在1942年到1943年间,台湾少数民族分7到8次,每次几千人到上万人不等,被日本强迫送到东南亚战场。
他们被送去的名称大部分都是农耕队啦,或者是军夫的名称,到了那里就被全部投入战场,而且是第一线的,最先锋的,破坏美军基地,空军基地,先导部队,最后接到死亡的命令,就是你们都要死。
奔赴战场的少数民族青年当中,很多人都死在了战场。
”换言之,即认为这支部队的前因后果,都是日本殖民者“诱骗和诡计”的结果。
原住民高聪义说:“当时大家都觉得当兵是一件光荣的事,即使战死也心甘情愿” 日本面向原住民募兵时,原住民较为踊跃应征参军的,甚至有年轻人写血书表达参军欲望。
为什么他们对于参军如此热情?
回到那个年代,愿意平心静气分析的话,这背后是有历史和现实的考虑的。
“雾社起义”后,日本殖民当局修正了对原住民的歧视和镇压政策,加速推行对原住民的“皇民化”政策。
原住民被“皇民化”熏陶多年,不少年轻人认为参加“皇军”就是效忠“天皇”,有一份血书写道:“天皇陛下万岁,我是日本男子,具有大和魂,无论如何辛苦,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国家,一概不以为苦。
请收我为军夫。
”原住民高聪义说:“当时年轻人被问何时当兵,就像今天问人‘吃饱饭没’般自然,当时大家都觉得当兵是一件光荣的事,即使战死也心甘情愿。
”他在1943 年7 月也写了血书。
高砂义勇队队员杨清课老人说:“蔚为可观的高薪,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除了日本的“皇民化”教育外,原住民也出于现实考虑去参军的。
“高砂义勇队”队员杨清课老人如此回忆当时入伍缘由:挣钱也是日本允诺给每个当兵者每月工资82 元(日币),这对当时少有现金收入的原住民来说,无疑是蔚为可观的高薪,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当然,从众心理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在当时。
日本人对原住民的心理进行强烈刺激,一面向原住民小姐教育说“没参加义勇队的,不是男人”;另一面又向原住民青年说“这些小姐认为,不参加高砂队的,不是男人。
” 朝鲜士兵金在渊评价高砂义勇队:“自己不吃,有人却在运送粮食的途中饥饿而死” 在战争期间,这些台湾原住民“日本兵”对日军十分“忠诚”。
1974年,在日本投降29年之后,一名高砂义勇队队员,在印度被发现,被称为“最后的皇军”。
他是台湾原住民,汉名叫李光辉,本族名叫史尼雍。
李光辉被派住太平洋战场,驻守摩罗泰岛。
他不知道日本投降,直到1974年被发现时,他还在“坚守”,仍然保留着战争年代使用的三八式步枪、十八发子弹、军用水壶和钢盔。
高砂义勇队的“忠诚”在其他的记录中也见证到。
朝鲜人金在渊谈到他对台湾高砂义勇队的印象: “高砂义勇队,替我们的部队运送军粮来,我们对于他们的‘诚实’感到讶异。
自己不吃,有人却在运送粮食的途中饥饿而死。
要是我的话,饿了,就自己把粮食吃了。
” 金在渊对这种“忠诚”的理解:“不管如何,高砂义勇队员是朴直的吧” 高砂义勇队对于日本的“忠诚”,不只是被日本同化了就可以完全解释。
原住民的“忠诚”部分源自自身“朴直”人性。
朝鲜人金在渊说: “(我们)绝不会像他们一样,为日本军在道义上尽情分而身亡。
真是没有那么愚蠢(荒谬)的事了。
不管如何,高砂义勇队员是朴直的吧?!
他们是为了日本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若是朝鲜人志愿兵的话,首先会考虑自己的存活而无他。
” 同时,原住民的尚武传统与好争战功的意识也间接造就了他们对日本的“忠诚”。
曾和高砂义勇队共事过的日本人石井敏熊大尉就这样归纳他对原住民的观感: “高砂义勇队有极高的责任感……同一部落出身的高砂义勇队,对战功的竞争意识比想象中的还强;如有同伴受到奖赏,其必也努力争取战功,以免返回部落受到族人的耻笑。
” 如何理解原住民既抗日又助日?
“雾社事件”后原住民与日本之间结下血海深仇,10年后他们却作为日本兵为日本效力。
抗日之时,有“向天而殉、向死而歌”的壮烈;助日之时,又有宁愿自己饿死而绝不偷吃军粮的“忠诚”。
如何理解这中间的巨大反差?
原住民“立法委员”高金素梅:我们不太有国家的观念,只有族群跟族群的观念 原住民说:“我们不是抗日”,这对于许多从出生之日起,就被灌输了“国家”观念的人来说,确实很难理解。
他们明明在抗击日本,为何不自称“抗日”呢?
其实,“国家”只是头脑中的想象共同体,民族国家的概念很晚才在台湾形成。
原住民长期生活于高山密林,头脑里并没有这种外来的“国家”观念。
对于他们说,“日本”是不存在的,“日本人”跟汉族人一样都是异族,谁侵犯我们,我们就反抗。
正如台湾原住民“立法委员”高金素梅说: “在原住民看来,台湾只有汉族和原住民族群之分,我们不太有国家的观念,只有族群跟族群的观念。
就像电影《赛德克·巴莱》里说的,我们清楚知道自己族群的领地在哪里,你要是跨到我领域来的话,我们一定要锄草。
日本殖民时代是对原住民伤害最强烈的,他们用暴力,用所谓的法律限制原住民的生活,剥夺我们的土地。
直到日本人走了,‘中华民国’进来了,他们承接了日本殖民时期的制度,一直到现在。
” 《赛德克·巴莱》的导演魏徳圣也有跟高金素梅相同的阐述:“但从另一方面去讲,正是人们所接受的伦理教育或者其它现代教育使得他们很难再偏执地相信某些信念了……如果我们站在历史的原点去重新看待这个问题,现在人们所说的‘民族仇恨’根本就不存在。
它只是人们的假想敌,而这些假想敌本来就应该被放逐到外星球才对。
” 莫那鲁道的曾侄:政治上的种种做法,和我们本身的生存没有关系 雾社事件后,赛德克人几乎遭灭族。
赛德克人后人担心,重提事件或许造成革命,为了生存下来,赛德克人选择淡忘。
莫那鲁道的曾侄孙蔡光吉表达了这一看法: “对于我的孩子,不会再细讲雾社事件,我只向他们传承一个血缘关系,我们家和莫那鲁道的血亲关系。
雾社事件已经造成我们族人的几近灭亡,从我父亲那一代才开始重新萌芽,我们的使命是事件以后努力延续生命。
事件的再提起,或许最严重者会造成革命,革命会造成再一次的灭族,那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
国民政府以后,即使名称上称我们泰雅族,我们仍是教育孩子们,我们就是赛德克人,不管是名称上心灵上或认同上,我们就是赛德克人,始终存在。
政治上的种种做法,和我们本身的生存没有关系。
”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在“雾社事件”余生者的后裔中,有一些“历史和解”的声音,一位余生者说:“祖辈从没教导子孙任何事件后的仇恨,只说‘日本人太过分’,本族同胞在日本人离开后,应该忘却受日本人操弄所发生的不愉快事件,通婚并携手共创未来。
”也曾有台湾牧师建议设立“和解日”,让台湾不同的原住民族群以及日本的代表共聚一堂,依照赛德克人传统律法举行“和解祭”。
结语 直斥高砂义勇队是“汉奸”、“走狗”是容易的,正如简单地将“雾社事件”定义为“抗日壮举”一般。
不能讲这种定性没有依据,但这种定性却粗暴地剥离了历史的真相,因为真相必然是多维度的,而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
“抗日”、“汉奸”一类的词汇,都是民族国家语境下的政治概念,对尚处在部落状态的原住民而言,这种政治概念根本是不存在的。
所以,对于后人来说,如何严肃诚恳地思考那个时代原住民所处的时代背景,设身处地去感受和尊重他们所面临的环境,既可以衡量一个民族的胸怀和深度,也考验着我们面对历史幽深的伤口,自我疗伤的能力。
所以,是时候修正我们的历史观了。
如果我们看完这样一部优秀的电影,却得出一个“《赛德克·巴莱》是好看的,坚决地告诉你我恨谁!
绝不装逼”的结论,那就实在是太可悲了;电影没有“坚决地告诉你我恨谁”,赛德克·巴莱的后裔们在今天,也无法“坚决地告诉你我恨谁”。
看了上半集,下半集没有急着去看。
四个小时的电影,上下集,不懂片名的意思,听不懂土语,心里的排斥感油然而生,这是什么剧情,要拉锯到四个小时还说不完?
看完上半集,有点缓不过来,信息很多,导演的诚意让每个镜头都抓紧眼球,他用了很多力气,为了说明自由和尊严的意义。
很多影评说魏德圣在讨好日本人,我不认同——日本人的面目越是刻画的温婉,越是能表现出文明的虚伪,强迫的教育和价值观,摧毁信仰,打击人格——斥责野蛮的文明人,披着文化和现代的皮毛,掠夺着马赫坡的一切。
印象最深的那场是马赫坡和道泽冲突的戏,当两族在争吵地盘的时候,随道泽一同而来的日本人小孩说:什么你们我们的,都是我们日本人的。
——这种践踏,对赛德克巴莱来说,比死亡更可怕。
我们这些人谈到梦想,那么激动,因为我们知道,在现实中,它不会被实现,我们双眼睁开,会为了房贷车贷,为了保持一个群体里的社会地位的虚荣心而继续庸庸碌碌生活。
我们鄙视着这样的说或,但是继续生存着。
我们带着很多已经下好的判断去看这部电影,难免会纠结,族与族的相残,妇孺皆杀的凶狠,生命到底该怎样平衡?
好比一个泼妇口出刻薄,雀占鸠巢赶婆婆无家可归,但是她丈夫要是把她打成了半身不遂,却又要遭到谴责,如果她婆婆忍无可忍杀了她,又要承担法律责任。
其实,是我们想的太复杂,马赫坡人的欢乐和愉悦,来自男人善于狩猎,女人善于编织,野蛮和野蛮之间的冲突,是为了保护野蛮内的那片宁静的家园,一切的信仰,是为了走过彩虹桥,走进先灵的圣地。
他们要的是猎场和彩虹桥。
生时,日本人的太阳旗插在了猎场上,猎场被夺走,圣树被砍下,猎物没有了栖身场所,这一切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白净的脸庞的孩子,没有了赛德克巴莱的印记,所以他们奋力反抗,就算走到绝路,只要有图腾,只要有骄傲,只要是勇敢的战死,仍然有一座赛德克巴莱的彩虹桥,有先祖英雄在桥那头欢迎他们,回到他们真正的家园……
上下我是一起看的,怎么说呢,上的情节可能更丰富,但下的精神高度更高一些。
自打有了孩子,很多时候看片子不是再那么爽快了,没记错的话,上一共分了三次才看完的吧,写东西也没以前那么及时了,说实话这片子还是看着挺爽快的,跟打不打日本人没关系,只是这样有血有肉的男人让人看着好是敬畏,当然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他们,也许他们很多地方是落后的,但这是他们的文化,这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多么想坚守住自己那片牧场,我不管你是日本人当权还是清朝当权,我要的只是那片牧场。
这就好像我们西北的大草原,听说那的草原也是越来越少了。
人类的发展如果真的要以环境为代价,真的是和地球环境所背道而驰的,好吧,大家也都知道吧,会毁灭人类的一定是人类自己,慢性自杀无疑。
读书时总喜欢一边听歌一边写作业,而且是英文,法文,意大利之类完全听不懂再唱什么内容的歌,或者干脆轻音乐。
目的是不被对字面的理解而掩饰音乐的内容,说白了,就是,只有听不到才能听到最多。
电影里完全听不懂的对白和大块大块的音乐,对我来说都是最最难得的喜欢。
听不懂却又听得懂,我不知道你在因为什么而怒吼,可我深深对你的愤怒感到恐惧。
在山里唱流行音乐自然会显得怪异不协调,所以山歌的清透又不是在ktv能享受到的。
整篇赛德克的小调贯穿其中,穿梭在森林里,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除去徐若瑄的出现吓了我一大跳之外,对所有演员表示非常感动,回头看看主演列表,还好我不认识太多的明星,温岚也是只听过歌没见过人,所以她是哪个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每一个民族的同化与消失都是历史不可回避的伤痕。
山地民族多以民风彪悍善勇斗狠而闻名,这些民族都有一套自己的世界观体系,更多的是一种政教合一式的信仰。
在封闭的环境中,这些民族可以在自己的体系中独立于世的存在,但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现代文明的泛滥,这些边角之处也不能独善其身。
当工业革命之后的现代科技与善勇的民族意识发生激烈触碰时,必然会引发尖锐的社会动荡。
抛开所谓家国情仇不谈,单以两种意识形态的胶着状态就足以在长河般的历史中留下深刻的伤痕。
现代化的急促脚步终将踏过那些静谧的岁月,不同民族也终将在历史中走向统一,那些伤痕只能在影像之中慢慢舔舐。
未上映前就备受关注的《赛德克-巴莱》,在去年9月上映后引爆轰动,一时间好评如潮。
电影是根据台湾史上著名的“雾社事件”改编拍摄的,宣传时也一直强调“还原历史”。
对于这段历史有所了解的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难以驾驭的题材。
所以自己也充满了好奇,想看看以《海角七号》成名的导演魏德圣会如何处理该片可能会触及到的棘手问题。
最近我终于有幸欣赏完4.5小时的电影上下集完整版,所以就想写点什么和大家分享一下。
因为之前网上对电影称赞已经很多了,所以这次我可能会偏重批评一些。
剧情开始于1895年,那是许多台湾人命运急剧转变的一年,可是对于15岁的莫那鲁道来说,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那年莫纳鲁道第一次出草,电影展示了他性感的躯体和矫健的身手,两个原住民的首级使他成为了“赛德克-巴莱”---真正的人。
很有意思的是,很多台湾原住民的族名,在当地语言中的含义都是“人”,比如泰雅族的“泰雅”,布农族的“布农”,邹族的“邹”,鲁凯族的“鲁凯”,当然也包括莫那鲁道所属的赛德克族的“赛德克”,在该族的语言中这些全都是“人”的意思。
原住民这样称呼本族人,却不一定这样称呼外人。
他们经常分散成百人左右的小聚落,相同的“人”之间经常因为各种理由彼此残杀。
这些原住民大多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清廷称他们为“生番”。
他们的数量相对当时台湾人口来说,已经不是很多了。
多数原民住已经在漫长的台湾清治史中,逐渐被汉族同化。
即使是居住在高山中的原住民,在沈葆桢刘铭传等人的“开山抚番”政策下,也已经深受外界的影响。
不过就当时的莫那鲁道和他的赛德克族人而言,他们的生活相对来说还是与世隔绝的。
但是这种局面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电影大致是沿着史实的剧情走的。
1895年,清廷割让台湾与日本。
1897年一月,日本深掘大尉带领的探察队一行14人在雾社一带被原住民杀害。
日方遂对该地原住民实施5年的“生计大封锁”,使其难以获得其需要的盐与火柴。
到1902年,平地汉人的反抗相继被拍平,日方开始试图向原民民山区施压影响力。
日警在欲强行进入原住民领地时,与原住民爆发冲突,称为“人止关事件”。
大概是100多名日军对200多民原住民战士,原住民利用有利地形最终逼退日军。
日方失踪3人,受伤16人,日方估计原住民死伤20余人(1)。
这些历史在电影都有所反映,所以我们看到可怜的大尉一行夜里看一次樱花,白天还要再看一次。
以后电影中还有无数人死前要没完没了的看樱花,不禁令人感慨:现在人没事赏什么樱,不知道樱花看多了会死吗?
然后我们又可以看到原住民开无双,把日军打得落花流水。
当然相比下集的剧情,这还只是小巫见大巫。
事实上虽然原民住骁勇彪悍机动灵活,并且熟悉丛林作战善于利用地形,但是在现代化的国家军队武装面前,他们的抵抗是很脆弱的。
另外,莫那鲁道所在的马赫坡社距离人止关很远,当时并未参战。
原住民的部落组织在与国家机器对抗时不堪一击。
原住民往往分散成百人左右的小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领袖,几个相对亲近的部落结成社群,近似于小联盟。
部落、社群之间缺乏统一的领导,原住民的信仰和传统还在部落之间留下了很多矛盾与裂痕。
所以第二年,日本人与布农族干卓万社合作,利用被封锁的原住民急于寻求交易的心理,一举诱杀大量雾社赛德克族壮丁,称为”干卓万事件“。
雾社赛德克族损失惨重,于是在1906年雾社原住民向日方缴械归顺了。
之后日方积极向原住民地区拓展以铁丝、木墙哨所所组成的”隘勇线“,并且利用部落之间的矛盾”以夷制夷“。
以莫那鲁道为头目的马赫坡社,也被日方利用去打击其它部落。
赛德克族也试图对日方拓展”隘勇线“行动进行抵抗,于是引发了原住民”奇袭脑寮事件“,结果是原住民各部落在日方的武力下纷纷屈服缴械。
到1913年雾社原住民各部都彻底屈服了。
日方出于对原住民的怀柔政策,在1911年曾经送莫那鲁道等人去日本参观,这趟旅行也确实让莫那鲁道影响深刻。
所以其日后领导针对日本的反抗时,从一开始就笼罩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感。
1913年之后就是日本人曾经很骄傲的雾社开发史了,似乎一切阻碍日本施加影响力的因素都被清除了。
各种现代化的设施被建立起来,表面上开雾社一带已经十分的兴旺发达,但实际上矛盾却已经在底下涌动。
日本在台湾的统治,行政几乎全靠警察,而驻在原住民区的山地警察却时常有发配之感,他们的素质也不算高,经常会欺凌原住民。
日人自感文明之优越,既不屑于深入了解原住民社会,对其风俗传统也缺乏尊重,一心只想让对方改风易俗。
可是在等级种族群体观念深重日本眼中,即使是和化程度较高的原住民也很难获得认同。
以日本男与原住民女为主的”和亲“,结果经常是原住民女在日后被抛弃。
经济上的压榨和歧视更是家产便饭,从公职到劳工待遇都有群体间的显著差异。
雾社地区除了不断征用原民住承担劳役外,给予工钱也只有同类原住民劳工的一半,这还不算工钱被克扣的情况。
日方虽然让原住民部落屈服了,却没有瓦解部落组织及其存在的土壤。
其实这些问题也值得现在的中国人深思:我们自己的少数民族政策,有没有导致类似的情况发生呢?
例如据我所知,在藏区的汉族学生往往是在学校的汉族班上课,他们既不会说藏语,也没有去学藏语的动力和需求,和当地的孩子还相对较少接触。
而在藏区汉民不会说藏语读藏文几乎是普遍情况。
汉藏社区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隔阂。
政府为了保护草原,禁止牧民放牧的同时只是简单的给予现金补偿。
而牧民入城后只是把这笔钱全花在酒肉上,然后就深陷贫困中无法自拔。
汉回两族凭借其经济力上的优势,以及文化与人脉上的便利性,很容易就控制藏区的商业与贸易。
但是藏区的寺院组织却仍然拥有独立性和强大的组织力。
总结起来,导致类似的族群冲突的因素无非是经济上的压迫,以及文化上的隔阂与歧视。
弱势群体发现自己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被快速的边缘化。
他们看不到自己群体在未来的位置,所以宁愿捡起传统的武器来破坏现存的秩序。
很多事未必是政府有意为之,但是如果放任而不去干预,只会任由矛盾恶化而引发不可收拾的冲突。
电影上集从1930年开始的部分,基本上是史实的反映。
其完整程度甚至超过了我手上的任何单一资料。
几乎所有导致雾社事件发生近因,在电影里都有所反映,不得不佩服剧组认真细致诚恳的态度。
与雾社事件相关的人物也一个个悉数登场。
或许是因为人物数量太多的关系,魏导没有能够做到将人物关系很清晰完整的展现给观众。
以至于我看完整部电影后,要在网上翻出人物关系图,才最终弄清楚了”谁是谁的谁“,而我看的还是4.5个小时的完整版。
至于看大陆剪切版的朋友,我只能表示绝望。
在表现人物上,一些本该加重的地方被轻描淡写,本该被剪掉的地方却又留了下来。
比如像花岗二郎的妻子初子(徐若瑄),魏导在”雾社事件“发生之前的剧情里,几乎没有给她什么镜头。
她花岗二郎妻子+塔道头目之女的神秘身世要等到上集结束才被彻底揭开。
而早先那个日本妇女抱怨原住民女佣不会干活的镜头(貌似是田中千绘饰演的小岛妻子,但又觉得不像,身份成谜),其实很累赘,是个非常孤立的剧情。
当然和下集中的各种雷人相比,这些都还算不上是问题。
关于雾社事件的详细介绍可见:http://knowledge.teldap.tw/focus/001005/ws1.htm(1). 关于“人止关事件”,详见:http://tw.myblog.yahoo.com/jw!uduCo2SGHRYWIzLEAu0T/article?mid=1213
台湾版分上下两部,上部《太阳旗》尤其精彩,下部则有些乏善可陈,本文仅对上部略在评说。
土著人有其独特的生存法则,开篇的打猎镜头与猎头画面直观地向观众展示了他们的生存法则。
当没有外来人群的冲击时,他们对猎头与被猎头都有着仪式般的尊重。
这是他们的生活,男人在山里找猎,女人守住家门,等待归来的或者不再归来的丈夫。
成人礼、舞蹈、山歌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大山的雄浑与灵气。
如果没有外来族群的干涉,他们或许会一直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
然而,历史的扭转,现代文明的入侵使得土著人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可逆转的与无法阻挡的现代文明在强大的火力推进下,瞬间便将土著人坚持了不知有多少世纪的传统蹂躏的粉碎。
由于土著人没有国的观念,只有族的观念,所以当面临日本入侵时表现出来的对“异族人”的蔑视更象是守卫自己的猎场不被侵犯,而不是卫国的高大情操。
他们的反侵略的斗争初始并非是为了自由,直到他们被征服之后受尽压迫下的屈辱才激起土著人对自由的渴望。
莫那是从原始走向屈辱的见证者,而作为首领其忍让与耻辱感更胜他人。
然而,他却一忍几十年,直到最后率领族人发起雾社之战。
电影对反抗之心的演化交待得不够,我们或许可以想象一个被关了几十年的雄狮在生命将尽的最后时刻突然爆发,他怀念过去的自由,怀念血祭的味道,怀念猎头的豪爽生活。
雾社事件中对普通人,尤其是妇女与儿童的残杀似乎洗刷掉了许多正义的力量。
夹杂在压迫与反抗之间的普通人往往成为牺牲品,这已经不是新鲜的诊断。
即便推到中国古代,官僚集团压榨尽民脂民膏的时候,妇女与儿童也享受着荣华富贵,当一朝沦落之时,妇女沦为婢,儿童沦为奴的惨状也屡见不鲜。
我们以现代文明的眼光去理解当年台湾土著人的做法与理想有些不太合适。
然而,与他们无法摆脱自身观念的影响一样,我们也无法退去自己身上披着的文明去融入他们的观念。
就是两种无法融合的文明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雾社的残杀事件。
电影尽可能多地给出各个年龄段的土著人、每个种族之间的人的相异处,试图用复杂的人性与文明来讲述一个复杂的历史事件。
导演在这方面是成功的,虽然许多人物扁平,但莫那鲁道、土著警察花冈一郎、巴万的角色塑造是十分成功的。
莫那鲁道青年时期桀骜不驯,既当英雄又当首领。
电影中有一个情节赤裸裸地展示了他的性格。
在他们伏击屯巴拉社人员的时候,有一族人冲到他的前面去被他击中,他狠狠地盯着受伤的族人说:“没有人能冲到我前面去!
”年轻时的他是霸道的,然而,在与日本抗争失败后,他无奈地选择了屈服,一忍就是几十年。
虽然中年的他仍旧保有着头领的部分尊严,但在日本警察面前仍旧是只能求人的角色。
在溪边见彩虹遇父灵一节,他内心的兽性被彻底激发,从而走向殉道之路。
他是从自由走向不自由的最直接的体验者,是从一级头领走向受日本人统治的二级头领的直接受害者。
可惜电影没有在人物内心戏上给他以更多的表演空间,上部的后半部分,莫那鲁道在歌声中完成从屈服到反抗的升华,而我们也就在那些美妙的歌声中见证了血腥的暴发。
花冈一郎是最具有矛盾心理的人,也是在手法上处理比较出色的一个人。
可惜的是,他从一个受日本教育的怀疑论者到土著精神的信奉者的转变略显突兀,我们很少能够从电影中找到转变的确切轨迹。
不过,即使这样,他仍旧是电影中少有的丰满人物之一,其内心戏通过肢体语言的表达令人动容。
而他也是文明与文明碰撞间出现的第一代矛盾体,即,日本人统治不好么?
有学校、医院等现代设施不好么?
他是被日本人统治的土著当中的受益者,有着比较体面的工作——警察,有着自己的居所,有着美满的家庭。
除却他土著人的标签,他的一切近乎完美。
所以,他会怀疑,我们为什么要反抗?
他是已经被日本文明同化了的一个人,然而,最后他却义无所顾地投入到了反日本人的斗争之中,而促使他做出最终选择的恰恰是他身上的土著标签。
有一个现象我觉得可以注意,即使花冈一郎起了个日本名字,当着日本人的警察,他受到的最大质疑也是族人们在雨街上对他的嘲讽,而没有把他打成“赛德克奸”。
或许也就是族人们没有将其完全划到敌对的一方去,才给了他犹豫与矛盾的机会,最终选择站在赛德克的一边,走向最终的败亡。
小巴万的角色是电影中最令人震动的一个角色。
我们把他与儿童红十字军、红小兵联系起来似乎并不为过。
这个角色也是电影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角色,最为成功的角色。
这恰恰因为儿童角色的成功不得不让人反思,成年人的世界一不小心就会将儿童引入到一条不归路上。
小巴万在学校里受欺负,老师打过他。
当赛巴克族人起事的时候,他带领族里的孩子将老师刺死,将躲藏的妇女与儿童刺死,以血祭祖灵的名义。
这是一种对血腥的信仰,也是一种纯真的信仰。
就是因为纯真,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拿别人的生命成就自己的英雄声名。
当年的儿童红十字军何尝不是对宗教的纯真信仰?
当年的红小兵又何尝不是对领袖的纯真信仰?
在孩子的眼里,有时候血腥是纯真的,那鲜血直流的场面与白雪一样让人激动,而不是生畏。
当孩子被某种信仰激发后,他们比成年人更容易被煽动,更容易残暴,更容易肆意虐杀。
当我看到那些妇女与儿童,其中包括他的同学们惊恐的眼神时,当看到血液泼红了门窗时,内心是复杂的。
小巴万既是行凶者也是受害者,而我们又不得不说信仰难道错了么?
只好说,在一个错误的时代错误的时间为了信仰做了错误的事,除此之外,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让我至今仍感动的。
赛巴克的族人们去山上砍树,恰逢雨过出虹。
他们在彩虹的陪伴下,跳起多年未跳的舞蹈,唱起多年未唱的歌曲,那一刻他们是自由的。
那一刻他们是纯真的,只为着彩虹般的纯真的心。
我多想他们可以一直跳下去啊,能够不为血腥、不为杀虐、不为反抗而自由地跳下去。
然而,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耻辱地被文明同化下去,要么为了自己的文明图腾“血性”战斗至死。
在那样的一个时代,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剩下的每一种选择,都是为自由的殡葬。
可能自己的确是一名历史学学生,看《赛德克巴莱》也不免是历史学的视角。
虽然魏德圣叙事主要着眼于土著居民的信仰,对雾社起义背后的社会政治经济原因做了淡化的处理,但依旧可以看到的是日本在台湾殖民政策同化与归化的摇摆不定。
台湾的殖民时期的叙事,历来因为民族主义的缘故,成为最容易被涂抹的地带。
我们熟悉的是史实是,1898年《马关条约》的一次割让,及其后台湾自发的反割台运动。
但其后台湾的历史之余我们是茫然未知的一片。
处于殖民的台湾,究竟如何更是无从得知。
NHK曾经有一部纪录片《“歧视与同化”:日本治台50年》,在我看来,是表现台湾日本殖民时期最好的纪录片。
治台本身是一个很中性的词语。
曾经有一个著名的争论,就是关于该用日据时期还是日治时期。
在纪录片里,NHK清晰地表达日本对台政策的迟疑与犹豫。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成为现代国家的一员。
而台湾是作为日本殖民历史的开端,日本是有意把台湾进行某种模范的打造的,以期待和其他的现代国家英国、法国媲美。
但在殖民政策上,日本不免犹豫良久。
熟悉殖民史,也许会知道有两种经典的殖民方式。
英国式的殖民是 “分而治之”、“精英制度”、“以夷制夷”的政策。
具体表现为非白人自治领,英国殖民者一般会采用本地的精英治理,而殖民地一般会保留殖民地法律,而不是统一采用英国本土的法律。
而法国式殖民则是共和同化模式,法国人在阿尔及利亚等地区,都大规模进行法语教育,在殖民地也和母国一样实行同样的共和法律。
我无意评价两种殖民政策的高下。
日本在对于台湾殖民上面,也不免受到两种的影响。
日本宪法中将台湾作为本国领土,殖民地列入宪法,但日本又为台湾制定专门的台湾法律,以区别本土法律。
教育方面,则让台湾居民接受日式教育。
但同时又认为土著低等不可教育,始终具有野蛮性质,甚至把台湾土著居民带到世界博览会上展示。
在整个台湾殖民史上的命题就是试图将台湾居民皇民化,但始终从未真正把台湾人当做皇民。
电影中的一郎、二郎就是此背景下,接受日式教育的土著居民。
一郎本人接受了师范教育,远比其他的日本警察学历要高,但是工资却是最低的。
而同事们也仅仅因为他们土著血统,而肆意嘲笑。
虽然始终对于猎首无法理解,但你能感受到土著本身的无奈之存在。
是不是带来了现代文明,就必须感激涕零。
也许文明的同义词就是权力话语。
PS:巴黎一大的殖民史教授认为在处理殖民历史时,需要克服两种神话——红色神话和黑色神话。
红色神话是指处理殖民史的时候,研究者过分喜欢文明与野蛮的话语;而黑色神话,是指后殖民主义的广泛流行,给殖民历史肆意增加了过多的污点。
我很同意他的观点。
正当这部影片出现资金困难的时候,导演竟然跟演员借钱,很多台湾的歌手都借钱了这位导演。
名字我就不说了,我看的不是因为谁借钱,而是这部电影拍的确实很不错。
我不是想说台湾的电影是如何的好,但是内地的电影除了请个大导演和多花钱砸出个自我安慰的金鸡奖还有什么?
好吧,我承认老谋子的才华,也不否认过他的电影。
但是如今的中国电影是不是应该检讨下了,好片拍不出就算了,还层出不穷的烂片,话说商业片泛滥的当今影坛,至少还有台湾电影,他们不商业,他们很低调,他们也不炒作,不请大牌,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一一,海角七号,和如今的赛德克,这些电影还是很值得看的。
电影里,台湾的山林,真美。
山高岭峻,草木繁盛,绿荫为盖,翠色铺地,枝头花红,溪水蹭蹭,瀑布直落入水潭,水花溅处升起彩虹如桥。
屏幕外的我嗅得到山中热带雨林湿润甜新的空气。
这绝对是部好电影。
上下两集,270分钟,一个民族的爆发与湮灭,表现淋漓尽致,称为史诗,毫不为过。
电影的长度即表现出导演的诚意。
1895年,马关条约定下台湾割让与日本,之后,日军在台的军事行为应该不算入侵吧。
台湾是清国之一省,将其割让,是清政府权衡利弊的考虑,日本按照条约入台,属于接收,非入侵。
918事变,日本武装占领东北,这是入侵,因为违背了中国政府意愿,未经允许擅自占领,破坏别人主权。
对于日本入台行为的性质,应该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待续
台湾电影需要这种类型,但大概是拍得太用心舍不得剪,节奏掌控实在不好
这是一部沉闷无比的艺术片,看了十分钟受不了关掉了。。。偶真不是文艺青年的范
拍历史电影的难点在于:不懂历史的拍不好,懂历史的不能拍。
商业大片的模式,故事线极简,人物形象和性格扁平,内心戏粗糙,但在表现原住民的文化和精神图腾方面又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素材太多却舍不得删减,拖沓的情节减慢了影片的节奏,试图面面俱到,但片长更凸显了内容的空洞。魏德圣的电影精神让人佩服,这个版本比预想中要精彩的多!★★★
一星略过火,不过考虑到太多太多人脑子一热,民族情结一来就打了五星,我想还是来个一星匀一匀,让它回归真实水平。电影表达4星,立场及对历史的描写、人物构建2星,综合一下我觉得3星半差不多了
我想到了我们祖国伟大的tibet,到底是文化驯服了野蛮,还是野蛮滋生出了文化?
三星半。
制造中的台湾意识。
明明2小时能说完的故事要拖成4个半小时,强烈要求统一台巴子
完全毁在剪辑上
铺垫略多而显得有些拖沓,如果可以更精简的表现出来就完美了。在表现原住民文化和精神方面非常到位
纳粹电影,台湾果然只能拍出混蛋电影
一部只看过40分钟的电影。已经让我觉得冗长了。以后或许会看。以后就是遇到个媚日媚台我却想讨好的的姑娘时。
起义开始那部分剪得还蛮凌厉的,但是其余部分在干嘛?100分钟就能全部搞定了好么?最炫民族风搞个两次就够了啊...没必要每20分钟就来上一次啊。很多场面完全可以做得张力更足啊,比如日服土人质问老族长那一段,明明可以拍得更剑拔弩张来凸显外来文明和不被奴役的执念之间的矛盾啊,结果就平平带过了。
要说史诗其实言过,魏德圣未能营造出这份雄浑庄重,战斗场面更像取自大规模动作片而非战争片,但影片帷幕大,角色多,性格活,文化积淀厚,在华语片中名列前茅是不争的事实,一股浑然天成的大片气场,大量非职业演员增加了入戏度,但原住民某些特有信仰和荣誉感,再怎么拍文明世界的观众也无法完全明白
由极端宗教组织者煽动无知群众发动的一场反人类反社会暴力恐怖事件
僅僅懷著熱血是不夠的,貪心導致節奏有問題,不用非得253分鐘那麼長。然小導演即使不盡人意,總好過你們只把電影當作賺錢工具。另,由於杜皮同學從頭到尾睡得跟A一樣,彩虹橋就回來等下載吧,唉。2011.12.08@旺角百老滙,討厭的豆娘沒事亂合併什麼條目,害人要重新添加一次。
这是8.7分电影?好吧,我承认你们男人真的很能打。。。
相比金陵十三钗,魏德圣用1.4个亿给了张艺谋狠狠一记耳光
with u